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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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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回——曹化黑龙阵擒玉凤娇,史文龙白龙阵捉林凤舞

  却说徐有亮引大军到了青龙阵前,叫段灵凤出来答话。

  段灵凤知道不妙,硬着头皮也只得出来。

  两家主将各自叙礼已毕,有亮道:“段元帅,我今如约前来打阵,你要仔细了。”

  灵凤也道:“此番比不得前番,真打实杀,再有擒获,生死各安天命。”

  “罢了,元帅请入阵,我要派兵了。”

  “好,待我阵眼中白旗举起,洞主便可打阵。”

  “请!”

  那段灵凤回得中军帐,分派已毕,自己上了阵眼的山顶,吩咐刁斗上的士卒,把白旗举起。

  这边有亮看时,只见远远的那阵眼的旗竿上吊起一个女子,赤裸裸的,两条腿呈大劈叉的姿势分开着,知道是凤仪,心中暗恨,又见刁斗之上白旗一举,忙喝一声:“点炮!”

  “通”的一声炮响,儿郎呐喊,一齐奔阵中杀来。

  那曹化领本部兵马,当先奔正西上去了,队伍后面跟着由六位洞主率领的清障队,专门去破消息和埋伏。

  自最西边的大路进去,两边小山上梆声一响,乱箭齐发,死了十数名军卒,后面一位洞主立刻率数十名藤牌手冲上山去,曹化却不去管他,只管往向前而来。

  不一时,山上的弓箭手都被藤牌手杀散,陷阱也都被捅开了,亮在那里,再没了用途。

  一路之上,有六洞主的清障队扫清两侧障碍,曹化进兵神速,不多时已到黑龙阵。

  黑龙阵属水,是个水阵,阵中全是水塘,只有一些小路弯弯曲曲如蜘蛛网一般遍布阵中,那水黑乎乎的,略有臭味,曹化知道那是毒水,小路上也尽是翻板,若不慎从翻板落下,沾着那毒水,立时皮烂肉消。

  不过曹化有了阵图,并不担心,提马上了小路,捡着那没有翻板的路径往阵胆而来。

  只见阵胆中闪出一位女将,正是那五师妹玉凤娇,后面又有数名副将,玉凤娇把令旗一举,自四下里射过无数支雕翎箭来。曹化舞动大斧,拨打雕翎,眼看就到阵胆,忽然见道路已经断了。

  原来段灵凤知道阵图丢了,急忙安排变阵,但急切之间哪里来得及,无奈之下,只得把路掘断,让曹化无法过来。

  曹化早有准备,忙命军卒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板来搭桥,那边玉凤娇看见,命将乱箭射来,众军卒纷纷落水,立里中毒身亡,木板也落在水中。

  曹化眼见身边士卒纷纷中箭,过去不得,气得哇哇暴叫,忙命人速回阵外伐树造桥,却哪里来得及。

  正在那里僵持,忽然正西上一声巨响,转头看时,西边山脚下腾起一股浓烟,只一瞬间,那塘中的积水就慢慢撤将下去。

  那边玉凤娇一见,惊得魂飞魄散,驱马向正西而去。

  曹化大喜,见那水撤得甚快,不多时便见了石头底,曹化方知有亮早有准备,忙命军卒把成袋的石灰丢下去。其实那水是多年的腐水,再加上一些毒药,非常厉害,不过一见石灰就解了,按现在说,那毒药都是些酸性物质,所以见了碱性的石灰就中和了。

  士兵们奋勇争先,冒着乱箭,不一时那石灰袋便铺成一条路,直通向对崖。

  曹化与三员副将纵马上了石灰路,拨打雕翎箭护住士卒,又有弓箭手与对岸对射,但仍不时有人被射中。

  数百石灰袋丢下去,哪消许久,那路便到了离对岸两丈之处,对面弓箭射得更紧,都往那填路的士卒身上乱攒。

  曹化一见,命兵卒后退,自己把马圈回来,退出十数丈,然后一打马冲过去,大喝一声,那马腾空而起,直飞过对岸。

  曹化将大斧一挥,势着马势只一扫,登时便有七、八颗人头飞在半空。其余弓箭手见了,吓得三魂出窍,丢了弓箭,掉头便跑,这边曹化的副将看见,忙催着士卒把路铺到对岸,也一齐杀过来接应。

