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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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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8

第十六回 皇后专权巡幸各地,圣上傀儡狂御美姬

  自古皇帝多逍遥,绝色美女塞满朝。
  东宫咂咂品酥乳,西宫悠悠搂细腰。
  南院出来身已疲,北院又去把魂消。
  谁知当今小圣上,姬妾成群眼前飘。
  手淫最大的遗憾,便是一丝短暂的舒爽之後,就只有无尽的疲乏之感了,揉搓得又红又肿的鸡鸡奇痒难耐,疼痛之中,油然生发出莫名的失落感。望着丰华正茂、风韵无限的皇后,想起方才荒唐可笑的臆幻,阿二更加怅然了,拽扯得乱纷纷的裤裆黏黏巴巴,好不狼狈。
  “皇侄……”皇后一扫早晨的严厉,围着圣上勤地转来绕去,嘘寒道暖,探问渴,俨然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望着姑侄两人的亲热劲,阿二手淫後的失落感愈加强烈了:唉,他妈的,这世道实在太不公平了,为什麽没有一个女人关怀我阿二呐?
  “皇侄……”阿二撇视着皇后姑侄俩,皇后也悄悄地窥探着淫贼,然後便咬起圣上的耳朵来,阿二听不清皇后对圣上嘀咕些什麽,反正不会说自己的一句好话,这一点是肯定了!
  “姑姑……”听罢皇后的嘀咕声,圣上摇了摇脑袋,皇后有些失望:“唉,皇侄啊,不是姑姑信不着你,你每次出去狩猎,便会结交一些不叁不四的人来,什麽赌搏的、变戏法的、街头耍猴的、甚至吹糖人的,无论什麽下九流的人物你都愿意搭讪,这还不算,更是不知好懒,都折腾进宫里去,把个皇宫糟蹋得乌烟瘴气,不成体统!这不,你又不知在哪认识了这位奇貌不扬、说起话来娘们声娘们气的,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来。唉,皇侄啊,我拿你真是没办法啊!
  你什麽时候才能成熟呐?才能懂事呐?“
  听完皇后这时断时续的话语,淫贼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在无尽的失落之馀,又燃起了与生俱来的、因自卑而萌生的仇恨:他妈的,小骚,你凭什麽这般污辱我阿二?你等着,一旦让我淫贼逮住机会,一定奸死你!老子要捅烂你的小骚,老子要咬碎你的大奶子,老子,老子……哼!
  淫贼恶狠狠地握着脏拳头,咬牙切齿地暗中谩骂着,望着皇后姣好的面庞、白嫩的肌肤、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肥硕的屁股、修长的大腿,阿二淫念愈加横生起来,他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边偷视着这对恩恩爱爱的姑侄俩,一边又意淫起来。
  想起皇后梦中的淫态以及绝世的美穴,阿二的鸡鸡不可控制地昂起头来,又滴出些许黏液来:皇后的小骚难道真是梦幻中的那个样子麽?并且,皇后真如我凭空想像的那样,行淫之後,武功暂时全废麽?如果真是如此,那我阿二的淫机又来喽,呵呵!
  吃罢简单的饭食,回到轿里以後,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地,淫贼开始从年少无知的小圣上嘴里套起皇后与性事有关情况来,看看有没有可钻的空子,可抓住的机会,以此达到奸淫皇后、蛇吞象般的宏大而又遥不可及的下流目的。
  “圣上,”阿二别有用心地说道:“皇后待你可真好啊!围前围後,问寒道暖,真是无微不至啊,有这样的姑姑,真是人生之大幸啊!”
  “师爷,何止这些啊!”一提及姑姑,小圣上便有讲不完、道不尽的故事:“师爷,朕家里的情况,你不了解,当年,如果没有姑姑,”少年圣上深有感触地说道:“就没有朕的一切,更没有朕的今天!”说到此,少年撩起布,手指着窗外薄雾迷漫、一望无边的大地道:“这一切的一切,这山、这水、这树、这草,都是姑姑帮朕从逆臣之手抢夺过来的!”
  “哦,”阿二有些失望,本来想与圣上聊聊有关皇后的淫事,而圣上却一本正经在讲起江山社稷的大事来,圣上讲得甚是投入,充满了真情实感,而淫贼却丝毫不感兴趣。是啊,这山水,这土地,没有一寸是属於淫贼的,阿二当然不感兴趣,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是,又不敢让圣上扫兴,只好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怎麽,圣上,谁还敢抢圣上的土地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腻了,想灭门啊!”
  “师爷,唉!”圣上叹了口气:“姑姑带朕离开皇宫後,没过多久,父皇突然得了一场重病,舅舅觊觎父皇的龙袍已久,看见父皇命在旦夕,姑姑又不在宫内,便认为有机可乘,居然披起龙袍取代父皇的位置,行使起天子的权利来!”
  “哇!”阿二着实吃惊不小:“圣上,你的舅舅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老皇上气愤不过,又奈何不得舅舅,於是,悄悄地写好遗诏,命心腹的太监马四爷溜出京城,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诏书送到边关。
  烽火连边关,驿马传遗诏。
  皇上气尚存,国舅披龙袍。
  皇姑秀颜怒,愤然把戢操。
  星夜点兵马,讨声震天号。
  点齐兵马,怒不可遏的皇姑抱上侄儿,纵身跳上据传能够日行数千里的汗血宝马,直奔京城而去。飞一般的汗血宝马将大部队远远地甩在後面,当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对古城渐渐行成包围之势时,皇姑的座骑早已横立在古城门前:“篡国的逆贼,姑姑奶奉诏前来讨伐,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国舅怎麽也没想到,自己的屁股还没将龙椅坐热,讨伐的大军便蜂涌而来,惊慌之馀,下令四门紧闭,不予迎战!
  各路封王纷至踏来,讨贼之兵将京城包围得水不通,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兵士们在军官的驱赶之下,推着云梯扑向城墙,皇姑却挥了挥手臂:“一介酸腐逆贼,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无论城里还是城外,都是我皇家的军队,有必要相互杀麽?你们暂且退下,姑奶奶一个人便可摆平此贼!”
  皇姑命兵士对城上的守军展开心理战,劝他们不要为逆贼卖命,然後,将小圣上托付给大太监马四爷:“四爷,你一定要照看好太子,我去去便回!”
  只见皇姑收起马鞭,整个身子侧卧在马背上,奇迹出现了,汗血马让人瞠目地生出了双翅,前蹄一抬,“嗖”的一声飞上了高不可攀的城墙。
  讨贼大军围京城,国舅下令闭四门。
  岂知巾帼有神马,腾空而起索逆魂。
  “啥?”阿二听得直吐薄舌头:“飞马?天马行空?这是真的麽?圣上,这也太玄了点吧!”
  “怎麽,”圣上有些不悦:“你不信?汗血马真的会飞啊!平时,不到关键时刻,它的翅膀就藏在肋下,当主人需要飞翔时,传给它特殊的暗号,於是,汗血马便展开双翅,扬起前蹄,‘嗖’的一声飞向天空!”
  汗血宝马展翅一跃上城墙,守军大为惊骇,更不敢抵抗,扔下旗帜、抛却刀枪,抱头鼠窜。皇姑也不难为他们,待宝马翻过城墙,收起翅膀,皇姑重新骑在马背上,手执长枪直奔皇宫而去。当时的壮观场面,令少年终生难忘,对姑姑的敬畏之情更加强烈了。
  当汗血马再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时,只见马上的姑姑手拎着舅舅血水滴淌的人头,“啪”地抛掷於地:“皇侄且看,这就是篡国逆贼的下场!”
  城门洞开,大军浩浩荡荡地拥进了城里,藉此良机,皇姑剪除异已,血洗内宫,又为故去的哥哥举行国葬,拥立侄儿登上金銮宝殿,而所有的实权,则由皇姑尽揽於一身。
  “啊,”小圣上感慨万分地说道:“是姑姑凭着超人的武功,过人的胆识打败了舅舅,灭定了内乱,让朕座稳了金銮殿,朕家的江山才不至於改姓换名!所以,姑姑於我,远胜於生身母亲,有再造之恩!”
  “哇!”阿二的脸上泛起无尽的羡慕之色:“圣上,你正式登极了,天下全是你的喽,皇室内的宫娥彩女,全都归你享用喽!圣上,你真幸福啊,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真让奴才羡慕啊!”
  “嗨,”听见美女,圣上却无比惆怅地叹息了起来:“师爷,哪有这等好事啊!”
  新立的皇后不仅有着强烈的权利欲望,天生的妒忌之心更是前无古人,皇宫内的国色天香,一个也不让小圣沾上边,甚至於伺候圣上起居的下人也不用一个女性,清一色的老少太监,而这些阉奴的总管,或者用现在的称谓:领班,便是前朝遗老——马四爷,因传诏有功,皇姑对马四爷非常敬重,令小圣上称谓:四大爷!
  这位经历不平凡的四大爷非常善解圣意,将小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皇上唯一不满足的地方,便是後宫美女如云,自己却没有权力进去享用,每念於此,小皇上便忿忿不平,哀声叹息。
  四大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忽有那麽一日,早晨起来,四大爷灵感突发,他首先恭恭敬敬地叩见皇后,以前朝元老的口吻力谏皇后应该外出视察:
  “我无比敬仰的皇后,你为平定篡国之乱,拥立太子登极,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你的功绩将永载史册。现如今,天下虽然平定,圣上也稳坐龙椅,可是地方上的情况,圣上以及皇后未必了解,篡贼的馀孽,很有可能在偏远的地方继续滋生,对天朝构成潜在的威胁,鉴於此,老奴诚恳地请求皇后,尽早去各地巡察,发现有不安定的苗头,立刻予以处置!”
  “对啊!”老太监的话的确提醒了皇后:“你说得太对了,真不愧是前朝老臣!”皇后立刻招集人马,兴师动众地去外省巡察了。
  四大爷乐悠悠地回到宫内:“圣上,你解放了!”
  听说姑姑出远门了,也许叁月,也许半年,也许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圣上欢喜得一蹦叁丈高,不停地拍着小手:“哦,哦,姑姑巡察去了,朕自由喽,寡人解放喽!”
  “嘿嘿,”阿二也附和道:“是啊,圣上,姑姑走了,没人敢管束你了,後宫的美女,可以尽情的玩了!”说着,说着,淫贼的性致也从皇后的身上暂时转移到了宫女们的身上,他热切地望着圣上,希望获得尽可能多的宫女信息。
  “圣上,”四大爷邀功道:“为了让圣上过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奴才挖空心思终於将皇后哄出城去了,呵呵,”四大爷手指着塞满美女的後宫:“圣上,皇后走了,宫内就是你的天下了,您愿意怎麽着,就怎麽着吧!”
  “朕的天下喽,朕的天下喽!”小圣上跳下龙椅,一边拍着小手,一边欢快地跑向後宫。四大爷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好个小傀儡,这天下,理所应当就是你的啊!唉,四大爷突然心生怜意:好可怜的天子啊,名义上拥有天朝大业,江山无限,而实际上,他却什麽权力都没有,连玩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这样的天子,可怜不?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当小圣上兴冲冲地出现在後宫的门楼时,後宫内立刻沸腾起来,无数的美女犹如一群群色彩缤纷的鸟雀,叽叽喳喳地拥向天子:“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哇,”天子差点没乐晕了,他一手扯着一个美女,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紧随其後的四大爷不耐烦地推搡着美女们:“呶,呶,别闹,想跟皇上亲近,排队,排队!一边排队去!”
