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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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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9-28

且说夏史仁走过两条街返回客栈上房不久,便听见两人步向通道,他由这两人的轻细步声,便知道这两人不好惹!
  却听这两人身后三十余丈处亦走来两人,夏史仁不由忖道:“他们一定瞧过方才那场‘秀’,我就静观其变吧!”
  他便打开房门及站在门口。
  立见两位瘦削中年人并肩行到十五、六丈远处,夏史仁一瞧那两人之眼神,立即产生反感及戒意。
  因为,这两人之眼神森寒而且转动不已,以夏史仁以前在‘喜相逢’学来之观相术,这两人必非善类。
  那两人一见夏史仁自动站在门口,两人心知行藏已经败露,于是,他们便停在夏史仁身前十丈处。
  他们便上下打量着夏史仁。
  夏史仁则盯着右侧那人之双眼及默听他们的呼吸,这些完全是甘海所指导的估测对手实力之妙法。
  不久,他放心了!
  他已经估出此二人‘不够看’啦!
  他便继续盯着功力较深的右侧之人之双目。
  他的俊逸面孔及清澈如湖的双目颇似个‘烟投桑’,这两人若非目睹夏史仁方才之绝技,实在不敢相信他是位高人。
  夏史仁默立不动,更使他们心寒,所以,他们也默立着。
  不出半个时辰,小二已带着两位旅客步入后院厅中,那两名中年人互视一眼,立即一起向后转行去。
  夏史仁便转身入房。
  他打开窗扉,便望向院中那两人。
  左侧那人赫然是曾经出现于曹家门前之青衫青年,此时,他正以复杂的眼神望向夏史仁。
  右侧之人是位中年人,他那眼神立即使夏史仁没来由的产生好感,所以,夏史仁的眼神亦转为柔和。
  中年人双唇微掀,夏史仁的耳中便飘入清晰的传音道:“方才那两人乃是伏牛双妖,当心他们的毒掌及暗器!”
  夏史仁感激的传音道:“谢谢!”
  中年人微微一笑,便转身行去。
  夏史仁一关窗,立即开始沐浴!
  他方才教训过曹福,稍泄恨火,不由心情一畅!
  他担心被人在食物中下毒,便躺在榻上歇息。
  远处房中之旅客正在低声谈论潼关首富曹家之下人挨整之情形,夏史仁便默默听着!
  这两人显然不是江湖人物,而且并未瞧见当时的情形,所以,他们把夏史仁形容成为神仙啦!
  夏史仁终于体会‘人言之可畏’啦!
  他吸口气,便悠悠入定。
  ※※      ※※      ※※
  黄昏时分,小二轻敲夏史仁房门道:“公子,您在吗?”
  夏史仁立即应道:“有事吗?”
  “有人吩咐小的送您一封信!”
  夏史仁立即起身启门。
  小二递过信,立即行礼退去。
  夏史仁一抽出信纸,赫见是一张白纸,纸上却空无一字,他刚一怔,倏觉持指之指尖一麻!
  他紧张的啊了一声,急忙抛信催功。
  功力闪电般抵达指尖,麻感顿消!
  却见对面房门一关,那两位瘦削中年人赫然闪出,瞧他们的狞笑神色,分明已经判了夏史仁的‘死刑’。
  夏史仁恍然大悟,立即疾攻出‘岳岳掌法’。
  他担心余毒未消,所以,全力施展绝技,这两人想不到夏史仁中了毒,尚有如此威力,慌忙向侧退去。
  ‘叭!’一声,左侧之人已经被拍中心口,只听他惨叫一声,便撞破木墙倒飞入房中啦!
  夏史仁存心速战速决,立即双掌疾拍。
  中年人刚骇呼句:“百步神拳!”立即被劈中左肩。
  夏史仁立即又疾攻出五拳。
  ‘砰!’一声,中年人已经捂心倒飞而出。
  ‘叭!’一声,他一落地,立即抽搐不已!
  夏史仁无暇多看,他回房提起包袱,便跃出窗外。
  倏见灰影一闪,那位中年人已经自右侧第三间房掠窗而出,立听他传音道:“休慌!吾自有法子善后,回房吧!”
  夏史仁立即掠入房中。
  立见中年人奔入厅中喊道:“不好啦!有两人火拼同归于尽啦!”
  旅客们此时皆在前厅用膳,乍听此言,纷纷赶来。
  夏史仁暗道:“哇操!我真是猪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呢?那人不知是谁?他为何帮忙我呢?”
  那两名中年人皆已经‘嗝屁’,而且死状狞恶,旅客们刚瞧得心惊胆颤,掌柜已经匆匆赶来。
  他略一打量,便派人去报案。
  没多久,那位捕头又带六位差爷赶来,他一见两具尸体的死状,立即明白是江湖人物拼斗之结果。
  他便循例作妥笔录及携回尸体!
  他相信这两具尸体仍会似已往之江湖人物般失踪!
  这件命案便可以不了了之啦!
  没多久,客栈之旅客纷纷退房离去,夏史仁仔细一听,便听见右侧第三、四间房中各有一人。
  他猜忖二人必是他的恩人,他思忖再三,便留在房中歇息,因为,他不愿意让任何人涉入他的复仇行动之中。
  他不去找对方,对方却来找他,立听一阵轻细敲门声及低声道:“在下可否入房请教一件事?”
  夏史仁一开门,果见那位中年人含笑朝他点头,他立即道:“请进!”
  中年人一入房,立即望向地上之信封及信纸。
  夏史仁低声道:“信纸有毒!”
  “吾明白!待吾瞧瞧!”
  他便蹲下细视信纸。
  夏史仁心有余悸的运功检视指尖,却没有丝毫的麻疼,他不由忖道:“哇操!我难道已经似甘老所说的不惧百毒吗?”
  却见中年人起身道:“伏牛双妖在信纸抹上他们的成名毒粉‘神仙倒’,不知你是如何克制此毒及毁掉他们?”
  “幸运!”
  中年人明白夏史仁不愿多语,他立即低声道:“‘神仙倒’毒性甚烈,吾先把信纸埋在地下吧!”
  立见他的双手食中指各一颤,便分别挟起信封及信纸掠出窗外。
  他一掠落地面,立即以右脚尖挑出一个深坑!
  他小心的放下信封及信纸,再以土掩妥!
  他一入房,便取出一个瓷瓶将药粉倒在信封及信纸停过之地面,立见白色的药粉迅即变为黑色!
  夏史仁暗悚道:“哇操!神仙倒原本无色,一沾上白药粉,却立即变成黑色,好奇怪喔!好恐怖喔!”
  他不由又望向指尖。
  中年人又倒了两撮药粉,立见黑色逐渐转淡!
  他又倒了两撮药粉,方始道:“没事了!你不要紧吧?”
  “托福!”
  “在下除行义!”
  “在下吴慕山!”
  “吴公子是少林传人吗?”
  “不是!恕难奉告!”
  “无妨!各人皆有苦衷,打扰!”
  “谢谢您方才之协助!”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歇息吧!”
  说着,他立即离去。
  不久,夏史仁便关门歇息。
  ※※      ※※      ※※
  翌日上午,夏史仁在小吃店买了一些包子,便走到树王旁吃包子。
  他悠悠哉哉的享用包子,曹家的人却紧张不已!
  远处两侧街角开始有人在等候看戏啦!
  不出一个时辰,至少已有四百人在街角等候啦!
  夏史仁一吃完包子,便开始瞧树洞!
  不久,他开始瞧树洞内啦!
  他又回想起他被倒塞入洞内之滋味啦!
  倏见曹家大门徐徐打开,夏史仁侧首一瞧,便瞧见那位吴姓俊逸青年单枪匹马的步出大门。
  夏史仁立即忖道:“此人的眼神颇足,武功一定不弱,他若为曹家出面,我可能要费一番手脚哩!”
  吴姓青年为了争取曹书的好感,所以,曹书一开口,他便信心十足的要出来好好的表现一番。
  夏史仁一见对方朝他行来,便转身面对他。
  那人走到夏史仁身前一丈远处,便停身及上下打量夏史仁。
  夏史仁则习惯的瞧对方之双目。
  不久,那人朗声道:“你就是吴慕山?”
  “不错!”
  “口天吴,仰慕山水之秀之慕山吗?”
  “不错!”
  “你知道另有一人也名叫吴慕山吗?”
  “应该会有同姓同名之人,因为这姓名不错!”
  “甚多江洋大盗皆有不错之姓名,结果却遭秋决哩!”
  “请问尊姓大名?”
  “吴小川!”
  “无小川,莫非只是小溪而已!”
  “朋友,别逞口舌之快,祸从口出哩!”
  “失敬!吴小川,好姓名,可以了吧?”
  “哼!”
  “姓名固然不错!会不会是江洋大盗呢?”
  “放肆!”
  ‘唰!’一声,吴小川已经疾滑而来。
  右掌更是疾抓而来。
  夏史仁一伸掌,便扣住他的右腕道:“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吴小川,你相貌堂堂,不会是小人吧?”
  说着,他已向外一推!
  吴小川踉跄连退五步,方始稳身!
  他那张俊脸顿时青红皂白变化不已!
  他根本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对方扣住右腕,而且居然似木头人般任对方摆布,毫无还手之余地。
  他便神色连变的望向夏史仁。
  夏史仁淡然道:“你不姓曹,也没端曹家的饭碗,我建议你别淌浑水,否则,你会更加的难堪!”
  吴水川一向心高气傲,怎肯咽下这口气,只见他徐徐抽出腰袋内之软剑,便运功贯注剑身。
  软剑立即挺得笔直!
  它立即熠熠生光!
  夏史仁沉声道:“你我无冤无仇,犯不着如此做!”
  “哼!你怕了吗?叩头求饶吧!”
  “动手吧!”
  “出剑吧!”
  夏史仁双手一抬,道:“双手万能,动手吧!”
  吴水川喝句:“找死!”便疾削而至。
  一道寒光便遥扫向夏史仁的右肩。
  夏史仁早已经在和胡来过招之际,经历过无数的精招妙式,所以,他一见吴水川出招,便知道吴水川的下一招。
  夏史仁便反其道而行的直接迎去。
  他的右掌一挥,立即震歪吴水川的软剑。
  他的左掌更自然而然的按拍向吴水川的腹部下方。
  胡来虽有童子功护身,却最怕夏史仁拍向他的腹部,所以,夏史仁已经习惯于攻向对方的腹部下方。
  腹部下方乃是‘关元穴’及‘气海穴’这两个重要穴道,任何一个穴道被拍上,不是吐血便是散功哩!
  所以,吴小川立即向右闪去。
  夏史仁正是要吴小川向右闪去,只见他疾拍出三掌再伸手一扣及一抓,便将吴小川的软剑抓了过来。
  吴小川踉跄而退!
  吴小川不由怔住啦!
  他败得奇惨无此!
  更惨的是他居然不知败于何招何式?
  他惊骇的连连后退着!
  ‘砰!’一声,他的背部已经碰上墙壁,他的神智一醒,立即冷冷的道:“姓吴的,哦和你誓不两立!”
  夏史仁将剑抛向吴小川道:“随便!”
  吴小川接住剑,便疾掠而去。
  不久,他已经消失于远处!
  夏史仁立即听见曹书在厅中恨恨的道:“没种!贵珠,你若再和这种人来往,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厅中立即一阵寂静!
  夏史仁暗笑,便默默瞧着树洞及默听曹家之动静。
  不久,厅中传出低沉的声音道:“庄主,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他为何要盯视贵庄,贵庄要一直挨困吗?”
  “熊老,您方才也瞧过这小子的招式,他自称吴慕山,根本不知来历及目的,如何突围呢?”
  “庄主身为潼关首富,不啻一方之霸,若继续让这小子逼得开不了门,不但颜面扫地,亦诸事难遂矣!”
  “明打及暗算皆奈何不了他,怎么办?”
  “老夫愿意一试,不过……”
  “熊老请直言,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必定让你满意!”
  “那株‘玉珊瑚’挺合吾意哩!”
  “行!一句话!”
  “好!老夫就让那小子进来向你叩头赔罪!嘿……”
  “借重熊老矣!”
  立听一阵轻细步声离厅。
  夏史仁心中有数,便默运功力戒备。
  不久,曹家大门敞开,一位瘦削锦服老者缓步行出,他一瞄夏史仁,便含着狞笑缓步行来。
  夏史仁一听对方之鼻息,便知道对方已经在提聚功力,他便转而对老者及凝视老者的双眼。
  老者双目一眯,立即冷芒逼人的站在丈余外道:“小子,听清楚!老夫熊欣,你若想活命,快下跪求饶!”
  夏史仁摇头淡然道:“你是熊心也罢?豹胆也罢?你最好别插手此事,否则,你恐怕会比吴小川难堪!”
  “嘿嘿!挺幽默的哩!很好!”
  倏见他的右足尖朝地上一沾,立即原地疾旋!
  夏史仁的耳中立即飘来徐行义的传音道:“此人擅长轻功及打穴,身法迅疾绝伦,当心!”
  夏史仁不吭半句的凝立着!
  熊欣却已经旋成一团大柱!
  他周身的气流被旋得呼呼作响!
  夏史仁顿觉一股微细的吸力!
  他一催功,衣角立即似成铁板般不再飘动半下。
  倏见熊欣冷哼一声,立即由左侧疾幻出十条人影,立见二十只手掌带着劲气一起拍按过来。
  夏史仁会被胡来以‘万佛朝圣’扁过,当时胡来便幻出上千条人影,所以令他吃了不少的亏。
  他此时面对熊欣之幻身,立即似大人在逗小孩般右掌斜切而出,立见熊欣的幻影完全消失!
  熊欣更是疾退出五丈外。
  夏史仁淡然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走吧!”
  “小子,可恶!”
  ‘唰!’一声,他再度劈来,只见他的双掌一阵旋翻之后,立即幻出三十余只手掌疾扫而至。
  夏史仁右掌一切,左掌一拍!
  ‘叭!’一声,熊欣已经倒飞而出。
  ‘砰!’一声,他居然似金元宝般跌翻落地。
  他捂腹厉声道:“你……废了老夫的功力?”
  “你长得太高,我原本要制你的‘关元穴’哩!”
  “你……老夫和你拼啦!”
  立见他踉跄奔来。
  夏史仁左掌一吸,右掌便向上一切!
  熊欣立即似枯叶般飞去。
  他不由惊啊一声!
  夏史仁双掌一旋,熊欣便似石磨般在十余丈高处旋转,他又怒又骇,当场厉叫道:“小子,放老夫下来!”
  “你为何不自己下来?”
  说着,他立即又一旋双掌!
  他想不到胡来之‘捕鱼手法’如此妙,他便不停的旋转双掌,熊欣的身子逐渐的加速旋转着!
  没多久,熊欣骇呼道:“饶……命……”
  夏史仁哼了一声,左掌便向外一挥!
  熊欣便似车轮般翻滚向曹家!
  ‘砰!’一声,熊欣已撞破曹家大厅屋顶坠入厅中,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脑袋开花,一命呜呼哀哉!
  曹书吓得不由全身发抖!
  夏史仁却平静的瞧着树洞!
  人群中却傅出一阵喝采声!
  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瞧着树洞。
  午时渐至,人群一见曹家紧锁大门,便纷纷去用膳。
  夏史仁却靠在树洞旁瞧着大门!
  他心知曹家已经无法向他动武,他要开始施展精神威胁,以报复曹家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
  却见曹家侧门徐徐开启,两位青年抬着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赫然躺着一位全身包满纱布之人。
  那人只留下耳洞、鼻口、嘴及双耳,其余之处则完全被纱布包着,看样子身负不轻的伤势哩!
  夏史仁便默默瞧着!
  那两位青年抬着担架走到五丈远处,便自动停步,前面那人忙道:“奉庄主谕,此人有话向你说!”
  “说吧!”
  那两人便放下担架及匆匆奔入庄中。
  却听微弱声音道:“是!公子!我是总管呀!”
  夏史仁淡然道:“你怎么把自己管成这付模样?”
  “无能!该罚!吴公子,求您赐告一件事!”
  “什么事?”
  “你有何目的?”
  “曹泰在不在?”
  “在!”
  “你叫他来见我,我自会道出目的!”
  “是!遵命!”
  他立即喊道:“来人呀!抬我走呀!”
  那两名青年立即紧张的奔来抬走他。
  夏史仁忖道:“曹书果然够狠!哼!我拼着远走他乡,也要逼出曹家的产业,我宁可将产业分给城民!”
  不久,三十余位青年持刀陪着那位中年人出来,夏史仁立即想起自己被此人倒塞入树内的情形!
  他的双目立即寒芒闪烁!
  中年人心中一寒,立即止步!
  那三十余人亦自动立定!
  夏史仁沉声道:“曹泰,久违啦!”
  “你……是谁?”
  “你曾把谁倒塞入此洞内?”
  说着,他立即指向树洞。
  “你……你是夏小子?”
  “不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全潼关的人在当年也认为夏家的产业不可能会落入曹家之手,可是,你们成功啦!”
  “住口!谁霸占你们的产业啦?是你那老子好色又好赌……”
  “住口!若非你们设局,先父岂会中计!”
  “住口!你别血口喷人,谁设局啦?证据呢?”
  “证据!时隔十余年,所有的证据完全消失了,不过,天理尚在,公道尚存人心,我正式索债啦!”
  说着,他立即双臂疾振,双掌疾拍!
  ‘啊!’一声,曹泰已经倒飞出去。
  夏史仁右手一吸,左手再一吸!
  曹泰便朝夏史仁飞来。
  他吓得骇呼道:“救命呀!大哥,救命呀!”
  夏史仁一托住他,立即拍破他的‘气海穴’道:“滚!你们若再助纣为虐,休怪我手下不留情,滚!”
  那群人矛盾的怔立着!
  他们若攻向夏史仁,铁定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若退回庄中,曹书必然放不过他们呀!
  夏史仁冷哼一声,立即将曹泰倒塞入洞中。
  曹泰较为高大,树洞稍显窄紧,不过,夏史仁一贯注功力,曹泰便硬生生的被他塞入洞中。
  不过,曹泰却已被挤折四肢及血肉纷滴!
  他疼得叫喊不已!
  不久,他已被逆冲而下的气血弄昏!
  夏史仁朝他的靴底一按,曹泰立即又被震醒!
  曹泰又叫疼不已啦!
  曹书却仍然不见人影哩!
  夏史仁冷冷一哼,便不停的修理曹泰!
  不到半个时辰,七位差爷自人群中挤出,立听捕头喝道:“你是谁?为何当众害人?还不立即住手!”
  “好!我住手!”
  ‘唰!’一声,他已经似一阵风般飞向右侧民宅屋顶,只见他轻轻一翻身,立即消失于远处。
  那三十余位青年便上前救人!
  由于曹泰是硬被塞入洞中,全身已经卡紧,此时欲拉出来,可说难上又难,曹泰更是疼得死去活来。
  不久,曹书在二十余人护卫之下,匆匆前来道:“董头儿,可否锯断树身,容舍弟出来呢?”
  捕头坚决的道:“不行!连大人也不会应允此事,它是树王哩!古迹哩!朝廷登记有案的一级古迹哩!”
  “这……”
  “慢慢拉拔吧!”
  “好吧!轻拉缓拔,听见没有?”
  “是!”
  曹书立即又返庄。
  那知,他一入门,便瞧见他的宝贝儿子曹法及宝贝女儿曹贵珠似石人般面向外低头跪在厅前。
  另有八名庄丁则僵立在厅前附近!
  院中另有三十余人持刀而立,却不敢上前!
  他直觉的转身欲喊,却听耳中传入冰冷的声音道:“姓曹的,你若敢叫,我就敢宰曹法兄妹,进来!”
  他不由一阵犹豫。
  却见夏史仁缓缓走到曹法的身边,便抬起右脚踩在曹法的背上,曹书当场为之神色大变!
  夏史仁又传音道:“曹书,你别妄想仗恃董捕头,我若宰掉你们和他们七人,再一走了之,谁能奈何我?进来!”
  曹书便似泄气公鸡般低头入门。
  夏史仁便抓着曹法二人之衣领入厅。
  曹书一入厅,便瞧见他的老婆及曹泰之妻全部跪在厅中,他在骇凛之余,便低头而立啦!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书,你有两条路可走,要钱要命,任你挑!”
  “阿仁,有话好说!”
  “少废话!你们若想活命,就把全部家产交由官方去济贫,你若想留财,你们便必须死!”
  “不!阿仁,我愿意将一半的家产送给你!”