  曹化杀散了官军的弓箭手,对面那四、五员官军的副将忙围上来阻拦,曹化使开大斧,上三下四、左五右六,一通狠杀,犹占着些上风,等身后自己的副将一到,顿时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把那几将敌将尽情砍翻,听得正西喊杀之声,忙向那边杀去。

  冲到近前,只见玉凤娇正发着狠与两个官军副将交战,那两个副将虽然勇猛,却还是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曹化不认得那两个人,只知道与玉凤娇交手的是友非敌,便高声喝道:“两位将军且请退下,待俺擒她!”说着话望玉凤娇便冲。

  两员副将听到有人来救,立刻跳出圈外。

  玉凤娇一见大势已去,恼得钢牙咬碎,打马过来与曹化交起手来。

  这玉凤娇在五姐妹中年纪最小,武艺也最弱,不过与一般武将比还是高着一大块。而曹化呢,初到徐营,便因探阵被陷阱擒住,所以并没有显出本领,二次探营又被赵凤竹擒住,那也是有意相让,所以一直没得机会展示。

  其实玉凤娇与他只是不相上下,可现在玉凤娇已是困兽之斗,而他一见玉凤娇,当初受羞的怒火一齐迸发出来,武艺平白就高出半截儿,所以输赢立判。

  那凤娇使的是双钩,本来十分需要力量,但曹化的力量更大,所以双钩与大斧相碰,好几次差一点儿被震飞,因此她只得躲着对方的斧子打,这一来就吃了亏,因为她的招式并不象力量小的女将那么熟练灵活。

  斗不十数合,钩斧再一次相碰,此番凤娇再也拿不住双钩,两只钩双双脱手,落在地上。

  “贱人,此番你是某家的了。”曹化一纵马,上来拿人。

  凤娇想走已是不及,被曹化劈手把她胸前衣服抓住,只觉手中挨着软软的两团肉,十分受用。

  那玉凤娇被人抓住胸膛,又羞又怕,拚命挣扎想要摆脱,怎奈曹化力大,用脚一蹬玉凤妖的战马,向后一挺身,把玉凤娇活活拖下马鞍,按坐在自己的战马上。

  凤娇此时深悔当初羞辱曹化,知道被他捉了定无好处,便伸手自肋下抽出宝剑来想一死了之,曹化哪里肯让,劈手夺了剑,丢在地上。

  把她两只手都拿住,只一扭扭在背后,将瘦瘦的玉体搂在怀中。

  凤娇欲待再挣,曹化把另一只手在她两腿间一伸,连裤裆抠破了一个窟窿,中指直顶在那要命的洞口,凤娇羞得尖叫一声,顿时浑身乱颤,早没了力气。

  曹化一手拿着玉凤娇背后双手,一手抠住她屁股,仰面朝天举在头顶,喝一声:“朝廷的军兵听着,你家主将如今已经然擒,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众官军一见,哪敢再战,纷纷丢了兵器投降。

  曹化把玉凤娇丢在自己的亲兵手中,喝令绑了,这才问那两位副将姓名,两人道:“我们一名胡胜,一名冯英,都是洞主留在官军的卧底,知道洞主破阵,特地炸开泄水口,助将军破阵。”

  曹化道:“打破黑龙阵,两位是首功。”

  兵卒们接住玉凤娇,扭住双臂,捆个结实。

  曹化见大获全胜,放起响箭,然后率军向中间无极土杀来。

  再说第二路史文龙,杀入白龙阵中。

  这阵属金,里面全是机关埋伏,有二十四金人、三十六银象、七十二铜马,还有一百零八头铁牛,那些机关里藏着无数的窝弓药弩,地上满是铁蒺藜,只要闯进去,触动了机关,不用一兵一卒,便可破千军万马。

  史文龙事先已经由张圭解说明白,知道这阵不能硬闯,必须先找到机关总掣,把它捣毁了,大阵便不能动转,不过,那机关在阵后,只有正中一条小路过去,林凤舞正手擎大槊立马小路尽头,指挥兵丁用弓箭守住。

