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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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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姐妹花

  “孩子呢?”

  “我爸带着他去夫子庙看花灯了,你想看看他吗?”

  “不,这些年辛苦你了。想起这些年你受的苦,我真是惭愧。”

  “我心甘情愿,闻……当年你叫我拿掉他,可我实在是舍不得,舍不得……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时的日日夜夜。”

  谭亭枫泪流满面,颤动的身体有若风中的柳絮,轻盈间飘浮着几许哀伤几许无奈,却又有着几分安慰几分欣喜。她的阴牝内有一股火辣辣的酸痛,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受。经过十几年的沧桑岁月,她知道自己的阴道宽敞了许多,再不似以前的少女模样了。

  可是,可是他总能带给她意外的惊喜,这股强悍的撞击是自己的丈夫所不能给予的,而自己也只能每每在暗夜里用自慰器来打发无聊的寂寞春闺。

  “疼吗?疼就叫出来……”这声音仍如十一年前那样的让她心醉,仍是那样的温柔体贴。闻于斯把她的整个身子都顶在了床铺的一角,绣花帐幔在他激烈的晃荡下从勾拢上掉了出来,笼罩在他们纠缠不休的胴体上,流泻着非常的不安分的光芒。

  他从背后顶着她,强大的阳具穿梭在黑暗的邃道里,感觉到她的阴户比往日的肥满了不少,再也体会不出她的柔若无骨了,这岁月的刀呀,竟能把一个花样的少女雕刻成如许的妇人!他的撞击顿时也沾染了些哀怜的意趣,腰身舒展着,折腾着她曾经的婀娜。

  耳边尽是她滥情的呢喃和高潮后的啜泣,不变的仍是她多情的汁液,源源不绝地从阴牝的最深处翻滚直出,亵渎了洁白的床单,染出一朵褐色的琼花,像有山的起伏,也有光的颜色。闻于斯把阳具抽了出来,伴随着她一声绝望的娇呼,那粘稠的晶液融融地渗流。

  他微笑,带着一些诡异和调侃。然后,以一种莫可抵御的力量,穿进了她似绽未绽的菊花蕾里。谭亭枫尖叫了,叫声中带着幽幽的凄楚和无助,也带着一丝莫名的快意。

  这场意外的偷欢,本不在她的日常节目当中。他就像一只天外飞龙,突然惊裎在她空旷的心田,以雄性的充沛能量,盘踞在她清丽的裸体上。这一刻,没有丈夫,没有儿子,没有丝毫的挂牵,只有这一串串的猛烈冲撞,才是最真,才是最美!

  本已荒废的后门,如今有了上弦月的光耀。

  她的肛门接连不断的悸疼,虽然有着畅快的慰藉,终究不敌这严酷的刀割,慢慢地渗透出血丝,潮红,暗色的疲倦。她打了个寒噤,一种奇异的战栗从肛门处传遍周身,整个身子就像一个梦的世界浮萍似的飘着,空灵的安逸,喷洒着莹澈的自由。猛然间,她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    ***    ***    ***

  “我去过你家,说你到江城来了。”闻于斯坐在望庐的环壁玉兰形壁灯下,注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尘嚣万丈。这是江城文化名人陶望的住所,室内文史燕闲,鼎盎烂照,别是一番境界。闻于斯初到江城时,曾经夜探望庐,顺手拿走了两百多件陶望搜藏多年的明清年间的横披直条、扇册手札。

  这在当时是轰动一时的失窃大案,公安部都挂了号的。远在南京的谭心梵与陶望是累代世交,专程赶来问候致意。闻于斯从谭眠云口中得知他两家是故交,念在与谭氏姐妹一场情分上,在一个秋夜悄无声息地归还,并留书致歉。此事在江城轰传数月,成为街头巷尾的百姓谈资,都说江城出了个文化侠盗。

  “嗯。我姐给我打过电话了,听说你临走时送了一卷崔白真迹予我父亲,老头子感动得不行。谢谢你了!”谭眠云淡淡的看着桌子上的一帧枯墨山水扇面,“这是明末沈瘦鸥的精品,我那日偶在坊间所得,虽然售价不菲,我仍是咬牙买下了。闻,我知道这是你的所爱。”

  “《海日楼札丛》里有记载,“画扇只宜干笔”,果真如此,这干里透润出烟水之气,真是了不起。”闻于斯接过这帧扇面,“你运气也好,这等精品现在民间已是凤毛麟角了。”

  “其实我倒是更爱他的隶书,有着一种深穆怪诞的邪风,令人触目惊心。”