  说句心里话,哪个宫女不想跟皇上亲近啊?万一怀上了龙种,十月之後孕育出一个龙子来,身价立马飙升,就好像牛市中的股票扶摇直上势不可挡,没准还能爬上金銮宝殿呐!咋的,你们不信?数千年以来,这样的事例还少麽?
  哗,在四大爷的号召之下,後宫排起了不见首尾的长蛇大队,满宫的美女们焦燥不安地等待着圣上的“御幸”,一颗颗寂寞难捺的芳心希望能够得到圣上的“抚慰”。偌大的後宫竟然变成了“慰安所”,而圣上则成为名符其实的“慰安男”!
  圣上的心里乐开了花,拥着一位不知姓名、却捷足先登的美女悠然地走进富丽唐皇、温馨浪漫的“慰安室”。
  “呵呵呵,”圣上屁股刚坐到床铺上,宫女便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起来。是啊,她不能不急,外面的姐妹一个劲地催促她呐:“快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给姐妹多留点时间,让大家都有个机会啊!”
  宫女叁下五除二地褪光了衣服,精赤条条地站在圣上的面前,圣上再度兴奋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女的胯间。宫女乖顺地爬上床铺,主动展开大腿,圣上龙颜大悦,手指扒开宫女的美穴,仔细地鉴赏着,这是自姑姑以来,圣上所看见的第二个异性的美穴。
  这位宫女身材娇小、皮肤洁白,柔嫩的私处不生一根绒毛,小巧的美穴泛着迷人的淡粉色,当圣上欣赏宫女的美穴时,宫女则松开圣上的裤带,掏出龙茎握在手中,激动不已地把玩着,希望这根龙茎能给自己带来龙运,播上一粒龙种!
  在宫女的揉搓下,龙茎昂然挺立,圣上大喜,握住龙茎便顶进宫女的美穴,宫女更是幸福无边地叉开大腿,得意洋洋地款待着天子的龙茎。
  圣上捅了数下,索性龙目紧闭,仰起龙头,慢慢地品味着宫女的美穴。与姑姑相比,宫女的美穴更为滑润,且酥软无比,并且,因宫女与圣上年龄相仿,骨架匹配,极为利於交合;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宫女面前,圣上完全放得开,决不像在姑姑面前,因敬畏而缩手缩脚,不敢轻薄,更不敢造次!
  “啊……”宫女的美穴给圣上带来了别样的快意,他一边捅插着,一边得意地呻吟着,听见身下“吱吱”的脆响声,圣上好奇地睁开眼睛,仔细地盯视着娇艳的小穴。
  门外再次传来嘈杂声,宫女一急,美穴猛然收拢,天子大吼一声,呼地喷出滚滚的龙液:“啊……啊……啊……”
  “谢圣上赏赐!”授完龙精的宫女草草披上衣服,在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中,无比惬意地跑出“慰安室”。
  “圣上,”这个宫女前脚刚刚才迈过门槛,另一个宫女已经出现在圣上的面前,圣上依然剧喘着,龙茎耷拉着脑袋瓜,滴答着残精。
  较之於前一位,第二位排上号的宫女身材壮硕,肤色略显淡黄,私处的绒毛又黑又密,两条长肉片尤其令圣上注目。见圣上短时间内无法勃起,宫女又没有耐心等待,并且也不容她等待,情急之下,宫女索性含住龙茎,“咕叽咕叽”地吮吸了起来。
  在宫女的口交下,龙茎重新抬起头来,带着疲乏,带着上一位宫女的淫液,带着第二个宫女的口涎,呼地顶进毛茸茸的肉穴里。
  在宫女的浪叫声中,圣上再次兴奋起来,他忘了疲乏,龙茎欢畅淋漓地抽搅着,又获得另外一种感受。这位宫女的肉洞赘肉横陈,撞击之下,发出“哗哗”
  的巨响!哇,圣上一边狂捅着,一边默默地念叨着:女人的肉洞真是千差万别,各具特色啊!
  “哎哟哟……圣上,好舒服哟!”身下的宫女讨好地哼哼着,手拨着长肉片以方便圣上的抽捅,豁开的肉洞欢快地向前挺送着,指尖轻拨着圣上的龙茎,动作即娴熟而又淫荡,令圣上甚为吃惊,看着她的面庞,年龄应该比圣上大一些,於是小圣上问道:“你很会玩哟!进宫一定很久了吧?”
  “嘻嘻!”宫女浪笑道:“圣上,我是前朝遗留的宫女,先帝健在时也御幸过我哦!”
  “啊!”宫女的话令小圣上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念及父皇御临的宫女,今天自己继续享用,小圣上不知是意外地惊奇还是过份的剌激,身子猛一哆嗦,又射精了!
  第叁个进来“慰安”的是一个仅十馀岁、尚未成年的女童,望着她乾瘦的身材,圣上良心突然发现:“小小年纪就进得宫来,你的父母可真做得出来,为何如此狠心!”
  “圣上,”小宫女跪在圣上面前,如实相告:自己是罪人家属,父亲早已伏法,母亲在宫中烧炊,为了改变身份,所以将自己献给皇宫,希望圣上能够御幸自己,好生“慰安”一番,如能播上龙种,浩荡龙恩,至死不忘!
  圣上哭笑不得,并且也是体力不支,一边安慰着女童,一边开出一张暂时无法兑现的支票:你莫要焦急,朕解你意,待你成年後,朕定提升你为嫔妃,定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哄走了女童,当第四个宫女又闯进来请圣上“慰安”时,圣上再也招架不住了,“咕咚”一声翻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来“御幸”了。
  “呶,”四大爷关切地走进门来,将好不容易排上号的宫女轰出门去,然後以即流露着爱怜,又混杂着教训的口吻道:“唉,年轻人就是不行,心眼实,不知变通。圣上,你为何次次都要射精呐?如果这样,莫说你一个嘴上尚未长毛的小孩子,就是专门当男妓的老淫棍也吃不消啊!”
  “可是,不这样,怎麽会是御幸呐!”
  “嗨嗨,”四大爷以学者般的口气道:“圣上,你知道黄帝吧?”
  “知道,咱们的老祖宗啊!”
  “对,圣上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可是,有关黄帝御美女的典故,想必圣上也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小圣上摇摇头:“朕没有读过这方面的书!”
  “古书上记载!”四大爷有板有眼地说道:“黄帝御女叁千而不.圣上,你看看,这才是真功夫呐!而你呐,御一个一个,这样下去,宫内的美女尚未御完,圣上已经精尽人亡,一命呜呼了!”
  “哇!”圣上惊叹道:“御女叁千而不,黄帝好功夫也,朕必将效法之!
  御尽宫中美女而不!“
  “真有此事?”淫贼大开眼界:“操叁千个美女而不射精,真功夫也!”
  “哼,”小圣上却不以为然,一脸傲气地望着阿二:“师爷,你玩弄美女无数,可是,练没练过御女不的真功夫啊?”
  “禀圣上,”淫贼惭愧地答道:“奴才命薄,只会干些营营狗狗之事,哪有此等福份啊!奴才心有馀而力不足啊!”
  淫贼突然想起在马府的遭遇,那一个又一个性格迥异、肉洞更是千奇百怪的女人从身上翻下滚下,无情地掏尽自己的精液,每念及此,阿二依然不寒而栗。
  一夜无话,日出再战,早晨,圣上方才用过早餐,窗外已是美女蜂涌了,四大爷还是老规矩,命宫女们排队等候圣上“御幸”,不料,美女们却嚷嚷起来:“怎麽排啊,是不是应该按照昨天的顺序排啊?”
  “不,按照昨天的顺序,猴年也轮不到我了!”
  “可是,昨天我也不能白排啊,好不容易排到我,圣上却不御了!”
  “……”
  “嗨嗨,”宫女们的嚷嚷声实在令四大爷头痛,他找不出更好的变通办法,推搡之中,衣兜里“哗哗”作响,那是一把骰子发出的声音。昨天傍晚,伺候圣上就寝後,四大爷便与一帮太监投骰子赌输赢,结果输得鼻青脸肿,还欠了一屁眼子的赌债。
  一听见骰子的哗啦声,四大爷赌性骤起,他掏出白森森的骨制骰子,冲着众宫女道:“今天换个玩法,不排队了,投骰子,谁的点子大,谁就进去与圣上亲近。怎麽样,这个办法还算公平吧?”
  “好哇,同意。”宫女们哗地围住四大爷:“我来投,让我先投!”
  “嘿嘿,掷骰子,这可是我的强项啊!掷一回赢一回,我用的胭脂,都是掷骰子赢来的!”
  後宫的花园里吵吵嚷嚷地狂赌起来,一对对明亮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一块青石板上,每当骰子哗啦啦地抛撒出来之後,旋即便响起一片喝彩声,或是唏嘘声:“哇,好大的点子啊!”
  “哟,你是咋投的啊,这是啥玩意啊?”
  圣上也被吸引过来,他站在人圈外,默不作声地观战着。又是一阵哗啦声,一个宫女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哇,我的点子最大,没有一个超过我的!我赢了!”
  “还有我呐,”另一个宫女说道:“我还没投呐!”
  “对,”四大爷评判道:“她的确没投!”
  当宫女投出骰子後,花园里又混乱起来,两个宫女投出的骰子数完全一样,於是,争吵又开始了。
  “你们两个单独比试,每人再投一次,一定要决出个输赢来!”四大爷建议道,可是,两个宫女谁也不肯再投,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承受输的打击!
  看见宫女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圣上感觉非常有趣,甚至比“御幸”她们还要有趣。经过昨天的激战,圣上对“御幸”失去了当初的热情,甚至有些厌烦和惧怕,像这样与宫女们在一起嬉笑打闹,更有情致。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和煦的阳光下,皇宫里鲜花竟相绽放,一只只盛装的蝴蝶舞姿翩翩地飞翔在花丛里,时尔落在芬芳的花蕊上,吮舔着蜜糖般的花粉。
  圣上正看得入神,一只洁白的蝴蝶突然落在圣上的肩膀上,圣上手指并拢,非常轻易地捕获了白蝴蝶:“喂,朕有一个好注意!”圣上来了灵感,举着手指缝中的白蝴蝶对众宫女道:“都别吵了!朕的脑袋都快让你们给吵炸了。看,这是一只白蝴蝶,一会,朕将它放出去,它落在谁的头上,朕就亲近谁!”
  “好哇!”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对,砍头的伺候,众宫女雀跃着,欢呼着,纷纷拥向圣上。圣上手指一松,重获自由的白蝴蝶惊恐万状的逃进花丛之中,再也不敢乱飞乱闯了。
  宫女们大失所望,而机灵的宫女则折断花朵,插在自己的发束上,希望引起白蝴蝶的注意,同时,暗暗默念着:白蝴蝶啊白蝴蝶,求求你了,来啊,你看我头上的鲜花多麽漂亮,多麽芳香,快点落过来啊!
  见有人往头上插花,别的宫女也纷纷效仿,一时间,皇宫里的鲜花被揪个精光,全都插到了宫女们的发束里。受到惊扰的白蝴蝶漫无目标地徘徊在光秃秃的花枝上,望着在院子里移来挪去的、行将枯萎的花朵,不知所措。
  见宫女们的嚷嚷声吓逃了那白蝴蝶,四大爷咬着小圣上的耳朵建议道:“圣上,这个办法也不行,不但把白蝴蝶吓没影了,皇宫的鲜花也都糟踏了,圣上,这些鲜花可都是从遥远的江南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啊!圣上,奴才有个好办法,不仅让宫女们个个都满意,圣上还能得到锻炼啊,不知圣上龙意如何?”
