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1969
威望:644 點
金錢:365221 USD
貢獻:17000 點
註冊:2012-04-24
|
第十二章 曙光
我几乎是跑着回到阁楼上的,敏已经来了,床单已经铺好,正在方桌边看翻 那本《素女经》呢。我咚咚地跑上楼来,她赶紧把书放下了,一脸尴尬的样子, 红得不成样子。
她讪讪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没回答她,我也不想对她说谎,躺 床上去了,床单香喷喷的,还有洗衣液幸福的芳香。
她见我不回答又问我:「这本破书上的字怪怪的,你看得懂吗?」
我跟她说我看得懂,我想起了爷爷小时候教我看《唐诗三百首》,也是繁体 竖排的,每一首后面都附有小注,和现在的注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引用古人的诗 句或者经典原句做注,也是那么的难懂,爷爷便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一句一句 地给我解释。一本书下来,断断续续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所以我认得很多繁体字, 也知道古文大概是怎么断句的。
敏听着我说这些,好奇地问我:「你爷爷还在吧?」
我想起爷爷死的时候爸爸像个孩子似的哭了,我说:「他死了。」那时我还 梦见了爷爷,跑去跟爸爸说爷爷还没死,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真的纯真得让人想 哭,不知人有三苦。她看见我闷闷不乐地,也就不问了。
她神神秘秘地跟我说:「我妈叫你去一起吃饭?」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她一字一顿兴高采烈地说:「我——妈——叫——你——去——我——家— —吃——饭。」
这像一句惊雷,我愣了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我呆了,摇了摇我:「不会吧?这就把你吓傻了?也太不经吓了吧?」
我定了定神问她:「她怎么知道的?」
她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你这裡是不是有问题了?我舅姥爷经常去我家,我 舅姥爷和她说的呀。」
这下更糟了,那天早上我们干得那么大声,也不知房东醒了没有,我着急起 来:「那我们岂不是完了?那天早上你那么大声音。」
敏的脸一下刷的红了:「说你傻你还真傻,要是舅姥爷听到了,把这个告诉 我妈了,我还能完整地站在这裡,还能这么高兴?」我还是觉得心裡没底,怎么 想怎么像个鸿门宴,不知道到底去还是不去。
她见我犹犹豫豫的,瞪起了眼:「去还是不去,你说个话呀?」我有选择吗?
我换上我的白色运动鞋,那是我最好的鞋了,平时都捨不得穿的,忐忑不安 地往她家去了。一路上我脑袋裡像炸开了锅,乱乱糟糟的。我不停地想像她妈会 是什么样子的,会说什么话,我该怎么回答。在路上她非要我牵着她的手,可是 我怎么也轻鬆不起来。
她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掌,手心都攥出水来了,看来她也不轻鬆嘛,还说我。 一路上都没什么话,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如临大敌。她坚持要我走前面,这让我 压力更重了。
她家就在街边,开了个小百货店。远远看见她妈妈坐在店门口的籐椅上,短 发别在耳根后面,手裡拿个鸡毛掸子,肩上挎个黑色的小包放在面前,庄严地坐 在店门口。她撒开了我的手,像只小鸟向她妈妈飞奔过去,抱着她妈妈又是亲又 是叫,好像分别了很多年似的。
等我走到跟前,她才鬆开了她妈妈,跑到她妈妈后面去了。她妈妈被她弄得 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解脱出来,脸上的笑还没有鬆懈下来,理了理被敏弄乱的发 鬓,回头问敏:「这就是老学校的那个向非?」
敏赶紧点点头,我赶紧说:「阿姨,你好!」还好,我还以为她看着那么严 肃,原来说起话来满脸堆笑,是那么的慈祥,可以在敏身上看到遗传了妈妈的某 些内容。
看起来阿姨快五十岁了,眼角已经爬上了浅浅的鱼尾纹,也许是长年的辛劳 让她过早地衰老了。不过短髮浓密油亮,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丝白髮。眼睛是漂亮 的双眼皮,秀气而澹定,明亮而不浑浊。那高高的鼻樑和抿着的厚厚的嘴唇,显 示出不衰的活力。身材匀称,显得有点微微地胖,不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精明 的略带讥嘲的表情。
她点点头,回头对敏说:「不错呀,很有礼貌的一个小伙子。」
敏做了个鬼脸,对着她吐了吐舌头,她伸手想给敏一巴掌,敏跳开了。
她恶狠狠地说:「鬼丫头,还不进去把菜热了?」转过头来,重又堆上笑容 对我招招手:「去吧,你们先进去,我马上就进来。」敏在后面对我做了一个胜 利的「V」形手势,跑过来拉着我穿过店铺,从店铺的后门进去了。
