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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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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醋味摄影(上)
  正月初四,方小怡要我带着照相机到婚纱店去看她试伴娘的礼服,帮她拍照。不过我也知道,她要我为她拍伴娘礼服只是个借口,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和我也拍一次婚纱照。每个女人都盼望着穿上婚纱的那一天,我虽然不能真正和她们结婚,但如果假凤虚凰的婚纱照可以满足她们内心的愿望,自然是乐于从命。
  那是台北一家有名的婚纱店在我们市里的加盟店,位置在镇明路的婚纱一条街上,路并不远,但我还是迟了十多分钟才到,着粉红色制服的服务小姐将我引到二楼。方小怡正要试一件淡紫色的高叉旗袍,一见到我,不由抱怨道:“都几点了,你现在才到?”
  我道:“是你试衣服,又不是我?我那么早来干嘛?”
  只不过是试穿而已,居然大清早地就把我叫起了床,听说她们还把整家婚纱店都包了下来,今天只为我们服务,不对外营业。其实大过年的本来也没多少人结婚,多此一举。
  方小怡道:“你少啰嗦,快帮我穿,张宁等一下就到了,轮到她试,就有得拖了。”
  说着,她手中拿起一套粉红色旗袍,又将一双银粉红色的细高跟鞋丢在我手上,推着我走入试衣间。
  以方秀云和王克铭的身份,她们结婚用的新娘婚妙和新郎礼服自然都是量好了尺寸,然后再从国外做好了空运过来的,一套婚纱价格都是数以万计,却只为了在婚礼上穿仅有的一次就束之高阁。方小怡的伴娘礼服虽然没有这么名贵,但也是请高级裁缝定做的,今天是最后再试穿一下。
  我嘴里嘟哝道:“大冷天的穿什么旗袍嘛,也不怕冻坏了,开叉还开得那么高,存心让别的男人吃冰琪淋啊。”
  方小怡道:“你懂什么,穿旗袍最能显出女人的身材线条,再说现在房间里都有空调的,哪里会冷了。我穿的美,你小鬼脸上也有光嘛。”
  说着,将旗袍挂在衣架上就开始脱衣,因为要试的是旗袍,必须将外衣全脱掉,脱下大衣之后便是粉色的丝质上衣,下身的长裙里是短筒细高跟马靴,肉色透明丝袜露出雪白修长匀称的美腿,在三面镜子反射下,将她高挑的美好身材映照得曲线玲珑。
  在此之前,我也不是没看过方小怡脱衣,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当我看到她脱下丝质上衣,上身只剩细带的淡紫色的薄纱胸罩,将雪白的乳房衬得更加柔嫩,以及无一丝赘肉的纤腰,看得我血脉贲张,胯下也已经蠢蠢欲动了。当方小怡拉下长裙的拉炼,露出丁字的淡紫色透明内裤时,如一根细绳吊着的窄小丁字裤只能遮挡住微凸起的阴阜,黝黑的毛发由裤缝中露出了一小撮,诱得我蠢动的兄弟立即一柱擎天了。
  方小怡发现了我生理上的变化,用力拍一下我已经快撑破裤裆的坚挺:“干什么?你叫他给我老实点……”
  “哎呀……你轻一点行吗?打坏了以后苦的是你……”
  我无奈地叫着。
  “哧!我就是要打坏他……”
  方小怡吃吃而笑,轻嗔薄怒,水灵的大眼透着一丝慧黠,粉嫩的柔唇微撅,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也很得意,嗔道:“死小鬼,秀云姐就说过你这小鬼最喜欢看她穿丁字裤的样子,哼,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看啊?”
  说着,还故意向我扭了扭身子,作出一副诱人犯罪的姿态。
  我忍不住,扑上前去把她推到墙边,用胸口压住她柔软的身躯,又用我的嘴堵住了她诱人的红唇。
  “唔唔……不要……”
  方小怡着急着试衣,推拒着我。
  我不理会她的推拒,舌头已经伸入她口中,绞动着她的柔舌,一只手则顺势抚上了她的胸口,手指捏着她的椒尖轻轻地揉弄着。方小怡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开始反手抱住我,任我上口下手肆意侵犯。我的手慢慢地向下探入她的丁字裤中,却发觉方小怡的幽谷中早已是溪水泛滥,我也忍不住了,用手将长裤的拉链拉开,将我的兄弟引导到了小溪幽谷中……
  “唔!不行!现在不行…张宁马上就要来了…啊!”
  方小怡挣脱紧吸在一起的柔唇喘着气说,话没说完,我已经插入了她浓浆四溢的火山口。“呃…你好野蛮,现在不行啦…啊…轻一点……”
  本来想推开我的方小怡,受不了被我厮磨的快美,抬起左腿搭上我腰部紧缠着我,两手抱紧了我,忍不住大力的呻吟。方小怡眼中泛着泪光,是一波波持续高潮的激动,两条玉臂像吊钟似的勾住我的颈部,一双雪白的大腿抬起绕上了我的腰际,柔嫩的腿肌在抽搐中像八爪鱼般的纠缠……
  这时我感受到被一圈火热紧实的箍住,像一张嘴似的蠕动收缩吸吮着我,一波波热烫的热流让我感到一阵麻痒。我再也把持不住,正要喷发之际,碰的一声!试衣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陶醉在交合快意中的方小怡与我正要登上高峰极乐之时,被开门声及一声娇脆的惊呼声惊醒!
  “啊!你们……”
  许晴站在门口,檀口微张,粉嫩的两腮火绯红似朝霞,一双清澈冷艳的凤眼中透着无比的羞怯,怔怔的看着肢体纠缠,下身紧蜜接合的小怡与我。三面墙壁的落地大镜子映出无数个小怡与我交合的身影,地上汇集着一滩激情的淫液,此情此景,只怕六根清净的尼姑看了也会思凡。
  “碰!”
  的一声,许晴关上了试衣间的门。
  “啊!是许晴姐……”
  高潮余韵未尽的小怡吓得松开缠绕在我腰际的美腿落下地,也不管还没尽情的我,推开了我俩紧蜜相连的下体,脸色通红地说着。其实方小怡和我之间的事在九星公司的几位美女主管中也早已不是什么公开的秘密了,但方小怡毕竟和我毕竟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现在被许晴当场撞破了“奸情”让方小怡羞不可支。
  我虽然也有些尴尬,但也不至于象方小怡这样羞得脸都红了。我搂着方小怡,轻声安抚道:“好了,她都已经下去了,我们接着来好不好?”
  方小怡恨恨地咬了我一口,接着就是扑在我的身上乱打乱拧着,恨恨地骂着:“死小鬼,我早说不行,你还非要强迫我。这下全被许晴姐看见了,我以后可怎么见她,唔,羞死人了。”
  我问道:“你不是说只有你和张宁一起来拍婚纱照的么,怎么许晴也来了?”
  方小怡只在我们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又开着那辆令交警侧目、军纠心惊的车子四处拜年送礼去了,拍照的事也是昨天晚上临时通知我的,我还以为就她和张宁二个人,没想到许晴居然也来了,估计是跟着张宁一起来的。方小怡白了我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张宁好了。”
  事已到此,好事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和方小怡匆匆地清理干净现场,来到楼下时,却见许晴正陪着张宁在挑选着各式新款婚纱。张宁见到我和方小怡下来,道:“你们二个怎么那么久才下来,我和表姐都等你们好半天了。啊,小怡,你这身旗袍真好看,快过来,帮我也选一件。”
  我看张宁的表情自然,手里拿着二套婚纱正挑来选去地乐在其中,显然许晴并没有将我和小怡在试衣间里风流的事告诉张宁,不然小怡可要被张宁笑死了,到时候最倒霉的人还是我。
  方小怡松了一口气,白了我一眼便走到张宁身边,一起挑选起婚纱、旗袍和别的式样的礼服,却将我扔在一边不理。她不理我也不要紧,还有张宁呢,我走到张宁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和表姐一起来了,刚才怎么不上来找我?”
  张宁道:“表姐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当然让她一起过来了,也可以帮我和小怡出出主意,看看哪件好看嘛。”
  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表姐的情况,看着你们这么高兴的选婚纱,她心里会伤心的。”
  许晴虽然结过婚,但仅仅新婚半年石中天就出了事,现在更是物是人非,生死两茫茫,心中的苦闷只有自知。我回头看了眼许晴,正神情落寞地在一边坐着发呆,显然是触景生情,看到婚纱就想起当初她和石中天的事了。
  张宁低声惊叹了一声,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忽然醒悟过来,低声道:“死小鬼,你倒是挺关心的嘛。哼,她是我表姐嗳,要你表姐表姐的叫得这么亲干什么。你是不是心痛了,那你去陪她好了,别来烦我们。”
  不过张宁也就是在我耳边耍耍脾气,当着许晴的面却是温驯如小绵羊,而方小怡刚才被许晴瞧见试衣间里的那一幕,此时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看得我都觉得好笑。但我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被张宁和方小怡象狗一样的差来差去,一会儿要帮她们穿礼服,一会儿又要用我带来的数码相机为她们拍照,接着又要我也化好妆陪她们一起拍婚纱照。我现在明白了,张宁之所以把许晴也拖来,一来是怕许晴被亲戚朋友们问及石中天的事,二来还是想让许晴为我们拍结婚照。我和张宁、方小怡之间的年龄相差过大,要是让婚纱店的人帮我们拍照的话未免会有些惊世骇俗,尤其有几张照片还是我和张宁、方小怡左拥右抱的三人结婚照,实在没勇气让外人给我们拍照,只要请许晴代劳了。难怪张宁她们特意把婚纱店包了一天,除了化妆之外都不让店里的人进来,原来是早有这个准备啊。
  最后,许晴经不住张宁和方小怡的劝说,也换了几件礼服和旗袍试妆,但我们也知道她的心情,都不会劝她去试婚纱。至于我自然还是当苦力的命,一会儿用店里的专业相机,一会儿又拿着数码相机由各个角度帮三位美女拍着照。三位美女都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色,但我的目光却老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许晴,让张宁和方小怡都暗暗呷醋。
  在三女中,许晴的身材最高,不穿高跟鞋都有175公分,比方小怡还高了寸许。只见她举手投足,如诗如画,一频一笑,沌然天成,老天爷实在太眷顾她了,除了给她一张美艳如仙几无瑕玼的脸孔,又赋与她一身冰肌玉肤及魔鬼般的身材,配上浑圆微翘的圆润美臀,随便我由那个角度拍她,都是一幅绝妙佳作。唯独令我泄气的是,任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为她拍照,由礼服到各式旗袍,直到全部试妆完毕,许晴都不正眼看我,偶尔眼神与我接触也是一闪而过,让我有些无趣。
  由于婚纱店里有专门的冲印设备,我们也就用不着再去外面冲洗照片了。张宁和方小怡取出相机里的胶卷,去向店里的专业人员请教,准备自己动手冲洗照片,反正她们有的是钱,把机器弄话了也不过是小问题,但照片的内容她们可不想被别人看见。而我则将数码相机里的相片拷到计算机上进行整理,准备加加工也在这里冲印出来。
  屏幕上跳过一张张相片,每一张都使我心灵悸动。尤其当屏幕上跳出许晴穿著高叉旗袍礼服时,我偷拍了几张低角度的相片,强调出她那双浑圆修长,雪白光洁,粉嫩得毫无瑕玼的匀称美腿,搭着圆润脚踝下的银质高跟鞋,看得我心跳加快。其中有一张相片是许晴穿著开叉旗袍坐在法式铁椅上,拍的角度特别低,由旗袍下摆开叉处拍进去,许晴交叉的大腿根部方寸地一览无遗,看得到她穿的是雪白丝质的内裤,可惜不是丁字裤,也不是透明薄纱式的,隔着内裤,看不到隐约的黝黑阴毛。
  我有些不死心,在电脑上将许晴那双雪白大腿的交叉点放大,看到她胯间略为模糊微微贲起的阴阜,咦?她白色丝质内裤上怎么有水痕的印子?啊!难道是她看到方小怡与我在试衣间里的狂野交合,已经春心大动,流出的清泉湿透了她的内裤?我的嘴巴不由半张,口水都快下来了。
  忽然我的二只耳朵一阵大痛,转头一看,不知何里张宁、许晴和方小怡都已站在我的身后。方小怡和张宁正一人一只手蹂躏着我的耳朵,而许晴则是满脸通红,见我抬头看她,冷哼了一声,道:“无聊!”
  我靠,看张宁和方小怡醋火冲天的表情,今天我有的苦头吃了,苦啊。
  注:本章部分内容为借鉴,成年狼友们对此这篇经典佳作应该不会陌生吧。本章略作删节。


第184章 醋味摄影(下)
  我真冤,真的,我只不过是想要追求完美的“艺术效果”只是把许晴的那张“艺术照”稍微进行了一下“局部放大”居然就惹得张宁和方小怡醋意大发,一发不可收拾。本来我就被她们二个差来差去当奴才一样的使呼,现在更是动辄得咎,尤其是在把我从电脑前赶走,看到我那几张低角度拍摄的“裙底风光”之后,我的腿上腰间立刻就多了好几处青瘀,痛啊。
  有了切肤之痛的惨烈教训,即便是被张宁和方小怡赶到了一边,我也没敢去和许晴搭话。也许是以前自卑的缘故吧,每次我见到许晴时总有些尴尬,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畏惧的感觉。我自认也是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了,身边的女人个个优秀,就算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也未必想追就能追得上的,但每次见到许晴居然就缩手缩脚地不敢象在其他女人面前时那样放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张宁为此还大吃过几回干醋,认定我做贼心虚、心中有鬼。我承认我以前是对许晴有过些不良的念头,而且在香港时还和她发生过亲密关系,但我心里也明白,那只不过是因为我和石中天之间有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而不是因为许晴真的会看上我,所以说到底,还是我心里始终不能彻底摆脱的自卑心理在作怪啊。
  不过今天许晴对我的态度倒是比当初刚见到我时的不屑一顾要改善了许多,虽然眼神还是不大愿意和我相接触,至少看我时的神情已不不象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但我想其中还是有着石中天的关系吧,刚才我和张宁她们在拍婚纱照的时候,许晴手里拿着照相机,向我们看来的眼神却有些迷离。张宁和方小怡沉浸在客串新娘的快感之中,自然不会注意这些细微之处,但我却知道许晴从我身上又隐约看到了石中天的影子。想到我在许晴心目中只是石中天的替代品,心里多少也还有些不怎么舒服的感觉。当初我还曾在她面前发过誓言,要堂堂正正地创出一番事业来,但到现在也还只是小打小闹,也实在是没有面子在她面前夸耀。
  我和许晴相对无语,只好翻看着刚冲洗出来的照片打发时间。不是我自夸,以我和张宁、小怡她们的外表条件,拍出来的照片那还真是上镜,如果放大了摆在卧室里绝对是艺术精品。但让我尴尬的是,刚才的那几张“风光”照此时也已经被机器自动地冲洗了出来,当许晴看到那张暴露她春心的“极品艳照”时,脸不禁又红了起来,抬头白了我一眼就将照片给没收了。我心中一动,看她居然没将这几张照片撕了,是不是心中也有些春意荡漾了呢。
  等我们把一切搞定走出婚纱店已是华灯初上了,我看看时间,对张宁道:“你们今天晚上还回不回去啊?”