  眠云凤目轻抬,深深地望着闻于斯,多年不见,仍是这般的峭岸孤冷,一如沈瘦鸥的书法。

  在她的心中,他不啻于是天神的精灵,善于驾驭她孤傲的心怀。与姐姐的外热内冷不同,她是属于那种看似冷漠,内心充满热望的姑娘,只要认认真真地爱了,便义无反顾,纵是身临绝渊,仍是痴心不改。

  这些年来,眠云在文化商场上纵横捭阖,虽有一半是为了爱好,另一半却是为了闻于斯。

  她知道,这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特别是在文物收藏方面,他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心理,只要是他看上眼的,就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手。

  其实,对于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眠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面对南洋花梨木八仙桌上的青花瓷瓶里的那株桃花,散缀着粉红樱踪,真如芳华初绽的少女娇颜。回想十年前的自己,岂不是也如它这般的晶莹剔透,顾盼动人?

  遇上他,是幸,亦或是不幸?

  “我需要你的帮助,眠云。”闻于斯轻轻地揽着她纤细的腰身,如春草绵细芊芊,恍如少女的袅娜娉婷。

  眠云浑身一震,一颗珠泪夺眶而出,强忍多时的泪水不可遏止的哗哗直下。

  “你,你也需要我么?”这磨人的春寒哪抵得上相思的毒药,刻骨铭心的思念顿时化成歇斯底里的抽泣。

  “是的。眠云,这次江城拍卖会上有一柄当年我父亲珍藏的淡彩工笔张骞泛槎图折扇,是我祖上的遗物,我一定要买来的。”闻于斯说着已是把眠云横抱在手里,见她粉色莹丽的脸,如柔枝上的春芽,嫩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不禁心中一荡,低头一吻。

  眠云只觉着骨子都松散了一般,软绵绵地斜躺在他的怀中,“冤家,你怎么自己不去?”

  “我不能瞒你,眠云。如今我是个通缉犯了,再也不能抛头露面,要是真被发现了,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闻于斯淡淡笑着,笑容背后透露着几许无奈。

  就算是身处逆境,他仍旧是那样的沉静从容,清癯的脸庞上那双深邃不可测的眸子,仿佛要穿透人心。眠云震惊之余,又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全身有火山熔浆肆流的渴望。

  “这是为什么?你犯了什么事,我叫陶叔去疏通关系,他是省文联主席,一定可以帮你忙的。”

  “这个倒是不用了。你只要出面帮我把那些物事拍来,就是莫大的恩德,我父亲九泉之下也可瞑目。”闻于斯并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他并不想牵累眠云。自己造的孽就自己来承受吧。

  “好吧,闻,我替你去做。”眠云见他眉头微蹙,心知他有难言之隐,自他离开她后,她的性格早已大变,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更何况,他是那种坚持原则的男人,不跟你说的事逼他也不会说。

  “谢谢,眠云。还有两卷宋刻《雪岩梅花喜神谱》和一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船形水盂,也是我父亲挚爱,都一并要来。”见眠云答应,闻于斯大喜之下,早已噙住了她的樱桃嘴,尽情吮吸起来。

  眠云低吟着,一只修长的玉腿轻抬,斜搭在他的肩膀上,曳地的长裙松垮在腰间,露出的是素白碎花内裤,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

  闻于斯嘴里啧啧赞叹,将脸俯在她的双胯之间,鼻翼间满是逼人的蕊香,略带些腥臊,格外的令人性起。有几根阴毛害羞地从夹缝里伸了出来,纤细的茸毛碰在脸上,有几分生痒。这阴毛仍是她少女时的模样,稀疏淡雅,明显的经过认真的梳理,有几分暧昧的颜色。

  他的手指轻轻地把她的裤衩系带松开,伴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浓烈的气味从中夺出,沛沛然,汩汩然,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只见她阴唇瓣开,就像一朵暴露在风中的夹竹桃,沁湿的阴牝里掬着淡淡的忧,幽幽的怨。

  “好人儿,可心的人儿……你可真要了我的命了。”闻于斯手指捻弄了她娇滴滴的阴蒂,中指间而捅入狭长的阴缝里。

  眠云也算是他多年猎艳当中资质比较出色的一个女人了,出身名门世家,受家族耳濡目染,也学得了肚子的墨水,尤其是对于古文物及古书画的鉴赏能力,放眼中国,也是屈指可数的巾帼。

  他偶尔会拿她与姬晓凤相比,两人年纪相当,文化程度都很高,在各自的领域里出类拔萃。只是两人毕竟不同,姬晓凤从来不过问自己的事,只是全身心默默地投入他的怀抱,而谭眠云却是追根刨底,常常搅得他耐不住发火。他有时在想,要是眠云不管他的事,说不定他会把家安在南京,与她双宿双飞。