  史文龙把手中的巨齿飞镰刀一举,命一声“冲”,兵卒便如潮水般自那小路冲去。

  对面梆声响处,箭如飞蝗而出,把前面的军卒射倒,后面的只得退了回来,有的为躲避乱箭,闯入金人阵中,立刻被窝弓射中,毒发身死。

  史文龙一见,大喝一声,亲自冲在前面,怎耐对面的箭太密,力量又足,史文龙武艺虽好,也难抵挡,不得不退将回来,自己的战马反而中了一箭,乱跳起来,差一点儿把史文龙颠下马来,等回到阵外下了马再看时,那马已经浑身乱抖,倒地而死,原来对面用的是毒箭。

  史文龙换了匹马,正要再战,只见对面一将,手舞一柄宣华板斧,忽然冲到机关总掣边,一斧把看守机关的副将砍倒,复一斧斩在总掣上。只听一阵弓弦之声,金人阵中箭矢乱飞,直闹了一刻有余,方才停住,满地都是雕翎箭。

  只听那将在那里高喊:“对面的将军,机关已毁,速速进兵。”

  史文龙一听,知道是帮忙的,忙把刀一举,众军兵把木板搭在铁蒺藜上,一齐从金人阵中杀将过去。

  那些金人、银象、铜马、铁牛都成了废物,一行行,一排排的,倒象是在列队迎接。

  林凤舞一见机关被破,气得大喊大叫,如母虎一般奔那副将而去,附近的官军副将也一齐围上去砍杀。

  那破机关的副将自知不敌,一边抵挡,一边高声向史文龙喊道:“告诉徐洞主,末将叫席成龙,请他关照我的家小!”

  史文龙纵马来救,终是晚了一步,席成龙的大斧被几个副将缠住,林凤舞抢入来,一槊刺入前胸,用力一挑,抛起一丈多高,跌落地上,眼见得不活了。

  文龙大怒,飞马直取林凤舞,身后的三名副将也将官军的几员副将敌住。

  不一时,官军的几员副将全数被歼,而史文龙的副将也一死一重伤,只有他和林凤舞还斗在一起。

  林凤舞的武艺也是不凡,与史文龙大战了三十几合不分胜负。

  听着其他阵中的动静,林凤舞知道大势不妙,不敢恋战,忙拨马便走,史文龙在后猛追。

  林凤舞风追得紧了,把大槊挂在得胜钩上,自鞋筒里摸出三支柳叶钢镖来,回头便打。

  按规矩,用暗器时必须先说一句:“看镖!”或者:“着法宝!”之类的警告语。这林凤舞此时被追得急迫,心中满是杀机,故意没有说话,默着声便把镖打出来,以为一击必中,哪知她碰上了便暗器的祖宗。

  这位史文龙的舞艺也许不算最好,但有个外号叫“千手佛”,对暗器最是在行,见林凤舞肩头一动便知有暗器,接着便见白光三道向自己上、中、下三路飞来。他微微冷笑,故意大叫一声,使了个镫里藏身的功夫,人躲在马腹下,让过三支镖。

  林凤舞听得背后大叫,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人,只有一匹空马,心中暗喜,忙圈回马来想杀退文龙的副将,谁知那史文龙忽然坐回马上笑道:“你这贱人,某家不愿使暗器赢你,你却不守使暗器的规矩,如今也让你见识某家的暗器。”

  说着话一抬手,林凤舞听到说要用暗器,又见他一抬手,以为暗器自手中来,忙把槊一摆,想拨打暗器。谁知什么也没有,两匹马却跑得近了,史文龙又一抬手,林凤舞又一摆槊,又拦了个空,左手腕上却被不知什么东西打中,又酸又麻,手一软,便拿不住大槊,只剩了右手拿着槊尾,这个架势叫作败式,是输得彻底的一招,无法化解。

  史文龙赶过去,伸手把她当胸搂住,抱过马来,就象丈夫抱着自家老婆一般,羞容满面,挣了两挣,被史文龙在几处大穴上用手指一戳,顿觉浑身酸软,象泥一样瘫在文龙怀中,被那史文龙搂着,心情轻薄。

