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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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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哥便拿了灯,悄悄地一重重开了门送海陵。海陵走得几步,见侧边一间厢房,净荡荡没有人,便搂了贵哥曰:“好心肝姐姐,亏你忙这一夜,我不曾尽得一些情儿。这里幸喜无人,我和你也快活一道儿,省得你心里干热。”贵哥曰:“夫人极是疑心重的,我进去得迟,他岂不要怪,况此处又没床铺,怎么好干事?”海陵曰:“得你引我进来,夫人也要酬谢你的,定不作酸,你不消愁得。若无床铺,我抱你起来,倚墙靠壁,也肏得进去,不定然要睡在床上才好肏的。”贵哥依言,便走进厢房。恰好有旧椅子一张,丢在那里,海陵就把椅子掇掇端正,靠着壁边。叫贵哥褪下绣裈,坐在椅子上,连忙解下自己裙子,扯出那硬膫来,对着贵哥的屄儿,便将肏去,也不暇顾他的屄心大小,只管乱肏。原来贯哥年纪只得十五六岁,乌带虽是看上他,几番要偷摸他,怕着定哥,不曾到手。他只晙见定哥与海陵这般搂紧了抽迭,不肯放手,恰不晓得头一次肏进去的疼痛,便梃着身子,靠着椅子背上。不想海陵这一下子肏将进去,就吓得他面孔都白了,臀尖倒退不迭。一近一避,畏如见敌。便搿住海陵问曰:“我里面疼得紧,饶了我罢。我且问你,这般样干,有恁么好处,我夫人搂紧你不肯放。”海陵曰:“你是头一次,故此有些疼。若再肏一次,就不疼了。你夫人是熟罐子,里面只害痒,是我这一根硬的大的肏进去,才杀得他里面的痒,所以搿住我不放松。”贵哥曰:“实是疼得紧,那里有一些痒的意思,宁可饶我这遭罢。”海陵也爱惜他,略略抽送百十回,不觉一泄如注,便扯裙子来两边揩净,才出角门去。
  那知定哥见贵哥送海陵去了许多时节,不转来,就猜着他和海陵两个交好。忙忙的潜踪蹑足,立在角门里等他。见他慢慢地转来,便将身子影在黑地里,听他说些恁么言语。只见他一头关上门,一头自笑道:“这桩事倒真好笑,没生打生的一个汉子,便和他搂做一块,搿做一堆,把他这条硬格格的东西,蛮插将进去,里头又疼得慌,没来由做这样事,临了来恰象他溺些尿在我的里头一般,我立起来,又不见溜出尿来,这真是好笑。”一头说,一头笑,望房里走,只说没人听见。不料定哥影着身子,跟着他走到房里。转身去关房门,才看见定哥立在房门外,吓了一跌,羞得当不得。定哥扶他起来,曰:“你和他干得好事,我都瞧见了。”贵哥曰:“并不干恁么事。”定哥曰:“你赖到那里去。若是别一个,我实是容不得的,他是你引进来的,果然不比我那浊物,如今正要和他来往,难道倒多你不成,只是你日后不要僭我的先头就是了。”贵哥曰:“小妮子安敢僭先,只望夫人饶耍”说毕,大家欢欢喜喜,坐到天明不题。
  从此以后,海陵不时到定哥那里,通宵作乐。贵哥和定哥两个,就像姐妹一般,不相嫌忌。渐渐的侍女们也知道些风色,只是捉不着窍脉。所不知者,乌带一人而已。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约摸着往来有数个月。忽然海陵脱了钩,一程不到定哥这里。这定哥偷垂泪眼,懒试新妆,冷落凄凉,埋怨懊悔,叫贵哥着人去寻女待诏,要他寄个信儿与海陵,催他再来。那女待诏又病倒在床上,走来不得。定哥捺不住那春心鼓动,欲念牢骚,过一日有如一年。见了乌带,就似眼中钉一般,一发惹动心中烦恼,没法计较。