  张宁嗔道:“好不容易才见一回面,怎么,你就这么赶我们走啊。”
  方小怡也道:“是啊,这小鬼现在家里有了二位姐姐,左拥右抱的正乐不思蜀,哪还会想到我们。”
  乐不思蜀这句成语也不是这样用的吧。
  被小怡这么一说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对张宁道:“那你们就都到我家吃饭吧,反正明天方秀云也还要来这里化新娘妆,你们也就不用来回跑了。”
  方秀云是上海人,但她的夫家却在NB,所以她这次结婚就要办二次宴席,今天是在上海请娘家的亲戚以及九星公司的同事们,明天则来NB再办一次,请的主要就是夫家那边的亲戚朋友了。按常理许晴、张宁和方小怡她们三个是应该以九星公司的名义参加今天的婚宴的,但张宁和方小怡是为了能和我一起参加,所以特意和方秀云说好了要来NB入宴,而许晴则是怕触景伤情,所以不怎么想参加婚礼,所以也跟着张宁过来了。
  张宁道:“小新,你们刚搬了新家,还没请我们吃过进屋酒呢。小怡,你好坏啊,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NB也不告诉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我晕,我还以为这话是我们男人的专利呢,没想到女人居然也可以用。
  哎呀不好,我只想着请她们吃饭,没想过大姐和二姐见了她们会怎么想,尤其是二姐,前二天只是一个方小怡就已经让她吃足了醋,今天可是一下子请来三位超重量级的极品美女,我的皮肉不知又要受多大的苦了。
  方小怡恼羞成怒,想抓张宁呵痒痒,张宁却早已躲开了,于是还是拿可怜的我出气,我手里提着一大袋的照片,想逃都逃不快,只好一脸无辜地向我旁边的许晴求救。许晴看了我一眼,对张宁道:“小宁,我们这样子去不大好吧。”
  我在一边心想,何止是不大好,根本就是大大的不好。这二天为了林诗怡和丁玲的事,我可是被姐姐关在家里闭门思过着呢,今天带着张宁她们到家里,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初一那天我把二位姐姐扔在林诗怡家,自己和方小怡跑了出来,也不知道她们在林诗怡家里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想必一定是很尴尬。大姐和二姐都是很晚才回到家,大姐眼泪汪汪的也不理我就回自己房间睡了,二姐倒是还肯理我,但那是将我一顿痛打,然后也是气呼呼地回去睡觉。幸好我还有方小怡作伴,倒也安然地过了一夜。第二天起来自然要问个究竟,这才知道二位丈母娘那天下午都大发雌威,严令林诗怡和丁玲以后不许再和我这样“道德败坏”、“油腔滑调”、“不学无术”、“歪门邪道”的专门败坏女孩子名声的色狼、流氓、无赖在一起。这二天林诗怡和丁玲都没有电话打给我,连网上也没见她们的信息,估计也是被关了禁闭,手机、电话都被收缴了。现在正是严打风头上,我也没敢给她们打电话,有什么事都等开学以后再说吧,以林诗怡的脾气,我还真不怕她妈妈敢把她逼得怎么样,倒是丁玲这几天一定在家哭哭滴滴的呢。
  家里一下子聚集了五位极品美女,莺莺燕燕的倒是热闹,也让我大饱了眼福,但同时痛苦也是免不了的。大姐还好,虽然心里泛着醋意,但至少表面上还是很热情的;二姐可就没这么大方了,暗地里不知拧了我多少记大腿和腰部,让我有苦难言。这还没算完,接着张宁她们又将冲洗好的照片拿出来请二位姐姐欣赏,这下可好,大姐和二姐在又羡又妒之余,强烈要求另选个日子她们也要和我拍一套婚纱照。我晕啊,只要开了这个口子,那我身边的这些女人肯定是个个要拍的,只是陪着她们拍婚纱照就够了苦一阵子的了。
  晚上吃过晚饭,张宁她们也不打算回去了,就在我家过夜。张宁和许晴自然是睡在一张床了,本来我二位姐姐也是睡一起的,但方小怡当着许晴的面实在放不下面子和我同床,就拉着大姐一起睡了,将我留给了二姐。我不得不怀疑方小怡是有心想报复我在试衣间里害她出丑的事,这根本就是最坏的下下签了,搂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吃,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份罪啊。
  一脸不爽的二姐拉着一脸苦相的我进了房间,关上房间就准备对我下毒手。我自然早有防备,先下手为强地将二姐抱在怀里,哄道:“好姐姐,不管以后我会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二姐。”
  二姐嗔道:“我不管,我不要做你的二姐,我要做你的女人。”
  说到这,二姐脸红了起来,腻声道:“小新,我今天就要做你的新娘好不好?”
  我晕,这都是婚纱照引发的后遗症啊。我搂着二姐,道:“姐姐,你再等我几年好吗,等到我大学毕业我就马上和你结婚,你也不用吃张宁她们的醋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定做一件最好的婚纱,让她们都嫉妒眼红。”
  二姐嗔道:“呸,我哪里吃醋了。哼,不管怎么说,只有我才是你的正室,吃醋眼红的应该是她们才对。”
  也难怪二姐要嫉妒眼红,她明明占着正室的名分,但只有眼睁睁看着我和别的女人亲热,自己却要把处子之身留在新婚之夜,换了别的女人也受不了。所以想来想去,最大的罪魁祸首还是该死的法定结婚年龄啊。为了我和二姐的性福考虑,我前段时间特意去查了各国的法定结婚年龄,这才发现就连在这方面我们国家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目前世界各国普遍法定结婚年龄为16-18岁,我国却是男22岁、女20岁才可以结婚,较国际标准整整大了四年,是世界上定得最高的。
  世界主要国家法定结婚年龄如下:伊朗法定结婚年龄9岁;荷兰法定结婚年龄12岁;俄罗斯法定结婚年龄14岁;法国法定结婚年龄15岁;菲律宾法定结婚年龄16岁;韩国法定结婚年龄16岁;日本男18岁、女16岁;巴西16岁;中国香港16岁;中国台湾16岁;美国各州不一,部分州规定,如双方未满成年人年龄,须经父母同意方可结婚,有的州规定男子不满18岁、女子不满16岁者,即使父母同意也不能结婚。爱达荷、密西西比、新泽西和华盛顿等州则允许年满14岁的男孩、年满12岁的女孩结婚;英国未查到数字,不过戴安娜王妃17岁嫁给查尔斯王子。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是人生最大的事情,也是一个国家公民最基本的权利。我认为之所以世界上大多数的国家把结婚年龄定在16-18岁,是因为达到这个年龄就意味着一个人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已逐步成熟,可以以自己的意愿决定自己的生活。在我国,法定的成年标志就是年满18周岁,从法理上说,成年人完全有资格决定自己是不是结婚,但现在却被强制性地推迟了四年。当然,政府会拿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如生育压力啦、就业压力啦、养老问题的一大堆,但不管怎么说,国家提高法定结婚年龄就是一个牺牲公民基本权利以获得当权者利益的手段,如同计划生育一样,我们总是不习惯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可是实质就是这样的。
  我心理暗暗作了个决定,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就带二位姐姐出一次国,我们干脆就在国外把婚结了,至于回国后中国政府是不是承认我不管,至少在二位姐姐心里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当然,这个想法现在还只能我在心里想想而已,绝不能轻易说出口,不然其他女人又要一哄而上了。
  可惜我的这份好心二姐不知道,现在还对我没脸色看呢。不过在我又哄又抚之下,总算搂着她上了床。二姐情火与妒火齐旺,脸儿绯红地看着我,腻声道:“小新,我又难受了,你帮我亲一亲好不好……”
  这是我和二姐之间的隐语,每次她一说“难受”了,接下来就轮到我要难受了。由于二姐要将处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这就意味着我每次都只能用舌和用手让她满意。二姐倒是每次都欲死欲仙的飞上了天,我却弄得欲火焚身。
  二姐跨坐在我的脸上,很有分寸地控制着我的呼吸,让我能保持着舌头的活力。虽然我会觉得有些累,但假如停止的话,二姐就会往下压,直到全部盖住我的口鼻,让我知道这是不能停止的。我只觉得脸上粘呼呼的都是二姐的水,只要我的舌头脱开她的缝,那缝就会张开紧紧贴住我的鼻子,我希望那缝里能残存一点空气,然而此刻女人的身体是那样残酷,完全夺走了我的呼吸。那水源源不断地灌进我的鼻孔、我的嘴巴,痒痒的流过我的脖子。
  我不行了,虽然以前也这样地服侍过二姐,但她好象都没有象这样兴奋过,该不会是受了婚纱和几位情敌的刺激了吧。我开始想要挣扎,二姐却用双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头发,从上面传来她兴奋的声音:“死小鬼,你叫啊,叫救命啊,尽管往里面叫吧,看她们有谁听得见。”
  我晕,我叫不出来,也不想叫出来,只能艰难的再次伸出舌头……
  我向上看去,二姐也正低头看我着,对着跨下的双眼报以一个胜利的微笑。


第185章 新娘之心
  第二天就是正月初五,是方秀云出阁的大日子。
  一大早我就被方小怡叫了起来,还换上了她们特意为我准备的西服。考虑到我现在还在长身体,这西装顶多也就穿个半年就不合身了,所以也就买了件国内的名牌就算了,还不至于夸张到非要去意大利定做,但就这样还是花了三千多块。张宁一边为我系着领带,一边上下地打量着我,满意地道:“嗯,男人还是穿西服好看,以后你上学就不要再穿什么校服了,穿着西服到学校去,一定能迷死一大帮小女生呢?”
  我得意地看着张宁,笑道:“这个当然了,我可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就算不穿衣服照样能迷死我的小宁宁和小怡怡。不过嘛,我这个人是很专情的,有了小宁宁和小怡怡,别的女孩子我可都看不上了呢。”
  方小怡道:“切,你这小鬼要是专情的话,这天下就再也没有色狼和流氓了。”
  又过来比了比我的身高,故意打击我道:“还得意了呢,我看你这小鬼是沐猴而冠,还不如我高,害得我每次和你上街都不能穿高跟鞋。”
  我低头看了看她的脚下,靠,她现在不就穿着双高跟鞋嘛,这是存心打击我的自信心啊。我道:“你比我高有什么用,上了床还不是钻在我怀里冒充小鸟依人的样子呢。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是我小鸟依人。嗯,应该是大鸟才对,每次我的大鸟都要钻进小怡怡的……”
  虽然每次都会被拧得很惨,但在美女身上讨些口舌上的便宜一向是我最大的乐趣,但此时当着许晴的面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说了半句就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方小怡却是意犹未尽地在我身上拧来拧去乐在其中呢,我心中的苦向谁诉啊。
  我们首先去的地方自然还是昨天的那家婚纱店,等我们几位到店里时,方秀云正在化妆间里由化妆师打理着新娘妆,而外面则是九星公司里的几位美女主管们,好象是在服装比赛一样,一个个花枝招展,一个穿得比一个时髦,倒也让我享受了一番眼福。赵琳见了我们,抛了一个媚眼,道:“小新,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还是看着小云要结婚了心里舍不得啊?”
  妈妈的,这臭娘们真是讨打,就算我和方小怡、张宁之间的事在几位美女间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了,但你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吧,看着我被方小怡她们羞恼之下拧扭受苦很有趣吗?
  我没好气地道:“有没有采可打我不知道,这个‘精’嘛倒是有满满的一袋,你如果饿了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饱餐一顿,就看你吃不吃得消了。”
  自从初二开始,姐姐就对我实行了禁足禁欲的双禁措施,禁足也就算了,不过是关在家里不能出去而已;这个禁欲可是真要了我的命了,尤其二姐还老是故意地挑逗我,昨天晚上还半强半求地要我为她服侍了大半个晚上,她是性满意足了,我可是欲火焚身着呢。
  赵琳娇笑道:“几个月不见胆子可是更大了啊,当着我们几位美女就敢说这样的荤话,不怕回去吃苦头吗?”
  我看了看陈飞、楼影和田菁菁,道:“人家陈姐、楼姐她们是来当伴娘的,你都蓬门已经缘客扫了,今天怎么也会过来,难道现在当伴娘的条件又降低了,连结过婚的都可以了?”
  别的地方婚俗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这边当伴娘的首要条件就是尚未结婚。据说以前还要求是处女才行呢,但现在处女已成稀缺资源,如果非要处女才能当伴娘的话,估计结婚宴上新娘那边会带来一帮中小学女生。
  赵琳笑道:“死小鬼,这张嘴还是这么坏。小云可是等你好半天了,快进去看看她吧,她可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
  我回头看着张宁和方小怡,询问她们的意思如何。方小怡白我一眼,道:“你想进去就进去,看我们干什么?”
  我心想,如果我不这么意思一下就进去了,你们还不吃醋才怪。当然,就算这样意思过了,她们的醋也还是照吃不误的。说实在的,我并不怎么愿意单独去与方秀云见面,她都已经穿上新婚的婚纱,马上就要嫁于富豪之家,我们之间的露水关系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作一了断,现在去见她,万一她要和我藕断丝连还更麻烦呢。
  方秀云的妆已经化好,正坐在椅子上让化妆师作最后的一些小修小补,见我进来眼睛一亮,示意化妆师可以出去了,然后就关上了房门,扑到我的怀里,娇声道:“小坏蛋,怎么这么迟才进来看我,是不是怕张宁和小怡吃醋,还是怕我赖定你了啊?”
  经过化妆师的精心打理,薄施淡妆的方秀云显得分外迷人,光洁圆润的额头上有几丝自然的留海发丝,斜飞的眉毛衬出她那双凤眼更加的迷人,挺直的鼻梁,那曾经被我吻过的柔唇涂了粉色又带了点淡淡的银。下身是外罩白纱中间开叉丝质长裙,那双无瑕的修长美腿由开叉处若隐若现,足下是一双粉银色高根鞋,弥补了她身高上的些许不足。
  都说新娘是最美的,这话一点不假啊。方秀云见我盯着她看,心中幽怨之余,也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道:“怎么样,我穿上这婚纱之后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我点了点头,赞美了她几句,问道:“你特意叫我进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方秀云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又不奢望你会和我结婚,你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将头靠在我的耳边道:“小新,我要结婚了,你准备送什么礼物给我呢?”
  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道:“礼物当然早就准备好了,等会我就给你,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方秀云在我耳边道:“小新,我不要别的礼物,我只要你送我一个孩子,好么?”
  我吓了一跳,道:“你说什么,送你一个孩子,就在这里?”
  我靠,打死我也没这个胆子在这里胡天胡地,张宁她们可都在外面呢。方秀云给我一记大白眼,道:“你这小坏蛋,如果你敢在这里来的话,我也就依你,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就算不在这里我也不敢啊,自从杨林意外地有了身孕之后,大姐也兴起了要为我怀一个孩子的念头,但耕耘了二三个月也不见动静。我也弄不清这倒底是什么原因,如果说女王给我注射的药物有效的话,杨林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但如果药物没有效的话,那为什么大姐和章敏她们几个现在都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但到现在也仍然迟迟没有动静。
  我道:“云姐,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个借种的念头,难道王克铭这家伙变成太监了?”
  由于我特殊的体质现象,我身边的女人如果在和我发生过亲密关系后再与其他男人上床的话,就会对其他男人的性功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刚开始时还以为是永久性的伤害,但后来发现这只是暂时性的,在女人每月“来潮”之后对男人的杀伤力就会慢慢减弱,由此想来这是由于我的体液停留在女人体内的原因,在女人“来潮”之后便在女人体内减弱影响。这种莫名的男性杀伤力现在也就只有赵琳、柳若兰和方秀云三人体会过,而方秀云不但和我作爱的次数在三女中是最少的,而且最后一次还是去年的事,不可能到现在还这样,更不至于让王克铭变成性无能吧。
  没想到方秀云居然脸儿微红地点点头,我靠,我不信地道:“不可能吧,要真这样你还嫁给他干什么,过去守活寡啊?”
  方秀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自从去年十月他从香港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样子了。”
  去年十月,那不是我和林诗怡在澳门赌场撞见王克铭和女王的时间么,记得那次女王给王克铭打过毒针,据女王说那是让王克铭失忆,但谁知道王克铭现在这样子是不是毒针的后遗症呢。
  我道:“那你还嫁给他干什么,以你的条件想找男人的话还不排着队让你挑啊?”
  虽说方秀云的父母也就是一般的工厂职工,但方秀云现在是九星公司的高级主管,年薪可是有20多万,人又长得这么漂亮,根本没有必要非找一个富家子弟当长期饭票。如果她要再找个男朋友,追她的人早就排长队了。
  方秀云道:“那我想嫁给你你肯不肯呢。”
  见我张口结舌的样子,幽怨地低声道:“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小新,你给我一个孩子好么,这样我以后也可以有个寄托。”
  我无柰地道:“你也用不着说得这么可怜吧,我才多大啊,不想这么早就当爸爸。云姐,你干什么非要嫁给王克铭呢,你也知道他敲诈我的事了吧,你说我会让这家伙当我儿子的便宜爸爸吗?再说了,我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成熟,不可能让你怀上孩子的,不然我身边有这么多女人,要是我能让她们怀孕的话现在早就儿女成群了。”
  方秀云道:“王克铭有他们家公司的10%股份,只要我和王克铭结婚,他就会把5%的股权转到我的名下。如果我给他生个孩子的话,以后他肯定也会把另外的5%转到我孩子的名下。小新,只要你给我个孩子,这些股份以后还不等于就是你的吗。”
  我靠,王克铭被女王打的那一针倒底只是把他弄成失忆,还是把他弄成白痴了,不然的话谁会把自己的股份转给一个对自己不再有真心的女人身上,还不用说转到一个并非自己骨肉的便宜儿子身上去了。
  方秀云看了看我变青的脸色,急声道:“小新,你别误会,我知道你不会看上这些钱的,但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小新,你是不是嫌弃我水性杨花,见钱眼开?小新,除了王克铭之外,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了,除了你我也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
  说到这,方秀云停了一下,下定决心似地对我道:“小新,其实我这次并不是真的想嫁给王克铭,是有人要我这样做的。那个人还给了我一样东西,说是如果你不肯给我孩子的话,只要给你看一下这东西,你就会明白了。”
  我当然不信了,道:“是谁,又是什么东西?”
  方秀云现在化的是新娘妆,身上穿的是婚妙,自然也没地方可以放东西。但是方秀云居然当着我的面撩起了裙子,从大腿上的袜根处取出了一样东西,长约五公分左右的圆管,里面赫然是一支已注满药水的微型注射器。我不禁失声道:“女王?”


