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之血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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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在山庄的小饭店里,钱盛肿点了一份本鸡汤、香椿芽炒蛋、石耳、土豆丝饼、昌化豆干,上的酒是店主自酿的酒,菜都是山货,很新鲜,但味道烧的不是很好,盐放的太多,山里人可能不太讲究吧。饭很不好吃,干燥生硬,一点不柔软,虽然风景不错,但人的厨艺与大自然的风韵不可同日而语。 一群人倒也吃得有滋有味,小玫与凤玲在饭桌上又说说笑笑,女人的恩恩怨怨,就像麻一样,剪不清理还乱的,不像男人,有那么一个涉及到尊严的仇,可能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 吃过饭,店主征求大家的意见去玩什么。下午大家也睡足了觉,晚饭也吃得很饱,兴致都来了,听说店主要领大家出去玩,一个个都欢呼雀跃。店主说,那就带大家看看有名的勇敢桥吧。 老板打着手电筒,带领着几个青年人出去了。 外面很黑,只有空气很新鲜,使人知道这是在山里。 在山野里,才知道天空其实还是很亮的,微弱的星光积聚起来,竟然可以映衬出山峰的黑乎乎的模样。 暗夜中的山峰可以看到柔和的弧线,浮在天际,像是蹲着一条随时可以扑过来的怪兽。 孤独的星座就浮现在山的上边,像一个不熄灭的期待的灯,失神地亮着焦灼的光芒。 晚上的峡谷里,看不到一丝光亮,无形中天空成为世界的主人,令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抬向天空,因为唯有头顶上空的微光才是世界最活跃的力量。 走了不到半里路,就来到了悬空桥,又名叫勇敢桥。 这种桥其实在大峡谷里有很多座,这一座是离镇子最近的了,通过它,可以从空中过渡到桥那边去,也就是越过大峡谷。这种桥的主骨架是铁链子,两边是用竹子做扶手,桥面上放着木板,如果你曾经看过大渡河上的铁索桥,就会触类旁通这种桥的结构。只不过临安峡谷里的这种悬空桥比较短一点而已,一般长度在七十米左右,宽有两米左右,离谷底约有五十米。 由于是由链子做基础,所以一般你安安稳稳地走在上面的话,倒也不摇不晃,而且镇子边上的这座桥,安全系数要更高一点。大峡谷里的其它几处景点白马崖和老碓溪景点处的几座勇敢桥比这个桥要险象环生得多了。 小玫与凤玲像是两个疯丫头,抢手夺脚地走在前面,大老远的就可以听到她们的兴高采烈的说笑声。 跟在她们后边的是孟望达,那两个女优不喜欢搭理他,所以孟望达像孤寡老人一个。 小火走得很慢,阿冥也故意地撂在后边,想与小火套近乎。 水声一直在身边传响,可以感知到那是一条不肯休眠的小溪。前面小玫与凤玲的尖叫声已经传来,可以想像她们已先蹦到了桥上,感受那桥上的惊险与刺激了。 阿冥加快步伐,对拉在身后的小火说,“快点。跑快点。” “你着急,你先走吧。”小火在后边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不着急,看她们挺好玩的。”阿冥说道。 虽然这样说,但小火走的速度要快了一点,不会儿,就来到了悬空桥上。
68 小玫与凤玲已经跑到桥那边去了,郑老板的电筒灯光在那边亮着,影影绰绰地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 阿冥走了上去,才感到脚下在微微地晃动,下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奔腾不息的水声,告知这下面是一个深深的水的世界。 走到桥小心,那种晃荡感越来越厉害了。小火在身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哎呀”声,阿冥赶快问:“怎么了?”借着星光,看到小火走在后边,胆战心惊的缩着身子,便止住了步伐,等待小火过来。 小火的影子向前动弹了一下,一双细腻的手,便一把抓住了阿冥的胳膊。阿冥的心里猛地一跳,便向前靠了靠。小火把两只手都送了过来,扶住了阿冥。 桥那边小玫与凤玲跳动着,把震波通过桥索传到桥中心,桥上下晃动得更厉害了,孟望达听到小玫的鼓励,也扶着桥的扶手,左右索起来,顿时悬空桥像荡秋千一样地左摇右摆。 阿冥尚能站稳,小火可就遭了殃,她一把扶住阿冥的腰,紧紧地抱着,嘴里呢喃地喊着,“妈妈呀——” 阿冥两脚叉开,握住两边的扶手不松开,站的很稳。他在这一刻不是感受到的是恐怖,倒是一种强烈的幸福。他从没有想到小火会在生活的环境下,把他紧紧地抱住。他可以感受到小火的软软的身体,毫不设防地依偎着自己。以前,他对小火总是可望不可及的,而现在,她竟然是这样放任地投怀送抱,把自己完全地送交给自己。 