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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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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大魔王驾到
  秦康豪如神祗一般「降临」在训导处门口。
  他高大健壮又俊美,浑身上下散发著浓浓的费洛蒙。
  40多岁的年纪让他有著成熟的气质,双眸深邃,一个眨眼就是在放电,两名大婶一跟他四眼相接,不过被盯了0.3秒,膝盖就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软,心跳急促,喘息变急,那不知道乾涸多久的小穴竟然湿了。
  因为站不住了,所以原本看到秦康豪现身就立刻站起来想要先发製人的大婶,弱弱的又坐了回去,心头埋怨,怎么自家老公是满脑肠肥,不堪入目,别人家的却是这么优秀出众。
  在驱车前往学校的路上,秦若渊将霸凌的影片传给了秦康豪。
  秦若渊给的不是五秒钟的那部影片,而是从秦若渊发现厕所裡有争吵、呻吟、怒骂的声音开始,一直到他把人送到保健室为止。
  也因此让他知道,那三个女同学,是何原因打了焄緁。
  这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架来,还真他妈的不是普通的狠,丝毫不比男人逊色。
  他这也才知道原来焄緁脸上那些精彩的「勳章」,不是理由可笑的摔下楼梯,而是打架得来的。
  这若她是儿子的话,还真要拍拍她的肩头说声「干得好」,但小贱货可是个女生啊!
  好歹也是个漂亮的,却是这么个硬脾气,跟她妈是一外显一内敛,果然是从杜思辰肚子裡出来的浑蛋!
  秦康豪一屁股在大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从上衣口袋拿出了包香菸,抖了根出来后,叼在嘴上。
  一旁的主任见状连忙道,「不好意思,秦先生,依菸害防製法规定,这裡是不可以抽烟,会罚款的。」
  秦康豪冷冷一瞥,「罚多少?」
  「最高是一万。」
  秦康豪直接从皮夹裡点出了10张千元大钞扔在桌子上。
  「这样我可以抽了吧?」
  「这……」
  他那一脸与俊美外型相异的浓浓流氓气,让主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驳,就怕弄个不好,性命堪忧。
  早知道就不要把人叫来了,罚他们悔过书写一写不就得了,真是自找麻烦。
  「都说不可以抽了。」焄緁直接拔掉秦康豪嘴裡的香菸。「罚款是罚你抽的动作,就算缴了罚款,你还是不可以抽。」
  秦康豪抬眼瞪视焄緁,「小贱货!」
  焄緁与他大眼瞪小眼,毫不退缩。
  「我等等就给你好看。」秦康豪撂狠话。
  「随便你,不该做的事就是不应该做!」
  「你们是来吵架起内鬨的吗?」秦若渊的语气没有无奈,反而全是看好戏的味道。「人家的妈妈在等著你。」
  秦康豪没好气地看向对面的两个大婶,大婶难以控制的脸庞微微热,双手在大腿上交缠,双腿也同样勾在一块,把腿心给夹得紧紧。
  「100字以内说明完毕。」秦康豪单手托腮,姿态随意的靠在扶手上,一双长腿更是毫不客气的交叉放在茶几上。
  主任很想阻止,但又不敢。
  「你是他们的爸爸吗?」一位大婶强撑起了那早不知灭到哪去的怒火。
  「我是这个臭小子的爸爸,不是这个小贱货的。」
  大婶听了有些懵的眨了眨眼。
  小贱货?萧建霍?
  是名字吗?
  可这个女孩不是叫罗焄緁?
  「有话快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1秒钟数十万上下的!」秦康豪不耐烦道。
  被吼的大婶吓了一跳,可他斥骂的帅气模样,挑起了大婶的M属性,连乳头都硬邦邦的顶在内衣裡了。
  「嗯咳。」大婶装模作样轻咳了声,「他们欺负我们的女儿,把她们打得全身都是伤,还得了脑震盪。」
  另个大婶一脸痛心疾首的指著女同学的额头,很是哀怨,「你看看,她们的额头都肿起来了,身上还有多处擦伤,而且因为受到暴力对待,晚上都没办法睡觉,就算睡著也会做恶梦,半夜惊醒。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管教小孩的?放任小孩欺负同学,尤其他还是个男生,竟然打女生,实在太可恶,你应该……」
  「超过了。」秦康豪一脸不耐的打断,「我叫你100字内说明完毕,不是叫你写作文。」
  又臭又长又没重点,满口抱怨,逻辑根本有问题!
  被抢白的大婶错愕的看著他。
  「验伤单。」秦康豪头也不回的往后抬手。
  他知道儿子一定有就这样的准备。
  秦若渊从口袋裡拿出验伤单来。
  秦康豪将验伤单跟刚才秦若渊传给他的影片,一起放在桌上。
  「我只看到你们的小孩在打小贱货,」秦康豪一把掐著焄緁的双颊往前拉,「小贱货是我的财产,这脸代表了价钱,你们的小孩把她的脸打成这个样子,我要求医药费跟精神赔偿费,一共一千万!」
  被掐得疼的焄緁打他的手,秦康豪放开前用力掐了一大下,报报她抢走他香菸的老鼠冤。
  「那我的小孩被打成这个样子,我也要求医药费跟精神赔偿费一共两千万。」大婶同样拿出了验伤单。「你以为我们就没有准备吗?」
  「那证明是小贱货她们打你小孩的证据在哪裡?」秦康豪昂高下巴,眼神睥睨,态度嚣张。「我在影片裡只看到她们狂揍小贱货,而且还打得挺开心的,要不要放给你们看,免得说我污衊。」
  「可是……」已知道自己理亏的大婶支支吾吾,「可是我家小孩身上的伤……」
  「有种东西叫自导自演,那就是她们干的好事。」
  秦康豪猛然一踹茶几,众人吓得全都缩进沙发裡。
  「我们才没有……」
  「不爽就走法院啊,」秦康豪冷笑,「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法官,如果你不给钱,那我隻好叫人每天跟你们偶然相遇囉。」
  这妥妥就是个威胁啊。
  「你不会打算叫你的手下去喷漆贴纸条吧?」焄緁问。
  「要趁暑假来打工顺便还债吗?」秦康豪语气凉凉的问。
  「我才不要!」焄緁断然拒绝。
  「你……你黑道吗?」大婶的手抖著指向秦康豪。
  「我可是正派经营,」秦康豪最讨厌人家说他是黑道了。「敢说我是黑道,再加一条公然侮辱、诽谤,再多求偿两千万!」
  「你……你你你……」大婶「你」了老半天,一开始的气焰荡然无存。
  「不用这样,」一旁的秦若渊选好了时机出声,「跪下道歉就好了。」
  「我跑这一趟,你以为我隻接受道歉?」秦康豪转头瞪儿子。
  「还有在校园的各个佈告栏发道歉文。」秦若渊续道。
  「赔偿费也要。」秦康豪坚持。「道歉能当饭吃吗?」
  「我们再剩一年就毕业了,懒得转学。」
  这样的程度应该就足够了,这三个女同学会帮忙宣传,谁也不敢再对焄緁下手了。
  「不然这样吧,」主任息事宁人道,「请她们道歉跟发道歉文,这件事就这样了了吧。」
  「就这么决定了!」秦若渊指著三个同学,「现在马上跪下来。」
  「我不要!」女同学们高声拒绝,不约而同朝母亲求救。「妈。」
  「还是我把影片放到网路上去好了,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学校有出现霸凌的事情。」秦若渊拿出手机,手指假装在漆黑的萤幕上滑动。
  「千万不要!」主任慌忙阻止,对女同学们怒道,「做错事就该道歉,这是基本的品格教育,如果不愿意道歉的话那就每个人一个大过, 绝不宽贷。」影片放到网路上,校誉可就毁啦!
  「主任你这样子是欺人太甚。」大婶抗议。
  「影片可证明就是她们三个在打罗焄緁,除非你们可以提出反製的证据,否则怎么看都是她们在欺负同学,我们学校绝对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有再犯就要退学!」主任语气严厉,没有妥协的馀地。
  「主任!」大婶吃惊地喊。
  「要不,就请你们转学。」主任断然道。
  「可恶!」 大婶愤然起身,「我们走!」
  「若渊,这三个女的叫什么名字?」秦康豪语气淡淡,却透著股让人背脊发寒的狠戾之气。
  秦若渊将同学的名字说了出来,让女同学好一阵错愕,想不到秦若渊竟然知道她们是谁,这要是以前,一定因为男神记得她们名字而开心到睡不著觉,此时却隻感到心惊。
  秦康豪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帮我查三个人的资料,从她们的祖宗十八代、加上家裡的资产、过去的经历,全部给我查清楚。」
  「你想干嘛?」大婶颤声问。
  「我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会每天派人去跟你的家人偶然相遇,除非你把三千万拿出来。」
  「或是现在就跪下道歉。」秦若渊微笑道,「我可以叫我爸不追究。」
  大婶苍白了脸,「我们转学。」
  「就算转学也是要拿三千万出来。」秦康豪翘起二郎腿,双手大张在椅背上,气势凌人。
  「或是跪下道歉。」秦若渊又再说了一次。
  「干!你只会叫她们道歉。」秦康豪恼怒啐道。
  「看在同学一场嘛。」秦若渊露出虚假的微笑。
  「拿三千万也太过份了,说声对不起就好了啊。而且我想她们以后应该也不敢再打我了吧。」焄緁也出声缓颊。
  三千万耶!
  想到他们家被一千万弄得支离破碎,跟这几个同学的仇恨也没大到这种地步,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道歉就道歉,」大婶崩溃的尖喊,「道歉就可以了吧?」
  两个大婶一起把女同学拉起来,强迫她们跪在地上磕头。
  「快说对不起,说我们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见女同学执拗不妥协,大婶将她们的头压得更低,「快说啊!」
  「对不起,我们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心有不甘的女同学咬牙切齿道。
  秦康豪瞪著下跪的众人,起身将茶几踹到翻过去后,才踩著不悦的脚步走出训导处。
  焄緁急忙追上,叫住了秦康豪。
  「我妈呢?她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感冒而已,晚点会再做检查。」
  「感冒会很严重吗?」
  「没上次肺炎严重。」
  焄緁鬆了口气,「那就好。」她咬了咬唇,「谢谢。」
  「什么?」秦康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小贱货刚才是在跟他道谢吗?
  「你刚帮我们说话,还特地走这一趟,谢谢你。」
  秦康豪突然发现,听到小贱货道谢,还挺爽的。
  「再说一次。」
  「谢谢你啦。」 她忽然想到了件事,「你不会要我赔那三千万吧?」
  「你没提我倒是没想到。」真是个好主意。
  「那你自己进去跟她们要,我不管。」焄緁双手环胸,噘著嘴撇过头去。
  「啧!」秦康豪抽走她手上的香菸,放在嘴裡点了火。
  「喂,不可以在学校抽菸。」焄緁喊。
  秦康豪才不理她,转身就走。
  秦若渊走来她身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的赌约。」
  焄緁一愣。
  「好,愿赌服输,你的愿望是什么?」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拿命换来的妥协
  秦康豪回到医院病房,就看到刘妈对著50吋的大萤幕,专注地看著电视上头播映的节目,嚼著芭乐的嘴,从他推门进房开始就没停过。
  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刘妈丰满的身材当然也不是一个早上造成的。
  但他没有看到杜思辰。
  「她人呢?」秦康豪沉声问。
  该不会是去检查了吧?
  可若是去检查的话,照理刘妈也应该跟著去啊。
  「她在洗澡。」刘妈改吃夹了酸梅的小番茄。
  「洗澡?」
  大清早的洗什么澡?
  「她说她昨天晚上没有洗澡。」
  「喔。」那倒也没错。
  他注意到她把点滴拔起来了,将针头插在点滴瓶上,感觉还挺内行的。
  秦康豪从纸袋内拿出他路上买来的早餐,并把一份玉米粥放到床头柜上。
  他坐了下来,一脸百无聊赖的,把他的早餐吃完了。
  吮掉了手上的起司,想要拿纸巾擦手,却发现这个房间没有卫生纸。
  「刘妈,你去楼下的超商买卫生纸上来。」
  谁知道杜思辰是否又要住院一个礼拜,这卫生纸是必须用品,就先买了。
  秦康豪拿出钱交给刘妈,「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就顺便买一买。」
  刘妈答应离开。
  秦康豪看著那不知多久没动静的浴室,心想他的早餐已经吃完了,可那个女人怎么还不出来?
  刚才忘了问刘妈她进去多久了,心裡没个底。
  他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门。
  「喂,杜思辰,你澡洗好了没?」
  里头没有回应,但隐约可以听到淋浴的水声。
  「我要进去洗手。」
  反正她的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就直接把浴门打开了。
  进去之后,却发现杜思辰人坐在地上,任水打在身上,但整个浴室内,温度却是凉凉的,一点都不温暖。
  他暗吃一惊,快步上前,手一碰到水,竟是满掌冷冽。
  「你感冒还冲冷水,你是不想活了吗?」
  秦康豪火大的将水关掉,杜思辰像是突然醒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腕。
  「你别管。」
  她的手好烫,像火烧一样。
  「杜思辰!你还真想死啊!自杀不成,现在想让病情加重,乾脆的病死是吗?」秦康豪怒吼。
  「你只要拿到钱就可以了不是吗?你管我那么多干嘛?」
  她说得没错,他只要拿到钱就可以了,至于是怎么拿到的,根本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但是他就是想管,就是要管,并且不准她用命换钱给他。
  秦康豪嘴角抽了抽,瞪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杜思辰伸手再将水龙头扭开,秦康豪作势阻止,没想到她竟然一口咬上他的手臂。
  「啊!」一时猝不及防的他痛得大叫。
  杜思辰颤巍巍的站起来,拉下挂在顶端的莲蓬头,直接往胸口冲。
  「你得了肺炎还敢这么做?」
  秦康豪动手与她抢夺莲蓬头,一个不慎,莲蓬头掉落在地,水喷得到处都是。
  「不要管我!走开!」杜思辰用力推他。「让我死,死了会有保险金,死了就可以救人,死了我就不用再过这种日子,不用把身体卖给男人!」
  「杜思辰!」
  「我的保险金全都给你,拜託你放过我的家人,不要再折磨我们了!」虚弱无力的手敲著他的胸口,痛哭哀求,「拜託……放过我们……」
  她的死意坚决,就算他现在阻止了她,想必她仍会想尽办法找机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总不能把她拴在腰上,二十四小时看顾,连睡觉都不行。
  其实他也没真的打算把她放到酒店去赚钱,他就是……就是当初话已经撂了,得有机会才能收回来。
  「好,」秦康豪咬牙道,「我答应你,不把你送到酒店卖身赚钱,但我不准你回家,你必须住在我这裡,等到你老公把债务还完为止。」
  「我不要!」
  「我也不会再勉强你跟我上床!」
  杜思辰像是突然冷静了的看著他,秦康豪迅速利用这个机会把水关掉。
  该死的他自己也是一身湿了。
  他找寻四周,看到架上挂著浴巾,想到刘妈连卫生纸都没买,这浴巾应该不是她去买的,八成是医院准备的,说不定卫生纸就放在某个柜子裡。
  多付九千八的vip套房,果然有特殊待遇。
  他迅速把浴巾拿下来,擦拭她溼透的身子。
  「你是说真的吗?你不会再勉强我上床?」杜思辰冷得声音都在颤抖,也都哑了。
  「对!」他再拿下另一条,把纤弱的身躯包裹起来。
  「也不用跟其他男人上床?」
  她不用再过著出卖身体、任人糟蹋的日子了吗?
  「但我有一个条件。」
  杜思辰心头一凛,眼露防御之色,「什么条件?」
  「跟罗升宏离婚。」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拿命换来的妥协(2)
  杜思辰苦笑,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这桩婚姻还能再继续下去吗?」
  丈夫外遇,心底对她又是百般嫌弃,恨不得牺牲她来保全自己,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夫妻之间若无信任,又要怎么走下去?
  每每想起这件事,心就有如千刀万剐般疼痛,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秦康豪看著杜思辰咬著苍白下唇,流著泪,痛苦难受的模样,二十年前的他,跟现在的她,彷彿重迭在一起,起了共鸣。
  他懂这种痛,恨不得毁了全世界的痛,他突然有些后悔那天不应该安排杜思辰躲在浴厕裡,亲耳听到罗升宏那些混帐话,他是个残忍的刽子手,直接剖开了她的胸膛,将她的心挖出来狠狠的凌迟。
  他让这个女人面临了他曾经经历过的生无可恋的悲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罪无可逭的大混帐。
  「但是,」她突然抬头道,「如果我跟罗升宏离婚,我干嘛还要住你家当人质?他的负债已经跟我无关了。」
  秦康豪差点被她的诘问堵得说不出话来。
  「谁、谁说的,」反应不及的他结巴了一下。「你还是要担负那三百三十万,那是离婚前欠的债务。反正,我的条件就是这样,要不要答应随便你!」
  「但如果你让我出去工作,我可以早点把我的欠款还……」
  「我都说了,那是条件,你不接受,就是去酒店,罗升宏上远洋渔船,接受的话,就是住在我家当人质。」然后罗升宏还是要上远洋渔船。
  「如果罗升宏不愿意负担我的部分呢?」
  「他必须要负担,我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
  「没有如果!」这女人废话怎么这么多!「要或不要,一句话。」
  「只要他把钱还了,我就可以走了?」
  「对。」
  她低头思考。
  「不会再有比这个更有利的条件了!」他暴怒的低吼。
  该死的,他都退到这种地步了,她还不答应?