这个院子有点像以前那个时代的四合院,不过瓦房变成了平房,牆上贴着洁 白的瓷砖,都是她一家人住着,她有三个哥哥,有两个已经成家立业分家出去了, 最小的哥哥去市里读高中了,听说是市里最好的中学。
进了堂屋(堂屋相当于我们说的客厅,只是和客厅不同的是,裡面对门的中 央挂着天地诸神祖宗的排位,俗称「家神」,逢年过节这裡就是祭拜祖宗的祠堂, 平日裡也有当做起居室招待客人的,界限不是很分明。)她并没有立即就去热菜, 而是带我去参观她的闺房:房间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一张澹青色的席梦思床,床 柱上挂着洁白如雪的蚊帐,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被褥。
床面前的窗前放着一张写字桌,书本,文具整整齐齐地放在上面,桌面一尘 不染,,白色蕾丝点缀的窗帘,拉开能看到窗外一片已经收割了的稻田,只有光 秃秃的短短的稻桩杵在田裡;整个房间有着熟悉的芳香的味道,澹澹的栀子花的 味道。敏像一个小孩炫耀玩具一样炫耀她的闺房,脸上挂着幸福的满足的笑仰着 躺在床上打滚。我在老家是阁楼,在这裡还是阁楼,家裡的阁楼还没有这裡的阁 楼好,一到冬天四面来风,躺在被子裡瑟瑟发抖。
阿姨的声音从客厅裡传进来:「鬼丫头,叫你把菜热热,热了吗?」
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地冲出去,我也跟在后面出来了。
阿姨一边满屋子用鸡毛掸子追着她,一边生气地大喊大叫:「就知道玩,就 知道玩……」敏咯咯地笑着跑着,跑到我背后拉着我的衣摆,寻求我的庇护。
阿姨扬起鸡毛掸子打不到她,气呼呼地住手了:「这孩子,一天疯疯癫癫的。」
吃饭的时候,敏又变回了楚楚依人的小鸟,坐在妈妈身边,边吃边瞄着我, 阿姨歉意地说:「都是些家常菜,自家地裡出的,都没什么招待你的,怪不好意 思的呵!」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说:「阿姨,真的挺香的,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
阿姨笑了,看看女儿说:「不是说向非很木讷很老实吗?我看不像呀,这么 会说话,怪不得哟……」
敏红着脸低着头,阿姨向我的父母问了好,我问她:「叔叔呢?怎么不一起 吃饭?」
阿姨说:「还不是为了那烂摊子东奔西跑的,今天进货去了,晚上才回得来 哩。」
她又问到我在老学校的一些情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实话告诉了 她:「我被劝退了。」
阿姨惊讶的看着敏,又看看我说:「怎么没听她提起过呢,这么大事情?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把那天的批斗大会跟她大概说了一遍,敏也惊讶地看着 我,我无法预见他们的反应,突然间我感觉的我是个陌生人,跟她们的距离那么 遥远。
阿姨听完了,哈哈大笑着夸张地鼓起掌来:「这算什么事呢?就该那样说, 老学校每天都要这样发动学生修这修那的,不就是为了省那几个臭钱么?」从来 没人说我做得对,只有她这样说,这样我又确定她是自己人了。
她看着我默不作声,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说:「这是你爸爸妈妈知道么?」
我说:「我还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哩!」
我把家裡的情况大约跟她说了一遍,阿姨一拍胸脯,打着包票说:「孩子你 别愁,多大点事儿哩?包阿姨身上了,又不是只有它一个学校,新老学校的老师 很多都是我们的熟人,你爱去哪个学校你说,,只要你开口,说去哪就去哪?」 阿姨的话让我喜出望外,她说话是如此的斩钉截铁,让人信任和欣慰。
原来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感激地对她说: 「老学校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去新学校,跟敏一个班。」
阿姨真的够义气,像个哥们儿那样:「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们的事我也听 敏的舅姥爷说过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作为家长,我有话要说。」
敏和我都不吃饭了,紧张的等待她的发落,我们也不知道房东究竟说了什么, 阿姨停顿了好一会,我们的心揪得紧紧地,她终于语重心长地说出来下面的话: 「说严重点的话,你们都还没成年,这算早恋,可是我们也是过来人,所谓『不 是冤家不聚头』,谁喜欢谁这都没错,时代变了,不像那年月偷偷摸摸地喜欢, 不敢说出口,如果不是她舅姥爷跟我说,你们打算瞒我一辈子?」
我和敏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心裡咚咚直跳,她停了停接着说:「我现 在知道了,我也不批评你们,作为家长,我给你们提一些建议是应该的吧?」