小火在阿冥的眼中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女人。阿冥常常悄悄地打量着小火,小火的肌肤很好,发散着象牙色的细腻的白色,即使不化装,她的皮肤也是那一种细腻得看不到一点颗粒的白色。小火身材很高,女孩亭亭玉立的身材,就是一种不可侵犯的美丽的标志。阿冥从不觉得在A片片场上的那一刻,他能拥有小火。没有,在那种环境下,他启动的是男根的狭小的敏感,而他全身心的对于温柔的渴望却蛰伏着,沉睡着,扼制着,他拥有的是一个工作状态下的小火,而他心中隐含着的对小火的情感的体验,却被彻底地摒弃。这种矛盾的感觉,让阿冥异常的难受与痛苦。明明他可以近距离地触摸到小火的一切,但是,他却无法让自己的心灵从小火那儿得到一点慰藉。他可以释放肉体的紧张与欲望,但是,他灵魂的憋闷却在层层加码地压迫着他的心胸,他总是感到自己的胸腔里压缩着一种隐隐的酸痛的气流,在腹部荡来荡去,抑郁得难受。特别是拍片结束后的肉体的疲劳,更强化出精神上的那一种空虚与寂寞。 小火在他的眼中,可以用拿着手里怕碰着、含着嘴里怕化了来形容。阿冥觉得,小火太高贵了,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高屋建瓴的光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长得这样非人化、圣诗化呢?阿冥在悄悄地打量着小火的时候,总是暗暗地这样想。其实小火也粗俗,也耍脾气,但这一切,在阿冥看来,都是小火的气质与雅致的一部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样的让人去仰视着她呢?阿冥喜欢偷偷地打量小火,就是想搞清楚小火在什么地方让他着迷,让他倾心,一个男人总希望通过打探女人,来释解心中的对于女人的耿耿于怀的思念。阿冥也是如此,但是他发现失败了,他无法找到小火身上的败笔,即使小火打他,骂他,他都觉得小火就应该这样,她就应该这样显示出她的威风。 小火的颈脖,小火的腮根,都是阿冥所乐意偷窥的地方,那是小火在日常状态下的隐秘的地域。阿冥从来没有想过片场上xxx的小火的隐秘的部位的形状,不,他从来是把生活中的小火与演戏中的小火相分开的,所以,他会为偷窥到小火的那晶白的项脖与皎白的两腮而激动,而回想。 就是那颈脖,那腮根诱引着阿冥,又阻挡着阿冥的非份之想。拥有这样的色泽的肌肤的女孩,是不应该进一步深入地细想的。所以,阿冥总是感到,他被小火的身体,被她的颈脖,被她的腮根阻挡在小火的外面,他想更亲近地感知小火的那一种纯净的美丽,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更接近地靠近小火。 这真是世界上一种最奇怪的现象。虽然在镜头前他们有肉体的接触,但是,阿冥对小火的心理上的接触却是处女地式的,是没有开垦过的。他觉得在小火的大门外面,被弃绝在外面,而无法深入到小火的心灵深处。 然而,现在,阿冥突然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当小火把她的略略比自己高了一点的身体,软软地投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阿冥才明白,女人是如何听从心灵的感受,把自己交给别人的。在暗夜中,阿冥看不清小火的表情,但他可以感知到,小火把他当成了世界上最可靠的依赖,悬桥下的小溪虽然潺潺声犹如天籁,但小火没有把信任交给它;四周的沉默的大山宽阔无边,但小火也没有从那儿寻求到一丝支撑,小火抛弃了这片奇情野趣的山水,把身体完全地交给了阿冥。 小火的柔软的头发靠着阿冥的脸,他吻到了小火头发里微弱的洗发香波的气味,而在片场,混乱的香水味,早已把小火的真实味道给淹没了。小火的暖暖的身体上,发散着荡人心魄的体温,比赤身xxx的那个女人更给阿冥一种温暖的感觉。 “小火,别怕,有我在,你别怕。”阿冥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怕小火像以往那样,给他一个抢白,让他讨一个老大的没趣。 “嗯。”小火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阿冥放了一点心,但是他想了想,也许小火心有余悸,没有机会发怒罢了。 “我们先回去吧。” “嗯。”小火答应着,这是阿冥从来没有看过的乖巧的小火。 阿冥搂着小火的腰肢,两个人踏上了平地,阿冥送开了手,准备放出小火。但是阿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小火把脑袋像小猪拱地一样,在阿冥的胸口上拱来拱去,游丝一般的发缕肆无忌惮地蹭着阿冥的下巴,搞得阿冥脸上痒嘘嘘地受不了。小火的两手抓住阿冥的肩头,抓得很紧很紧,好像不愿意松开似的。 “小火,到了岸上了,你别怕。” “我知道。”小火的声音,显得极其温柔。 “我真怕你……” “怕什么?”小火抬起头,一双亮亮的眼睛很正常地看着阿冥。 “我怕你吓出病来。” “你以为我疯了吗?傻子。”小火的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这可以说是阿冥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小火这么温柔、这么甜蜜。小火望着他说道:“如果……” “什么?”阿冥紧张地问道。 “如果你比我高一点就好了。”说完,小火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又把她的浓密的头发杵在阿冥的下巴上。