  这女人怎么这么执拗?
  难道……
  「你该不会是捨不得跟罗升宏离婚吧?」要不然干嘛考虑这么久?
  细小的醋泡泡在他的胸腔裡发酵著。
  「好……」
  微弱的答应总算从她口中流洩了出来。
  秦康豪刹那间竟然有欣喜若狂的感觉。
  马的!
  这是怎样?
  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可杜思辰没给他时间细思,因为她一应好之后,就软软的往后倒去,秦康豪慌忙伸手接住她,却没想到湿滑的地板害他接到人的同时也摔了一跤,不偏不倚,刚好摔到尾椎骨,痛到他好半天站不起来。
  该死!
  混蛋!
  王八蛋!
  可他不赶快把人抱出去,叫医师来处理,这不知道冲了多久冷水的女人恐怕不仅是感冒加重,八天前因为肺炎经历的噩梦又要再来一次。
  于是,他隻好一手抱著她往前拖,人则在地上爬行,好不狼狈。
  惦记著电视节目,买东西快狠准的刘妈一入病房,就看到秦康豪像条毛毛虫在地上「爬行」,旁边还拖了个「拖油瓶」。
  「老闆,你怎么了?」刘妈惊讶的问。
  秦康豪回头见是刘妈,恼怒的吼,「买个东西买这么久?」
  「我才去十分钟而已耶。」冤枉啊,大人。
  「去叫医生进来!」
  秦康豪抓狂的吼。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谈心时刻
  焄緁一放学立刻直奔医院。
  她抵达的时候,杜思辰人正在睡觉,刘妈则在一旁吃著晚餐看电视。
  刘妈看到她与秦若渊,面露不好意思道:
  「老闆叫我照顾思辰,所以今天晚上没办法帮你们煮晚餐了。」
  「没关係,我们自己去买就好了。我妈她现在状况怎样?」焄緁关忧的问。
  「早上有发烧,大概中午的时候退了,医院检查情况是还好,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怎样就可以回家了。」
  刘妈说明时,脑子裡忆起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嘴角因为忍笑而扭曲。
  虽然老闆没明说,但当护理师进来问他怎了,他说是撞到尾椎骨,人生经历五十来年的刘妈立刻猜到八成是摔倒了。
  这么大个子摔倒可不是件轻鬆事,肯定要比她这个身高号称一五零的还疼。
  看老闆侧躺在沙发上,强忍著痛,哼都不哼上一声,那情景不知为何就是好笑。
  想想自己还真没良心,可就是……还真忍不了哪。
  「那太好了。」焄緁鬆了口气。「谢谢你照顾我妈,接下来我来看顾就好了,你先回家吧。」
  「好好好。」刘妈连声答应。
  这看顾病人其实挺无聊的,杜思辰一直在睡觉,但她又不可以随意离开(不然会被老闆骂),没人陪她说话,实在闷,可以回家她当然求之不得。
  刘妈二话不说就收拾包包走了。
  「我要在这边照顾我妈,」焄緁对秦若渊道,「你可以帮我拿换洗衣物过来吗?」
  「求人不用付出代价吗?」
  「你想怎样?」
  秦若渊点了点脸颊,「不用我明说吧?」
  这个趁火打劫的小人!
  焄緁抿了下唇,倒不是真那么不愿意。
  她倾身向前,唇准备印上秦若渊的脸颊时,秦若渊突然转朝正面,她的嘴就亲上他的唇了。
  「你卑鄙!」焄緁红著脸斥道。
  「你还欠我一个愿望。」
  「那你倒是说,你到底要我实现你什么愿望?」
  早上问他的时候,他说他还没有想到,现在却在跟她讨债?
  「等你妈出院再说。」
  他想她现在心繫著母亲的病情,应该也没有什么心思确实现他的愿望。
  「喔。」
  秦若渊坐到床缘,双手插在裤袋,凝望著杜思辰,忽尔道,「你妈是怎样的一个母亲?」
  焄緁抬起困惑的眼,这才想到,他们住进秦家也好几天了,并未看过女主人,也未听闻过秦若渊说起母亲的事情。
  「我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焄緁轻轻握住杜思辰冷凉的小手。「她从不曾对我发过脾气,如果我做错事了,她会非常耐心地跟我讲道理,很疼我也很照顾我爸爸,很温柔而且煮饭又好吃。」
  「那你跟她是无话不谈吗?」
  「对啊。」
  「既然如此,」怕杜思辰刚好清醒听见,故秦若渊压低嗓音。「你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她?」
  焄緁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出生的时候是难产,虽然幸运的母子都得救,可是我妈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她的身体也从那之后一直都很不好。我读国中的时候,有一次跟同学打架,她被叫到学校来,其实我会动手是因为那个同学太过分,可是那个家长就跟今天的家长一样,我妈一来,就先对我妈咆哮个不停,我妈一边道歉,一边说她相信我不会毫无道理就动手打人,拜託那个妈妈听听我的说法,可是那个妈妈不愿意,后来在争执中我妈昏倒了,从此以后这种事情我都是自己解决,不敢让她烦心。」
  「我以为你会说,从此以后我就会改掉我的脾气。」秦若渊调侃道。
  「可是我妈也说对的事就要勇敢去做,我要贯彻我心中的正义。」焄緁理直气壮道。
  「就算被打?」
  「话说回来,」焄緁挺直身数落,「这次的事情,你才是罪魁祸首好吗?我真是躺著也中枪,莫名其妙就被冠上你的女朋友这个称号,才会被找麻烦。」
  「干嘛,当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外头一堆人抢著要!
  「你……」焄緁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语无伦次起来,「我又不是……我不是……你的……你不是说我是奴隶吗?」
  「看你脸红又结巴的,我看你也很想当我的女朋友吧。」秦若渊坏坏地笑著。
  「去你的!」恼羞的焄緁用力推了他一下,不爽的喊,「我才不想,一点也不想!」
  「喊那么大声不怕吵醒你妈?」
  焄緁慌忙摀嘴,确定母亲没被吵醒才放下手。
  「那你妈呢?」焄緁好奇地问。
  「没什么好说的。」
  「跟你爸离婚了?」
  「没结婚。」
  「为什么?」
  「我是他在外面玩的女人中,不小心中奖的。」
  焄緁吃惊瞠目,「那她呢?现在在哪裡?」
  秦若渊耸了下肩,「不知道,她拿了钱走后,就没消息了。」
  焄緁顿时有些慌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是否该安慰他。
  她从没有想过,他竟是这样的身世。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亲生爸爸是谁。」
  秦若渊暗吃一惊。
  他还以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我是觉得珍惜眼前的人就好了,至于那个不想要我们的人,就把他当成历史的尘埃,随他去吧。」
  「是吗?」
  「想也没用不是吗?去猜想他为什么不要我,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这可是我活了17年的伟大经验,你就好好参考参考吧!」
  焄緁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充满鼓励的点头。
  这大概是两人之间最为心平气和的谈话了,而且还谈到了内心的事情去。
  秦若渊不由得微笑道,「这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安慰吗?」
  「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了?」焄緁一撇嘴角,「你家是债主,我家是欠债的,根本不在同一个位置上。」
  你其实已经是自由身了。
  不过秦若渊并没打算明说,他可是要利用「欠债」这个名义,把她绑在身边,直到她心甘情愿为止。
  「好啦,我回去帮你拿换洗衣物过来。」秦若渊跳下床。「晚上我会在这裡陪你。」
  不用。
  焄緁心裡是这么想的,可出口的话却不知为何变成,「随便你。」
  秦若渊嘴角噙著笑转身,讶见秦康豪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
  他是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那的?
  他们两个的交谈,他又听到了多少呢?
  焄緁亦在同时看见了他,立刻板起小脸,充满了防备。
  「你们全都回去。」进房的秦康豪手裡还提著一袋物品。
  「我要照顾我妈,才不……」
  秦若渊拉起焄緁的手,很乾脆的说,「那我们走了,交给你了。」
  焄緁一脸错愕,「什么?交给他?有没有搞错?他……」
  「听我的,我们先走吧,明天再来看你妈。」
  「喂……」
  焄緁被秦若渊强拉著走。
  下楼途中,秦若渊吩咐还在停车场的刘伯将车子开过来。
  一看他挂掉手机,焄緁立刻不解地问,「现在是怎样?你爸到底是怎样?你胡芦裡在卖什么药?」
  「你对我爸不熟,所以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认定这个时间明说,焄緁肯定大反弹,在一切未明朗之前,还是先瞒著她比较安全。
  他并不喜欢这个爸爸,亦不认同他赚钱的方式与放浪形骸的行径。
  但隐隐的,他有一种感觉,秦康豪是愤世嫉俗的在活著。
  他同样愤世嫉俗,可跟秦康豪是两种不一样的怼。
  他的心口一直有个空洞,这空洞造成他的冷漠、不愿与任何人深交,他甚至可以说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
  而他觉得秦康豪也同样有个空洞,这让他表面看起来狂肆恣意,生活过得热闹非凡,其实,谁也进不去他心裡。
  如果能有个人能让他改变,或是填满他的空洞,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什么啦?」这样吊人胃口的。
  「反正你不用担心,我爸不会对你妈怎样的。」
  「你确定?」她才不信。
  「如果我错了。」他自信一笑,「我头就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白跑的意思?
  「咳咳咳……」
  喉咙一阵乾痒,杜思辰撑起身子,朝一旁伸出手。
  「刘妈,可以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水吗?」
  杜思辰听到旁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了一会儿她的手被人握住,一杯开水稳妥地放在她的掌心中。
  这手很大、又厚实,明显不是刘妈的。
  会是谁?
  她张开眼,已经关了灯的房间,只看得到一具模糊的高大身影。
  她用力眨了数下眼,才看出那人是秦康豪。
  既然关了灯,就表示已经过了探病时间,可他为什么还在这?
  她默默地喝著水,猜想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才会留著,也许是必须等她醒来才能够解决的事。
  喝了半杯水,舒缓了喉咙的不适之后,她才发著暗哑的声音询问:
  「是要签离婚协议书吗?」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件事了。
  毕竟这是他要求的条件之一。
  事后,她觉得这个条件其实还蛮奇怪的。
  老实说,她跟罗升宏的婚姻关係是否存在,并不会妨碍到她当人质的身份。
  不管她是不是罗升宏的妻子,反正这笔钱就是得还,她才能够获得自由。
  那么,有没有离婚,有差吗?
  「那东西明天律师会送过来。」
  这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离婚协议,他还叫律师帮拟了一些条件,尤其是金钱方面,所以不是网路上google出来下载就行的。
  「喔。」
  杜思辰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嗓音有点压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在隐瞒著她。
  「升宏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到她醒来第一件事,竟然是关心那无情的丈夫,秦康豪不由得很是恼火。
  「既然都跟他离婚了,他好或是不好,也跟你无关了。」他讥诮得又再加了一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你的事。」所以不用再关心他了!
  杜思辰闭上眼,忍耐自胸腔发出的尖锐刺痛。
  「那不然你来干嘛?」
  她这句话说得很慢,带著哭嗓,显示她被他的话给刺伤了。
  她一句话就把他问住了。
  他在这边干嘛?
  他更想问自己。
  还把人家的亲生女儿赶回家去,枯坐在椅子上,陪著一个一直昏睡不醒的病人
  他秦康豪可是一秒几十万上下的耶!
  月初了,他该清查各事业体的帐簿,抽查营业状况,追债……事情一堆,他忙得要命,却在这边像个傻子乾坐。
  「没干嘛。」他霍地起身,转移话题。「要吃粥吗?」
  杜思辰也感觉到肚子饿了。
  她睡了一整天,几乎未进食,不过大概是身体经过睡眠修复的关係,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嗯。」
  秦康豪打开了床头上方的日光灯,杜思辰这才看到,床尾的床边桌上,竟然放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碗。
  那是秦康豪买来的——早、中、晚三餐。
  秦康豪手在碗上各摸了一遍,「都冷了。」
  「没关係。」
  「我去加热。」
  总不能让病人吃冷了的东西,万一咳嗽加剧怎办?
  「可是配膳室只有热水。」
  「我去问护理师看有没有微波炉。」
  「这种纸碗不能放微波炉。」她提醒。
  「……」他没在进厨房的,哪裡知道纸碗不能放微波炉。「我去买新的。」
  「我直接吃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冷掉了怎么可以吃。」
  该是热的东西,他就不准冷冷的下肚。
  「果腹用的没差。」
  「我有差。」
  杜思辰有些啼笑皆非,「原来是你要吃的啊。」
  杜思辰以为是她误会了,其实是他想吃消夜。
  秦康豪转头瞪了她一眼。
  不知道自己哪说错话的杜思辰立刻低下头。
  「我去买新的。」
  他走出病房没一会儿又走回来,指著她警告道,「不准乱来。」
  杜思辰以困惑的眼色回视。
  「你现在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有权利处置。如果你乱来的话,我不保证你前夫跟女儿的安危。」
  「我知道。」
  秦康豪走后,杜思辰紧绷的心口这才放鬆开来。
  饿了一整天,飢肠辘辘,她将床边桌拉了过来,看著那三碗食物,竟然清一色全都是玉米粥。
  「怎么都买一样的东西?」杜思辰纳闷的自言自语。
  她打开了其中一个碗盖,拿起塑胶汤匙,一口一口舀进嘴裡。
  冷掉的玉米粥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但不挑剔的话,还是可以吃下肚的。
  她吃掉了约莫半碗,用剩下的半杯开水,把放在床头柜上的药锭给吞了,下床上了个厕所,倒头继续睡。
  秦康豪开车在外头逛了一圈,沿路看到的卖粥商家都打烊了,他隻好转道去便利商店买。
  可是他去的那家便利商店没有玉米粥,于是他买了白粥跟玉米浓汤,心想这两样和在一块也算玉米粥了吧。
  他在玉米浓汤的旁边看到了香菇炖鸡汤,记得这东西对调养身体是好的,便也买了。
  咸的东西吃多了,总想要吃甜的,所以他又买了舒芙蕾、泡芙跟柠檬塔。
  他自己每次生病的时候,上厕所都会比较不顺畅,依据此经验,他又买了两个鲜果优格。
  如此,便利商店逛了一圈,他买了一大袋的东西,才回医院。
  没想到回到医院时,杜思辰竟然已经睡了。
  他将人摇醒,「吃饭了。」
  杜思辰张开惺忪的睡眼,「我吃饱了。」
  「……」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生气气
  「你吃了什么?」
  她指床边桌,「那边的玉米粥。」
  「我不是说那已经冷了吗?」听不懂人话吗?
  「但还可以吃啊。」
  这个女人是怎样?
  放了那么久,应该丢进厨馀桶的东西也吃得下肚,都不怕拉肚子吗?
  他想想,跑了一大圈有些不甘愿,况且那玉米粥只有粥跟玉米,没什么营养。
  「那不然你起来喝鸡汤。」
  「可是我不饿了。」
  「我都买回来了,你就是要吃。」秦康豪专横道。
  哪有人强迫吃东西的?
  杜思辰无奈地暗叹了口气,懒懒的坐起身,看到秦康豪将一袋子的东西拿出来,光热食就好几样,还有糕点跟优格,她不由得怀疑他该不会没有吃晚餐吧,否则干嘛买这么多东西?
  秦康豪掀开香菇炖鸡汤的盖子,热气立刻飘散了出来,传出鸡汤的浓鬱香味,倒还真是挺引人食指大动的。
  他将床边桌推向她,下令,「吃!」
  杜思辰拿起筷子跟汤匙,动手进食。
  她先喝了几口汤再吃鸡肉,而秦康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两眼直直盯著她,像是在监督她,让人吃得很有压力。
  「你不吃吗?」杜思辰见他东西摆著也没拿起来食用,不免好奇。
  「我肚子不饿。」
  肚子不饿为什么还买这么多……
  她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
  「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不然呢?」秦康豪欲盖弥彰的加了句,「我像是吃便利商店微波食物的那种人吗?」
  杜思辰没有回答他,小巧的脸蛋上写满困惑。
  「你怀疑啊?」
  因为心虚,秦康豪下意识就先声夺人。
  「没有。」
  杜思辰边吃边打量桌上的食物,其中有一碗是白粥跟玉米浓汤。
  秦康豪看到她的视线落在白粥跟玉米浓汤上,便道,「这两个加在一块就变玉米粥了。」
  如果她要吃的话,他不介意帮她处理一下。
  杜思辰转头吃惊诧异的看著他。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玉米粥?」
  难道那三碗粥都是他买的吗?