  “不必!速作决定!”
  “这……”
  曹书双目疾转,一时拿不定主意。
  夏史仁右手一吸,便将壁上的那幅‘八骏雄飞’字画吸入手中,立见他沉声道:“曹书,这幅画乃是吾家之物,你凭啥挂它?”
  “买……买的!”
  “哼!买的!算啦!我不想多杀人,你速作决定吧!”
  说着,他立即掷出那付画!
  立见它似乎被人送到壁上般轻轻落回原处。
  曹书立即瞧得神色大变!
  夏史仁双掌十指疾弹,曹书便似泥人般瘫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行向书房。
  不久,他将曹书按坐在椅上道:“曹书,速写下财产让渡书,否则,你自己会死得很惨!”
  说着,他便拍开曹书的穴道。
  倏听曹书抬头望向窗口道:“谁?”
  夏史仁直觉的立即回头瞧去。
  曹书朝椅臂一按,便连人带椅的沉向地下。
  却见青光一闪,他的右颊已经贴着一条小青蛇。
  蛇信朝他的鼻尖一舔,他当场吓昏过去。
  夏史仁乍闻声,立即伸手一吸。
  曹书正落近地面,立即被吸起。
  ‘轧!’一声,倚子已经沉入地下,地板亦自动合上。
  夏史仁轻抚小蛇道:“好宝贝,谢啦!”
  小蛇立即射回袋中。
  夏史仁朝曹书的人中一掐,曹书立即醒转。
  “曹书,你真的不想活啦!”
  “我……饶命!”
  “写!我念一字,你就写一字!”
  曹书立即趴在桌旁摊纸掷笔。
  夏史仁冷冷的念道:“同意书,立书人曹书愿捐出全部家产济助潼关及华阴贫困之人,并委请官方全权处理!”
  曹书乖乖的一一写完,便在左下方落款。
  夏史仁朝曹书的‘气海穴’一拍,便将他拉入厅中。
  立见厅外聚集百余名庄丁及那七位差爷。
  厅中则已经空无一人。
  夏史仁心知厅中之人皆已经被救走,他尚未吭声,董捕头已经喝道:“大胆盗贼,竟敢杀人掳人,还不出来投案吗?”
  夏史仁沉声道:“董捕头,你别助纣为虐,逼良为奸,否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不可不慎!”
  董捕头不由神色一变!
  立听曹法喊道:“大人,此人先自称吴慕山,后来又自称夏史仁,分明不是善类,大人何不带返公堂审问!”
  夏史仁暗道:“好呀!曹法,你既然也是这种货色,别怪我毁了你!”他立即拉着曹书行向厅外。
  曹法一见其父似狗般被拉出厅,他的心中一阵火大,立即喊道:“证据确实,大人,快下令逮人!”
  夏史仁未待董捕头下令,便暗中贯注功力,将曹书似石头般抛向右侧墙壁,立听一阵惊呼声!
  ‘叭!’一声,曹书便粘在壁上。
  董捕头颇为识货,他立即明白曹书是被内家功力嵌入壁内,因此,他的神色连变,却不敢吭声!
  曹法救父心切,立即喝道:“上!”
  那些庄丁暗暗叫苦,只好硬着头皮掠来。
  夏史仁十指连弹不已!
  那些庄丁只是一般角色,加上一见夏史仁不下辣手伤人,他们便打蛇随棍上的哎唷连叫倒地!
  夏史仁一见不少人混水摸鱼的故意自己倒地,他的心中暗自冷笑,突然弹射向远处的曹法。
  曹法骇呼句:“大人救命!”便奔向董捕头。
  那知,他刚掠起身,夏史仁便十指齐发!
  曹法惨叫一声,立即摔倒在地上。
  夏史仁上前抓起他,便拍上他的‘气海穴’。
  “啊!姓夏的,你……够狠!”
  夏史仁冷哼一声,便将他抛向曹书!
  眼看着他们父子便要相撞,曹氏母女不由尖叫“不要!救命呀!”其余之人更是惊呼不已!
  曹书及曹法更是互喊‘救命’不已!
  董捕头亦跟着众人大喊救命。
  现场立即一阵惊呼!
  在大门外的人群,不由攀墙欲瞧个究竟。
  夏史仁却右手疾吸,立见曹法在曹书身前半尺处顿了一顿,便似石块般自动滑落在地上。
  他们父子两人惊骇过度,不由晕去。
  夏史仁右手一招,立即将曹书吸入手中。
  他拍开曹书的穴道,道:“曹书,你自己宣布吧!”
  曹书不由一阵犹豫。
  夏史仁冷冷的道:“曹书,你能活命,你的家人能够活命,已经是天大幸运,你可别不知足呀!”
  “我……我可否留下一些维生的财物?”
  “不可!你在这些年已经享受太多啦!”
  “我……我……”
  夏史仁冷哼一声,立即将曹法吸入手中。
  曹书立即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夏史仁拍醒曹法,沉声道:“曹书,你若再拖死狗,我就让他来宣布,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啦!”
  说着,他已徐徐抬起左掌。
  曹书忙道:“我宣布!我宣布!”
  夏史仁硬将曹法按趴跪在地上及坐在他的背上。
  曹书忙道:“我曹书郑重宣布,自即日起,曹家所有的财物全部委请官方济助潼关及华阴城民!”
  院中立即一阵惊呼!
  曹法不服的欲抗议,夏史仁的屁股略一沉,他便不敢吭声。
  夏史仁取出那张纸,道:“别惊叫!别不服气!这些产业至少有一半是吾家的,吾不叫,你们叫什么叫?”
  曹书之妻立即道:“董大人,您做做主呀!这一切完全是被逼的呀!您身为父母官,一定要主持公道呀!”
  “我……”
  夏史仁冷冷的道:“被逼的?你们当年如何设局占据吾家之财物,你如今还有什么脸可以说这种话?”
  “胡说!证据何在?”
  “哼!好泼辣的婆媳,很好!很好!”
  他一弹身,便射向曹氏。
  曹氏双袖齐挥,四枚柳叶镖立即射来。
  夏史仁左掌一挥,右掌五指便齐弹出指风。
  曹氏腾身疾掠而去,不过,曹贵珠却闷哼倒地。
  夏史仁上前踩住曹贵珠道:“嗯!挺正点的哩!若押到喜相逢,可以捞不少的银子,是不是?”
  曹贵珠立即叫道:“不要!不要!”
  曹氏叱道:“姓夏的,你别做得太过分!”
  “哼!什么叫做太过分,全潼关城民皆知道你们曹家最鸭霸,你们造了多少孽,自己心中有数啦!”
  “胡说!证据何在?”
  “少来那一套!我没有证据!我只有拳头,你叫吧!”
  说着,他立即扬掌疾拍不已!
  曹氏连闪六掌之后,终于被拍中右腰眼,她刚闷哼倒地,夏史仁立即将她吸飞向半空中。
  曹氏立即尖叫道:“救……命……呀!”
  曹书立即道:“姓夏的,放了她吧!”
  “换了她?你来顶吗?”
  “我……”
  “哼!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分东西,哼!”
  他立即双掌一阵旋拍!
  曹氏立即在半空中旋转不已!
  不久,她尖叫求饶啦!
  夏史仁冷哼一声,便左掌一挥。
  ‘叭!’一声,她便贴在墙上!
  她嗯了一声,立即晕去。
  夏史仁沉声道:“董捕头,请你立即送这份同意书返衙,再给大人指派人员前来处理曹家的财物!”
  说着,他便平抛出信纸。
  那张信纸似被人托飞向董捕头。
  董捕头凝功一接,那知,它却轻若无物。
  他匆匆瞧过信纸,立即率众离去。
  夏史仁一见墙头至少有近百人在偷窥,他立即喝道:“开门!”
  门房立即乖乖开门。
  夏史仁扬声道:“各位,我是夏家之后人夏史仁,我不愿意再提往事,我愿意为今日之事负责!”
  “不错!我已经逼曹书交出所有的财物,我打算把它们完全交给官方去济助本城及华阴城之贫困者!”
  “我希望大家勿趁火打劫,我希望大家多协助,各位若对我有任何的不满,过了今日,我随时奉陪!”
  立听大门外有人喊道:“夏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做?”
  “你是谁?”
  “卢天龙!”
  “唔!原来是卢掌柜呀!好!我就直言!曹家夺财害命,我幸存人间,又练成武艺,我已经够幸运,我已视财物如粪土!”
  “佩服!你打算如何处置曹家之人?”
  “请他们自行离开本城!”
  “你知道曹家有多少财物吗?”
  “不知道!不过,曹书会告诉我!”
  “好!祝你功德圆满!”
  “谢啦!卢掌柜,可否烦你协助此事?”
  “卢某人正欲往府衙毛遂自荐!”
  “谢啦!”
  一声爽朗哈哈笑声之后,一名中年人已经离去。
  夏史仁暗乐道:“哇操!真赞!卢天龙与曹书结怨颇深,他肯出面处理此事,实在是太完美啦!”
  他便含笑返厅。
  第九章 报仇怪招特别多
  一阵香风过后,一位冶艳、丰腴妇人已经率领三十六名姑娘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的行近曹家大门。
  她们正是潼关艳名大炽的‘喜相逢’窑馆主人洪大娘及姑娘们。
  她们是接获夏史仁逼散曹家财产之讯,而特地前来瞧瞧!
  她们一行近大门,便被两名差爷挡住,洪大娘忙嗲声道:“大人,小民要见见夏公子,能通报否?”
  “洪大娘,你为何要见夏公子?”
  “老朋友啦!”
  “他没空!他正在督导清理财物哩!你没瞧见这么多部马车及这么多人在搬东西吗?别打扰啦!”
  “大人,行行好!奴家放着生意没做,专门来瞧瞧夏公子,您是不是可以帮帮忙,进去通报一下呢?”
  “不行啦!你明天再来吧!”
  倏听厅中传出一声:“雀姨!”
  站在洪大娘身后之妇人立即惊喜的望向大厅。
  ‘唰!’一声,夏史仁已经掠来。
  洪大娘只见一位陌生青年飞来,她不由大骇!
  夏史仁却直接落在那妇人身前道:“雀姨,你更瘦了!”
  “你……你真的是阿仁?”
  “是呀!雀姨!你还记得否?大娘每次在扁我之际,都是你出面替我求情,你经常因此而受罚哩!”
  “天……天呀!阿仁,果真是你!谢天谢地!”
  “雀姨,你常说我一定会有出息,如今,我已经出人头地啦!雀姨,谢谢你以往的帮忙及鼓励!”
  “别如此说!和大娘打声招呼吧!”
  夏史仁立即转身道:“大娘,你好!”
  洪大娘谄笑道:“阿仁,你可真不得了哩!从昨天下午起,全城的人便不停的赞美你哩!”
  “谢谢!大娘,我正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哩!”
  “快吩咐!快吩咐!”
  “收山吧!”
  “我……我……”
  “大娘,这种皮肉钱赚得太缺德又太心惊胆颤啦!是不是?”
  “我……如何收呢?”
  “关门大吉呀!”
  “我如何维生呢?”
  “我方才卖了三幅祖传的字画及一对青铜狮,一共有六千七百两银子,你收七百两,其余六千两分给大家,如何?”
  “这……”
  那位妇人忙道:“阿仁,我们怎可用你的钱呢?”
  “雀姨,别客气啦!你不是一直期待返乡侍候双亲吗?快回去吧!”
  “好!谢谢你!”
  洪大娘突然道:“阿仁,你再多付一千两银子,我就收山!”
  “好!你等一下!我再去卖一件古董吧!”
  说着,他立即掠向大厅。
  立听那名差爷道:“妈的!洪大娘,你是不是狼心狗肺呀?你已经捞了不少银子啦!你该知足啦!”
  “可是,奴家在她们的身上投资不少哩!”
  “妈的!她们早已经连本带利的替你赚回来啦!”
  “大人,又不是你出钱,你别挡奴家的财路嘛!”
  “妈的!你多拿一千两银子,不知有多少穷人会骂你哩!”
  洪大娘立即低头不语!
  不久,夏史仁掠回洪大娘面前,他递出一叠银票道:“大娘,你别坑我,否则,我就不会饶你,懂吗?”
  说着,他随意的右手一招。
  十余丈外的一粒拳粗石子便飞入他的手中。
  洪大娘吓得急忙后退。
  夏史仁五指一扣,那粒石子立即啐破落地。
  洪大娘忙道:“阿……仁……我……不敢……搞鬼!”
  夏史仁道句:“很好!”便抛出那叠银票。
  洪大娘一接住银票,便匆匆瞧着!
  “雀姨,你收下这五百两银子吧!”
  “不!我……”
  “雀姨!你最了解我,收下吧!”
  “好吧!阿仁,雀姨会永远怀念你!”
  “我也一样!”
  “阿仁,你若路过华阴,别忘了来瞧我!”
  “我知道!你住在青龙街尾吧?”
  “是的!欢迎你!”
  “珍重!”
  “珍重!”
  突见一名妇人低头上前道:“阿仁,对不起,我以前一直苛待你!”
  “芳姨,别提那些事,你也瘦了,多保重!”
  “谢谢!”
  “各位!恕我忙碌,无法远送啦!”
  诸女齐声道谢,方始离去。
  ※※      ※※      ※※
  经过三天三夜的忙碌之后,曹家的产业除了不动产之外,皆已经售完,而且由官方会同保正发放给潼关及华阴之贫民。
  这天上午,夏史仁正和城中仕绅在议价处理不动产之际,上千名贫民却一起来到大门口欲向夏史仁致谢。
  夏史仁一出大门,那群人便纷纷下跪叩谢。
  夏史仁道句:“不要这样子!”立即闪开。
  那群人又千谢万谢,方始起身。
  夏史仁道:“请大家告诉大家,别如此客气!请回吧!”
  那群人便道谢离去。
  夏史仁正欲返入大门,突见远处行来徐行义,他立即止步。
  徐行义快步上前道:“夏公子,昨晚有八人运用救济金去黄金赌场赌博,我已经制止场子诸人,你吩咐差爷去处理吧!”
  站在大门右侧之差爷立即骂道:“该死的家伙,夏公子,您放心!我立即回去禀报大人派人去逮捕他们!”
  夏史仁点头道:“偏劳大人!”
  那名差爷立即奔去。
  徐行义低声道:“夏公子,连日来计有二十余人在探听及窥伺,你可要多加留意这批人之阴谋诡计!”
  “是!谢谢!”
  “我走了!若有任何消息,我会随时通知你!”
  徐行义一走,夏史仁便返听继续议价。
  曹家及夏家的产业占了潼关的一大半以上,这些仕绅根本接不下,他们正在研究如何连络其他城市之富人前来购买。
  经过大半天的商讨,便由曹书在每份地状先签字同意让渡,然后再由众人分别去连络‘外地郎’来买地产。
  夏史仁目送众人离去之后,便步入后院。
  后院之中,一直软禁着曹书等二十余人,夏史仁一入内,便道:“你们可以走啦!今生今世,不准你们再返潼关!”
  曹贵珠冷冷的道:“夏史仁,我会不择手段复仇!”
  “欢迎!请吧!”
  曹书诸人便低头带着包袱离去。
  夏史仁嘘口气,便由后门离去。
  没多久,他已经走入乱葬岗!
  他略一寻找,便找到双亲之坟,他一见它们塌落数处,立即挥土掩埋及默默的拔去那些杂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倏听右侧远处传来细响,他侧头一瞧,便瞧见来人是经常和徐行义在一起之青衫青年。
  他立即起身望向对方。
  青衫青年掠到他身前丈余外,便停身道:“在下徐岭,可否请教阁下之师门来历及今后计画?”
  “抱歉!恕难奉告师门来历,今后随遇而安!”
  “你已经成为名人,树大必然招风,明白否?”
  “明白!”
  “你真的是夏家之后人?”
  “不错!”
  “你舍得抛弃如山的财物吗?”
  “财物如粪土,保命要紧!”
  “曹家之人必然不肯甘休,你可有对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坟中之人是令尊和令堂吗?”
  “正是!”
  “你听过东方世家吗?”
  “抱歉!我孤陋寡闻!”
  “你听过波霸盟吗?”
  “没有!”
  “你知道吴小川的来历吗?”
  “不知道!”
  “吴小川乃是波霸盟之人,波霸盟乃是一个邪恶、恐怖组织,滇南点苍派便是被她们所血洗!”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事?”
  “我想请你协助一件事,你日后若遇上吴小川,烦你重创他,不过,要留下他一命,因为,我和他有仇!”
  “好!我答应你!”
  “谢谢!告辞!”
  说着,他立即离去。
  夏史仁忖道:“她体泛幽香,嗓音又含脆甜,分明是位马仔,她一定曾经被吴小川玩弄过感情!”
  他便又默默的整理坟土。
  没多久,他又听见异响,赫然是徐行义。
  他立即起来遥加行礼迎接。
  徐行义还礼道:“夏公子,你在整理令尊及令堂之坟呀?”
  “是的!”
  “令尊及令堂地下有知,必会欣慰您这种兹善义举!”
  “不敢当!”
  “徐岭方才向您提过何事?”
  “她询问我的来历及今后行动计画,更提醒我留意曹家、吴小川和波霸盟之各种阴谋诡计!”
  “她有否提过她与吴小川之恩怨?”
  “没有!她只请我留他一命!”
  “唉!这孩子,算啦!夏公子,吴小川利用武功及容貌骗色拐钱,另有一位吴小流亦是同样角色!宜加留意!”
  “是!”
  “听说你正在设法出售曹家的不动产,是吗?”
  “不错!我打算将现金救助贫因之人!”
  “祝你顺利成功!”
  “谢谢!”
  徐行义立即含笑离去。
  夏史仁忖道:“曹家之仇已报,财物亦大部分处理妥当,我何必留在此地被人盯来盯去呢?”
  他略一思忖,便连包袱也不取的立即离去。
  此时,点苍山半山腰之点苍派大本营正有一人捧着信鸽来到厅前道:“禀副座,四公子又自潼关又来信鸽!”
  “速呈!”
  “是!”
  那人抽出信纸,立即入厅。
  厅中中央端坐着波霸盟副盟主,两侧则坐着追魂手和另外五名神色冷肃、双目熠熠生光之红衣老者。
  副盟主一拆开信纸,立见:
  “一、夏史仁已决定物色外地人承购曹家之田地及庄院。
  二、曹家之人已被释出,属下将安排他们宿于华阴。
  三、属下再度建议调派木兰队前来对付夏史仁,尚祈俯允!”
  副盟主冷哼一声,便将字条抛给追魂手。
  追魂手瞧过字条,立即道:“副座何不将木兰队即将对付丐帮之事告诉四公子,以免引起他的误解!”
  “不必!他一向自命不凡,此番首度受挫,便再三求援,不必理他!”
  “是!”
  “丐帮回信否?”
  “尚未!”
  “木座研判他们会约战于嘉定,俾联合峨嵋对付本盟,若真如此,诸位护法不知有何高见?”
  追魂手道:“关浩天与峨嵋派颇具渊源,何不逼他出面呢?”
  “这……他肯吗?”
  “属下愿意一试!”
  “好!你顺便将这张字条呈给盟主,以免吴小川乱打小报告!”
  “是!”
  “顺便请盟主派公子归建,以免影响实力……”
  追魂手立即应是离厅。
  副盟主立即沉声道:“偏劳诸位护法去督导他们备战!”
  那些红衣老者立即应是离去。
  副盟主默默离厅返房之后,立即卸下面具及皮帽及外衫,赫然是自称吴慕山的柴慕珊了。
  她进入浴室,便闭目泡入热水中。
  她不由又想起夏史仁在太白山山顶带给她的创伤及异感,他的每一个动作,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呻吟一声,悚然一醒!
  她默察附近并无外人,放心的忖道:“天呀!我怎会越来越思念他,他迟早必会和我对阵,我该怎么办呢?”
  她又泡了一阵热水,方始慵懒的起身着衣。
  她刚着妥衣衫,立听侍女敲门道:“禀副座!赛牡丹到!”
  “她目前在何处?”
  “大厅中,她希望能与副座密谈!”
  “带她入书房吧!”
  “是!”
  柴慕珊忖道:“这只老狐狸怎会突然来访呢?哼!说不定是吴小海托她来做说客,我才懒得理她哩!”
  她戴妥面具,又略整儒衫,方始步向书房。
  书房房门大开,侍女负责的站在门外盯梢,柴慕珊略使眼色示意她离去,便平静的步入书房。
  赛牡丹正在瞧着一幅字画,她一见柴慕珊入房,便含笑道:“姑娘,你想不到我会来此地吧?”