第186章 婚礼生变(上)
  婚礼自然是在酒店里举行了,而且还是林诗怡她老爸旗下的产业呢。不过这可不是我拉的生意想吃回扣,而是王克铭家里订的酒席,一共办了50桌,每桌的标准是3000元,还不含酒水。当然,这对王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王克铭家族的公司虽然比林诗怡家的资产规模要小些,但在我们市里也是有些名气的,赴宴的宾客中大多都是与王家有业务往来的老总、经理之流,以及部分市区的官员,张三丰的老爸,我们市的张副市长就赫然坐在主席上,正与旁边的人谈笑着。
  张副市长也见到了我,微微一怔之后就将眼神转到我身边的各位美女身上,还向旁边人探问张宁方小怡她们的来历。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思理会他,心里还在消化方秀云的那些话所给我带来的冲击。
  我和女王的最后一面还是去年陪杨林去上海联系留学事宜的时候,并在一场友好交谊活动之后达成了一个三年之约,说好了在三年之内她不会再要求我为她做事,为什么她现在又出而反尔,居然要我给方秀云怀上个孩子。我靠,她还真当我是种猪啊,这是想让女人怀上就能怀上的吗。最可恨的是,先前就是她给我打过避孕的毒针,现在却又要借方秀云之手给我解药,好事坏事都是她来,自己还不肯出面见我,一想就知道里面肯定有阴谋。
  不过这个阴谋应该不是直接针对我的,因为就算女王想用孩子来控制我的话,选择的人选也不会是方秀云,相比而言,张宁和方小怡的利用价值可就高得太多了,张宁的公司有她想要的技术机密,方小怡的军情背景更是获取各种情报的最佳来原,当然,这就要看女王有没有这个胆量和中国军情系统作较量了。由此想来,女王是想通过王克铭来打入王氏内部,这次方秀云与王克铭的结婚,则是女王进一步加强了渗透与控制的力度和手段。我也没有深究方秀云为什么会被女王控制,每个人总会有致命的弱点软肋,就好象女王如果拿我二位姐姐来威胁我的话,我也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不敢反抗一样。
  我当然也不会去向王家父子揭露女王的阴谋,我自顾还不暇呢,王克铭的死活关我屁事,王氏家族落入谁手与我何干。女王的控制行动应该很早就开始了,至少在我去年于澳门赌场撞见她和王克铭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大半。我到现在为止还没见到王克铭变成了什么模样,但听方秀云的描述,自从那次王克铭从香港回来,就象生过一场大病,在家里足足休养了半个多月才稍有好转,但脑子却出现了失忆现象,对于二三个月之内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尤其在香港和澳门发生的事更是忘得一干二净。除了失忆,性功能也好象受了损害,如方秀云所说的成了太监。
  对于这样貌似白痴,兼又性无能的男人,我想除非是看中王家的财势,不然根本不会有几个女人愿意嫁给他。方秀云自身条件这么好,加之王克铭与我之间的恩怨情仇,以及她心中对我尚存的一丝企望,都让她不愿意嫁给王克铭。所以她和王克铭之间的婚期也一拖再拖,由原来的年底变成新年元旦,后来又以王克铭要去香港治头疼的病又推迟了一回,最后才定在了正月初五这个财神爷的生日来结婚。
  当然,就算方秀云与王克铭结婚,本来和我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方秀云的条件虽然也是不错,但我和她发生关系乃是事出意外,本来就没有考虑过和她有什么将来,我总不能上过一个就都要娶来当老婆吧,何况她当时也不是什么纯情处女,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我主动在前,到后来可就是她主动寻欢了,女人如果太好上手了也让人不大放心啊。如果她只是要求和我保留地下情人的关系,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或许也可以答应,但她现在居然想用孩子来套住我,虽然是出于女王的授意,也还是让我大出意外,一时无法接受。
  虽然我不希望方秀云怀上我的种,我叶某人也不至于要靠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谋人家财,但对于方秀云手中的那支解药针我倒是有些动心。我不敢确信这药水是不是真的有效,但这种事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对于女王还是极有利用的价值,她应该不可能会拿别的毒药来冒充的。而且看方秀云的情形,也是明显是真的想借我的种呢。我心里想着,如果我现在就注射了这剂解药,药力也不会马上就发挥效力吧,就算与方秀云来上一次“告别演出”应该也不会真的留下后遗症,但以后再和大姐她们几个上床时,说不定就可以遂了她们的心愿,让她们怀上一个小宝宝。
  方小怡和张宁今天是伴娘身份,现在自然是丢下了我,和方秀云一起正站在酒店的大堂里欢迎来赴宴的各位亲友嘉宾,现在坐在我身边的就只剩下了赵琳她们几个美女。赵琳拍拍我的肩,伏在我耳边低声笑道:“想什么呢,是不是舍不得小云,在吃醋了啊?小心让张宁和小怡见了,一脚把你踹出婚礼会场!”
  我没好气地道:“是啊,方秀云长得像仙女一样,却嫁给这么一个像猪的蠢蛋,求求你现在就把我踹出会场算了。”
  赵琳笑道:“死小鬼,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克铭现在成了太监,以后方秀云还不照样可以当你的情人。”
  我道:“切,你以为人家也都和你一样开放啊,有了老公在家给你当宠物玩还不够,还要跑到外面吃零食。”
  妈妈的,男人要是娶了她这样的女人还真是不幸啊,脑袋上可是绿油油的不大好看。不过我可不承认这是我的罪过,她除了我之外也还有别的男友和面首,我不过是他众多男性朋友中最好的一个而已。她也明白这一点,不会象方秀云这样对我不死心。
  赵琳笑道:“谁让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这么没用,既然不能满足我们,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死小鬼,我又没有说你,你干嘛这样子看人家嘛,人家好怕怕的。”
  我靠,这娘们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还让不让我们男人混啊。我恼道:“你以后离张宁她们远点,不许你把她们教坏了。”
  妈妈的,和这样的淫妇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什么时候真该用皮鞭好好地教训教训她才行。我站起身,准备去看看张宁和小怡,除了身边的几位美女我也没几个认识的,实在是无趣。
  我来到了大堂,但并没有走到方秀云和王克铭身边,而是先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如果仅从外表而言,也看不出王克铭和平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西装笔挺,都可以用气宇轩昂来形容了;而方秀云小鸟依人般地站在王克铭,热情地与来宾打着招呼,也看不出她心中不情愿的表情,难道女人天真就有当演员的潜质吗。
  张宁和方小怡看见我,附耳对方秀云说了几句就向我走过来,看她们的表情对伴娘这份工作也没多少热情啊。张宁对我笑道:“里面不是有很多美女在陪你吗,怎么舍得跑出来,”
  我道:“你们这二位大美女站在这里被人免费欣赏,我吃醋了。”
  张宁道:“你是吃我们的醋,还是吃秀云姐的醋啊。死小鬼,既然秀云姐现在结了婚,以后就不许你再去招惹她,不然我和小怡可饶不了你。哼,刚才和秀云姐在化妆音里神神密密地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还不肯让我们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
  方小怡正色道:“死小鬼,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方秀云是不是想让你借种给她生个孩子啊?”
  我吓一跳,不会吧,这样也能猜得中。方小怡见我色变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被我说中了吧,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背着我们乱搞,小心我把你的坏东西切下来,让你和王克铭一样也做个太监算了,免得以后再害别的女孩子。”
  我寒,这也太歹毒了吧。
  现在正逢宾客们赴宴的高峰期,加之婚礼又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不少宾客也在大堂里休息聊天,有的干脆借此机会谈起生意经来。我对张宁道:“姐姐,在这里站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还是去休息室去坐一下吧。”
  张宁道:“你自己去吧,我们现在是伴娘,当然要帮秀云姐接待客人了。”
  我看着她们二位的旗袍,心中不禁酸酸地道:“你们是怕浪费了这身旗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身材好吧,来,先让我摸摸手感如何。”
  在我和二位美女嬉笑玩闹间,又有几位客人走进大堂。方小怡正被我的曲线马屁拍得笑眯眯的,转眼之间却脸色冷了下来。我不解之余回头,却见是江公子和另外几个人正朝我们走过来,王克铭则和江公子身后的那人打着招呼,口称大哥,也不知是王克铭的亲大哥,还是混黑社会的。
  方小怡对我道:“真讨厌,阴魂不散的烦不烦。小新,走,我们去休息间。”
  我对这位被我“夺爱”的失败情敌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可言,便依小怡的意思从江公子身前走过去,小怡故意拉着我的手,显然是存心让姓江的难堪。
  从江公子及那位王克铭的“大哥”身边走过时,我心中忽然生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不由转头向江公子看去,他也正盯着我和方小怡,眼神中又恨又妒,却又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但我却感觉这份不安并非来自江公子,倒象是从那位大哥身后的几位保镖样的大汉身上传来。
  我向那三个人看去,却见他们也冷眼看着我,眼神也是不善。我的眼光顺势瞄向他们的手,发现其中一人的右手无名指及小指有些不自然地半蜷曲着,便不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人也不示弱地回瞪了我一眼,眼中还隐隐带着一丝凶气。我的脑中猛然一热,不由惊声道:“是你们三个,是你们三个去年在新彩虹门口袭击我。”
  妈妈的,我身上久违的危机预警系统在今天又一次发挥了作用,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三个打我闷棍的家伙。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三个家伙一个想拿酒瓶砸我的头,另一个则用匕首想毁我的容,在毁容不成之后差点把我的小弟引给切下来,当然我也是反击了的,用夺过来的酒瓶砸碎了那个拿刀砍我的家伙右手,现在他的二根手指呈半蜷曲状,自然就是那次事件的后遗症,今天我除了神奇的预感之外,最终也是靠着这二根手指才敢确定这三个人的身份。
  为了我被袭击的事,去年方小怡可是下过不少力气,不但去公安查看各个摄像头的图像资料,甚至都动用了她有安全局的一些关系,但到头来也没查出个究竟,这让方小怡为我担心之余,也大失面子。今天居然被我无意间破了这个悬案,方小怡也是又惊又怒,对江公子道:“江涛,没想到居然是你派人动的手,你今天最好能给我个交代。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让我生气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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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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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婚礼生变(中)
  江公子面带诧异地道:“什么我派人动的手,我怎么听着不明白呢。小怡,你们会不会是弄错了,有什么误会?”
  方小怡怒道:“都人赃俱获了你还装什么糊涂,别以为你那段时间不在NB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了。”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那三个家伙,道:“现在你又怎么解释他们三个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在我们说话的同时,那三个家伙见我认出了他们,也面露凶相地逼了过来,对我们实施了半包围的态势。
  方小怡对着江公子冷笑道:“怎么,还想在这里动手不成?”
  江公子忙对那三人喝道:“你们过来干什么,给我滚回去。”
  这时那个王克铭的大哥也走了过来,对江公子道:“江公子,跟这小娘们客气什么,妈的,这小杂种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黑皮,你们给我废了这小杂种,今天是我小弟结婚的日子,打死了不好看,只要留口气就行。”
  江公子阴沉着脸道:“王克强,真是你让他们动手打人的?”
  王克强恨道:“这小杂种自己找死,敢跑我小弟抢女人,妈的,那天算他命大,今天落在老子手上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江公子冷道:“你他妈的要是不想死的快的话就给我闭嘴!”
  这些话当然都是压低了声音说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不过大堂里的客人正闲着无事干呢,见我们这边发生了争执,自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我们这边。王克强看来平日也算是个人物了,今天当着这么多的宾客被江公子喝骂自觉大失了面子,但又对江公子的背景有所畏惧,忍气道:“江公子,今天这事是我们家的家事,就由我们自己来解决,不会让你为难的。”
  对三人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妈妈的,他有怒气我们就没有了吗。我最恨的就是别人骂我杂种之类的话,而方小怡则是因为听到王克强提到了我抢了王克铭女朋友的事,由此想到了王克铭拿录音带要胁我们的事,不知道王克强和江涛会不会也知道这事,心中羞怒之极,恨不能把面前的人都杀了灭口才甘心,此刻见黑皮向我冲了上来,也不管身上穿的是旗袍动手有春光处泄的可能,一手抓向黑皮的右手,脚下则是猛蹬向他的小腿。黑皮动手的目标是我,对我身边穿得千娇百媚的方小怡根本就没有防备之心,眼看着就要打中我了,忽然右手被抓,刚想收力反击,脚上却是一阵剧痛,伴随剧痛的同时居然还传来“喀嚓”一声。
  我见方小怡一下就解决了黑皮,也是士气大振,闪过右边袭来的另一个家伙,顺势就是一脚踢了过去。不过我可没有方小怡那么厉害,没有能一脚踢断对方的腿骨,反倒二个人的脚撞在了一起,虽然穿着皮鞋也是让我暗吸了一口气,妈的,这家伙不会在鞋里放了机关吧。对手一收腿,居然从军靴的靴筒里抽出了一把匕首,让我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到连匕首都出来了,周围的旁观者们立时四下散开,还有些女人和小孩还发出了尖叫声,场面一时显得有些混乱。江涛见状大喝道:“王克强,你他妈的还不让他们住手,小心老子崩了你。”
  方小怡见状也一把将我拉住,对江公子喝道:“江涛,今天这事要不说清楚,以后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江公子忙走上前来,道:“小怡,你刚才也听见了,这件事我真的是不清楚,都是这三个不长眼的东西动的手,等下你想怎么出气就只管说,我一定会狠狠地教训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方小怡冷笑道:“你就别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了,要是没有你给他们帮忙,凭他们几个能这么清楚地摸清小新的情况,还有这么高明的反侦察手段,连我都没查出来?”
  我们市的治安情况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市区里的警力就很充足,在张宁报警之后还不到三分钟,就有警车飞驰而至。二位警官走进大堂,见到场景是黑皮正捂着断腿坐在地上,头上冒着冷汗嘴里却没有哼出声来;而我正缠着另外一个家伙,不让他有机会把匕首放回靴筒,这可是他们持械伤人的力证,岂能让他得逞。
  一位警官喝住了拿匕首的家伙,命令他站在原地不许动,又上前收缴了凶器并讯问他的身份,另一位警官则向报警人张宁询问事情的缘由及经过。由于事情经过比较清楚,又有旁观的酒店服务人员作证,二位警官当即便取出手铐要拿人。没想到王克强居然上前拦住了警察,低声地道:“同志,我们是总参情报部的人,你们不能动我们。”
  那二位警察也是一愣,随即提高声音道:“你说总参我就信啊,你当你是谁,我还是公安部的人呢,别废话,铐上走人。”
  王克强道:“铐什么铐,我们现在是在办案,要是影响了我们工作你们负得起责任吧。”
  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证件交给警察,道:“我们是上海局的人,你们可以打电话问一下。”
  二位警察当然要问了,平日时也和国安局的人打过交道,还没见过这么招摇的人呢,在公众场合就声称自己是在搞情报办案。
  由于二位警察吃不准对方的虚实,我们双方都被带到了一边安排好的休息室。然后二位警察把情况先报告了指挥中心,由指挥中心与对方进行身份确认。当然,对方是不会直接说自己是总参二部上海局的,而是挂着上海市人民政府第某某号办公室的名义。经过一番核对证件号和姓名,王克强的名字居然真是上了上海局的电脑。
  方小怡看了一眼江公子,冷笑道:“江大公子,现在场面弄得挺大的嘛?连新招的小弟都这么威风,不怕惹出事来?”