  文龙把她丢给手下军卒捆了,见她马好,下来换过,然后也望无极土而来。

  不知另几路怎样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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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回——有亮大破青龙阵,云龙箭射美凤仪

  第三路是大将花凤,领人马冲入火龙阵。

  火龙阵里象个棋盘,被壕沟分成一块块小方块,沟中灌满火油,方块与方块之间有狭窄的小路连着,不过那可不是一般的路,除了几处事先布置好的地方,下面都是翻板,一踩上去,便会落入壕沟。

  花凤一进阵,对面阵胆里的俏道姑静休看见,忙叫点火,登时,那壕沟一齐被点燃,遍地是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对面不见人,花凤背后的阵门也被大火封了,回去不得。

  花凤知道,虽然现在还烧不到自己,但时间久了,地面就会被烧热,也会把自己和人马都烫死,所以只有一股作气冲到阵眼才是解救之策,忙取了阵图,叫两名小校按图索骥在前面引路,寻那无翻板的地方,象走迷宫一般,中间虽然有几处被静休挖断了,但花凤事先有了准备,用黄土把被挖断的地方填上,终于走出了火阵,带来的人马却也被大火烤死了不少。

  静休见花凤冲过火阵,只得硬着头皮来战,与花凤打在一处,双方的副将也捉对厮杀。

  官军的副将都是武科场打出来的,武艺本比南岭军的副将强些,但此时士气低落,功夫就打了折扣,而南岭人被火堵住了后路,退便是死,所以拚上命来战,反而占了上风。

  静休也是如此,论武艺不比段灵凤差多少,但此时士气不济,无心久战,打了十几个回合,便拨马逃走,其余副将见了,也都要跑,被南岭众将从背后砍翻在地,只剩了静休一人。

  花凤挥着鸡爪木追了一阵,见自己的马不如静休马快,便摘弓搭箭。

  弓弦响处,静体急忙闪身,却不见箭来。

  复听见弓响,再闪时,又不见箭来。

  心中暗笑花凤不会射箭,等到第三次弓响,静休略一迟疑,箭矢已到,静休听到脑后风声,急忙躲时,那箭正中后背,钉在肩胛上。

  静休大叫一声,滚鞍落马,花凤赶上,跳下来骑在她的背上,把她拿了,然后也换了她的战马,带队冲向无极土。

  第四路是洪家姐妹,那洪三娘使一对流星飞锤,洪四娘使的是一对短枪,两姐妹向来是一齐出马,兵器一软一硬,却配合默契。

  进了阵,看着平坦坦一片山间空地,对面山脚下是静月领着官军结成阵式。

  洪家姐妹知道那空地表面上看是平的,其实都是翻板陷阱,坑中或有尖桩,或有药箭,落下便没了性命。

  现在有了阵图,便不可怕,洪家姐妹叫部下五人一组,每组一名藤牌手,一名弓箭手,这些小组组成长蛇阵,跟着她们姐妹进阵。

  最前面的小组中还配了挠钩手,遇着有翻板和陷阱的地方就使挠钩捅漏了,然后搭上跳板,后面的军兵便从跳板上过去。等走得近了,对面的弓箭一齐射过来,藤牌手便在前面替同伴挡着箭,弓箭手也射出箭去还击。洪家姐妹自己舞动着兵刃拨打雕翎箭,不多时便过了陷阱阵。

  那边静月见破了阵,急忙舞宝剑来战,洪三娘与洪四娘上前接住了,双方绞杀成一团,直杀得血流成河,鬼神心惊,双方各自死伤了几千兵丁,副将也各有损伤。

  静月是大师姐,武功得师父真传,比段灵凤还高,但碰上了洪家姐妹却使不出来,只因这两姐妹配合得好,武功比一个人高了就不只两倍,所以杀了四十几个回合,静月见不能取胜,要走时,又被两姐妹死死缠住,再不得脱身。

  又斗了四、五合,静月的双剑被洪三娘使流星锤缠住,洪四娘趁机一枪杆打在静月后背,将她打下马来。

  主将一落马,官军将士心慌,几员副将全数被歼,军卒走的走,降的降,黄龙阵遂破。静月坐在地上,看着洪家姐妹,默然不语。三娘问道:“你可愿降?”静月把头一扭,不去看她。

  三娘又看着四娘道:“妹妹,把她擒了回去,难免受辱,她又不肯投降,我等俱是女人,却怎么处?”