  有没有人这么执著玉米粥的?
  「我最讨厌玉米了。」秦康豪啼笑皆非的否认。
  「那你干嘛买一堆玉米粥?」
  「不就是你喜欢吃的嘛?」
  「我没有特别喜欢吃玉米粥啊。」听谁说的?
  这回换秦康豪瞪大眼,「那你上次……你、你住院的时候,小贱货……你女儿老是买玉米粥给你吃啊。」
  因为是讨厌的食物,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那是因为我食欲不佳,想吃清淡一点,所以她才买玉米粥。」而且也没有每次都买啊。
  「……」
  看他气到无言的样子,怕被波及的杜思辰,埋首专心喝她的汤。
  这个人又开始怪怪的了,其性子的反覆无常、阴晴不定实在叫人难以适应。
  像上回她肺炎住院的时候,他来过几次,态度算是平和,连迟钝的焄緁都觉得他好像变得比较友善了。
  可一出院他又故态复萌,把她关进了不见天日的储藏室,还故意叫她躲到厕所裡,就是要让她亲耳听到前夫的真心话来打击刺伤她。
  现在呢,他虽然老是一副气噗噗的样子,但她有察觉他的行为变得温柔,行使著一种奇怪的体贴,还会记得之前她常吃玉米粥一事。
  他又想干什么了?
  他态度越好,杜思辰越是胆颤心惊,担忧出院之后他不知道又要使什么伎俩,来让她堕入痛苦的地狱。
  如果上次听到前夫污衊、重伤她的谎言,以及外遇的事情对她来说,是堕入了10层地狱,那也许接下来迎接她的就是18层了吧。
  她不知道他还想了什么方式要折磨她,只希望这一次的利用对象不会是焄緁。
  她现在身边就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其他的一无所有。
  杜思辰对于未来的变化充满了不安与担忧,心情沉重的喝掉了香菇鸡汤便说她要睡了。
  「蛋糕不吃吗?」鸡汤看起来挺油的,应该会想吃甜的吧?
  她摇头。
  「优格呢?」这可以让口中的感觉清爽。
  杜思辰思考了一会,决定「点破」他的意图。
  「那个……你可以不要管我吗?」
  他那状似殷勤的表现,更加深她的惶惶不安。
  她真怕出院之后住的会是苦难不断的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
  所以她要跟他讲清楚,表明她已经看穿他的计画了,好让他别再故技重施。
  秦康豪面色瞬间垮掉。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她现在是怎样?
  直接拒绝他的好意吗?
  「我知道你现在给我多少,我就得还你两倍、三倍甚至一百倍。你做地下钱庄的,利息滚动十分惊人,这点我很清楚,所以请你不要花任何钱或心力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
  秦康豪错愕失笑,「你以为住院不用钱吗?」
  「我有医疗保险可以申请。」
  「这间vip单人病房要补差额9800,你的保险有补到那个额度吗?」
  「那明日请帮我转回到健保房。」
  「杜思辰!」少不知好歹了!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的好,都是一种折磨人用的手段,所以请不要再用在我身上,我会乖乖的做好人质的身份,请不要再拿我当玩具了,拜託你。」
  秦康豪怒气冲冲的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
  杜思辰抬头迎视那双愤怒的眼,她的双眸平静无波,黑幽幽的,深不见底,就像一道黑牆,不准任何人进入,尤其是他。
  秦康豪恼怒的加重了手劲,猛地往前一拉,强蛮的吻上她满是鸡汤香味的苍白润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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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8:19 #12樓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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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相隔二十年的心动
  他凶猛而粗暴的掠夺她的唇齿空间,杜思辰抵抗的眉眼挤成了一团,小手死命推拒著他。
  他完全忽视胸口那份抗拒力道,大掌甚至贴在她的背后,把人用力往前推,紧贴著他发烫的身子。
  眼见怎么抵抗都没用,杜思辰一发狠,两排贝齿往他侵略的舌头重重咬下去。
  「呜!」
  舌头上的剧烈疼痛让他连喊都喊不出来,甩手将她推开,杜思辰跌在枕头上,双眼愤恨的瞪著他。
  「你言而无信!」她控诉。「你说过不会逼我上床的!」
  「偶素偷了尼的衣胡吗?」秦康豪火大的抗议。
  但是因为舌头上的伤让他连一句「我是脱了你的衣服吗」都说不清楚。
  可是杜思辰听懂了。
  「强吻的下一个动作不就是脱衣服吗?」别把她当白痴。
  这个男人的性慾旺盛,异于常人,根本是个变态,她才不相信他吻她,就只是单纯的吻她,肯定是想违反承诺强暴她。
  「偶连尼的胸部都没有碰。」
  他连她的胸部都没碰到,凭甚么指控他强要她上床!
  「如果你不遵守诺言的话,那我们之前的协议全部无效!」杜思辰的双眸绪满恼恨的泪水。
  狗就是改不了吃屎!
  她今天早上要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夹到门了,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尼……」
  秦康豪咬著牙,现在的情况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去反驳。
  是说,他强吻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诡异的是,他吻她的当下,产生这股衝动的不是性慾,而是一肚子的火气,但他并没有想要强迫她的意思,他只是想堵住那张犀利的小嘴,让她说不出讨人厌的话来,他甚至连勃起都没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是秦康豪的离开结束了这场对峙。
  他来到一楼的急诊室挂号。
  要不是痛得太厉害,他才不想为这种事挂急诊。
  护理师问他哪裡不舒服,他伸出舌头给她看。
  「因为不是很紧急的情况,所以要排队喔。」
  秦康豪摆手,表示随便。
  他在候诊椅坐下,四周的病人来来去去,双眼木然的他两手盘胸,翘著二郎腿,一派目中无人的坐姿,可脸色十分沉重,不知情的大概会以为裡头某张病床上是他病重的亲人。
  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情。
  可他不懂,为什么?
  他从不否认于岚离开后的这20年,他日子过得荒诞淫逸。
  他在女人的床上睡过一张又一张,但他并不是没有挑选,他就是个外貌协会,没几分姿色,他的小弟弟也站不起来。
  各形各色的莺莺燕燕他见识的可多了,怎么会去锺情一个结过婚的欧巴桑,还想方设法、无所不用其极把人留在身边,连不上床的条件都妥协了?
  他是吃错药了吗?
  还是纵慾过度快失智了?
  他摇头,难以置信的苦笑。
  太扯,真的是太扯!
  「秦康豪!」
  护理师叫了他的名字。
  他信步走进诊间,医师和善的要他在对面的小圆椅坐下。
  「哪裡不舒服?」医师问。
  秦康豪一样直接伸舌头给医师看他冒血的伤口。
  「我检查一下喔。」
  医师拿著一根压舌棒挑著他的舌头观察检视,再用棉花擦掉他舌上的血迹,检查伤口的形状。
  「你这是……」秦康豪发誓那个医师绝对在忍笑,「被咬了?」
  秦康豪面无表情的点头。
  「是被什么咬的?」
  「那有关係吗?」为了让发音正确,他说话速度颇慢。
  「如果是动物咬的,可能要打个破伤风,你有打过破伤风疫苗吗?」
  他摇头。
  「那是动物咬的吗?」
  人也算是动物吧。
  他点头。
  「那是什么动物咬的呢?」
  秦康豪心想这医生也问太详细了吧。
  「有差吗?」
  「假如这个动物具有高度怀疑患有狂犬病可能的话,还要再打一支狂犬病疫苗。」
  狂犬……哼!杜思辰那女人就是条狗,一条对罗升宏忠心耿耿的狗,人家都把她甩了,她还关心著对方好不好的蠢蛋!
  知道罗升宏背叛她时,也没听到她骂上他一句,却只因为他吻她,就骂他言而无信。
  可恶的双重标准!
  「是人。」他咬著牙坦承,不想白白挨针。
  「喔。」医师转头敲打键盘写病历。「那就消毒擦个药吧。」
  他被带到后面的治疗区上药。
  帮他处理的是一个跟刘妈差不多年纪的护理师。
  她边帮他消毒抹药,边温柔的说,「不要强迫女孩子。」
  他狠瞪了那多话的护理师一眼。
  护理师被他眸中的凶狠吓了一跳,但还是忍不住鸡婆劝告,「强吻会让女生动心,那是偶像剧在演的,你年纪不小了,别看著电视当真啊。」
  干,这护理师才是大爱电视台看多了吧!
  他恼怒地站了起来,后续的药也不擦就走了。
  他听到身后医师在对护理师叨唸,「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我是看他的舌头被咬成那样,可见女生有多不爽,没报警就不错了。」
  「你小剧场太多了,快去请下一个。」
  对,那个女人很不爽,所以才咬破他的舌头,可惜咬舌会让人死也是电视剧的都市传说,根本没这回事,所以他死不了,混蛋!
  他火大的药也不领了,乾脆地拨了个电话,给最近与他来往较为频繁的女人。
  「我过去找你。」
  「好啊,」女人娇滴滴的嗓音传进耳裡,又媚又讨好,甜得跟糖一样,「那你什么时候到?我准备好等你。」
  「我大概……」他突然觉得这娇嗓太黏腻,听了很烦,火气更大。「算了,下次再说。」
  「康……」
  手机无情的挂断了。
  他在通讯录中寻找著,大拇指在萤幕上滑呀滑,滑到底之后又重新来过, 滑了两三次,人都走到停车的地方了,还是找不到一个有令他的小兄弟产生慾望的女人。
  「干!」他将手机摔到副驾驶座,乾脆开车回家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你不关心一下那个人吗?
  杜思辰住院住了三天,感冒跟肺炎都好得差不多了,在星期五的中午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
  因为下礼拜开始期末考,这几天学校课堂都是在複习跟抓重点,焄緁乾脆下午就请假不上课,来帮忙母亲做出院准备,而基于「妇唱夫随」,秦若渊也跟著请了假。
  物品整理得差不多时,杜思辰对焄緁要求道:
  「焄緁,我有点渴,你帮我买瓶番茄蜜上来,好吗?」
  「好啊。」焄緁点头,揹起包包就下去地下室的便利商店买东西。
  秦若渊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转回头,「你有事要问我吗?」
  杜思辰失笑。
  这孩子真是太聪明,聪明得让人背脊发寒。
  「我想问一下,我们回去的时候,你爸在家吗?」
  「这个嘛……」秦若渊顿了一下才反问,「找他干嘛?」
  秦若渊猜想杜思辰要问的,应该是不能或不想让焄緁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把她支使开。
  「他曾经跟我做了一些协议,其中有一项就是要我跟升宏离婚,他原本应该昨天就把离婚协议书拿来,但这两天都没看到人,我怕事情有变卦。」
  与丈夫离婚一事,杜思辰暂且不想告诉焄緁,因为这就代表要告知女儿,罗升宏外遇的事。
  她不想破坏女儿心中的好爸爸形象,至少暂时不要,她们母女两人现在被软禁在秦家的别墅,焄緁又是个个性较烈的女孩,怕她会无所不用其极找机会出去跟罗升宏问清楚,反而会替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她也想知道,到底秦康豪要怎么处置罗升宏,是否还是要把他丢上去远洋渔船,或是另有其他想法。
  「原来是这样。」秦若渊还以为杜思辰突然关心起秦康豪来了,原来是想太多啊。
  不过父亲竟然要杜思辰离婚,这……根本是司马昭之心吧。
  否则无端端去管别人家务事干嘛?
  「他最近不太方便。」秦若渊语气充满了欲言又止的意思。
  「他在忙别的事?」
  「嗯。」
  秦若渊的回应的尾音有点戏剧化的起伏,意图勾引人注意。
  「那如果我有遇到他再问吧。」
  可惜杜思辰没有掉进陷阱裡。
  「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耶。」
  「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吧。」
  能不见到他,更好。
  杜思辰心裡是这么想的。
  这两天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有些事反而想开了。
  罗升宏对她无情无义,弃之如敝屣,而她若是对他有愧,最主要也是无法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他其实很在意这件事,她也是那天才清楚的知道,不管她付出多少,不管女儿与他多要好,不是自己亲生的,他心裡就是有隔阂,那么,分开是最好,至于他攻击她、伤害她的那些言行举止,她不愿再去回想来虐待自己了。
  就各走各的路吧。
  她低头叹了口气,默默地将洗漱用品放进行李袋中。
  唉,怎么都不关心一下啊?
  秦若渊哑然。
  他都做球做成这样了,问一下秦康豪现在在哪,或是在忙什么,都不愿意啊?
  他不由得要为秦康豪一掬同情之泪了。
  想到昨天,他有问过秦康豪,「要告诉杜思辰这件事吗?」
  他毫无考虑就严厉说不,感觉这两个人可能发生了什么,而且是往不好的状态发展的那种。
  「其实,他是说不要跟你讲,但我觉得……」
  「那就不要讲。」
  杜思辰猝然打断他,让秦若渊一阵错愕。
  「我还没说完耶。」阿姨,打断人家说话很没礼貌。
  「如果不是跟我有关的事,不用跟我说。」
  她不想管那些有的没的,她的心很累、很累很累……
  累到她现在除了自己跟焄緁,其他任何人事物,她都不想干涉、不想理解、不想知道。
  「你很讨厌他?」
  杜思辰苦笑的脸显露出「这需要问吗」五个字。
  她不仅是讨厌,她憎恨、厌恶著秦康豪这个人。
  前途多难啊。
  秦若渊为秦康豪画了一道十字。
  「他病了,肺炎。」叫他不要说,他就偏要说,「好像是被传染的。」
  杜思辰怔愣了下,「肺炎?」
  她想起了那个吻。
  难不成是那个时候被传染的?
  「他就住在这条走道的另一端。」秦若渊指著另外一个方向,「咳得惨绝人寰,好可怜。」
  「那记得请看护照顾他。」
  杜思辰没有什么反应,语气平淡如水,把剩下的东西都放入行李袋,拉上拉鍊。
  「那你等等要不要顺便过去看他?」
  「为什么?」杜思辰反问。
  「为什么不去?」秦若渊也反问回去。
  「我才刚好,不想被传染。」她无情的说。
  秦若渊微微张大嘴。
  所以说,女人真要狠起来时,也是很狠的。
  「我买回来了。」
  焄緁轻盈的快步走进病房,先把瓶盖扭开,才交给杜思辰。
  杜思辰意思意思的喝了两口便道,「我们走吧。」
  「好。」焄緁帮著提起袋子。
  秦若渊默不作声地将袋子从她手上拿走,揹在肩上。
  焄緁瞟了他一眼,嘟了嘟小嘴,「谢啦。」
  她抿著唇,像是在忍笑。
  秦若渊拉了下她脑后的马尾,没说话。
  三个人步出病房,杜思辰一一跟照顾过她的护理师道谢,走到电梯时,秦若渊忽道:
  「我去跟我爸说一下出院的事情。」
  他的视线专注落在杜思辰的脸上,想看她是否会动摇,但杜思辰只是仰首看著上方电梯面板的数字。
  「嗯,」杜思辰面无表情,「我们在楼下等你。」
  梯门一开,她就跨进去梯箱,完全没有犹豫。
  焄緁见状也忙跟了进去,朝秦若渊摆手,「我们在一楼大厅等你。」
  秦若渊无奈叹了口气,转身走往秦康豪的病房。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好奇心催动一隻猫
  秦若渊走近秦康豪的病房时,看护刚好出来,门一打开,剧烈的咳嗽声就传了出来,一声接著一声,像是要把肺给呕了出来。
  秦若渊摇摇头,不知如果硬把杜思辰拖来,让她亲耳听到这悲惨的咳嗽,会不会对秦康豪产生一点点点点点点的「怜惜」。
  说来,这父亲也是自作孽,他一开始加诸在杜思辰身上的不是只有单纯在身体上的凌辱,而是打从心智方面的摧毁,意图把人整成废人、痴女,杜思辰挺得过,可见其心理素质的强大。
  但他最为好奇的是,为什么秦康豪羞辱过的欠债者多不胜数,就单单对杜思辰起了意思,动了心思?
  是哪个地方勾出了秦康豪柔软的一面?
  这一点他是怎么猜也猜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对焄緁动心的原因,在于她的正义感与不屈不挠的意志。
  被封锁在阴暗处的小时候的自己,一直渴望著有这样一个人出现,拉他一把,带他走出黑暗的深渊。
  所以他才会喜欢上焄緁。
  杜思辰跟焄緁在某些地方还挺像的,毕竟是母女嘛,但看得出来秦康豪并不喜欢焄緁,更别说是欣赏,不过也因为爱屋及乌的移情作用,他对焄緁态度有较之前和缓,就算焄緁仍老是对他言行有意见,三不五时就顶嘴,他也仅仅骂回去而已,没有什么伤害她的表现。
  动情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好奇极了。
  进了病房,戴著呼吸器的秦康豪坐在床上,一脸病恹恹的,自带的戾气因病痛折磨得只剩下弱气了。
  他只要一躺下就咳嗽不止,完全无法睡,所以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是坐著,症状比杜思辰还要糟糕。
  难怪人家说,平日身体硬朗,一年没一次感冒的,一旦得病,通常都比一般人严重,尤其秦康豪还有抽菸习惯,肺部本身就不健康了,医生也说,他会被传染,有极大可能是因为抽菸的关係。
  秦康豪瞟了儿子一眼,看他手上扛著杜思辰的行李袋,心知肚明。
  「她出院了……咳咳……」
  秦若渊点头,一把利剑直接刺过去,「她说她不要来看你。」
  秦康豪一口气倏地憋著,紧接著剧烈的咳嗽。
  「我不是……叫你……别说……」
  干,这死没良心的……秦若渊!