  眠云轻轻浅浅地叫着,一双媚眼流着兴奋,流着满眸子的情欲。

  跟他在一起,总能叫人浑身都麻酥了,就想这般躺在他的身下,永远也别醒过来。

  自从闻于斯抛弃她之后,她曾一度破罐子破摔,跟许多男人睡觉。只是这个男人留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太深,早已镌刻在她灵魂的谷底,别的男人一经相比,个个相形见绌。最终,她选择了单身生活,终日的沉醉于古文物的研究和收藏,也叫她在数年之间声名鹊起。

  此刻,这个男人正把他黝黑硕大的阳具放进自己空废多年的阴牝里,她立刻感到了它的充实的热度。她的腰情不自禁的拱了起来,迎合着他强有力的撞击,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久违的欢爱,刹那间,这十余年,没有白等!他又回来了……

  静夜里,有汽车驶过,像风扫落叶的声音,和着眠云淫糜的轻喘,整个房间便流动起来,有了一股暗夜的活泼。

  “啊……”眠云猛然发出了一声喊,闻于斯的突然加力一捅,深深地抵入了阴牝深处,挟着劲风,是那种能撕毁一切的劲风。她只感到火焰在阴牝内燃烧,正想熬干阴牝里的所有汁液似的。

  她一向钟爱他的干脆直接,动作的凌利无匹,常常给予她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她的双手环绕在他的耳后,他身上的烟草气味浓烈得难忍,强烈地蛊惑着她原已心如死水的微澜。

  阳具与一种沛然莫之能御的力量在阴牝里穿梭着,她的柳叶腰蛇形地盘旋,嘴里念着哩哩叽叽纠缠不清的话语,似乎很落寞,却又好像带着几分欣喜,几分快慰。

  “好眠云,多年不入了,依然是这样的紧窄和温热。”闻于斯在她的耳旁挑逗着,她一贯喜欢在做爱时听这些不堪入耳的淫秽语句,却不像平时听到这种话就会皱眉,觉得人家品味低俗,人很无聊。

  眠云全身震荡着,感到一股激烈的暖流直击她的芳菲,只这一下,她的阴牝不自觉地收缩数下,夹得闻于斯的阳具似乎要弯了一般。猝不及防的他冷然地打了个寒噤,深藏体内的浓浓稠稠的精液翻江倒海般地倾泻而出,飞速地激溅在她敏感的牝心上。

  她也出来了,粘粘白白的液体,沾染些许脆、幽、媚……柔软的身子就像要虚脱了,支在床沿上,弱不胜风的样子。放纵后的她尤其妩媚,散霞成绮,浮在水晶床灯的微波上,若有所思。

  近门的电视机正播着《子午书简》,里面一个中年男子正用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朗读着毛熙震的《浣溪沙》:

  “春暮黄莺下砌前,水精帘影露珠悬,绮霞低映晚晴天。弱柳万条垂翠带,残红满地碎香钿,蕙风飘荡散轻烟。”

  她心底想,要是天天如此,该有多好!可是,她也知道,这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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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拍卖会

  江城的拍卖会一开始就爆出了冷门,一幅明朝佚名《荷塘按乐图》以六十万元的高价售出,一下子把拍卖会推向了高潮。

  拍得此画的是一个女人,气质娴雅,带着一副咖啡色的高级眼镜,坐在大厅第三排中央,矜持地微笑着。她便是江城的名律师姬晓凤,许多人认识她,是因为她在法庭上的口舌便给,对于法律条文的娴熟应用,谁也不知道,她竟然也会喜欢古书画收藏。

  她笑着。可是又有谁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既然他不能来,自己就必须帮他完成他喜爱的事业。

  拍卖师胸有成竹地站在拍卖台上,带着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叫卖着一卷近代许文山手摹唐朝张萱的《捣练图》,起价较低,有几个人正起劲地叫着。姬晓凤并不着急,注视着出价者们夸张的表演,这些人显见只是一些暴发户,充其量是想把一些字画挂在他们虚张声势附庸风雅的书房里摆阔气罢了。

  很快,一个长着一对金鱼眼的壮年男人拍得了这卷《捣练图》,洋洋得意地坐在软椅上,嘴里嘀咕着,似乎有点神经质。姬晓凤心里明白,这个金鱼眼已经陶醉在这个充满诱惑的氛围里了,此刻,他的大脑早已一片虚空,失去了理智。