  说着,四大爷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嘀咕起来,听得圣上又拍起小手来:“好,好,好主意!”
  四大爷命小太监们在後宫里大摆宴席,招待所有宫女与圣上同时进餐,宫女们乐不可支,纷纷向圣上贴靠,希望得到圣上的宠爱,从而飞黄腾达,甚至可以光宗耀祖。四大爷推搡着如云的美女:“莫急,莫急,都有份,都有份!”
  宴席开始後,四大爷掏出一只精制的檀香木的小盒子,他故作神秘地掀开盒盖,小圣上看见盒子里装着十馀枚深棕色的大粒丸:“四大爷,这是什麽药哟?
  能治什麽病啊?“
  “圣上,”四大爷又将嘴巴凑到圣上的耳畔:“这是宫庭秘传的神药——慎恤胶!圣上御女之前,食上一粒,不仅筋力不倦,并且还能久御不!圣上,这种药,从汉朝秘传至今,屡试不爽,先帝就服用过此药丸,御遍全宫的美女而不!”
  “是麽?”圣上将信将疑地拿起一颗药丸:“朕且试试,看有没有奇效!”
  “嘿嘿,”听到这里,阿二禁不住地笑出了声:什麽他妈的慎恤胶!全是骗人的破玩意,这种药丸的生产过程,我在马府业已亲眼见识过,恶心死人喽!
  “你笑什麽?”圣上不解地瞪了淫贼一眼:“这药特神奇啊,你不信?”
  “信,信!”阿二胡乱应承着,心里骂道:哼,神奇,神奇,你就吃吧,不是大便就是尿液!全都让你吃进肚子里去。这些个破玩意,只有你们这些帝王将相才能享受得到!
  “圣上,”少年圣上正欲将药丸抛入口中,四大爷急忙制止住,他端起一只盛着烈酒的瓷杯:“圣上,这药只有放进酒水里,使之慢慢地溶於酒水中,药性才能得到彻底发挥,否则,没有任何效果!”
  “好的,”圣上手指一松,药丸“叭嗒”一声掉进酒杯里。四大爷勤地摇晃着酒杯,良久,才递到圣上的面前:“好了,药丸完全溶化了,圣上可以服用了!”
  “哎哟,这是啥味啊,好呛人啊!”圣上接过酒杯,一股怪异的剌鼻味,令圣上迟疑起来,望着杯中混浊不堪、黄稀屎般的黏稠体,圣上不禁龙眉紧皱。四大爷见状,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怂恿着:“良药口苦,利於病;臭药难闻,却能强身壮阳啊!圣上,喝了吧,不要喘气,眼睛一闭,咕噜一下不就咽进去了!”
  “啊。”在四大爷的鼓励之下,圣上屏住气息,闭着眼睛,这才勉强将药液灌进肚子里。末了,圣上咧着被酒精灼得又辣又麻的嘴唇,抹了抹从嘴角溢出的药液:“好辣啊,好臭啊,好恶心啊!”
  阿二暗想:圣上的口感的确不赖,这药丸是够恶心人的,如果了解到所用的材料,圣上何止是恶心,简直得呕吐不止啊:蝎毒、蛇精、蟑螂爪,再配以孕妇的初乳、处女的经血、童女的粪便,混合着童男的晨尿,经过反覆的揉和,再经月馀的煮烹,方能炼制而成!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经过酒精的烧灼,在圣上的体内被彻底激活了,童男的晨尿稀释了蝎子的剧毒,缓缓地输入圣上的鸡鸡,使之御女之後,在毒性的维持之下,鸡鸡可以长久地坚韧不拔;而童女的粪便令蟑螂兴奋不已,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把圣上的鸡鸡撩拨得又痒又酥,从而产生强烈的快感;孕妇的乳汁、处女的经血与蛇精溶合在一起,再灌进圣上的精囊里,使圣上射精的欲望得到暂时的抑制,从而延长了交欢的时间。
  “哇赛!”获得屎粪的蟑螂爪不停地在抓挠着,圣上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来,四大爷见状,心中大喜:药性发作了!
  无知少年好张狂,雄心勃勃效先皇。
  性药和着烈酒吞,蝎毒屎尿装满膛。
  不明真相的圣上吞食蝎毒屎尿,让阿二暗暗耻笑,而圣上狂御宫女,却令淫贼羡慕不已,他一边听着圣上的讲述,一边梦想着自己何时也能一天之内狂操数百美女。看起来,这一伟大的妄想,只有在皇宫内才能得以实现。但愿梦想早日变成现实吧!
  “你们听着,”见圣上气息加速,面庞绯红,并且渗出潮湿的臊汗,四大爷认为御幸的良辰已到,於是,冲着众宫女吩咐道:“圣上有旨,欲效法先帝,炼就一身超强的御女之术。现在,圣上已经服过慎恤仙丹,你们一定要好生伺候圣上,轮番与圣上交欢,如果哪位不慎令圣上中途射精,这个……”四大爷手掌一扬,将一条皮鞭抛在众宫女们的面前:“谁让圣上中途射精,鞭挞二十!”
  “这个……”宫女们迟疑起来,望着地上粗黑的皮鞭,谁也不敢上前了。四大爷冷笑道:“怎麽?上啊!刚才你们还争先恐後地要与圣上亲近呐,而现在,咋都往後躲啊!”
  见宫女们不敢主动与圣上交欢,四大爷便采取强硬的手段,命小太监们扒光宫女的衣服,又使用抓阄的办法,令赌输的宫女们与圣上交欢。
  圣上也是精赤条条仰躺在床席之上,第一个赌输的宫女爬到圣上的胯间,在四大爷的监督之下,握住圣上的龙茎塞进肉洞里,小心奕奕地扭起屁股来,一边扭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菩萨保佑,千万别让圣上出来啊!
  为了不让圣上射精,宫女只好慢吞吞地动作着,而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还是在昨天,宫女们真诚地希望与圣上亲近以获得龙种,而现在却不希望圣上射精,免得皮肉受苦。唉!想到此,宫女悄悄地瞪了四大爷一眼:都是这个老东西想出来的馊主意,来捉弄我们这些可怜的宫女!
  而圣上则拚命地控制着自己,他也不愿意尽快射精,持续的时间越久越好,这才说明自己练就了御女真功啊!
  不过,圣上虽然不想射精,而眼前的场景却太剌激人了,放眼望去,举目都是白哗哗的一片,那不是别的,全是鲜嫩无比的白肉哇,这一堆堆目不暇接的鲜肉,立刻将圣上的性致推向了顶峰!而一个又一个在圣上胯间轮番交换的美女,更是让圣上淫血沸腾,一种强烈的排泄欲望不可阻挡地汹涌而来。
  “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宫女,她骑在圣上的胯间,美妙的小穴刚刚吸纳住圣上的龙茎,圣上的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股白森森的精液呼地冲出体外:“啊……啊……啊……”
  四大爷见状,气急败坏地谩骂起来:“他妈的,混账东西!”四大爷一把将宫女推搡到床铺下:“混账东西,圣上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已经御女叁十而不,可是,你却把圣上的龙液给搞了出来。来人啊,拉下去,皮鞭伺候!”
  “四大爷,”在小太监的拽扯之下,宫女可怜兮兮地辩白着:“我才刚上来啊,我还没动呐,这不应该怨我啊!”
  吵嚷之中,宫女已被小太监拽拉到花园里,按倒在青石板上,“劈哩叭啦”
  地抽打起来,皮鞭每落下一次,便传来一声剌耳的惨叫:“哎哟!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唉,真是可怜啊!”淫贼深表同情地叹息道:“圣上,宫女说得没错,真怨不得她啊,是圣上功夫未到,还应慢慢锻练啊!”
  “嗯,是朕的错!”圣上很是开通,他慌忙爬起身来:“四大爷,责任不在宫女,请放过她!”
  无辜的宫女已被抽了五皮鞭,哭哭咧咧地回到屋内向圣上谢恩,为了表示歉意,颇有人情味的小圣上赐给宫女一副价值不菲的玉镯,宫女立刻破泣为笑,再次磕头谢恩。
  四大爷又掏出一粒药丸来,劝圣上服下,然後重新操练起来,淫贼插言道:“圣上,射过一次精,再操练便能坚持许久喽!”
  “是这样的,”圣上表示赞同:“服过药,朕再次勃兴,这一次,朕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并且下诏,命宫女们每次的动作不得超过叁十回!”
  为了减缓过份的剌激,每个宫女骑在圣上的胯间,草草地动作叁十下之後,便翻滚下去,由第二个宫女接过来继续动作,而四大爷则担当起记数员的职责:“一个、两个、叁个……十五个、十六个、十七个……叁十叁个、叁十四个、叁十五个……”
  “哈,”淫贼大为羡慕:“圣上真幸福啊,趁着姑姑不在家,把宫中的美女操个够啊!”
  “嗨,幸福个啥啊!”圣上又叹息起来,眼中泛着无奈和失望。
  古有黄帝御千姬,今朝圣上效法之。
  粉穴嫩排队干,娇材鲜体任朕骑。
  操罢肥捅瘦,白肉堆里狂骋驰。
  但闻後宫荡淫声,岂料乐极便生危。
  “我捧着无数的美女操得正狂,正苦心练就着御女之术,突然,姑姑不知何时提前返回京城,她找不见朕,迳直奔向後宫,看见这群欢的场面,登时气得火冒叁丈,只见姑姑大吼一声,像抓小鸡似地一把将朕拽了起来,‘咚’地抛向、抛向……哎哟!”说到这里,轿子突然地震般地摇憾起来,毫无准备的圣上“咕咚”一声翻倒了:“哎哟,这是怎麽回事?”
  “不好了!”还是淫贼比较机灵,在剧烈的震汤之中,他顾不得自己被磕得满头肿包泛起,慌忙将圣上挽扶住:“圣上,不好了,马惊了!”
  阿二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圣上,这一举动看似平常,却避免了小圣上从轿子里被抛向车外,落於马蹄之下被踏成肉酱,从而立下了救驾的大功!
  由此,淫贼时来运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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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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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

  浣溪沙。宦官恨
  风吼枯枝败叶欢,刀光闪烁刃锋寒。
  为逐功名抛雀雀,割睾丸。
  如血夕阳天际挂,晚霞朽烂老身残。
  宫内群姬香又靓,想狂干。
  浩浩荡荡的皇家大军直奔京城而来,一路之上旗招展,轰隆的车马卷起漫天的飞尘,化成浓浓的迷雾,随风飘向远方,其场景宏大而又混乱。当载着圣上的马车经过主城门时,碧蓝的天空突然昏暗起来,人们抬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浑圆的月亮不知何时盖住了太阳,茫茫的大地呈现着一片可怕的深灰色,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早晨来到了傍晚。
  “哇,”人们不解地嚷嚷起来:“这是怎麽回事啊,难道月亮要把太阳吃喽?”