  “颇出意料之外!”
  “不错!连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来此地哩!不过,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所以,我就来啦!”
  说着,她血即摊开右掌。
  赫见一面金澄澄的金牌,柴慕珊立即肃然行礼。
  赛牡丹仍然笑道:“我可否瞧瞧你的真面目?”
  “这……”
  赛牡丹一扬金牌,道:“我必须先声明一下,我此行所说之话及所做之事,皆已获它的主人完全同意!”
  说着,她立即又一扬金牌。
  柴慕珊只好卸下面具。
  赛牡丹便笑咪咪的望着她。
  柴慕珊哼了一声,立即转身面向窗外,忖道:“姨娘怎会将令牌交给她呢?难道姨娘也在怀疑我了吗?”
  却听赛牡丹嗲声道:“美人儿,瞧我!”
  “你究竟是做什么?”
  “你敢抗命,哼!”
  柴慕珊只好面对她。
  赛牡丹好似在欣赏珍品般仔细的瞧着。
  柴慕珊却由她的眼神感觉不妙,她便凝视不语。
  良久之后,赛牡丹道:“你为何中途退出木兰队?”
  “我是何等身份,岂可当木兰队员!”
  “你当初分明练过‘九阳心法’及‘葵元心法’,足证你有意担任木兰队员,为何又中途撤出呢?”
  “当初只是好奇,后来觉得不合身份,当然要撤出!”
  “格格!不会如此单纯吧?”
  “难道另有原因?”
  “不错!”
  “什么原因?”
  “心照不宣!”
  “说!你别胡猜乱语!”
  “当真要我明说?”
  “不错!”
  赛牡丹突然传音道:“你已破身!”
  柴慕珊忍住惊骇,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格格!别火!别火!我绝无恶意!”
  “说清楚!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她的双掌已经交叉置于胸前。
  倏见她的左掌变成雪白,右掌却通红似血!
  赛牡丹悚容道:“戏言!戏言而已!”
  “哼!戏言?速交代清楚,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着,左掌突然通红似血,右掌却转成雪白。
  赛牡丹尴尬笑道:“我瞧你的眉毛微翘,故做了错误判断,多包涵!我绝对没有某他的恶意!请多包涵!”
  “推卸之辞!说清楚!”
  立见她的双掌完全变成雪白!
  双目更是寒芒闪烁不已!
  赛牡丹后退一步,道:“是腰娘托我的!”
  “胡说!姨娘一向疼我,岂会怀疑我!”
  “我发誓!我若说假话,不得好死!”
  “她为何要如此做?”
  “我不清楚!”
  “说!你若是不清楚内幕,绝对不会应允此事!”
  “我……我……”
  “说!否则……”
  倏见她的双掌转为通红。
  “别出手!我说!”
  “说!”
  “你是不是得罪一个男人?”
  “果真不出我所料!很好!”
  只见她一收功,立即戴上面具。
  “姑娘,你要干什么?”
  “明知故问!”
  赛牡丹一扬金牌,道:“坐下!”
  “收下!我正是要去找它的主人理论!”
  “你……你会害我啦!”
  “哼!我若不去,你如何回覆她!”
  “你尚是完璧之身,否则,岂有这种修为!”
  “不行!我不能便宜那个男人!”
  “不妥!你犯不着为了一个臭小子而与你的姨娘翻脸,我有一招借刀杀人,你何不参考一下呢?”
  “说!”
  “你听过阿香否?”
  “雷霆太妹阿香?”
  “正是她!何不利用她除去臭男人?”
  “她肯吗?”
  “她非肯不可!因为,你姨娘打算吸收她!”
  “我明白!你要安排他死于牡丹花下吗?”
  “不错!”
  “你为何要帮我?”
  “一来弥过,二来欲表示我的诚意!”
  “你为何要表示诚意?”
  “需要我明言吗?”
  “说!”
  “你不会翻脸吧?”
  “不会!”
  “好!我就明言啦!我虽然接近水腰娘没多久,我却发现她野心勃勃,可是,你却和她有隙缝!”
  “隙缝?何来之有?”
  “她早就吩咐你挥军中原,你却固守此地,这便是明证!”
  “错了!这只是战术有异而已,别胡猜!”
  “不!你为何要固守不动?”
  “我要利用点苍之天然灵气强化木兰队!”
  “真的吗?”
  “不错!以她们目前之修为,仍然阻挡不了‘百步神拳’及‘无相神功’,峨嵋双尼之‘无相神功’更是她们的克星!”
  “不尽然!你别忘了我的心血!”
  “你如此自信?”
  “这……”
  “姨娘一定是受了你的影响,所以,才会一直怪我不出兵,我希望你先去瞧瞧木兰队及最近吸收之人员,再作结论吧!”
  说着,她立即离去。
  赛牡丹收下金牌忖道:“这丫头果真厉害!难怪水腰娘会忌惮她!我还是去瞧瞧那些丫头吧!”
  她便行向木兰波霸们练功之处。
  柴慕珊一回房,立即揽镜自照,她轻抚双眉,忖道:“好厉害的赛牡丹!姨娘好深的心机呀!”
  她便警觉的暗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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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01 10:56 #39樓 引用 | 點評
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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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9-28

大风呼呼!
  黄沙滚滚!
  此地正是黄土高原的黄沙镇!
  此时,夏史仁正坐在一家饭馆的角落取用‘羊肉’,另有十余名则散坐在各处各自大吃大喝。
  由于风沙甚大,门窗皆铺钉着油布,根本瞧不见外界之景况,所以,众人皆在‘埋头苦干’。
  夏史仁难得尝到这种妙味,更是专心品尝。
  倏见布帘一掀,一位红衣人已经出现。
  立见一团火站在门前。
  夏史仁立听右桌传来轻细的声音道:“雷霆太妹!”
  夏史仁不由暗怔道:“哇操!最近的女人怎么啦?不是波霸,便是太妹,男人怎能混下去呢?”
  他好奇的立即转头望去!
  立听一声叱喝道:“就是你!出来!”
  夏史仁一回头,便瞧见少女指着他及下令他‘出去’,他不由怔道:“哇操!有够衰!我不该如此好奇呀!”
  他便缓缓起身。
  少女冷哼一声,立即掀布外出。
  立听一位中年人低声道:“少年仔,快闪!”
  另外一人立道:“快由右后方离去!”
  却听大门前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道:“你们的胆子不小呀!一起出来!否则,姑奶奶就把此店掀掉!”
  那两人神色大变,立即匆匆行到右墙及掀开油布准备离去。
  却听一声冷叱:“站住!”
  前门的油布再掀,少女已经疾射而来。
  夏史仁忖道:“哇操!有够‘恰(泼辣)’,这两人好心提醒我,我绝对不能让他们遭到任何的损伤!”
  立见他提凳起身及推凳拦向少女。
  少女冷哼一声,便扬足踢凳。
  少女之足尖一踢上木凳,立听‘当!’一声,此声颇似铁锤敲锣,现场诸人不约而同的各自一怔!
  不过,却没人敢抬头望向少女。
  因为,他们皆已经知道此女的来历及禁忌,当然不敢惹她!
  夏史仁却一收木凳及习惯性的望向少女的双眼。
  少女史无前例的觉得足尖隐隐生疼,她固然暗自惊凛,傲气却使她立即扬掌一挥及收腿稳定上半身。
  她的纤掌一扬,一团热气立即涌来。
  夏史仁左掌一扬,五指立即弹出五缕指风。
  厅中立即嘶嘶轻响!
  少女的掌劲迅疾消散。
  她向右一旋,方始闪避指力。
  她一落在丈余外,便瞪着夏史仁喝道:“你是谁?”
  “无可奉告!”
  “你……大胆!当今世上有谁敢拒绝本姑奶奶的问题,说!”
  夏史仁放下木凳道:“到外面去吧!”
  “行!不过,你必须扛下那两人之过错!”
  “过错?他们各讲一句话,便犯了过错吗?”
  “不错!”
  “好吧!债多不愁!我扛下啦!”
  说着,他便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少女一见他在此时此景,仍然从容般放下木凳及付帐,她心知对方必然大有来历,所以,她便默默的掀布步出。
  夏史仁跟出大门,一见她向右行去,他便边跟边打量她。
  她约高五尺四寸,身材甚为健美,加上以红巾束发及一身红衣劲装,更显出一股火辣辣的气息。
  黄沙迎面滚滚吹来,她的劲装被吹得更加贴身,健美的胴体曲线更是被夏史仁瞧得一干二净!
  夏史仁甩甩头,便低头而行!
  他跟着转过两条街,便听见有一人在右后方二十余丈处跟行,由于敌友难分,他便暗自留心!
  没多久,少女已经走出镇外及停在空旷的地面。
  夏史仁便自动停在三丈外。
  少女冷冷的道:“本姑奶奶不会占地利之便宜!”
  说着,她便疾掠到夏史仁的左侧丈余外。
  夏史仁向左转,便默视她的双目。
  由于风沙滚滚,她必须眯眼,却见他仍然张着清澈的双目,偏偏没有一粒小砂被吹入他的双目中哩!
  察微知著,她知道她逊他多多矣!
  可是,傲气及师门绝学却使她叱道:“报名受死!”
  夏史仁淡然道:“我该死吗?”
  “不错!你不该瞧本姑奶奶,更不该当众与本姑奶奶动手,致使另外那两人得以顺利的逃逸!”
  “你并不丑呀!为何不准别人瞧呢?”
  “丑不丑是本姑奶奶之事,本姑奶奶偏偏不准你们这些臭男人贼目秽眼的瞧本姑奶奶,明白吗?”
  “不明白!”
  “不明白?更该死,接招!”
  立见她一滑身,便卷起滚滚黄沙扑来。
  三股黄沙更带着炙热先行卷来。
  夏史仁双掌疾拍,那三股黄沙立即被拍散。
  不过,少女却斜切而来。
  只见她的双臂疾挥,立即幻成上百条手臂。
  她叱声:“看掌!”百余股黄沙迅即卷来。
  她一出手,夏史仁便暗怔道:“哇操!她怎会施展胡来的招式呢?她会不会是他的亲人呢?我还是别扁她吧!”
  主意一决,他未待她劈来黄沙,便纵身疾射而上!
  少女叱声:“那里逃!”立即双臂向上一挥!
  立见两团黄沙疾卷而上。
  远处的风沙迅即被她的劲气牵引而来!
  呼呼声中,黄沙似座小山般疾飞向上空。
  夏史仁一出掌,便打算利用反震力道脱离‘台风半径’,那知,他的掌力一沾上气劲,立听一阵‘轰轰’大响!
  无数的黄沙迅即爆溅不已!
  夏史仁顿觉青蛇开始颤动着!
  他无暇照顾它,只见他疾拍出五掌,便翻身掠向左侧。
  轰轰连响!
  黄沙猛溅!
  少女自己也骇然疾掠而去!
  良久之后,轰轰声音方始消失,夏史仁站在远处忖道:“哇操!怎会有此种现象,胡来也没有如此呀!”
  少女一落地,便望着轰滚的黄沙大骇不已!
  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种威力!
  她更想不到对方能够安然无事!
  她一时怔住啦!
  倏听一声:“看剑!”一位白衫青年已经由少女左侧八丈远处掠过及掠向夏史仁。
  少女一瞧,不由暗道:“是他!吴小流!”
  夏史仁乍见有人振剑撩来,他便凝功以待!
  寒光一闪,对方已经剑出鞘!
  寒光一旋,顿时幻出一团剑网。
  夏史仁暗道:“哇操!厉害!先避其锋吧!”
  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白衣青年见状,右足尖在地上一沾,便凝立在地上喝道:“阁下为何闪避?惧乎?不屑乎?”
  红影一闪,少女已经掠来道:“吴小流,你别插手!”
  语气虽冷,却隐含暖意,白衣青年心中暗乐,立即收剑行礼道:“谨遵芳谕,尚祈保重玉体!”
  夏史仁暗道:“哇操!有够肉麻!受不了!”
  少女颇为受用,立即颔首道:“退远些!”
  白衣青年立即应是及掠向远处。
  少女双掌一并,倏地双掌变红!
  只见她掌心贴着掌心徐旋一圈之后,合什凝视夏史仁,那张脸儿更是白里透红,倍添一股威蜢之气。
  夏史仁忖道:“她一定与胡来大有关连,否则,她不会施展此招,我还是暂时退避,以免伤害她吧!”
  主意一决,他便疾掠向左侧。
  少女喝声:“别走!”双掌立即一分及朝前一推!
  嘶嘶连响!
  黄沙滚滚,红烟猛冒!
  漫天黄沙之中,顿时出现一条红沟!
  夏史仁却已经不见人影。
  白衣青年暗悚道:“好威猛的掌力呀!她若上床发起浪来,我可能要大费周章,方能摆平她哩!”
  他不由露出淫邪的目光!
  少女却喝道:“站住!你若是男人,你就站住!”
  却听空中传来清朗的声音道:“人贵自知!”
  “住口!回来一决生死吧!”
  “……”
  “喂!回来呀!你回来呀!”
  倏见白衣青年掠来道:“姑娘之天威已经将他吓退矣!”
  少女叱句:“少噜嗦!”立即追去。
  白衣青年边追边道:“臭娘们!你别得意!我迟早会将你弄上床,届时再看你如何的粘我及求我吧!哼!”
  ※※      ※※      ※※
  “云雷风霆的前驱,潮头耸并青山立,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浑在浪花中。”
  钱塘江杭州弯一带,因为外宽内狭,江水涨流之下,不但声音似雷霆,浪流似排山倒海,蔚为奇观!
  它正是有名的钱塘潮。
  其中更以海宁之潮最雄伟!
  夏史仁在黄昏时分抵达海宁,便直接行向江旁。
  他尚距江旁三里远,便听见轰隆潮声!
  他更感受到空气中之湿气!
  他的心儿不由被潮声激撞得加速跃动!
  他徐吸一口气,平静的沿着路旁行去。
  倏听身后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夏史仁心知至少有五十人跨骑驰来,他便保持原式平稳的行去。
  不久,他听见身后的路人纷纷闪躲,而且前方的路人也在回头张望,他立即跟着回头瞧向那批人。
  立见五、六十匹健骑分成两列驰来,每匹健骑的背上则分别跨坐着两名黑衣劲装大汉哩!
  这些大汉神色冷肃,双眼皆瞧向正前方,健骑虽然已经驰入闹街却不管路人死活的继续朝前疾驰。
  没多久,他们便已经消失于远处街角,立听一人低声道:“黑衣会大举出动,一定是来参加海宁会盟!”
  “是呀!听说他们将在今午会盟哩!”
  “真的呀?难怪今天会出现那么多的江湖人物,对了!他们在何处会盟呢?究竟是谁主持此事呢?”
  “听说就在江边会盟!不过,却不知是谁主持此事!”
  “去瞧瞧吧?”
  “好呀!请!”
  “请!”
  夏史仁边走边忖道:“哇操!我在沿途之中,一共听了六批人谈过会盟之事,看来规模不小哩!”
  倏听后方远处又传来一阵急骤的蹄声,更有一人喊道:“让路!让路!否则,撞死活该!”
  果见路人惊慌的躲向路侧。
  夏史仁跟着站在路侧,立即发现一位魁梧大汉右手高举大旗跨骑领先驰来,另有一大群人则跨骑随后驰来。
  旗正飘飘!
  旗上所绣之金虎张口扬爪,倍添威猛!
  这批人亦各一身黑衣劲装,不过,他们的前襟却绣着一只张口扬爪的金虎,而且个个体态魁梧过人。
  他们一共有三百余人,而且各跨一骑,光凭这份气势,便将方才之黑衣帮压得不敢吭半声!
  难怪他们敢沿途吆喝路人闪避!
  夏史仁曾经瞧过他们与别人拼闹,所以,他知道他们便是在陇中一带颇负盛名的‘金虎帮’。
  那三百余人掠过之后,便是一部双骑密篷马车,车旁另有十二名魁梧大汉各跨一骑随行护送。
  这十二人不但目光炯炯,而且两侧太阳穴皆高高隆起,分明有不俗的内功修为,可见车中之人必是金虎帮帮主。
  他们消失之后,夏史仁便随路人前进。
  沿途之中,不时有江湖人物二三两两的掠过,没多久,夏史仁终于遥见浪涛排天而飞卷着!
  他的心湖不由一阵激荡!
  他便加快脚步跟着路人行去。
  没多久,他已随着路人‘立定’,因为,前方已经围满人潮,道路中间虽然有八米左右之通道,却只有江湖人物入内。
  夏史仁稍一思忖,便步向远处瞧浪景!
  此时正有一股江浪带着轰隆及尖啸声从远处冲来,另有大小浪正由涨潮转为退潮而滚滚向后涌去。
  轰隆连响!
  江浪不停的撞倒前浪!
  它越变越大!
  终于,它似一座山般疾涌而来。
  夏史仁顿觉自已渺小及怯意!
  轰隆连响声中,它逐渐的退潮!
  夏史仁脑海中灵光一闪,忖道:“哇操!这就是‘后浪推前浪’的道理吗?后浪凭啥推动前浪呢?”
  他便默默瞧着!
  一个时辰之后,夏史仁突然想起他和少女震爆黄沙之情形,他的心儿一阵震颤,脑海立即灵光连闪!
  他的双手紧握着!
  他的双眼不由神光熠熠!
  不久,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些招式!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劈里巴拉’鞭炮声,夏史仁悚然一醒,立即发现自己的身后附近居然已经挤满了人!
  远处更是硝烟滚滚涌向半天空。
  江浪似乎被鞭炮声激发的‘抓狂’,只见一道巨浪排天倒海,轰隆连响的涌来,人群立即纷退!
  夏史仁趁势退入人群企图离去。
  他要找一个安静地方好好思忖方才尚未悟透之招式。
  他侧身挤入人群不久,倏觉左腰眼被一利物顶住,他刚偏头一瞧,背心亦被一利物顶住。
  立见站在他左前方之那位瘦削中年人沉声道:“识相些!别乱动!”
  说着,他的左掌已经疾拍上夏史仁的‘期门穴’、‘风府穴’及‘关元穴’,显然,他已经不让夏史仁随意施展武功。
  站在夏史仁身后之中年人更是朝夏史仁的‘命门穴’轻按一下。
  “走!”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挟着夏史仁行去。
  夏史仁只觉四股寒气自被拍之穴道渗入体中,他正在担心,那四股寒气却突然消散无形!
  他暗暗一怔,便默运真气!
  真气迅即跑了一大圈。
  他放心的被押走啦!
  不久,他们已经行近入口处,前面那人取出一块木牌朝右侧那人一扬,立见那人陪笑道:“请!典礼快开始啦!”
  三人立即朝前行去。
  沿途之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那些人皆在二十岁上下,不过,打扮却不同,显然他们是各大帮派组成的卫兵。
  那两名中年人急于献功,夏史仁却故意缓步而行,他们碍于两旁皆有人在站岗,亦不便催促!
  何况,他们认为夏史仁已受制,所以才无法快行!
  夏史仁却默忖此二人之来历及劫他之目的!
  同时,他边走边让功力运转,俾澈底消灭那四道寒气!
  三人便各怀鬼胎的前进!
  第十章 散财童子是奇也
  雷霆万钧!
  吞天沉日!
  排山倒海!
  钱塘潮之潮势越来越雄伟,可惜,有心欣赏此种大自然奇景的人只能远观,而无法就近享受‘震撼效果’。
  因为,江浙地面各大小帮派正在举行会盟大典!
  江浙一向富庶,‘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便足以佐证,所以,江浙一带的大小帮派之油水也比较丰富!
  他们平日各占地盘维生,罕有纠纷,此番为何要会盟呢?
  只听宏亮的声音道:“谢谢!谢谢各位的鼓励!在下海三恭居本次会盟主持之职,可谓既荣幸又惶恐!”
  “目前,咱们江浙地面一共有八十九个帮派,由于各位当家领导有方及各派密切协调,故各派一直未发生过冲突!”
  “不过,自从雁荡六邪在两个月前加盟波霸盟之后,这种和谐的局面便被他们破坏掉啦!”
  “这两个月以来,一共有二十三个帮派被雁荡六邪威胁利诱,投效波霸盟及奉命逐步并吞其他的帮派!”
  “当然,亦有不少帮派拒绝这批鼠辈之威胁利诱,可惜,他们皆被对方以大吃小,予以重创或消灭!”