  这不会是他平时的表现与风度。

  很显然,这个金鱼眼是第一次踏足这个领域,所以,他也必须付出高昂的学费。

  “接下来是一件满清皇帝乾隆穿过的龙袍,起价五十万元。”拍卖师就像一位破产的国王在忍痛拍卖他的宝座,他那宏亮庄重的嗓音在大厅里回荡着。

  姬晓凤从拍卖资料本上对照实物仔细一看,这件蟒袍用孔雀羽线绣成,碧绿的底色上用小珍珠、珊瑚珠钉绣出的细腻花纹,虽经日月侵蚀,仍是颜色鲜丽,光彩照人,起拍价并不高。

  可是今天自己的目标并不在此。

  她聆听着有如天文数字的出价声不断从拍卖师的嘴里迸出,她的身旁坐着许多雍容华贵的男女,正襟危坐,在他们眼中,这种疯狂的游戏简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姬晓凤并不这样想。要是,要是身边坐着他的话,他肯定会说,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是拍卖师天才的绝妙显示,在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混乱当中,他举重若轻地操纵着一切,把无数相关的信号、暗示和动作有条不紊地转变成实实在在的金钱。

  此刻,他在哪里?姬晓凤的心突然一阵的疼。然后,她的心猛然一揪,因为她听见了拍卖师在喊着:“下面这是一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船形水盂》,起价八十万元。有哪位愿意出此价钱?”

  这是他曾经说过多次的,他父亲生前一直想要收藏而不可得的,他发过誓一定要得到它。如今,它来了,就在眼前。闻,我一定替你得到它!

  ***    ***    ***    ***

  “这家伙会不会没来……”单立夫疑惑不解地看着坐在监视器前面的陈群部长,“拍卖会都要收尾了,难道我们泄露消息了?或者是他竟然放弃了?”

  “他已经来了。”陈群盯着监视器,嘴里嚼着绿箭口香糖,“他一向精于化装,只是大家没看出来罢了。”

  上级早已严密部署,利用闻于斯父亲的遗物为饵,钓他上钩。虽然知道闻于斯生性狡诈多疑,但以他爱冒险的个性却是非来不可。

  大厅里已经处于一种白热化的场面。两个女人正在斗得难解难分,吸引了在场全部人的眼球。这两个女人太出色了,都是那样的高贵清丽,在淡雅之中透出一股杀气,都是对那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船形水盂》志在必得。

  “你们看看,这是姬晓凤,她肯定是在替闻于斯竞拍的。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位谭眠云女士,怎么也会咬着这件水盂不放呢?”陈群惊讶地看着屏幕,“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单立夫等人摇了摇头,都目视着陈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谭眠云,国内知名的古文物收藏家,我曾在参谋长家里见过她,是咱们许多高级领导人的座上宾。大家等会儿行动要小心一点,一定不要伤害到她。明白吗?”陈群虽是武将出身,长年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但对于官场行事也是精研日深,否则以他自己这种没有靠山背景的穷苦军人,也不会在壮年就担任情报部长这个要职。

  监视器里人声鼎沸,气氛紧张。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老年人正自用手推着轮椅往大厅外面走,看情况似乎对这种气氛不太适应。

  就在这时,拍卖师正在歇斯底里地叫着:“两百万,两百万,还有没有人愿意超过这个价钱?两百万第一次,两百万第二次,两百万第三次。成交!”他把槌子敲下,对着姬晓凤叫道:“恭喜这位女士,拍得这件《南宋龙泉窑的青瓷船形水盂》。”

  “奇怪了,闻于斯还是没看到呀……”单立夫嘴里念叨着。

  “就是他了,马上逮捕他!”陈群指着那个老年人,斩钉截铁地命令。

  ***    ***    ***    ***

  闻于斯一拐过大厅的墙角,就马上就甩掉轮椅,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迎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另一端站着一个穿着军服的年轻人,手中摆弄着一把精致小刀。闻于斯站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似乎稚气未脱,但是身上却充满一种腾腾的杀气,这种杀气熟悉之极,闻于斯在中东、在西亚、在中南美洲,都遭遇过。

  “我叫任小时,我的爸爸叫任征。”那年轻人手中的小刀飞速的旋转,然后脱手而出,在空中笔直地向闻于斯飞来,速度之快竟似不亚于子弹。闻于斯没想到这年轻人说干就干,一瞬间,那小刀就直奔脸部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闻于斯左手一伸,握住了小刀,旋即掏出手枪,扣动扳机,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明眼人一见就知道,遇上高手了。

  任小时大叫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到大理石柱后边,右臂鲜血淋漓,已是中了一枪。这幸亏还是躲得快,要不然这一枪肯定中到要害。

  他从小练习飞刀,几乎是天天刀不离手,自从入伍以来,更是经过武林高手调教,从未失过手。这也使得他日渐骄傲,虽然父亲任征总是劝他,在这热兵器时代,还是练好手枪重要,但他总是听不进去。喜欢飞刀,大概是高中读书时受到古龙的武侠小说《多情剑客无情剑》里小李飞刀的影响,真正开始练,主要还在于他的祖父也是个飞刀高手,耳濡目染之下,他全身心地投入练习。