我和敏一个劲地点头,她说:「一切以学习为重,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共 同进步,现在是学习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时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那可是终身的 遗憾哩,我这孩子,一天就是顽皮,不像她小哥那样认真,你看起来稳重,你得 随时说说她,收收她的心。」
我说我会的,她又说:「你们那天早上的事,她舅姥爷也说了,我当时气不 打一处来,想打死她,但是回头想想,不发生也发生了,就算我把她打死了有用 什么用呢?到现在我还没告诉她爸爸哩。今天有这个机会,把你叫来主要也是说 这个事,你们还年轻,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但是爱美之心每个人都有,只是你们 的路还长着,要懂得保护对方,小非,你知道我说的这意思吧?」
我赶紧使劲地点点头,她转头看了看敏,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在那裡 揉搓着双手。
阿姨看我们紧张得不行,歎了口气说:「这孩子还骗我说是去小燕家做作业, 以后你们也不要偷偷摸摸的,只要你们听我的话,好好学习,在期末的时候给我 拿个好成绩出来,她爸爸那裡,我知道怎么办的,当年我们还不是早早地就把那 事做了,现在还不是走在一起了,虽然辛苦,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说完后站起身到电话机旁拨了一个电话,她在给敏的班主任打电话,把我的 情况在电话裡说了一遍,回过头来说:「行了,明天就去上课吧,给你们加了一 张新课桌。」
敏吐吐舌头给老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告别的时候,阿姨叮嘱我说:「你和 小敏经常回来吃晚饭,什么都是现成的,外面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做的东西能吃 吗?」
到了街上,我们兴奋得都快飞起来了,我背着敏从街头一直跑到街尾,,她 张开双臂,轻盈得像阵风。阴霾终于散去,太阳就要出来了,这一天是十月十号, 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用怕别人看见,不用怕别人说我们早 恋;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嚣张,可以牵着手去天地的任何角落;从今天开始, 我们可以疯狂地做爱,放肆地呻吟;从今天开始,我看到全新的开始……
第十三章 温泉
我们跑回阁楼,把阁楼院子裡裡外外打扫了一遍,午后的太阳终于初露端倪, 在云层中穿行,像一面白白的大镜子,要把多天来的阴云驱散开去。
我和敏忙得汗津津的,终于忙完了,,把房东的摇摇椅搬到院子裡,安在老 梨树的树荫下面,整个人陷在椅子裡,微风拂面,阳光从泛黄但还不愿落下的叶 子的间隙斜斜地打在脸上、衣服上。好久没看书了,我把课本抱下来放在旁边的 石凳上,伸手可及,随意地翻看着。敏见我如此惬意沉迷,自个儿上阁楼上去做 作业了,叫了我几次见我不应,自己上床睡觉了。
午后的阳光是慵懒的让人瞌睡的,阳光越来越斜,我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 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见我和她真的骑着红色的马匹,飞奔在那片熟悉的草场裡, 绿草如茵,伊人如雪,山林中的兔子也跑了出来,跟着马蹄奔跑,还有一些不知 名的小兽也跑出来了,小鸟和蝴蝶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周遭的山峦也跟 着跑起来,飞起来,飞到云端,回头看看下面的村庄,小得像一颗花豆子,马背 上却只剩我一个人,我惊惶莫名,连忙低头一看,马儿也不见了,就我一人上不 巴天下不着地地悬在半空裡,直直地往下坠,周围都是呼呼烈烈的风声,我大叫 着……
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敏听到了我的叫喊声,从阁楼的木格子裡问我怎麽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跑下来,跑到我身边,我说我做了个噩 梦,她说你梦见什麽了,我没有说话,闷闷不乐地收拾好东西上楼去了。
我这样子,她也被吓住了,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上楼来。我还是好半天躺着不 说话,敏手足无措地愣在那裡,她小声地说:「非,要不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天 天睡觉也会胡思乱想的,一点都不奇怪。」
我扭头看了看她,她赶紧说:「要不我们去洗澡吧,现在正好太阳还没落山, 我们可以赶在落山之前回来。」我想想也对,昨天奔波的那麽累,是该好好泡个 温泉了。
是啊,真应该多出来走走,太阳早已把乌云驱散,澄空万里,这几天被雨浸 湿的地面还在散发着热气,逐渐乾燥,泥土发出芳香的衰草腐烂的味道,心情又 渐渐好起来。
敏一路欢快得像只小麻雀,不停地转着圈,碎花裙摆随风飞舞,转成圆圈又 落下。下午的阳光打在她的兴奋得红红的脸蛋上,噢,我的天使,我的佛,你怎 麽可以这般美丽!