  四娘道:“不若把她斩了吧。”“诛杀战俘,有何光彩?”把流星锤一抖,将缠住的宝剑抖落在地上,对着静月道:“你若不降,难免一死,若擒你回去,便要活活受辱,不如你自行了断了吧。”

  静月听了,十分感激,道一声谢,又念一声无量天尊,伸手取了剑,在颈上一勒,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尘埃,身体蜷缩着,颈子里呼噜呼噜响,两条腿在地上乱蹬,一直挣扎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死于非命。

  洪三娘下马,割了她首级来挂在得胜钩上,然后上马来无极土助战。手下军卒却不愿放弃那静月美妙尸身,两个人捉了她脚,倒拖着跟在后面。

  再说徐有亮,自领着凤翎、赵凤竹和何秀英三员女将,并其余副将,引大军直入青龙阵中。

  青龙阵的阵主是曹云龙,急忙拍马迎住,凤翎见了曹云龙,恨得钢牙咬碎,纵马来战,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赵凤竹飞马赶来,曹云龙抵敌不住,往阵里便败。

  凤翎在后追赶,曹云龙往阵中一闪不见了,待凤翎赶到阵前,对面士卒一齐向下退去,只听得轰然一声,声如雷振,见二十几辆铁插车望阵中冲来。

  凤翎虽有准备,却还是晚了一步,被铁插车圈在里面。赵凤竹听见声音,忙向后撤出,正赶在铁插加合拢之前逃出来,才想去救困在里面的凤翎,听见一声响亮,又有成排的铁插车围拢上来,赵凤竹顾不得凤翎,待想跑时,也被圈住了。

  这边何秀英看见,也来相救,第三组铁插车又到,把她也困在里面。

  徐有亮为何要领三个女将来打青龙阵呢,这都是因为有了阵图,对对方的兵力布署有所了解,一是青龙阵是主阵,有曹云龙和段灵凤亲自守阵,二是这里的铁插车和铁浮屠厉害,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打不开的。

  却说三名女将被困在插车阵里,身边的兵卒转眼便死个干净,乱箭飞蝗般射来,三个人只得舞动兵刃格打雕翎。有亮一见,急命所部副将齐出去破插车。

  原来这插车从外面打十分容易,因为弓箭手的身后并无遮挡,完全是伸着脖子等着挨宰。

  一见徐有亮这边的副将出马,曹云龙也派副将来阻,双方的副将纠缠作一团。

  此时有亮才挺枪出马,与官军那些副将相比,有亮的武艺高出一大块,就如虎蹚狼群一样,登时挑飞了两个。

  曹云龙一见不妙,忙放马来斗,已经有数名副将被解脱出来,冲到铁插车边,一阵乱砍乱杀,把那些弓箭手杀散,打开铁插车,放出三员女将。凤翎等人出来,齐往曹云龙杀来,段灵凤在山上看得明白,忙冲下山来助阵,双方纠缠在一起。

  段灵凤也是拚了命的,所以以二敌四,并不占下风。斗了一阵,终究寡不敌众,灵凤道:“曹先锋,走!”一齐败回。有亮一挥大枪,喝道:“追!”众人在后紧赶。

  眼见段灵凤与曹云龙退到山上,忽然一声号炮响处,对面山脚下现出一排铁浮屠来。

  有亮知道铁浮屠的利害,不敢过去,把人马止住,候另四路人马到齐了再作道理。

  灵凤在山头看着,只见其余四座阵一个个被破,四位师姐师妹被擒的被擒,自尽的自尽,响箭一支一支飞上半空,知道这铁浮屠也挡不住对方,只不过拖延些时间而已,不由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段灵凤,自幼习武,只望着纵马沙场,替国家立功,如今蒙皇上圣恩,拜为元帅,却惨败若此,怎对得起万岁重托?唉,不如一死。”

  拔出配剑要自刎,那曹云龙一把抓住她手腕道:“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元帅不可轻生。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役虽败,无碍大局,我们且退进南灵关,再图机会。”