思量家奴中有个阎乞儿,年纪不上二十岁,且是生得干净活脱,比乌带浊物也好百倍。如今海陵既不来,将就把他来消遣几日,再作理会。又恐怕贵哥不肯,不敢对贵哥说。凑着贵哥往娘家去了,便轻移莲步,款蹙湘裙,独自一个走到厅前,看阎乞儿在也不在。恰好走到轩子廊下,撞见阎乞儿进来。阎乞儿见定哥出来,站在傍边,让走哥走。定哥一见阎乞儿,就立住了身子,仔细打一看时,见前后左右,并没有一个人影儿,便俏俏地叫阎乞儿曰:“你跟我进来,我有话分付你。”那阎乞儿从来无事不敢擅人中堂,这回见定哥叫他,正不知有何事故。鹃鹃突突,跟到房门前,便立住了脚,不进房里去。定哥又叫曰:“阎乞儿进来。”阎乞儿只得跨进房门,见定哥坐在那里,身边没有一个使女,忙忙把身子又退出门外。定哥叫曰:“你进来不妨事,我要分付你一句说话。”那阎乞儿见定哥三回五次叫他进房,他才放着心,大着胆,走进房中,立在定哥面前。定哥便提一套衣服赏他曰:“你这样一个人,尽好上前伏侍,只是身上的衣服不洁净。我如今赏你这一件,你快去混堂内洗个浴,把身上的不洁衣服换去了,早晚也好来服侍我。”
  阎乞儿是个乖觉的人,言下便默会其意。爬在地上磕一个头,谢了定哥,拿着衣服就往外边去了。思量要到混堂内洗浴,又怕那垢腻气惹得夫人不欢喜,只得在自家房中,烧了一锅香水汤,借了一个浴盆,把身子从上从下,洗得白白净净,才穿了定哥赏他那件衣服。假托回复夫人说话,走到定哥面前,幌了一遭。见有恃女们在房中,便鬼诮一番出去。定哥看见阎乞儿这个模样,比初大不相同,更觉爱他几分。不多时,阎乞儿又走进来。定哥见没有侍女,便把自己吃剩的半碗香茶,递与他曰:“赏你这茶吃,不要嫌残。”阎乞儿双手接来,一口咽了下去,道:“果是好香茶,感谢夫人盛德。”又低身磕下头去。定哥慌忙扯他起来,他就在定哥的红绣鞋上捏了一把。定哥笑了一声依先坐下,分付曰:“青天白日,你且出去,不要多走,被侍女们看出马脚来。直到黄昏时分,你可悄悄进来,我开门等你。”阎乞儿见说,连忙走了出去。
  等得天色晚了,便先吃些酒饭,装饱肚腹,趁黑挨到里边空房中躲着。直等到黄昏时分,人人稳睡,各各安眠,他才一步步摸将进来。果然定哥房门不闭,一盏灯明荧闪烁,独自坐在那里,只有一个丫鬟小底药师奴,昏昏睡在床背后。阎乞儿轻轻走到面前,叫曰:“夫人,阎乞儿来了。”定哥惊曰:“你也忒煞作怪,这一声几乎吓死了我。”阎乞儿曰:“这是小人唐突有罪了。”他两个不暇叙情叙意,也不顾名分尊严,都脱得赤条条,搂到床边弄耸起来。一个是幽闺乍旷,一个是女色初侵。幽闺乍旷,有如饿虎擒羊;女色初侵,好似苍鹰逐兔。鸳鸯枕上,罗袜纵横;翡翠翕中,云鬟散乱。定哥许多欲为之兴趣,此际方酬;乞儿一段鏖战之精神,今宵毕露。惟愿同心天地老,何妨暮暮与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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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哥与阎乞儿一连弄了几夜,真赛过久旱逢甘雨,枯鱼得水福一日,贵哥回来,看见定哥容颜不似前番愁闷,便问曰:“那人是几时来的?”定哥曰:“那人何曾肯来?不是跳槽,决是奉命往地方去了。我日夜在此想你,怨你,你为何今日才回来?”贵哥曰:“夫人如何是想我?如何是怨我?”定哥曰:“亏你引得那人来,这便是想你。那人如今再不来,这便是怨你。”贵哥见定哥这样说话,心中便有七八分疑惑,一口就猜是阎乞儿,只是不敢问。