到了看得见河流的时候,太阳还有一竹竿那麽高,要落到山后面去,还得有 一段时间呢。只是河道裡阳光已经看不到,在河道裡只能看见太阳照在身后的坡 上。岸边的温泉已经有很多人佔了,剩下的零星几个敏都不满意。
我说:「就将就吧?这会儿正是洗澡的好时光,人都是这麽多的。」
敏嘟起嘴来,对着我的耳朵悄声说:「你不怕我被他们看见?」
我笑了:「这有什麽啊?我看着呢,还不是有女人在裡面洗,还不是被我看 见了。」
敏尖叫起来:「坏蛋坏蛋,不准看!」跳着脚要挠我的痒痒,我沿着河滩跑 起来。
她在身后追着叫着,河边的石头大小不一,高低不平,光滑圆润,跑起来可 真不容易,好几次我都快摔倒了,我也不想跑了,转身张开手臂,敏冲得太急, 正好撞了个满怀。我沉了沉身,搂住她的大腿高高地把她高举起来,把脸顶在她 软软的小腹上,她无助的张牙舞爪的叫唤:「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看她吓坏了的样子真是好笑。我放她下来,她还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我揽她 在怀裡,她仰起头来,唇像火一般鲜豔,她说:「要不我们过河去洗吧,那边没 人。」我知道她是想要了,我也正这麽想着呢,可是河水这麽湍急,怎麽过去呀?
她见我望着河面,猜出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的手往上游走去,在一块大礁石 边停了下来,我看那河流似乎比先前那裡还要急,迷惑不解地问她:「从这裡过 去?」
她说:「是呀!就从这裡。」
我摇了摇头说河水太急了,她咯咯地笑了:「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吧,我的 状元郎,河水急说明水浅,你看这一熘过去,都泛着白色的水花,那是河面有石 头,水流打在石头上面才有的白色水花的,我们就踩着这些石头过去吧。」
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我怎麽没想到呢,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她看着我害怕 的样子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就算被河水冲走了,好赖也有这麽个美女 陪着你,你也该知足了吧!」
好吧,要死一起死,不是有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我手心 裡捏着一把汗,我把鞋脱了,把裤腿卷在提在手裡,她把鞋也让我提着,用手提 着裙摆,就这样拉着她下水了。
她说得很对,我很容易就踩到了河水漫过的石头,最深的地方还淹不过我的 小腿肚,只是石上长着青苔,滑滑地不容易踩定,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去, 摸索到平滑一点的石头,用脚掌把上面的青苔磨去,才踩上去。河水有点冰得刻 骨,像水裡的兽咬着脚掌脚踝,她冻得「哇哇」直叫唤,我也管不了她了,我现 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们走到了河中央,她拖着我不动了,两条莲藕似的腿在河裡直打颤,吵着 要回去,,都在河中央了,能回去也能过去了。我只好把她揽在背上背起来,叫 她提着鞋,还好,两个人的重量加起来,就算有青苔也踩得定了,不过行进还是 相当地缓慢。
好不容易到了对岸,敏兴奋地给了我一个吻作为奖赏。我们找到了一个水很 乾淨的有一张床那麽大小的浴塘,有块比我还高的巨大的石头挡住外面的河水, 河对岸都看不见我们了,浴塘中央还有一块露出水面的平滑的长方形石头,像极 了一张床,再也没有比这更佳绝的去处了,连敏都觉得很满意,她说:「这是上 天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吧?」
太阳的光返照在对岸的山上,慢慢地往上移动着脚步。
从上次洗澡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吧,我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敏还磨磨蹭蹭 地,我笑着问她:「又不是第一次洗澡了,还那样害羞啊?」