  段灵凤点头,命一员副将领百十名军卒看守铁浮屠,其实人马俱随她退出虎狼峪。

  曹云龙断后,立马阵眼下,抬头望望,刁斗下凤仪仍吊在那里,笔直分在两边的玉腿间,现出那小小菊门和两片白嫩嫩蚌肉来。

  云龙看了良久,又看看远处正准备攻山的有亮,摘弓搭箭,望着凤仪一箭射去,只听得凤仪一声惨叫,也不管那箭射在那里,纵马便走。

  这边徐有亮听得凤仪惨叫,心急如焚,忙一举枪,挥军冲上。那边守铁浮屠的副将一见段灵凤走了,不愿自己在这里当垫背的,命士卒举了白旗纳降,一炮未放,有亮倒不曾损失一人。

  徐有亮到得山顶,亲自将凤仪放下,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只见一支雕翎箭自她阴户射入,只露了一寸多长箭尾在外。有亮把自己战袍解了,裹起凤仪,又坐在地上,把她抱在怀中,连声呼唤,几员女将也围将来。凤仪略睁美目,见自己倒在有亮怀中,知道大阵破了,面露微笑,绝气而亡。

  有亮大哭失声,全军动容。众女将帮着把凤仪收殓了,有亮收住泪水,命军兵在无极土下安营,然后升帐,检点战果。

  计斩级三万余、降卒两万,斩获副将一十六员,偏将、牙将数十员,斩大将一员静月,擒了大将静休、林凤舞和玉凤娇。有亮也损折了两万多兵马与数员副将,又有先时派在官军的卧底五人归队。有亮命各个记了功劳。

  然后全军举哀,把凤仪安葬了。有亮失了凤仪,心中烦恼,哪里肯轻饶那三员女俘?

  不知三个女俘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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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回——徐有亮杀俘辕门,段灵凤被困卓郡

  却说四队的主将把所擒所斩对方女将献上,有亮为着凤仪之死,顾不上她们,只叫先把静月号令了,其余三将暂由擒获之人看管。

  洪三娘与洪四娘忙把静月的首级交给中军小校去号令,等出帐去一看,静月的无头尸首已经分着两腿吊在旗竿之上,原来她部下那些士卒早把静月的尸体拖回来,跣剥干净了吊上去号令。

  洪氏二女也无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美妙道姑分着两腿,露着女人的地方任人围观。

  等凤仪安葬了,有亮才叫把三个女俘押到大帐。三女知道此番难保清白,反绑着手,闭目不语。

  有亮为着凤仪之死,怒火填胸,见了那几员女将,连劝她们降的话都不说,把眼一瞪,喝道:“尽数号令了。”这边曹化站在玉凤娇身后,双手拿着她,听得有亮之言,忙道:“洞主,先前曾答应末将……”

  有亮道:“我说号令了,不曾说如何号令,你等只要叫她们无颜见她祖宗便是,不必问我。”“得令!”曹化应一声,伸手把那玉凤娇抓着,向外便拖。玉凤娇挣扎着不肯走,但哪里挣得过曹化,到底被拖了出去。

  那边史文龙和花凤也把林凤舞捉出帐外,追上曹化道:“曹将军,你待怎生处置她?”曹化道:“先时我被他们擒住,都是这小贱人出的主意羞辱于我,还亲手弄我那话儿,彼时我曾发誓,若擒到她,便叫她舔俺的宝贝。”“此番曹将军终于得雪前耻,只是要小心哦。”

  曹化知他们所说的小心是什么,便道:“我自省得。”把玉凤娇抓着,返回自己营盘。

  到得自己的军帐,曹化命小校把本营的副将,还有那日破阵时帮忙的洞主都请到帐中,共有十数人,都来凑热闹。曹化坐在自己的将军座上,把玉凤娇仰面放在桌案上,那玉凤娇自己知不免,直挺挺地躺着,也不挣扎。曹化把一只手放在她胸上,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下,道一声:“贱人,你也有今日?”一个男人所受到的羞辱只是一时的,但当他报复到女人身上时,便成了对方终身的耻辱,这是完全不对称的。

  玉凤娇把眼紧紧闭上,泪水从眼角流出,心中为当初羞辱曹化之事深悔不已,她并没有想过,即使她没有羞辱过曹化,会不会就保住了贞节之躯呢?