  江公子有些尴尬地道:“你也是总参大院出来的,有些事情不说你也明白。”
  指了指正一脸得意的王克强,道:“他是我介绍进去的商干,并不是真做那方面工作的,也就是做生意的时候能方便些。”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只要一提起情报人员,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詹姆斯_邦德这样的专业间谍,好象搞情报就必然会与阴谋、暗杀等事情联系在一起。而实际上,每个国家的情报机构中除了这些专职特工之外,更多的还是坐在办公室里从事情报分析的文职人员,现在毕竟不是战争年代,采用强力手段获取情报不但难度大,而且还会在政治上带来麻烦,所以除非一些特别重要的军政情报之外,也有很多情报搜集工作是通过在编制外招募的兼职或业余人员来进行的。
  这些年来,美国经常拿中国留学生、华裔科学家来做文章,控告他们在为中国政府从事间谍工作,这其中的绝大部分当然是出于政治目的的恶意攻击,但我想在这方面谁的屁股也不干净,想当年苏联和美国的女大学生不也是经常利用金钱和美色获取中国的情报,而且还成功地策反过不少干部叛逃出国,只不过我们是家丑不肯外扬,而老美们拿来作文章而已。
  所谓“商干”其实是军情圈子里的人叫出来的,好象意思就是“商业干部”因为这些人大多是以经商的名义出现。这些人都是半在编的,因为这些人的名字虽然上了情报部的电脑,但是人员并没有进入军情系统的行政编制。这样的人虽然历来都有,但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军队开始搞“第三产业”以来,这批人的数量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想当年,中国军队的走私就越走越大,吸引了社会上的许多人以有军方背景为荣,更希望以有军情背景为靠山。因为据说中国军情部门有所谓的免检章,有货物进口免检的绝对特权,这种人如果和军情的关系过硬,可以赚很多钱。这时,这个人就可以拿出一部分所得,捐给国家,支持中国的军事情报工作,也算是互惠。当年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万年对情报口的十六字方针,最后四个字就是:商情两旺,这也叫以商养情。
  当然,后来为了平息民众的怨气,军队开始从第三产业中退出,军队参与走私也不象以前那么明目张胆,但招募商干的做法还是仍然被保留了下来,毕竟这也是情报工作必要的方法,而且在这些人中也有人确实是因为搞情报工作牺牲了,成为秘密战线上的无名烈士。
  不过看这位江公子和王克强的样子,他们混进军情部门就纯粹是为了平时能够靠二部的关系作买卖赚钱。不知道象王克强这样的人搞进出口的话军情部门会不会给他免检的特权,要有的话那简直就是走私特许证了。就算没有免检权的话也一样可以赚大钱,比如把低退税率的货物按高退税率货物报关,或者把高关税的货物按低关税的货物报关,一样可以从税收上面赚取巨额的收入。要是万一被海关查到的话,就可以说这是情报工作的需要,让海关打电话到有关部门去问,而因为名字是上了情报口电脑的,那边一查确认了之后,海关这时就只能放行。
  王克强能与军情部门拉上关系,当然是通过江公子的介绍了。我听方小怡说起过,江家和方家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方家在总参,江家在北京军区,双方在政治上隐约也是一种联盟的关系,江公子一直追求方小怡,除了方小怡人美之外,当然也有江家想借此与方家进一步拉进关系的考虑。不过方小怡对这位江公子一向没什么好感,仗着自己在军界、军情二部门的关系,结交了不少太子党之流,并在各处开办了不少公司,靠着各自的政治背景大发其财。听说江公子在国外也开有一些空壳公司,专门为各位太子党们洗钱之用,每年借助这些公司借逃出去的国有资产不下几十亿之多。
  我看江公子和王克强的关系,应该也就是在这几个月里才发展起来的,说不定还真是因为王克铭的事才接上头的呢。转而又一想,女王之所以要控制王克铭,现在又把方秀云塞给他,会不会也是想借此机会接近江公子的圈子呢。要知道江公子的圈子里可都是些太子党,那些流失国外的钱来路也并不光明,要是能掌握这些人的罪证,进而就可以间接地控制信这些太子党背后的高官要员们,要真那样的话后果可就真的不敢想象了。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而且和我也没有直接的关系,现在重要的是要对这几个家伙报仇雪恨、秋后算账,我那一刀可不能白白地挨了就算的。别说王克强只不过是个商干身份,就算他是真正的军情局特工,方小怡和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他们几个。方小怡对江公子道:“我不管你们暗地里搞什么名堂,走私也好,洗钱也罢都与我无关,但今天这事要不给我个交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公子道:“小怡,这件事我确实是不知情,不过既然是他们动的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由于涉及到了军情部门的事,二位警官也不便再插手这件案件,把证件交还给王克铭之后,又让他在接警笔录上签字。王克铭见警察也不能奈他何,心中得意地看着我。二位警官明知是他们先动手,现在居然还这么嚣张,心中也是大为不爽,对我道:“小新,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我们已经通知李队了,他一会就到。”
  因为去年我在市巡特警大队训练过一段时间,这二位警官也都认识我,也知道我和李队以及丁局的关系,今天见我和军情局的人发生了冲突,虽然现在看来我并没有吃什么亏,受伤的反倒是对方断了一条腿,但这份交情还是要卖给我的。
  王克强并不知道方小怡的来头是多么的可怕,见江公子对方小怡低声下气的作着解释,只道是江公子想追求方小怡特意作出的低姿态。现在见二位警察也奈他不得,心中自然很是得意,对我道:“小杂种,别以为你认识几个警察老子就对付不了你了。二位警官司,现在是我们军情局办案,请你们回避,不要耽误我们办案。”
  二位警官道:“就算你是军情的人,但现在你们持械伤人,已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请你们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要是你们真在办案,请你们上面派人给我们上级打电话。”
  王克强道:“老子是军情的人在办案,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我从桌子上拿起匕首,一下插在了王克强的大腿上,道:“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敢。”
  妈妈的,本来我还想等二位警官走了再和他算账,既然他这么狂,我就给你来个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当初我大腿上挨了一刀,现在我也原处奉还,加深加长就当是付点利息吧。


第188章 婚礼生变(下)
  事出突然,还没等在场的众人反应过来,就只见王克强“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捂着大腿伤处倒在了沙发上。
  我看着王克强和他那还二个蠢蠢欲动的手下,拿着匕首在空中挥了几下,冷笑道:“出来混,总有一天要还的。”
  至于那个黑皮,现在正捂着腿和王克强一副模样,其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王克强痛怒交加,大声道:“妈的敢拿刀捅我,你他妈的今天死定了。”
  伸手就向怀里伸去,看这架式是想掏枪啊。这个当然不能让他得逞,情急之下我上前一脚踢在他的手上,一把手枪“啪”的一声掉了出来,王克强还想去捡枪,我一脚将那枪踢开,看准他的手猛刺了下去,王克强又是一声惨叫,手掌被我的匕首刺穿,整个手掌都被钉在了沙发之上,痛得王克强浑身发拌,对那三个手下狂叫:“啊,你们三个给老子上,今天要不把这狗杂种弄死了,你们三个就去死吧。”
  三个手下面面相觑,心中暗暗叫苦,现在这场面能动手吗。二位警察可是正站在一边看热闹呢,刚才没有被当场铐上带走,那是因为老大有什么军情局的关系作靠山,现在再要动手的话性质就大变了,铁定是要被安上个黑社会的帽子去牢里过上几年了。而且平日里老大都是看着江公子的脸色行事的,可现在这位江公子却对一个小娘们讨好奉承,摆明了是对方的后台比自己这边还要大,让他们几个动手,那不是白白送死吗。王克强见手下人不敢动手,更是破口大骂。
  方小怡走上前来,一脚就想踢碎王克强的臭嘴,我忙将她拉了回来,我靠,她现在穿的可是旗袍啊,这要一抬腿可就是超级大走光了。刚才踢黑皮的那一腿风情就已经让二位警察小小地发了一次呆,现在再来我可就要吃干醋了。方小怡被我拉拄,一开始还怒气未消,但看看我脸上的神情,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却拧了我一下,嗔道:“死小鬼,都是为了你。”
  二位警察没能再饱眼福,心中怒气却发到了王克强他们头上,公事公办地对他们道:“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滥用军情人员身份,私藏枪支,并与去年的市民被袭击案件有关,请你们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至于我刺王克强的那二刀嘛,自然就是合法的“正当防卫”了。
  江公子对方小怡低声地道:“小怡,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解决,就不必让公安的人插手进来了吧,万一事情弄大了,传出去对方叔叔也不大好。”
  方小怡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做的事和我爸爸有什么关系,哼,我可警告你,以后别老拿我爸爸的名头办自己的私事,真要出了什么乱子,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江公子道:“这个当然,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小怡,那你看现在这事?”
  方小怡不再理他,转而对我道:“小新,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虽然去年这三个家伙袭击我的事我是报了案的,但以我腿上的那一刀,就伤情而言只不过是个轻伤而已,即便我把他们告上法院也顶多关上几年而已,以王家的财势用不了半年就可以“保外就医”了,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损害。想到这,我对二位警官道:“张哥戚哥,既然他们说是军情局在办案,那你们就不必再参与了,我们会自己解决好的。”
  二位警官也看出我今天是不会吃亏了,向我点了点头,大声地道:“那好吧,既然是军情局的人在办案,我们地方上也确实不好插手进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送他们到门口,道:“张哥戚哥,麻烦跟李队说一声,就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让他不要再过来了。”
  二位警官会意地一笑,道:“那二位美女是什么来头啊,和你关系好象也不错,是不是怕李队知道了告诉丁局千金,大小姐会吃醋啊?”
  我道:“你们乱想些什么呢,她们是我干姐姐,丁玲也是知道的。”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多解释,越解释还越解释不清,我又道:“你们过个十分钟叫辆救护车来。”
  方秀云正守在门口,见到了我和二位警察开门出来,还以为是要把我带走,急忙过来问个究竟,见我和二位警察有说有笑这才放下心来,拍拍胸口道:“小新,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的看个不错。我晕,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在围观呢,我虽然对她的关心有些感动,但实在也是有些不怎么自在啊,尤其是王克铭也在一边站着,我当着新郎就和新娘这么亲腻,实在有些让人感觉暖昧,毕竟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不知道我们之间关系的。
  方秀云道:“小新,刚才那几个人是王克铭他大哥,你们是不是为了去年的事打起来的。对不起小新,都是因为我不好,才会惹出这些事来。”
  我安慰她道:“也不怪你,要怪就怪赵琳,都是她玩什么变态游戏才惹出这些麻烦事来。”
  赵琳也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现在陪在许晴她们身边,也没敢走过来让我生厌。
  这次方秀云与王克铭结婚,其实方秀云内心中是不情愿的,都是因为女王在暗地里要胁的结果。听方秀云昨天的描述,女王这次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给方秀云的邮箱里发了几段加密文件,随后在手机里收到了密码,在经过解密之后居然是我和方秀云之间的精彩AV片段。上次王克铭拿出来的还仅仅是录音而已,这回却是声色俱全,图象清晰,自然是让方秀云花容失色。女王的要求听起来倒是不多,只是让方秀云嫁给王克铭,要求方秀云以后提供一些王家的内幕消息就可以了。这点倒是和当初我被要胁时的条件差不多,但我们也明白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以后的要求肯定是越来越高,胃口越来越大。妈妈的,女王当初还告诉我说所有的资料都已经被她销假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拿出一份来,摆明了是在耍我嘛。由此可见,女人的话都是不可信的,更不用说是女间谍了。
  方秀云被人用这样的东西要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只好先答应下来,至少目前看起来这个条件对我们也没有带来实质性的损害,方秀云甚至还因此而得到了王家5%的股份。反正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既然不能嫁给我,那就嫁给王克铭吧。只不过方秀云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想让我来给她怀个孩子,女王居然也同意了。昨天方秀云身上所带的那枚针剂就是女王寄给她的,据说是可以大大增强男人精子的活力,提高女人受孕的机率。女王还告诉方秀云说这种药剂是根据每个人的基因不同而专门配制的,前段时间我因为想让我大姐怀孕,刚刚才打过同样的一针,所以只要给我看了针剂之后我就会明白这是什么。方秀云居然对大姐也生起了嫉妒,更坚定了要怀上我孩子的心愿。
  我看方秀云虽然也被女王要胁,但受控制的程度显然要比我的轻,所以有些内情我也不打算告诉她,让她还是按着女王的意思嫁给王克铭,至于孩子就过段时间再说,谁知道这药水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方秀云听我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反对与她继续保持地下情人的关系,心喜之余也就不再急着要我马上履行“义务”了。
  好言安抚了方秀云,让她去继续刚才稍稍有些中断的婚礼,方秀云道:“小新,如果你和王家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笑道:“不会有什么的,你也不想想,就凭你们的九星公司也不是王家可以对抗的,何况还有方小怡呢。”
  这才让方秀云安下心来。
  我看方秀云和王克铭一起走向礼堂中央,心中也有些异样,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我对不住王克铭,他现在变成白痴兼太监,主因虽然是女王早就有控制他的企图,但我和方秀云之间的暧昧事件却是导火索。“我不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要不是女王看中了我这个更好的控制目标,说不定王克铭现在也不至于落到这副境地。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兔死狐悲,我这份感叹无非是因为我们两样都受了女王的控制罢了,但就算我心有愧疚,但他大哥都找上门来打我的闷棍了,这个仇也还是要报的。我转身打开身后的房门,发现我的手居然微微地有些在发抖。妈妈的,我不会这么没用吧,不就是用匕首捅了人二下吗,居然后怕成这样,还不让方小怡笑死了。


第189章 真相半白
  进了房间,却见方小怡手里正拿着从王克强身上掉下的那支手枪,枪口上居然还安上了一支消声器。我靠,她不会真的想在这里杀人灭口吧。想到这,我手忙脚乱地关上了房门,还上了暗锁,这样房间里有什么事外面也不会知道了。
  方小怡看着我这样子,笑道:“死小鬼,刚才你不是很威风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废话,刚才我不过是拿着刀捅人,就算血流得多了些也不至于要了王克强的命,现在你大小姐手里拿的可是手枪啊,而且还安上消声器,这不摆明是想要开枪杀人了吗。再看王克强和他的三个手下,现在都是或躺或跪地倒在地上,王克强嘴角还流着鲜血,估计是方小怡从他身上拿消声器的时候吃的苦头,脸上也不知是痛出来还是吓出来的,满头都是汗。
  方小怡冷笑道:“你们几个也一样,刚才的威风都到哪去了,不是说要把我们弄死的吗,现在怎么不上啊。”
  拿着枪在王克强的头上点了一下,道:“如果不想死的话,你就给我说明白,是谁告诉你方秀云和王克铭之间的那些事情,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小新会去那家娱乐城的,事先是不是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
  说到这的时候,方小怡的眼神更冷了。
  江公子忙道:“小怡,你可不要误会,我和这件事绝对没有关系。再说了小怡,要真是我让人动手的话,以局里的那些人的手法,你说姓叶的这小子还可能活到现在吗。”
  方小怡道:“我现在没问你,你给我闭嘴。江涛,你最好别让我查到这事和你有关系,不然我就算被我爸爸骂,也绝不会让你过得好。”
  江公子狠狠地踢了王克强一脚,骂道:“你他妈的自己想找死也别拉老子也下水,你小弟罩不住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要你来出什么头。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用她动手,老子亲自杀了你全家。”
  人都是怕死的,别看刚才王克强刚才还是那么狂,口口声声要我们死,但现在被人用自己的手枪指着头,大冷的天也是汗滴身下土了。眼看连自己的靠山江公子都对方小怡怕成这样,显然眼前这位娇滴滴的美女来头更大,要再不开口说不定今天小弟的喜事就要变成自己的丧事了。王克强也不敢再逞什么英雄,道:“小弟的事不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我是从戴相文那里知道的,对了,那天江公子也在一起喝酒谈生意。”
  忽然想起江公子拼命想把这事推得远远的,自己居然还把他套了进来,江公子恼怒之下会不会把自己灭了口。
  方小怡瞪了江公子一眼,道:“接着说,你是怎么认识戴相文的,他又告诉你些什么?”
  见我还在想戴相文是谁,该不会是戴相龙的弟弟吧,没好气地在我耳边道:“是赵琳的老公,你的好连襟。”
  说着,还用枪管戳了我一下,我靠,别走火。
  王克强道:“戴相文是小弟的朋友,我以前是不认识的,去年小弟去了香港,回来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大脑受伤失了忆,戴相文就来找我,说他以前手里有一些VCD和录音带在小弟手上,现在小弟出事了,这些东西还在不在。”
  听到这,方小怡和张宁都紧张了起来,问道:“那这些东西呢,你有没有见到过?”
  王克强见方小怡神情冰冷,手枪在自己头上点来点去,心中也怕她不小心走了火,忙道:“没,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都是戴相文告诉我的。他说本来这些东西的原件在他手上,在小弟那里放的是复制品,但现在他那里的原件忽然都不见了,小弟又出了事,就怀疑是不是你们派人干的。”
  方小怡和张宁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又听王克强道:“后来戴相文还说,他和小弟本来是想用这些东西要胁姓叶的小子,让姓叶的小子当卧底,以后就让他报告一些公司里的商业秘密,绝对可以发大财的。还说以你们的身份和地位,就算知道被小弟他们敲诈了也绝不敢让这些东西流传的。”
  说到这,王克强不禁抬头看了方小怡和张宁一眼。
  方小怡用枪敲了王克强的脑袋,道:“你看我们干什么,是不是以为你知道这些东西,我就真不敢开枪了啊。”
  王克强忙道:“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里录的是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呸,就算撒谎也要打打草稿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带子里录的会是什么东西,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所幸方小怡也没有这一点上继续和他过不去,又问道:“带子的事先不说了,你们又为什么要在娱乐城袭击我们?”
  王克强道:“这都是戴相文的主意,说带子的事很可能是你们派人干的,就算惹不起你们,那最起码也要打这姓叶的小子一顿出出气。还说这小子就是凭着一张小白脸讨你们欢心,是个吃软饭的,家里也没什么背景,只要我们把他毁了容,或者干脆把他给阉了,以你们的身份地位身边又不会缺男人追,自然就不会再理他,等过些日子你们也早就把他给忘了,到那时我们再来好好的收拾这小子。”
  我靠,这二个家伙想得还真毒,存心要让我做太监啊。
  方小怡见我气极败坏的样子不由轻声笑了起来,在我耳边道:“你放心,就算你做了小太监我们也不会忘了你的,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你还有一双手和一张嘴的吗?”