  此时,右臂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终于明白了,飞刀是可以接得住的。如果刚才自己是用枪的话,恐怕此刻闻于斯早已伏尸当场,自己也就为父亲报仇了。

  任小时侧耳听着,又是几声激烈的枪响,但子弹似乎并不是朝着自己而来。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同伴跟闻于斯交上火了。紧接着,他听到了巨大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同伴的惊呼。

  闻于斯见情势对自己不太妙,当即撞碎落地长窗直接跳了下去,在空中他还把手中的机关摁钮按了一下,事先被他安装在拍卖中心的炸弹全都爆炸了。爆炸的回声震得闻于斯耳膜欲裂,他在地上滚了数下,迅速藏身于一辆奔驰车后面。

  这时,一颗炙热的子弹划破了他的右肩。

  火焰般的弹片使他感到钻心的疼痛,鲜血流到了胳膊肘上,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久违的疼痛,刺鼻的血腥味无疑是最好的兴奋剂,他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伤口,目光中充满了冷酷的杀气,这杀气中带着些微执着的兴奋。

  闻于斯射出了柯尔特手枪中剩余的几颗子弹,乘着对手躲避的时候马上打开了奔驰车的车门,启动,加速……

  就在此时,又是一颗子弹猛然击中了他……子弹铿然地嵌在了他的肩胛骨之间。

  “该死的狙击手……”闻于斯嘴里喃喃咒骂着,奔驰车冲上大道,朦胧中,他感到脑袋仿佛要裂开一般。

  ***    ***    ***    ***

  农历雨水的第二天,江风一阵冷似一阵,小区里飘荡着褐红色的落叶,看起来竟是又要下雪了。岳小青昨夜辗转反侧,一宿没合眼,听窗外风声幽咽,一声声往心里注满了不已的惆怅。

  昨日,市文联的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送她一幅梅花图,画上写着对联:“长日闭门来燕子,一春浮梦到梅花。”

  笔是湖笔,纸是宣纸,充溢着古朴的墨香气。

  岳小青在想,这女人的容颜不就如那花儿么,正自一朵一朵一瓣一瓣地凋谢枯萎。

  而那个男人,鬓边的乌发,是否也正一寸一寸地变白?

  她的心在这逸去如飞的日子里,逐渐地空虚了。没有闻于斯的江城大学对于她来说,像轻烟一样虚无飘渺,她已旷课很久了。父亲不敢强求她,每日只是叹息着,从她身边闪过,从她凝然的双眼前匆匆离开。

  岳小青推窗。涓涓的东风吹来一缕缕浓郁的香气,夹杂着些潮湿的草丛的气息和泥土的滋味。新鲜的微风吹动她细薄的薄纱,像爱人轻薄的手,她欣喜地抚慰着自己的脸庞,感觉涂了一层薄薄的乳油,滑腻可人。然而,令她感到狂喜的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傲岸孤冷的身影,他的手抚按在胸前,倚在一颗榉树上,对着她邪邪地笑着。

  岳小青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想叫,可是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痴痴地看着他,眼睛眨也不敢眨,深怕他就此消失似的。霎时间,她潸然泪下。

  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的!她在内心发誓。

  闻于斯有些内疚。她是无辜的,将她拖入这个要命的泥淖,说实在的,他也是极其无奈的。看着雀跃不已的岳小青,青春靓丽,甜美的笑容里没有丝毫机心和戒备,他不禁转开目光。他不知道,对于她来说,他的出现就是上天对她的一种恩赐。多少的日夜呀,她都把手指当成他坚强的巨杵,慰洗她狼籍的阴牝。

  然后,岳小青惊讶地看见了,闻于斯苍白的脸和憔悴的步伐,以及早已凝固的伤口,“你怎么了?流血了?我这儿有止血药,云南白药行吗?”

  “不要紧的,你不要紧张。小青,我这是枪伤,你害怕吗?”闻于斯凝目望着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年轻女人,第一次反应是最主要的。虽然不相信她会出卖他,但对于久历沧桑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可以绝对去相信的。

  “不,不,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怕你失血太多……”岳小青的眼泪流了下来,手哆嗦着去抚摸他肩膀上的伤口,“怎么办?怎么办?”

  “我需要取出子弹,否则我这条胳膊怕要废了。不过不能在江城做,看来我必须出城。小青,我想请你帮忙。”

  岳小青略显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焦虑不安的神色,在她心中,这个男人比什么东西都重要!她颤抖着,目光中珠泪涟涟,“你说,我该怎么做?”