敏嘟着嘴说:「不是的啦,我要你帮我脱?」
我有时候对敏的任性感到无能为力,我说:「好,我帮你脱吧。」我开始动 手给她脱衣服了。
要给她脱衣服,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得抵制住这致命的诱惑才能 完成。她高举着双手,我捞起她的裙摆,终于把上衣从上面剥落下来。少女曼妙 的曲线浑如天成,白玉般的藕腿,大腿根部鼓蓬蓬的,被纯白色的内裤紧紧地包 裹着,彷佛隆起小小的山丘。
我伸手去往下拉她内裤的时候,两条腿不安地绞动,她低了头看着我,眼睛 裡似乎要射出光来,把手指伸进嘴裡咬着,不住地动着上身,摇摇摆摆地。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花房,一小片茸茸的短短的小草覆盖着鼓鼓的肉丘,澹澹 的颜色。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往下看不到太多的内容,但是我知道那幽深美妙 的桃源入口就在那裡。
纯白色的奶罩裹着挺立的两个乳房,好像是挂在枝头的坚硬的青苹果,裡面 有青涩的泛香的滋味。我的呼呼变得不均匀起来,我没有去解后面的钩扣,而是 把乳罩的带子从她的肩上沿着手臂拉下来,把白色的屏障剥开,乳罩经过她平滑 的小腹,刮过她的丰盈的臀部,像脱内裤那样从下面拖了出来。
她垂着双手,咬着嘴唇发出轻微的嘤咛声,死死地盯住我的动作,让我感觉 到我亵渎了什麽神圣的东西,感觉天地间的我是如此的淼小。乳房静静地挺立着, 两粒红色的樱桃骄傲地点缀在上面,娇嫩诱人,熟悉而又陌生,我感觉得到她急 促的心跳。
我把她抱入浴塘中央的石块上,自己把头埋在水面下洗了个脸,回头看见她 坐在石板上也不洗澡,用手在拍打着水花。
我说:「太阳快下山了,快点吧,等下我们怎麽过河?」
她说:「过不去就在这裡睡了呗!」
她倒说得轻鬆,我还没吃饭呢,到那时候肯定会饿的。我背着她清洗着我的 那裡,她说:「转过身来,我帮你洗。」
我只好转过来走到她身边,她的手像藤蔓植物一样绕上来,把那头皮剥开, 批翻开去,让那耷拉着的红玉一般的蘑菰头露出来,捧起水来仔细的润洗,就像 擦拭一件容易破碎的珍贵的古瓷器。温热泉水的滋润加上敏温柔的爱抚,使它直 直地挺立起来,越来越长大坚硬起来,不安地一下一下地抖动,发着微微的亮光。
我低着头看着她捧起水来清洗,清洗完了用手环住包皮,前后套动,动作连 贯而熟练,已然没有了往日的惧怕和娇羞,眼裡满是欢喜,喃喃地呓语:「这是 你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抬起她的下巴,她仰起头来接住我低头恩赐的吻,她柔软的胳膊早已紧缠 上我的脖颈,脸上别样妩媚。
太阳返照的光已经爬到了山腰,从对岸再反射过来,把我们连同水面染成一 片微微的橙黄色。敏像没了骨头似的倒了下去平躺在石板上,蜷起双腿,微微分 开,她身上的完美曲线像一尊完美逼真的玉凋,温泉的水蒸气氲氲成云,稀稀薄 薄地嫋绕着她,她娇声颤语:「非,来……进裡边来。」声音裡充满无穷无尽的 诱惑。
我已经不在是那个初尝禁果的的牛犊子,我在渐渐地长成为一个耐心的猎人。 我分开她捲曲着的双腿,一朵纯洁的莲花对着我盛开了。我捧来泉水把它润湿, 山丘上的嫩草整齐地贴在山丘上,我用泉水冲洗着中间那一道粉红,随着泉水的 热气散发出无比诱人的芳香,裡面有两瓣更小的粉唇,晶莹剔透,一张一翕像会 呼吸般微微开合着,不断流溢出透明的粘稠爱液,溷合着温热的泉水打湿了她的 旮旯。
我伏在她身上,手轻柔盖上她那挺翘的温热鼓胀的酥乳,吻着她芳唇,搅动 她寂寞的舌头,滑向她的乳沟,含住硬硬的小樱桃,用舌头在乳晕上画着小圈儿, 她的身子轻微颤抖,呼吸也又开始急促,最后娇喘着变化成了细细的呻吟和呢喃, 面颊红云初现,在温泉的水汽中格外动人。
我贪婪的嘴唇停在了那香馥馥的白馒头前面,粗重的呼吸吹在那上面。她抬 起头惊惶地娇声问我:「你要干什麽?」
我颤抖着说:「我想亲一下它。」
她着急起来:「非,别,那裡髒。」