  气得我伸手在她的小屁屁上拧了一下。方小怡打掉我的手,继续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那天会去娱乐城的,是不是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
  说到这,小怡的眼神又瞟向了江公子。
  那时由于我刚和小丽哥哥手下的弟兄“老牛”和“二黑”他们干过一架不久,所以还特意请李队调查过他们的行动,最后排除了“老牛”他们的嫌疑,后来在医院里还相互和好了。但我仍然记得那段时间校外确实是有人在打听我的行踪,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三个打手了。
  王克强道:“刚开始时我们确实是调查过这小子的行踪,后来知道他身边二个女生家里都有些后头,尤其那个姓丁的家里还是公安局的局长,也就没准备再动手。”
  方小怡道:“不是你们动手?难道我们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作势就要拿枪柄砸下来,王克强忙道:“别,你们上娱乐城那天,有人打电话给我,说这小子正和学校的一帮学生在酒店里吃饭,问我想不想动手教训这小子一顿。于是我就派了手下这三个人去了酒店,那人又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小子又去了歌舞厅,让我们在外面等着,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接着王克强抬头看了方小怡一眼,道:“不过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连对方的电话号码都没有显示出来的,那个人还给我发过来一份广场上摄像头的分布图,要我们照着图上的路线跑就行了。”
  听到这里,江公子也不等方小怡把怀疑的目光转到他身上,急忙辩解道:“那个人不是我,小怡,不信你可以去调查的,那段时间我去了美国,不可能是我。”
  我晕,方小怡的雌威也不至于这样厉害吧,居然吓得江公子这副德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不打自招了呢。
  方小怡道:“既然你们不知道对方是谁,那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手中的枪好象是不经意地微微扬了起来。
  王克强忙道:“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个人别的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告诉我时间和地点,然后就挂了电话,后来的图纸也是直接发到我手机上的,不信你可以查我的,你们是军情局的一定会有办法可以查出来。”
  妈妈的,本来还以为今天可以把事情查个清楚了,想不到居然是真相半白而已,打我的凶手找到了,背后还有个帮凶却还隐藏在暗处。看对方的手法老练,似乎对我们也是十分了解,要是不把他抓出来终究是个隐患。
  方小怡看了一眼江公子,道:“江涛,看来这事还没完啊,接下来的事是不是还要麻烦你查一下呢?”
  江公子急忙道:“一定一定,我一定会查出那个人倒底是谁,差点就嫁祸到我头上了。”
  方小怡道:“是不是嫁祸等查出来再说吧,他们几个都是你的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啊?”
  江公子道:“既然是他们动的手,那就是他们自己找死,小怡,这事就不用你动手,我会处理好的。”
  说着从方小怡手里拿过了手枪,道:“不过这个王克强能不能放他一马,有些生意上的事还要他去办。”
  方小怡冷笑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最好不要让我再听到有人敢对我们动这种脑筋,小新,我们走。”
  我握着小怡的手,暖暖的,软软的,但我的心里却有些寒寒的。听江公子的口气,似乎是要将这三个人杀了灭口以讨好方小怡,而听方小怡的口气似乎也没有表示反对的意思。我明白此举既是为了灭口,更是为了给我报仇,但我不希望我心中一向温柔的方小怡会变成这样,居然谈笑间就决定了其他小人物的生死命运。我看了看那三个家伙,听了江公子的话现在正跪在地上发抖,但害怕之余却不敢反抗,我靠,还有什么比死还可怕,难道他们是想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家人的安全吗。我拉住方小怡的手,摇了摇头,道:“算了,他们虽然对我下过毒手,但罪不至死,就饶了他们吧。”
  方小怡道:“你是不是又心软了,小新,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可是存心想让你毁容作太监,这可比死也好不到哪去。”
  我仍旧摇头道:“姐姐,我知道我这人心软做不了大事,只想陪着你们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可以了,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想要平平淡淡看来是做不到了,但我还是不希望我手上这么早就沾上一些不愉快的东西,好么?”
  张宁牵着我的另一只手,似乎也有些微微发抖,对小怡道:“是啊小怡,给他们点教训就可以了,不要弄得太大了。”
  方小怡道:“哼,你们二个都是好人,就我一个是坏人啊。当初这小鬼刚受伤的时候,你不也是喊着要杀了他们的吗?”
  说着对江公子道:“你都听到了啊,要出了什么事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
  江公子转向三个大汉,道:“你们是哪只手打人的,就把那只手赔给他们。”
  三个大汉闻听此言,原来苍白如纸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血色。黑皮第一个清醒过来,用左手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道,猛地扎向自己的右手掌。
  张宁扑在我的怀时不敢睁眼,过了好一阵,又听到了另外二声闷哼,等她再转头睁开眼时,三个大汉都捧着自己的右手跪在地上,满头冷汗,脸上的肌肉抽搐得变了形,却仍是咬紧牙一声不吭。妈妈的,这三个家伙也够硬的啊,不过如果是我,想要在枪口下要活命,说不定我也能做到这样子的吧,有时候短痛不如长痛,好死不如赖活啊。
  我拉着方小怡和张宁出了房间,转头道:“救护车过会儿会来的,你们好自为之吧,没有下次的。”


第190章 非常时期(上)
  下课铃响了,白洁宣布“下课”的话声刚落,我就急着站起身来,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怀子去饮水机处冲了杯热水递给林诗怡。这二天小怡不小心受了凉,正感冒着呢,我当然要关心体贴一下了。林诗怡皱了皱鼻子,撒娇地道:“不要嘛,每次都让我喝金银花、板蓝根,难喝死了,小新,我不要喝冲剂,还是吃泰诺药片好了。”
  我哄道:“小怡乖,早点把病治好了就不用吃药啦。这药可是我从店里顺手拿来的,板蓝根比泰诺便宜,就不收你钱了。”
  小怡娇嗔道:“你从店里偷药我还没告你呢,你还想着要向我收钱,想得美。这店我也有份的,我也是老板。”
  看我手里还拿了另一包药,不依地道:“你手里怎么还拿着一包,是不是想给丁玲送去啊?她又没有感冒,你现在给她吃什么药啊。”
  我道:“你没听说这感冒是要预防为主的吗,再说这药可好着呢,有病治病,没病防病,现在外面可抢销得很,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事先多进了这些药,现在早就被抢光了。”
  林诗怡道:“这些人也真是的,什么不好抢购,连药都整包整包地往家里搬,以为是买米买油啊。报纸上都说了,呼吁市民不要轻信谣传,以讹传讹。”
  我笑道:“你看看,又中了报纸的毒了不是,没听说空穴来风,事出有因的嘛,要一点没事的话老百姓会这样恐慌抢购的吗,你当他们吃饱了饭没事干啊。”
  现在已是三月中旬,学校开学也已经一个月了,但由南方传播开来的这场怪病非但没有被控制住,反倒有向北方逐渐漫延的迹象。由南边回来的人都在传说这病很厉害,连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有被感染上的,而且还死了不少人,于是我们市里的市民也就象广东的一些地方一样闹起了一次抢购抗生素及感冒药的浪潮,一时之间抗生素和感冒药的价格成倍飞张,到后来甚至连食醋都跟风飞涨了十倍,平常五角一块的醋最高时居然卖到十块钱,而且都还买不到!
  这场争购药品的风潮最先起于1月3日,据《羊城晚报》“事因传闻出现未明病毒,河源市民争购抗生素”的报道称:河源各大药店都挤满顾客,绝大多数人都是购买某一种牌子的抗生素类药。据说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传闻河源出现不明病毒,许多人担心被传染而服用这种药品。昨天下午此类药已脱销。
  1月20日香港大公报发表文章:“中山卫生部门辟谣,肺炎流行纯属讹传”称中山市卫生局、药监局、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有关负责人就中山市急性呼吸道感染一事发出安民告示,中山没有任何疫情,也没有因呼吸疾病导致死人。但是另据相关报道,截止1月20日,广东中山市三家医院先后收治共有15例病因不明但病症相同的病人,但这三家医院却一共有13个医务人员被感染发病,中山事件震惊了广东医学界。
  2月11日上午10时,广州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广州市卫生局局长黄炯烈对广州地区发生非典型肺炎病例的情况向传媒作了通报。广州市副市长陈传誉、市政府副秘书长张火营则对近期社会上的一些别有用心的谣言进行了强烈的谴责,并代表市政府郑重地承诺:在现代科学技术的指导下,全市人民团结一心,广州有信心有能力应对任何疾病的挑战。同天下午,广东省卫生厅也召开了通报会,针对各种谣传进行澄清,请市民不要听信社会上的各种谣言,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苦恼和不便。佛山、珠海等地也先后召开了类似的情况通报会。
  但与此同时,据新华社、《羊城晚报》和《北京青年报》等媒体2月11日报道,广东省部分地区截止目前共发现305例非典型肺炎病例,死亡5例。其中医务人员感染发病共105例,没有一例死亡。而广州发现192例非典型肺炎病例,已有两例死亡。
  2月14日,六大谣言掀起广州市民抢购大米和食盐风波,就是这场风波传到我们这里后,引起了一次类似的抢购风波,不过我们这里没象广州市民那么惊慌,抢购的也大多是一些药品和食醋之类的东西,而且规模也不算很大。
  2月16日《南方都市报》开始报道中国总部设在上海的罗氏公司对其产品“达菲”有虚假宣传,说“达菲”为“禽流感”特效药,并引用国家流感中心主任郭元吉的话,怀疑广东流行的是禽流感。《南方都市报》将动用了数十名记者的调查报告,举报给广东省公安厅。
  2月18日,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有关专家“通过电子显微镜在国际上首先在病人尸解样本中发现衣原体样颗粒”当天,该中心即对外宣布,SARS的病原基本可确定为衣原体。下午,广东省卫生厅召开紧急讨论会议,就衣原体问题与广州各大医院专家交换意见。专家组成员一致认为,不能简单地认定衣原体就是惟一的病原。
  2月21日,三联生活周刊发布记者巫昂的文章“广东非典型肺炎事件反思,政府应该扮演什么角色”3月5日,在全国十届人代会和政协会议上,身为第十届政协委员的钟南山再次表达了对于非典型肺炎的忧患之心。他表示,广东非典发病的病毒到现在仍未能确定是何种病毒,虽然有专家提出是衣原体病毒,但在临床治疗过程中按衣原体思路进行治疗是无效的。
  3月12日,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发出一些地区出现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这一流行病的全球警报。
  3月13日,香港各媒体纷纷以头条新闻报道,称香港爆发肺炎。部分报章更是使用了“夺命肺炎袭港”、“夺命变种病毒亚洲扩散”、“肺炎失控,医护人员大恐慌”等标题进行报道。一时间,香港人心惶惶。
  香港各媒体的这些报道传到国内之后,在我们市里再一次引起了恐慌,并再一次地掀起了争抢药品乃至食品的浪潮。不过这次我们也接受了上次的经验教训,由方小怡给我们送来了有关南方抢购风潮时最抢销的相关药品资料,在这些抢购风波之前就备足了库存。由于这些药我们是通过方小怡的关系从军供站直接进的货,不但药价比从别的医药公司还要低,甚至连药款都不必事先支付,如果没有卖完还可以退货,可以说连一丁点的经济风险都没有。
  由于有了这样得天独厚的进药渠道,我们在定价上也只按进价上浮了10%,而且是畅开供应,绝不象别的一些私营药房那样见利忘义,临时成倍加价赚黑心钱,所以我们三叶草平价药店在市民中的声誉度和知名度都大大提高。不过从前天下午开始的情形来看,这次的抢购风波来得要比上次的猛,我也开始有些担心药店里的感冒类冲剂能不能支撑一个星期。
  不过林诗怡大小姐显然是没有这份担心的,在我的注视之下苦着脸喝完了药水之后,又开始撒起娇来了:“小新,下午不用上课,你陪我逛街好不好?”
  今天是星期六,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们每个星期六的上午都要上半天的课,当然对外宣称的都是兴趣小组、补课之类的名义,以应付只见雷声不见下雨的“减负”检查。
  我道:“不行,下午我要去药店帮忙看场子,没空陪你,你还是找丁玲一起去逛街吧,买了什么东西都来找我报销好了。”
  今天是3月15日消费者权益保护日,我昨天就打电话给周大记者,请她出面在今天拉上工商局、消费者协会一帮子的人到我们药店门口来摆摊作宣传,理由嘛当然就是针对这二天市场上一些药品不平常涨价,而我们药店则是仍旧正常供应,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稳定药价的作用,虽然作用并不大;而且与其他药店作比较,更可以突出我们平价药店的经营特色来。另外,再请市慈善总会和社区居委会的一些大妈大婶出来,以三叶草基金会、三叶草药店及市慈善总会三家的名义,向部分下岗及困难家庭无偿赠送一批防治呼吸道疾病的药物。本来我也没想过送药的事,这又不是什么好礼品,只听说有送米送油送温暖的,好好的给人送药总不大好听吧。不过这事既然是市慈善总会首先提出来的,而且相关款项可以在税前全额抵扣,这样公家出钱我得好名声的事不干才怪呢。现在我们基金会和市慈善总会的关系非常的好,去年年底的时候,市慈善总会的工作报告里我们基金会的事迹也被作了一番宣传,据说还得到了市委及省委宣传部的肯定和表扬,难怪现在他们都主动出面来配合我们的工作了,他们得到了政绩,而我则可以得个好名声,皆大欢喜啊。
  林诗怡不满地道:“哼,死小新,就知道看店赚钱,也不理人家,开学都一个月了,你还没好好陪过我一次呢。”
  我道:“我这不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给你妈妈看吗,免得她老人家看不起我,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
  林诗怡更加不满地道:“你还说呢,上次在我家居然和我妈吵架,把我妈妈都气坏了,害得我整个寒假都被关在家里,要不是我爸爸和外公说好话,这次开学我妈都要我换班级了。”
  自从正月初一那天惹恼了二位丈母娘之后,我就被她们二家宣布为最不受欢迎的人,不许踏入林家和丁家的大门一步。好不容易等到开学,二位美女见了我的面就是一顿痛打猛拧,要我赔偿她们一个寒假不能外出的损失。
  可我实在是忙啊,身为三叶草基金会的主席,开学之后就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处理,首先就是对寒假期间基金会开展的各项活动要进行总结和评估,并对相关的收支情况进行核算审计。活动其实也不算多,但是却很琐碎烦杂:一个是核实民政局和慈善总会提供给我们的部分家庭困难申请受助学生的名单,以便开学后提供相关的助学金;二是寒假期间开展的一些商业行为,尤其是情人节那天组织会员们送鲜花、巧克力、玩具之类的速递业务,要核算成本及收益情况;三是要研究制度基金会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既要能顺利开展工作,又不能影响同学们的正常学习,不容易啊。
  搞定基金会的这些事之后,学校方面也有不少事等着我,谁让我现在是学生会的副主席呢。再后来的事就不用说了,冒出这么个抢药风波,你林大小姐现在才刚刚喝完板蓝根,应该知道这事也够我忙上一阵子的了。
  我道:“切,你妈也真是的,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消气啊。小怡,干脆你回去跟她说,你肚子里有了我们叶家的骨肉,看她又会怎么样?”