  “若让这种情势继续发展下去,吾人迟早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有今日这种始无前例的会盟!”
  “根据六十六位当家方才之初步协商,为了改善这种群龙无首之局面,今天必须推选出一位盟主!”
  “盟主诞生之后,再进一步协商如何同心协力对付那批人,所以,咱们必须特别慎重的推选一位众望所归之盟主!”
  “经过初步的协商,盟主宜由六十六当家之中产生,不过,为了符合众望,老朽希望各位以掌声表示支持!”
  立听一阵热烈的掌声。
  掌声历久未歇,甚至盖过潮声,可见众人反应之热烈!
  倏听一声暴喝道:“我反对!”
  掌声顿敛!
  众人立即望向声音源处。
  ‘唰!’一声,一道灰影似大鹏展翅般疾射向台上右侧,立听不少人自四周喝道:“放肆!速拦住他!”
  站在高台右侧之中年人立即喝道:“退下!”
  说着,双掌一推,两道掌力便卷向对方。
  却见对方一式‘鹞子翻身’,便飞掠过中年人。
  中年人当众出糗,立即旋身出掌。
  那知,他刚出掌,对方已经疾翻斛斗而去。
  刹那间,对方已经停在主持人对面。
  中年人见状,立即满脸通红的收掌退回原位,因为,他若再出手,万一误伤主持人,那可就不好玩啦!
  灰衣人却含笑拱手道:“参见庄主!”
  “唔!原来是载兄弟呀!有何指教?”
  “庄主方才所提及之盟主产生方式大大不妥!”
  “愿聆高见!”
  “真正的高人经常独来独往,若限制这些人角逐盟主,一定会有遗珠之憾,何况,武林盟亦无这种限制,是不是?”
  “你是独行客,你欲角逐盟主吗?”
  “不敢!在下有自知之明,在下只是不希望咱们江浙地区的这种推选盟主方式,遭到武林盟甚至其他地区之取笑!”
  “你是否有适当人选?”
  “没有!”
  “载兄弟,你冷静想一想!咱们江浙地区的真正高人是不是已经出来领导各地区的兄弟们?”
  “载兄弟,你再想一想,即使有真正的高人,可是,他平日不肯出来领导大家,如今肯临危受命出来领导大家吗?”
  “这……庄主高明!在下方才冒昧,恕罪!”
  说着,他立即深深一揖致歉!
  “不敢当!请!”
  灰衣人立即掠下高台。
  只见他连翻六个大斛斗,便伸臂弹腿落回原处。
  他一站妥,便低头不敢瞧四周之异样眼光。
  他姓载,单名飞,艺出秋泷老人,练成一身不凡的轻功身法,听说当今武林尚无人比他跑得快,所以,他获得‘飞毛腿’万儿。
  他热心公益又心直口快,虽然做了不少的善事,却得罪了不少人,譬如:他方才说了那些话,便得罪不少帮派之老大。
  可是,他并不知道呀!
  难怪他的人缘一向欠佳!
  且说台上主持人一见飞毛腿下台,便扬声道:“可有人尚有异议?”
  此台搭建于江边空地中央,四周站着六十六个帮派及其他的独行客,所以,他一说完,立即沿着高台走了一圈。
  台下一片寂静!
  这位主持人乃是海宁海家庄庄主海三,他一向海派,不但获得江浙江湖人物及城民之好感,在江湖之中亦颇有地位。
  所以,他才能主持江浙地面始无前例的会盟。
  此时,他一见无人异议,他立即道:“请六十六位当家上台!”
  立见一阵人影飞掠!
  六十六个帮派老大纷纷卖弄轻功掠上台。
  海三请他们面对台下站妥之后,便扬声道:“各位,他们便是咱们江浙地区最适当的盟主人选!”
  “现在就要由他们六十六人开始推选盟主,请各位保持安静,有请六十六位当家面对台中央坐妥!”
  说着,他便先行步向台中央。
  不久,他们六十七人便在台下围圈而坐及低声商议着。
  台下果真一片寂静。
  夏史仁亦默立于高台左南方,那两位中年人仍然站在他的两侧监视他,另有一对青年则站在他的前方。
  夏史仁认得右侧之人是吴小川,左侧之人则是女扮男装,极可能是被他驱逐出潼关的曹贵珠。
  所以,夏史仁不吭半声的以静制动。
  他一见吴小川不时的东张西望,他立即明白吴小川必然在等人,否则,吴小川不会只让他‘罚站’而已!
  吴小川可以东张西望,夏史仁当然也跟着东张西望,那两位中年人便不时的瞪他及暗示他别妄想求援军。
  他却置之不理的继续瞧着。
  他首次遇上这种上万人集会场面,尤其是江湖会盟,他在好奇之余,便想瞧瞧这些人是啥模样?
  他瞧到此时,获得两个印象。
  第一、这些人的内功不怎样高明。
  第二、这些人龙蛇杂处,有正派之人,也有邪派之人。
  他不由暗自摇头道:“哇操!正邪一向不两立,这种局面能够维持多久呢?波霸盟为何如此的鸭霸呢?”
  他便边忖边瞧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小流和那位红衣劲装健美少女从后面行来,夏史仁尚未回头,那两位中年人已将他挤向左侧。
  夏史仁回头一瞧,便暗道:“哇操!是她!巧也!”
  那两位中年人立即躬身拱手行礼。
  吴小流略一颔首,倏见少女咦了一声,他不由一怔!
  少女一见夏史仁站在身前,深感意外的咦了一声,立即双掌一扬疾劈向夏史仁的胸腹间。
  她出道以来,一向百战百胜,想不到却在黄沙镇受挫于夏史仁,而且让夏史仁从容离去,她觉得颇没面子!
  她决心要找到夏史仁及痛宰他一顿!
  所以,她此时一见到夏史仁,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出招,而且是施展她认为一击必中的招式。
  她一出招,那两位中年人立即拉着夏史仁向右疾闪而去,因为,他们认识这只老虎,他们得罪不起呀!
  他们奉命监视夏史仁,当然必须保护他,所以,他们闪啦!
  可是,现场并不宽敞,他们这一闪,立即先撞倒一人,右侧之中年人更因为这一撞而身子顿了一顿。
  这一停顿,少女之掌劲已经卷到,他只好运掌劈出。
  ‘轰!’一声,他一松手,便惨叫飞出。
  ‘砰砰!’二声,他已撞到另外二人。
  ‘呃!哇!’声中,他已吐血倒地。
  现场便一阵骚动!
  少女一击落空,便迁怒于另外那名中年人,只见她一旋身,十二道掌力便已经疾劈而出。
  吴小流欲制止已经来不及,他为了不得罪这只‘母老虎’,他只好决定先牺牲这名中年人啦!
  吴小川也是同一心态,加上为了除去夏史仁这个劲敌,他乐得临时客串一次‘哑巴’,坐视夏史仁挨宰!
  那位中年人撞退一人尚未站稳,乍见母老虎准备追杀及自己之友亦已吐血倒地,他不由大骇!
  他边闪边喊道:“四公子、五公子,速制止她!”
  ‘她’字方出,他已发现漫天炙热,雄浑的掌劲已经逼近,而且他已经闪避不了,于是,他立即疾掷出夏史仁。
  接着,他疾滚向地面!
  ‘砰砰!’二声,他的右脏及背部已经各挨一掌,他的嘴儿一阵热甜,两道鲜血便已经激吐而出!
  ‘砰!’一声,他一摔下,立即晕去。
  其余之掌劲立即有一半卷向附近之人,当场便有五人带着惨叫边吐血边似断线风筝般飞去。
  夏史仁乍被掷出,立即十指疾弹!
  斯嘶连响!
  热劲纷散!
  夏史仁若无其事的站在少女的面前啦!
  少女惊骇之下,一时呆若木鸡。
  却有二十余人抽剑疾扑向她。
  夏史仁身子一闪,便闪向吴小川。
  吴小川想不到夏史仁并未受制,他曾经挨过扁,心知自己不是夏史仁之对手,所以,他立即向右疾掠而去。
  另外那位青年稍一犹豫,亦匆匆掠去。
  夏史仁一落地,便刹身不语!
  那位少女刚追夏史仁五丈远,便有二人射来飞镖,她不屑的冷哼一声,立即振掌疾拍向飞镖。
  ‘叭……’声中,那四支飞镖已被震破!
  却见四篷细针爆溅而出。
  少女只有刹身振掌疾拍猛挥开细针。
  她刚劈开细针,便有十余支剑疾刺而至。
  她喝句:“找死!”双臂立即似千手观音闪动不已!
  ‘当……’声中,十余支剑皆断!
  那十余人捂着迸裂出血之虎口踉跄连退。
  不过,立即又有三十余人疾扑而去。
  吴小流一直返到一旁,他一见此景,立即忖道:“太好啦!趁此良机拖她下水,必可进一步掐制她!”
  他立即喝道:“住手!谁敢对阿香失礼!”
  妈的!众人已经怒火攻心,岂管‘阿香’‘阿臭’呢?当场不但又扑来四十余人,更有七人疾攻向吴小流!
  吴小流便敷衍的防守着。
  少女则火冒万丈的大开杀戒!
  惨叫连连!
  血肉纷飞!
  倏听海三在台上喝道:“住手!”
  那群人立即收招。
  少女却余恨未消的继续猛攻着!
  当场便又有三人‘嗝屁’啦!
  海三怒喝道:“雷霆太妹,你还不住手!”
  少女倏地收招喝道:“你是谁?为何敢直呼本姑奶奶的万儿?你难道不知本姑奶奶之忌讳及准备送死吗?”
  海三当众挨训,脸上根本挂不住,立听他喝道:“放肆!雷霆太妹,你凭啥滥杀无辜?总管,上前制止她!”
  “是!”
  一声凤吟般啸声方扬,少女己疾射向台上。
  四周之人正欲阻止,台上已经有一人喝道:“让她上来!”
  四周之人立即住手!
  台上诸人便纷纷让出一片空处。
  方才出声之魁梧壮年人立即越众而出。
  少女一站上台沿,乍见那人,她立即拱手道:“帮主好!”
  “哼!你师兄在何处?”
  少女头儿一低,道:“师兄已入滇!”
  “他入滇,你没人管,便可以放肆啦?”
  少女低头道:“帮主明鉴,是那批人先动手的!”
  “你若不逼人撞伤他们的朋友,他们岂会出手?”
  “我没逼人撞人呀!是那人自己胡闪乱躲的呀!”
  “强辩!”
  “你……”
  两人立即大眼瞪小眼!
  这名魁梧中年人正是金虎帮帮主金虎,他有如山的财富,他乐善好施,他为人海派,所以,他由‘虎爷’跃升为‘金帮主’。
  他原本不成立帮派,却碍不过知己及日益增多之部属之托求,所以,他在三年前成立了‘金虎帮’。
  金虎帮虽然历史甚短,却发展甚为快速,若非金虎订下严格的条件,帮众至少已经逾越五千人啦!
  尽管如此,金虎帮已经拥有一千人,而且在江浙地面近百帮派中名列前十名,金虎更是被人视为大帮主!
  所以,雷霆太妹才会如此忌惮他!
  不过,她正在火气头上,金虎那句:“强辩!”顿使她难以下台,所以,她的情绪又逐渐的要开始发飙啦!
  金虎为了面子,当然也不甘示弱啦!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台上之六十余人虽然皆是‘角头老大’,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适当之化解方法。
  倏听台下传来低沉有力的声音道:“喂!你找错对象啦!”
  出声之人正是夏史仁!
  夏史仁原本不愿多管闲事,可是,他一见到金虎,便油然生出好感,所以,他不愿金虎再僵持下去。
  此外,他见到吴小川及吴小流的暧昧眼神,他直觉的认为他们不怀好意,而且亦希望台上打起来。
  所以,他包下这件‘工程’。
  雷霆太妹果真立即扑来。
  只见她尚在半空中,便双掌掌心互贴,双臂高举过顶,那姿势就好似咱们如今在游泳跳水哩!
  金虎神色一变,喝道:“阿香,别行凶!”
  夏史仁曾三度和胡来拼过此招,所以,他已经知道破解及反制之道,因此,他从容不迫的挺立着。
  雷霆太扶原本欲松劲,乍见夏史仁这付‘臭屁’模样,她的火气一旺,立即原式不变的疾扑而来。
  金虎立即喝道:“年青人,速避!”
  夏史仁却双臂向上一兜,作出搂抱状!
  雷霆太扶叱声:“该死!”立即双掌一分疾推而来。
  夏史仁左掌一旋,右掌便一切!
  接着,他的双掌向左侧一甩,再疾抓而去。
  他一共施展四招,好似小孩子在玩耍哩!
  ‘轰轰!’二声,夏史仁左侧地面立即出现一个三丈深、半丈宽之深坑,而且没有半粒土块纷溅出来哩!
  哇操!好霸道的掌力!
  哇操!雷霆太妹果真名不虚传!
  附近之大汉在庆幸之余,不禁心跳如雷!
  雷霆太妹不但没有喜色,而且充满慌色!
  因为,夏史仁的双掌已经疾抓而来,她因为冲力过速,即使能移开双腕,恐怕闪躲不了他的追击。
  于是,她立即挺而走险!
  只见她自动递上双腕,不过,却立即挺腰踢来双脚。
  夏史仁暗道:“哇操!可真巧!胡来在首次双腕受制之后,亦曾经施展这招,看来她的反应不赖哩!”
  他立即气沉下身及抓去。
  ‘叭叭!’二声,他已扣住她的双腕。
  ‘砰砰!’二声,他的两侧胯骨已经被她踢中,以她的功力再加上如此响亮之声音,众人不由替夏史仁紧张。
  雷霆太妹笑了!
  她认为他已被踢伤,她可以抽回双掌了!
  倏觉双臂似遭电殛般齐麻,接着全身皆麻!
  这是夏史仁自创的‘麻功’,胡来曾经多次被吓得求饶,夏史仁心血来潮,便打算先麻她一场再说!
  此时,她的双腕被扣,双脚踏在夏史仁的双胯上,她便似一只‘虾子’般弓背收腹完全粘在夏史仁的身上。
  她全身麻了不久,双腿便一阵发抖!
  不久,她的双足沿着他的双腿滑下。
  她便在他的身前摇晃不定!
  她又急又怒,立即喝道:“松手!”
  夏史仁淡然道:“我的胯骨还在疼哩!”
  “你……啊……”
  她的全身一颤,双腿一软,身子便下蹲。
  夏史仁一狠心,便又继续催功。
  她终于双膝着地向他下跪啦!
  夏史仁一松手,便行向吴小川。
  吴小川立即退到一名大汉身后道:“夏史仁,你想干什么?”
  夏史仁?当场便有不少人好奇的瞧来!
  夏史仁边走边道:“吴小川,我已经饶你一次,你不但不知悔改,而且还摆我一道,你要命?还是要功力?”
  “我……”
  立听另外一位青年摘下头巾喝道:“姓夏的,你霸占曹家的产业,今日又欲当众行凶,你可把江浙群豪放在眼中?”
  夏史仁摇头道:“少来这套!在场之人不会误信谎言,我不愿意伤你,你还是识相些,趁早离去吧!”
  立听吴小流道:“姓夏的,你恃武霸占曹家之产业,此事已经传遍关中,你还是束手就缚吧!”
  夏史仁淡然道:“你是吴小川的什么人?”
  “拜弟!”
  “哇操!一丘之貉,一起上吧!”
  倏听雷霆太妹喝声:“看招!”便疾扑而来!
  立听掌劲隐含风雷之声!
  夏史仁沉声道:“不知进退!咎由自取!”
  说着,他便原地疾旋不已!
  他那双掌却吸、拍交互施展着!
  雷霆太妹便似走马灯般在夏史仁四周疾转及全力进攻。
  夏史仁不屑的暗道:“恰查某!你的功力远逊于胡来,胡来尚不是我的对手,你根本‘不够看’啦!”
  他一瞥吴小川已经和吴小流并立于右侧五丈远处,他稍一思忖,便决定‘借刀杀人’做掉吴小川。
  他对她的招式熟之又熟,因此,他又等了三招之后,倏地停止旋身及并掌将她的功力疾甩向吴小川。
  吴小川及吴小流立即骇然向上弹射而起。
  夏史仁双掌一顿,十指齐弹出指风。
  吴小川惊啊一声,立即挥掌劈来。
  他的功力原本不如夏史仁,此时又在半空中匆促出掌,他只觉小腹连中三指,顿时一阵绞疼难耐!
  他惨叫一声,便向外飞去。
  ‘轰……’声中,另有六人已经被雷霆太妹的掌力劈飞而去,瞧他们猛吐血之情形,分明即将‘嗝屁’啦!
  雷霆太妹喘呼呼的怔立着!
  夏史仁沉声道:“别在此地误伤别人,走!”
  “你敢跟本姑奶奶来吗?”
  “走!”
  倏听吴小流喝道:“慢着!”
  夏史仁沉声道:“有何贵干?”
  “你太目中无人了吧?你伤了人哩!”
  “少煽火!你若想动手,来吧!”
  “你……”
  “动手呀!”
  “我……”
  “不敢动手吗?那就少开口胡吠乱叫!”
  吴小流神色一狞,立即抽出软剑疾攻而来。
  立见剑光霍霍,嘶嘶连响!
  夏史仁左掌一拍,右掌便以‘空手夺刃’抓去。
  立见曹贵珠弹身夹攻而至!
  夏史仁道句:“找死!”便游身挥掌!
  ‘砰砰!’二声,吴小流二人便被逼退!
  不过,他们迅即扑来。
  夏史仁双臂倏合即分,身子便疾弹不已!
  雷霆太妹啊了一声,立即瞪目以视。
  夏史仁心血来潮的施展出胡来的招式,雷霆太妹虽然不懂此技,却瞧过这套掌法,所以,她惊讶万分。
  以夏史仁的修为施展这种绝技,不出三招,吴小流及曹贵珠便吐血惨叫及捂着小腹倒飞而去。
  吴小流一落地,便厉叫道:“姓夏的,你废了本公子的功力?”
  “不错!安份些!你尚可保住天年!”
  “住口!你敢如此做,你会死得很惨!”
  “或许吧!”
  立听曹贵珠厉叫道:“姓夏的,我会化作厉鬼追命!”
  说着,她已抽出袖中短匕戮入心口。
  曹书无恶不作,曹贵珠先替他遭到报应矣!
  吴小流厉喝一声,亦引剑自绝!
  夏史仁见状,不由一阵沉默!
  雷霆太妹却问道:“你是谁?你怎会施展那套掌法?”
  “我是夏史仁,那套掌法是捡来的!”
  “胡说!我不信!”
  “别在此地影向别人,走吧!”
  “好!跟我来!”
  倏听海三道:“夏少侠,请留步!”
  夏史仁忙拱手道:“有何指教?”
  “夏少侠可否稍候……”
  “抱歉!我尚需和她了结此事!”
  “夏少侠事后会再返此地吧?”
  “不一定!对了!”
  立见他扬声道:“在下夏史仁,欲见吴慕山一面,若有人知道吴慕山之下落,尚祈赐告!”
  立听海三道:“少侠所找的吴慕山,是否为‘白衣大侠’?”
  “白衣大侠?我不清楚哩!”
  “欢迎少侠随时至寒舍了解白衣大侠吴慕山之下落!”
  立听雷霆太妹道:“姓夏的,你目前没空!”
  “你欲带我赴远处?”
  “不错!你若敢跟我去,你今生回不了海宁啦!”
  “我不去啦!”
  “你怕啦!”
  “或许吧!”
  “你……没用的家伙,居然出尔反尔,我……”
  “少胡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喝句:“住口!”立即双目一瞪!
  他哼了一声,双目立即如炬!
  她的心中连颤,立即低下头!
  夏史仁便侧身望向台上。
  一场‘戏外戏’,便暂告结束!
  台上之六十六名‘大哥大’便又开始磋商着。
  台下之人则开始抢救伤者及抬走尸体。
  不久,两名大汉走到吴小川的身旁,他们望了昏迷不醒的吴小川一眼,便又互相望了一眼。
  他们便抬着吴小川来到吴小流的尸体旁。
  他们朝吴小川的人中及‘关元穴’各按一下,便抛在地上。
  ‘砰!’一声,吴小川立即疼醒。
  他乍见吴小流引剑自戮及另有两名大汉不怀好意的在旁盯着他,他当场为之神色大变啦!
  这两名大汉正是黑衣帮之人,他们自从与吴小川站在一起之后,便对他的‘臭屁’暗暗觉得不爽!