  故意说这话刺激他,是要让他病情加重的吗?
  「我想帮你探探她现在的想法。」秦若渊淡笑道。
  「探……什么?」
  「看你有没有机会啊。」
  秦若渊靠在窗口,掌心撑著窗檯,脸上完全是看戏的兴味表情。
  「你别……咳……胡说八道……」
  马的,医生明明说他少精症,难生育,结果竟然还是自然生出了一个儿子,事实证明,这是上天派来整他的。
  「其实想想,你把人家折磨成这样,她会恨你才是正常的,若还愿意来照顾你的话,那她就该改名叫圣母玛丽亚了。」
  秦康豪凝紧浓眉,眸露杀气。
  不过秦若渊平时就没在怕他,更别说是他病得下不了床的时候。
  「你可以滚了!」秦康豪直接下逐客令。
  「我来主要有件事要问你。」
  「说!」
  「离婚协议书在哪?」
  「你问这个……咳咳咳……干嘛?」
  「你这病大概也要住院一个礼拜,为避免夜长梦多,我帮你处理。」
  无事献殷勤,非奸及诈。
  两父子平日关係不好,秦康豪对于秦若渊主动帮忙的出发点,十分质疑。
  「不需要。」他断然拒绝。
  「我是怕杜思辰改变主意,不理你们的协议了。」秦若渊露出虚假的关怀笑容。
  「我会自己……咳……亲自处理!」
  该死的浑球,快给我滚出去!
  秦康豪觉得他快要被秦若渊气得咳死在病床上了。
  「对了,」秦若渊装出忽然想起的样子,「她还问,罗升宏现在怎样了,你要怎么处置他?」
  「她关心他干嘛?都离婚……」秦康豪一动气,咳嗽就无法休止了。
  抱著热水瓶走进来的看护见状,连忙帮他拍背顺痰。
  「人家现在仍是夫妻啊,也许想了想,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别离婚了。」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秦康豪狠狠瞪他。
  「她们还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
  秦若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门口,竖著耳朵聆听后方动静。
  当他的手碰到门把,眼看著就要拉开时,总算如愿听到秦康豪一声怒吼,「在许律师那,叫他……咳……叫他拿给你处理!」
  太棒了。
  秦若渊无声弹指。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说漏嘴要小心牙齿
  秦若渊在许律师的办公室翻阅著秦康豪委託拟订的离婚协议书。
  这份协议书条列的十分详细,载明离婚之后,罗升宏的金钱负债均与杜思辰无关,包括焄緁的限定继承部分也考虑到了。
  他微挑了下眉,心想秦康豪还真「用心」啊,一男一女非亲非故的,做到这种程度,谁敢拍胸脯保证说无藏私心。
  在协议书的证人栏已经填下了许律师跟另外一名律师的名字。
  「请当事者签字盖章之后,到户政机关办理离婚登记,就可以了。」许律师道。
  「我知道了。」秦若渊将协议书放入牛皮纸袋内后,问道,「如果说,有两家人,爸爸跟妈妈结婚,那儿子跟女儿也可以结婚吗?」
  「是可以的,只要结婚的父母这一方没有办理对另一半子女的领养就可以。」
  「好。」秦若渊满意的颔了下首。
  「若渊,」许律师倾身向前,双手压在办公桌上,放低音量,打探八卦,「你爸跟离婚的这对夫妻,是什么关係?」
  许律师从国中时期就跟秦康豪混在一块,秦康豪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忘了他,有事也会罩他,所以他一直把秦康豪当自己的大哥,他会去读法律系也是秦康豪命令他去读的,因为他的脑袋是他们这一伙人中最好的,而秦康豪的事业游走在灰色地带,更需要一个忠诚的法律专精人士,来鑽法律漏洞,或逃脱罪责。
  「我爸当时是怎么对你说的?」秦若渊反问。
  「他就是什么都没说,我才问你啊。」他又不敢逼秦康豪说真话。「他隻强调,一定要让这个老婆在离婚之后,不会受到前夫的债务牵连。我跟你爸认识三十多年,这辈子只看过他对一个女人花心思,这是第二个。」许律师强调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他还记得当年,他有一次错看当时的「大嫂」进饭店,紧张的通风报信,没想到是乌龙一场,后来被痛打了一顿,他左后方的下臼齿就是在那时被打掉的。
  痛到他不想记得都不行!
  听到「这辈子只看过他对一个女人用心」这句话,秦若渊好奇心起。
  「那个女人是谁?」
  秦若渊还以为在这之前,秦康豪从未曾对任何女人动心过。
  他还曾经猜想,会不会是因为秦康豪年纪到了,突然想安定了,才会看上了居家型的杜思辰。
  「欸!」许律师警觉性的挺身正襟危坐,「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实在太想听八卦,差点不小心洩了往年的丑事。
  于岚跟秦康豪离婚一事,原因他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是于岚外遇,他那时候气得瞒著秦康豪,找兄弟想去教训于岚一顿,没想到那贱女人竟然已经去美国了。
  逃得那么快,害他没有帮兄弟一洩心头之恨,一直是他深觉惋惜之处。
  如果让秦康豪知道,他差点对秦若渊说漏嘴,搞不好右后方的臼齿也要不保。
  他摸著脸颊,觉得臼齿莫名的隐隐作痛起来。
  「没关係,当你没说。」秦若渊的微笑中透著一股危险气息。
  许律师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这对父子都好可怕。
  「别逼问叔叔啊,若渊,我是真的不会说的。」许律师举手发誓。
  「我不会逼你的。」他会自己去查。
  秦若渊带著离婚协议书回家,确定焄緁在房间读书,他才去找目前住在客房的杜思辰。
  杜思辰审阅了协议书一遍,没有二话就把名字签了。
  「我帮你刻了印章。」秦若渊把一隻木头印章交给他。
  「你真仔细。」杜思辰轻轻一笑。
  「我爸拟的这份协议书才叫仔细。」
  闻言,杜思辰又沉默了,眸色也暗了下来,像是因为听到秦康豪而不开心。
  「剩下升宏的部分,」杜思辰盖了印章之后道,「我得跟他一起去把这件事办好。」
  「只要有委託书,我这边帮你办理就行。不过,如果你想看看他的话,我也不反对。」
  他很唯恐天下不乱的要製造杜思辰跟罗升宏见面的机会。
  「他在哪裡?」杜思辰嗓音平静。
  「地下室。但我不能带你去看他,只能在办理离婚登记的时候,让你们见面。」
  「好。」杜思辰点头,「那就交给你安排吧。」
  秦若渊出了客房之后,并没有亲自到地下室去叫罗升宏签名盖章,而是吩咐了黑衣人。
  他可一点都不想听到那个背叛婚姻的背叛者的求情,尤其他还是秦康豪的儿子,那个噁心人八成会抓著他小腿哀求放他一马。
  那画面他光想像,就快把中午吃的义大利麵吐出来了。
  「叫他在这个地方签名跟盖章。」秦若渊把需签名的地方用铅笔打勾,「囉嗦的话,随你处置。」
  罗升宏的身分证明文件都在他们手中,目前就只差这份协议书而已。
  「是,少爷。」黑衣人坚定点头。
  秦若渊回到房间,看到坐在书桌前的焄緁正专心读书,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秦若渊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刚要出声,焄緁突然转头朝他大喊了一声。
  措手不及的秦若渊呆了一下,焄緁瞧他目瞪口呆的傻脸,忍俊不住捧腹大笑。
  「吓到了吼!」她洋洋得意。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刚看她明明很专心的。
  「影子啊,」她说,「人没到,影子已经先到了。」
  「越来越聪明了。」秦若渊摸了下她的头。
  「不要摸我的头啦!」焄緁打下他的手,抱怨的语气中夹杂著一丝娇嗔。「你刚去哪了?」
  刘伯把他们送回家的途中,秦若渊去了某个地方,他吩咐刘伯送她们回家,他自己会再叫计程车回去。
  「去办点事情。」
  「什么事?」
  「你在关心我。」
  「我才没有关心你!」焄緁严词否认,但脸上的红晕已经说明一切。「不说拉倒。」
  「你功课複习到哪了。」秦若渊转移话题。
  「国文差不多了,接下来要看英文。」
  「好,那你现在可以先来实现我的愿望。」
  「你想到要什么愿望了喔?」拖了三天耶。
  「对,」他动动食指,「过来。」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女奴的游戏1(微H)
  秦若渊坐在床上,焄緁见状皱了眉头。
  「你的愿望不会是要上床吧?」
  秦若渊闻言噗哧一笑,「上床这种事随时可做,哪需要透过愿望。」
  焄緁瘪了下嘴,发出不以为然的「哼」声。
  「不然你要干嘛?」
  秦若渊抬手拉下焄緁螓首,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气声,在她耳畔道,「我要你当我的女奴。」
  焄緁眯了眼,挥掉他的手,「你不是……你本来就把我当奴隶啊。」
  「不,我要的是全面服务的那种。」
  「什么鬼?」她听得一头雾水。
  「之前都是我主动,现在要换你。」
  「啊?主动?」焄緁瞪大一双丽眸,俏颜写著「无知」二字。
  「少装傻。」秦若渊掐上她柔软的耳垂,轻轻的揉著,「譬如说帮我洗澡啦,喂饭给我吃啦,在床上服务我……」
  「你是残废了吗?」焄緁不客气地吐槽。
  「你就当是这样吧。」他张开双臂,「帮我脱衣服,我要洗澡了。」
  「那等等是不是还要背你进浴室啊?」焄緁嘲讽道。
  「如果你背得动的话。」
  焄緁敲了下他的膝盖,秦若渊的小腿反射性地往前踢。
  「我看你腿还挺正常的,不用我背。」焄緁一脸挑衅的笑。
  秦若渊回以虚假的笑,突然跃起,跳上她的背。
  「喂,秦若渊……你好重!」她快被他压死了!
  秦若渊双手圈著她的颈,一双大长腿夹著她的腰,支撑不住的焄緁赶忙以手扶著床。
  「快背我去洗澡。」他愉快的命令。
  「猪!大胖猪!」焄緁像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行。「我的腰快断了……我要打110报警。」
  「还有五步,」他拍她的肩头,拉她的马尾,像指挥一匹温吞吞的老马,「加油,罗焄緁,你可以的!」
  「可恶……」焄緁扶著门框,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到了,快下来!」
  秦若渊放下双脚,人就踏实地落在地上了。
  焄緁喘著气,小脸胀红,瞪著他。
  「哪,」秦若渊点了下胸口,「脱衣了,记得还要脱你自己的,好帮我洗泰国浴。」
  「变态!」竟然要洗泰国浴!
  「你只有两个选择。」秦若渊伸出食指与中指,「一个是帮我脱跟帮你自己脱,一个是帮你自己脱跟帮我脱。」
  「这两个有什么不同?」当是小学考试题目,换句话说说看吗?
  「先后顺序不同。」
  无赖!
  焄緁心中斥骂,但心想反正也躲不过,咬了咬牙,伸手拉出他塞在裤子裡的製服下摆。
  「把手举起来啦!」焄緁嘟著嘴,一脸不甘不愿的。
  秦若渊举高双臂,焄緁将上衣与背心一起拉上来。
  但因为她不够高,才拉到肘关节就卡住了。
  「喂,蹲下来。」
  「要我蹲下来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叫他蹲一下也要那么囉嗦。
  「当你亲我时,我为了迁就你的身高,隻好蹲下来。」
  无赖的色狼!
  焄緁小嘴翘得更高,嗔道,「那……那你蹲下来,我亲你。」
  秦若渊嘴角愉悦地往上扬起,焄緁见那笑容,不知为何心跳漏了一拍,脸竟然有些热了。
  秦若渊弯了膝盖,让两人视线平行。
  他端凝著焄緁有些无措的眸,焄緁因他专注的盯视,双颊益发热烫,胸口的心脏似乎在涨大,快要爆炸开来了。
  她索性心一横,主动贴上薄唇。
  秦若渊双手放了下来,卡在上臂的衣服罩上她的脑袋瓜,她的头就没有办法离开,也没有办法移动,只能紧贴著他的唇,呼吸著他的呼吸。
  「舌头伸进来。」
  秦若渊低声命令,说话时,唇瓣摩擦著她的柔润,焄緁感觉嘴唇痒痒的,就连身体的隐密之处,好似也跟著一起痒痒起来了。
  她伸出丁香,探入他的口中,轻轻的拨了一下他的舌头,被碰触的软舌像突然被惊醒的蛇,一下子就把她的舌头捲起,拉得更深入,大力吮嚐著她的柔软。
  「唔……嗯……」焄緁下意识环抱住他,两具年轻的身躯相贴,两团棉乳挤压在厚实的胸膛,乳尖刚好与他的乳头相蹭,互相刺激著彼此,没有爱抚也硬起来了。
  秦若渊的手更往下放,臂上的衣服像宝宝托巾一样,把她人托起,放在大腿上,转身坐上马桶,再将粉臀往前推,焄緁立刻可以感觉到有什么顶著她的阴户,巍然高耸,隔著棉裤,把她的小穴口撑开的些许,焄緁下意识微扭圆臀,摩蹭著他裤内的阴茎。
  秦若渊眸色加深,染上慾望之色。
  他沉沉的喘息,没忘他的目的。
  「你还没脱完。」
  他低头看她的胸口,挺立的乳尖使她浑圆的胸型跑出了两颗小突起。
  因为还穿著衣服,这样的激凸画面,反而更让男人的慾望奔腾。
  「你……你的手……放到前面来。」焄緁红著脸要求。
  她刚刚好像……好像很希望他进到她的体内来……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了?
  秦若渊从她的后腰将手往上抬时,手指头故意沿著她的背脊一路上滑,引出一阵酥麻,焄緁怕自己不小心呻吟,急忙咬住下唇,小穴更是不由自主的收缩,缕缕淫水流了出来,不仅湿了内裤底部,还染上了他的裤子。
  脱掉了他的衣服,扔进一旁的洗衣篮裡,秦若渊指示要她把下半身的衣服也脱了,脱完之后就别等他交代,自己主动一点也脱乾淨了。
  焄緁手放上腰带,拉开皮带头,手指碰上拉鍊时,秦若渊忽然出声阻止。
  「别用手,用牙齿咬下来。」
  无赖的变态色狼!
  焄緁心中对他的批评又多了两个字。
  她在他的前方跪下,上半身倾前,胸乳就压在他的大腿上,张开小嘴,咬住小小的拉鍊拉片。
  拉下来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因为勃起让裤档撑起来了,焄緁费了好大的劲,才顺利把拉鍊拉下来。
  这裤子的束缚一旦解开了最后的一层,他的肉棒就嚣张地从开扣的裤档跑出来,又粗又大,令人怎舌。
  焄緁还真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秦若渊的「凶器」,登时一惊,双眸瞪大,眨都不眨的,像是呆住了似的直盯著瞧。
  秦若渊瞧她看得入神,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看得这么目不转睛,要不舔舔看?」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女奴游戏2(微H)
  舔他的……那裡?
  焄緁立刻高声否决,「我才不要舔……」
  话未说完,秦若渊就捧住她的双颊往前拉,只差那么0.1公分,她的鼻子就碰到那根丑丑的东西了!
  她惊得屏住呼吸,却仍是隐约可以闻到淡淡的麝香味,而且从顶端的小孔上头似乎泌出透明的液体——因为距离过近,龟头对她来说是模糊的,看不太清楚。
  「是谁豪气乾云的说愿赌服输的?」他歪著头,深邃好看的眼带著一抹邪气。
  「……」是我……
  「你想说话不算话?」
  「……」对……
  焄緁十分为难的小脸皱成了一颗包子,可她这样五官一皱,鼻尖微微上挺,竟碰到了他的龟头,她吓得倒抽了口凉气,小嘴一张,也碰到了柱身。
  靠!她碰到了。
  秦若渊故意歪曲她的意思,「看样子你是愿意守约了。」
  秦若渊完全不管她脸上扭曲的表情根本不是那回事,就把她的下巴上抬,小嘴对准了他的肉棒。
  「舔吧,我亲爱的女奴。」
  可恶!
  无赖的变态的……的无耻色狼!
  总算想出骂人形容词的焄緁恼恨一咬牙,心一横,张嘴伸舌,粉红色的舌尖轻轻舔上青筋盘据的狰狞肉棒。
  「唔……」秦若渊因软舌的滑腻温热而轻喘了一声。
  这舔起来好像没有想像中噁心。
  焄緁猜测可能是因为秦若渊这个人有洁癖,虽然是尿尿的东西,但洗得很乾淨,皮肤还亮得会发光。
  他该不会连这种地方也去角质吧?