  ***    ***    ***    ***

  拍卖中心爆炸时,姬晓凤裹在仓皇逃奔的人群中,被疏散到外面。耳边尽是一些恐惧的嘶叫声,夹杂着枪声和爆炸声,声声敲打在她的心头。她知道,他来了……

  奔驰车绝尘而去时,姬晓凤叫喊着刚想追上时,一只有力的手擤住了她。她回头,正是江城公安局长单立夫,他摇着头,眼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你为什么总是要缠着我不放?”姬晓凤厉声喊叫着。多年的岁月剥蚀与磨练,特别是在与闻于斯的交往之中,她早已逐渐褪去女强人的外衣,回复青涩少女时的温柔本色。可是,今天,她实在是忍不住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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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突围

  “对不起!”单立夫的眼中掠过一丝忧郁的神色,却又似乎有些难受,“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要知道,一颗流弹足以要走人的命。”

  姬晓凤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轻嘲,“单局长,你是江城的公安局长,可不是我姬晓凤的私人保镖。你也不看看眼前的这种乱象,这些流弹就不会打到别的百姓身上吗?”

  几个男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知是被人挤倒的,还是被子弹打中,是生是死自在天意。姬晓凤心中有些不忍,这场阵仗,当真必打吗?她的闻于斯当真这般重要,以致于政府不顾无辜百姓的性命,公然于这种公共场合开枪捉人?

  “这场仗不归我管,晓凤,今天我只是看客。你要知道,这次是军委直接指挥,闻于斯在劫难逃。”

  姬晓凤默然转身。忧郁的目光穿过浓郁的硝烟,望着闻于斯消失的方向,她的心好疼好疼。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单立夫正痴痴的看着她削瘦的身影,这个女人从他见到的那一天起,他就永生不忘了。那天的她,孤独地站立在料峭的寒风里,哀伤的温婉,落寞的神情,华丽而幽怨,一举击溃了他原本坚强的心灵壁垒。

  离婚后,他一度心灰意冷。前妻歇斯底里的多疑令他对天下的女子存有一种恐惧感,畏女如虎,谈婚色变。直到这一天,她的出现,排山倒海般地占据了他整个躯壳,她就像一个古老传说中的勾魂使,迅速地攫走了他的灵魂。

  华丽是一张巨大的弓弦,而幽怨是锋利的长箭,瞬间洞穿了单立夫的心。

  硝烟渐渐散佚,现场剩下许多医护人员和消防队员,救人的救人,救火的救火。单立夫无奈地看着姬晓凤冷酷的背影,裤袋里的手机震动着,这支手机是只有几个人知道号码的,他抽出一看,号码显示是江城市委书记岳伯川。

  “对不起,我必须得走了,岳书记找我有事。”单立夫接完电话后,无奈地看着姬晓凤。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于暄闹之中与她小晤片刻,也足以告慰他此后的许多难眠岁月。眼前的姬晓凤冷艳绝伦,有若风中的冰霜,能在瞬间冷却你所有的热情。不过,他并不在意,只要自己心中有爱敢爱,这已经足够。

  ***    ***    ***    ***

  龚开弹掉了指间的香烟,目视着那烟头瞬间消失在萧疏的冷雨中,这江城的雨季,竟是这样的烦人!

  他一直以为,雨是属于女人的,感性迷离,是天地间精灵的眼泪。他掬雨,像是当日怀里她的泪水婆娑,那种清清爽爽淅淅沥沥,青草绿树沐浴后特有的淡淡香气,风中薄荷的味道,点点滴滴,滴滴点点,徘徊在他的心头。

  这是一种背叛的妄想!痛苦像癌细胞深植在体内,蚕食着他坚健的心肌,每每思及于此,总想拔枪自尽,以谢良心。

  可是他不能,因为仇敌未死,此心不甘。

  “嘎”的一声响,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打断了他满怀的思绪。

  他抬眼一看,是江城新上任不久的公安局长单立夫,“啊,是单局长,怎么了?有事要出门?”

  自己所站的这岗哨是出入江城最重要的一条通道,它通往省城。

  “是呀,岳书记紧急通知,要我陪他上省城汇报工作。呶,你看后面……”

  顺着单立夫的眼光,龚开看见岳伯川坐在后座,冲着自己点点头。龚开敬了个军礼,然后转头对着单立夫,“我托你打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嗯,我吩咐下面的人去办,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龚开握着单立夫的手,有力的握了握,“一切拜托了,一路小心。”

  “好的。谢谢。”单立夫拍拍龚开宽厚的肩膀,同样作为男子汉,他能理解龚开此刻内心的焦灼与愤怒。

  奥迪车扬尘而去。龚开目送着它隐没在山角处,才缓缓地转向天边乌黑的云朵,云朵层层迭迭,像千军万马一般咆哮着奔腾而来,彷佛置身于战场之上。龚开怒目圆睁,望着苍穹大喊一声,似乎这样可以减却胸中那丝丝郁积闷气。