69 桥那边的小玫与凤玲疯得太火了,郑老板倒担心起来,叫她们不要再晃了,搞不好会出事的。小玫与凤玲安静下来,两个人便循着悬索桥往中间走,走到半中央,看不到一个人影,两人有些惊慌,高声叫起来:“小火姐,你在吗?” 小火从阿冥的怀里抬起头来,只见桥上闪烁着几个逆光的人影,没有吱声。阿冥却张开嘴巴,刚想回答,小火感觉到了阿冥要开口,便狠狠地捏住阿冥的肩膀,说:“别理她们,咱们到边上去说说话。” 阿冥的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小火松开搭在他肩上的两手,拉着阿冥的手,试探着向路边的石头上走去。小火的手,软软地埋伏在阿冥的手心里,这是他们在黑暗中的唯一的联系,但却让他们感到一种无由的亲密。 阿冥被小火拉着,来到一块墨黑墨黑的石头前,看地上有一块小一点的石头,小火松开手,指着说道:“坐下。” 小火率先地坐在石头上,倚在身后的大石头上,把两脚平行地摆放着,阿冥畏畏葸葸地坐下来,与小火隔着一段距离,地上的石头本不太大,小火大大方方地占据了很大的一块面积,阿冥只能在边角料上放置自己的身体了,坐得东倒西歪,很不舒服。还没坐稳,小火啪的一声,打了阿冥支起的膝盖一下,说道:“做啥这样小媳妇似的,我又不吃你,靠过来一点。” 阿冥觉得小火今天的脾气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赶快把自己的身体往小火的那边挪了挪,腿的边缘,碰到了小火的身体,两个人挤在一起,倒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密。 “阿冥,你喜不喜欢这里?”小火低声问道。峡谷里的溪水声,声声不息,好像黑暗中有一个奔腾的世界在那里运作。 “当然喜欢了。我觉得像是回到家乡里的感觉似的。”阿冥说道。 “你们家也有山?” “山是有,只是没有这里的山那么陡,那么漂亮。” “你家在哪里?”小火问道。 “告诉你,你可能也不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听说过江苏灌云吗?” “你是灌云的人?”小火抬起身子,侧过头望着阿冥。 “嗯。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去过。” “去倒没有去过,但我听说过。”小火说道。“你以前在家里做什么呢?” “说起来你还不相信,我在家里当教师呢。” “你是老师?阿冥,你不会骗我吧,我怎么从没有听你说过?” “你还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呢。再说了,你也没有问过我啊。” “你在家里做老师好好的,怎么跑到上海来混了?” “我原先在山沟里做小学教师,后来我的一个同学在上海搞装潢,说生意挺好的,也需要帮手,我就跑到上海来了。” “搞什么装潢?” “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那几年上海也没有规范这个行业,居民有新房子需要装潢,我们就在报纸上登一个广告,市民要装潢了,就联系我们。上海人虽然很精明,但是,装潢这些东西他们不懂,会交给我们去做,倒是有很大的赚头的。” “那你应该赚了吧。” “如果我赚了,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吧。我同学经营的那阵,居民的装潢刚刚兴起,没有什么大公司介入,所以,生意特好,到我做这一行的时候,这种皮包公司的弊端已经出来了,你想想啊,一个皮包公司,找到业务,然后再到市场上找工人,这样的装潢质量能有得保证吧,名声就越来越差了。再说,后来一些专业公司也日益介入到这一行中去了,皮包装潢公司越来越揽不到生意。我带来的几万元钱,全耗上去了。我那同学在上海又遭遇到了车祸,瘸着一条腿回老家了,我在上海越来越难混了。” “你没有想过回去吗?” “想过啊,可是我也没有脸回去啊。工作都辞了,这样一无所有的回去,实在丢不开这个面子啊。” “真为你可惜了。其实我小时候,特别想当老师,老神气的。唉,只怪我成绩不好,如果我像你这样是一个老师的话,我打死都舍不得放下。” “在山沟里当老师挺苦的,我当时也想是出来闯闯社会,见见世面,没想到越混越差。” “我说你是傻子,就是傻子。”