  焄緁一边舔一边胡思乱想著,没帮男人口交过的她舔得乱无章法,但只要看到那平时张牙舞爪的小狮子,这般服从的跪著,用她的小舌头抚慰他的小兄弟,秦若渊就觉得爽了。
  「把它含进嘴裡。」秦若渊沉沉喘息,低声命令。
  含……进去吗?
  一伸出舌头作为比例尺,更可以感觉到这东西有多巨大,想不到竟然还要含进去?!
  「快。」他迫不及待了。
  焄緁瘪了瘪嘴
  基于说到做到的一股豪气,她不得不大张双唇,含入那大得几乎要裂开她嘴角的物体。
  她的嘴塞得密密实实的,一点空隙都没有。
  「别咬喔。」秦若渊警告。
  他相信依焄緁的个性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唔唔唔唔唔唔。」谢谢你提醒我。
  他如果让她不爽,她就把他的老二像热狗一样咬掉!
  她说著听不懂的话,舌尖完全贴服著柱身,秦若渊舒服得靠在马桶水箱,大掌扣上焄緁的后脑杓,带领她的嘴上下套弄。
  还没压到底,龟头顶端就已顶到喉头,那儿最是柔软,犹如子宫口,震发出了哆嗦般的爽快,焄緁却是有著想呕吐的衝动,因而将他的分身吐了出来,但吐到还剩一截在里头,秦若渊又把她压下去,如此来来回回,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那根棒子好像越来越大了、越来越粗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嘴就要被它撑破,或是快呕死的时候,他的肉棒突然一个强烈震动,她尚未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一股热烫的液体猛然衝进她的喉头,她来不及思索,下意识就吞嚥了下去。
  直到她吞进去了,一股浓烈的麝香味才散发到鼻尖,秦若渊退出,乳白色的浊液滴滴答答的自她的嘴角流出。
  她诧异的伸手接,这才发现自己吞的是什么。
  「秦若渊!」她生气的大喊,「你竟然……你竟敢……」
  缓过神来的秦若渊抬起那生气的小脸,拇指抹开她下巴上的男精。
  「养颜美容的好东西,别浪费。」
  「我打死你,混蛋!」焄緁伸出小粉拳就在他胸口一阵乱揍。
  别看焄緁个子娇小,揍人的力道倒是不小,秦若渊笑著将愤怒的拳头拦截,扣在掌心。
  「奴隶竟敢打主子,加罚一百天。」
  「百天你的头!」她要一拳揍毁那张得意的笑脸。
  「再骂一次加倍。」
  焄緁嘟著不满的小嘴,瞪著他。
  「爱生气。」秦若渊长指画过鼓鼓的嫩颊,「起来服侍主子洗澡。」
  「我搓掉你的皮,搓到流满地血。」她挥舞著双手威胁。
  「你需要菜瓜布或砂纸吗?」
  「我用指甲就够了!」她张开十指,修成椭圆形的指甲看起来根本没啥杀伤力。
  秦若渊忍住想嘲笑她的衝动,他深谙焄緁的脾气,闹得过火,她真的会跟你槓上来真的,到时他的皮肤就惨了。
  「那你背记得搓大力点。」他下令,「帮我把裤子脱掉。」
  臭秦若渊,真当自己断手断脚了!
  焄緁将他的裤子用力拉下,洩恨似的狠狠甩入一旁的洗衣篮。
  秦若渊还是原模原样的坐在马桶上,靠著水箱。
  能把马桶坐得像皇帝的龙椅,而且还是裸体的姿态,这世上大概也没几个人了。
  「你的呢?」他缓缓瞟过她全身上下。
  焄緁深吸了口气,咬牙也脱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女奴游戏3(微H)
  焄緁还以为,帮他洗澡就是把沐浴乳倒上沐浴球,揉出泡沫之后帮他擦洗,可没想到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当她将满是泡沫的沐浴球触上他的肌肤时,秦若渊挡住了她。
  「先洗你自己的。」
  这是嫌她髒吗?
  毛很多耶!
  焄緁在心裡碎碎唸。
  秦若渊环胸靠在牆上,看著她把泡沫抹上身体。
  在秦若渊双目炯炯的盯视之下,焄緁洗得不自在极了,故加快速度,不到三十秒时间,全身就满是泡沫,伸手欲开温水冲淨,秦若渊忽然抓住那半空中的手,猛地往自个方向拉。
  身上都是滑溜泡沫的焄緁一个重心不稳,扑跌在他怀裡。
  「就这样,」秦若渊很满意她的「投怀送抱」,「帮我洗澡。」
  焄緁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他的意思。
  敢情,他这是把她当成人体沐浴球了吗?
  变态!
  他是变态乘以八次方……不,一百次方的超级无敌大变态!
  「你不觉得这样很噁心吗?」她身上的泡泡不是乾淨的耶!
  「一点也不。」
  秦若渊低头看向她因为沾满雪白泡泡,看起来更丰软滑腻的雪乳,微微一笑,将人拉得更近,玲珑有緻的娇躯完全贴上他的。
  那让人难以忽视的肉棒,就顶在她的小腹上,结结实实的,难以言喻的炙热。
  她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暗暗深呼吸平稳紊乱的心跳,舒缓紧绷的胸口。
  「来吧!」他站直慵懒的身躯,将焄緁的两条纤臂,环到身后,「尽力的用你的身体,帮我洗乾淨。」
  花样怎么这么多?
  焄緁咬牙切齿的想。
  「快喔。」秦若渊低头偏首,咬上她敏感的耳朵,热烫的气旋在她耳廓盘绕,「愿赌服输。」
  「输就输了!」焄緁噘著不爽的小嘴,蓦地心生一计,双手上扬,低笑,「那先从脸开始。」
  满掌的泡沫,直接从他脸上抹了下去。
  「喂!」泡沫差点进了他的眼,还好他闭得快,否则就要「泪汪汪」了。
  「我可是要帮主子您从头到脚洗乾淨呢!」焄緁一字一字字正腔圆,满满的,皆是得逞的笑意。
  秦若渊抹掉眼皮上的泡沫,看她窃笑得欢快,大手朝她小脸蛋伸过来。
  「不!不要!」焄緁以为他要以牙还牙,慌忙抬臂遮眼。
  这个下意识的阻挡动作,反而是自己害自己,换她眼睛睁不开,而且还没有乾淨的手可以抹掉眼皮上的辣眼泡沫。
  「噗!」秦若渊被她愚蠢的白痴举动逗笑了,尤其看她一脸慌乱,不知怎么办的模样,实在无法控制满腹笑意,大声笑了出来。
  「水!」焄緁像个瞎子慌张地摸索水龙头的位置。
  「不给你水。」秦若渊故意抓住她的手,扣回胸口。
  「秦若渊!」混蛋东西,她现在看不见了啊!
  「你就这样帮我洗。」他嘿嘿一笑,「先洗脸喔。」
  说完,他的脸就在她嫩颊上蹭啊蹭。
  「秦若渊你很过分耶!」焄緁大声抗议。
  「是我抹你脸的吗?」
  「……」君子报仇,三年不会晚的,秦若渊你给我记住。
  「安分一点赶快洗,主子满意了就给你水。」
  焄緁就算看不到他的脸,也知道他现在肯定超得意。
  好想一口啃掉那张忘形的臭脸。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的焄緁皱著一张满心不情愿的小脸,在他的「强迫」之下,在他身上上下滑蹭。
  她个儿不够高,两人差了二十公分,有些地方是洗不到的,秦若渊很「贴心」的蹲下来,让她那对丰满的乳房可以擦洗他宽厚的胸膛,享受「乳洗」的快感,还把他依然坚硬如铁的肉屌戳进她的双腿之间,腿心下方的小缝,指引纤腰前后摆动。
  「这你刚舔过,要洗乾淨点。」
  焄緁发出不爽的哼声,刻意交叉大腿,看能不能夹疼他,却没想到那紧致有弹性的大腿肉这样夹著他的粗大,反而让他觉得更爽。
  而焄緁也「自食恶果」——他的肉棒在她的阴户不断的来回摩擦,将两片肉贝中央的裂缝撑得开开的,龟头不时擦过湿润的小穴口,还有敏感的小豆子,磨得她自己也跟著情慾上升,气息粗重了起来。
  「唔……」小嘴发出细细呻吟声,两手紧抓著他两隻健壮的手臂,纤腰本能地寻求快意快速摆动。
  双眼无法视物,更刺激其他感官的敏感度,淫水外溢,浸润了泡沫,承受不住累加的重量跌落下地。
  这样夹超爽的啊!
  秦若渊同样闭上眼睛享受焄緁的主动,大手揉上乳房,揉转已经硬得跟石头没两样的乳尖。
  快意一波接著一波越来越强烈,焄緁摇得更快了,角度一个没弄好,龟头陷进了湿透黏腻的小穴,同样慾望贲张的秦若渊乾脆一举衝到底,狠狠凿开窄小的甬道,激擦过层层颤动的软肉,焄緁蓦地一个激灵,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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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8:25 #13樓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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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女奴游戏完(H)
  一进入那又湿又滑的温暖小穴,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奔腾的血流,都在呼喊著:「少年,衝啊!」
  可秦若渊硬生生压抑住了。
  他是要让焄緁服侍他,由她来主动,而他只要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床事当然也是要像刚刚那样,由焄緁来让他舒爽囉,不然这主子当得有啥意思。
  于是,他「啵」的一声拔出大屌,并开了水龙头,冲掉两人身上的泡沫。
  焄緁还因高潮不住喘气,两隻小手依然抓著他的。
  水冲掉她眼睛上的泡沫,她迅速眨了眨,抹掉眼皮上的残水,抬首看著眼眶因未满足的慾望而有些泛红的秦若渊,视线不期然落到他温润的双唇,当下突然有股衝动想要垫起脚尖亲吻。
  大概是感受到她眼神的胶著,秦若渊低下头来,微微张启的唇逐渐靠近,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四片唇瓣碰触的刹那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先碰上谁的,激烈的火花在瞬间蔓延开来,强健的手臂一把将纤瘦的娇躯揽入怀,两片柔软的舌相抵缠绕,吻到最热切的时候,秦若渊也管不著这游戏谁是主子谁是女奴了,抓起了纤腿高挂于手臂上,粗长的肉棒再次贯入淫水潺潺的嫩穴,窄臀似装了马达,强力进出,一下一下,撞得娇躯震盪,乳儿上下乱弹,唇舌缠绵得更深、更热切。
  「啊……唔嗯……」
  她被他磨得酥了,顶得软了,攀附在他宽大的肩头,呻吟与喘息重迭,相互渴求彼此,男孩撞得越深,女孩吸附得越紧,情潮一波接著一波,浴室内的温度升高,洒落在身上的水液一碰到肌肤就要因高热而蒸发。
  他端凝著投入的女孩,秀丽的小脸春情荡漾,眼波含媚,他双目眨也不眨的,嘴角噙著暖灿的微笑,托住粉臀,把人整个抱起悬空,霍地关掉水龙头,湿淋淋地踏出浴室。
  行走间,他的昂扬仍顶著她的柔嫩。
  穴口的花肉已经被他磨得微肿,似她的红唇,吮著他轩昂的男性。
  小脸埋在颈窝裡低声轻吟,闭著双眼,小手伸入浓密的髮丝内,轻轻揪扯著湿透凌乱的短髮。
  他将她放上床的同时,猛地凶狠的顶入,她昂首娇喊了声,指尖陷入背部肌裡,掐出了深深的月牙印。
  他律动了一个段落,把人翻过身来,趴在床上,唯独圆臀像感觉愉悦的猫咪一样,高高翘起,已经被插得殷红的小穴正对著他。
  他拨开一对肥软的花唇,小穴内的肉色红艳,湿透水亮,他忍不住伸舌舔了进去,轻嚐汩汩黏呼呼的蜜汁。
  「嗯啊……」她发出诱人的轻吟,粉臀微微扭了起来。
  他不仅舔她的小穴,还舔遍了整朵娇美的私花,更不忘弹弄珍珠般圆润的阴蒂。
  她的这儿敏感,玩弄没几下就高潮了,因激情淌出的淫水漫流到了他的下巴,沿著颈子,蜿蜒漫溢到了锁骨。
  仔细一看,高潮中的小穴颤动得可厉害了,一鼓一鼓的,像在诱惑旅人快快入洞。
  他放任自己受到诱惑,肉棒一入香穴,花襞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像前仆后继的饿狼,缠著他的肉棒,紧裹著不放。
  太爽了。
  慾望纵情在小穴内奔驰,一次比一次顶得更重,一次比一次撞击得更深。
  龟头前端磨过柔软的子宫颈口再退出,电流般的快意四处乱窜,趴在床上的女孩紧抓著枕头,早已被玩得失了神。
  「啊……好舒服啊……啊啊……」
  「舒服吗?嗯?」
  「舒服……啊……」
  秦若渊将人抱了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样他才可以玩她的奶子,还可以亲她甜美的小嘴。
  焄緁整个人已经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了,忘神投入,意识已经远离,全身上下都受到情慾的驱使,一手勾住他的颈,与他吻得啧啧有声。
  玩了许久,秦若渊像是好不容易想起了他的游戏,停止了往上挺举的动作。
  「换你了。」
  「嗯?」焄緁张开迷濛的眼。
  「换你动。」大手擒住纤腰,带领她动了两下,「来。」
  他放手不再动,那依然被他充实填满的小穴,立刻发出不满足的痒意,身体本能的照著他刚才粗浅的指导,上下起落。
  那儿痒她就让那根大棒子往哪顶,哪儿被碰触得特别刺激,她就把龟头往那儿鑽。
  「啊……啊啊……好棒……好舒服啊……」
  秦若渊双臂弯前,好让她抓著,更方便施力,两手各抓著一颗奶子,扯著乳头,肆意狎玩。
  「嘴过来,」秦若渊命令,「把舌头伸出来。」
  焄緁转头张嘴,紧接著又是一阵浓情密意的缠吻。
  她尽情地藉由秦若渊的肉棒来为自己製造快感,直到高潮来临,才靠在他身上喘个不停。
  秦若渊看了下时间,他们竟然已经玩了两个多小时,是该先停停了,否则焄緁就没时间念书了。
  况且看她现在的样子,恐怕还得先休息一段时间,才有体力念书。
  他有些依恋不捨地把人放回床,大张一双纤腿,埋入小穴内的阴茎快速抽动。
  蓦地,一阵激烈的快感袭来,他迅速拔出了肉棒,精液喷射而出,在焄緁的身上绘製出了一块白色地图。
  「呼!」
  秦若渊躺在焄緁身边,露出满足的笑容。
  真爽啊,这次。
  他转头看著旁边的女孩,瞧她闭目的神色祥和,显见已经累到睡著了。
  指尖轻弹了下嫩颊,她发出抗议的嘤咛声,微嘟著双唇的模样可爱又迷人。
  他把她身上的精液擦拭乾淨,拉起被单,将她像寿司一样捆起来,便入浴室去洗澡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父子对决1
  「……这些都已经回收回来了。」
  黑衣人将放款公司的债务回收状况向仍住院接受治疗的秦康豪报告。
  「嗯。」秦康豪咳了两声,「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总算能躺下睡觉的他,现在隻想好好睡个饱。
  「少爷有要我转告件事。」
  「什么事?」
  一听到是秦若渊叮嘱黑衣人转告的,秦康豪心底就升起不祥预感。
  这阵子他老觉得受製于这该死的不肖子,让他非常不爽。
  他不晓得秦若渊是何时发现他对杜思辰起了不一样的心思,最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也是这两天才察觉,但儿子却好像早就知道了。
  干,他有表现出来吗?
  很明显吗?
  该不会连杜思辰也发现到了吧?
  若是这样,这绝对会成为一个极大的弱点,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置杜思辰,绝对不可以让她威胁到自身的威信……
  「……跟罗升宏一起去办理离婚……」
  「你说什么?」回过神来的秦康豪倏地抬头,「谁跟谁?」
  「杜思辰跟罗升宏。」
  「一块干嘛?」
  「去户政机关办理离婚。」
  「谁让那两个人一起去办的?」
  秦康豪火大吼完,支气管立刻大表抗议的让他咳嗽不止。
  「少爷。」老闆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马的,浑帐东西!
  他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
  果然卑鄙下流是会隔代遗传的。
  他跟他爷爷一个样!
  秦康豪火大的手在头上一阵乱抓,原本刚睡醒没梳理的头髮,现在更像一窝稻草。
  「老闆,他们是夫妻,办离婚本来就该一起去。」
  黑衣人以为秦康豪不晓得此点,好心提醒。
  秦康豪狠瞪著多嘴的下属。
  重点不在这,而是……而是杜思辰跟罗升宏见面之后,谁知道她的决心会不会动摇。
  那女人,即便受丈夫牵连,以抵债的身分压在他这儿,受到各式各样的折磨,她还是一心一意隻想著她的丈夫、信任著她的丈夫,相信他一定会攒够钱把她赎回去,坚定不移……
  秦康豪的心蓦地一阵狂跳。
  他懂了。
  他懂了!