  在他的心中,始终认为,他的兄长牟融的遇难与闻于斯有关。就算不是闻于斯干的,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这些日子以来,龚开凭借猎手敏锐的嗅觉,曾一度追踪到了牟融出事前到过的酒吧。虽然酒吧已经易主,但他还是留下了通讯电话给一个以前就在酒吧工作的调酒师,毕竟这条线索不能断,尽管这小子贪婪无比。

  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关昭离开时那股蚀骨的温柔与释然。但是,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背叛,而背叛的代价,将只能用鲜血与性命来偿还。

  ***    ***    ***    ***

  谭眠云若有所思地啜了口自己亲手调试的鸡尾酒,打量着刚刚进门的这个男人,“你来了……你好厉害!能从江城重重包围之中安然脱身,实在是了得。”

  这幢坐落于瑞安市城郊的豪宅宽敞优雅,洋溢着上世纪二十年代末民国的风味,雕栏画栋都故意漆成褪色的模样,古董丝质窗帘拖曳委地,清一色的红木家具,精致完美,令人咋舌。

  “你倒会享受,我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旧上海的古色生香。只是,此时的眠云似乎应该身着紫色的旗袍,品着西湖的龙井,而非血腥玛丽。”

  “嘻嘻,这不是为你准备的嘛,还记得当年你教我怎么调试鸡尾酒的吗?”

  谭眠云媚眼斜乜,新沐的身子犹带着蔷薇的气味,湿湿的在房中浮漾。忽然间,她的身子轻颤,明丽的眸子里泫然欲滴,“闻,你受伤了?伤得厉害么?”

  瑞安的天空正在落雨。寒湿的雨气流进窗里,夹杂着清净的植物体香,自窗户外淅沥的人行板上。

  闻于斯贪婪地嗅着这空气中混杂着的各色香味,精致绝伦……是樱花和山茱萸,草莓和苜蓿,抑或是桃花绽放时,蒸起的汹涌香味。该是醉了的时候,这一剎那,闻于斯只想从此陶醉于这日暖香田。

  “好眠云,伤倒是不重,只是子弹必须取出来,我怕会发炎,到时候就难办了。”

  晕黄的壁灯下,谭眠云白玉似的脸庞上浮现着梦幻般的光彩,只有雪域的清峰可以媲美。闻于斯忍不住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你帮我找个外科医生来吧,只要花点重金,会有人来的。”

  “嗯,我这就去,我有个同学是这里儿童医院的副院长,手艺精湛,而且不会给你添麻烦。”

  “嘿嘿,我倒是不怕,就怕给你添麻烦。要知道,我可是一个罪大恶极的通缉犯!”树影鲜翠,重迭着谭眠云俏丽的影子,淡淡的雾氛中,迭迭拢拢,牵牵不破,在静谧的空间悬着一张欲望与温情之网。他紧紧地抱着她,在这张网里,俩人就像是一对缠绵的蜘蛛,吞吐着汩汩的气息。

  “别,你还受伤在身……”谭眠云的身子因他嗜欲的手伸进了体内而颤抖,这是一张冷酷杀人的手,同时也是一张温柔无比的手,正以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志侵拢着她薄弱的防线。

  “就连做爱,他也有一种令其他男人难以企及的洒脱韵律……”她在心底想着,筋骨却不自主的软了。

  此刻奔腾壮阔于胸臆间的便是闻于斯暗渡过来的津味,诚然是一种灵魂的裸裎,坦荡荡地诱导着她,向欲望的地平线飞翔。

  欲望化为流淌的液体,自阴牝的深处迸发。她细细长长的呻吟,他手指的捻揉拨扣,实在是折磨人的过程……真想日日如此,只是命运弄人,她想。这样的日子,以后是难再了,而这样的缺憾,只能化成今日情感的勃发。

  “妹子,你高潮了……”

  谭眠云羞涩地闭着眼儿,袅娜地颤动着,微风过处,缕缕清香,彷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坏蛋,别再磨人了,都要弄死人了……”

  她纤纤只手,擒着闻于斯硕大的阳具,轻轻地捻搓,龟头处闪耀着隐隐的清晖,一滴乳液般的晶体正欲滴未滴。她凑上去,嘴轻张,丁香暗卷,已是将那晶液啜进喉间。闻于斯沉沉地喘了口气,顺势将阳具捅入了她的嘴里。

  谭眠云嘤咛一声,脸色酡红如酒,贝齿轻刮着他通条滚烫的阳径,它径体之粗大早已超出它的本身,腥臊的气味阵阵冲击着她灵秀的琼鼻。阳具有节奏地在她的口腔内抽动,厅堂里回荡着口交特有的啧啧声,伴随着他俩浑浊的喘息与呻吟,她又是一阵紧密的捋动。