  漫长的队伍开始混乱起来,惊慌之中,一匹深黑色的大辕马灰地嘶叫一声,再也不肯听从车老板的指挥,它挣脱开绳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一路上灰灰地、发疯般地嘶叫着,犹如一头发情的野牛,咚地撞翻了前面的马车,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伤了一片又一片的执旗手。
  “快,快点保护圣上去!”望着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的黑马,皇后大惊,她一边匆忙下达着命令,一边率先冲向惊马:“快,快点把它治服!”
  惊马终於被众将士治服,皇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来到圣上的轿前,当她掀起布时,只见圣上依在阿二的怀里,吓得面庞灰白、嘴唇发紫:“姑姑,发生了何事,怎麽,马惊了,姑姑,”圣上指了指紧紧抱着自己的阿二:“如果没有师爷伸手相助,朕命休矣!”
  “唉,”皇后乜了阿二一眼,苦涩地一笑:“看来,天意如此,你们前生有缘,否则,我怎麽会如此糊涂地将他安排在圣上的御轿里啊!天意啊,天意啊!”
  “姑姑,”圣上嘟哝道:“你这一糊涂,朕白拣了一条性命啊!”
  “哦,”皇姑转向阿二:“念你救驾有功,回宫之後,我定会重重地赏赐於你!”
  “谢谢皇后,”淫贼顿然喜形於色:啊,我这双臂一抱,就算救驾了,啊,皇后要赏赐於我,我阿二时来运转了!
  “哎呀,哎呀,”皇后正欲命令军队继续前进,身後又混乱起来,响起一片杂沓不堪的、阴阳怪气的叫唤声,阿二和皇后同时循声望去,皇后不以为然,淫贼的心里却咯登了一下:不好,大太监马四老爷来了!不知他能否认出我来,苦也,真是一难紧接着一难啊!
  “圣上驾到,”老阉奴一边挪动着蹒跚的步履,一边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圣上狩猎归来,老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在月亮的遮盖之下,一丝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阉奴皱纹泛起、面粉发酵般的脸庞上,如此一来,大太监显得愈加苍老了,也愈加衰弱了。经过前一阶段的频繁打击:後院起火;淫贼横行,盛怒之下,烹食寿娘;奸死长夫人,一时间,把个好端端的、蒸蒸日上的、欣欣向荣的马府,折腾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末了,老阉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赶回宫内,终日郁郁寡欢,见到谁就冲谁发脾气。
  好在圣上与皇后均不在宫内,马四老爷终於可以凌驾於人,为所欲为地指手划脚,发号施令了!
  “皇后,”大太监领着一班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向轿子:“哎呀,哎呀,这是怎麽搞的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圣上虽然驾到,马四老爷却依然沉浸在自以为是、凌驾於人、目空一切的、一种非正常的状态里,这是很危险的,而他则毫不所知,手指着灰蒙蒙的、发生奇异变化的天空,信口开河道:“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了!听说,始皇帝的时候,也发生了月亮吃太阳的事情,结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驾崩了,没过几年,大秦也灭亡了!哎呀,哎呀,……,看来,这玩意比扫帚星还要邪乎啊,……,哎呀,哎呀,……”
  “马四,”皇后闻言,秀颜不悦,冷冰冰地制止着大太监:“闭嘴,你胡说些什麽,还不快快闭嘴!莫讨不吉利!”
  “哎呀,哎呀,……”大太监却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让皇后更加讨厌地唠叨起来:“去年,也是在这座城门,也发生了马惊的事情,结果啊,不但撞坏了城门,还踩伤了十多个士兵。第二天,国舅篡位,先帝郁愤而死!今天,马又惊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真不知还会发生什麽事情,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喽!”
  “马四,”皇后气得秀颜苍白,嗖地抽出了佩剑:“你再不给我闭嘴,再敢胡说,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马四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惹得皇后大怒,他慌忙下跪求饶:“哎呀,哎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哼,”皇后气忿难当地收起了佩剑:“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讨贼有功,又是前朝遗老,且饶你这回,想你这把年纪,应该明白事理了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瞎咂咂,谁也不能把你当成哑吧!”
  “是,是,是,”在皇后无情的训斥之下,马四老爷唯唯喏喏,乖顺得活像个老小孩,为了缓解皇后的怨气,大太监亲自搀扶圣上走下轿子,当他看见轿内的阿二时,嘎然怔住了。老阉奴死死地盯着淫贼,从阿二的面庞上,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老阉奴挠了挠脑袋,也不知是在府内给气糊涂了,还是被皇后给吓晕了,一时间怎麽也想不起来了:“你,是何人,怎敢於圣上同轿而乘?”
  为了避免被老阉奴认出来,阿二有意躲闪着马四老爷的目光,心中暗暗骂道:瞅啥!我是淫贼,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让老子操遍了,你还美个啥啊!
  哼哼。
  “四大爷,”不待阿二作答,惊魂初定的小圣上向大太监介绍道:“他是朕在狩猎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怀绝技,”说到此,圣上冲四大爷神秘地一笑,至於什麽绝技,当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为师爷,朕能化险为夷,全是他的功劳啊,回宫之後,姑姑还准备犒赏师爷呐!”
  “嗨,”望着大淫贼,老太监立刻妒意大发,满腔都是醋味,咽咙管里更是直泛酸水,他操着与皇后颇为相似的口吻,劝戒小圣上道:“圣上,你啊,你啊,每出一次门,便结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下叁烂,还滥用皇帝的名号,封这个什麽侯,那个什麽爵的,这,多麽有失皇室的尊严啊!唉,”
  “谁说不是呐,皇室的体面都让侄儿丢尽了!”老太监的话令皇后深有同感,可是,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即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这次出游侄儿如果没有结交这位师爷,想必现在不是重伤,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说下去,无奈地叹息着:“天意不可违,圣上与他有缘!”
  “哼,什麽天意,都是胡闹,”老太监则忿忿不平,认为淫贼的到来,将动摇自己的地位,而後来的结局与老太监的预见完全一样!甚至更为悲惨。
  说话之间,众人便前呼後拥地来到了皇宫,士兵推开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门,可见一道深邃的门洞,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来,双耳嗡嗡作响,两脚不知如何迈步,平生以来,虽然流窜各地,也算见多识厂,可是,淫贼哪里见识过如此宏伟,如此巨大的城门啊!
  当阿二战战兢兢地钻过深邃的城门时,一个完全陌生的,却又充满神秘感的崭新世界,哗地展现在淫贼的色眼之前。高耸的红漆砖墙围裹着一座九进门的庞大院落,极目远眺,视野所及之处,青砖碧瓦,飞檐画栋,低头俯瞰,石桥弯拱,溪水孱孱,百花娇艳,千树葱郁,万鸟啁啾。
  “哇,”阿二由衷地赞叹道:“圣上,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这简直是神仙生活的地方啊!”
  “哦,”听见淫贼的赞叹,小圣上自豪地笑道:“师爷,这里便是朕生活的地方,朕过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哼哼,少见多怪,”望着阿二那满脸乡下人的憨态,大太监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然後,无比勤地搀扶着小圣上:“圣上小心,前面要过桥了!”
  走下一座溪水缓流的石拱桥,前方迎面而来一道迷宫般的长廊,令淫贼不由地想起马府的长廊来,这格局,甚至於这规模,与马府内的长廊何其相似乃尔。
  阿二又仔细地瞅了瞅,嗨,马府的长廊简直就是皇宫的复制品。阿二心想:老太监一定是利用职务之便,把皇宫的建图纸偷拿出来,为自己克隆了一个马府!
  “圣上,”走进曲径迂回的迷宫长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赏着长廊两侧精心描绘的尧、舜、桀、纣、……、等先人的巨幅画像,而大太监则手指着一幅幅画像,故作知识渊博,却是不知好歹地胡诌起来:“唉,圣上啊,如果圣上能把这些人的过错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
  “哼,”大太监不合时宜的话语小圣上全然没往心里去,却把皇后的忿懑之火再度燃起,气恼之馀,望着大太监老迈而又佝偻的背影,皇后恶心的直想吐:如此腐朽之人,却对男女性事颇感兴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怂恿侄儿与後宫的婢女混,不仅搞坏了圣上的身子,还乱了宫内的伦常。那些个宫娥彩女,都是哥哥遗留下来的,我正犯愁如何圆满地解决这件事情,怎样发落她们,父皇御用过的女人,儿子继续享用,这成何体统!嘿嘿,说别人乱了伦常,皇后怎麽没问问你自己:嫁给亲侄,这又算什麽呐?
  “哼,大胆老奴,”皇后再也按奈不住了,数日来积郁於心的满腔怨恨,一股脑地倾在大太监的头上:“你又指东说西,指桑骂槐地胡诌些什麽,你借古喻今,诽谤当世,别有用心,全无人臣之礼!”
  “哎呀,哎呀,……”大太监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这是怎麽了,该死,该死!……”说着,大太监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帮来,可是,晚了,皇后这次真的动怒了,她命左右拿来笔砚,就在长廊里,来了一个现场办公:“大胆狗奴,你竟敢妄怨称引,为妖恶言,实乃大逆不道。按天朝大律,应处以剥皮之刑,来人啊,”皇后将一纸文书抛掷於地,大太监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皇后饶命,奴才该死!”
  皇后没有理睬老太监的哀求,继续现场办公,处理完老太监的事情,皇后论功行赏,并且有奖有罚,奖罚分明:“圣旨:念阿二救驾有功,先前所犯罪恶,一并勾除!”写到此,皇后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阿二心里猛一激泠:怎麽,我阿二的所作所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里?乖乖!
  废话,淫贼把皇太简直看扁了,皇后是什麽人?皇后可不是吃素的,从打冲进树林,误将淫贼当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联想到案头的卷宗,断定此人必是全国通缉的淫贼,不过,老练的皇后却没动声色,准备将其匡进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逞想,天意使然,淫贼意外地救了圣驾,有鉴於此,皇后不得不网开一面,放他一条小狗命!而这些,阿二怎会知晓呢!一路之上,死到临头,还意淫着皇后,盘算着如何操遍宫中的彩女呐!
  “因此,”皇后的话语,打断了淫贼的思绪:“特封阿二为平安候,封地位於滇黔交界处新近归顺的夜郎城!”
  是啊,淫贼的确给圣上带来了平安,给阿二一个安平侯的爵位的确当之无愧,虽然仅仅封了一个爵位,根本没有什麽实权,不过,阿二已经非常满足了,想起日後将独享一个县的奉禄,淫贼更是欣喜若狂:啊,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阿二也能有今天,有爵位,有封地,哼,待我到了封地以後,一定要广置田产,大兴土木,也修起一座宫殿似的建,里面装满美女,任我享用,嘻嘻。
  王侯出布衣,将相自草民。
  谁知平安侯,竟是淫贼身。
  昔日淫各地,今朝做人臣。
  锦缎来披挂,猢狲也士绅。
  “来人呢,”皇后一声令下,士兵领着两个女人走上前来,阿二倒没感觉怎样,却把个马四老爷吓翻在地,一滩稀屎险些没拉在裤裆里,只见沫儿默不作声地从老阉奴的身旁一闪而过,马四老爷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这是怎麽回事,这个小贱婢不是让老夫埋进坟墓里,给寿娘殉葬了麽,她怎麽在这里,她是怎麽逃出墓穴的?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老太监怔怔地盯视着沫儿,不敢有任何表现,一旦让皇后察觉自己认识沫儿,沫儿再将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岂不遭至灭门的大祸!