  他知道为什么他独独对杜思辰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像她一样,不管如何的威胁利诱,凌辱折挫,依然坚定的信任她的丈夫、爱护她的丈夫,即使到最后被卖了,她仍是搾出自己最后一滴价值,去帮助他。
  蠢!
  货真价实的蠢女人!
  无药可救的蠢女人!
  白痴到了极点的蠢女人!
  可偏偏,他那已经枯竭荒凉的心之井,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活泉。
  曾经受到此生挚爱的背叛而血淋淋的伤口,到现在依然没有痊癒。
  他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折磨女人的方式,看著她们跪在他脚前舔著他的脚趾渴求他悲怜的一眼,来将那伤口扒得更深。
  他一直凌迟削剐的,是自己。
  秦康豪蓦地笑了
  那么,他爱上了杜思辰,不就是另一种折磨?
  因为那个女人,决不会爱上他。
  可偏偏,他又特爱这种挑战。
  「去把车子开到门口。」秦康豪命令。
  「老闆,你不是还不能出院?」
  「去!」秦康豪懒得跟他废话。
  「喔。」黑衣人连忙下楼去开车。
  秦康豪拔掉手上的点滴,自衣橱裡拿出私人的衣物换上。
  秦若渊,我不会如你的意的!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父子对决2
  ——少爷,老爷已经离开医院了。
  秦若渊看著手机上传来的讯息,微微一笑。
  他收起手机叫来了刘妈,把焄緁带出去买东西。
  这礼拜是期末考週,学校採放一天温书假,考一天的作法,星期二的今日是休假的。
  焄緁没有任何异议,虽然明天要考试,但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被关在这间山上的别墅,能出去透透气,她当然开心啦。
  「妈,我们一起去。」焄緁转头拉著母亲的手。「我们走。」
  明白秦若渊用意的杜思辰摇了下头。
  「你去就好了,这下山来回要两个小时,对现在的我来说太累了。」杜思辰拍了下女儿的手背,轻轻拉开小手,「帮我买点沐浴的用品回来。」
  焄緁想想也对,母亲的病虽然好了,但人消瘦了不少,是该多休息。
  「好,我看有什么你喜欢吃的,再帮你买回来。」接著,她偏头看向秦若渊,态度有些扭捏,「你……有要买什么吗?」
  「冰淇淋。」
  「什么口味。」
  「巧克力以外的都可以。」
  「那我偏买巧克力给你。」焄緁朝他做了个鬼脸后,开开心心的跟著刘妈走了。
  送走女儿,杜思辰对秦若渊道,「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她不想让焄緁知道她要跟罗升宏离婚,秦若渊晓得这点,才把焄緁支开的。
  秦若渊欣然接受了她的「讚美」。
  「我有件事想问你。」
  正在调整心情,待会好面对罗升宏的杜思辰抬起头来,「什么事?」
  「你怀焄緁的时候,怨过她吗?」
  杜思辰眨了下困惑的眼,接著微笑,「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怀了焄緁,我的日子就会有所不同?」
  秦若渊点头。
  这个女人跟他的母亲一样,怀了一个不被父亲承认的孩子,可对待孩子的态度,却是天差地别。
  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杜思辰嫁给了罗升宏,而罗升宏不管私德如何,自焄緁口中得知,他是个好爸爸,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杜思辰才没把女儿当成是害她堕入深渊的祸害。
  杜思辰双手负于身后,仰首望著湛蓝的天空,「我曾经想死,当我站在河边的时候,我心裡想的是,太好了,我不是孤单一个,有人陪我一起去死。」她低头一笑,「我很糟糕吧,这样的妈妈。」
  她歛了笑,脚尖转著地上一颗小小石头,「我家是所谓的菁英家庭,就只有我头脑不好,我从小就很孤独,可偏我又长得漂亮,」她抬起头,「这绝对不是自夸之意,至少在我爸妈眼裡,这一点都不值得骄傲,只会更显得我脑袋的愚笨就是长得太美。」
  她顿了顿之后又道,「我可以隻说结论吗?」
  秦若渊轻点了下头。
  「生下焄緁,是我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她微歪著头,微微张大的双眼,透著一股清新可爱的气息跟焄緁如出一辙,「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秦若渊微张著嘴,胸口胀得满满的,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无法化为文字吐露。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秦若渊吃惊地看著她。
  不等他回应,杜思辰张开双臂,将少年揽进怀裡,素手慈爱的轻拍他的背脊。
  「谢谢你为我跟焄緁做的一切。」
  在有记忆之后,不曾被亲生母亲抱过的秦若渊双手僵硬的垂放身子两侧。
  可他急促起伏的胸膛,让杜思辰发现这少年情绪的激动。
  她直起身将人拉开,讶然瞧见他的眼眶已经湿濡。
  原想开口问他怎么了,但再想这年纪的大男孩不见得能坦率说出自己的想法,故改口,「如果你有什么事想跟我分享,我很乐意倾听。」
  秦若渊轻摇了下头。
  这个人不是他妈妈,但他似乎想从她身上寻找著……母爱……
  「我们该准备出门了。」秦若渊唤来一名黑衣人,「把罗升宏带上来。」
  数天未曾离开地下室的罗升宏看上去脸色青白,气色极差,身上的衣服穿了数天没换,早就发臭了。
  黑衣人将其带到一楼客房的浴室,命令他十分钟以内洗完澡,这段时间,杜思辰坐在客厅等候,她外表看似平静,内心难免起伏。
  「来了。」一旁的秦若渊轻声提醒。
  杜思辰霍地抬起头来。
  打理好的罗升宏一看到她,情绪难掩激动。
  「思辰,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听到他问的蠢问题,秦若渊眉头可笑的轻蹙。
  杜思辰看著她昔日亲爱的丈夫,坚定点了下头。
  秦若渊还以为罗升宏打算做垂死的挣扎,对杜思辰动之以情,拜託她不要离婚,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陋。
  「好,要离婚是你说的,那钱呢?」
  杜思辰满脸问号,「什么钱?」
  「五百万啊,你说放在家裡的钱!」罗升宏怒道,「你看你那个离婚协议书写了什么鬼话,把责任撇得一乾二淨,将债务全都推到我头上!你以为我欠的那些钱你没有用吗?债务你也应该负担一半!」
  秦若渊见杜思辰脸色微僵,目光动摇,似乎是被罗升宏给说服了。
  原本应该是冷眼旁观的他,竟觉著急,就怕杜思辰一时心软,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他张口想叫黑衣人把罗升宏带走时,蓦然一道冷声响起。
  「你要钱?」
  众人不约而同回头,就算戴著口罩也难掩病气的秦康豪就站在门口,罗升宏的气势瞬间就蔫了大半。
  走进屋裡的秦康豪冷瞥了秦若渊一眼。
  他以为儿子是想破坏他的好事,给杜思辰跟罗升宏一个复合的机会,所以才会撑著病体匆匆赶回来,毁了秦若渊的计画。
  但他没想到,秦若渊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他只是想知道,秦康豪有多重视杜思辰,才安排了这一场。
  「是……秦董,」罗升宏颤著声道,「那天你也听到了,我老婆说她有五百……」
  「她不是你老婆了。」
  秦康豪这一呛,让罗升宏错愕愣住。
  他环顾屋内众人,看到秦康豪移步来杜思辰背后,突然明白了件事。
  「原来……」他怒火勃然瞪视杜思辰,「你跟秦康豪好上了!」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父子对决3
  砰!
  砰!
  两颗拳头几乎是同一个时间落向罗升宏的左右双颊。
  他一时没防备,被打歪了脸,鼻血冒了出来,嘴角也破了,双手摀脸,踉跄退后了数步,痛苦的哀嚎。
  秦康豪偏头斜睨与他同时出拳的儿子,微眯的眸有著探究。
  这小浑蛋为杜思辰出气是为哪桩?
  秦若渊则是下颔微昂,左嘴角微挑,面露些许挑衅。
  由于两人出拳的速度太快,杜思辰是直到罗升宏痛喊出声,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出于习惯的上前想关心罗升宏的伤势。
  可她才经过秦康豪身边,就被一隻愤怒的手给拉住了。
  「你要干嘛?」秦康豪质问的语气带著浓浓警告。
  「他受伤……」
  「他受伤关你屁事?」秦康豪怒不可遏,「你没听到他刚说什么吗?
  罗升宏的诘问充满侮辱,难道她听不出来?
  「他误会了,我跟你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误会又怎样?」秦康豪怒道,「有差吗?」
  杜思辰咬住下唇,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杜思辰抿紧双唇,要说不说的,让秦康豪更是一肚子火。
  这一火,就让他一时控制不住的狂咳,可他身边的女人看起来毫无怜惜之情,不像罗升宏一受伤,就主动上前关心。
  「说啊!」受到「不平等待遇」的秦康豪怒火更盛。
  「我不想被误会跟你有不正常关係。」杜思辰轻声道。
  秦康豪闻言一愣。
  「噗!」一旁的秦若渊爆笑出声,甚至还夸张地笑倒在沙发上。
  秦康豪心裡连骂了长达十八字的髒话。
  「杜思辰你……咳……你好样的!」好个狼心狗肺、没心没肝没肺的臭女人!
  面子、裡子通通都没了的秦康豪气到快爆血管。
  可杜思辰却是趁他咳嗽无法施力的时候,拉掉了他的手,走到罗升宏面前。
  瞧著他狼狈的模样,再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与对她人格的侮蔑,她彻底心死了。
  「升宏,那五百万得用我的命换,即便如此,你还是要那笔钱吗?」
  她看到罗升宏面露挣扎,可见在他的心底,他是要钱不要人的。
  「但我不想给你了,你就自己想办法还钱吧。」她转过头望向秦若渊,「若渊,我可以委託你帮我办离婚手续吗?」
  秦若渊做了一个「okay」的手势。
  「谢谢。」
  再继续待下去会泪崩的杜思辰转身衝上楼。
  「把他带回地下室。」秦若渊命令黑衣人道。
  「思辰,」罗升宏对著杜思辰的背影大喊,「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我真的没有意思……」
  秦若渊直接一拳揍向他的鼻子,让他无法再废话。
  黑衣人将罗升宏拖走了。
  秦若渊在出门前,对著依然咳嗽不止的父亲,以惋惜的语气道,「爸,加油,好吗?」
  随之,带著胜利的表情离开。
  干你他妈XXXXXXXXXXXXXXXXXX!
  秦康豪狠狠瞪著儿子挺拔的背影。
  相比之下,他病弱的模样,窝囊至极。
  古有谚语:养老鼠咬布袋,他秦康豪是养儿子抢女人!
  马的咧,秦若渊不是跟小贱货在一起的吗,现在又跟杜思辰交好,是怎回事?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父子对决4
  秦若渊帮杜思辰处理完离婚的事后,突发奇想,顺便申请了户籍誊本。
  一小时后,他拿到了他与秦康豪的户籍资料,意外发现,秦康豪竟然在二十四岁那年就结了婚,而这桩婚姻维持不到两年时间就宣告结束。
  他回到秦家将近十年的时间,从不曾听闻此事,它就像秦家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掩盖得密密实实,就连他身为秦康豪的亲生儿子,也不晓得,这栋别墅,是曾经有过女主人的。
  他看著「于岚」二字,想到许律师说过,秦康豪唯一动过心的女人,应该就是指她了吧。
  秦若渊以为,依秦康豪花心、风流、爱玩的个性,是不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没想到他不仅结过婚,这女人还大了他七岁。
  那么,他们又是为何离婚的?
  直接问秦康豪八成得不到答案,也许,可以去问问爷爷?
  他将户籍誊本摺好放进皮夹,回到家时,秦康豪已经回医院了,但是留下的黑衣人却告诉他,要他今天搬出去,回去秦邦雄身边。
  他诧异地问,「为什么?」
  「老闆交代,一丘之貉就该待在一起。」
  一丘……之貉?
  他跟爷爷?
  秦康豪为什么会这么说?
  黑衣人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我不会搬出去的。」秦若渊坚决道。
  「少爷,那就不好意思了,老闆交代,如果你不照做的话,动用武力也要把你拖出去。」黑衣人脸上显露「请勿让我为难」这六字。
  看样子,秦康豪是下定决心了。
  但他之前把他从秦邦雄身边要回来,现在又为何要赶他走?
  想必,是与杜思辰有关。
  是他的挑衅起了反效果?
  还是……爷爷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才会指他们爷孙俩是一丘之貉?
  他的立场是站在帮助杜思辰这边,莫非,爷爷帮过于岚,所以让秦康豪不爽?
  莫非他们父子决裂,是因为于岚的关係?
  他想既然秦康豪将他赶回爷爷家,他就趁这个机会跟爷爷问清楚。
  秦若渊来到二楼,轻敲杜思辰的房门。
  一会儿,杜思辰开门了。
  她的双目红肿,眼睫微湿,可见一直到他回来为止,都未曾停止哭泣。
  「我爸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杜思辰摇摇头,「怎么了吗?」
  「没事。」他顿了顿后又道,「这几天,我会过去我爷爷家住。」
  「为什么?」杜思辰十分讶异,也看得出她因为秦若渊要走而有些担忧。
  对杜思辰来说,秦若渊是盟友,也只有他会帮助她们母女俩,而秦康豪是个坏蛋大魔王,如果没有秦若渊在的话,谁来製衡秦康豪?
  她实在担心秦若渊不在的时候,秦康豪会对她们下毒手。
  「有一些事要处理,」他露出要她安心的微笑,「放心,几天而已。」
  杜思辰攒得更紧的眉头,显露她不仅无法放心,她甚至害怕得要命。
  「你是担心我爸?」
  杜思辰点点头。
  「他还在住院,我会在他出院之前回来。」
  听到秦若渊的保证,杜思辰的眉头总算纾解。
  瞧杜思辰的反应,秦若渊真要为秦康豪一掬同情之泪。
  秦康豪想要在杜思辰心中洗白,恐怕要加入几百万公吨的漂白水才有可能。
  「记得叫焄緁好好读书,考试要加油。」秦若渊叮嘱。
  杜思辰总算崭露笑容,「我会的。」
  秦若渊拿了一支手机给她,「这是我的备用机,里头有我的号码,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谢谢。」
  交代完,秦若渊回房收拾了简单行李,来到秦邦雄位于市中心的豪宅。
  秦邦雄的住屋面积两百坪,裡头只有住著他跟奶奶两人,十分空旷,佣人还比主人多。
  今年七十多岁的秦邦雄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他雇用了专业经理人为他管理公司,就等著秦若渊成年之后,接下统帅一职。
  看到孙子前来,秦邦雄既惊喜又惊讶。
  「怎么会突然想来住几天?你爸准啊?」秦邦雄转头吩咐佣人把小少爷的行李放到最大间的客房去。
  秦若渊随著爷爷一起来到客厅。
  这屋子光是客厅就有三十坪大,装潢得富丽堂皇,所有的建材、家具都是最高等级,除此以外,还有五间套房,两个餐厅、一个交谊厅,一间娱乐室跟健身房。
  「我被他赶出来了。」
  「啊?」拄著拐杖行走的秦邦雄诧异的在沙发上坐下。「你做了什么惹他不开心了?」
  「我常惹他不开心啊。」
  「呵呵……」秦邦雄心想也是。「你爸脾气差又玻璃心,随便一件小事就能让他暴跳如雷。」
  「不过这次跟女人有关,所以他把我赶出来了。」
  「女人?」秦邦雄微微瞪大有些混浊的眼。「那倒是稀奇了。」
  「他从不在意女人的事情的,这次的确有点奇怪。」
  「嗯。」
  秦若渊发现到秦邦雄的脸色有些怪异,似乎想到了什么,照理说,竟然会为了女人把儿子赶出家门,应该会想了解原因,但是秦邦雄却句点了他的交谈,没打算延续这个话题。
  秦若渊更笃定这对父子俩的决裂原因,一定是跟女人有关。
  「于岚……」
  秦邦雄获地抬起头来。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激动。
  「我听说,爸爸跟你感情不好,是因为于岚的关係。」秦若渊大胆的把自己的假设当成谣传来探口风。「是你跟她太好惹我爸不高兴?」
  秦邦雄枯瘦的五指猛地抓住秦若渊的手腕,「你听谁说的?」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父子对决5
  秦邦雄手劲不小,秦若渊竟然觉得有点痛了。
  他看著神色激动的爷爷,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没他想像的单纯。
  「是爸的朋友说的,说他们离婚的事跟你有关……」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秦邦雄怒道,「你爸跟我本来就不好,他是想拉拢你,故意说我的坏话,没有他这个因,哪来离婚的果,是他太没用,还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于岚的事情,秦邦雄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不就是男欢女爱吗?