  闻于斯沉甸甸的阴囊被她的左手掌握着,忽而挤压,忽而以舌头相舔吸,他的心头一动,“眠云的口交功夫几时变得这样厉害了,一点儿也不逊色于职业妓女了。”

  只是这念头稍纵即逝,在这紧要关头,不容他细想,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自神经末梢传来,他暗呼不妙,今日怎么这般逊?一股强烈满带粘稠臊味的精液已是如子弹般激射出来,如碎花溅玉般地在谭眠云的口腔里四散飞溅。

  谭眠云脸色晕红,一滴不漏地全盘接收着这点点飞花,鲜润醉人,倏地钻进了她久旱的心田。然而,她并未停下动作,蜷动着灵舌,径自将残存在茎体上马眼处的精液舔得干干净净。在她的口舌并举,双手齐用下,闻于斯的阳具并不见萎缩,仍是保持昂扬的姿态,临风招展。他重重地在她的臀部捏了捏,谭眠云会意地转过身子,露出了她细腻的菊花穴。

  闻于斯将拇指捺入了菊花穴里,强烈地感觉到了它的张力与缩劲,沆沆然,蠕动着她的妖媚艳冶。然而,更令谭眠云浑身颤抖的是,他的食指却勾住了她的牝肉内,与拇指呼应相扣,只那么几下,已叫她魂散神消。霎时间,她轻轻地挤出了媚吟,这股酸劲使得她全身颤动,像闪电般,从脚底下贯穿过阴牝,牝内脉脉的流水呀,瞬间流过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她的肌肤完美如笼着轻纱的梦,又似在牛乳里洗过了,整个一个躺在琴键上的梵音美乐。弯弯的杨柳,萧疏的倩影,光与影构成和谐的世界,这时刻,只有俩人!他的健壮和丰硕,总是在梦和现实之间覆盖着她的娇羞与温柔,或许,此刻的心如擂鼓,总是为他,也只是为他。

  谭眠云长长地吁了口气,领悟这美好时刻的到来,伴随着畏惧的欢喜,她的膝盖微微地打颤,眼前的世界是溶溶的红色,就算有光,也是暗光。

  这股颤寒,沿着软软的膝盖升腾上来,她就像是打摆子似的,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她的呼吸屏住了,迎接着那股凶悍,那股凌利,那股刀子般的丰寒。

  “哦……”她的娇呤,显示着她茫然的兴奋,妩媚的脸庞上呈现着暧昧的神色。宁式眠床的响动,使得帐篷的拢手也掉了下来,镶嵌在床首的镜子里,妩媚的丽人,兴风作浪。也只有和他,她的做爱才这般的舒适恬静,带着那种明清时文人狎妓时特有的诗意情调,蹙蹙的眼眉,因那阳具贯穿过直肠的畅快,舒展开了,天生丽质的容颜有了生生的活气。

  闻于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披荆斩棘。

  初时是生涩的,渐渐地,清水徐来,阳具有烟熏火燎的味道,感觉到直肠内是有浮力的,能将人托起,心情荡漾,像水似的。再后来,她喉间妖软的咽声,鼻翼翕张时浑浊的音色,还有此起彼伏的床响声,然而,这一切声音都臣伏于两人阴器相交时那最细小也最动听的触音,它是万音之首,凌驾于天籁之上,是永恒的旋律。

  谭眠云嘴中咕咕哝哝的吴侬呢语,有如梅雨季节潮黏的风,是江南小女子性感的精髓,是淌入灵魂里的根深蒂固。她腾云驾雾在性欲的天空,他的坚硬穿透了她的身体,还有手指在阴牝内呱哒呱哒的挑拨,已经排山倒海的攫走了她作为女性所应有的雍容雅丽。她苦心经营的自以为坚固的城池,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混沌沌、带着杂质的黏液在闻于斯的指间全漏尽了。他的温度,似乎能溶解世间的一切物体。因为过于专注,她丝毫不感觉到他的沉重,竟如蝉翼一般的轻灵。

  “好了没有,闻?我竟是要死了一般……”

  她的嘴里说不行,可是内心的那一轮火红却是燃烧得壮丽,就算是半陷在暗红的灰烬里,愈沉愈深。当闻于斯的那份刚强转而逼入了幽深的阴牝后,她更是感觉到,另一场暴风雨,将劈空而来,横加于她阴郁郁的天空。

  真想永远沉坠于这美好的霞光里,可自己在抗拒四周的夜色时,最后难免发现,其实,最后的一切都将还给纵横的星斗。

  真想把梦做到生命的最终,可是梦终究是梦,梦是一床太短的被,无论如何也盖不完满。

  霎时间,她泪作倾盆。
TOP Posted: 06-20 13:35 #4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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