  尤其夏史仁被押来之后,吴小川的得意神情更令人不悦!
  加上方才被雷霆太妹误伤三十余名弟兄,他们不敢找她算帐,所以便连本带利的算在吴小川的身上。
  吴小川是聪明人,他岂会不明白自己惨啦!
  他利用曹贵珠急于报仇之心理,安排曹贵珠以处子之胴体换取‘逍遥真君’允诺协助她复仇。
  他在一周前与‘逍遥真君’相约今日在此地见面,如今时辰已经接近,所以,他方才一直在东张西望着。
  想不到,逍遥真君未至,他已经变成废人!
  更想不到他目前已临死亡之界!
  他不甘如此死去,情急之下,他立即道:“二位大哥是否认识逍遥真君?”
  逍遥真君乃是一位‘老字号’之魔头,这两人岂会不认识呢?所以,他们二人不由微怔的互视着!
  吴小川忙道:“他老人家乃是家师!”
  这两人紧张啦!
  哇操!谁敢得罪逍遥真君呀?
  吴小川暗笑,立即道:“在下很感谢二位大哥救命之恩,在下若遇上家师,一定会向他老人家禀明此事!”
  立转右侧那人问道:“令师今日会来此地吗?”
  “是的!他老人家目前说不定正在寻找在下,二位大哥若能通知家师,在下一定不敢忘去此恩此德!”
  那两人刚相视一眼,立见一位中年人前来道:“邱元,你们在偷什么懒,还不快运走尸体吗?”
  那两人立即低声道:“香主,他是逍遥真君的徒儿,需否特别照顾?”
  “妈的!唬谁呀!逍遥真君只收女徒啦!”
  “当真?”
  “不错!做掉他!我负责!”
  “是!”
  吴小川立即骇呼道:“逍遥真君,救命呀!”
  那两人狞笑一声,便上前制住他的‘哑穴’及抬他离去。
  不久,吴小川已被抬到江边,那两人立即把他当作‘肉靶’般劈来扫去,他便鼻青脸肿及血流如注!
  这是他采花及行恶之报应也!
  “妈的!臭小子!你竟敢耍我!”
  “妈的!臭小子,你不是逍遥真君的徒弟吗?你怎么如此没用呢?逍遥真君的脸快被你丢光啦!”
  两人便边骂边海扁着吴小川!
  就在吴小川奄奄一息之际,倏听一声娇叱:“住手!”
  那两人收手一瞧,便瞧见二十丈外路旁停着一顶华轿及十八名‘马仔’,两人当场神色大变及匆匆掠去。
  因为,他们已经认出这顶轿正是逍遥真君的香轿,那十八名‘马仔’正是他的轿夫及双娇呀!
  方才出声之人正是双娇中之大娇,她一见那两人临阵脱逃,立即喝声:“站住!”及疾掠而去。
  二娇当然也掠去拦住另外一人。
  吴小川被扁得七辈八素,那两人一掠走,他便昏倒在地上。
  远处的黑衣帮弟子一见自己的两位弟兄被两位艳丽‘马仔’追逐,他们立即匆匆的回去禀报副帮主。
  那两人刚逃到会场入口处,便被双娇拦住,他们立即喊道:“禀帮主,逍遥真君到了!双娇欲伤人呀!”
  大娇笑道:“妹子,是他们作贼心虚,还是咱们长得太难看,以致于被这两位大哥误解了呢?”
  “格格!姐姐貌美如花,小妹亦不丑,他们一定作贼心虚哩!”
  “问看看吧?”
  “好!这两位大哥,你们跑什么跑呀?”
  立见右侧之人道:“你们追什么追呀?”
  “格格!有意思!二位大哥方才好似批评真君哩!”
  “没有!没有!”
  “没有吗?”
  “当然没有!潮声太杂乱,二位一定听错啦!”
  “是吗?好!小妹去问问那位兄弟吧!”
  说着,她立即掠去!
  那两人立即神色大变!
  大娇笑道:“二位大哥别紧张!真君度量如海,不会计较别人的批评,二位别再作糊涂事吧!”
  那两人更紧张啦!
  不久,他们瞧见二娇挟着吴小川掠到香轿前叙述着,他们心中有数,立即不约而同的分别掠向左右两侧企图掠入会场。
  大娇正欲拦截,远处倏地传来:“让他们去吧!”
  她立即应是止步。
  香轿便平缓而来!
  台上之‘大哥大’们立即停止磋商望来。
  不久,香轿已经停在会场之入口处,立见二娇扬声道:“奉真君圣谕:有请黑衣帮楚帮主!”
  站在台上的黑衣帮帮主楚向林不敢耽搁的便直接由台上斜掠而下,再匆匆掠向入口处。
  原本掠往入口处之黑衣帮副帮主立即止步。
  楚向林掠到轿前,立即行礼道:“钟前辈金安!”
  骄内立即传出阴沉的声音道:“楚向林,你可真大胆呀!哼!”
  ‘砰!’一声,楚向林立即下跪道:“晚辈不敢放肆!”
  “哼!你不敢放肆!吴小川怎会变成这付模样?”
  “禀前辈!吴公子是另被夏史仁所伤!”
  “夏史仁是谁?他目前在何处?”
  “夏史仁来历不明,目前在此地!”
  “宣他来见吾!”
  “是!前辈请稍候!”
  说着,他立即匆匆步入会场。
  他原本欲角逐盟主,如今为了保命而当众下跪,他自知已经与盟主绝缘,便寒着脸喝道:“夏史仁何在?”
  夏史仁早已瞧见这一幕,他喝声:“夏某来也!”便缓步行去。
  雷霆太妹稍一思忖,便快步跟来。
  她和夏史仁一前一后的行来,双娇立即神色一变。
  楚向林沉声道:“姓夏的,你自己善后吧!”
  说着,他立即面对香轿下跪道:“禀前辈,姓夏的来了!”
  “你自己处理那两位宝贝弟子吧!”
  “是!谢前辈海涵大恩!”
  说着,他立即匆匆入内。
  夏史仁走到楚向林方才下跪之处,便止步望向香轿。
  轿前除了一排珠帘外,尚有一排白纱帘,不过,以夏史仁的视力,仍然由缝中瞧见一位肥胖老者坐在轿中。
  他便盯着对方默察对方的呼吸吐纳情形。
  远处浪涛如山,轰隆连连,若非似夏史仁之修为,根本无法‘闹中取静’的默察别人的‘道行’!
  不久,他已经听出逍遥真君的呼吸转急,他不由忖道:“哇操!他光火啦!我该不该得罪他呢?”
  立听轿中传出阴冷声音道:“小辈,你的胆子不小哩!”
  “马马虎虎!”
  立听双娇叱道:“跪下!”
  夏史仁淡然道:“不关你们的事!”
  大娇神色一冷,立即踏前一步。
  立听逍遥真君道:“大娇,退下!”
  “是!”
  “小辈,你是近二十年来,唯一敢如此藐视吾之人,报名!”
  “夏史仁!”
  “人如其名!报来历!”
  “无可奉告!”
  “放肆!”
  “少来这套以老压小,你看着办吧!”
  “很好!够‘阿沙力’!够种!掀帘!”
  十六名马仔便托轿落地。
  大娇立即上前掀帘。
  果见一位肥胖锦服老者步出香轿。
  二娇立即放下吴小川与大娇并立在老者面前。
  吴小川气息微弱的道:“真君,贵珠已被他逼死,真君,你别饶过这小子,你一定要将他锉骨扬灰呀!”
  老者神色一冷,沉声道:“小辈,当真是你下手?”
  “不错!”
  “小辈,你会死得很惨,你明白吗?”
  “说一丈,不如行一尺!”
  “很好!吾逍遥真君钟太白已经有十一年未曾和人交手,你能死在吾之手中,可谓光宗耀祖矣!”
  立听大娇转身道:“禀真君,杀鸡焉用牛刀!”
  “好!别辱吾之威信!”
  “是!”
  一旋身,她便弹身掠来。
  夏史仁右掌一按,她立即斜掠而去。
  夏史仁一见她的身形甚疾,反应又快,他立即收起轻敌之念,立见他的双掌似车轮般疾拍十掌!
  大娇连劈带闪,倏听‘波!’一声,她已经踉跄连退。
  逍遥真君右手一推,沉声道:“比翼双飞!”
  二娇立即应是掠来。
  大娇乍稳身,便疾掠而来。
  夏史仁再度掌挥如轮疾拍不已!
  双娇接连变招,不但前近不了半步,而且被逼得步法渐乱,逍遥真君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啦!
  倏见夏史仁双掌一合,再疾速向外一翻!
  ‘砰砰!’二声,双娇立即惨叫飞退。
  逍遥真君双掌齐按,立即卸劲令二娇落地。
  二娇一落地,立即吐血摇晃!
  大娇更是右掌疾拍向‘天灵穴’。
  逍遥真君冷哼一声,立即屈指弹向她的肘弯‘曲池穴’。
  “大娇领罪!呃!哇!”
  “退下!”
  二娇立即扶着大娇退到轿后服药。
  逍遥真君沉声道:“小辈,你是少林弟子?”
  “错!”
  “哼!你若非少林弟子,岂会施展百步神拳?”
  “错!”
  “哼!错过今日,本真君自会向少林理论!小辈,你可有胆量和本真君入江踏涛一决高下?”
  “踏涛一决高下?”
  “不错!”
  “就是在江面车拼吗?”
  “不错!”
  “不干!”
  “你怕啦?”
  “没此必要!”
  “哼!那就自行了断吧?”
  “不干!”
  “你……打算怎样?”
  “就在此地各凭本事一决高低!”
  “本真君没兴趣!”
  “滚吧!”
  “放肆!”
  “不服气?来呀!”
  “好!本真君今日就让你见识一番吧!”
  说着,他的身子一晃,立即幻出六条人影!
  刹那间,便又幻出三十六条人影!
  夏史仁双目一凝,正准备找出逍遥真君的‘元身’,却见幻影又幻成二百余条,他不由神色一悚!
  他立即提掌护胸!
  ‘唰……’声中,近千条人影已经扑来。
  夏史仁暗叫句:“夭寿!”倏地冲天射起!
  倏见近千个手掌疾拍而来。
  夏史仁立即察出右后方疾卷来一股潜劲,他的心中暗喜,立即原式不变的疾射而上!
  倏觉两道疾速尖锐的破空声音传来,他一低头,便瞧见两倏细绳似闪电般疾射而来。
  绳端赫然各有一粒黝黑之小丸哩!
  夏史仁不敢开玩笑,他立即屈指弹向两丸。
  ‘叭叭!’二声,两丸立即爆溅而出。
  不过,两条长绳却纷卷而来。
  夏史仁此时正好冲势稍顿,他一见两条细绳飞卷而来,他直觉的立即挥掌劈向前端。
  ‘叭叭!’二声,细绳前端立即碎断!
  不过,它被劲风一震动,立即胡弹乱动!
  夏史仁因为在半空中出掌,气机一浊,便落向细绳,他担心细绳另有机关,所以,他立即拧腰向右疾翻而去。
  逍遥真君乍见夏史仁施展这种高难度的‘虚空挪移大法’,他的神色为之大变,险些当场喊出声来。
  倏见右侧三十余丈外之树后射出两粒黑丸,接着便是一道黑影自树后疾掠向右侧远处啦!
  逍遥真君乍见两粒黑丸,立即暗骇道:“‘破天雷’!寸丸一被外力震动,必会爆炸,我该不该通知他呢?”
  他尚在犹豫,夏史仁已经翻身屈指弹去。
  他向左疾掠而出及喝道:“小心!”
  他这招叫做‘顺水人情’,因为,他认为夏史仁既然已经弹出指力,又身在半空中,铁定会被炸死!
  何况,夏史仁正翻向那两粒黑丸呢!
  逍遥真君一掠出,立即朝诸女喝道:“退!”
  诸女迅即抬轿疾掠而去。
  二娇更是匆匆挟起大娇掠去。
  雷霆太妹稍一犹豫,立即掠去!
  远处之各派人物亦紧张啦!
  金虎帮帮主金虎张口欲叫,却因为忌惮逍遥真君及认为已经来不及,他只有暗暗低头叹息。
  第十一章 飞毛腿欲斗波霸
  轰轰二声剧烈的爆响!
  五十丈方圆内之树木完全被震倒!
  浪潮声音顿时被压盖住!
  远处会场入口处之牌楼更被余震震塌!
  夏史仁则被轰飞向江中。
  雷霆太妹失声啊了一句,立即疾掠而去。
  她要截住夏史仁!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她也没问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她只是要截住夏史仁!
  可惜,双方距离太远,她尚在半空中,便目送夏史仁落入浪涛中,而且迅疾消失于滚滚浪涛之中。
  她啊了一声,便掠向江边。
  她一掠落江边,便连连喊道:“夏史仁!夏史仁!”
  此时的夏史仁正在似皮球般翻滚而去,他的神智很清楚,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的任由浪涛冲扫而去。
  以他的修为,如果站在地面,那两粒‘破天雷’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惜,他身在半空中,而且接连翻滚及出招。
  他的心力一分散,当然挺不住啦!
  倏觉怀中一颤,他立即想起青蛇。
  就在指力弹爆‘破天雷’之际,他倏地一翻身,立即背对着它们,因为,他直觉的要保护青蛇呀!
  倏觉青蛇贴近他的心脉,立即身子一圈,贴在他的心脉四周。
  他刚听见两声震耳的爆响,全身便被猛烈的冲撞着,他只觉背部一阵剧疼,便飞向江面!
  扑通一声,他一落入浪涛中,立即神智一清!
  他只觉背部酸疼,腹内一阵翻滚,他心知‘灾情不轻’,于是,他便不敢轻举妄动的任由浪涛冲扫而去。
  不久,他已经被冲扫到前浪及后浪之冲撞区域,江水经过不时冲撞之后,居然形成无数的漩涡,他立即被卷入。
  他刚被漩流十二圈,立即咽入一些江水。
  江水一入腹,立即自行流转着!
  他的精神不由稍振!
  他便欣喜的张口连喝着江水。
  不久,他喝得腹部微微凸鼓啦!
  他一收口,便闭目运功!
  他又被漩流二十余圈之后,突然张口呸了一声,立见一小块淤血似流石般疾射向远处了。
  他的背部不疼啦!
  他的精神大振啦!
  他顺势一射,便射出漩涡!
  他原本欲射出水面,可是,他立即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那套内外衣裤已经不知去向啦!
  他立即斜射而去。
  他知道他的衣裤一定先被炸破,再被浪涛冲光,他不但目前见不得人,更没银子可以买衣裤啦!
  哇操!伤脑筋也!
  倏见青光一闪,青蛇已经疾射向右前方。
  夏史仁忖道:“哇操!它又要带我去何处啦?”
  他便沿后射去。
  浪涛滚滚!
  漩涡处处!
  一人一蛇却破浪穿涡疾速而去。
  不出盏茶时间,浪涡渐小,他已经发现自己跟着青蛇一直斜下射去,远处已经遥见土石啦!
  倏见它偏身射向右前方,他跟了不久,便跟着它进入一个甚为宽敞的石洞哩!
  倏见前方有一个木箱,他刚一怔,它却加速射去。
  他加速射前不久,便转入一个岔道中,立见另有两个同样款式的大木箱,青蛇正好落在前面那个木箱中。
  此洞之中泡满江水,箱子即未见飘浮,可见箱中必然盛装重物,夏史仁好奇的立即上前打量木箱!
  箱盖之四面皆有一个钢扣,扣上各系着一个大铜锁,它们皆已被江水冲蚀得几乎腐烂,可见它们历史之悠久!
  夏史仁随意一扯,钢锁便和铜扣一起脱落。
  他又扯下另外三个钢锁便掀起箱盖。
  立见箱中有一块黝黑的方形铁块,一股寒气顿时透出,他不由自主的道:“哇操!‘啥米碗糕(什么东西)’呀?”
  江水迅即涌入箱中。
  那知,江水刚流到黑铁,立即冻住!
  随后流来之江水稍一流动,便又冻住!
  没多久,冰层便已经封住箱口。
  夏史仁伸手一摸冰层,果觉寒冷,他不由怔道:“哇操!这是什么铁呀?怎会结冰呢?”
  倏见青蛇射上冰层,立即钻入右侧。
  ‘卡卡!’声中,它已经钻到铁块右侧,夏史仁不由忖道:“哇操!好尖锐呀!它实在太厉害啦!”
  立见它吐舌朝铁块右侧舔了三下,方始循原路射出。
  夏史仁会意的立即震破冰层!
  他的双手十指暗注功力,便疾插而入。
  ‘唰唰!’二声,他已经插到铁块右侧,他的指尖略一摸索,便摸到一条横线,他不由一阵嘀咕!
  他运功化冰及摸过铁块之另外三面皆有横线,而且四面之横线正好连成一条直线,他立即怔道:“上层是盖子吗?”
  他便轻轻一捧!
  上层之三寸厚铁板果然立即被捧起!
  立闻一阵清香!
  铁块下层中央赫然被凿成一个深槽,槽口约有半尺径圆,槽中则有一朵白莲浮在混浊的水中。
  夏史仁刚捧起铁盖,青蛇便射入槽中。
  只见它一张口,便开始吸水。
  别看它的嘴儿很小,吸力却超强,‘哗!’‘咻!’二声,槽中之混浊水便已经被它吸得点滴不剩!
  它的身子立即膨胀数倍!
  它一挑尾巴,那朵白莲便飞向夏史仁!它便盘蜷在槽底!
  夏史仁一接住白莲,便瞧见梗上系着一条细线,线端另外系着一片铁片,上面赫然刻着细字。
  他便好奇的瞧着!
  “余魏朝天之子也!余终生向道,晚年欲觅一处灵地证道,巧获此株‘冰山雪莲’,特以寒铁贮灵泉候有缘人服食!”
  夏史仁怔道:“哇操!好伟大的情操!这才是真正的修道郎呀!哇操!它怎么开始枯萎啦!”
  他稍一犹豫,便将整朵白莲塞入口中嚼着!
  莲片稍嚼即化,刹那间,胸腹中便觉清凉,他心知它果然不是俗物,他立即靠坐在另外一个箱上调息。
  那条青蛇却在一阵颤抖之后,恢复原状,只见它的全身再一阵颤抖,便神奇的缩小成为一条小蚯蚓!
  只见它射出槽外,便朝外射去。
  不久,它又恢复原状,而且推着木箱而来。
  夏史仁乍听异响,睁目一瞧,便瞧见它推着木箱而来,他在欣喜及佩服之余,便扬掌吸来木箱。
  他一见木箱四周仍有四个铜锁,他便卸锁掀盖!
  立见箱中整齐的摆着六排十二列金元宝,夏史仁不敢相信的拿起一锭金元宝,立见它是真品!
  他挖掘不久,便发现箱中一共有十层,而且每层皆是六排十二列的金元宝,他发大财啦!
  他当场傻眼啦!
  倏见青蛇疾钻向另外一个木箱之右侧,‘卜!’一声,它便已经射入箱中,夏史仁立即知道它必有用意。
  他便卸下四锁及掀起箱盖。
  立见它咬着一个小包袱射出。
  他接住包袱,便瞧见箱中。
  箱中另有一把剑及一些竹简,他不由忙道:“哇操!以简书字,年代挺久的哩!不知是何朝代之物哩!”
  由于江水即将流入箱中,他立即合上箱盖。
  他一打开包袱,便瞧见一套黑色衫裤,他不由怔道:“哇操!没什么特殊嘛!青蛇为何如此重视它呢?”
  他便取出一瞧!
  那是一套‘一体成型’的衫裤合一款式,布料甚为柔软,可是,夏史仁却摸不出它究竟是啥布料。
  他尚未找出答案,便又发现一件怪事,只见江水每流近衫裤,便好似水珠流经油物般迅即滑开。
  他好奇的故意在江水中搓揉衫裤,却见江水根本渗不进衫裤中,他好奇之下,便仔细的瞧着。
  不久,他发现衫裤袋中有一片外黑内灰之皮物,内侧灰皮上居然刺有一些细字:
  “铁蛇皮坚逾钢铁,硝淬裁缝成衫柔逾网,此套衫裤可防水火及寻常掌劲兵刃暗器,祈有缘人能珍视,晋万寿仁谨赠!”
  夏史仁不由一阵暗喜道:“哇操!难怪青蛇会找出它,它们原来是同族嘛!我正愁着光屁股,不妨先试穿一下!”