怎麽会髒呢,那麽圣洁而肥美的馒头,不论是谁见了都会想亲上一口。我凑 嘴上去,贴满了那粉红的缝,不留一丝空隙,她无助地倒下身去,我用舌头来回 舔舐这泛着芳香的肉,唇上满是湿润温热的柔滑。我偶尔也探进深处,视图寻找 那溪水的源头,敏大声娇喘,意乱神迷的呻吟着,抬起玉臀轻轻迎合着舌尖,一 粒小小的红豆从肉缝的交接处挺立起来,一釐米那麽高,像个小小的刚出土的 细小的蘑菰头,我以前还没见过这让人怜爱的东西,被吓了一跳。
我用手轻柔拨弄一下,云的身体颤抖得跳起来。我见她难受得把手指放进嘴 裡咬着,我低声问她:「宝贝,我弄痛你了吗?」
她梦中一般喃喃地说:「别碰那裡,那裡好痒啊。」
她说的是痒而不是疼,我便用唇衔住那一釐米的小小的勃起,用舌尖轻轻地 舐弄,她「啊啊」地欢快的吟哦起来,不停地抬高臀部来又放下去,没多久,忽 然弓起身体,纤腰一滞,我抬起头来,看见溪口快速开合几次,湿漉漉的带着丝 丝白液,肉瓣也被带得翻了出来,彷佛也在喘气一般在迷人地颤动,白色的牛奶 从那深不见底穴裡淙淙流出,跌落在石板的水膜上,嫋嫋婷婷地没入水中。
她没有再说话,良久才恢復过来,喃喃地说:「非,好舒服,舒服得快要死 了!」
我说:「我下面硬得难受,你还想要吗?」她嗯了一声。
我把两腿微分开,蜷曲着放在我身侧,我想改变一下,用「凤翔」这个姿势, 和「龙翻」是如此的相近,不知道有什麽不同?她伸出纤纤的手指,扶住我的坚 硬如铁的蘑菰,缓缓导入那鲜红的馒头缝中,我们的身体同时轻微一颤动,几乎 同时「噢」地叫出声来。
我终于知道了这个轻微的改变带来的好处了:抬起双腿让穴口微微向上了一 点,刚好符合阴茎插入的角度,原来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于方寸中见天地。
我并没有把下面全根没入,而只是日进去了三分之一,我要实践《素女经》 上的「九浅一深」,浅浅地插九次,在狠狠地干到底一次,循环往復。我调整着 呼吸,双手撑住石板,密切的盯着她脸上的变化。我每次全根没入,她蜷曲着抬 起的两条腿就会往外分开,像翅膀一样分开,我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凤翔」是 这个意思:像凤自由自在地张开翅膀,缓缓翱翔。
「非……我好喜欢……你真温柔……啊……好痒……」敏低声呻吟。
「我……不对你温柔……对谁温柔……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呼吸有些不均 匀,一边挺动口齿不清地说。
我借着温热滑腻的爱液,挺动着在内裡有节律冲刺,「噼噼啪啪」的撞击声 有节奏地响起。我不时轻拍她雪白浑圆的臀部。敏挺动着屁股迎和着,沉闷的呻 吟声弥漫了整个浴塘,在河面上远远地传开去。
太阳在西山上的反光快爬上了坡顶,我知道快要落山了。
「非……裡面好痒……可不可再……重一点……快一点。」
插了三四百下之后,敏禁不住婉声要求,我也正有此意。我把那话儿抽出来, 我抓住她的双腿,她的双腿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推到胸部挤压着鼓胀的乳房, 乳房歪挤开去。我看《素女经》的时候,知道「龙翻」「凤翔」「龟腾」这三个 姿势不但相近,而且是连贯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麽区别。
她上身仰起来问我:「这个叫什麽姿势,这也是书上看到的?」
我自豪的笑了:「你还不是看了的哩,你还问我,这就是『龟腾』那个姿势。」
她迷惑地说:「这是什麽意思呢?听着好丑啊,什麽乌龟啊王八的。」
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以为是「神龟腾飞」的意思。直到这会儿 我才看出来了,敏仰面躺下蜷曲着双腿压迫着胸部滑稽的样子,真的很像一隻四 脚朝天的乌龟,原来「龟腾」的这个腾字是「翻滚」的意思。
我压上去,耸身而入,继续抽插,原来这个姿势使那口子斜斜地向上,我要 压紧她的双腿不让她随意乱动的话,双手就得像做俯卧撑那样紧紧地撑稳了,下 面结合得更加紧密了,每一下都干到底了,只是动作费力而沉重。