  曹化毕竟是男人,不怕别的,就怕眼泪,看见玉凤娇一哭,心下便软,不过再一看四周的众洞主,那饶过她的想法又打消了:“玉凤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在你如今有悔过之意,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愿意投降,我便去向徐洞主求情,饶你这遭,如若不然,眼泪也救你不得。”

  玉凤娇害怕受辱,但更不愿意投降,所以她虽然心中动了动念头,最终却没有走出这一步,只是哭着大骂道:“曹化,你这匹夫,你奸吧,我决不投降!”“那便怨我不得了。”曹化言语未落,伸在她小腹下的手已经轻轻抠了一把,把她吓得大叫一声,四下的众洞主一齐大笑,把玉凤娇的喊声给笑回去了,心里想:“我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无法抵挡对曹化那双手的惧怕,浑身哆嗦着,眼睛怯生生地只往曹化那放在小乳儿上的大手看。

  看着那手移到自己的颈项之处,捏住纽子,轻轻一拈,便解开了,又连捻了几捻,上身小衣已经解开,现出里面一件大红抹胸来。

  曹化把放在她裆中的手也拿过来,两只手一齐在她脖子上摸,一齐向那抹胸的边缘滑过,玉凤娇无论怎样控制自己,也无法阻挡住自己那恐惧的尖叫,引来洞主们的一阵阵嘲弄的大笑!

  玉凤娇的抹胸被慢慢解开,从里面跳出一对小茶碗一般的小乳来,曹化用手指轻轻一弹那粉红的奶头儿,悚悚乱颤,十分诱人,曹化将两只手去握住那乳,轻轻摇动,慢慢摩挲,再以手指轻捻那一对红玛瑙珠,玉凤娇只感到一阵麻痒自乳上直透到脑后,不由“哦”了一声。“这小浪蹄子看似三贞九烈,谁知才摸摸乳儿,便如此骚起来,大致那段灵凤不过如此。”

  曹化一边说,一边更起劲儿地捻起来,那玉凤娇心中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好,但身体却不听招呼,不住地乱颤,乱挣,嗓子里的声音也控制不住,不由又急得哭了起来。

  曹化把她戏弄了一阵,这才把她的下裳和鞋袜都去了,露出那黑漆漆的阴毛来,又把手自她的两腿间伸进去,那玉凤娇用力夹紧了双腿,但曹化比她的力气大得多,很容易便突破了她的两腿关,直抵要害。凤娇用尽全力支持着,终于还是累得没了力气,精神上的支住完全倒塌了,两腿一撇,软软地躺在那里不动了。

  曹化见她屈服,便把她一条腿拉起来,扛在自己的肩头,见她那阴唇上面,一列短而细的阴毛直立着一直延伸到最后,两侧的阴毛向对面倾斜,好象刀枪阵一样,恰好挡在中间的肉缝上方,十分奇特,众洞主一阵惊叹。

  看着自己面前美妙的女将胴体,曹化过于兴奋,用手把她阴唇一分,现出那美妙宝穴来,自己褪了衣服便要上,那边有个洞主道:“将军忘了先时的誓约了?”曹化一听,方才恍然道:“多蒙提醒,险然忘了,却不叫人耻笑。”说着,便把自己那黑乎乎的大家伙挺挺的向玉凤娇的玉面而去。

  玉凤娇此时也记起,当初自己用手捋他宝贝,他曾发誓要让自己去舔的事来。彼时摸那东西好奇,而且是在羞辱对方,只觉那东西大得丑陋,此时却是惊恐异常,紧闭朱唇,乱摇臻首。

  又有洞主提醒道:“困兽犹斗,将军小心。”曹化道:“省得。”乃以手擒住她头,轻轻一掰,竟将她下颌弄脱了臼,张着个嘴乱喊,只闭不拢。

  玉凤娇此时才知落在人家手中,那报复有多可怕。只见那东西杵过来,又粗又硬,古时人洗澡不多,军人更是难得有机会去洗,那东西上面黑乎乎尽是黑泥,还带着扑鼻的臭味儿,未曾弄她,已是把她薰得干呕起来。“小心,莫叫她呛死了。”