  他便解扣小心的穿上。
  哇操!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安排,夏史仁一穿上这套连身黑衫裤,虽然没有完全合身,却还看得过去。
  而且穿上去之后,居然挺舒适的哩!
  他立即朝箱子拱手道:“万老,您是古人,小的无法当面致谢,唯有诚心诚意的请此箱代表受礼啦!”
  礼讫,他正欲瞧箱中之竹简,那知,它们因为保存太久,此时一被江水冲入,居然已经化为腐朽!
  他暗自惋惜,便盖上箱盖。
  他稍一思忖,便以包袱包妥三十余锭金元宝。
  他拿起包袱,立即发现青蛇不见了!
  他稍一寻找,便发现它盘在塞铁槽底部,他不由忖道:“哇操!由它去吧!免得我耽心它会随时出来咬人!”
  他便疾射向洞外。
  此时,江边正在大车拼哩!
  原来,雷雳太妹边喊边找一阵子,一见夏史仁既无回应又无人影,她没来由的一阵肝火旺盛,立即转身寻找逍遥真君。
  此时的逍遥真君正在协助双娇疗伤,那十六名‘马仔’则在四周防守,雷雳太妹一见到她们,便疾掠而去。
  她一掠到十余丈外,立即止身喝道:“逍遥真君,过来!”
  逍遥真君未曾如此被人当众‘点名’,他立即收功起身。
  他掠到雷霆太妹身前丈余外,一见她那炯炯有神的双目煞光熠熠,他不由暗悚道:“好资质!好修为!”
  他尚未启口,雷霆太妹已经攻来。
  掌力如山!
  掌气如火!
  掌势疾逾闪电!
  逍遥真君乍见掌招颇熟,便先以守势观察,没多久,他已经确定她的来历,他不由一阵子犹豫!
  他边拆招边忖道:“想不到她是雷公之门人,看来她是近年来享誉江湖之‘雷霆太妹’,我不宜得罪她!”
  他立即边拆招边和声道:“姑娘可否暂歇?”
  “还夏史仁之命来!”
  “姑娘与他有何渊源?”
  “这……他得罪我!他该由我来发落!”
  逍遥真君忖道:“硬嘴!她分明钟情于夏小子,却如此说,吾不如暂时敷衍她,以免在今日下不了台!”
  他立即道:“姑娘是‘奴卒’之传人乎?”
  “正是!”
  “吾与令师曾有一面之缘……”
  “少攀交情,你再不还手,休怪我无情!”
  “姑娘何必为一个冒失鬼而伤吾与令师之和气呢?”
  “我不管!”
  “姑娘,夏小子乃是被‘破天雷’所伤,你不宜怪吾!”
  “住口!若非你和他动手,他岂会受袭,你放心!我先算过咱们之帐,我仍然会去霹雳堂找他们算帐,杀!”
  只见她双手握拳再互敲一下,立即翻掌劈出。
  逍遥真君暗悚道:“臭丫头,你居然下此辣手,吾今日若再不还手,一世英名说不定会葬送在你的手上哩!”
  他一旋身,立即放手枪攻!
  他的内功专走阴柔路子,配合‘逍遥步法’施展不久,‘雷霆太妹’的招式威力顿减,动作亦渐见迟滞!
  不过,她仍然不服输的抢攻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的招式已经施展不开!
  她的秀发已湿!
  不过,她仍然倔强的抢攻着!
  逍遥真君既珍惜她的才华,又不愿得罪她的师长,他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所以,他一直‘适可而止’。
  倏听远处传来凤吟般啸声,‘雷霆太妹’精神一振,立即边攻边道:“师妹,快过来助愚姐一臂之力!”
  “是!”
  立见一道红影自远处疾射而来。
  逍遥真君双眉一皱,立即一阵疾攻。
  ‘砰!’一声,“雷霆太妹”已经踉跄退去。
  逍遥真君沉声道:“姑娘是聪明人,甚盼别一错再错!”
  “住口!除非你能让夏史仁还魂,否则,本姑奶奶今日,甚至今生皆会一直和你没完没了!”
  逍遥真君脸色一沉,道:“姑娘别仗恃师门而恣意行事,吾是不愿意让令师误解吾以大欺小而已!”
  “你若是执意一错再错,吾就将你拿下,再送交令师处理,你是聪明人,你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
  “不必!”
  倏见红影一闪,一位秀丽少女已经停在“雷霆太妹”身前道:“师姐,此人是谁?他的口气不小哩!”
  “不错!他便是逍遥真君钟太田!”
  “唔!是他呀!听说他视女人如玩物哩!”
  “不错!师妹,咱们联手好好教训他吧!”
  “好!”
  两人身形一分,互为犄角的行去。
  逍遥真君忖道:“瞧她们的架式,分明欲施展‘天雷地电’阵式,吾宜抢先机,以免毁了一世之英名!”
  他立即长啸一声及旋身出击。
  二女刚被啸声震得双耳嗡嗡连响,乍见他疾攻而来,二女不约而同的清叱一声立即施招抢攻!
  掌声隆隆!
  身形如幻!
  三人便全力抢攻着!
  此时,左侧远处二十余丈外凝立着十二人,这十二人不但身材挺拔,面目清秀,而且皆披着一条齐踝黑麾。
  他们从夏史仁和双娇动手之时,便站在此地观战迄今,除了居中那两人偶尔低声交谈之外,其余十人皆无动静!
  她们正是香艳、恐怖的波霸盟人员,那十人正是木兰一号至十号,居中那两人则是‘追魂手’洪再守及赛牡丹。
  只听追魂手低声道:“钟老鬼果真不凡,这两个丫头虽然联手,仍然制不了他,不知你有何打算?”
  “尊意如何?”
  “双方皆是本观急欲争取之对象,我不敢拿主意!”
  “聊聊吧!你不必负什么责任!”
  “好!我认为本盟该协助那两个丫头,俾拉拢雷公!”
  “不至于两头落空吧?”
  “她们不至于不领情吧?何况雷霆太妹原先与五公子颇有交情呀!”
  “不见得!你没觉得她对夏小子已由恨生爱吗?”
  “有吗?”
  “你不是女人,所以,你比较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尤其少女的微妙心理变化,你可能比较不易掌握!”
  “或许吧!你认为该助钟老鬼吗?”
  “不!该除去他!”
  “这……你不是忌讳两头落空吗?”
  “此乃技术问题!你不妨如此进行!”
  她立即低语着!
  不久,追魂手便匆匆进入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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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01 10:58 #40樓 引用 | 點評
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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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个盏茶时间,追魂手已经率领百余人扑向双娇及十六名马仔,她们不甘示弱的立即迎击。
  别看她们只有十八人,却仗着阵式一时未落败象!
  不过,她们一挨攻,逍遥真君立即分心,尤其他一见到追魂手的招式,他便为之心急及加速扑击着!
  不出十招,雷霆太妹便闷哼而退!
  逍遥真君立即打铁趁热的猛攻着!
  雷霆太妹方才被拍伤右肩,此时一见自己的师妹被攻得左支右绌,她立即大喝一声:“杀!”再度扑去。
  逍遥真君岂容她们再联合攻击,他先疾拍三掌劈退雷霆太妹之师妹,再疾扑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立即忍住肩疼并掌疾攻!
  逍遥真君振掌一劈,便斜掠向左前方。
  ‘轰!’一声,雷雳太妹已倒飞而去。
  逍遥真君却折身扑向追魂手。
  雷霆太妹之师妹见状,只好掠去接住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呃了一声,立即吐血。
  “师姐,先疗伤吧!”
  “我……谢谢你!”
  她便服药盘坐调息。
  逍遥真君刚掠去,追魂手便扣住一位马仔之颈项,只见他一旋右腕及推出左掌,那马仔立即飞向逍遥真君。
  逍遥真君一接住马仔,立见她歪头气绝!
  他将尸体一放,立即森冷的道:“姓洪的,久违啦!”
  “嘿嘿!姓钟的,咱们也该算算帐啦!”
  “姓洪的!本真君今日若再饶你,便是狗娘养的!”
  “嘿嘿!有风度些!来吧!”
  “纳命来!”
  两人一弹身,立即展开火拼!
  追魂手原本逊于逍遥真君,不过,逍遥真君方才火拼耗损不少的功力,所以,两人一时斗个不相上下!
  双娇及十五位马仔亦和那百余人激斗着!
  现场热闹纷纷,台上之‘大哥大’们乍见此景,立即有不少人自动打退堂鼓,于是,海三被人推举为盟主。
  金虎则被推举为副盟主!
  不过,因为尚有追魂手及逍遥真君这两个超级魔头在此地,台上之人便决定暂时不宣布正副盟主名单!
  赛牡丹冷眼旁观,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她便低声吩咐十名波霸。
  又过了半个时辰,逍遥真君的十五位马仔已经八死三伤,仅剩下四名马仔和双娇在苦撑着。
  那百余人虽然只剩下四十余人,却更凶猛的进攻着!
  逍遥真君心急如焚,他虽然频频抢攻,却一再的被追魂手以游斗方式应付着,战况一时仍然斗着!
  雷霆太妹经过外敷内服及调息迄今,元气虽然已经恢复不少,伤处却仍然隐隐生疼!
  她只好起来观战。
  “师妹,钟老鬼果真名不虚传哩!”
  “哼!他活不过今日!”
  “师姐欲再动手吗?你的伤势……”
  “我就是会残废,也不饶他!”
  “好吧!小妹奉陪!”
  “师妹,你可有师兄及师弟之消息?”
  “他们皆已入滇,可能已上点苍!”
  “他们真的要探波霸盟吗?”
  “不错!他们判断师伯真的在该盟!”
  “我不信!师伯已经失踪多年,他怎会突然在该盟呢?他应该先返师门呀!何况,他与该盟根本不熟呀!”
  “确是实情,可是,据师父表示,师伯一向憨直,行事常随心所欲,他说不定凑热闹的超往波霸盟哩!”
  “不可能!太违常理啦!”
  倏见追魂手闷哼一声,便捂腹疾退!
  逍遥真君双臂一振,袖中便疾射出两点白芒。
  赛牡丹立即喝道:“逍遥针!快闪!”
  哇操!说的比唱的好听,追魂手已经中掌而退,他并非没瞧见那两点白芒,他实在闪不开呀!
  他垂死挣扎般竭力一仰,那两点白芒便射入他的胸肋间,立听他惨叫一声,便砰然倒地。
  “姓钟的!你竟敢耍阴!”
  “哼!咎由自取,报应!”
  说着,他便欲掠向双娇。
  追魂手惨叫一声,立即了结罪恶的一生!
  赛牡丹正欲上前替追魂手复仇,倏见雷霆太妹和她的师妹已经掠起,赛牡丹立即紧急刹车。
  逍遥真君急于救人,便全速掠去。
  他一掠入人群,立即大开杀戒!
  雷霆太妹喝道:“让开!”
  追魂手之部下立即散向四方。
  逍遥真君一刹身,立即暗自调息。
  雷霆太妹喝声:“看招!”二女立即扑去。
  逍遥真君明知此战胜负未卜,为了面子,却不能不战,于是,他全力扑攻,存心要速战速决!
  双娇互视一眼,立即上前攻向雷霆太妹的背部。
  雷霆太妹气得旋身喝道:“该死!”
  说着,双掌已经疾拍而出。
  赛牡丹立即沉声道:“一号!二号!上!”
  木兰一号及木兰二号立即疾扑向双娇。
  她们尚未接近双娇,便各拍出三掌,当场便逼得双娇向外闪去,雷霆太妹便又攻向逍遥真君。
  木兰一号一掠近大娇,大娇便扬掌劈来。
  木兰一号不避不闪的疾掠而去,双臂则向前伸直,双掌亦疾拍出两股凌厉的炙热的滚滚掌劲。
  ‘砰!’一声,木兰一号的长麾前襟倏然内塌!
  不过,它又迅速弹出,她更迅速的向右掠去。
  大娇无暇察看对手之伤势,因为,她必复闪避这两股掌力,立见她的左足尖一踢,迅疾掠向右侧。
  她刚掠出,便发现自己完啦!
  只见木兰一号双掌疾扬,便分别抓向她的双肩。
  大娇情急之下,便向后一仰!
  木兰一号正希望她如此做,只见木兰一号的双掌化抓为劈,迅即劈向她的胸口。
  ‘砰!’一声,安打!
  大娇惨叫一声,立即吐血!
  ‘砰!’一声,她已摔落地面。
  她被震得立即吐血连连!
  她吃力的睁开双眼,却觉眼前一黑!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晕去,否则,她必然再也醒不来,可是,疾喷的鲜血及疾降的体温却和她‘唱反调’。
  她啊了一声,便含恨而殁!
  二娇的遭遇也和大娇相似,大娇一吐血倒地,二娇心儿一慌,右腹便挨了一掌,立见她惨叫飞去。
  木兰二号如影随形的跟前,立即朝她的心口一捶!
  ‘砰!’一声,二娇立即倒地!
  木兰二号懒得多看一眼,立即掠回原位。
  二娇啊了一声,亦含恨而殁!
  逍遥真君再也逍遥不了啦!
  他乍见双娇先后嗝屁,心中一阵愤怒及急躁,气机便一阵混浊,雷霆太妹趁隙便疾攻而去。
  ‘砰!’‘叭!’声中,逍遥真君已被劈中左腹。
  雷霆太妹却亦被他拍上左肩!
  两人立即踉跄而退。
  雷霆太妹之师妹见状,立即全力猛攻。
  逍遥真君正欲‘镇压’翻涌的内家真气,一见她全力猛攻,他只好咬牙拼命的还击着!
  雷霆太妹双肩皆疼,不过,她的确有够‘恰’,只见她在旁瞧了不久,倏地弹身疾跃而上。
  她刚跃上丈余高,倏地拧腰弹腿,立即横射而去。
  她那师妹方才与逍遥真君硬拼一掌,双方各退三大步,她一见师姐亮出此招,立即厉吼一声:“杀!”
  身子一弹,便并掌和身扑去。
  逍遥真君正退向雷霆太妹射来之处,他正欲闪身,乍听吼声及另外一女扑来,他不由神色大变!
  雷霆太妹厉吼一声:“杀!”便踢出‘阴阳追魂脚’。
  ‘呼呼!’二声,她已经连人带脚攻向逍遥真君的背心,逍遥真君惊骇交加,立即使尽吃奶力气转身欲避。
  他刚转一半,倏见江中射出一人。
  他直觉的多瞄一眼,立即认出是夏史仁!
  他直觉的想到一个字:“鬼!”
  他毕生纵横江湖,根本不信神鬼,如今突然想到‘鬼’,他直觉的萌起不祥之念道:“我的阳寿难道将尽?”
  他不由打个哆嗦!
  高手决斗,生死往往系于一念之间,他这一分心及哆嗦,立听‘砰砰!’二声,雷霆太妹已经踢中他的背心‘命门穴’。
  他啊了一声,鲜血立即喷出。
  ‘砰砰!’二声,他的心口亦中了二掌!
  他啊了一声,便软腿下蹲。
  ‘砰!’一声,雷霆太妹亦摔落地面。
  双肩一阵疼痛,立即使她的颊肌抽搐不已!
  她那师妹忙上前扶住她道:“师姐,你不要紧吧?”
  “宰他!”
  “是!”
  只见逍遥真君双膝一屈,便趴跪在地上。
  他吃力的抬头望向天际,喃喃自语道:“报应!报应!我一辈子玩女人,如今死于女人之手中,真是报应呀!”
  ‘呃!’一声,他立即吐血趴地。
  ‘唰!’一声,夏史仁已经似流星般掠落在逍遥真君的面前,逍遥真君吃力的抬头一瞧,立即骇呼道:“鬼……”
  他原本伤势沉重,如今再一骇,立即‘嗝屁’!
  雷霆太妹乍见夏史仁,凤眼立即暴瞪。
  檀口一开,双肩一直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她那师妹却好奇的瞧着夏史仁。
  夏史仁方才一射出江面,正好瞧见二女夹攻逍遥真君,他怔了一下,立即决定先上前瞧个究竟。
  此时,他一见逍遥真君喃喃自语而亡,他不由摇头忖道:“哇操!人命实在不值钱,想不到他会嗝得如此快!”
  倏听一阵尖叫:“真君,您死得好惨呀!”
  立见八名马仔掠来。
  雷霆太妹之师妹立即转身备战。
  雷霆太妹悚然一惊,立即望向那些马仔。
  “师妹,杀!”
  “是!”
  那八名马仔之中,有三名伤者,可是,她们却悍不畏死的配合另外五女夹攻雷霆太妹之师妹,现场便又热闹滚滚!
  夏史仁见状,便望向四周。
  他立即发现四周之尸体,他不由一怔!
  雷霆太妹方才乍见夏史仁,惊喜的脑中一片空白,此时一恢复冷静,她立即默默的打量夏史仁的怪异连身衫裤。
  夏史仁乍见她,心中便一阵复杂道:“哇操!她怎会负伤呢?难道是逍遥真君的杰作吗?她们怎么火拼呢?”
  他正在沉思,赛牡丹也在沉思道:“这小子好长的命!他若和这两个丫头连上线,事情可真棘手哩!”
  倏听海三在台上扬声道:“各位弟兄,海某人辱蒙各位大哥抬爱,自即日起与金帮主共掌本盟……”
  台下立即传出热烈的掌声!
  海三及金虎立即含笑拱手绕行于台上。
  赛牡丹不屑的冷笑道:“海老鬼,先让你神气一下吧!过了今天,你就不好受啦!我还是先稳住这两个丫头吧!”
  她便掠向雷霆太妹。
  夏史仁瞄她一眼,便掠向城内。
  他打算先返客栈好好调息一番,所以,他不经意的飞掠而去,刹那间,他便已经飞掠出四、五十丈。
  雷霆太妹暗骇道:“好高明的轻功!他究竟是谁?他怎谙本门之绝技,难道他是师伯的传人吗?”
  想至此,她的心儿没来由的一甜!
  她的目光立即转柔。
  ‘唰!’一声,赛牡丹已经掠落在她的身前传音道:“吾与吴小流颇有渊源,姑娘放心的收药疗伤吧!”
  说着,她已取出一个小瓷瓶。
  雷霆太妹已经对夏史仁改变印象,她当然也对吴小流失去好感,所以,她立即冷冷的道:“不必!”
  说着,她吃力的掏出另外一个葫芦形状小瓷瓶。
  赛牡丹含笑道:“且容吾协助姑娘疗伤吧!”
  “不必!请!”
  “逍遥真君已死,黑衣帮及其友人随时会向姑娘索仇,姑娘何不先疗伤,以免被那批鼠辈得逞呢?”
  “哼!他们若不怕死,尽管来吧!请!”
  赛牡丹转身边走边暗骂道:“臭丫头!若非为了拉拢令师,我早就废了你!哼!咱们骑驴看本,走着瞧吧!”
  倏见一名黑衣人沿江边掠来,赛牡丹刚返回原位,黑衣人便上前行礼低声道:“禀首席护法,信鸽到!”
  “呈上来!”
  黑衣人立即自怀中捧出一只信鸽及自鸽脚铅管中取出一卷纸。
  赛牡丹启纸一瞧,立即一喜!
  “姐:雷公之两名徒孙已入壳,他们果然如你所料的在寻找胡来,按计行事!”
  左下方赫然是个‘秀’字。
  赛牡丹暗喜道:“胡来,你这个死鬼原来是雷公门之人呀!你可真会装呀!哼!看我如何拉你们下水吧!”
  她立即低声道:“一号!你把方才之情景托信鸽带呈盟主吧!”
  说着,她便又掠向雷霆太妹。
  雷霆太妹正在欣赏她那师妹大展雌威,乍见赛牡丹又掠来,她立即厌烦的沉声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赛牡丹含笑传音道:“我知道胡来的下落!”
  “你……”
  “欲见胡来吗?来找我吧!”
  说着,她便向后转。
  “等一下!你没骗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当真?”
  “千真万确!”
  “你怎知我在找他?”
  “若欲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真的知道他老人家的下落?”
  “当然!”
  “你愿意带我去?”
  “当然!”
  “你为何愿意?你有什么条件?”
  “你先疗伤吧!”
  “不!你先回答我!”
  “你若觉无功不受禄,就帮我做一件事吧!”
  “什么事?”
  “见了他之后再说吧!”
  “不!你先说!”
  “帮我杀一人!”
  “谁?”
  “霹雳王!”
  “铁震天吗?”
  “不错!敢吗?”
  “哼!何惧之有!”
  “很好!咱们可以合作啦!”
  “不错!”