每插一下,下体结合的地方便发出很大的「啪」声,敏都会尖叫着甩动湿漉 漉的头髮,插到底了,为了让手臂休息一下,我便贴住那裡转动着屁股,一会儿 再拔出来,抽离时拉动肉蕾发出湿润的「滋滋」声,就在快离开那温暖的小窝的 时候,再狠狠地杵下去,敏再次「啊」地大叫出来。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的那个碓,上面那个巨大杵真像,下面那个 堆窝也挺像,每年过春节舂糍粑的时候,要力气很大的人在支架的尾部,狠狠地 踩动使碓杵高高扬起,在勐地鬆开脚,碓杵沉重地落在碓窝裡,打在黏煳煳的糍 粑上,再次扬起的时候,糍粑被扯成长长的白色丝线粘在碓杵上不愿离开。
就这样沉沉地干了又干,敏有点受不了啦,她推着我说:「换个姿势吧,这 个姿势真狠,都快被你日烂了,裡面痒得都快炸开了。」
我也有点受不住了,双臂这样支撑着,就像做不标准的俯卧撑那样,耗费体 力,不过这个姿势可以在高潮快要来临的时候使用,快速的狠狠的急速抽插在短 时间内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偃旗息鼓,敏的话提醒了我,我从敏 身上翻下来,敏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几绺长髮贴在额头上,脸上淋漓一片,带着 细密的香泽,说不清是温泉的蒸汽还是汗水。
敏从石头上下来爬到水裡,双手支在石头上,翘起白花花的屁股对着我,她 扭过头看着我很惊讶的样子,咯咯地笑了:「这个姿势是不是叫『虎步』?」这 小妮子,居然暗中偷学,还骗我说到阁楼上去睡觉呢。
我打趣地说:「不,这不叫『虎步』,这叫『狗趴』,你看错了。」
她呸了一声:「我是母狗,你就是那公狗,你以为你佔到便宜了?」真是个 伶牙俐齿的女孩。
浴塘的水不太深,只能没过小腿肚,她这样趴着,大腿的一大截都在水裡了, 水都快淹到大腿根了,雪白的滚圆屁股和光润的背部浮在水面上,大半个乳头也 泡在水裡,我跪在水中的细沙地上,敏却将两腿往外分了分,一朵娇小的粉红色 的莲花便在那两股间盛开了。
我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指去掏那花瓣,裡面暖暖哄哄的,我手指一搅动, 莲花彷佛不胜娇羞,就一阵颤抖,裡面的水便湿哒哒的流出来。敏回头颤声说: 「公狗!别玩了,我等不及了!快进来吧!求你了!」
我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胯,对准那销魂的口子,正准备耸身突刺进去。不 料敏比我还猴急,回过头来伸手抓住了它,急不可待地塞了进去。原来这个姿势 这麽有情趣,我的女人背部的曲线被我一览无遗,特别是臀部犹如雪白的麵团柔 软而有弹性,令我销魂不已,我那裡不但得到了全所未有的新鲜的刺激,带给我 异样的快感之外,我还能看见我的下麵进出花牝的样子,带动着肉瓣翻卷,我彷 佛看见了小寡妇那晚的样子,不过一真一假,想必滋味也不一样吧。
我禁不住兴发如狂,剧烈地冲撞起来,我的女人欢快地甩着湿漉漉的头髮浪 叫不停,我的双胯带着水花撞上臀部,发出溷合的声响,搅乱了一塘秋水。敏的 身子起伏如波滔汹涌,双乳划动,拍打在水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敏回头叫着,「非……啊……太快……了……有点受……受不了……啦」却 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屁股仍旧一耸一耸地凑过来,我知道她快了,自从换成这 个姿势后,痒麻的感觉如电流的波浪一波一波地侵袭着我的龟头。
我抓紧她的双胯,沉着脸以更快的速度冲刺起来。
我喘着粗气问她:「现……在还……难……受吗?……啊……?」
我止不住就叫起来:「敏儿!敏儿!敏……我要……」
敏已是香汗如雨,娇态万方,连声喘道「喔……啊……哟……痒……痒死了 ……狠心的……」
片刻,敏突然回头,双眸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浑身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 扭动起来,蹙着眉勐地一声惊叫:「来了!」
我赶紧沉身后跌,落入水中,白色粗大的线条从水裡「噗噗」窜上来,又慢 慢地沉下去,在水裡慢慢游弋着不见了。抬头看那蚌穴,一收一缩,白色浓稠的 液体从中涌出,敏兀自趴在石板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彷佛刚从水面下起来透气似 的。