小火说道。 “我现在也很后悔,我的确有一点傻。” “别说你胖,你就喘。其实傻一点也没有啥的。我也有很多傻傻的念头的。听说过查文红没有?” “知道啊,不就是退休后到乡下支教的那个老师吗?” “我也想特想那样,不是我想到乡下去,我是因为讨厌上海,在上海,我一直想往上走,走啊走,走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尽头,我的心累了,我想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去。看到查文红的事情,我觉得她不一定是喜欢乡下,只是她讨厌上海。” “你的这个念头真是很怪的,其实乡下的生活是很苦的,你只看到那儿的世外桃源,可是你没有想到那儿的单调,生活的艰苦。” “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傻嘛。阿冥,我都说了,我比你傻的。”小火的口气中有一点不悦。 “你怎么傻呢,你是最聪明的人。” “阿冥,你真的喜欢我?”小火突然间问道。 “小火,……我……我也没资格说喜欢你啊。”阿冥被小火的问话打击得支支唔唔的了。 “没啥,小火不值得你喜欢。我只是觉得你挺老实的,挺忠厚,我打你骂你,你不生气吧。”小火的声音又变得轻快了。 “怎么会呢,再说,你也没有虐待我啊。” “你脾气好,只是好得过分了,我不喜欢你这样软绵绵的脾气。”小火。 “那我该怎么做?” “我没有权利教你怎么做。”小火的口气里又含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正在这时,来来回回找了几遍的小玫与凤玲几乎发出哭腔的声音了,大概真的以为小火掉到涧里去了。 小火吃吃地笑起来,好像很开心,她拉着阿冥的走,把阿冥拉起来,“咱们回去,让她们在这里伤心吧。”
70 小火与阿冥回到山庄,见到赵导与钱盛肿等几个人还在屋子里设想明天的拍摄计划,便远远地招呼了一声,没有进去。 在木屋的门口,小火松掉了阿冥的手,刚才在黑暗中,根本没有看清小火的表情,在小火扔掉手的那一瞬间,阿冥注意地看了看小火的脸。 他与她的接触,只是通过手来完成,因为黑暗隔离了他们与世界的关系,他们把对世界的把握交给了双手,所以,阿冥感到一路回来的时候,小火的手放任地交在他的手心里,那么绵软,那样的温顺,那样的乖巧。人的手的细腻程度,其实足以与心灵相吻合。经过多少年的进化与驯化,人的手,已经变得高度敏感,而且手的潜在功能还异常的强大,只要我们有信心对手加以锻炼,就会像盲人那样赋予手以更多的功能。阿冥在触摸着小火的纤弱的手指的时候,是他在黑暗中最为幸福的一个时段。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小火施以的爱,但是,能拥有小火的手,真正地完全地为自己所拥有,而不在摄影机与A片观众的监视下拥有小火的手,这是他感到最为满足的惬意。 在这种手的接触中,阿冥更感到小火从未有过的对他的顺从,对他的信赖。她的手抱着一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一种听任他蹂躏的意志,交到阿冥的手里,她甚至把她的体重,她的运动时的拉扯,她在黑暗中对方向的识别,都通过手交给了他,就像一个女孩把她全部的人生的选择,放到了他的手里。阿冥感到,当他牵扯着小火的手的时候,他可以把她带到任何地方去。 这是夜的成全,这是山野的馈赠。 当阿冥松开小火的手时,他们暴露在小木屋的灯光下。小火抬起一双被黑暗浸透的眼睛,当她的明眸再次呈现在灯光下的时候,她放下她的浓重的像竹林一般的眼帘,遮挡着那灯光对她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的侵扰。晕黄的灯光,一团团地排满在小火的微闭的眼睑上,阿冥却想知道她眼睛里的真实的语言,于是,他大胆地盯着小火的眼睛,在黑暗里,他只是感受到她的手心,在今晚这一刻分手的时候,他强烈地希望能深入到这个把手交给他的女孩的心灵深处。 小火扭了一下头,仿佛在拂开骚扰她的外在的灯光,阿冥的心突然间怦怦地跳动起来,小火张开了她的眼睛,乌亮的瞳孔里发出一束温顺的淡薄的光,然而,阿冥却仿佛感到这束目光,要比山庄外的那横行的灯光更明亮,更有激情。 实际上,这是女孩的内敛的光。女孩的眼睛,会观察着两个方向的世界,当她了望着外面的世界时,她的目光具有着强力的穿透力,但女孩还有一种内视的光,那是对自我心灵的烛照,是一种对自我的深思,这时候女孩的目光收敛了向外的力度,而变得迷茫而深沉,她的眼睛会若有所思,但焦点却不集中,这是因为她在观察着自己的心思。一个目光内视的女孩,是一种极端美丽的女孩,很多画家都在自己的画幅上表现那一种内视女孩的天使一般迷人的深情。此刻的她,没有欲望,没有电力,只是她沉浸在自我的心灵中,她的目光投射在属于她自己的思想中。 