  停不移时,定哥叫贵哥到房中,要对他说些恁么话,却又脸红了不说,半吞半吐的束住了嘴。贵哥立了一会,只得问曰:“夫人呼唤小妮子来,毕竟要分付些话,怎的又不开口?”定哥叹口气曰:“你去得这几日,我惹下一桩事在这里,要和你商议,故此叫你来。及至你到我跟前,我又说不出。这正是西厢记上说得好,背地里准备着千言万语和他说,及至相逢,一句也无。”贵哥曰:“夫人平日没一句话不对小妮子说的,怎么今日这般含糊疑虑?”定哥曰:“我不好说得,我受了乞儿的亏。”贵哥曰:“乞儿不过是抄化无赖的人,受了他亏,夫人若肯饶他,便不打紧。若不肯饶他,着当直的送到五城兵马司,打他一顿板子,重重的枷,枷示他两三个月,就出气了。”定哥曰:“不是这个乞儿,所以要和你计较一个长便。”贵哥曰:“不是这个乞儿,却是那个乞儿?”定哥曰:“是家中的阎乞儿。”贵哥曰:“若是阎乞儿冲激了夫人,一发好惩治的了。夫人自己不耐烦打他,也不消送官府,只待老爷回来,着着实实的打他几百,赶逐他离了府门,就够了。有恁么长便短便要计较得。”定哥附着贵哥的耳朵曰:“不是这般说话。数日前,我被阎乞儿强奸了,不好对别个说得,只等你回来,和你商议一个长便。”贵哥笑曰:“府中规矩,从来不许男子擅人中堂。便是那人来,也有个女待诏做牵头,小妮子做脚力,才走得进来。这狗才怎的敢冒冒失失,闯进绣房中来,强奸夫人,真是夫人受亏了。这狗才的胆,不知是怎么样大的,但不知他是日间闯来的?是夜间闯来的?”定哥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羞惭满面曰:“不瞒你说,是夜里进来的。”贵哥笑曰:“据夫人说来,是和奸不是强奸了。不要说乞儿有罪,达夫人也有个罪了。”定哥曰:“我睡着在床上,不知他怎地走将进来,把他那话儿,直触进我这话儿里边。我惊醒来时,已被他抽迭了许多,只得含忍了他。”贵哥笑曰:“这狗才倒是个啄木鸟。”定哥也笑曰:“他怎的是个啄木鸟?”贵哥曰:“小妮子常常见那啄木鸟,把尖嘴在那树上画了几画,摇了几摇,那树木里头的虫儿,自然钻出来,等这鸟儿吃。夫人的房门,谨谨拴上的,房中又有侍妾们相伴着。不知这狗才,把他那话儿在夫人门上画得几画,摇得几摇,夫人的房门就自开了,等他把那话儿触进夫人的这话里面。岂不是个啄木鸟?”定哥笑曰:“好姐姐,你又来取笑我了。我实实与你说,那人许久不来,我心里着实怨他,你又不在家中,没有一个知我心的,我冷落不过,故此将就容纳了乞儿。你如今既回来,我就断绝了他,再不许他进来就是。”贵哥曰:“萧何律法,和奸也合仗开。夫人这说话,正合着律法,但凭夫人自家裁处。只怕那虫儿不肯躲,又要钻出来凑着他。”两个正在说话,当直的报说乌带回来。大家惊得面如土色,忙忙出去迎接,不在话下。
  当时定哥虽对贵哥说了这一番,心中却不舍得断绝乞儿,依先暗暗地赶着空儿干事,只不敢通宵作乐。贵哥明知其事,也只做不知,不去参破他。那小底药师见一日撞遇定哥和乞儿在轩廊下说话,跑来告诉贵哥,贵哥叮嘱他,叫他不要多管,惹夫人责罚。故此小底药师奴也不对人说。乞儿常常来撩拨贵哥,要图贵哥打做一家,贵哥只是不理他。一日,乞儿张着眼,错把贵哥一把搂住了要亲嘴,被贵哥骂道:“你这狗才,身上惹下了凌迟的罪儿,还不知死活,又来撩我。我说出来时,只怕你这狗才,死无葬身之地。”那乞儿吃了这一场抢白,暗暗对定哥说,才绝了这个念头,再不敢来誂弄贵哥。