  小怡被我贴在耳边说着悄悄话,耳朵里被我嘴里的热气喷着,居然有些情热起来,二只小手拉着我的手不放,脸儿微微红了起来,眼中也荡起了春波,也贴着我的耳边道:“死小新,我不管你有没有空,反正今天我一定要你陪我,我今天就要怀上叶家的小骨肉。”
  我晕,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也用不着当真吧,真要是有了,你妈她老人家不冲到我家砍了我才怪呢。再说了,方秀云的那枚针到现在我都还没打,就算今天和你上了床,能不能让你怀上叶家的骨肉,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我准备加快一些故事情节以及时间进度,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第191章 非常时期(中)
  经过一个星期之后,这次因为非典而引发的抢购板蓝根、金银花的风波总算是暂时平息了下去,我们也可以松口气了。妈妈的,要是再不结束这场闹剧的话,我们店里的板蓝根库存就要被全部扫干净了。听小丽的妈妈说,这样疯狂的场面比起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二次抢购风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一次是因为物价上涨引发所有物资都被抢购,一些地方的百货商店和农村供销社连货柜中的样品都被买光了;而第二次则是因为爆发甲肝,只不过上次抢购的是甘草冲剂,而这次则变成了板蓝根。我心里不禁展开了联想,听说上次甲肝爆发时几乎所有的机关学校都集体喝甘草水,这回会不会又让我们全体师生都来喝板蓝根,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店里现在的库存也不够我们学校同学喝上几回的,看来又要准备进药了。
  为了平息这次的抢购药品风,政府也是想尽了办法,一方面是拼命向各家药厂及医药公司联系进药,另一方面则在报纸电视上播出安民告示,以安抚人心。不过现在不单单是我们市在抢药,别的地方也一样在闹抢药风,现在才想到要组织药源也太迟点了吧。很多药店趁此良机大涨其价,平时5元一盒的板蓝根卖到了10元、15元,10元一盒的则卖到20元到30元,等于是涨了二倍,听说最高的时候一盒板蓝根甚至达到过50元的天价,让人叹为观止。不过比起上次广州抢购风时五角钱的白醋居然涨到150元这样期货般的境界,现在这样的涨幅也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面对广大群众的怨言,我们市最后只能下达了限价令,勒令各家药店必须按物价部门限定的最高零售价出售“抗非”药品,如有违规行为,一经举报查实,一律关门整顿加罚款。不过这个时候才下限价令为时已晚,很多药店此时都已经是有价无货,甚至连一些医院的板蓝根都开始告急,毕竟这个药实在太便宜了,平时医生都不大愿意开这种药,因为不象开些进口药还有回扣可拿,即使是药店的销量也并不是很多,各家医院和药店的库存量都无法应付突如其来的抢购风潮。
  这时就体现出我们的先见之明了,现在全市各家药店中恐怕就只有我们三叶草药店还有大量的板蓝根库存,而且我们直到现在也还保持着平价销售,并没有趁机乱涨价赚黑心钱。于是我们药店被当作了正面形象作了一次免费的宣传,市政府和卫生局还专门派人来和我们协调,要求把我们的一些库存药品调剂给其他药店和医院药房,简直是把我们药店当成了板蓝根冲剂的专门总库房了。不过看在他们在报纸电视上免费替我们做广告的份上,而且这药现在已被提到了关系社会稳定的地位,我们也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反正有市政府出面作担保,货款方面绝没有问题。
  经过初步的统计,我们药店在这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各种药品的零售额达到了创纪录的300万,而其中至少有200万的销售是板蓝根冲剂。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能把人吓一跳,即使是按平均每盒8元计算,我们在这一个星期之内居然卖出了至少25万盒的板蓝根,这个数字几乎相当于我们全市各大医院及药店平时2个月的耗量。再加上其他药店售出的数量,如果不再出现抢购风的话,我们市至少有半年不用再进一盒的板蓝根了。
  这次我们虽然销售出了200万的板蓝根,但由于我们是按10%加价,所以毛利也就是20万左右。如果按其他药店的作法成倍加价的话,我们这次至少损失了300万元。不过我并不后悔,我们姐弟开这个平价药店的初衷就是想让广大市民能买到放心而又低价的药品,现在我们坚持了平价的原则,不但能让百姓得实惠,而且这件事对我们也是一次极好的广告。
  我们市的总人口不到600万,市老三区的常住人口加上流动人口也就100万出头,以这次平均每人买二至三盒计算,至少有10万人直接或间接地从我们店里买过板蓝根,几乎每10个人就有一个光顾过我们药店,我靠,这下我们药店想不知名都难了。而且,从此之后我们三叶草药店的“诚信、平价、惠民”的形象也将广为人知,这必将成为我们药店巨大的无形资产。“得民心者得天下”等忙过这阵,我们应该可以考虑开一家分店,实行连锁经营了。
  除了抢药风波之外,这个星期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布和老萨终于又打起来了。这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争,所以对于战争的最后结果早已可以预见,无非是打得多久,会死多少人的问题。不过我关心的不是战争本身,更关注的是这场战争会对石油价格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现在石油价格的走势可是我们的海外投资部分戚戚相关。
  这次杨林以留学为名去了美国,其实也就是去养胎生子,平时想去了就去学校露个面,不想动的话就在公寓里呆着,实在是个有闲阶级。除夕夜还给我家里打电话,害得二姐大吃干醋。见她如此无聊,后来她又打电话给我时我就提出了这个想法,要她在美国纽约商品交易所为我开立一个期货账户,准备在海外也建立我们的投资项目,而投资目标则选定了石油期货。我是这样考虑的:现在全球石油资源正在逐渐贫瘠,开采成本越来越高,有研究机构说全球石油资源只能用50年,2020年产量就会逐步下降,我想,石油危机总会提前到来;而且,石油需求正在逐年增加,特别是中国的需求正在增加,石油也必将和土地一样成为稀缺资源,远期走势必涨无疑。
  关于石油期货,主要有美国轻原油(lightsweetcrudeoil)期货和美国燃料油(heatingoil)期货,每种期货又有近期和远期之分。由于近期交割品种价格波动较大,对于操盘及走势判断的要求极高,一不小心就会造成爆仓乃至血本无归,这样的代价我是承受不起的,所以我选择的是轻原油的远期交割品种,而且特别要求杨林与经纪人尽可能买入可实盘交割的品种。这样一来,如果期货价格上涨当然没有问题,如果期货价格下跌的话,我可以一直追加保证金,乃至最后以实际交割价格将原油买下,大不了我付出巨额的仓储费用,也不会象不可交割品种一样,期货到期之后只能认赔出局。
  对于我这个出格的投资计划,我身边的这些女人几乎无一赞同。大姐首先就表示反对,认为我们现在又不急着用钱,我又还在读书,没有精力再搞投资,尤其反对我搞期货,风险实在太多;张宁和方小怡对于风险考虑的倒是不多,以她们现在的财势,哪怕我赔个精光对她们而言也只是个小数,无伤大局,她们反对的重点是我居然把这个投资交由杨林代理,可见我和杨林之间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至于李如云、章敏和徐可三个则是对我曲意讨好,惟命是从,别说是搞期货投资,就是我说把这些钱扔进水里她们也不会反对,当然,前提是这钱的数目不能太大了。
  投资的资金来源自然还是按着老方法,采用基金形式,我们姐弟三人认了三股,李如云、章敏和徐可三人每人一股,张宁、方小怡二位财大气粗,每人认了二股,合起来正好是十股,每股一万美元,共计10万美元,相当于83万人民币。这事我没有拉林诗怡和丁玲参加,现在我正和二位丈母娘闹冷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款项是这个月的月初划到美国去的,听杨林说,她在我们10万美元的基础之上又另外追加了她自己的投资,但是问她倒底加了多少她却不肯说,只是告诉我不会让我吃亏的。我不无恶意地想,凭她老爸老妈的那点工资,能让她出国留学我都已经在怀疑这钱来路不明,不知道贪污收贿了多少,现在居然还有钱玩期货,不会是借此机会洗钱吧。
  其实张宁的九星公司也是有美国石油期货投资的,不过这次我拒绝接受她们提供投资建议的好意,坚持要按我自己的想法决定操作。去年我们也建立了一个投资基金,共分股柰、期货和房地产三块业务,结果姐姐她们都大赚特赚了一笔,只有我的股票投资不涨反跌,去年年末的时候账面甚至都是亏损的,虽然亏损的幅度仅是3%,但也实在是让我很没面子,这次一定要在石油期货上挣回一个面子来。


第192章 非常时期(下)
  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随着美国对伊拉克战争的爆发,石油的价格居然不涨反跌,甚至还有越走越低的趋势。这让我非常懊恼,因为这意味着我出师不利,账面又有出现亏损的可能。而且期货与股票不同,股票价格如果下跌还可以死捂,如果在期货上也逆势死捂只会死得更惨。输钱就已经让我心痛,又一次在投资方面出现失误更让我在张宁和章敏她们面前丢了面子,我这回可是夸下过海口要靠石油期货赚一笔私房钱,现在如果石油价格再跌下去的话,不但现有的一点私房钱会赔光,就连以后若干年的私房钱都有被提前透支的可能了。
  从年初开始,随着美国打击伊拉克的意图越来越明显,石油近期期货的价格也出现了猛涨,从27元一直涨到40元;但现在战争真如人们所料的爆发了,石油近期期货的价格却又由40元猛跌下来,不但跌回了原形,最低时甚至达到了25元的低价。现在市场上绝大多数人,包括一些专家都认为,随着战争结束,油价必将下跌,很多人认为油价会跌到20元以下,也就是2001年底时的价格。
  现在我不由庆幸我做的是远期期货了,相对近期期货而言,远期期货的涨幅很小,从22-23元涨到24-25元,现在又跌回到23元,跌幅同样也很小。我们分别以24.10和23.60元的价格买入了2004年12月交割及2005年6月交割的轻原油各20手,即各买了2万桶的原油,花去了我们一半的保证金。别看这4万桶原油的价格加起来将近100万美元,但我们现在只需付出5%的保证金就可以了,也即用5万美元买了100万美元的原油。
  期货交易普遍采用的是保证金制度,依各交易所、经纪公司以及交易品种的不同,保证金的额度也从3%-15%不等,最高的是外汇,保证金的比率达到了惊人的1:200。这次杨林找到的经纪公司提供的是5%保证金,而且提供100%的透支额度,这条件应该说是非常不错的,真不知道这大花瓶是怎么搞定对方的。
  现在我们买入的二个远期品种也随着近期品种的下跌而下跌,目前价格分别是23.50元和23.05元,看起来和我们买入的价格相差并不多,但石油期权的价格很高,尤其是远期期货,溢价都超过10%以上,我的二个品种因为是可实盘交割,溢价加上预提的仓储费用,再加上二年的资本利息,都必须要等到油价超过29元时才能盈利。对我们而言,目前23元的远期油价就意味着我们潜亏了20%,理论上我们已经亏损了40万美元了,这都已经是我们现在本金的4倍了。所以说我应该庆幸我买的是远期期货,在追加保证金之后,这4万桶原油现在还是属于我们的,但这也意味着我手头上10万美元已全部都投了进去,要是原油价格再下跌的话就要向交易所申请透支,并在一定期限内追加保证金弥补透支部分,不然就会被交易所强行平仓,那我们的10万美元就要化为泡影了。
  当然,这也就是说说而已,真要到了爆仓的时候张宁她们也不会见死不救。事实上,她们近些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要不要再向她们借点钱补补仓,但我还想再等一等,如果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还真不想开这个口。这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这点钱对于张宁她们来说也只当是零花钱,就算我再想借10万,只要开了口她们也不会不答应的,主要是关系到我面子的问题,谁让我当初海口夸得那么大,现在都下不了台了。
  “哼,死小鬼还死要面子,这油价可是一天天地在往下跌,照这样下去又要追加保证金了,你现在账面上的钱都已经用完了,再不划点钱过去难道还真的想被平仓啊?”
  张宁看我还在死挺着不肯开口向她借钱,又气又好笑地看着我。
  方小怡酸酸地道:“你担心什么,这小鬼现在人见人爱,本事大得很呢,哪用得着要向我们借钱,自然会有他那位在美国的好姐姐给他补仓的。”
  看这情形,方小怡肯定是对杨林起了疑心了,说不定在她的办公室里就有杨林近期的生活照呢。想到这,我不由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方小怡,不知道她会不会对我怎么样。
  一想到杨林,张宁的醋意也跟着上来了,哼道:“死小鬼,去年陪着那个小贱人来上海时我就看着不对劲,原来你们还真的搞在一起了啊。哼,既然你这么有本事,这钱的事我们就不管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这里面也有我们姐妹的投资在里面,到了年底你要是不给我们分红,我们可是要撒回股份的。”
  一边说着,我身上自然也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
  我晕,怎么好好地又扯上了杨林,这个大花瓶给我带来过的麻烦可真是不小,想我叶子新在各位女友中眼中可都是宝贝一样的看待,可就因为这个大花瓶的缘故,和她上床的当天就被大姐打了耳光,后来又差点被她那们臭味相投的学姐做了一次“韩式美容”再后来陪她去上海时又被张宁打过耳光,真是郁闷之极啊。
  我苦着脸道:“别介啊,我这不是做的远期期货吗,交割期都在一年半二年多以后,你要年底就给你们分红,不是让我割肉啊。”
  张宁嗔道:“介你个头啊,还学什么北京话,我不管啦,反正我年底就要分红,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无柰地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胯间,叹气道:“兄弟啊,做哥哥的没本事,又要辛苦你了,咱哥俩只好以身偿债,再去接些外快回来补贴补贴家用,不然到年底可要被饿死啦。”
  张宁哼了一声,一把抓住我的要害道:“你敢,要是你再敢招惹别的女人,我一刀把它切下来。”
  我苦笑道:“有了你们我早就心满意足了,怎么还会再去找别的女人,打死我也不敢的。”
  张宁嗔道:“那是不是打不死的话你就要去找了?哼,看我现在就打死你这个大坏蛋,有了我们还不够,居然还敢动这样的坏脑筋。”
  我忙又护住要害,这女人要是吃起醋来可不知道轻重,万一弄坏了可就麻烦了。我一本正经地道:“二位女士,本人决定从现在起,对我的小弟进行一次深层次的市场化改革,以改变目前混乱的床笫关系。首先,是要实行有偿服务,以后你们如果想要和我上床的话,需购票上床。其次,鉴于目前供不应求的现状,我们还将要引进必要的竞争机制,对每次的上床权进行拍卖,出价就者优先,对于大客户实行VIP服务……哎呀,你们有意见可以提嘛,不要动手啊……”
  一阵笑闹之后,二位美女都娇喘吁吁地躺在我的怀里,我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还是我的神龙抓奶手厉害吧,看你们以后还敢对我大不儆,小心家法伺候。”
  说着,我的二只手顺势又在二位美女的胸口上活动了起来。张宁啐了我一口,嗔道:“死小鬼,别得意,要不是我们穿着睡衣不方便,就凭你那花拳绣腿,只要小怡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了。”
  我道:“我可告诉你啊,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许再叫我死小鬼,很好听的吗?哼哼,从明天起我就是一家之主了,你们要是惹本老爷不高兴,小心我打你们的小屁屁啊。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啊,我的家法可是大棒政策,每次都要把你们打得尿床为止。”
  说到得意处,我抬了抬臀部,示威般地晃动着我胯下的“刑具”明天就是清明,我和姐姐要去乡下的老家扫墓奠祖。每年我们姐弟都是要扫墓的,但今年的意义与往年不同,我已经是虚岁十八了,在叶家祠堂奠过祖宗之后,我的名字就可以正式归入叶家的家谱正册。父亲是几代单传的独子,在叶家算是人丁稀少的旁支,在父亲去世之后,现在我就是一家之主,我们叶家还要靠我来传宗接代,开枝分叶呢,责任重大啊。
  张宁一把抓住我的“家法”道:“死小鬼,你还得意了你,我就叫你死小鬼,小坏蛋,怎么样,不服啊,你来咬我啊。”
  我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俯身就将张宁玉笋般的椒乳咬在了口中,还用舌头拨弄着尖挺的蓓蕾,含糊不清地道:“真好吃,我要把这颗葡萄咬下来。”
  张宁抱着我的头,呢喃地道:“唔,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啊,轻点嘛……”
  方小怡揪着我的耳朵把我从张宁的胸口上拉了回来,挑拨离间地道:“张宁,这小鬼现在可是要收费的,小心他来个狮子大开口。”
  我恨恨地看着她,道:“好啊,是不是怪我没有咬你啊,看我不咬死你。”
  口中“嗷呜”一声,扑向了方小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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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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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清明时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今天就是清明,但天气倒是很好,不但没有雨纷纷,还是个风和日丽、暖风袭人的好日子呢。而且看我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哪有什么欲断魂的表情。尤其是小青青,让我背着她上山,还一会儿要我帮她摘花,一会儿又要我去捉一只惊飞的野山鸡,一脸的兴奋。后面的林诗怡没有拉上我的手,嘟着个小嘴,居然吃起小青青的干醋来了。
  李如云在一边笑道:“小怡,是不是也想要小新背着你啊?”
  林诗怡道:“人家现在有了新欢,哪还记得我这个旧人啊。”
  嘴里说着这话,眼睛却看着正一前一后和我有说有笑的张宁和方小怡。林诗怡这话一出口众人皆倒,不管是论年纪大小,或是论与我发生亲密关系的时间先后,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当旧人啊。姐姐也忍不住笑了,道:“什么新人旧人的,小新怎么会忘记你们呢。小怡,今天你和丁玲既然也一起来了,我们以后就都是好姐姐好妹妹,一家人可不要再分什么你好不好?”
  方小怡道:“怎么,是不是连小青青的醋都要吃啊,那你还不早点和小新生个小宝宝,以后小新就会痛你和小宝宝了。”
  林诗怡道:“要你管,那你怎么不和小新生个小宝宝啊,我和丁玲年纪还小,你要是不早点生的话,以后就要做高龄产妇了,很危险的。”
  方小怡道:“我做高龄产妇也不要紧,反正只要能生出来就可以了,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不要一不小心做未婚妈妈才好。嗯,不过也不用担心啦,某些人会吃避孕药丸的,只是要小心啊,别掉在地上让别人给捡到了。”
  林诗怡恼羞成怒地道:“你,小新,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追上来就要拧我。
  我将小青交还给李如云,一把拉住林诗怡的手,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早的吵来吵去很有趣吗,什么醋不好吃,连小青的醋你也要吃啊。还有,你没事找事啊,说什么高龄产妇,是不是要让姐姐不高兴了你才开心啊。”
  林诗怡回头看了看大姐,心虚地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我说的又不是姐姐。”
  我道:“你还有理了,不是说姐姐难道别人就可以乱说话了?”