当小火微微睁开这样的眼睛的时候,实际上是一个女孩自视自己的迷茫的目光。她的目光里,反映着她的灵魂的那一种丰足,那一种沉醉于自己心灵旅痕的自得其乐,她的脸上吹拂着像晨雾一样恬淡的若隐若现的气息。她有一些羞涩,有一些腼腆,还有那一种因为无暇他顾的惊讶,瞬间飘逝过小火眼睛里的表情,拳打脚踢地打在阿冥的心上,虽然她平和,虽然她温柔,但这才是女人最大的攻击力。阿冥几乎感到要被小火这一刻迷人的表情彻底的摧毁。 “小火……”阿冥有些失态地叫了一声。 “嗯。”小火看了看阿冥,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 “你……休息吧。”阿冥乏力地说道。 “我知道。”小火的嘴角露出一点诚意的微笑,向阿冥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便果绝地转过身。小火在阿冥面前,从来表现的是一种喜怒无常,但这最后一刻的小火,却更是有力地把阿冥俘获在手。 回来屋内,阿冥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又过了一会,外面传来凤玲与小玫的哭哭啼啼的叫声,说小火与阿冥丢了,接着传来钱盛肿的笑声,一场小火玩的鬼把戏便皆大欢喜了。
71 赵土根导演坐在铺上看了一会电视,虽然是在山里,但电视频道倒是挺多的,好像是接了卫星天线,所以,还能看到香港的一些节目。 这么百无聊赖地翻跳着频道,赵导突然打了一个盹,人老了,熬夜不行了。 峡谷里的空气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新鲜,渗透在屋里屋外,把人的腹里腹外也荡涤得一干二净,内心的污垢与杂质都被除去,但却有一种那么纯纯的渴望,慢慢地涌了上来,在心口里滋生。山庄外面的峡谷里的水流,发出轻柔的夜曲般的喧哗,好像能真的流到人的梦境中来似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陡然间,外面的水声,猛地响了起来,赵导以为是钱盛肿进来了,眼睛也懒得睁开。 门又悄然关上了,赵导奇怪老钱怎么不发声,便睁开眯住的眼睛,不由心里猛地一格登,进来的原来是凤玲。 只见风玲头发盘起,胸口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露出大半个光滑无尘的香肩,趿着一双山庄里的一次性拖鞋,正对着镜子理云鬓呢,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个破地方,连一个洗澡水都滴滴挂挂的,就像得了一个前列腺炎似的。” 赵导的眼睛立刻睁得如铜铃大,嘴巴也觉得干燥起来,“凤玲,你走错了房间了。” 凤玲转过身来,倩然一笑,“您不是赵导演吗?除非你不是赵导演,我就走错了房间了。” “怎么,怎么……那钱主任呢?”赵导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们的友谊真是非同一般啊,钱主任想着你,你也想着钱主任,钱主任自己会料理自己。”凤玲说着,走到床前。 “不行啊,钱主任会进来的。”赵导找不到说词来回绝面前的这一个女人。 “就是钱主任叫我来的,赵导,你放心吧。他都安排好了。”凤玲微笑着说道。 “这怎么行,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是光明正大赢了我的,钱主任都说了,我是你的礼品。你是不是嫌俺啊。我知道俺是土包子,没有嫂子漂亮,也没有嫂子有文化,你是看不上我们这些野花闲草呀。”凤玲说着,嘟起了娇嫩的嘴巴。 “哪里,哪里,凤玲好歹也是一朵花啊。”赵导的嘴不由自主地甜蜜起来。 “算不上花,算得上一棵小草吧。赵导,你能不能挪一下位置,给小草腾一个地方啊。” “那门……”赵导心有余悸地说。 “关上了,这里也没有香港的狗仔队,不会曝光的。”凤玲说着一屁股,就坐到了床沿上。 赵导赶快撩开被子,凤玲像一团山野里的小狐狸,一滚就滚进了赵导的被窝,本来就扎得不太紧的浴巾,就像小时候结的那种松松垮垮的女孩的小手帕一样,三下五除二地蜕尽了。凤玲像一条银白色的山涧里的小鱼,欢蹦乱跳地弹跳到赵导的怀里。 她的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乳房,不听使唤地蹭着赵土根的身体,仿佛是无意的碰撞,更是有意的奉献,赵导一下子就被感动了。他的手,顺着凤玲的波澜起伏的肩背,在她的光滑的背上流连。凤玲从刚才的小狐狸,变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猫眯,乖乖地听话地俯伏在赵导的怀里。 凤玲唔唔了两声,用手抓了抓赵导身上的衣服,爱情中的男人的智商总是最高的,何况本身就是很高智商的赵导演呢?他立刻离开了一下凤玲,然后脱掉毛线衣与羽绒内恤,三月里的峡谷里的晚上,其实还是很冷的,赵导里面穿着一件老人衫,然后探到了被窝里,软绵绵、暖和和的凤玲,像一个小火炉子似的靠在身边。 