  聪明一世老阉奴,糊涂一时葬前途。
  指桑骂槐咒天朝,含沙射影骂皇姑。
  小鸟依人念旧情,祸从口出险遭诛。
  万念俱灰心已死,天衣有缝沫儿出。
  沫儿也发现了老太监,她悄悄地扫视四爷一眼,心中甚是矛盾:揭发他,自己可以立功,可是,四爷说过,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四爷的皇帝梦败露了,必将满门操斩,我们这些奴婢下人一个也休想活命!想到此,沫儿表情复杂地用眼角瞟视着马四老爷。
  “走,”马四老爷与沫儿正悄悄的交换着眼神,行刑的刽子手已经走上前来,撸胳臂挽袖子,恶狠狠地揪住四大爷的衣领:“走,剥皮去!”皇宫里的人,除了圣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爷,今天,老太监落得如此下场,众人无不拍手称快。在刽子手的拽扯之下,四大爷已经顾不得沫儿了,他绝望地哀求道:“皇后,且饶老奴一命吧!”
  “呶,”皇后正在处理阿二的事情:“平安侯,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吧?”
  “是,”阿二肯定地点点头:“禀皇后,她们一个是奴才的媳妇,一个是奴才的母亲!”
  嗨,皇后心中骂道:大淫贼,别再给我演戏了!你无家无业,哪来的媳妇,据官府调查,你的父母亲早就过世了!
  马四娘则哭笑不得,事已至此,看见皇后如此重赏淫贼,马四娘与沫儿也都认命了,与其颠沛流离,还不如跟着淫贼算了,管咋的,人家现在也是侯爵了,不但有头有脸了,还享受着皇室的奉禄,跟上他,以後的生活便有保证了。
  “姑姑,”见刽子手果真要剥四大爷的皮,小圣上立刻为老阉奴说情,他的确不愿意让姑姑剥了四大爷的皮,四大爷可以带他玩啊,还可以供给他性药吃:“看在四大爷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哼,”皇后也不想处死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可是,却不肯让他再留在宫中了:“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撤销马四的一切封勋,贬为庶人!”
  “是,”皇后的话令刽子手们颇感失望,失望之馀,在皇后的命令之下,刽子手们没收了老阉奴骗到手的尚方宝剑;打掉了老阉奴的宦官帽子,扒了老阉奴的宦官衣服,连推带搡地将其出皇宫大门:“滚,滚,老东西,收拾起的家什,快点滚蛋吧,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如果再让我们看见你,就打瞎你的老眼,踢折你的肋条骨!”
  得,皇后这一句话不要紧,却撤销了马四老爷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留党查看了!
  “谢皇后,不杀之恩!”老阉奴从门外爬起,卷起铺盖卷,草草谢过恩之後,一把鼻泣一把泪地,灰溜溜地滚回马府去了。
  “你们,”打发走老阉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平安侯,带上你的媳妇和妈妈,揣好圣旨,快到你的封地与当地官员办理手续,然後,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吧!”
  “不,”小圣上闻言,像个孩子似地打起滚来,说什麽也不肯让阿二回到封地去:“姑姑,朕不让师爷走,朕还要跟师爷玩呐!”
  看见痛哭流涕的小圣上,阿二也不想离开皇宫,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阿二还要抓住良机,奸淫皇后,或者是遍偿後宫的婢女呐,想到此,淫贼再次跪倒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奴才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您汇报!”
  “哦,什麽情况,但请道来!如果属实,我还会重重地赏赐於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监,虽然他已被皇后贬为庶人,可是,古语说得好,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将其推落井中,还要投入一块巨石。於是,阿二揭发道:“马四居心叵测,在府内私设金銮殿,每天晚上披着仿制的龙袍,大做皇帝迷梦,请皇后派人明查!”
  “啥?”皇后惊得大呼起来,同时,一屁股跳将而起:“真有此事?”
  “皇后,”阿二手指着沫儿:“不信,您去问她,奴才若敢撒谎,天打雷劈!”
  “是麽?”皇后转向沫儿,沫儿迟疑了一会:“嗯,”沫儿点点头,只好如实道来:“夫君绝对没有说谎,奴婢可以做证,如有半句谎言,愿碎死万段而死!”
  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里,似乎比谋反、篡位还要恶劣,她顾不得休息,立刻招集御林军,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贼阿二,心中顿生厌恶:不行,不能把这个家伙留在宫中,没准会弄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乱子来:“平安侯,你快快去封地吧!”
  “不,不,”小圣上不知趣地打起滚来,皇后无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侄儿,除了太监,宫内不能容留任何男人,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呶,”皇后冲马四娘道:“如果侄儿寂寞无聊,可将这位老妈妈留在宫中,以伺侯圣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这样定了,”皇后冲阿二说道:“平安侯,让你的母亲暂且陪圣上数日,待我检查过马府,回宫以後,你再来宫内接母亲回封地去吧!”
  细心的皇后亲自将淫贼与沫儿送出皇宫,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然後,策马扬鞭,哒哒哒地向马府奔驰而去。
  而小圣上则在宫内,搂着老妓女,咕叽咕叽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来,小圣上一边吮着奶汁,一边用手抠挖着湘兰子的老穴:“嘻嘻,老干浆,越嚼越香!”
  “圣上,”马四娘趁机讨赏:“您的封号,还有效麽?”
  “怎麽无效!”圣上拍着胸脯:“朕乃当朝天子,说话就是圣旨!”
  “圣上已封老身为贵人,想必圣上不会忘记吧?”老妓女搂住圣上的脖颈,一边献着勤,一边提醒着乱开支票的圣上,如果湘兰子不提及,圣上当真就忘记了:“是麽?”
  “圣上,”湘兰子步步紧逼:“圣上所赐封号,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啊?”
  湘兰子在宫内一边伺候着小圣上,一边趁机让小圣上尽快兑现支票,老阉奴在宫外则惦记着小圣上数也数不清的彩女。
  他妈的,一想起宫内的彩女,老阉奴便性致勃发,残缺不会的鸡鸡蠢蠢欲动:这般小骚货,为了能够被圣上御幸,便暗中贿赂老夫,纷纷给老夫送礼,什麽锦罗绸缎,金银首饰,不一而足,应有尽有。而老夫最喜欢的,还是她们的小嫩,啊,老夫虽然身体已残,阳势已去,可是,对女人的却有着强烈的欲望,为了渲这种欲望,老夫以帮助她们与圣上接近为诱饵,趁机玩弄她们的.
  老夫的鸡鸡虽然不听使唤,不过,老夫还有手指啊。想到此,老阉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咬着牙,切着齿,面粉脸露出凶顽的,极为变态的色相:抠,抠,老夫抠死你们!
  “啊,啊,啊,四大爷,轻点哦!”为了能够与圣上亲近,宫女们不得不让老阉奴肆意糟踏,在宫女们一声声尖厉的喊叫中,老阉奴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快感,发出由衷的呻吟:“哇,”
  锋刃虽可断鸡鸡,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无力抠,痛得宫女惨萋萋。
  啊,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朵朵浮云,老阉奴心潮起伏:这人生,不就是这变幻无常的云朵麽?这人生之路将会飘向哪里,变成什麽形状,谁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阴风平地而起,从老太监的脖颈处一抹而过,老太监打了一个冷战,只见天空中彷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朵朵浮云撕扯得支离破碎,直看得老阉奴不寒而栗,更有一种不祥之兆。
  老太监混乱无绪的思忖突然又转移到了沫儿的身上,登时渗出通身的冷汗来:他妈的,不知这个小贱人是否向皇后揭发老夫私搭金銮殿的事情。如果她说了,啊,老太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颈处窜起丝丝的冷风:不行,为了安全起见,老夫暂且不能回家,应该在外面避上一阵,探探风声再说,如果经过一年半载的,皇后没有什麽动静,就说明沫儿没有揭发老夫,老夫便可以坦然回家安度馀年了。
  想着想着,老太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往右侧一拐,走进一家包子铺,刚刚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嘈杂:“你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吃、骗喝!”
  包子铺的小老板揪着一个驼背老头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谩骂着,驼背老头手里攥着一块成色甚差的银锭,不服气地狡辩着:“咋的,你说,这是不是银子吧?”
  “这银子成色虽然差了点,也可将就用啊,”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道:“打折扣用吧!”
  小老板想打折扣,驼背老头却不同意,於是,只有继续争吵下去,老太监听得心烦,转身欲走,咕的一声,与一个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满怀,少年没有理睬老太监,迳直奔向驼背老头:“爷爷,别吵了,我爸爸来信了,”少年兴奋异常地将一封书信递到驼背老头的手上,驼背老头皱着眉头瞅了瞅:“孙子,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小老板嗖地抢过书信:“我来给你读信吧!”
  打探他人的隐私,是老太监最大的爱好,听见小老板咯咯吧吧的朗读声,老阉奴的双腿便迈不动步了,而信中的内容却让马四老爷颇为失望,全是一些无聊透顶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什麽什麽家里缺油麽?什麽什麽烧柴够用否?什麽什麽母猪下崽没?等等等等!烦不烦啊,俗不俗啊!
  “嗯,嗯,”小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现随信邮去文银十两,权当不孝之子给年迈的慈父雇人担柴汲水的工钱,请父亲大人查验!”
  “哦,”驼背老头登时精神大振,冲少年嚷嚷道:“钱,钱呐?”
  “给,爷爷,银子在这呐!”
  “嗨,”驼背老头乐颠颠地接过装着银两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哝道:“早说啊,还念的什麽信啊,邮银子就邮银子呗,还写什麽信呐,尽玩虚的!”
  “喂,”小老板放下书信,冲驼背老头嚷道:“现在,你可以用好银子还我的饭钱了吧?”
  “嘿嘿,”驼背老头没有搭理小老板,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苍老的面庞绽开了花:“十两,嘿嘿,十两啊,足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见小老板欲抢夺银子,驼背老头慌忙捂住布口袋:“不,不,我欠你的是铜板,用银子来还,太不划算!”
  “这老东西,真是个鬼机灵,谁也弄不过你!”小老板气得又骂骂咧咧起来,驼背老头建议道:“这些银子好沉啊,花用起来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给我换成铜板,连成钱贯,花一块,拽一块,这多方便啊!”小老板的确想占有驼背老头满口袋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通过换算,这十两银子,按当时的牌价,可以换得铜板九千枚,小老板挠起了脑袋:“我,我一时还真拿不出这麽多钱来,老太爷!”
  小老板堆起假惺惺的微笑:“这样吧,我暂时欠你一部分铜板,咱们写张字据,你在我店里吃饭,一点一点地往下抹,如何?”
  “哼,”驼背老头不允,冲众人建议道:“谁想换银子,我急等着铜板用,还这小子的饭钱,这十两银子,本应换九千铜板,现在,八千五就换了!”
  “再少点,我就换!”屋子里又嘈杂起来,众人齐声央求驼背老头把兑换的价位再压低一些,驼背老头也颇为开通,在众人的嚷嚷声中,不停地降价,然而,众人吵吵的挺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足额的铜板来。老太监见状,打起了小算盘: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生涯,背着沉甸甸的钱串,行动起来多有不便,於是,当听见价格降到八千钱时,他挺身上前:“老夫来换!”