  见她小嘴又嘟了起来,放缓了语气道:“好啦,我又没怎么说你,还想要哭了不成?还不快去给姐姐道个歉,要是惹姐姐生气了,你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去啊,我可没力气来背你,你自己走上去吧,要不你就回车上去坐着好了。”
  林诗怡白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但还是转身和姐姐说话去了。
  方小怡笑道:“行啊,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啊,又是哄又是吓的,居然把人家小姑娘哄得服服帖帖的。哼,你可还没当上一家之主呢,是不是现在就想立家威,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我了啊?”
  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在帮你出气呢,你倒反而为林诗怡出头。我没好气地道:“刚才还不是你先开口刺激她,不然怎么会斗嘴。我就奇怪了,你们名字里不都有个怡字的吗,按说应该很亲近的才对,怎么一见面就象母鸡夺食一样了呢。”
  方小怡啐道:“呸,你才是鸡呢。”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又要就鸡与鸭的关系与方小怡辩证一番,不过现在不管是张宁、方小怡还是章敏她们,对于“鸭”这个字眼都有些敏感,平日极少提及。我自问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至于这么差劲,但也知道她们这是在回避我以前的那段经历,心中还是有些感动她们的好意。
  走了有将近小半个钟头,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除了张宁和方小怡之外,其他几位美女们平日都不怎么锻炼,现在一个个都娇喘吁吁地站着休息。林诗怡和丁玲抬头看着四周,道:“这里就是叶家的祖坟地啊,爸爸的坟是哪一座啊。”
  她刚才说错了话惹姐姐不高兴,现在正想抢着第一个到爸爸坟头见礼显孝心,以便讨好我和姐姐。
  林诗怡要不是吃醋的话还是蛮会讨人欢心的,我笑道:“应该叫公公婆婆才对。”
  又对其他几位美女道:“你们也一样,今天既然决定和我一起来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爸爸妈妈,你们的公公婆婆如果看到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清明上坟也算是我们中国人的一件大事,张宁、方小怡她们放着自己家的祖坟不去上,却跟着我和姐姐一起来扫爸爸妈妈的墓,其中的意义自然是显而易见。尤其是李如云和徐可,她们二位的老公都已经过世,现在来上我们家的坟,自然已是以我们叶家人的身份自居。我也答应过她们,下去会陪她们一起去奠拜李如云和徐可的老公,这也算是我正式接受她们二人的表示。至于林诗怡和丁玲,我倒是没想过她们也会来,我和二位丈母娘到现在也还没有进行过“和谈”自然也不敢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最后还是姐姐背着我打电话和二位丈母娘商量。既然二位丈母娘默许了林诗怡和丁玲今天的行动,那自然也就对我和小怡、丁玲的关系有所松动,改天要让姐姐陪我一起上门请罪去一趟,也好让二位丈母娘能下台。
  往年扫墓,都是姐姐第一个上香点蜡烛,然后我和二姐再跟着上香。但这回到了坟头之后,姐姐却将香和蜡烛交给我,示意我第一个上前奠拜,然后姐姐才上了香,接下来李如云、徐可、章敏一个个按着年纪大小排队,林诗怡最小排在了最后一个,看样子还不服气被李如云她们抢了先。
  上完香和蜡烛,大家就分工合作,锄草的锄草,扫地的扫地,吹锡箔的吹锡箔。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自然是清锄野草的工作了,林诗怡和丁玲的工作则是帮我把锄下来的草扔到路边的树丛中去。还没干了多久,林诗怡就开始叫起累来:“小新,这里这么多的墓都要我们扫啊,那要扫到什么时候去了。”
  我道:“没办法了,谁让我们家是九代单传,祖祖宗宗的墓当然都要由我们来扫了,你以后可以争点气,给我们叶家生上十几二十个儿子出来,以后扫墓就不用你动手了。”
  林诗怡大嗔:“呸,你当我是猪啊,这么会生。哼,我们家也只有我一个女儿,要是给你们叶家生了儿子,那我们林家怎么办?”
  我道:“那还不简单,你多生几个儿子出来,我就让你选一个跟你姓林。”
  又对丁玲道:“还是你爷爷他老人家厉害啊,生了四个儿子,就不必靠你来传宗接代了。”
  丁玲不依,道:“不许你偏心,以后我的第一个孩子也要跟我姓丁的。”
  这个话题一起,其他女友也跟着起哄,要我答应她们的第一个孩子也要跟她们的姓。我晕啊,中国可是实行计划生育的国家,虽然这个政策经常被国外的一些人权组织攻击,但应该说还是符合中国国情的。不过中国历来有句话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几位女友个个都是财大气粗,对于这项基本国策都是不屑一顾,声称就算没有准生证也照生不误,以后无非就是罚点款,再大不了干脆就到国外去生孩子去,以后孩子还是外国的国籍呢。别看政府对付农村超生家庭又是扒房又是强行节育的很是厉害,但对于一些有财有势的人也只有罚款了事,我可还真没听说有哪个二奶因为婚外生子被抓的事。
  讨论完未来孩子的姓名权之后,大家关心的话题又转移到了墓地的修葺上。爸爸去世到现在已有七八个年头,但坟地修建的时间更早,都有快三十年的历史了,是当初大姐姐妈妈因为难产去世时建的。后来二妈和小弟出车祸后,爸爸的二穴坟又加修成了三穴坟。由于时间已久,坟穴四周的水泥已有开裂的迹象,我们姐弟以前上坟时也用水泥浆补过,看上去东一条补丁西一处疤痕的也确实是很不好看。
  林诗怡道:“我爸爸厂里正在建新厂房,我去和爸爸说,让他派个工程队过来,帮爸爸修一修坟,一定要比隔壁山上那些大坟还要大,还要气派,气死他们。”
  这里的几处山地都是我们叶家的家族坟场,除了个别情况外,绝大多数的叶家先祖们的墓地都分布相邻的山岙之中。由于当初老祖宗划分墓地时是以各房为单位分配山地,而父亲这一支几代单传,人丁稀少,所以我们现在所在的山岙里只有四五十坟,其中的大半还是老坟,与东边山岙叶家正房墓地里密密麻麻的几百多座坟地比起来显得十分冷清,那边山上还有几座新起的大坟,面积都超过了民政部门允许的规模,更是显得格外醒目。
  现在是经济社会,什么都要讲个钱字,就连人死了也逃不过去这关。在媒体公布的十大暴利行业中,殡葬业异军突起,一举冲进前三名的位置,仅次于教育产业化。以那几座大坟的规模来看,修建一座至少也要一万出头,如果只是修爸爸一座的话当然没问题,如果要把爷爷曾爷爷曾曾爷爷的一直修上去,没个二三十万可拿不下来。
  被林诗怡这么一说,其他的女友们自然也都个个赞同,没有一人反对,这可是讨好我和姐姐,表现孝心的大好机会。说干就干,林诗怡俨然以发起人自居,还立马就想打电话与她爸爸联系,叫林总派工程队过来。她的这个无知之举自然被我和姐姐制止了,重修老坟可是件大事,事关叶家子孙的风水,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叫工程队过来呢。
  奠拜完爸爸和二位妈妈之后,我们又分别奠拜了其他上代的祖宗,然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下山。林诗怡和丁玲对我们叶家的祖传家谱发生了兴趣,想看看倒底是是什么样子,能不能把她们的大名也写在上面。我心想,就连大姐和二姐都不能上家谱,就更别说你们了,不过现在也不好扫她们的兴,待会再作解释吧。
  一路上,几位美女差点被路边的杂草树根绊倒,还将她们新穿的裤子和丝袜都勾破了,于是又强烈要求修条石阶路出来,并且声讨叶家的那些同宗远亲们,都是叶家人怎么就只管自己那边的墓地,对我们这边的山路都不修一修,都快被杂草掩埋看不见了。


第194章 认祖归宗(上)
  上山容易下山难,又花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我们一帮人磕磕绊绊地终于都到了山脚下。扫墓祭祖都讲究赶早,虽然现在时间也才八点多九点不到,但其他山上的扫墓人也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下山准备回家,这里又不是专门规划好的公墓地,所以山脚下便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由于是家族坟山,所以来上坟的人也大都是沾亲带故的,路上遇见时也都打着招呼问个好。相形之下,我们这一行十个人就显得与众人有些格格不入,彼此看对方都是生面孔。一路走来,不时听见路边有人在相互打听:“这些人是谁家的亲戚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也不认识,看他们是从西岙出来的,应该是良房的人。”
  “良房的?我怎么不知道良房里面有这样的人啊,这么多女的,个个还都这么漂亮,要真是良房的人村里一帮小鬼还会不传得全村都晓得啊。”
  说到这,路边还真有不少象我这样年纪的小鬼在盯着林诗怡和丁玲她们看,二十几岁的盯着姐姐、张宁和方小怡,年纪再大点的眼光则跟在李如云、徐可和章敏身上,我靠,我身边这些女人的杀伤力也太强了吧,居然老少皆宜,大小通吃。
  林诗怡和丁玲一左一右跟在我身边,对周围大小色狼们的目光大感不满,丁玲低声地道:“小新,你这些亲戚怎么都这样啊,一个个都象色狼似的。”
  林诗怡笑道:“这就叫做遗传,你看小新这么色的样子,就知道叶家山是色狼窝了。”
  好啊,居然敢对我们叶家的列祖列宗不敬,看我回去家法伺候。
  到了自家的坟山,却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这场面也多少让人有些尴尬。林诗怡笑道:“刚才你不是在吹牛吗,说你和姐姐的辈份有多高,怎么到现在也不见有侄子侄女来给你磕头的啊。”
  我道:“你等着好了,待会到了叶家祠堂自然会有人来认亲的,你就准备给孙子孙女们送红包吧。”
  我们还没认出一个亲戚,倒先有人认出我们中的一个了。一位中年人见到我们,奇道:“小玲,你怎么会来这,这里有你们家亲戚吗,丁局呢,有没有和你一起来?”
  说着,回头四处张望着。丁玲拉着我的手,含羞道:“叶叔叔,我是和我同学一起来的,我爸爸没来。”
  那位叶叔叔看了我一眼,却是没有和我见过面,也不认识,笑道:“别骗我了,是男朋友吧,一年多不见,小玲子可又长大了,什么时候请我吃喜酒啊?”
  自然是说得丁玲娇羞不依。
  叶叔却是一家老小全体出动,上有六十老父、中有三十徐娘、下有七八岁小女,另有弟弟妹妹、侄子外甥的一大帮人,于是我和丁玲又免不了爷爷、叔叔、阿姨、姑姑地认了一大堆亲戚。叶叔对我道:“原来你还是我们叶家人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道:“是啊,我们住在NB,以前一直很少回来的,我今年十八了,今天除了扫墓,还要认祖归宗,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要叶叔帮忙照顾了。”
  叶叔道:“行啊,大家都是叶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刚才林诗怡和丁玲拉着我走的飞快,不想让我被众女分享,在我们与叶叔说话时,姐姐她们也跟了上来。方小怡道:“你们走得这么快干什么,是不是想快点去祠堂,先进门就为大了啊。”
  姐姐对这二位小怡半真半假的吃醋斗嘴也无话可说,反正也不会真的吵起来,也就随她们了。经过姐姐和叶叔的一番认亲之后,居然得出了一个令我们啼笑皆非的结论,这位所谓的叶叔叔,堂堂区公安分局的政委,按族里的辈份排起来,居然要叫姐姐“姑姑”丁玲看看叶政委,笑得合不拢嘴,道:“太、太好玩了,叶叔,你叫我姐姐‘姑姑’,那以后应该叫我什么呢?”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大盒巧克力,对叶政委的女儿道:“小朋友,奶奶给你吃巧克力好不好。”
  对于这么明显占便宜的恶劣行为,叶政委的女儿表现出了强烈的愤慨,扭头不理丁玲。叶局哭笑不得,假怒道:“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居然敢占起我的便宜来了。我可是和你爸爸是老同事老战友,是不是想让你爸爸也叫你一声姑姑啊。”
  说说笑笑,我们已走完山路回到公路上来,叶政委看着我们一行五辆轿车,啧啧道:“都是有钱人啊,宝马、法拉利、奥迪,就这几辆车就够一般人家干上几十年了。”
  五辆车中,张宁的宝马和方小怡的法拉利自然是最醒目的,相比之下另外三辆奥迪、广本和富康就显得很一般了。路上的行人也不时指指点点,议论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了。
  丁玲笑道:“再怎么有钱,见了您的警车也要让三分,要是被您敬个礼,那更是要吓一跳呢。”
  叶政委招呼大家都上车,由他为我们开道,大家一起去叶家村。方小怡还将法拉利跑车的钥匙交给姐姐,示意由姐姐来开。
  这时路边一辆汽车在我们身边停下,一个女人摇下了车窗,对徐可道:“哟,这不是徐总吗,好多天不见真是难得啊。刚才我就看着这辆车怎么这么眼熟,想不到还真是徐总啊。对了,今天是清明,徐总怎么来这里,我记得你老公的坟好象不是在这里的吧。”
  徐可道:“我是陪朋友一起来的,要没什么事的话,以后再见吧。”
  说着,打开车门准备进车。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道:“陪朋友一起来,是这位小帅哥吗。早就听说徐总交了个男朋友,今天一见还真是一表人才啊。”
  徐可脸色有些难看,道:“今天是清明,要有什么话也都放到以后再说,我今天没空。”
  那女人得意地一笑,道:“明白,今天是清明节,是给自家人上坟的日子,希望徐总心情好啊。”
  说完,开车场长而去。
  虽然那女人和徐可的对话只有短短的二三句,但看她们二个的神情与说话的语气,很明显那个女人和徐可是相识的,而且还有着什么过节。如果只是说我也就算了,但那女人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讽刺徐可不去给自己老公上坟,却陪着“男友”来给人家人上坟,还说什么要徐可心情好,简直是欺人太甚。我问道:“徐姐,那个女人是谁?”
  徐可摇了摇头,道:“算了,今天是你认祖归宗的大日子,这些闲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我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我还能不出头吗,她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当我们叶家无人啊。今天是我认祖归宗的第一天,她就来给我添堵触霉头,这口气我一定要帮你讨回来。”
  不过现在大家都纷纷上了车,也没时间细问,我打开徐可的车门坐了进去,道:“先开车吧,路上慢慢说。”
  林诗怡和丁玲正在张宁的车里等着我,见我上了徐可的车还不高兴了呢。徐可一边开车,一边小心地问我:“小新,我也不知道会遇上认识的人,要知道会这样我也不跟来了。”
  我安慰道:“没什么,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就是我们叶家的人了,还怕被人说什么闲话啊。你放心吧,再过几年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一定让你们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女人,到那时再没有谁敢对你们不敬的。”
  随后我又问起刚才的事,原来那个女人是徐可前夫那家工厂的仓库主管,而且还是徐可前任小姑的丈夫的妹妹,关系还挺复杂的。徐可前夫在世时二人自然是客来客去,自从徐可前夫去世之后,与夫家的关系就慢慢变淡,她前任小姑还经常在财务上搞些小动作,公司账目也不对她公开,存心想把徐可排挤出去。去年九月的时候,我鼓动徐可、李如云和章敏一起开一家公司,为了筹集回拢资金,徐可就将铸造厂30%的股份转让。经过姐姐以及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发现徐可的前任小姑以及前任公公都在背着徐可偷偷转移资产,结果最后徐可的股份转让款是500万元,比按账面数计算的足足多出了200万元。徐可前夫一家父不贤女不良,这位半边子的亲戚主管自然也不会放过捞钱的机会,凭着自己仓库主管的优势,而且她丈夫又是厂里的采购部经理,夫妻合作,这几年来也从公司捞了不下百万的好处,现在因为徐可的原因而曝了光,自然是对徐可怀恨在心,耽耽于怀了。
  从叶家山到叶家村也就五里路,才说了几句说就已经到了村口了。这里虽然是我们叶家的祖居之地,但父亲一脉几代单传,现在村子里和我们血缘关系比较近的亲戚也并没有多少,都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远亲了。而且就我本人而言,对于所谓的认祖归宗并不怎么看重,我的来历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呢,这不是让我乱认亲吗。当然这话也只能心里想想,要被姐姐知道了不打我才怪,叶家可还指望着我来传宗接代呢。不过以后二位姐姐要是有了孩子的话,这份功劳是算是我的头上,还是算在二位姐姐头上呢,她们也是叶家人的嘛。


第195章 认祖归宗(下)
  和我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叶家所谓的“认祖归宗”仪式看起来并不隆重,既没有请全家族的人都来参加,也没有什么大摆香案,就只是我和另外二位同龄男丁一起在祖宗牌位前磕上几个头,再由一位花白胡子号称我们叶家族长太公的老人请出家谱,将我们的名字列入正册之中,这个仪式就算结束了。
  林诗怡问我:“这样子就算认祖归宗了?也太简单了吧。”
  我也自觉仪式有些太过草草了,但口中自然还是不肯认输,道:“你还想怎么样,还要请和尚道士来做法事不成。哼哼,从现在起我就是一家之主,以后要是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可就要家法伺候了,你说,是打你的小屁屁好呢,还是捏你的小咪咪好玩?”