  曹化忙把玉凤娇的长发抓住,只一拎便拎到桌边,侧过头来,全吐在地上,等她吐得只剩了胆汗,自己一挺身,那东西便塞入她檀口之中。凤娇只感到那东西一下子便塞满了自己的嘴,一直捅到嗓子眼儿里,捅得她一阵恶心,浑身都痉挛起来,彼时一个洞主正站在她两腿间,见那小穴与肛门十分诱人,抑制不住自己,忙掏出自己的东西,往那蜜穴之中只一戳便齐根戳入,两头儿一堵,玉凤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十分难过,只想要逃却逃不脱。

  曹化插在她嘴里,一时兴奋得仰天长啸,“扑插扑插”乱捣起来,也不管她被捅得乱呕,泪眼婆娑。

  其余洞主也不示弱,一个把阳具插在她屁眼儿里,别的人则动起手来,在玉凤娇娇嫩的身子上乱摸。

  闹了有一个多时辰,曹化等人才都发泄完了,把下巴给她推上去,然后曹化拎着她,出得帐来,交与手下亲兵。

  到了第二天早晨,曹化去中军点名过卯已毕,回到自己的军帐,叫把玉凤娇押来。

  各位,这当兵的是十分辛苦的,离家多少年不回去不说,营中也没有女人,现在遇上个机会,哪能放过。而且士兵们人多,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前戏,也不讲究什么九浅一深,都是掏出枪来便开火,竿竿到底,一气干完。你想一宿的时间,把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交给他们能有好儿吗?等把玉凤娇抬来一看,软得来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曹化也不在乎,一手把她拎起来,直奔中军营的辕门,到了辕门前一看,林凤舞和静休比玉凤娇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个女将同样是一丝不挂,那林凤舞娇柔的玉体被当兵的用嘴唇吮得一块一块的发紫。

  因为静休是中了箭才被捉的,箭簇钉在骨头里,根本就没有起下来,所以身体虚弱,哪里受得了士卒们整夜折磨,所以已经是个死人。

  曹化对史文龙和花凤道:“这小贱人哭了许多,我想她已经悔了,看在她心中知过的份上,曹化如今给她个痛快。”

  史文龙也点头道:“曹兄所言极是,不如就此斩了罢。”

  曹化把玉凤娇的头发抓着,将她的头扭向自己道:“本将叫你死个痛快,你看如何?”

  玉凤娇以为怎么也会把自己砍上百八十刀才让死呢,听了曹化两个的话,不由心中感激,却不说话。

  曹化从她脸上看出了感激,心里对当初的受辱的仇恨也就差不多都释放出来了,也就不那么狠了。忙自腰间抽出腰刀来,左手拎着也背后的绳子,右手持刀放在她颈子上,凤娇把眼儿一闭,曹化用力一勒,把一颗美妙玉首割落在尘埃。

  那边史文龙也斩了林凤舞,就只有花凤不需要动手。

  将三员女将的尸首挂于旗竿之上,号令了一日,第二天,有亮传令全军,拔营起寨,自平岭出来,已在关里,距朱雀关三百余里。

  有亮为什么不多休兵几日?原来探马来报,说段灵凤出得山去,与弃守朱雀关的庞奇合兵一处,打算退入最近的西亭关。王禀正知道消息,已经先一步切断了她与西亭关的联系,正准备将其聚歼。

  有亮一听,这是个大好机会,事不宜迟,忙令大军速速出山从后面去兜段灵凤的屁股,以便堵住段灵凤去南灵关的通路,与王禀正一起合围段灵凤。

  经过两天急行军,终于到达了预定的地点通镇,探马报说:“段灵凤大军在卓郡扎营,听说洞主出兵,已亲率大军向通镇回兵。”

  通镇是要道,四通八达,段灵凤派了大将许兴占了这里,以为退身之计。如今听说徐有亮奔通镇,急忙回援。

  有亮知通镇的重要性,便派了曹化前去镇外讨战,命史文龙和花凤两人替他观敌料阵。

  许兴见曹化讨战,立刻出马临敌,两人言语不和,打在一处。

  不知谁胜谁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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