  “呶,”驼背老头将布口袋递到马四的手上,请他查验银两,老太监不敢马虎,一锭一锭地审视起来,他掂了又掂,凭着多年摆弄金银的经验,断定这些银子并非信上所说的十两,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马四爷心中暗喜,而脸上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他收下银锭,如数付给驼背老头八千铜板,一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监连包子也忘了吃,旋即离开了小饭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後有人轻咳了数声,马四爷大惊:怎麽,有人打劫?他机警地转过身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走上前来:“老先生,你上当了!”
  “什麽,此话怎讲?”老太监一脸惊讶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道:“那个老家伙是江湖骗子,这是他贯用的伎俩,方才饭店里那群人以及那个小孩子,都是他的托,他们全是一夥的,老先生,你再把银子拿出来,好生看看!”
  “这,”老太监掏出一锭银子,在年轻人的指点之下,将银锭啪地摔在路边的条石上,银锭从中绽裂来,内中却是不值钱的铝胎:“啊呀,”马四爷暗暗叫苦:“唉,人若是走背运,喝口凉水都能呛死!”绝望之下,马四爷愤然向小饭店跑去,年轻人慢声细语地说道:“老先生,他们早就走了,还能傻等着你回头去找!”
  “啊呀,”老太监一把拽住年轻人:“小伙子,谢谢你,听你的口气,一定很了解他们吧,请你帮忙帮到底,帮老夫找到这伙骗子!”
  “老先生!”年轻人面呈难色:“我是认识他们,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他们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们,又实在气愤不过,在饭店里又不敢直说,只好出来告诉於你,我只能做到这些,请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不敢再帮你了!”
  老太监苦苦地乞求着,甚至掏出一贯钱来作为酬射,年轻人这才勉强说出驼背老头的住所:“老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轻人收下一贯钱扬长而去,气昏了头的老太监依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竟也是骗子,只不过是个小骗子而已,骗了一贯线便溜之乎也了,老阉奴收拾好行囊,咬牙切齿地找江湖骗子算帐去了:“唉,都说江湖险恶,老夫方才迈出第一步,便有所领教了!”
  马四老爷手提着佩剑,满腹怨忿地奔向城门,哗楞楞,哗楞楞,身後传来车马声,他扭头一看,不禁又气得火冒叁丈,只见马车上的轿子里,飘出沫儿那件让他非常熟悉的、殉葬专用的彩衣来,老阉奴断定:这个小贱人,一定坐在轿子里,正往所谓的封地去呐!而让老太监有些困惑的是,他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平安侯阿二。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老阉奴正思忖着,马车从身旁一闪而过:“小贱人!”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老太监断然改变了初衷:“小贱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杀了你!”
  想到此,老太监把驼背老头抛到了脑後,气喘吁吁地追赶起马车来:“老夫要杀了你,你们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个一文不名,从天堂跌进了地猴,从王侯降为庶民,这口怨气,老夫怎能得下去啊!”
  在强烈的杀人欲念的驱赶之下,老太监忘却了饥饿和疲倦,尾随着马车一路而去,掌灯时分,马车驶下大道,拐进一座无名的小镇子,很快便消失在杂乱无序的小巷子里:“哪去了?”老太监头顶着繁星,眨着混浊的老眼:“哪去了,这个小贱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身後传来嗡声嗡气地梆子声,一个赤着双腿、五短身材的壮年人,手拎着破铜锣漫步在泥泞的街路上,机械地、面无表情地念叨着:“头更喽!开饭喽!”
  “小贱人,我定要找到你!”老太监满镇子搜寻起来:“你就是钻到地缝里去,老夫也要把你抠出来,一剑劈死你!”老太监凶光毕露,恶毒地挥舞着佩剑:“就这样,卡,卡,”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喽,睡觉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二更夜,老太监依然不遗馀力地搜寻着:“小贱人,狗奴才,你他妈的藏到哪里去了!”
  马四老爷太想杀死沫儿了,只要灭掉沫儿这个活口,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望,家族也不至因受牵连而被尽行诛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叁更喽,起夜喽!”
  马四老爷累得通身是汗,还是没有找到沫儿落脚的地方,他暂且停下脚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满天的繁星,彷佛都在耻笑着老阉奴,一个因唠叨而自找麻烦的倒霉蛋;一个爱沾小便宜却吃了大亏的守财奴;一个蠢笨得极其可笑的追杀者。
  “哈,”在繁星的讥笑之下,老太监惭愧地扭过头去,突然,他的老眼猛然雪亮起来,哇:这真是踏烂破鞋无处寻,得来一点不费功啊。
  只见一家小客栈的窗户上,飘逸着沫儿那件令老太监无比熟悉的花衣衫,那是下葬的当天,老太监在巫婆的授意之下,令裁缝专门给沫儿特制的:“好哇,小贱人,你在这里睡懒觉呐,看老夫如何收拾於你!”
  老太监手提着佩剑,在夜色的掩护下,屏住气息,蹑手蹑脚地走向小客栈,豁豁,令马四老爷大喜过望的是,客栈的房门并没有闭锁,而是虚掩着的,老太监轻轻地推了一下,吱呀,老太监吃了一惊,不敢乱动,躲在门後观察一番,见毫无动静,这才从门後溜出来,悄悄地迈过门槛,走向随风轻拂的纱幔:小贱人,老夫来也:“看剑!”老太监撩起纱幔,正欲手起剑落,床铺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结舌,只见沫儿赤身裸体地仰躺在鲜血飞溅的床铺上,脖颈处还在喷着血浆,而脑袋却不见了踪影:“啊,这,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这正是:
  叁更时分夜黑深,阉奴忿然起杀心。
  晕头转向寻沫儿,纱幔撩起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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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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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南乡子。圣上审案
  皇后握重权,天子龙袍算白穿。
  韬略满腹怎施展,萋然,壮志难圆枉少年。
  忽有宦来传,城外叁更血案溅。
  天降圣才终有用,焉焉,打马扬鞭急向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天,鬼呲呀,啊哈”窗外打更的梆声再度响起,更夫疲倦地伸长了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繁星闪烁之下,看见老太监手拎着佩剑,慌慌张张地溜出小客栈,立刻警觉起来:“何人,干什麽的!啊,不好,”看见客栈门槛处的血迹,更夫立刻大叫起来:
  “杀人喽!”更夫一边喊叫着,一边拚命地敲打着铜锣:“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在急促的锣声中,小巷子被搅醒了,人们纷纷地跑出屋子,在大家的帮助之下,更夫终於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马四老爷!
  小镇出了命案,保长钻出被窝,星夜审案,听见更夫以及众人的指控,老太监拚命地摇着脑袋,不停地喊冤,言称自己没有杀人。
  保长盛怒:“不杀人,你深更半夜地溜进女人的客房做甚?”
  “她是老夫的婢女,”马四老爷解释道:“她私自逃走,老夫找她好苦,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却让人给杀了!”
  “哼哼,这个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啊!”言毕,保长嗖地操起最为得意的看家刑具,一把迹斑斑的铁镊子,保长非常喜欢夹箍犯罪嫌疑人的鸡巴,这把铁镊子不知夹了多少个不法之徒,一番杀猪般的哀号之後,揉着夹肿的鸡巴,便开始爆豆般地交待自己的罪恶。
  “老东西,你看见没有,再不老实交待,老子就夹断你的鸡巴!”保长将铁镊子在老太监的眼前晃了晃:“说,那个女被害人的脑袋让你弄到哪去啦?”
  “不知道,”望着铁镊子,老太监暗笑了起来:哼,你算找到好主啦,夹鸡巴?夹谁啊?哼,老子早就没有那玩意啦,看你怎麽夹,於是,继续摇着脑袋:“老夫又没有杀人,我怎麽知道她的脑袋哪里去啦!”
  “呵呵,老东西!”保长亲自用刑,只见他一把扯开老太监的裤子,手掌探进老太监的裤裆里,划拉了半晌,不禁皱起了眉头:“怎麽,你,你,”保长似乎明白过来,傻怔怔地缩回手掌:
  “你是太监吧?”
  “是,”马四老爷沉下脸来,屋子里一片唏嘘,马四老爷冷冷地问保长道:“你可认得老夫我麽?”
  “不认得!”保长不再张狂,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皇宫里的老太监,一念及此,保长啪地扔掉铁镊子,胆怯地向後退缩着。
  马四老爷又问道:“那麽,你听说过皇宫里的马四爷麽?”
  “四爷,”保长惊叫一声:
  “松绑,松绑,快快松绑!”保长急忙下跪,乞求四爷原谅:“四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请四爷熄怒!”
  “哟呀,这可要捅马蜂窝喽!”胆小的市井之民纷纷溜之乎也:“快跑吧,四爷一旦发起火来,咱们谁也好不了!”
  保长再也不敢给名震京城的大太监用刑,而是勤地款待起来。
  老太监哪里有闲心品偿保长沏就的名茶,他苦苦思忖着脱身的办法:“不必客气,保证一方平安,惩罚犯罪分子,这是你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过,老夫当真没有杀人,我蓄养的奴婢,私自逃走了,找回去教训教训也就算了,为什麽要杀她呐?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和理由啊!”
  保长有些为难,如果放走了大太监,这桩无头案子更令他挠头了,不放吧,马四老爷的名气实在震慑人,一个小小保长真是开罪不起,唉,这可怎麽办呐,真是愁煞人喽!
  “四爷,”保长急中生智:“四爷如若看得起,小人送四爷回皇宫去,不知四爷意下如何?”
  豁豁,老太监好生苦涩:这小子,真他妈的鬼机灵啊,名义上是释放了老夫我,实际上是把这桩无头案子推到皇后那里啦!这是让皇后亲自审讯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啊,如若平时,老夫当然可以让你用八抬大轿送回宫去,可是今天,在这非常时期,老夫怎敢去见皇后?
  “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能找到皇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老太监抬起屁股,若无其事地走向房门。
  保长、更夫都急了,两人同时挡在门前,保长壮着胆子道:“四爷,事情没有搞清之前,你如果就这样走了,我可如何交待,一旦出个什麽差错,我这个小保长还干不干了!”
  “差错,你这是什麽意思?”老太监沉吟一声,嗖地抽出了佩剑,在保长以及更夫的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麽吗?这是圣上赐给老夫的尚方宝剑,老夫有要事在身,谁敢阻挡老夫,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先抹了他的脖子,然後再找圣上理论!哼,”
  望着老太监手中寒光闪烁的、却是假冒的所谓圣上的尚方宝剑,保长与更夫同时向後退缩去,老太监手臂一挥,用假冒的尚方宝剑给自己探出一条出路,在保长和更夫惊赅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立刻消失在拂晓前的黑暗之中。
  四爷走後,保长与更夫嘀咕一番,达成一项共识,由更夫连夜去城里报告县太爷,而保长则去皇宫禀报圣上。
  而圣上搂着马四娘睡得正香呐,没有了马四爷,失落之馀,又意外地得到一个马四娘,圣上也较为满意,四娘虽然不能给自己提供所谓的性药,却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甘醇的奶水,直灌得圣上咕噜咕噜地直打饱嗝。
  而四娘那毛茸茸的,千锤百炼的老穴让圣上越来越痴迷了,树林里匆忙的媾合,以及姑姑不合时宜地中途冲散,令圣上颇为怅然,现在,将四娘拥在宫内,细细地品玩,圣上感觉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即风骚又悠雅,即淫荡又媚妩,把个圣上弄得神魂颠倒,不亦乐乎。
  四娘如此卖弄风骚地讨好小圣上,有她自己的小算盘。她要凭着这落日的余晖,把圣上的色心溶化在自己的手心里,让圣上离不开自已,从而达到永远留在宫中的目的,如此运气好,没准还能封个妃子呐!