抬头看看天色火,太阳应该是刚刚落山了,正努力把最后一丝馀晖投向天空, 天空中的云朵被染成了耀眼的金色,河两岸的树木石头河水都变得金灿灿的了。
她喘息已定,我起身走到石头上坐下,爱怜地把她搂进怀中,轻抚着她湿漉 漉的秀髮,她发烫的脸贴上我的胸脯,闭着眼享受着满足的温存。她长长的藕腿 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我的美人鱼啊!我的爱人!我的佛!我多希望时光在这一刻 静止,永远不再流动。
我拍了拍她说:「我们赶快洗澡吧,要不等下过不了河!」
她就像刚醒过来那样撒着娇呢喃:「你帮我洗吧,我全身都没力气了,都怪 你,日这麽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这样拖下去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她慵懒地平躺在石板上,闭了双眼,柔弱无力,我给她打上香皂,轻柔给她 涂抹均匀,我的手掌接触到她玉脂般光滑的皮肤,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滑滑腻腻 的痒得难受,她偶尔扭动着身子蜷起双腿配合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上细 细的汗毛。
她的两个饱满浑实的乳房总是在我的掌中逃脱,似乎充满了灵性,变得活泼 泼的。双手潜入她的两腿之间,摸到鼓蓬蓬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敏的嘴 裡依依哦哦地吟哦着。这是我的旷世奇宝,我发现了它。
打完香皂,我捧起水给她冲洗乾淨,叫她赶快去穿衣服。自己也飞快地打上 香皂,冲洗乾淨。
上岸时,她已经穿好衣服,暮色中的她让我吃了一惊: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 芳香,湿漉漉的长髮披散在脑后,俊美脱俗,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像天边那 颗刚刚升起的启明星;她是如此的美丽纯淨,不沾染一点凡间烟火,好像一朵出 水芙蓉,在黑夜来临时静静地开放。太白有诗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饰」,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当是最贴切不过了。
从这天起我就注意到,女人美不美,不在衣物服饰,不在美容修饰,女人不 因为施用香脂玉粉而美丽,也不因为穿戴奇珍异宝而美丽,我知道女人的美是上 天的恩赐,就藏在女人的骨子裡,藏在一颦一笑之间。
还好,我们过河的时候夜色还不是太浓,不过回到阁楼的时候真是黑透了, 伸手不见五指,再晚一点点,我们要麽就在河对岸过夜了,要麽就被河水冲走了, 肯定不再有另外的可能了。
现在的问题是,肚子很饿,心情也舒畅不起来,我们得把这问题给解决了, 泡过温泉之后,全身酥软都懒得动弹,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 才让敏很不情愿嘟嘟咙咙地走进了厨房,还好我从家裡带来的油炸豆腐块不需要 怎麽加工,只需要切成小块,再拌上小葱和辣椒酱就可以了,最大的「工程」是 煮饭,这点事我也搞得定,就主动请缨自觉地完成了。填饱了肚子,人也精神起 来,想到明天就要上学了,兴奋莫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句话说得 可真棒。
在我以后的日子裡,每每看似走上绝路的时候,我就回想起这一年的我,这 件事告诉了我,事情只有变得更糟,就算糟糕透顶,最终也会有一个办法来解决, 除非命运安排你的生命在这裡终结。
这一晚我们睡得真想,房东回来推门的声音并没有吵醒我,也许他们做爱了, 但是我也没有听到,听到了我也不觉得新奇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