赵导伸出手去,暗淡了床顶灯,调哑了电视伴音,却见窗帘没有拉上,便住了手,对凤玲说道:“窗帘未关。” “我去关。”凤玲自告奋勇地坐了起来,下了床。 屋子里只有蓝色的电视机上的反光在耀武扬威,四处乱窜。凤玲赤着身子,跑到窗前,去拉窗帘。 赵土根望着赤身xxx的凤玲,觉得美不胜收。凤玲的屁股小巧玲珑,其实女人的大屁股是很恐怖的,正像丰乳会给人一种病态的畸形一样。丰乳肥臀就像经济困难时期人们对肥肉的向往一样,完全是一种蝗虫大嚼的低俗趣味。这种审美观已经完全地过时了,在那个饥寒交迫的时代,丰乳肥臀就像圆盘大脸一样,是人们的一种梦想,一种渴望,所以,越是瘦骨嶙峋的时代,越是崇拜丰乳肥臀。现在百业兴旺,肥肉已经基本上不了菜桌了,淡雅的蔬菜与瘦俏的野味,成为了时尚的吃法。同理,骨感的没有屁股的女人与太平公主的胸脯,日前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在电视镜头前无坚不摧,称王称霸。赵土根想到前几天《中国电影报明星版》的编辑专门发手机短信,搞一项调查,就是比较几个明星的乳房的大小,记得章子怡与巩俐比较,张曼玉与妮可基曼比较,叶子楣与彭丹比较,赵导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一一都给予了明显的回答。估计四月份这期报纸能出来了,可见对明星乳房的分析与研究,是一个电影业从业人员的基本素质啊。像凤玲这样的屁股,绵软而不显摆,温驯而不张扬,干净而无痕,一手把握,盈盈在掌,真可谓是绝代名屁——股了。
72 因为刚才对凤玲屁股的了解,所以凤玲重新回到床上,赵导立刻一把托住了凤玲的屁股,屁股的重要地位,这时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从战略意义上讲,屁股就像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地当要冲,占领了屁股,就可以上掠前庭,横扫六合,下可固位,断其后路,不怕屁股的主人再像泥鳅一样滑走。 在对付女人的技巧上,赵导的技术,明显要比他在电影学院里学的那一套要无师自通得多。其实,床上功夫的高低,本质上还是像所有的行业一样,必须有一种天赋。比如,张艺谋的天赋,是天生地适合当导演,即使他屈尊当摄影师,还是像要出头的橼子一样冒出来。赵导制服女人的技巧,到了他这个年龄,也算是功成名就,一览天下小了。这并非说赵导像金赛性学教授那样,致立于对男女媾合的研究,而是他凭着一个艺术家的感知天赋,熟稔地自学成才地掌握了这种性学的技艺。赵导虽然说不上阅尽女人无数,而且接触的名女人也不是很多,但他的那种好学钻研精神,还是使他所向无敌,把许多女人收归自己的麾下,日积月累,自然经验超过了他的本职工作。凭着这种经验,赵导成功地实现了他的换妻计划,那就是他第二位夫人何素娟。 那一年,赵导为上海电视台拍摄一部越剧电视剧《杜十娘》,何素娟在里面扮演“杜十娘”的妓院室友,出场不多,属于配角而已。演杜十娘的演员名气挺大,但扮相太老,赵导暗中也不满意。何素娟夜访赵导演,恳求赵导能让他出演女主角。赵导早就被这位体态婀娜、青春活泼的女演员所打动,人一到那个年龄,就会对二八少女的青涩味特别青睐,赵导见这位妙龄少女送上门来,自然不会放过,便让何素娟唱一段杜十娘的唱腔试一试。其实,赵导在电影学院里学的是导演专业,对表演艺术并不擅长,更不要说懂得戏剧了,但是好在导演也是万金油,就像张艺谋既可以拍电影,还可以导演西洋歌剧,又跑到广西导演水上刘三姐,更可以编导申奥短片,赵导听着何素娟竭尽全力地展现自己的才华,装模作样地作出一副内行状。听完后,赵土根吹毛求疵,说何素娟中气不足,运气不当,把小姑娘说得一愣一愣的,诚恳地请求赵导指点如何运气。 赵导拗不住小姑娘水汪汪的请求,面授机宜,告诉何素娟如何保持中气充足,一气呵成。 赵导演比划道:“小腹是气之源,你不能把声音看成是从喉咙里出来的,而是要当成小腹部出来的,你想像一下,你振动你的腹部,运出一股气,有气体从你的脊椎骨里穿行,然后直达你的脑后,再到喉咙的后部,你应该感觉到你的那个声音,像喷泉一样喷上来似的。你要找到这样的感觉,像什么呢?比如你发出一个嗯字,这个声音,初学时,你觉得是在喉咙后面那儿出来的,但是现在你不能这样,你要把气息按下去,不能浮在喉咙口上,要按到小腹部那儿,让你的小腹充实起来,你应该感到那个嗯字的音,藏在你的小腹部里,你的腹部能感到那个音了吧,这时候,你要像弹皮球一样,把这个嗯字的音从小腹部弹出来,千万不能把这个嗯的音往上漏掉,这么用力一弹,把声音弹到脑后靠上的位置,你感觉一下,是不是声音比原来大一点了?” 赵导边说边指导着何素娟因循着身体的道路,把气息运到她的小腹部,为了实地指导何素娟的练习,免不了亲自揉摸着何素娟的小腹部。小姑娘得到名家指点,自然格外卖力,但似乎还是达不到赵导运气圆润的那种要求,赵导立刻判断,是小姑娘的腹部没有把声音反弹出去,而是从小腹部下面漏掉了。