  而留在宫中最大的障碍是皇后,四娘心里非常清楚,她一边尽一切可能地讨好着圣上,一边打着小九九,盘算着如何打动皇后的心,让自己留在宫内。
  有的时候,马四娘也感觉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一介老迈之身,一个几乎磨出硬茧的老穴,却总是得到少年的青睐,布商的少爷我发狂,甚至为我而死,现如今,少年圣上终日搂着老娘,又是吮奶又是插穴,一天到晚忙活得热汗淋淋,却也有来到去。
  哇,昏黑之中,四娘正得意地思忖着,小圣上不知何时醒来了,精神抖擞地爬上自己的老迈之身,并不粗壮的鸡鸡吱地捅进老穴,哼哼叽叽地折腾起来。四娘不敢怠慢,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叉开双腿,手臂爱意涟涟地搂住圣上,老穴习惯性地收缩起来,卖力地握裹着圣上的龙茎:
  “哎哟,哎哟,”抽插之中,收缩之间,四娘感觉自己的老穴发生了怪诞的变化,松弛的肉管不可抑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赘肉充塞的管壁疾速而有节奏地跳动着,同时,分泌出哗哗的淫液,彷佛是一把狭长的喷壶,浇灌着圣上的龙茎。
  圣上幸福地嘀咕道:“哇,四大娘,你的淫水咋如此之多啊!你的里面发大水喽!”
  “哎唷,哎唷,”圣上的话深深地剌激了四娘,她腰身一挺,更加奇怪的情况出来了,四娘的老穴产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突然收拢起来,好似一块强劲有力的吸盘,紧紧地吸住圣上的龙茎,使圣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四大娘,放开朕!”
  “圣上,”四娘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老穴越来越紧:
  “这是怎麽回事,贱妾松不开啊!”
  “禀圣上,”圣上正满头大汗地往外抽拔着龙茎,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推门而入,看见这可笑的场面,急忙跪倒在地,低头避开:
  “有人来报,四大爷在城外惹上了官司,把彩嫔给杀了,事後,他藉故逃走了!”
  “什麽,四大爷把彩嫔给杀了!?”听见小太监的报告,圣上猛一用力,龙茎终於从四娘的老穴里挣脱出来,圣上一把推开四娘,顾不得龙茎隐隐作痛:
  “四大爷真是大胆妄为,竟敢杀朕册封的彩嫔,朕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为彩嫔伸冤报仇!”
  “圣上,”小太监继续报告道:
  “听保长说,马四爷是用尚方宝剑杀的彩嫔,事後也是凭着尚方宝剑,吓住了保长,逃跑了!”
  “不可能!”只一眨眼的功夫,圣上突然改变了看法,自以为是地否认道:“四大爷心肠非常软,他是不会杀人的!”
  年少无知的圣上怎会想到,在他面前乖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四大爷,对待自己的属下,甚至对待自己的亲人,真是毒如蛇蝎,凶似魔鬼,烹煮活埋,无所不为。
  名义上拥有无限权力,而实际上任何事情也点不了头,做不了主,更拍不了板的小圣上,趁着皇后不在宫内,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决定御驾亲征,去城外审理一桩普通的杀人案:
  “四大爷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尚方宝剑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待朕亲自明断!”
  小圣上又撑起了平日出巡时的披风,戴上磨盘似的大斗笠,骑上心爱的汗血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在小太监的簇拥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皇宫,直奔案发地城外的无名小镇。
  圣上大驾光临,保长吃惊不小,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案情,然後战战兢兢地将圣上领进小客栈,保长撩起了纱幔,指着麻布掩盖的体道:
  “圣上,这就是被害人!”
  “不用看了,朕认得,她是朕的彩嫔,唉,”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
  “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得起麽!”
  “没,没关系,”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勤地擦试着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逼视道:
  “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麽,尚方保剑?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啥,他自己说的?
  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上瞎费功夫了,你!“
  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了麽?什麽,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麽说四大爷杀人了?”
  “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知县也闻讯赶来了,简单的请安之後,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床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肉模糊的脖颈来:
  “禀圣上,”放下麻布後,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的,而是短刃砍的!”
  “哦,”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麽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会杀人的!”
  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後,朕一定提拔你!”
  “谢谢圣上,”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剌激,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案,朕誓不回宫!”
  “来人,”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客栈小老板终於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床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然後,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当然,也正常地行淫,正常地过夫妻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
  “去,去,他妈的,好讨厌!”
  呜,呜,呜,
  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麽回事?谁在哭哇?树林里阴风浮荡,在如泣如述的呜咽声中,彷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更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欲溜开。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哗啦一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呜,呜,呜,
  黑暗之中,沫儿的彩女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张牙舞爪的扑向更夫:
  “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你的头,头,头,”更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在彩衣的逼问之下,手指着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
  “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裹着呐!啊,”更夫突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真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麽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於自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
  “哈哈哈,”知县一把揪住更夫的衣领:“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你还有何话讲?”
  “唉,”更夫又是一声叹息,像条懒皮狗似地,任凭知县如何抓拽,瘫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哗啦啦,又一阵狂风袭来,彩衣腾空而起从更夫的眼前掠过,令更夫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深夜:
  “都是这件彩衣,看後让人乱性,以至於忘乎所以,做出了这件杀头的蠢事来!唉,”
  不知是工作性质使然,还是阴暗心里作祟,一贫如洗的五短汉子自从操起了铜锣,走街窜巷地敲梆打更以後,便沾染上了偷窥的恶习。每件事情都有个自觉的,或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开端,五短汉子偷窥的开端,却是在不自觉的,无意识之中开始的。
  那天夜里,更夫从豆腐匠家的门前经过,听见轰隆隆的磨盘声,更夫心中忿忿地骂道:他妈的,这个小抠,吝啬鬼,把钱看得比亲爹还亲,老子欠他两块豆腐钱,瞅他那个德行,只要看见我,也不管什麽场合,什麽地点,有没有人,张嘴就向我讨要,我说暂时没有钱还,他妈的,你张嘴就骂人!哼,
  想到此,更夫放下铜锣,解开裤带,蹲在豆腐匠家的门口,非常得意地挤出一滩黄橙橙、臭哄哄的大便来:明天早晨,等他推着豆腐出来时,有好瞧的啦,呵呵!
  “嘻嘻,干麽啊,好生磨你的豆腐,别动手动脚的,死鬼!”
  豆腐匠媳妇的浪叫声,把更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提上裤子,循着磨坊的火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磨坊里一片狼籍,被蒙住双眼的黑毛驴,没完没了地转着圈圈,一个皮肤略黄,身段却极为妖冶的女人端着一盘豆粒走进烛火飘忽的磨坊,她壮硕的身子仅挂着短小的红兜肚以及碎花的内裤,两条黄灿灿的长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让人浮想联翩的昏浊之光。
  “嘿嘿,”这性感缭人的浊光剌激了豆腐匠,虽是午夜,本来已经又困又乏的豆腐匠,看见这耀眼炫目的浊光,精神顿然抖擞起来,当女人往石磨里倾倒豆粒时,豆腐匠伸了伸懒腰,手掌狠狠地掐拧着女人的大腿,女人哎哟一声,小腿向後一弯,佯怒地踢起来:
  “放开,死鬼!”
  豆腐匠非但没有放开,索性搬住女人的大腿,肆意地啃咬起来,女人嘿嘿地嬉笑着,拽扯之间,不仅甩掉了绣花鞋,只听扑通一声,女人白生生的小脚丫踢进了石磨下的豆浆桶里,啪地溅起片片的涟猗,白花花的豆浆崩得豆腐匠满脸都是。豆腐匠草草抹了一把,张开大嘴,从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舔吮而去。
  涎液混合着豆浆,乱纷纷地涂抹在女人的肌肤上,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晶莹闪亮的渍印,传来令豆腐匠如痴如醉的咂咂声。豆腐匠的舌尖经过舔到了女人的屁股上,他一边继续贪婪地舔吮着,一边轻轻地拽开女人的内裤,哧啦一声,将女人的内裤褪至大腿肚,挂满豆浆的面庞淫邪地凑到女人的双股间,哼哧哼哧地吮舔起来。
  更夫彻底痴迷了,他不停地扭转着脑袋瓜,企图把女人的胯间看得尽可能的清楚一些,怎奈豆腐匠的面庞深陷在女人的屁股下面,把女人的胯间全部遮盖,更夫所能看见的只有豆腐匠的後脑勺。
  他妈的,好讨厌,你倒是把大脑袋挪开一点,让老子好生瞧瞧哇!越是看不见,越充满了好奇心,胯间的鸡鸡越是硬得发烫,更夫的脑袋随着女人不断地扭动着,尽管扭得又酸又麻,莫说骚穴,连根毛也没看见!
  “嘿嘿,”窗外的更夫看得心急火燎,石磨旁的女人却是幸福无边,只见她不再乱踢乱,得意地享受着豆腐匠的爱抚,黑毛驴一次又一次以从身旁闪过,女人一边拍打着毛驴的屁股,一边往磨孔里填塞着豆粒,豆腐匠则搬着女人的大腿,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女人的胯间,直把女人舔得性起,沾满豆浆的细手无意识地伸到胯间:
  “轻点哦,死鬼!”
  女人沾满豆浆的细手在胯间揉抚一番,手掌挂满了亮晶晶的淫液,继尔,抓起一把豆粒,混合着骚哄哄的淫液,哗啦一声扬进磨孔里。
  “啊,啊,”看着看着,女人放荡的淫态,豆腐匠悦耳的吮舔声,深深地剌激了更夫,更夫只感觉胯间不可控制地狂抖起来,旋即便涌出一滩粘液来,哇,瞬息间,更夫获得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意。
  第二天早晨,为了获得这种快意,更夫放下铜锣,匆匆赶到市场,从豆腐匠那里特意买了一块白豆腐。回到空徒四壁的家里,更夫舍不得吃下这块豆腐,捧在手里,反覆地,认真地嗅闻着,从那白嫩嫩的豆腐块里,清香之中,更夫似乎闻到一股骚溜溜的气味:这一定是豆腐匠媳妇的骚味!
  从此以後,更夫痴迷上了偷窥这种不为人耻的下作营生,凭藉着工作上的方便,每天深夜,更夫便拎着铜锣,一边机械地嘟哝着,一边咕碌碌地滚动着小眼珠,不肯放过任何一家的窗户扇,豆腐匠的女人早已看腻了,为了获得更为强烈的剌激,更夫不断地找寻着新的偷窥目标:李家的闺女何时起床小解;王家的少妇什麽时间洗澡,这些都掌握地更夫的心里,甚至於姚家的媳妇哪天来月事,更夫也牢记於心!
  又是一个黄昏,炊烟枭枭升起之际,更夫又上岗了,不知道今夜会有什麽意外的收获,能偷窥到什麽样的白屁股或是嫩美穴。更夫拎着铜锣,一对贼溜溜的色眼老道地搜寻起来,走过一道道陋街,绕过一条条小巷,转得晕头转向,莫说什麽屁股、嫩穴,连个女人的小脚丫也没看见!