  “好!我在海宁客栈玄字房侯你,我先走啦!”
  “好!我随后就到!”
  赛牡丹愉快的掠向城内。
  雷霆太妹望着她的背影忖道:“她是谁?她真的知道师伯的下落吗?她会不会另有阴谋呢?”
  倏听一声惨叫,她一抬头,便瞧见她的师妹已经劈死最后一名马仔,她立即含笑道:“师妹,你的修为更高明啦!”
  “师姐客气啦!”
  “师妹,你陪我入城见一人吧!”
  “方才那人吗?”
  “正是!走吧!”
  “好!”
  ※※      ※※      ※※
  夏史仁一入城,便步入那家豪华的海宁客栈。
  他抛出一锭金元宝道:“上房一间!”
  掌柜颇为识货,立即陪笑道:“没问题!小毛!快带这位公子到天字房妥善侍候,不得有误!”
  一位少年立即向夏史仁行礼道:“公子,请!”
  夏史仁含笑跟入后院,不久,便进入一间幽雅的房中,小二立即陪笑道:“公子,不知您满意否?”
  “行!”
  小二立即边斟茶边道:“公子需要用膳否?”
  “一个时辰后,再送来吧!”
  “是!公子请品茗!”
  说着,他立即行礼退去。
  夏史仁端起香茗,便听见邻房有一人,而且鼻息轻细,他心知对方必然修为不弱,他便暗暗留意。
  他喝完那杯茶,立即在椅上暗自调息!
  真气一涌,他倏觉一畅,他不由暗喜道:“哇操!果真因祸得福,看来我的功力更加精纯啦!”
  他便继续调息!
不久,小二带着一位中年人及一位青年进入对面的‘地’字房,夏史仁置之不理的继续调转功力。
  他只觉全身轻盈欲飞!
  他飘飘欲仙哩!
  他知道他的修为又更精进,岂肯中途歇息呢?
  不久,一人自后院悄然步向邻房窗外,立听房中低声道:“何事?”
  “去喝几杯吧!头儿快回来啦!”
  “散场啦?”
  “待会再说吧!”
  “好!”
  立听两人轻悄的掠去。
  夏史仁心中虽诧,却仍在调息着。
  不久,对面房中传出轻细声音道:“咱们要不要和他见面?”
  “别急!再观察一阵子吧!”
  “他一入海家庄,咱们就不易私下见他哩!”
  “别急!吾自有打算!”
  房中立即一阵寂静!
  夏史仁似懂非懂,他不愿多伤脑筋,立即继续调息。
  似听小二又带来二人,不久,夏史仁斜对面‘黄字’房内便多了两人,立听小二殷勤的斟茶询问着!
  小二离去之后,立听一人行向夏史仁的房门,夏史仁只好收功暗骂道:“哇操!是谁在皮痒讨揍啦?”
  房门轻响三下,便听低沉声音道:“夏公子在吗?”
  “在!尊驾何人?”
  “老朽姓甘,来自华阴!”
  夏史仁心儿狂跳道:“哇操!原来是甘海!我……”
  他立即想起他与柴慕珊在太白山顶那件糊涂事,他的心中一阵羞惭,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房外之人正是甘海,自从夏史仁失踪之后,他便托华山派之人连络各大门派之人暗中寻找夏史仁。
  那知夏史仁久久没有消息,此番,他们不死心的前来海宁,希望能够在这种热闹的场合中找到他或听到他的消息。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终于在方才见到夏史仁大展神威。
  他们一直在留意赛牡丹这批神秘人物,加上当时的情况复杂多变,所以,他们一时之间并未上前会见夏史仁。
  直至夏史仁被炸入江,雷霆太妹焦急的在江边呐喊寻人,他们方始在远处江边暗中寻找着!
  想不到夏史仁神奇的复活,他们等到夏史仁入城,便跟入此处。
  甘海一听房中沉默,他便又道:“老朽可否与公子一晤?”
  夏史仁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开门。
  甘海一入房,立即关门及取下面具恢复原貌。
  夏史仁行礼道:“您好!请坐!”
  “你好!方才欣睹你的武功大成,可喜可贺!”
  “谢谢!你们好吗?”
  “托福!欣儿就在对房!她自从服下你致赠之灵物后,功力大进,已将那套掌法练至四成火候!”
  夏史仁道句:“恭喜!”立即一指对方示意该房有人。
  甘海传音道:“抱歉!老朽过度欣喜,一时语无伦次!”
  “言重矣!”
  “阿仁,你上回怎会……不告而别?”
  哇操!问到核心啦!
  夏史仁不便亦不愿道出他与柴慕珊那段事,他只好瞒道:“我遇上一位奇人,跟随他去练武!”
  甘海欣然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你果真有这段奇缘,否则,你不会精谙多种绝招,恭喜!恭喜!”
  “谢谢!”
  “那位奇人是……”
  “他不愿道出名讳!”
  “嗯!奇人奇行!对了!你方才入江,莫非另有奇遇?”
  夏史仁立即道出入江之经过。
  末了,他打开包袱道:“我取了一部份元宝,您拿一些吧!”
  “谢谢!老朽用不着!这些元宝不但手工细,成色亦甚纯高,那位万寿仁必然是当年的望族!”
  “有理!”
  “最珍贵的是这套衫裤,你可要妥善使用!”
  “是!”
  “你为何当众寻找吴慕山呢?”
  “这……我受人托寻他!”
  “老朽曾听过此名字,听说他不但人品佳,武功亦甚高,不过,他独善其身,并未涉入黑白两道之纠纷!”
  “他目前在何处?”
  “不详!近年来一直没听过他的行踪!”
  夏史仁立即低头不语!
  第十二章 波霸波倒飞毛腿
  倏听一阵步声,赛牡丹已经和雷霆太妹二女步入玄字房中,立听雷霆太妹道:“你可以详述了吧?”
  “隔墙有耳!”
  “师妹,赶走闲人!”
  “慢着!你不妨先疗伤,以免后患无穷!”
  “这……好吧!你出去!”
  “好!我在一个时辰之后,再来拜访!”
  说着,她便启门离去。
  一阵悉索脱衣声音之后,立听:“师姐,伤势不轻哩!”
  “死不了!你施展金针渡穴法助我疗伤吧!”
  “好!”
  甘海立即传音道:“此女名叫阿香,她乃是‘雷公门’之第三代弟子,另外一女名叫谢仙,乃是阿香之师妹!”
  夏史仁忙问道:“您未提过雷公门吧?”
  “不错!老朽原本以为该门不再涉入江湖,所以未向你介绍该门,如今,却必须向你说清楚!”
  “为什么?”
  “你得罪阿香,不啻得罪该门,因为,让门甚为护短,当年便因为一名第一代弟子遭人误杀而掀起一场浩劫!”
  “当时,雷公门计有十六名弟子,他们为了缉凶,居然逢人就杀,各派被逼得只好协助他们缉凶!”
  “哇操!他们如此鸭霸,没人制止吗?”
  “没人制得了他们呀!他们的武功分为雷、电两套,只要让雷电联手,即使武当派之九宫剑阵亦制伏不了!”
  “他们找到元凶啦?”
  “是的!他们在半年后除凶报仇,不过,至少有八百人枉死哩!”
  “哇操!有够鸭霸!难怪那女人如此‘恰’!”
  “你知道她的招式变化吧?”
  “我正好练过!”
  “这……那位奇人怎谙雷公门之招式?难道他是该门之人吗?”
  夏史仁忖道:“哇操!是呀!胡来难道是雷公门之人吗?有理喔!他曾经闻雷声喊过神恩哩!”
  他不由摸向贴在心口胡来致赠之铁牌。
  “阿仁,你认为有此可能吗?”
  “会吗?”
  “当年,雷公门门主雷公等十六人虽然先后误杀八百人,却也先后被黑白两道除掉十二一人,而且雷公也宣布封门不出!”
  “想不到时隔三、四十年,该门之第三代弟子再现江湖,而且居然出现女弟子,不知该门发生什么重大事情?”
  夏史仁立即回忆起胡来与赛牡丹交谈之内容。
  他便沉思不语。
  甘海见状,忖道:“那人一定是雷公之弟子,阿仁既然不肯说,我又何必勉强他呢?我该办正事啦!”
  他便默默品茗。
  良久之后,夏史仁传音问道:“你们怎会凑巧来到此处呢?”
  甘海苦笑道:“为了找你呀!”
  “我……抱歉!”
  “别如此!今日重逢,足以安慰矣!阿仁,你除了寻找吴慕山之外,是不是另有什么事或计画?”
  “没有!”
  “青蛇呢?”
  “留在江中!”
  “顺其自然吧!”
  “我倒觉得它是个累赘,我随时担心它会出来伤人哩!”
  “它出来过吗?”
  “没有!它一直贴在我的怀中!”
  “好一个灵巧的畜生,它一定在吸收你的体气!”
  “是吗?我怎会没啥不对劲呢?”
  “它不会伤害你,反而有益哩!你没发现功力更精纯吗?”
  “有哩!”
  “这就是它的功劳!凭心而论!你的体气一定淬化了它的戾气,否则,它早就出来兴风作浪啦!”
  “是吗?”
  “它已经能够随意变化身形,若欲害人,易如反掌矣!”
  “的确!它会不会一直留在江中呢?”
  “挺有可能!因为,那块塞铁之天然寒气最适合它修炼!”
  “它炼到最后,会变成什么?”
  “据山海经记载!它应该可以化成飞龙!”
  “太神奇啦!”
  “它若能化成飞龙,便不会再兴风作浪为害人间,你不啻积了一件大阴德,对于后代子孙大有助益!”
  “会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夏史仁却想起自己的双亲生前广行善事,却被曹家所害,所以,他并不同意甘海之说法。
  不过,他一向不喜言谈,更不喜欢抬杠,所以,他只是淡然一笑,便端起香茗默默品尝着。
  甘海心知他并不同意自己的说法,他不便勉强,因此,他立即传音道:“阿仁,老朽可否和你商量一件事?”
  “请说!”
  “你对小孙女阿欣印象如何?”
  夏史仁立即神色一变,忖道:“哇操!我最害怕之事终于发生了,我已经做了那件糊涂事,我不配和她在一起!”
  他立即道:“秀外慧中,孝顺勤快!”
  “谢谢!老朽年岁已大,欲早日替她择偶,你若不嫌弃……”
  倏听院中传来:“小二,夏公子真的在此吗?”
  “是呀!他目前在天字房内!”
  “好啦!我正想拜访他哩!”
  “小的带路!”
  “我自己去!拿去喝茶吧!”
  “谢谢大爷的厚赐,小的告退!”
  夏史仁暗道:“哇操!救星来啦!谢天谢地!”
  甘海早已戴妥面具,立见他略一颔首,便启门离去。
  夏史仁颇为感激这位救星,所以,他立即开门而立。
  此时,在玄字房疗伤的雷霆太妹一听见‘夏公子’三字,她立即芳心一颤,忖道:“天呀!难道他就在邻房吗?”
  她立即一阵激动!
  谢仙正以金针替她疗伤,乍见她的心跳加速,谢仙立即低声道:“师姐,你怎么啦?可否暂时克制一下呢?”
  雷霆太妹脸儿一红,立即吸气定下心神!
  不过,她已竖起双耳准备‘收听现场转播’!
  此时,飞毛腿赛飞正好踏入通道,他乍见夏史仁倚门而立,他立即拱手道:“不敢当!参见夏少侠!”
  夏史仁一见来人是那位曾经上台向海三理论盟主产生方式之飞毛腿,他立即含笑拱手道:“不敢当!请进!”
  他颇为欣赏飞毛腿之仗义执言,如今又被飞毛腿及时解围,他的心儿一爽,当然热情、真诚的迎接飞毛腿。
  飞毛腿一见夏史仁如此欢迎他,他立即欣然入内。
  凭心而论,他一见夏史仁出手那么凌厉,言谈又那么直谈了当,他对此行实在暗中觉得发毛哩!
  两人入内坐定之后,夏史仁斟茗道:“请!”
  “谢谢!请!”
  两人便各自品茗。
  不久,飞毛腿钦佩的道:“夏少侠,你真是武功盖世呀!”
  “不敢当!盖世英雄岂会落江!”
  “提起你落江之事,更值得敬佩啦!当今世上,有谁能够承受两粒‘破天雷’及江涛之无情打击呢?”
  “幸运而已!”
  “客气矣!若换成我,早就纷身碎骨啦!你真是勇逾天兵神将!”
  “不敢当!”
  “夏少侠,霹雳王派人炸你,你不想复仇吗?”
  “有此必要吗?”
  “这……没此必要吗?”
  “是呀!”
  “为什么呢?你是大人大量,还是……怕他们?”
  “完全不是!我不怕任何人,我不得罪任何人!我也懒得追究任何人,因为,我经常莫名其妙的被人袭击!”
  “佩服!佩服!可否赐告你遭那些人袭击?”
  “我根本不清楚!”
  “这……怎会如此呢?你没有追查吗?”
  “没有!我没空,我也懒得查!”
  “这……你不追查,那批人便会一直纠缠呀!你该追查!”
  夏史仁摇头道:“没必要!不怕死的人,就来吧!”
  飞毛腿暗道:“哇操!怪人!他是太过于自信,还是另有隐衷致不便追查呢?我别再追问吧!”
  他便问道:“夏少侠,你真的在找吴慕山呀?”
  “是呀!你认识他吗?”
  “我见过他三次,不过,没啥交情,你和他是何交情?”
  “受人之托,代为寻访!”
  “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不知道!”
  飞毛腿压低嗓音道:“她是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挺正点的哩!”
  “真的?你瞧过?”
  “当然!我一向好奇!我曾经跟踪她一段时期,所以才有机会目睹她的庐山真面目以及她扮男装之目的!”
  “什么目的?”
  “她在找一个男人,而且,她用情颇深!”
  夏史仁忍住震撼问道:“何以证明?”
  “她曾在深夜临窗望月发呆及无心道出心中的秘密!”
  “什么秘密?”
  “这……事关她的隐私,我不便……算啦!我相信你会告诉第三者,而且你正在寻访她,我就告诉你吧!”
  他立即传音道:“她曾道出‘太虚神游意浓浓,白莲承露情绵绵’,意浓浓及情绵绵不是用情颇深吗?”
  夏史仁暗念一遍,立即由这两句话之首字‘太’‘白’联想到太白山,他当然又联想起那件糊涂事啦!
  他已经确定飞毛腿没瞧错人及没骗他!
  他忍住震撼问道:“她目前在何处?”
  “不详!我是在成都最后一次遇上她,我当时为了追查‘波霸盟’之事,便未再跟踪她,不过,我判断她在西南地区!”
  “真的?”
  “不错!我一直在西南地区遇上她!”
  夏史仁忖道:“好!我就走一趟成都吧!”
  飞毛腿道:“夏少侠,我只知道这些而已,谨供参考!”
  “感激不尽!我去吩附小二送来酒菜吧!”
  “别客气!此处幽静,咱们多聊些吧!我曾听说潼关有一位姓夏的年青大善人,不知是否就是夏少侠?”
  “正是!不过!我承当不起大善人三个字!”
  “佩服!”
  “吴小川为何今日在会场诬指你霸占曹家的财产呢?”
  “他想当曹家的乘龙快婿,却遇上我向曹家索仇,他不但挨扁,而且也希望落空,当然会诬指我!”
  “我相信!不过,现在却有人在会场掐造你霸占曹家财产,你是不是要到现场去驳斥一番?”
  “不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我担心你,一被‘染黑’,不但没人会协助你寻访吴慕山,说不定反而会有人来找喳哩!”
  “随便!”
  “这……太吃亏了吧?”
  “谢谢你的关心!顺其自然吧!”
  “佩服!在下另有要事,告辞!”
  说着,他立即起身行礼离去。
  夏史仁送走飞毛腿,倏见对面房门一开,徐行义居然开门含笑颔首,然后便直接走向夏史仁。
  夏史仁乍见徐行义,不由暗自为自己当日在潼关的不告而别难为情,他立即行礼道:“前辈,久违啦!”
  徐行义含笑道:“你好!待会再聊,我先去办些私事吧!”
  说着,他立即拱手离去。
  夏史仁忖道:“哇操!今天究竟是什么黄道吉日,我的两位‘债主’居然先后在此地找上我啦!”
  他心知徐岭尚在房中,他便关上房门。
  他刚坐下准备思考对策,却听雷霆太妹在邻房道:“姓夏的,你敢不敢据实回答一句话?”
  “敢!”
  “你和飞毛腿方才所述之善事,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欢迎你去潼关证实!”
  “我没空!你没骗我吗?”
  “我何必骗你!”
  “好!冲着这件善事,我不计前嫌,不过,你必须道歉!”
  “姑娘既然不计前嫌,何必要我道歉!”
  “你不答应?”
  “对不起!”
  那知,她也道句:“对不起!”
  “哇操!你……”
  “住口!”
  夏史仁只好暗自苦笑道:“哇操!太妹就是太妹,为人行事果真与众不同,我别再惹她啦!”
  却听雷霆太妹又道:“你当真不愿去解释?”
  “解释什么?”
  “你……师妹,收针!”
  立听谢仙道:“师姐……”
  “收针!”
  “是!”
  夏史仁忖道:“哇操!好烈的性子,她要干什么呢?”
  立听雷霆太妹道:“姓夏的,你清高!你盖世无敌!你狂!不过,世事难料,我不相信你永远不替自己辩护!”
  说着,立听一阵悉索穿衣声音。
  不久,雷霆太妹二人已经离房而去。
  夏史仁正在暗自摇头,甘海已经走到房外低声道:“阿仁,她们必然欲去会场,老朽跟去瞧瞧看!”
  说着,他立即匆匆离去。
  夏史仁忖道:“哇操!何苦呢?算啦!溜之大吉!”
  他便拿起包袱,悄然启窗离去。
  他准备前往成都寻找柴慕珊啦!
  此时,江涛虽然稍弱,仍然气势慑人,不过,人群大多集中向江浙同盟会现场,甚少有人在赏涛景。
  居中之台上,如今除了四个角落仍然有人在守卫之外,那些‘大哥大’们已经不在台上啦!
  如今只剩刚出炉的盟主海三和另外两人在台上,那两人正是被夏史仁‘扫地出门’的曹书及曹军。
  他们父子跟着吴小川来到此地,除了要会合逍遥真君之外,更要利用今日这种场合控诉夏史仁。
  曹军乃是曹书之次子,此时他正在涕泪交流的控诉夏史仁霸占曹家财产之详细经过情形。
  曹书方才指控夏史仁杀人及占产,曹军此时正在作详细补充,他的声音此较宏亮,众人也听得清楚些!
  他们父子为了‘秀’这一段,早已排练甚久,加上他们涕泪交流,现场之人居然已经有不少人被他们所煽动。
  加上‘波霸盟’事先分配在四周之手下不时的配合,煽惑人心之效果亦逐渐加强,尤其黑衣帮之人更是开始叱骂夏史仁。
  不久,曹军已经补充完毕,他向海三及台下行礼之后,道:“恭请盟主及贵盟全体人员主持正义除去夏史仁!”
  海三尚未启口,黑衣帮帮主楚向林已经扬声道:“禀盟主,夏史仁如此可恶,方才又在此地杀本盟之人,本盟不宜坐视!”
  海三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楚帮主甚为护短,他既然已经开口,我若不同意,恐怕会影向本盟之团结哩!”
  倏听金虎帮帮主金虎道:“禀盟主,曹家父子之言是否属实,尚待求证,本盟不宜依片面之词而鲁莽行事!”
  “至于楚帮主所述夏史仁在此杀人之事,颇有出入,我不需详述,各位皆明白,所以,我建议暂缓作成任何决议!”
  楚向林立即道:“金帮主,我那四十二名弟兄就白死啦?”
  金虎道:“楚帮主,你自己挑吧!本帮弟子愿陪葬四十二人!”
  众人立即悚怔交加!
  楚向林怔了一下,道:“金帮主,你为何如此支持夏史仁?”
  “夏史仁不值得支持吗?”
  “你……冲着我来啦?”
  “楚帮主,你别冲动……”
  “算啦!禀盟主,您来裁决吧!”
  海三苦笑道:“此事必须妥慎处理!”
  楚向林道:“盟主含糊夏史仁吗?”
  海三道:“楚帮主此言,太过分了吧!”
  “禀盟主,你若如此说,本帮就退出本盟!”
  海三想不到他会如此做,不由一怔!