  后来海陵即了大位,乌带还做崇义节度使。每遇元会生辰,使家奴葛鲁葛温诣阙上寿,定哥亦使贵哥候问两宫太后起居。海陵一见贵哥,就想起昔日的情意,因贵哥传语定哥曰:“自古天子亦有两后者,能杀汝夫以从我,当以汝为后。”贵哥归,具以海陵言告定哥,定哥笑曰:“少时丑恶,事已可耻。今儿女已成立,岂可更为此事,以贻儿女羞。”盖与阎乞儿相得,不忍舍之也。海陵闻其言,又使人谓定哥曰:“汝不忍杀汝夫,我将族灭汝家。”定哥大恐,乃以子乌答补为辞,曰:“彼常侍其父,无隙可乘。”海陵即召乌答补为符宝祗候。定哥与贵哥议曰:“事不可止矣。”因乌带酒醉,令家奴葛鲁葛温缢杀乌带,时天德四年七月也。乌带死,海陵隐为哀伤,以礼厚葬之。使小底药师奴传旨定哥,告以纳之之意。定哥将行,贵哥为从。小底药师奴谑之曰:“夫人行矣,阎乞儿何以为情?”定哥惧其泄于海陵也,以奴婢十八口赂之,使无言与阎乞儿私事。
  定哥人宫,海陵册为娘子。贞元元年,封贵妃,大爱幸,许以为后,赐其家奴孙梅进士及第。海陵每与定哥同辇游瑞池,诸妃步从之。阎乞儿以妃家旧人,得给侍本位。后海陵嬖幸愈多,定哥稀得见。一日独居楼上,海陵与他妃同辇从楼下过。定哥望见,号呼求去,诅骂海陵。海陵佯为不闻而去。定哥益无聊赖,欲复与乞儿通,乃使比丘尼向乞儿索所遗衣服以调之。乞儿识其意,笑曰:“妃今日富贵忘我耶?”定哥欲以计纳乞儿于宫中,恐阍者察其隐,乃先令侍儿以大箧盛亵衣其中,遣人载之入宫。阍者索之,见箧中皆亵衣,合者已悔惧。定哥使人诘责阍者曰:“我天子妃亲体之衣,尔故玩视,何也?我且奏闻之。”阍者惶惧,甘死罪,请后不敢再视。定哥乃使尼以大箧盛乞儿载入宫中,阍者果不敢复索。乞儿入宫十余日,定哥得恣情欢谑,喜出望外。然乐不可极,不得已,使衣妇人衣,杂诸侍婢,抵暮混出。贵哥闻其事,以告海陵。海陵乃缢死定哥,乞儿及比丘尼皆伏诛,封贵哥萃国夫人,小底药师奴以匿定哥奸事,仗百五十,后亦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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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妃石哥者,定哥之妹,秘书监文之妻也。海陵与之私,欲纳之宫中,乃使文庶母按都瓜主文家。海陵谓按都瓜曰:“必出而妇。不然,我特别有所行。”按都瓜以语文,文难之,按都瓜曰:“上谓别有所行,是欲杀汝也。岂以一妻杀其身乎?愚痴谅不至此。”文不得已,乃与石哥相持恸哭而别。是时海陵至中都,迎石哥至中都,纳之,却以迪辇阿不之妻择特懒配文。
  一日,海陵与石哥坐便殿,召文至前,使石哥戏之曰:“文秘书近况若何?”文曰:“石修容旧情不减。”石哥曰:“莫说旧情。若说起旧情,害人费力。”文曰:“枉谈近况。若谈起近况,教尔留心。”石哥曰:“抽一抽,丢一丢。丢抽无几,愁眉到底不开。”文曰:“迭一迭,揭一揭。揭迭相仍,趣味从来无赛。”石哥曰:“我笑你一似粉妆泥塑镴鎗头,中看不中用。”文曰:“我笑你一似坏门被伞篾圈子,没上又没下。”石哥曰:“我若只守着你,几误一生。”文曰:“你若不撇了我,受用半世。”石哥曰:“绵软短尖,那话儿总来不妙。”文曰:“宽平臭恶,这话儿也不见佳。”石哥曰:“择特懒前世不修,丢了黄金毁绿砖。”文曰:“今皇帝现世讨报,放了家禽驯野鸟。”石哥曰:“你膫不胜人,虚生此膫。”文曰:“你屄不出众,空有此屄。”石哥曰:“将我屄,套你头,头头利市。”文曰:“将我膫,塞你嘴,嘴嘴含弘。”他两个你一句,我一句,斗得海陵鼓掌大笑,诸侍嫔都笑不止。海陵谓文曰:“石哥善谑,卿亦健誂。不识石哥人宫以来,卿复思之否?”文曰:“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微臣岂敢再萌邪思。”未几,定哥缢死,遗石哥出宫。不数日,复召人,封为昭仪。正隆元年,封桑妃。二年,进封丽妃。