  唉,今天是什麽日子,点咋这麽背啊?怅然之馀,更夫四下环顾起来,已经半夜了,大家都睡觉了,看来不会有什麽意外的收获了,既然什麽也没看见,那就偷几条女人的内裤,下岗後拿回家去,闻一闻,嚼一嚼,也能满足满足,嗨,有什麽办法啊,光棍一根,无法排遣,弄点女人的衣物嚼嚼,将就事吧!都什麽时候了,谁笑话谁啊!
  有的时候,偷窥也与耍钱赌搏一样,要说点背,就一路背到底,背到家,这不,想偷女人的内裤,大街小巷却一条也没有。
  哗啦!失望之馀,更夫拐进一条小巷。轻风突然袭来,一片软锦拂面而过,泛起淡淡的脂香,更夫色心大悦,在香脂味的引诱之下正欲拽过软锦,无意之中往窗内一看:哇,时来运转,有点了!
  透过窗纱,更夫看见屋内睡着一位小美人,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墙缝里的知了不知好歹地嘶鸣一声,受到惊扰的美人突然转动一下身体,白生生的大腿从被角处踢蹬出来,在月光泛着迷人的柔光,登时把更夫馋得涎水口流:好美啊,好香啊!
  更夫巡夜巷里窜,东张西望把秘探。
  巷口偷观美人浴,巷尾窥睹鸳鸯潭。
  客栈窗下甩秽影,忽见彩衣飘斑蓝。
  彩衣飘来女人香,闻得淫徒口水馋。
  更夫再也按捺不住,眼前这堆香喷喷的鲜活之肉岂有不吃的道理,更夫运了运气,他要铤而走险了,已经开始左右扫视起来。
  更夫对小镇再也熟悉不过了,而这家小客栈的格局他更是了如指掌,五短汉子预先为自己选好了行奸之後的逃跑之路,然後,悄悄地撩起幔纱,咚地翻窗而入,扑通一声,更夫的双脚刚一落地,睡美人嘎然醒来:
  “你是何人,你想做甚?”
  彩嫔体香让人醉,尊妃美梦伴入寐。
  未曾识得夜风来,血光溅起碧玉碎。
  “闭嘴,”更夫抽出腰刀,嗖地一声扎在床边的竹上,色眼凶光毕露:“小美人,放乖巧点,否则,老子捅死你!”
  望着身旁哆哆乱晃的短刃,沫儿当真就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了,更夫早已是欲火熊熊,盛满淫念的脑袋剧烈地膨胀着,越胀越大,越大越空旷,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或者说只有一个愿望奸淫这个小美人!
  更夫一头扑向沫儿,哗地拽开被子,一尊娇嫩的胴体展现在了淫徒的色眼之前,更夫差点没乐晕过去,他伸出手去,激动不已地抓掐一下:难道,这是真的麽!我这个穷光蛋,老光棍,这辈子也能沾到女人的边?
  “哎唷,”沫儿痛苦地呻吟一声,更夫终於相信,这是真的了,他搬起沫儿的大腿,模仿着豆腐匠的淫态,臭哄哄的大嘴一咧,便疯狂地舔吮起沫儿的嫩穴来。
  沫儿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叫嚷,浑身哆哆乱颤好似筛糠,更夫按住沫儿的大腿,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撩起眼皮,恶狠狠瞪地着沫儿,似乎在说:小美人,敢动,敢喊,老子就咬烂你的小骚,然後,再把你的心剜出来,脑袋割下去!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在马府常年养尊处优,也许是饱经长夫人的爱抚,婢女沫儿的嫩穴实在是太鲜了,太香了,把个更夫舔吮得爱不离嘴,一边舔着,还一边粗野异常地抓掐着沫儿的大腿内侧:
  “啊,”舔着舔着,更夫长吁了口气,满脸泛着女人胯间的骚气,厚嘴唇上滴哒着沫儿的淫液,发出由衷的感叹:“玩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毫无遗憾了!”
  “哼,”听见更夫发自肺腑的感叹,与众人守了大半宿,刚刚从树林里冲出来的小圣上,气咻咻地狠踢了更夫一脚:“你是死而无憾了,朕却失去了一个爱婢!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彩嫔雪恨!”
  众衙役跟在圣上的身後,纷纷涌出树林,将更夫五花大绑起来,知县甩掉彩女,手指着更夫:“杀人犯,走,到豆腐坊取人头去吧!”
  衙役们押着更夫走进了豆腐坊,豆腐布早已被豆腐匠收拾起来,知县敲开房门,找到豆腐匠,豆腐匠声称是有此事,他在豆腐布时发现了一颗人头,因自己胆小怕事,报告官府恐说不明白,便悄悄地挂在隔壁小酒坊的大柳树上了。
  “你好恶毒啊!”末了,豆腐匠唾了更夫一口:“你欠我豆腐款久拖不还,还如此栽脏於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知县又带着众衙役又来到酒坊,酒坊的主人不在家,外出购置酿酒的原料去了,听罢知县的追问,老板娘怯生生地告之:人头是在大柳树上挂着,自己害怕没事找事,摘了下来,埋在自家的菜地里了。
  “嗨嗨嗨,”这一连串遭遇让知县哭不得:“这是怎麽了,这个镇子的人,咋都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啊?”
  “走,”众衙役推搡着老板娘:“人头让你埋在哪里了,快指给我们看,我们要启获罪证!”
  “是,是,”老板娘早吓晕了,两腿再也不听使唤,知县命人架着她,满院子地绕来绕去:“在哪,在这,什麽?不是,在这,也不是!他妈的,你弄准确点,到底埋在哪里啦!”
  “让我想想,让我好生想想!”
  折腾来,折腾去,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老板娘也平安了许多,知县从酒坊找来一把铲锹,在老板娘的指认之下,亲自挖掘起来,数锹下去,卡嚓一声,果然挖出一颗人头来。
  众人一看,都咧起了嘴,就连更夫看了,也禁不住地咧起了嘴:“嘿嘿!”
  众衙役打趣道:“老爷,今天是什麽日子啊,犯了哪门子邪,女人头咋变成了长胡子的男人头哇?”
  “这是怎麽回事?”知县抛下铲锹,责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吓得连裤裆都尿透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真是後悔不迭:“这,这,这是债主的脑袋,我丈夫欠他五担高梁,不想还,他上门讨要时,便把他给杀了,人头埋在此处!”
  这可真是罕见的连环案,案中案,知县又开始做酒坊老板娘的笔录,而另一个小衙役则接替知县的工作,继续挖掘起来,不多时,终於挖到沫儿的人头。
  “彩嫔……”当衙役将沫儿那面目全非的脑袋递到圣上眼前时,多愁善感的少年涌出一串真挚的泪水,令衙役们小心奕奕地包裹住,送回皇宫,经御医修饰之後,连同沫儿的体,进行嫔妃级别的安葬,同时,圣上下达口头旨意:“彩嫔下葬之时,就在她的墓碑前,活剐这,为爱嫔雪冤!”
  处理完这桩连环案,案中案,圣上龙颜大悦,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这是从登极以来由自己作主下达的唯一一个旨意,虽然没有形成书面文件,也是可喜可贺啊,朕终於行使天子的大权了,真不容易啊!
  “姑姑,”圣上乐悠悠地返回皇宫,皇后已於昨日从马府回到京城,看见微服的侄儿,又沉起了面庞:
  “皇侄,你又跑到哪里淘气去了!为何一夜未归,难道还想吃木杖不成?”
  圣上甩掉披风,孩子般地搂住姑姑的粉颈,讲述了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不平凡的经历:“姑姑,朕破了一桩连环案,案中案,一举抓获两个杀人犯!”
  “去,去,”皇姑失望地推开圣上:“可是,皇侄,最最重要的案犯,却让他逃掉了!”
  “谁啊?”圣上不解地问道,姑姑小嘴一咧:“真是明知故问,还能有谁,老阉奴呗!”说着,姑姑向圣上讲述了在马府的所见:“这个老东西,在府内仿造了金銮宝殿,又命家丁装扮成御林军,每晚都要上演一出皇帝戏!”
  “真的哟,咂咂,四大爷,”圣上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对四大爷依然充满了真诚:“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皇帝的金銮宝殿,那是随便坐的麽?国舅的下场,您比朕还要清楚吧。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做出这种蠢事来!您想被满门抄斩啊!”
  “虽然还没满门操斩。”皇后说道:“我已经将他满门查操了!马四的男女家眷统统籍没官府,等待发落。原以为抓到马四後,一并处斩,没想到,他比猴子还要精,没有回马府,而是半路逃跑了!不过,”皇后恨恨地说道:“普天之下,五湖四海,皆为天朝属地,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暂且让他再多活几日,等我处理完琐务,点精兵去擒拿这!”
  “姑姑,”小圣上又为四大爷说情了:“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饶,饶,”皇后不耐烦地瞪了圣上一眼:“就是你,总是毫无原则地迁就他,姑息他,以至於他越来越不像话,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皇侄,再饶他,他都敢爬到你的龙椅上坐一坐!”
  “姑姑,”小圣上却没认识到龙椅的重要性,不就一把椅子麽,坐就坐呗:“姑姑息怒,且饶他这一次,侄儿一定要好生的教训与他!看他已是这把年纪,饶了他吧!”
  “得啦,得啦,”皇后摆了摆手:“皇侄,你就别为他人的事情操心了,现在,该你了,你的事情,怎麽办啊?”
  “朕,朕的事情?”望着皇后那冷冰冰的面孔,圣上彷佛学生站在师长的面前:“朕有什麽事情啊?朕没有什麽事情啊!”
  “少跟我装糊涂!”皇后吼道:“你又背着我,在後宫乱来了不是?”
  “没,没,”圣上否认道:“没,没有,姑姑,请相信朕,自从受到姑姑的教诲以後,朕一向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後宫乱来了!”
  “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哼,来人,”皇后手臂一摇,两个小太监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宫女走了进来,圣上的脑袋嗡地一声,在皇后的逼视之下,只是干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皇后指着宫女的大肚子问圣上道:“皇侄,这是谁干的好事啊?”
  “这,这,”圣上否认道:“姑姑,自从上次乱来被姑姑教训後,姑姑的教诲侄儿始终铭记於心,再也没有造次过!”
  “没有造次过,撒谎!”皇后点着宫女的大肚皮:“这不是圣上所为,难道是太监干的麽?”
  “姑姑,”圣上无比委屈地喃喃道:“侄儿真的没有造次啊!”
  “圣上,”小太监胆怯地将午餐端到圣上的面前:“请圣上用膳!”
  “呶,呶,”圣上指了指盛怒的皇后:“给姑姑,让姑姑先吃!”
  “我不吃!”皇后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啪地推开饭食,小太监没有端住,哗啦一声,杯盘碗筷满地翻滚,圣上见状,刚刚吃了一口,也啪地推向一边:“呜呜,姑姑不吃,侄儿也不吃了!”
  “你,”皇后也涌出苦涩的泪水:“侄儿既然与姑姑有二心,不肯向姑姑说实话,姑姑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唉,我不活了!”
  说完,皇后纵身一跃,脑袋瓜径直撞向墙壁,圣上吓得妈啊一声:“姑姑,莫要乱来!吓煞侄儿!”圣上与小太监慌手慌脚地冲向皇后,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再过一秒钟,皇后脑袋便会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圣上绝望地喊了一声:“姑姑,你死了,朕也不活了!”
  “皇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淫贼阿二突然闪进宫内,并不宽阔也谈不上伟岸的胸脯毅然绝然地横在墙壁上:“皇后莫要如此,这事当真与圣上无关,但容奴才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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