  金虎却道:“楚帮主,别冲动!本盟成立之宗旨在于联合防卫江浙地区,何必干涉夏史仁及潼关曹家之事呢?”
  “金帮主,你此言差矣!咱们身为武者,理该锄强扶弱,岂可自私自利的只求自保,是不是?”
  “不错!身为武者理该锄强扶弱,不过,也该先辨别善恶,否则,必会助约为虐,所以,本盟不宜贸然作任何决定!”
  “你认为曹家父子捏造事实吗?”
  “非也!不过,尚需证实!”
  倏听东南方有人喝道:“太白双煞发言!”
  太白双煞也来啦?
  现场立即一阵骚动!
  海三立即道:“请!”
  “吾乃太白双煞老大符长江,吾愿意以身家性命来证明潼关曹家父子方才所说的每句话以及每件事皆是事实!”
  太白双煞一直在潼关一带称霸,符长江之言,立即获得不少人之认同,楚向林更是立即泛出笑容。
  海三及金虎立即眉头一皱!
  倏听飞毛腿喊道:“载飞有话要说!”
  海三忙道:“请!”
  “曹家昔年计诱夏史仁之父纳妾及赌博,再逐步侵夺夏家之财产,夏史仁理该复仇哩!”
  符长江喝道:“载飞,你有何凭据?”
  “夏少侠刚刚向我提过此事!”
  “不可信!夏史仁当然会为自己辨护!”
  “错了!他不是这种人!”
  “不足采信!”
  “你……”
  “姓载的!你若拿不出证据,就别发言!”
  “姓符的!你别挟私怨胡说八道!”
  “住口!你凭啥如此批评我,我怀疑你收了曹家的好处!”
  “住口!姓载的,你若有种,放马过来!”
  “行!到江边来吧!不过,海盟主,我建议你务必要先弄清楚再做决定,否则,贵盟会遗憾及不幸!”
  说着,他便行向江边。
  立听符长江道:“海盟主,贵盟若不敢主持公道,趁早解散吧!”
  说着,两人便行向江边。
  金虎立即道:“禀盟主,宜先求证,再作决定!”
  楚向林喝句:“走!”立即欲率帮众退去。
  倏听一声苍劲喝道:“稍候!老朽来也!”
  立见徐行义疾射上半空中。
  只见他在半空中弹腿拧腰,便斜掠向中央台上。
  人群中立即有人咦道:“龙行九天!”
  “啊!东方世家的人怎会来啦?”
  ‘唰!’一声,徐行义一落在海三面前,立即取下面具拱手道:“恕老朽东方行冒昧上台打扰!”
  来人赫然是东方二爷!
  海三忙行礼道:“二爷金安!”
  “不敢当!可否容老朽当众陈述数言?”
  “请!”
  东方二爷朝四周作个环揖道:“各位!老朽东方仁以人格作保叙述一件事,甚盼各位冷静听老朽说几句话!”
  四周立即寂静。
  飞毛腿亦和太白双煞止步不语。
  东方二爷扬声道:“夏史仁在潼关复仇之时,老朽适逢其会,经过老朽向官方、地方名流及市井小民求证!”
  “夏史仁够格复仇!因此,老朽建议贵盟先赴潼关求证再作决定,以免影向贵盟信誉,尚祈盟主及各位多加考虑!”
  海三立即拱手道:“铭谢二爷义举!”
  “不敢当!老朽告退!”
  倏听曹书道:“等一下!夏小子为何够格复仇?”
  东方二爷徐徐转到他的面前道:“曹书,你造了多少的孽?夏史仁饶你们的命,你们要自寻灭亡吗?”
  说着,便目光炯炯打量他。
  曹书心中一怯,立即低下头。
  倏听远处人群传出:“水!腰!娘!”三字!
  东方二爷暗悚道:“厉害!这女人居然一直派人跟着我,罢了!夏史仁攸关天下安危,东方世家算什么呢?”
  水腰娘的艳名大炽,如今突然传出她的芳名,众人立即瞧去。
  出声之人正是经过易容的赛牡丹,她曾由水腰娘口中知道东方二爷受制于水腰娘之事,所以利用此计欲制止他。
  此时,她一见众人朝她瞧来,她立即喝道:“二爷,你不在东方世家颐养天年,跑来此地做什么?”
  她说得更露骨啦!
  她要他滚蛋啦!
  东方二爷却道:“你是谁?”
  “心知肚明,何须多言!”
  “抱歉!老朽不认识你!”
  “二爷该认识水腰娘吧?”
  “听过此人,无啥交情!”
  “是吗?水腰娘却与你颇有交情哩!”
  “不是她在胡言,便是你在乱语!”
  一顿,他立即朝曹书道:“曹书,夏少侠大度大量的提供你悔过之机会,你还是别再添增自己的罪孽啦!”
  曹书立即低头步向曹军。
  曹军扶着他,便跃下台。
  赛牡丹一见己方之连环计已败,立即怒喝道:“东方仁,我会转请水腰娘好好的请教你今日之所言所行!”
  “欢迎!”
  赛牡丹冷哼一声,立即离去!
  散布在她附近的十位波霸立即跟去。
  太白双煞亦默然离去哩!
  东方二爷道句:“打扰!”立即行礼下台!
  ※※      ※※      ※※
  且说夏史仁离开海宁客栈不久,他便听出二十余丈外有两个人一直跟下来,她便直接掠入城外林中。
  他刚掠入林中,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沉喝道:“姓夏的,站住!”
  夏史仁一刹身,便徐徐向后转。
  立见两位瘦削黑衣老者联袂掠近,夏史仁一见他们虽在掠行,衣角却未见掀扬,他立即明白他们的功夫不赖!
  他立即凝功以待!
  这两人正是‘京城双妖’京龙及京虎,他们已经被波霸盟‘收编’,如今前来正是要将夏史仁摆平或押走!
  他们一见夏史仁在备战,立即停在八丈远处。
  夏史仁放下包袱,问道:“找我吗?”
  京龙沉声道:“送你回老家!”
  夏史仁忖道:“哇操!江湖路真的如此‘歹行(难行)’吗?我如此的忍耐,他们为何一再相逼呢?”
  他立即问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去问阎王吧!上!”
  立见他疾扑而来!
  京虎却倏地翻身滚向地面!
  他的背部刚着地,立即以背部为轴,四肢朝天疾速旋转而来,夏史仁乍见这种怪招,不由一怔!
  京龙趁机左掌右指疾攻而出。
  夏史仁首次遇上这种海陆两度空间攻击方式,心中一阵紧张,直觉的立即出掌拆招及弹腿疾退!
  京虎倏然朝地上一按,身子立即疾旋速滑而来。
  他那双脚更是疾踹猛扫而来。
  ‘砰!’一声,他的右脚已经扫上夏史仁的左小腿!
  他倏觉好似踢上棉花团,根本无处着力!
  倏觉一股潜劲反震而来,他的右脚一阵热麻,不由暗骇道:“护身罡气!”及慌忙收腿旋身。
  此时,夏史仁若立即加以还击,京虎非断脚不可,可是,夏史仁却紧张的迅速疾射向右侧。
  因为,他尚未如此挨扁过呀!
  京龙一见京虎的神情,便知道其中有异,他为了延续联手之优势,他立即快马加鞭的疾攻过去。
  京虎定下心神,立即又旋背踢足扬臂攻来。
  夏史仁立即被攻得一阵慌乱。
  京城双妖便趁机猛攻!
  ‘砰砰!’二声,夏史仁的右大臂及左小腿又先后挨扁,该二处虽然不觉疼痛,却让夏史仁的信心一阵动摇!
  他立即抽身疾退!
  双妖却突然双袖齐杨,四道灰烟立即卷向夏史仁。
  夏史仁顿时嗅到一阵微臭味,他立即忖道:“哇操!博一把吧!反正我也不怕一般的毒药呀!”
  他便故意啊了一声及踉跄连晃了!
  ‘砰!’一声,他便侧倒在地上。
  京城双妖嘿嘿一笑,立见京虎跃起身道:“老大,这小子并非如外传之棘手,简直不堪一击嘛!”
  “不错!挟走吧!”
  “好!”
  两人便愉快的行向夏史仁。
  夏史仁双掌倏扬,十缕指风已经疾弹而出。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双妖乍见夏史仁出手,正想闪避,立即发觉‘气海穴’一疼及一阵冰凉!
  二人全身的功力立即似破汽球般泄光!
  二人惨叫一声,便捂腹退去。
  夏史仁一起身,便默默行向包袱。
  京龙厉声道:“小子,动手吧!”
  “你们不配!”
  “你……老夫作鬼也不饶你!”
  说着,他倏地扬匕戮向心口。
  ‘卜!’一声,他立即‘嗝屁’!
  京虎厉喝一声:“大哥!”立即也戮心自绝!
  夏史仁提起包袱,便欲行去。
  倏听远处传来一声:“阿仁!”
  夏史仁一回头,便瞧见一位中年人正在远处树后徐徐摘下面具,赫然是来自华阴城甘海之孙女甘欣。
  她收妥面具,便上前搜索双妖袋中之物。
  不久,她收下两个褐瓶,再默默掘坑埋葬双妖。
  夏史仁一直默默瞧她,他的心中却一直暗喊道:“阿欣,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可是,我不能抛弃她,我对不起你!”
  不久,她已葬妥尸体,立见她望着夏史仁问道:“阿仁,你欲赴何处?”
  “成都!”
  “吴慕山在成都吗?”
  “不一定!”
  “听说波霸盟即将进攻峨嵋派,成都乃是她们必经之地,你若遇上她们,务必要自己多加小心些!”
  “我会的!谢谢!”
  “我代表华阴城民答谢你的善举!”
  “不敢当!阿欣,我……我……”
  夏史仁那欲言又止及双目之神情,立即使甘欣暗道:“他并非无情,可是,他似乎在克制着,为什么呢?”
  她便以笑容鼓励他说出心中话。
  夏史仁吸口气,低头道:“阿欣,我……对不起你!”
  她暗忍失望,强笑道:“缘!是吗?”
  “我……我抱歉!告辞!”
  “等一下!听我说句话,好吗?”
  “请……请说!”
  她将脸儿一低,低声道:“但求长相随,侍妾亦不惜!”
  夏史仁啊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道句:“珍重!”立即转身掠去。
  夏史仁望着她的背影,一时神色连变!
  良久之后,他倏听左前方远处传出异响,他偏头一瞧,便瞧见徐岭似行云流水般掠来哩!
  他立即拱手道:“徐兄有何指教?”
  “夏少侠,你欲赴何处?”
  “成都寻人!”
  “可否俟家叔祖返回客栈之后,再联袂前往成都!”
  “谢谢!我不便再麻烦大家!”
  “方才那位姑娘是……”
  “朋友!”
  “她既美又富灵气,必是望族名门之人,是吗?”
  “抱歉!我并不知她的来历!”
  “你似乎对周遭人事甚为冷淡,为什么呢?”
  “习性使然吧?”
  “是吗?会不会另有隐衷呢?”
  “没有!”
  “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吗?我是……”
  “谢谢!别告诉我!”
  “为什么?你担心什么?”
  “没有!我……我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人,我不想太麻烦别人!”
  “多余的人?错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是不是?”
  “是!不过,我只是一块朽材!”
  “你……是在说客气话?还是在呕别人?”
  “我是说真心话!我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呀!”
  “你有傲世的武功,你别如此说!”
  “我这些成就不够看啦!”
  “罢了!别提这些!你不介意我随行吧?”
  “我……谢谢!不敢劳驾!”
  “你……告辞!”
  说着,她立即拱手转身。
  夏史仁立即拿着包袱掠向远处。
  徐岭又转身望着夏史仁的背影,道:“他是什么人呢?他为何如此孤独呢?我……我一定要弄清楚!”
  她在附近三株树干刻下暗记,便追向夏史仁。
  没多久,她便瞧见夏史仁停在一株树旁,他的身前则挺立着一位蓝衣青年,此时,对方正愤怒的望向夏史仁。
  徐岭立即隐在一株树后偷窥。
  只听那青年喝道:“姓夏的,你为何不说话?”
  “曹源,你要我说什么?”
  “姓夏的,你毁了曹家三十余人,你今天又毁了大伯及军兄、珠妹,我曹源和你誓不两立,你非死不可!”
  “何必呢?”
  “住口!姓夏的,我问你!你还记得喜相逢那位洪雀吗?”
  “雀姨?她怎么啦?”
  “她在我的手中,你想见她吗?”
  “她怎会在你的手中?你把她怎么啦?”
  “哼!你若想见她,就跟我来吧!”
  说着,他便奔向右前方。
  夏史仁边掠边道:“曹源,你若敢伤害雀姨,我绝不饶你!”
  “你……你若敢怎样?洪雀就没命!”
  “她目前在何处?”
  “一处山洞内!”
  “你们怎会想到利用雀姨来对付我?”
  “我……”
  夏史仁喝句:“说!”左手便向外一劈。
  ‘轰!’一声,二十余丈外那株大树立即似被上百束炸药炸散般迅即应声枝落叶飞爆成无数的细块。
  曹源吓得脸色苍白,慌忙狂奔而去。
  夏史仁紧跟在他的左侧道:“说!”
  “我……不关我的事,是吴小川的主意!”
  “吴小川?你们劫持雀姨多久啦?”
  “你一离开潼关,吴小川便派人劫持她!”
  “该死!我太便宜他啦!她没受到什么损害吧?”
  “我……我……”
  “说!”
  “她!她被吴小川的手下……轮奸……”
  “啊!该死!该死!”
  ‘叭!’一声,他便抓着曹源的左肩加速掠去。
  “啊!疼……疼死我了!放手呀!”
  “带路!”
  “是!是!”
  在曹源惊慌的指引之下,夏史仁在不久,便瞧见远处有一个山洞,而且正有三人自洞中奔出来。
  “就是前面那个山洞吗?”
  “是……是的!”
  夏史仁将曹源一抛,便遥拍他的‘麻穴’。
  ‘砰!’一声,曹源已摔落地上。
  曹源虽然疼得要命,却识相的不敢吭半声。
  那三人一出洞,立即喊道:“夏小子来啦!”
  ‘唰……’声中,又有五人掠出来。
  另有两人则押着一位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神色樵悴的妇人随后步出,一把钢剑更架在妇人的颈上。
  夏史仁早已停在远处,他乍见妇人,几乎不敢相认,他不由自主的脱口问道:“雀姨,是你吗?”
  妇人一阵张望道:“阿仁,是你吗?”
  “是的!雀姨,你不认识我啦?”
  “我的眼睛被他们弄瞎啦!”
  “什么!他们如此狠呀?”
  立听一人喝道:“夏小子,识相些!你若想让她活下去,你就乖乖的就范,否则,别怪咱们心狠手辣!”
  持剑之人将剑抵紧,立即喝道:“跪下!”
  妇人却一咬牙,全力顶去。
  钢剑迅即深陷入她的颈项。
  动脉一断,鲜血立即一直流。
  夏史仁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昏倒!
  持剑之人见状,立即转身逃去。
  夏史仁厉喊句:“雀姨!”立即掠去。
  另外一名大汉立即放开妇人逃去。
  另外八人见状,纷纷溜之大吉。
  夏史仁扶住妇人,急唤道:“雀姨!你没事吧?”
  妇人双肩连抖良久,方始道:“阿……仁……”
  “雀姨!”
  “阿……仁……别……乱跑……回潼关……吧!呃……”
  气一咽,头一偏,她立即嗝屁!
  夏史仁喊句:“雀姨!”泪珠立即滴下!
  倏听两声惨叫,立见两名大汉已经中镖倒地,夏史仁的仇火一旺,双目立即布满血丝哩!
  他匆匆一瞥,便掠向右侧。
  右侧正有五人疾掠而去,夏史仁喝句:“纳命来!”双掌一阵疾拍,劲气便排山倒海般扫去。
  ‘轰……’声,立即和惨叫声交织而响。
  刹那间,那五人已经粉身碎骨。
  夏史仁一见远处尚有一人,他便疾追而去。
  那人正是原本持剑劫持妇人之人,他方才一见不对劲立即开溜,所以,他才能暂保一命。
  他一见夏史仁追来,立即全力掠逃!
  夏史仁全力飞掠,立即将他拦住!
  他立即持剑下跪道:“夏大侠,饶命!”
  夏史仁喝句:“去死吧!”双掌立即拍去。
  ‘轰轰!’二声,那人已成肉饼!
  夏史仁回头一瞧,便瞧见徐岭正踩在一名大汉的心口,那名大汉则惊慌的求饶及招供哩!
  他吸口气,暂抑怒火的掠向妇人。
  他望着她的惨死状,心中不由怒火更旺!
  不过,理智告诉他必须将妇人就地掩埋或送回华阴青龙街,他一时无法决定自己该走那条路?
  倏听啊了一声,除岭已经解决那人及掠来。
  “夏少侠,他们和吴小川皆是波霸盟之人,吴小川接近曹贵珠,乃是为了侵占曹家财产,你破坏他的计画,所以,他才对付你!”
  “畜生!”
  “夏少侠,他们既然是波霸盟之人,波霸盟一定还会来对付你,你自己可要多加的小心!”
  “我会的!谢谢!”
  “夏少侠,你何不将尸体就地掩埋呢?”
  “可是,她原本要返华阴故乡呀!”
  “这……夏少侠,我替你运尸返华阴吧!”
  “这……太麻烦你了吧?”
  “些许小事,交给我吧!”
  “好!她住在青龙街,她姓洪,名叫雀!应该可以找到她的家人!”
  “没问题!我会妥善处理!”
  说着,她已捧起尸体掠去。
  夏史仁嘘口气,便沿山径掠向成都。撬?撞幌虏ò悦耍???爰撬?谆嵋蛭??辉诙?苤朴谒??铩??
  她便是因为陷入这种矛盾中,而至今仍然留在成都,否则,她早该率领波霸们杀上峨嵋派。
  倏听三下轻细敲门声及和祥的唤声:“珊儿!”
  柴慕珊唤句:“娘!”立即上前开门。
  只见一位秀美妇人含笑站在门外,柴慕珊立即道:“娘,你不是在佛堂诵经吗?你怎么来啦?”
  “珊儿,娘想和你说几句话!”
  “娘,请坐!”
  二人一人房,柴慕珊立即斟茗道:“娘,尝尝蔘茗吧!”
  “珊儿,你更美!更能干啦!唉!若非你大哥及小弟因为风流致疾而亡,你怎会如此劳累呢?”
  “孩儿理该如此报恩!”
  “唉!这那算报恩呢?简直是为虎作伥嘛!偏偏你爹听不进我的话,唉!他不知何时始能醒悟呢?”
  “娘,你别操心!顺其自然吧!”
  “珊儿,你爹说你认识一位名叫夏史仁之青年,是吗?”
  “是的!”
  “让娘多了解他些吧!”
  “他是潼关望族之后人,因为遭歹人霸占财产及杀害双亲,他因而外出访师练武!”
  “孩儿上回曾在潼关遇上他,双方合得来,可惜孩儿没道出身世,所以,他如今正在到处寻找孩儿!”
  “听说他急于找到你,是吗?”
  “是的!”
  “为何会如此呢?莫非你与他已经……”
  “是不是姨娘提及这件事?”
  “这……是的!你姨娘只是关心你,你别误会!”
  “孩儿明白!娘放心!孩儿并未和他做什么事?不过,孩儿很欣赏他的才华及人品,若有可能,孩儿愿意嫁他!”
  “很好!娘也希望你能早日脱离这个罪恶圈!”
  “可是,孩儿放不下爹和你呀!”
  “唉!傻孩子!你爹能自保,娘亦归皈我佛,你担心什么呢?”
  “孩儿若不在,可能有人会谋害你们哩!”
  “不会啦!万一遇上此事,娘正好可以解脱,不过,你届时别忘娘和你爹私藏之财物,你就拿它们去济贫扶困吧!”
  “是!娘,与其如此,你何不劝爹见好就收呢?”
  “劝不了!他完全沉沦啦!唉!”
  “娘,你跟孩儿走,如何?”
  “不行!娘嫁入柴家,生是柴家的人,死是柴家的鬼!你别担心,娘享受至今,已经满足,并不惧怕死亡啦!”
  “这……”
  “珊儿,娘知道你是为了爹娘在昧良心做事,经过今日这席谈话,夏公子若遇上你,你就跟他走吧!”
  “这……”
  “痴儿!你还执迷什么呢?别让娘操心吧!”
  “是!”
  “这才像话!来!换上女装,让娘瞧瞧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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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2-01 10:59 #4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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