  况且他比秦康豪更能给于岚更好的生活,跟了他才是正确的选择,他给了于岚一个选择的机会,该感谢他才是。
  但他心裡也清楚这种事在一般人眼中看来,是乱伦,是不合伦常,所以事情真相不能让孙子知道,以免破坏他在孙子心中的美好形象。
  他只是没想到秦康豪竟然会把这件事说出来,虽然没有讲得很清楚,但也让他够心惊胆跳了。
  秦康豪那小子非常的爱面子、自尊心比谁都强,媳妇被父亲给睡了一事,打死他也不可能说出口的,莫非秦康豪另有计画,想抢孙子?
  可在他的有意为之之下,秦康豪跟秦若渊虽然住在一起,但感情并不好,彼此之间甚至可说是处于敌对的状态,秦康豪也表明并不想要这个儿子,把人带走不过就是为了气他,那为什么又突然告诉若渊于岚的事情?
  秦若渊不动声色的观察著平日一向冷静自若的爷爷,心头浮起诸多问号。
  「我看你以后就别回去了,跟爷爷住在一块。」秦邦雄反手将秦若渊的手握进掌心,「之前我一直要你回来住,你爸不肯,现在既然他放手了,你就直接搬过来吧。」
  秦若渊自然是不可能搬入爷爷家住的,毕竟他的焄緁还在秦康豪的别墅裡。
  但他想趁这段期间,好好釐清楚,到底爷爷跟父亲二人决裂的原因是什么。
  他好奇极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说不定真相比小说还要精采。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我是帮我朋友问的
  秦康豪踏出电梯,护理站的护理师小由一看到他,立刻衝了出来,语带责备,「秦康豪先生,你出去怎么没有说一声?」
  「我又不是不回来,干嘛讲?」
  「你这样子会造成我们很大的困扰,而且你把点滴针头随便乱放,地板跟床铺都湿了,你知道打扫阿姨清理得多辛苦吗?」
  「好好好,叫阿姨来跟我领钱。」
  秦康豪烦得不想跟护理师吵架,直接走向病房。
  「吼!」小由生气的低喊,「你当这裡是饭店啊?」
  「哎呀,别跟帅大叔计较嘛。」护理师小虹走出来靠著她的肩,一脸心驰神往,「我没看过四十几岁的男人长得这么帅的,高大英俊不说,那张脸看起来根本只有三十,好年轻喔~~真是极品啊。」
  「你知道他有多麻烦吗?」负责秦康豪病房的小由回头瞪小虹,「得肺炎的人说天气太热要吃冰耶,还叫我开窗让他抽菸,病房是可以抽菸的吗?还是肺炎病人耶!我都快被他气死了。要出去也不说一声,我还怕他怎么了,四处找人,就怕他想不开从顶楼跳下去。」
  「拜託,住特级VIP病房的有钱人干嘛跳楼啊。」
  「上次有个阿公家裡也超有钱的,不也说想死吗?」
  「他是久病厌世,差那么多。」
  「有钱人都很机车啦!」小由火大的去推护理工作车。
  「你这么生气的话,那我帮你送药好了。」小虹「热心」的拉过工作车。
  「不需要。」小由没好气地抢回来,推向秦康豪的病房。
  小由拿出新的输液挂上点滴架,把药打了进去,接著再把针头插入秦康豪的手臂,用透气胶带固定。
  「请不要随便乱拔针。」小由警告。
  「我下次叫你来帮我拔,可以了吧?」
  小由眯眼瞪著油嘴滑舌的浑蛋病人。
  「药。」小由将放药锭的小塑胶杯交给他,「饭后吃。」
  秦康豪随手放在床头柜。
  「你的看护呢?」小由突然想到他的看护怎不见人了。
  「我放她半天假,晚上会过来。」
  「喔。」
  小由拉高他的衣服袖子,准备为他量血压。
  秦康豪看著小由那气PUPU的脸,忍不住问,「护士小姐……」
  「我是护理师。」
  秦康豪翻白眼。
  啊是有差吗?
  「我问你喔,我是帮我『朋友』问的,」秦康豪强调「朋友」二字。「如果说,你喜欢的人很讨厌你的话,那该怎么办?」
  「凉拌啊。」
  凉拌什么鬼啊?
  那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才会说的冷笑话吗?
  「欸,我是认真的耶。」
  「我也是认真地啊。」
  「如果要死马当活马医呢?」
  「是讨厌到什么程度?」
  秦康豪想了一下,「恨不得对方去死的程度。」
  「那就乾脆死一死,重新投胎。」
  「护士小姐,你这样说话有没有职业道德良心?」竟然叫人去死?
  「反正是你朋友的事情,你那么认真干嘛?」朋友咧,根本是自己的事吧!「我是护理师。」小由再次强调。
  秦康豪斜睨她,「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对不乖的病人都这种态度。」一视同仁。
  「那如果我要追你的话,要怎么追?」
  小由瞪大眼,「我会叫警卫来把你带去警察局。」
  「干!」秦康豪不爽的喊,「我是说如果,你那么认真干嘛?」
  「我有老公了,不接受这种没意义的假设性问题。」
  「你是白痴吗?我的意思就是说,像你这样讨厌我,如果我要追你,那要怎么追。」
  「你现在是在帮朋友问的吗?」
  「我是……」他忍著不耐的吸了口气,「当然帮我朋友问的囉,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人,女人都是倒贴的,哪需要追!」
  「这么说来,你那个朋友应该是个非常顾人怨、自以为是万人迷的丑八怪,所以才会让喜欢的女孩子讨厌他讨厌到想要他去死的程度?」
  秦康豪握紧了拳,心头涌上想把小由一拳打飞上牆的衝动。
  「手放轻鬆一点,血压量不准。」小由很是故意的拍他的手臂。
  秦康豪没好气地放开拳头。
  小由看他气到要得内伤,这几天对秦康豪态度任性的怨气总算舒坦了点,好心地给了建议。
  「不然就叫你朋友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秦康豪抬起困惑的眼。
  「看她喜欢什么就给什么啊。」小由还是忍不住嘴贱的损了下,「小学老师没教过这句成语吗?」
  「我要客诉你!」马的咧,这护士的嘴巴也太贱了!
  「我不是服务业。」小由假笑将听诊器挂回颈上,解开压脉带收好,「祝你追女友成功。」
  「就跟你说我是帮我朋友问的。」秦康豪严正声明。
  「好啦好啦!」小由摆手推著工作车离开。
  坐在病床上的秦康豪深思著小由的建议。
  投其所好吗?
  可他又不知道杜思辰喜欢什么,他只知道她最爱的是她的女儿,难道说,他要来巴结罗焄緁吗?
  想到那个很爱跟他对著干的小贱货,他抽了抽嘴角,决定还是另想其他的方法。
  话说,秦若渊不知道搬出去了没。
  那个王八蛋摆明就是要破坏他的好事,他怎么可能容忍他还住在他的房子裡!
  之前他会把秦若渊要回来,是不想让秦邦雄过得如意,虽然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以说是个人渣,但秦邦雄在他眼中更是个渣中之渣。
  被个渣中之渣教养,人格肯定不知歪到哪去了。
  但,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骗不了人,秦若渊那傢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能再让秦若渊接近杜思辰,免得又重蹈覆辙、噩梦重演。
  谁知道他会不会母女通吃!
  秦邦雄连自己的媳妇都抢了,那他的孙子吃掉女朋友的母亲,也不是什么惊天奇事了。
  他拨了手机给黑衣人,「秦若渊搬出去了没?」
  黑衣人回覆,「已经搬出去了。」
  秦康豪心想,继续待在医院裡,家裡发生什么事无法及时掌握,怎么想都不安心。
  于是,他按了紧急铃。
  「我要出院。」
  不巧,接电话的正是小由。
  「明天早上医师巡房的时候请自己告诉他。」然后就不理他了。
  干!
  秦康豪恼怒的咬牙。
  他一定要客诉这个跟小贱货一样讨人厌的护士。
  小由:「我是护理师!」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老子就是要出院
  火大的秦康豪正想再按紧急铃,把护理长叫过来时,看护回来了。
  「我要出院,去把出院手续办一办。」秦康豪命令。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看护纳闷的问。
  秦康豪的病情今日才好转,早上医生巡房时有说,大概还要再住个三天观察一下情况,怎么会突然就让他出院了呢?
  「我有事情要办,你去处理一下。」
  「喔,好吧。」
  因为是特级vip病房的病患,所以护理长亲自过来确认,确定他一定要出院,便通知了主治医师过来。
  在等主治医师的时候,秦康豪同护理长告了小由一状。
  「小由是个很认真的护理师,如果她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的话,我代她向你道歉。」护理长诚挚道。
  「那就叫她亲自过来道歉!」
  「不好意思,她下班了。」护理长歉然道。
  「……」他最近是走什么霉运,怎么都遇到这种超欠扁又让他一口怨气无法出的女人?
  医师过来后,语重心长告知他目前的状况不适宜出院,但秦康豪坚持,隻好请他照医疗法的规定,签署「自动出院书」,医生开立了出院药物处方笺后,因为还要等帐务费用计算,不想等的秦康豪把健保卡丢给看护,叫她处理剩下的出院手续,就搭计程车回家了。
  他到家的时候正是晚餐时间,餐桌上除了杜思辰与焄緁,连刘伯、刘妈也同桌共餐,气氛和乐融融。
  家裡是没大人了是吧?
  秦康豪眼眸森冷的环视因为他突然出现,瞬间定格的众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刘妈连忙起身,还不忘把丈夫拉起来。
  「老闆,」刘妈陪著笑脸道,「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不是说还要好几天的吗?
  「这么不希望我出院啊?」秦康豪冷笑。
  「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刘妈额上冷汗涔涔,迅速转移话题「老闆要吃饭吗?」
  秦康豪没理她,而是看向那几乎没抬头的杜思辰。
  杜思辰手拿的筷子上头还夹著一口饭,动也不动的,好像在等他离开。
  杜思辰没想到秦若渊前脚一走,秦康豪后脚就出院了,稍晚刘伯、刘妈离开后,这屋裡就剩他们三人,若秦康豪又起了什么歹念头,在这偏郊的山上别墅,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出院了?」一旁的焄緁好奇的问,「我妈住院一个礼拜耶,你怎么隻住三、四天就出来了?」
  秦康豪才想送她一句「关你屁事」,忽尔想到小由的建议——
  投其所好。
  罗焄緁是杜思辰最锺爱的女儿,他如果想要杜思辰的话,就不得不忍受这个小白目。
  胸口突地一阵不适,秦康豪咳了几声后才道,「我身体好。」
  「是喔。」焄緁顿了一下后又道,「若渊去他爷爷家住了。」
  她不知道是他赶儿子走的?
  难道秦若渊什么都没说?
  「咳咳……」秦康豪觉得人越来越不舒服,头逐渐昏沉起来,遂交代刘妈熬点粥,就先上楼了。
  「他看起来好像没好啊。」焄緁转头问母亲,「妈,你觉得他好了吗?」
  当初母亲出院时,脸色可比他好看多了。
  「别管他。」杜思辰淡声道。
  「喔。」焄緁又思考了下后道,「是不是该熬点鸡汤给他喝?」
  杜思辰有些啼笑皆非的看著女儿,「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怎么……对秦康豪这么好,还想熬鸡汤给他喝?」
  女儿对秦康豪不是一向敌意深重的吗?
  「这个嘛……」焄緁踌躇著该怎么说才不会露馅。
  她总不好说,上次有同学霸凌她,是秦康豪出面让对方跟家长道歉的。
  她还是一样对秦康豪很有意见啦,但她觉得秦康豪似乎在……变好中?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没一开始那么坏就是了。
  可是她又不能对母亲坦承,一诚实相告的话,就会被母亲知道她被霸凌的事情了。
  「就……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啊。」焄緁呵呵乾笑著。
  焄緁一向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既然秦康豪帮过她,那么会关心他的状况,对她来说也是理所当然。
  「可怜也是他自找的。」杜思辰低声道。
  「妈,你说什么?」
  「没事。」杜思辰不忘交代,「若渊不在,晚上睡觉记得锁门。」
  她对秦康豪不放心,就怕他对女儿下毒手。
  「喔。」
  半小时后,有人来了,那是看护。
  她拿著医生开的一星期的药剂、费用缴交证明等资料、健保卡跟找剩下的钱过来了。
  这时的刘妈已经走了,前来应门的是杜思辰。
  看护殷殷交代,「他其实还不能出院,但他很坚持要出院,所以要多注意他的情况。这些药三餐饭后吃,下礼拜要记得回诊,若病情有变化,就得赶快送回医院喔。」
  原来他还不能出院?
  那他急著出来干嘛?
  难道是因为知道若渊不在?
  杜思辰越发觉得秦康豪肯定有什么阴谋,让她更是胆战心惊。
  她手裡握著厚厚的药包,站在秦康豪的房门口,心绪沉重不安的敲了门。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老子不吃玉米粥
  杜思辰敲了三次门,才听到裡头传来微弱的回应。
  她猜秦康豪可能睡著了吧。
  如果有得选择,她也不想送这个药进去,但看护说他情形不佳,药得按时吃,她虽然恨透了他,还是无法真正做到坐视不理。
  杜思辰推门入房,里头一片昏暗,倒是冷气开得很强。
  进入这房间,杜思辰多少还是有著心理障碍,无法不去回想那一个晚上她在这间房,受到怎样的侮辱与深重的痛苦。
  于是她把房门维持大开的程度,好随时可以逃出去。
  也因为门开著的关係,走廊上的灯光透了进来,她可以看到秦康豪睡在位于中央的大床上,脖子以下都盖满了,只露出一张睡得不太安稳的俊颜,不时传来轻咳声。
  一旁的床边桌放著刘妈稍早前送上来的粥。
  刘妈说要帮病人养身体,所以煮了小鱼猪肝粥。
  杜思辰觉得帮病人煮小鱼猪肝粥,那个腥味应该很难入口,不过因为是秦康豪要吃的,所以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将推测默默吞入肚子裡,不过看那碗粥还是八分满,上层的汤液都糊了,秦康豪应该是一口也没动。
  她站在床前,轻轻的放下药袋,接著道,「医生说你要按时吃药,起床把药吃了吧。」
  话带到了,他要不要照医生的话去做就是他的事了,他不是她的孩子,她不需要亦步亦趋的盯著他吃药养病。
  杜思辰转身就走,不料纤细的手腕突然被扣,吓了一跳的她,回身用力推那隻热烫的大手。
  「放开我!」她惊恐地喊,就怕秦康豪又要对她乱来。
  「我不会……对你怎样。」秦康豪喘了口气后道,「帮我倒水。」
  原来他是要喝水。
  「那你得先放开我啊。」
  她又不会分身术,可以本尊被抓著,然后分身下楼去倒水。
  「放了你会回来吗?」秦康豪一双黝黑的眸瞅著她。
  「我会帮你倒水过来。」讲得好像她要离家出走似的。
  若是可以离开这裡,她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她现在的身分是人质,即便她跟罗升宏已经离婚了,两造之间已无关係,但如果她贸然离开会伤害到罗升宏的性命的话,她就没有办法毅然决然的逃走。
  终究是十七年的夫妻情,对罗升宏再恨再怨,也比不上一条命的重要。
  若她能够无情的话,秦康豪吊在牆外的那天,她就可以硬把他的手掰开,推他坠楼了。
  但秦康豪还是没放手,五指紧抓著她的纤细皓腕。
  「你还要干嘛?」
  她不喜欢手这样被他抓著,这会让她感受到威胁而紧张不安。
  「吃药前要先吃饭。」
  杜思辰瞟了眼应该已经跟冷气同样低温的粥。
  「我帮你加热。」
  「我不要吃那碗粥。」他的语气像个任性的孩子。
  杜思辰毫不意外的问,「不然你要吃什么?」
  「随便。」
  「我会做的菜色裡头没有一道叫随便。」
  秦康豪瘪了嘴,「你就想你肺炎时都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玉米粥。」
  秦康豪的脸色狰狞了起来,「我讨厌玉米。」
  「我不讨厌。」
  是他自己说,她吃啥他就吃啥的耶!
  「我还讨厌青椒、苦瓜、洋葱跟茄子。」
  「我还蛮喜欢青椒、苦瓜、洋葱跟茄子,尤其是青椒跟茄子。」杜思辰语气淡如清水,听不出任何起伏。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气他的吧?「不要煮那种东西给我吃。」
  「先把我的手放开,我就不煮含有玉米、青椒、苦瓜、洋葱、茄子的东西。」
  秦康豪这才鬆了手劲。
  杜思辰的手才从他掌中抽了出来,秦康豪猛然又抓了回去。
  杜思辰骇了一跳,不假思索,狠狠从他手背掐了下去。
  「啊!」秦康豪痛喊一声,杜思辰迅速趁机将手缩回,还退离三大步远。
  「你还要干嘛?」杜思辰的语气充满警告。「不要随便碰我,我们说好的!」
  他隻承诺不逼她上床好吗?