赵导心急如焚,责怪何素娟不懂得控制小腹部的真气,不会把声音重新反弹到喉咙里去,小姑娘无法领会赵导的口传秘技,十分的焦灼,两眼都急得红红的,祈求赵导能把真传完全地传给她。赵导看到小姑娘的求贤若渴的神情,顿时动了怜花惜玉之心,当即赤膊上阵,帮助小姑娘封堵小腹部的漏气之处,一双蒲扇一样的巨手,伸入到小姑娘的内衣深处,建造一座葛州坝式的拦河大坝,把小姑娘漏气的通道堵死。何素娟看到赵导演不嫌自己亵衣里的潮湿与肮脏,感激涕零,百感交集,当即更加努力求学。赵导演的慈眉善目的双手,按在女孩的隐秘的部位,让小姑娘发声。女孩的内衣是那种棉布类的,厚厚的,俗俗的。当赵导把他的手放入进去,小小的棉布内裤,被撑得满满的。女孩的内心总是寂寞的,赵导的手,打开了少女未曾开化的寂寞。他的手像绅士一般,按着女孩坟起的地方,可以感受到何素娟小腹部下探又上提的细微的动作;当何素娟想像着把气流从小腹部上提的时候,赵导用他的有力的大手,往上用力地提出来。赵导的双手这么来来回回地松下、勒紧,不但没有把何素娟的中气搞得充足起来,反而使小姑娘的声音娇颤不已,变成了一连串“行不得哥哥”的颤音,双眼像蒙上了一层水雾,迷失了方向,自告奋勇地倒在了赵导的怀里。赵导治病救人,企图拨乱反正,想把小姑娘从自然流露出的妓女一样的放荡中,重新拉回到淑女中来,但是,女孩的堕落是多么不可以抗拒啊,赵导演的手辛勤地按在她小腹部的漏气处,可惜这小姑娘就是不肯好好学习,赵导演在多次批评何素娟心生旁骛、精神分散而无效后,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成全了小姑娘的欲望,收取了小姑娘的纤弱的身体。 何素娟的求教没有白费,赵导演硬是要求换掉原来的女主角,让何素娟扮演杜十娘。何素娟因为拍此剧而一举成名,对赵导更是感恩戴德,有求百应。赵导的原配、录音系的同学知道后,自然是先吵架,后打架,再冷战,最后默认既定事实,赵导搬出来与何素娟同居在一起,经过长期的持久战,赵导终于如愿娶了何素娟。 赵导今天拥着凤玲,自然拿出他的手上功夫,男人到五十开外的年龄上,手上功夫是床上功夫的主力军。赵导抄着凤玲的屁股,占领了要害地位,凤玲早已在赵导这个老手的手下气喘吁吁,激情澎湃,可惜赵导还是那个老大难问题,每到关键时候,定力不行,三下五除二就完了事,完了事的男人,看到女人就与看到一个兵马俑没有什么区别,把凤玲推到一边,进入梦乡养神去了。好在凤玲也不在乎赵导的那一番恩爱,不像何素娟那样缠着不放要后戏,所以,赵导乐得进入美梦,只是赵导的打鼾声超过了门口小溪的潺潺声,搞得凤玲一夜睡的不好,第二天早上起来,仍觉得头脑发重,迟迟地不肯起床。
73 第二天早上,老板娘准备了早餐,有鸡蛋,包子,稀饭,干菜饼,其中 干菜饼最好吃。这种烧饼以肥肉丁加霉干菜作馅,厚一公分,直径二十公分以上,每只一元。咬一口,满嘴流油,阵阵霉香,可与北京烤鸭比美。 一伙人吃得倒是挺香。席间,钱盛肿问赵导还满意否?赵导不置可否,凤玲也不敢吭声。赵导估计昨晚老钱与小玫睡了,老钱却说,他昨天另开了一个房间,因为小玫今天有拍摄任务,故没有干扰她。老钱爱护演员的精神可见一斑。 按原来的计划,是让小玫、凤玲与孟望达拍三P游戏,但凤玲倚宠卖乖,仗着昨天赵导演对她的骚扰,不肯今天出演了,于是,钱盛肿临时改变拍摄计划,先拍一段小火与阿冥上山的外景,然后重点拍小玫与孟望达的戏。 拍摄的地点,今天准备放在浙西的主要景点白马崖,拍完今天,明天准备到剑门关拍摄。 吃罢早饭,一行人坐上车子出发。道路依旧又陡又险,小钱开的分外小心,车上也没有人开玩笑了,只有单调的车轮沙沙声。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开到了白马崖景区。 进了景区内,上了曲曲弯弯的小路,拾级而上,山上流下的小溪,从身边经过,带来清新的甜蜜的气息,灌满了每一个人的心胸。 吴大志与小钱各带着全套的摄影装备,跟随在后面。由于来的早,景区里还没有一个人影,鸟鸣的婉转声不时从山谷里传来,朦胧而绰约。半路上,还听到一种低沉的小狗一样的警惕的叫声,好像在低声警告着什么,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带来了神秘的野趣,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沉浸在大自然的美好中。 山与水结合得很好,赵导看见景色越来优美,光线随着时间的递进,也日益丰满,便建议开拍。 小兔为小火作了最后的一点化妆,然后小火与阿冥作出一对情侣状,相携着沿着台阶住上攀爬。这一段风景描写,将接到那天在宾馆里拍摄的室内场景,就组成了一段内外结合、情景交融的正式碟片了。 小火与阿冥拍了大约四十多分钟,也许昨天晚上小火与阿冥有了黑暗中的亲呢的接触,今天他们表演起来,倒也如胶似漆,默契得出人意料。