  林诗怡娇嗔大发,道:“死小新,就知道欺负我,姐姐才是一家之主呢,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让姐姐打你的屁股,还捏……捏碎你的二个大坏蛋。”
  我靠,这也太恶毒了吧。
  叶政委陪族长太公说了一会话,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恭喜你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就是良房的执事了,将来我们叶家还要靠你来发扬光大了啊。”
  叶政委虽然辈份比我和姐姐还低了一辈,但他现在是公安局的政委,也算是我们叶家这些年来最有出息的大人物了,族长太公刚才对我们训示时还要我和另外二位兄弟向叶政委学习,将来好光宗耀祖,出人头地。我自然要谦虚道:“哪里哪里,叶政委年富力强,将来仕途高升,可不要忘了给祖宗多烧几柱香啊。”
  由于辈份尴尬的原因,我们彼此也不大好称呼对方,只好这样嗯嗯哼哼地应付过去了,难道还真要政委大人叫我一声叔叔不成?
  姐姐和丁玲也过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本厚厚的线装本,看来这些书册就是我们的家谱了。林诗怡急忙抢过一本,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们……不,是我们叶家的老祖宗是谁,可不要是好龙的那一位吧。”
  我晕,这小娘皮也太灭自家威风了吧,这也想得出来。不过翻翻家谱,还真看不出有哪位出人头地过,最有出息的也只出过三名秀才,连个举人老爷都没中过,也太让我们失望了吧。解放前倒是出过一个地主,这一片的山地都是我们叶家的,但自从老蒋去了台湾,我们叶家就被共了产,但分来分去,到后来这片山和田地照样还是由我们叶家人瓜分了。
  林诗怡道:“怎么是从乾隆年间开始的,不是说老祖宗是从明朝开始就在这里住了的吗。”
  据说我们祖上是元朝的时候,为躲避战乱而从河南那边逃过来的,但战乱年间家谱遗失,文革的时候又大破四旧,又差点被火烧了,现在这本还是前些年根据以前各家留存的副谱重新编纂出来的,资料不全,就只能从风流皇帝那时开始算起了。
  当初老祖宗定居于此的时候,共生了四个儿子,于是我们叶家就被分成了四房。我们属于良房一支,由于几代单传,到现在我们良房仅有十几个人,论起辈份来居然还是我这位刚刚认祖归宗的叶家新人最高,加上刚才叶政委在一边说了几句好话,于是我年纪轻轻地就当上了良房的执事,也就是我们这一支的最高精神领袖啦,呵呵,不过现在辈份这东西也已经没有多少人在讲究了,我这个领袖也只有自我陶醉一下而已,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真听我的。
  当上了执事之后,保管家谱的责任自然也随之交到了我的身上。当然,这份家谱并不是正本,正式的家谱一式五份,由族长保管金线装订的正本,再由四房各自抄写一本作为副本由各房各自保存,各房自己还编有备录,也就是记录那些尚未成年的叶家子弟,象我今天“转正”了,名字就由备录本正式记入家谱正本。
  林诗怡又叫了起来,道:“不公平,怎么只有你的名字,姐姐的名字怎么没有的?”
  不仅如此,就连二位妈妈的名字也都是在姓与名之间还加了个氏字,于是众女一致谴责我们叶家是老封建、老顽固、老迷信,重男轻女等等诸如此类的罪名。
  我被吵得大为头痛,见叶政委和其他人都在祠堂的另一边说话,低声地道:“好啦好啦,现在我都当家长了,家谱也在我的手中,以后要加上你们的名字那还不简单,回家我就给你们写上,一个都不会落下,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
  林诗怡道:“不行,现在就要写上,写完我们的名字之后我们就把它锁在保险箱里面,免得你以后再加别的女人的名字。”
  方小怡也难得配合地道:“就是,你当这是你们班里的花名册啊,看中那个女孩子想加谁就加谁。你就在这里,当着祖宗的面写下我们的名字,这也显出你的诚心来。”
  我道:“写家谱可是一件大事,一定要回家好好考虑考虑才行,不能这么随便就写的。”
  方小怡道:“有什么好考虑的,是不是考虑着想再增加几个女人啊。”
  林诗怡马上应和地道:“对啊对啊,死小新一定就是在动这个坏脑筋,哼,我就知道你对白晶晶不怀好心,还有田恬,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方小怡白了我一眼,道:“这小鬼会有这么老实,只想再加二个就可以了么,说不定某些人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呢,”
  说完,还满怀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方小怡,还是转移话题为好,便道:“好了好了,家谱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刚刚才十八岁,离成家立业还早得很呢,等我大学毕业了,我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们娶进门,再隆隆重重地写家谱。”
  众女本来一心想着马上就把名字写进家谱,甚至都开始为了谁先谁后争了起来,现在听我要把这事推迟到我大学毕业,那至少也还要六年多的时间,自然个个都是大为不满。我见众女友有达成统一战线的可能,忙道:“你们可要想清楚,这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玩游戏,是一辈子的事情。既然我们现在能走到一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能经得过时间的考验。现在把名字写进去很容易,但是我不想等以后有人会后悔,要我再把名字从家谱中除名。”
  方小怡有些恼了,恨铁不成钢地道:“死小鬼,你怎么对我们就没一点信心,是不是老是觉得你以前的身份很自卑啊。你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我们真的在乎你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们现在还会和你在一起吗。李姐,徐姐,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子的啊。”
  徐可幽怨地看着我,道:“小新,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就不用写进家谱了,免得以后被人家说闲话,对你以后影响不好。”
  看来她对刚才被那个女人嘲讽的话还未释怀,心里有些自暴自弃了。
  我搂着方小怡,亲了一口,道:“姐姐你对我最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了。”
  又对徐可道:“你也别多心了,我既然现在能接纳你们,自然就不会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们,我以后要上大学的,将会有四年的时间不能总陪在你们身边,在这四年里,你们或许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而我或许也会经不起新的诱惑有了别的女人,我不知道到时候我们会如何面对。所以,我想等到我大学毕业时,如果你们那时还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们再到叶家祠堂,当着叶家祖宗的面,正式将你们的名字列入家谱。姐姐,你们愿不愿意等完我这六年?”
  方小怡啐了我一口,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说不是自卑呢,是不是怕我们在这四年里被别的男人追走了?”
  张宁插嘴道:“是不是还在记恨去年来上海时候的那些事啊,哼,你自己这么花心不立,我只不过是故意骗骗你,你就一脸吃醋的样子。”
  见我抚着自己的脸,道:“干什么,是不是被我打了几下不服气啊,到现在还记着啊。你要不放心我们,大学就不要大老远地跑到北京去,凭你现在的成绩,再加上你又是学生会主席,将来起码也是市级三好学生,想进复旦、交大也有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不就又能每天都陪着我们了吗?”
  我正言道:“大学我是一定要考上清华北大的,这可是我当着同学的面立下的誓言,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瞪了一眼想要开口的林诗怡,道:“这不只是为了打赌输面子的事,我是一个男人,将来总是要靠自己创一番事业出来的,不能总是靠着你们的帮助。我也知道,要想在事业上赶上你们是太难了,但就要试过了才会知道,就算我失败了,至少我也努力过了,大不了到那个时候你们再养我好了,也不用把我养得太好了,要是太胖了的话,上了床可就会力不从心了。”
  现见话题越说越沉重,我便用插科打诨的方法来化解沉闷的气氛。方小怡道:“就是要把你养得胖胖的,最好让你走不动路,每天只好呆在家里,看你还怎么勾引别的女人。”
  我问道:“那上床怎么办,要是把你们压坏了我可舍不得。”
  方小怡吃吃地笑道:“怕压坏我们,那就让我们来压你好了。”


第196章 家庭分工(上)
  我们这边一会儿闹一会儿笑,引得祠堂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而视,不过我们的声音都比较低,谅他们也听不到什么。
  见我们越说越开心,丁玲在叶政委那边坐不住了,又应付了几句就拉着姐姐的手回到我们这边来,道:“在说什么呢,把我们的名字写好了没有,我和小新最先认识的,我的名字一定要在前面。”
  刚才姐姐和丁玲把家谱拿过来之后,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又被叶政委请过去“聊天”了,至于聊天的内容自然一开始是先问在学校学习怎么样啊,和我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把话题引到丁玲的爸爸妈妈身上去的。
  就象我们普通市民最关心现在的非典疫情一样,这些有个一官半职的官员们目前最关心的自然就是自己的政治前途了。在上个月刚刚结束的十届两会期间,新一代的国家领导人终于新鲜出炉,中国的政坛也由第三代向第四代过渡。当然了,说是新鲜出炉,其实大部分人马在去年召开过十六大之后就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随着新一代国家领导人的确定,接下来自然就要对各级官员作相应的调整和变动了。这一点各位官员自然也都明白,现在正是重新站队及表忠心的紧要关头,到时候是上还是下,或进或退,都将在未来的几个月之内决定自己的命运。
  近段时间,就连张三丰也老实了不少,和我之间都没有再发生大的冲突,应该是被他老爸教育过了吧。据我目前从方小怡处听来的小道消息,我们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这次都要动,新的市委书记将是从外地调动过来的,而新市长人选则在我们市里产生,张三丰的老爸是市长宝座的热门人选,在这段关键时期自然是不能节外生枝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和春风得意的张市长比起来,丁局自然就有些郁闷了,二位是情敌加政敌的老对方了,如果张市长扶了正,不但会让丁局很没面子,而且被他压制之后,自己将来的政治发展也会受影响。这都是因为我这位岳父太自傲,认为自己既有业绩又有威望,就以中间派自居,对于张市长所处的那一派自然是不屑加入,但对另一派的拉拢又没有表现出站队的意思,结果二边都不讨好,不然的话二年前他就已经当上公安局的局长了。这公安局的局长可是个要害的位置,只要当上了局长,一般情况下就已经是市委的常务,而且大多还兼着个政法委副书记之类的头衔,你既然不肯明确站好队,别人当然要让自己人坐这个位子了。
  这次正月初一的时候,方小怡本来想告诉他一些有关的政坛最新动态,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局认为是要压他同意我和丁玲的事,拂袖而去。不过方小怡的脾气也好,一点也没有生气,后来还背着我和丁玲的妈妈见过面,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谈了些什么,开学之后问丁玲她也不知道内情。前二天我听丁玲对我说,她妈妈过些天就要去省党校学习,这在中国基本上就是升职的一种表示,看来丁玲的妈妈这回应该可以再升一级,她现在是区局的副局长,这次应该可以扶正,如果再升一点的话,说不定直接就可以到市财政局当副局长了。刚才在山上的时候,方小怡已经在提前祝贺丁玲,还要她回去跟丁局说,过些天会有他的好消息,看来在这其中方小怡多多少少也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的。
  叶政委刚才拉着丁玲聊天,关心的自然也是丁局的前途,如果丁局能上去,他作为关系较好的老同事老部下多少也是能沾上点光的。幸好他不知道方小怡的背景是多么的深,不然现在他聊天的对象就是方大小姐了。
  林诗怡不乐意了,道:“为什么你的名字就要在前面,而且当初是我先认识小新的,他就坐在我前桌。”
  丁玲道:“坐在你前桌就一定是你先认识小新了吗,我可看你那个时候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很开心呢。”
  林诗怡急了,道:“你胡说,你才和别的男生有说有笑呢,我可是见到小新就喜欢上他了的,不象你,小新作业没有交,你就到老师那里去告状,害得小新被柳若兰关晚学、学检讨。”
  我靠,这不是在当着张宁她们的面就揭我的短吗,也太有损我的光辉形象了。我忙道:“好啦好啦,家谱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让我们来说说姐姐的事。”
  姐姐奇道:“说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啊?”
  我道:“姐姐,以后你别在医院上班了,从明天起就辞职吧。”
  姐姐嗔道:“胡说什么呢,我工作好好的干嘛要辞职啊,我不上班回家你来养我啊?”
  我道:“这个是当然了,我可是你的老公,老公养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听到我叫她老婆,姐姐脸儿微红,心里却是欢喜,啐道:“要死啊,这里还有外人在呢,要被他们听到了叫我怎么见人啊。”
  我道:“这有什么,以后我就不叫你姐姐了,就叫你老婆。”
  接下来也不用说了,自然要安抚其他女友们,每人也都老婆、夫人地叫了一通才罢。
  玩笑之后,我又对姐姐道:“姐姐,你真的不要再在医院上班了,现在非典传得这么厉害,你再呆在医院里太危险了。”
  前段时间的抢药风波已经渐渐平息下去了,在报纸和电视的大力鼓吹之下,广大人民群众的不安情绪也暂时得以控制。例如,3月26日,新华社刊出报道:北京市卫生局新闻发言人称,北京输入性非典型肺炎得到有效控制,病源没有向社会扩散,本地没有发现原发“非典型肺炎”病例。这也是首次有关北京非典型肺炎的官方报道。4月1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在北京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说,目前,发生在中国部分地区的非典型肺炎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刘建超说,按规定,非典型性肺炎不属于中国国家法定公布的传染病,有关疫情的相关数据将由地方政府定期向社会公布。
  但是据我从方小怡处得到的情况却与此相反,日益肆虐的非典型性肺炎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而是继续呈现漫延扩散的趋势。在各地上报中央的内参中,已经有很多地方的医院相继发生不明原因的发热病例,但是各地政府出于“稳定”的考虑,严令不许出现与此相关的报道。有内参显示,仅仅在北京的一家军队医院的患者就超过官方公布的人数,内参呼吁必须尽快向各地医院机构通报疫情,以便能对症处理,不要再发生医生护士因不明白病因而被动感染非典的情况。
  对此消息,我在震惊之余更是恐慌,姐姐就在医院上班,如果真的在不明不白中感染了非典那可怎么办,这可是要死人的。虽然按照一般的情况,姐姐作为特护病房的护士长,是很少有机会接触这样的病人的,毕竟能进特护病房的人非富即贵,个个都怕死的很,现在都躲在家里不肯外出。但万事都没有绝对,我绝不能把姐姐的安全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姐姐安慰我道:“没关系的,现在疫情不是基本被控制住了吗,我们这里还没有发生过一例呢。再说了,我是学医的,‘救死扶伤’是医疗工作者的职责,现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以退出工作岗位。”
  我道:“姐姐,你那工作岗位可是特护病房,进来的一个个都是有财有势的,大把大把的钱扔出来,还怕会治不好啊。真要有生命危险的也是那些普通病房的病人,听说治这病的费用可贵着呢,要是没钱的话就只好等死了。姐姐,你要真想救死扶伤的话,还不如回来我们自己开家平价医院,就算大病我们治不好,但一些平常的病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要是我们能让老百姓花最少的钱就看好病,这才是真正的救死扶伤呢。”
  现在的国家也真是的,一边哭着喊着要奔小康,另一边却连最起码的医疗保障都做不到,很多人看不起病,还有人根本就不敢去看病,一旦得了病,要是硬抗过去,抗不过去的话就只能在家等死了,在城市的贫民阶层是这样,在农村更是这样。常有报道说医院拒绝救治发生车祸或因其他情况受伤的病人,因为医院怕事后收不到钱,所以就宁可看着他们死。医院说他们不是慈善机构,这是不是在告诉人们,要是没钱的话,该死的还是要死,只有有钱的才能活。面对死亡和生存的选择,在那些毫无怜悯之心的同胞面前,人们还能说什么?
  姐姐道:“你现在就专心读你的书吧,别的事你就少管了,一家药店就已经够我们忙的了,还想着要开平价医院,钱呢,人呢,哪有你嘴巴说说这么容易。”
  我道:“对啊,现在药店就已经够我们忙的了,姐姐你当然要专门管理药店的事,医院里的那份工作就不要再干了。”
  抱着姐姐道:“姐姐,一想到每天都有男人在你面前脱裤子,我就吃醋啦,你也不想我被醋淹死吧。”
  姐姐羞怒道:“死小鬼,什么男人在我面前脱裤子,那是打针,你吃什么干醋啊。”
  我道:“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再让你在医院里干了。”
  见到了小青青,我心中一动,道:“姐姐,我们叶家还要靠你传宗接代呢,听说和药品药水接触多了将来对孩子发育会不好的,你就回家休息吧,正好给我生个小宝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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