  他可以不强迫她任何事,那是因为他愿意这么做,否则她仍是他的禁脔,没有人身自由的!
  秦康豪咬了咬牙,「你可以去煮饭了。」
  杜思辰快步走出房间,一离开那块昏暗的区域,急跳的心脏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妈?」从秦若渊房间走出来的焄緁看到杜思辰站在秦康豪房门口,不免好奇的问,「你送药给他了吗?」
  「嗯。」杜思辰淡应一声,步下楼梯,焄緁在后头跟上,她手裡拿著杯子,要去厨房装水。
  「你脸色看起来怪怪的耶,他该不会对你做什么了吧?」
  焄緁心想,她对秦康豪的印象才开始变好,可不要又变回那个大坏蛋啊。
  「是没有。」就突然抓了她的手,把她吓了两次。
  她就像隻惊弓之鸟,秦康豪随意一个举动都会让她心惊胆跳、深感恐惧,害怕他要对她不利。
  这是他那两天的暴行,在她心上埋下的恐惧种子,想要挖除,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成功的。
  「那就好。」焄緁鬆了口气。
  如果秦康豪真敢对她妈妈做坏事的话,她一定会趁他生重病,应该没办法反抗的时候,用力报复回去,譬如偷剪他小GG之类的。
  进了厨房后,焄緁看到杜思辰拿了个锅,开始淘米。
  「你要煮饭给秦康豪吃吗?」焄緁边倒水边问。
  「对。」
  「刚刘妈不是有煮了?」
  「已经冷了,而且刘妈煮小鱼猪肝粥,腥味太重,他要吃清淡一点的。」
  「那要煮玉米粥给他吃吗?」
  听到「玉米粥」三个字,杜思辰不知为何突然笑了出来。
  「怎么了吗?」焄緁一脸懵。
  「我只是想到我住院的时候,有人连买了三碗玉米粥给我。」
  「谁啊?」
  「秦康豪。」
  「噗。」焄緁也忍不住笑了,「他买三碗玉米粥干嘛?」
  「他以为你常买玉米粥给我,是因为我喜欢吃玉米粥。」
  「哈哈哈……」焄緁忍俊不住大笑,「拜託,那是因为外面卖的粥,就玉米粥比较清淡啊。」而且三餐都吃玉米粥也太悲催了吧。
  「对啊,可是他不知道,更好笑的是,他晚上因为卖粥的没开,便利超商也没有玉米粥,所以他就买了一碗白粥跟玉米浓汤,说搅和在一起就是玉米粥了。」
  「真假?」焄緁笑到肚子都痛了,「我明天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讲给秦若渊听,太白痴了!」
  母女俩相视笑了好一会。
  「不过我觉得他也蛮有心的啊,至少有注意到你吃玉米粥,这还蛮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搞不好他其实还蛮体贴的。」焄緁猜想。
  「那是因为他讨厌玉米,所以才会特别注意到吧。」杜思辰推翻焄緁的说法。
  「是喔?」焄緁心想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你要煮什么给他吃?」
  「蔬菜蛋粥吧。」
  杜思辰打开冰箱拿出高丽菜、芹菜与一颗蛋,思忖了下,再拿出一块鸡胸肉。
  焄緁接手了清洗跟切丝的工作,杜思辰便站在炉子前煮粥。
  「考试准备得怎样?」杜思辰关心的问。
  「差不多了。」因为只有一碗的份量,所以焄緁拔了几片高丽菜叶,剩下的就放回冰箱。「妈,秦若渊没有说他为什么去爷爷家吗?」
  「他隻说他有些事要处理。」
  「是喔,那我明天再问他。」
  那傢伙离家之前,竟然都没有告知一声,根本就是趁她买东西时,偷跑掉的,一定有鬼,她明天一定要逼问出原因来!
  焄緁将切好的备料放在碗中,洗乾淨双手。
  「我弄好了,我先上去读书了。」
  「嗯,谢谢。」
  「不客气。」焄緁大眼咕噜转了一圈,「妈,你如果偷偷在粥裡头放玉米,你觉得秦康豪会怎样?」
  「他可能会打死我吧。」
  「会吗?」可是她不这么觉得耶,虽然她也不知她是哪来的信心。
  「肯定的。」这还用问吗?
  「那如果放玉米笋呢?」
  「你现在是要整我还是整他?」杜思辰一脸无奈地问。
  「我只是好奇嘛。」焄緁调皮一笑,端著她的水杯上楼。
  杜思辰没有焄緁的好奇心,更没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恶作剧心情,她煮好一碗不含半样他讨厌的食物的蛋粥,端进了秦康豪的房裡。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杜思辰进房时,秦康豪正用那咳到发哑的嗓音勉强讲著手机。
  「……船在十二点的时候出发?嗯……好,等等会带过去……就这样。」
  秦康豪挂了电话后,拨给黑衣人,叮嘱了登船时间,要他们准时把人送过去。
  杜思辰放下托盘上的蔬菜蛋粥跟水杯,细声询问,「是……升宏要上船了吗?」
  放下手机的秦康豪打开床头的檯灯,好看清楚她的表情。
  「捨不得?」他微挑单眉细看秀眉深锁的女人。
  「只怕他受不了远洋渔船的辛苦。」
  当老闆习惯的人要放下身段去当辛苦的船工,她不认为罗升宏承受得住,更别说在创业之前,罗升宏还是一名研究员,粗重的劳力工作与他一向无缘。
  「心疼啊?」秦康豪冷诮。
  杜思辰没说话。
  她的複杂心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但她还是祈愿他平安归来。
  她的沉默让秦康豪以为她还在不捨罗升宏。
  「他这样对你,你还捨不得,愚蠢。」
  杜思辰依然沉默不辩解,也不觉得需要对秦康豪辩解。
  「怎么不把这份愚蠢拿来对我。」秦康豪低声不满咕哝。
  「什么?」这句咕哝她没听清楚。
  「说你笨,没看过比你更蠢的女人!」
  杜思辰充耳不闻,收起托盘就要走。
  「等一下。」
  秦康豪突然朝她伸出手,她下意识就往后退半步,拉出不被他袭击的距离。
  「拉我……咳……起来。」
  杜思辰蹙著眉头,显露不愿。
  秦康豪死死盯著她,寻求帮忙的大手不肯放下,坚持的悬在半空中。
  托盘上的五指微微用力,挣扎了好一会,伸出手来。
  「你抓著这个,」她指著托盘,「我拉你。」
  「……」这是把他当成大蟑螂吗?
  秦康豪咬了咬牙,反手抓住托盘,但杜思辰才施力,他的手就滑掉了。
  「抓不住。」他说,「我是病人。」
  「知道自己病了,为什么还要坚持出院?」回来製造她的恐惧。
  「难道我能放你们自己在家?」
  「什么意思?」
  「只有你跟小贱……」想到小由的交代,他立刻改口,「你女儿两人在家,难道不怕吗?」
  他强硬出院是怕她们趁机逃跑,毕竟这屋裡晚上就只有门口的警卫,而那警卫老打瞌睡,人跑到山下了他可能还在跟周公下棋。
  但他把目的用漂亮的说词包装起来,杜思辰果然因而微微讶异的怔愣。
  感动吧。
  秦康豪在心裡得意。
  「但你病成这样,真有事,恐怕是我们两个保护你吧。」
  「……」马的,这反驳怎么听来挺有道理的?「别小看我了,老虎就算生病也是隻虎。」
  「但你连起身都没力气,还要人拉。」杜思辰吐槽。
  「……」干,早知道刚才不要装弱。「算了,你滚吧。」
  他翻侧身,打算用上臂的力道将身体撑起来,突然一道阴影覆盖了他,紧接著是一道沐浴乳的清香,淡而清雅,他竟然在瞬间有些微恍神。
  杜思辰托著他的肩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因为恍神而完全没出半点气力的秦康豪托起来。
  「你好重。」她喘著气,勾著他的颈子,把枕头竖立起来,方便他靠著。
  秦康豪还在呆愣,傻傻地看著别开垂落髮丝的杜思辰。
  真是太神奇了。
  这女人他从头到脚都看过了,身体也狠狠用过了,可仅是勾著他颈子的这样一个动作,就让他小鹿乱撞不已。
  「吃完记得吃药。」杜思辰把碗放进他掌中。
  「等一下。」回过神的秦康豪叫住她。
  转头过来的杜思辰脸上写著「又怎么了」四个大字。
  「你不喂我吗?」
  「不要。」杜思辰立马拒绝。
  「我病得都起不了身……咳咳……汤匙……」他伸出微颤的手,「拿不稳。」
  既然装弱有效,那他就装到底吧。
  这女人心很软的,要不然她刚刚就会直接走人,而不是还真把他扶起来了。
  「不要」两个大字,结实的显露在她脸上。
  「好吧。」秦康豪又做出「不要拉倒」的表情,拿起汤匙舀粥。
  他的手抖啊抖的,汤匙内的粥掉啊掉的,等送到口中,也剩下没几粒米了。
  他清楚地听到杜思辰叹了口气,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她过来了,还把碗接走了。
  「不可以碰我。」她警告。
  「我是病人。」他重申。
  他真要怎样,其实还是有力气的,不过他知道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前车之鑑不远,他不会再犯蠢。
  杜思辰坐在床缘,托盘放在大腿上,万一他敢乱来,她就用托盘敲昏他,或者用碗砸他。
  她舀起一匙粥,徐徐吹凉,送到他嘴前。
  他张口含入,暖暖的粥化成一道暖流,沁入心脾。
  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幸福。
  「味道还可以吗?」杜思辰问。
  「嗯。」超好吃。
  她的手艺真不是盖的,难怪罗升宏就算外头有女人,还是常回家吃晚饭。
  秦康豪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著杜思辰端秀清丽的脸庞,一口一口的吃掉她喂过来的粥,很快的,那碗粥就被他吃得碗底朝天。
  医院的药包是每种药锭放一袋,杜思辰每一种都拿出一颗,收集起来,放到秦康豪的掌中。
  因为他刚才很「乖」,喂食的时候没有做出让她不舒服的举动,所以她托著他的手,协助他吃药,免得药掉了,还得四处找。
  她主动碰他的手了。
  秦康豪像个少年郎一样满心雀跃。
  秦康豪吃完药后,杜思辰习惯性的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有没有发烧。
  秦康豪暗暗瞪大了眼。
  干,她手心好软、好棉,贴著他的额头好舒服。
  「有点热,你冷气为什么要开这么强?」照理发烧会畏寒,冷气还开这么强,难怪他会抖个不停。
  「它一直都是在这个温度。」他夏天冷气都定温在二十度的。
  杜思辰拿起遥控器,将温度改到二十六,再协助他躺下,拉好被子。
  秦康豪一双亮晶晶的双眸,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她。
  「睡吧。」她关了檯灯的光源。
  「我明天要吃早餐。」
  他听到她又叹气了,但黑暗中的他笑了。
  因为他知道,明天会有早餐吃,而且——
  她会喂他吃早餐。
  《【繁】性奴(抵债的女人)》嘿嘿,做坏事(1)
  焄緁进了教室,原本吱吱喳喳的聊天声,瞬间降低了至少一半分贝。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的情景,她猜八成是被揍的那三个人,说了他们什么坏话,就连秦若渊这昔日的万人迷,大家都对他有所忌惮了。
  搞不好他爸爸秦康豪是「黑道」一事被渲染了。(秦康豪:干,老子可是正派经营!)
  焄緁是无所谓啦,反正她又不是第一天当边缘人了,不过她的人生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起大落,一下子边缘,一下子「万众瞩目」,吃不消啊。
  秦若渊的位子是空的,可见他人还没来。
  两人没有像往常一样黏TT的一起进教室,同学们少不了又要八卦起来,况且他们是比较顾忌秦若渊,只有焄緁的时候,臆测就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他们没有一起来上学耶。」
  「分手了吗?」
  焄緁发誓她听到了幸灾乐祸的语气。
  「可是她还是坐那台豪华轿车来啊。」
  「那就是吵架了吧。」
  这些人是多期待他们分手啊……
  是说他们算交往吗?
  交往是指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但他们……好像不是这样啊……
  眼角馀光察觉旁边的空位有人入座,焄緁立刻转过头去,「秦……你要干嘛?」
  这入座的竟是隔壁班的班长苏小倩。
  戴著眼镜的苏小倩有股书卷气,笑起来眉眼弯弯,气质出众。
  「若渊不在啊?」
  「他好像还没来。」焄緁猜想八成她又是来帮老师传话的,于是顾盼四周,看到了班长。
  她跟班长自交恶的那天起几乎没说过半句话,就算不小心面对面了,感觉也只有尴尬二字。
  「班长在那里。」焄緁指向班长。
  「不是啦,我是来找你的。」
  「要干嘛?」跟她又素不相识,为何要找她?
  「我是听说你跟若渊在交往,是真的吗?」
  这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而且苏小倩专程跑来问她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
  「起来。」一道冷声在苏小倩背后响起。
  苏小倩寻声转头,见是秦若渊,立刻站了起来,说话的嗓音娇嫩,「你来了?」
  秦若渊没回她,隻摆手要她走开一点,不要挡著他放书包。
  苏小倩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随意对待,顿时有些难堪。
  「你们……你们以前不是都一起上学的吗?今天怎么分开了?是吵架了吗?」苏小倩张著一双纯真的大眼询问。
  这问题也是其他同学想知道的,故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到他们这边。
  「关你什么事啊?」秦若渊打那天打了那三个同学之后,就不打算掩饰真性情了。
  那什么温文有礼的形象,本来就是演出来的,扮足了一个圆滑的不沾锅,现在呢,说话的语气跟姿态,跟秦康豪还真有几分像。
  一被他不客气的质问,苏小倩的眼睛就忍不住红了,眼泪竟在眼眶打转,开口前还先抽噎了一下。
  「我只是好奇问问……」
  「谁准你打探我的隐私的?」
  秦若渊眼神冷峻,教室内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喂,秦若渊,我有事要问你。」焄緁见情况不对,赶忙把秦若渊拉了出去。
  她抓著他的手腕,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从连外的楼梯走下去,避开其他同学,来到鲜少有人经过的教学器材室后方。
  「你……」
  她才开口,长指就扣住下颚,把人托向自己,低首就是一个热辣的吻。
  「唔……」焄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小脸儿涨红,眼波揉进了娇羞的媚态。
  「想我了?」秦若渊将她压製在高度仅到臀部的矮牆上,下半身贴著她,嗓音低沉醇厚,性感迷人。
  「才没……」等等,他的……他的那裡是不是硬起来了?
  在她的小腹,有个硬实的长物顶著她,就算隔著衣物,她也可以感受到那份炙热。
  「没有拉我来这干嘛?」
  「因为你刚差点把人弄哭了。」她怕一发不可收拾,加上她的确有话要问他,才把他拉走的。
  「那是她自找的。」秦若渊毫不留情的说,「别谈别人。昨晚睡得好吗?」
  「超级好的,」焄緁语气夸张,「那么大的床只有我一个人睡,好舒服。」
  「这样啊。」秦若渊撇了下嘴,作势要走。
  「等等。」焄緁忙拉住他。
  「干嘛?」秦若渊站直了身子,以斜睨的姿态回应。
  「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昨天为什么趁我不在的时候偷跑掉?」
  「这样你才有大床可以睡啊。」
  焄緁不理会他的嘲讽,「给我说真话,你昨天是不是故意支使我去买东西的?我早就该猜到,你平常黏成那样,怎么可能放我一个人去买东西。」
  「你很在意这件事?」瞧她气呼呼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我是……我只是不爽你不告而别。」焄緁倔强的昂起下巴。
  「干嘛不爽?」秦若渊手轻挑的摸著焄緁的脸颊,「有没有知会你,重要吗?」
  焄緁恼火的掐住秦若渊的脸颊,「你给我说清楚喔,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哈!」秦若渊失笑。
  明明就在意得要命,还装不关心呢。
  「笑屁啊!」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心思的焄緁小脸窘迫的红了。
  「临时有事去我爷爷那几天。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焄緁以为他的意思是秦邦雄那临时有事把他叫去,既然是人家的爷爷,当然也就没法计较了。
  「是喔?」焄緁忍不住又问,「那要住几天?」
  「你希望我几天就回去?」
  「我……我……」焄緁说不出口他最好今天就滚回来,隻好装作一脸不在乎的说,「随便你啊,你想什么时候回来我管得著吗?」
  想想不知为何有些憋屈,眼睛竟有些酸涩。
  这傢伙走也不说一声,还是母亲转告才知道他走了,她又没有联络他的方法,只能巴巴等著上学时间到,越想越火大。
  她的眼眶红了,不像苏小倩给他的感觉是不耐与麻烦,焄緁那盈于睫的泪水是在乎的意思,让他心头欣喜。
  这丫头心上已经有他了。
  真是不容易。
  秦若渊双手放在焄緁身侧,柔声道,「我过两天就回去。」
  「真的?」
  她一定不知道短短两个字已经洩漏了真心。
  「真的。」
  秦若渊的唇如承诺的印章,盖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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