  昭媛察八,姓耶律氏,尝许嫁奚人萧堂古带。海陵闻其美,强纳之,封为昭媛。以萧堂古带为护卫。察八见海陵嫔御甚多,每以新欢间阻旧爱,不得已,勉意承欢,而心实恋恋堂古带也。一日,使侍女以软金鹌鹑袋子数枚,题诗一首,遗萧堂古带。诗云:
  一入深宫尽日闲,思君欲见泪阑珊。
  今生不结鸳鸯带,也应重过望夫山。
  堂古带得之,惧祸及己,谒告往河间驿。无何事觉,海陵召问之,堂古带以实闻。海陵曰:“此非汝之罪也,罪在思汝者,吾为汝结来生缘。”乃登宝昌楼,手察八,堕楼下死,诸后妃股慄,莫能仰视,并诛侍女之遗软金鹌鹑袋者。
  海陵杀诸宗室,择其妇女之美者,皆欲纳之宫中。乃讽宰相曰:“朕嗣续未广,此党人妇女,有朕中外亲,纳之宫中何如?”徒单贞以告萧裕,裕曰:“近杀宗室,中外异议纷纭,奈何复为此耶?”徒单贞以其语复海陵,海陵曰:“吾固知裕不肯从。”乃使贞自以己意讽萧裕,必欲裕等请行此事,贞不获辞,乃谓裕曰:“上意已有所属,公固止之,将成疾矣。”裕曰:“必不肯已,唯上择一人纳之。”贞曰:“必须公等白之。”裕知不可止,乃具奏。遂纳秉德弟纠里妻高氏、宗本子莎鲁刺妻、宗固子胡里刺妻、胡失来妻,又纳叔曹国王子宗敏妻阿懒于宫中。贞元元年,封为昭妃。大臣奏宗敏属近尊行不可,乃令阿懒出宫,而封高氏为修仪。加其父高邪鲁瓦辅国上将军,母完颜氏,封密国夫人。又宋王宗望女寿宁县主什古、梁王宗弼文静乐县主蒲刺,及撚宗隽女师姑儿,皆海陵从姊妹也。混同郡君莎里古真,及其妹余都,太傅宗本女也,为海陵再从姊妹。表兄张定安妻奈刺忽、丽妃妹蒲鲁胡只皆有夫。唯什古丧夫。海陵无所忌耻,使高师姑内哥阿古等,传达言语,皆与之私。
  其传语莎里古真曰:“主上之好美色,汝所知也。汝之美,能免主上之不汝思乎?主上于汝为再从姊妹,出阁之日,服制无矣,相遇犹路人然。汝曷不入侍于上,以博恩宠。”莎里古真曰:“上于我同姓也,同姓为婚,昭公且贻清议。况我与上为再从姊妹,何可为此等事,以贻族人羞。”高师姑曰:“汝之心事,我知久矣。撒速之阳,恐不如上之伟岸也。”莎里古真面顶不语,久曰:“同为是人,同具是体,有何异而汝强为之辞。”高师姑曰:“上之阳,粗硬坚挺,非人所同也,汝不雯古之嫪毐乎?”莎里古真笑而不答。入见海陵,海陵幸之,竭尽精力,博得古真一笑。次日,以其夫撒速近侍局直宿。海陵谓撒速曰:“尔妻年少,遇尔直宿,不可令居于家,当令宿于妃位。”撒速默然,不敢出一语。每召古真入,海陵必亲伺候于廊下,立久不至,则坐于高师姑膝上以望之。高师姑曰:“尊为天子,嫔御满前,何劳苦如此?”海陵笑曰:“我固以天子为易得耳。此等期会,乃可贵也。”莎里古真一至,则捧惜拥持,无所不用其极,唯恐古真之不悦己。然古真在外,颇恣淫佚,恃宠笞决其夫,其夫亦不能制。见官之尊贵,人之有才者,闻肉具伟长,坚热不泄者,必招徕之,与之交合,不以为耻。海陵闻之大怒,谓之曰:“尔爱贵官,有贵如天子者乎?尔爱人才,有才兼文武似我者乎?尔爱娱乐,有丰富伟岸过我者乎?”怒甚,气咽不能言。莎里古真阳为欢笑,以手捧其肉具,脸偎贴之,口咬咂之,使肉具吸吸跳动,然后跨鸟而坐,颠簸摇荡,尽根没脑。海陵见其快乐也,又抚慰之曰:“无谓我闻知,便尔惭恧。遇宴会当行立自如,毋为众所测度,以致非笑。”莎里古真曰:“我只笑尔无能耳。”海陵又大怒,遣之出宫。后屡召入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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