赵导觉得很满意,女优的配合,其实就是看她是否愿意打开自己,女演员对男演员的配合,在镜头里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演员只有在台下进行了充分的酝酿与交流后,才能在镜头前达到一种天衣无缝的和谐。 像关之琳与霍建华在《做头》中要拍做爱的戏,导演特地邀请两个人在咖啡里泡吧,给他们亲密接触的机会,只有在台上的功夫作足了,有那一种做爱的意思了,才能在电影里拍出感觉来。后来,电影拍完,两个人也分不开了,在媒体上掀起了连绵起伏的姐弟恋绯闻。 总说演员放荡,但演员要表演出镜头前那一种需要的情感,就必须在生活中充分接触,不然,上了镜头就是达不到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演员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一种伤害性的职业,伤害的是感情,特别是拍片是没日没夜的,往往在人的情感最为薄弱的时候,演绎镜头前的那种情感的投入戏,不知不觉间就会把演员的感觉调度出来,最终是真假难辨,戏结束了,但演员的情感无法结束,这时只要通过一夜情来紧急灭火了。经常被拍到男女演员擅自开房,如最近李冰冰与F4中的一员一年前开房的镜头公之于媒体,这实际上是演员扑灭内心欲火、解决演艺职业病的一种唯一的措施。只有在一夜情的情况下,才能消释在镜头里燃旺的情感之火,不然的话,演员的情感干柴在镜头前被点燃了,又不给他们以浇灭的释放机会,那不是把演员烤干吗? 所以,当演员很痛苦,一部戏拍下来,一个定力不行的演员往往要有一个半年的恢复期。这种恢复的办法,一种是清心寡欲,找一个陌生的地方,让激荡而滚烫的内心慢慢地冷却下来,恢复到波澜不惊的状态,如周迅拍完《恋爱中的宝贝》,就到国外沉寂了几个月。另一种办法,就是放浪形骸,用更猛烈的肉体放荡来平息情感上的涟漪,用肉欲的搏战麻醉情感上的付出。所以,很多正规的剧组,男女演员演演就睡到一起去了,其严肃的程度还不如一个A片剧组那样正经。因为A片剧组直接泄了欲,反而不会在业余时间里心心念念肉体之欲,反而会更去追求一种心灵的契合。这就是一个A片剧组与正规剧组之间的差别吧。 演员的这种副作用,使演员往往不愿意自己的下一代干这种职业,最近大概是陆毅吧,就明确表示如果自己的女儿,不会让她从艺。 言归正传,对小火与阿冥的表演,钱盛肿也觉得眼前一亮,觉得今天的小火在阿冥面前柔情似水,特别的依从与顺从,一眉一眼之间,都带着一种隐隐约约但又藕断丝连的依恋情结。女人打开的时候放置在男人面前的那种感觉,才是一种真正的性感,很难说得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无法否论的是,人体的隐秘的语言,还是会出卖人的内心的情感的。一个女演员在男演员面前,如果她会很大方地挺着她的乳房,会很柔顺地倾斜着她的头颅,会让全身的重心直接指向男演员的身上,那么,可以看出女孩的那种发自肺腑的投入与倾情。小火摆出的几个造型,就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她不会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会把自己的特别柔软的部位,直接朝向阿冥,那种感觉,就像女孩闭着眼睛、抬高嘴唇中暗含的潜台词一样。小火把一个女孩的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诠释得一目了然,更是凸现得性感万分。 A片也像拍电影一样,是不按时间顺序拍摄情节的,这一段小火与阿冥的那种甜蜜柔情的双人秀,再接上室内剧的如火如荼,是非常精彩而顺理成章的,景别之间衔接得非常流畅而自然。 赵导连声喝彩,完成了小火与阿冥的拍摄段落,接下来要拍孟望达与小玫的野合戏了。按照拍摄计划,他们将扮演一对旅游的大学生,在大自然的美好景色里,情不自禁,在山涧里脱衣解带,小玫个子不算太高,扮演大学生还勉强够格。 在拍他们这一个段落的时候,赵导感到甚为不满意,主要是觉得两人不够默契,没有那种情到深处的感觉。 其实,小玫有一点看不起孟望达,觉得这个穷学生太寒酸,而孟望达向来是人穷志不穷的,对女优心里也是嗤 之以鼻,所以两个人之间总存在着那么一点芥蒂,感觉很不好。 赵导说戏,拿小火与阿冥来打比方,小火与阿冥站在边上,倒觉得美滋滋的。 戏一说一僵,赵导觉得情绪调不上来,也坐在边上不开口了,整个剧组的拍摄就停下来了。 小火与阿冥站在一边无事,觉得放着大好山景不去欣赏,在剧组里耗着,也没有意义。两个人对了一下眼,小火明白了什么,便跑去问钱盛肿,问他们拍好了能不能先去爬山玩。钱盛肿觉得他们留在这儿意义也不大,便同意了。 小火跑回来,对阿冥一示意,阿冥便跟着他,继续向山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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