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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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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回溯2

  芮莲再来到中原的时候,这里也已经卷入战火纷争。

  她背着药箱来到一座叫“新城”的地方,城里四处是乞讨的人,医铺门可罗雀,而满城大街上都是疫病患者,却无人去看医者。

  她不由蹲下身子,问一个老阿婆:

  “阿婆,你们得了病,为何不去医馆?”

  阿婆叹息,“没用的,没用的……”

  芮莲不解,“为何?”

  阿婆叹道,“这座城,被杜大王从张大王手里抢过来,结果他们打了太久,再有张大王的示意,这里满城都是疫病了,杜大王要烧死我们了,烧死我们了……”

  芮莲握紧了双手,站起身来,看了看满城的苍凉,毅然走向城守。

  果然,她进的来,出不去,还是城守见她美貌难描,检查过她没有感染之後,将她作为美女献给了“杜大王”。

  主座上的杜精卫一身白袍,跟芮莲想象的莽夫并不沾边,他看上去温润俊秀,像是个儒雅温柔书生。

  这样一个人,芮莲很难相信他会杀戮成性,他真的让人心生好感。

  杜精卫看见被城守用盛装装扮献上的绝艳逼人的颜芮莲,一向守礼克制的他也不由目光胶着了片刻。

  直到芮莲不自在的福了福身子,“在下颜氏芮莲,拜见杜大王。”

  杜精卫被很多人喊过大王,喊过将军,喊过元帅……乱世之中,拥兵自立本来是常事,但是被这女子一叫,他却面上一红,羞愧的低下头去。

  “他们不知颜仙子身份,多有冒犯,还请仙子宽恕!”

  芮莲淡淡一笑,“这身衣服……”

  杜精卫看了看那略嫌暴露的衣饰,红了脸别过头去,“……等候仙子更衣。”

  芮莲换了自己的衣服归来,杜精卫不再脸红,然而她的姿仪依然让他心头轻跳──归根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不解人事的少年罢了。

  “此次请见大王,其实是为新城一事而来。”她形容认真,看向他的双眼。

  杜精卫又是一阵脸红,“请颜仙子叫我精卫就好。”

  “是,精卫既然打下新城,就要对黎民百姓负责,现下因为疫病就要放弃他们,难道不怕寒了百姓的心?”

  “这点医药花费事小,将来失了民心,精卫可曾想过,再攻打其他的城时,云城定城,百姓可还愿信任投靠?不会帮着他们的大王誓死相抗?”

  “就算精卫得了天下,如此作为,天下百姓又如何托付?天下初定,最为重要的,乃是百废待兴,失了民心,精卫打算如何开启局面?”

  芮莲顿了顿,叹息,“我并不想来找你说这些话,只是,我观天下局势,杜氏势如破竹,当为天下所归,谁当皇帝对我等小民自是一样,只是,百姓何须承担朝廷更迭的痛楚?”

  杜精卫皱眉,惊疑的表情不似作伪,“多谢仙子献言,竟有这等事?我竟还不知晓。想必是我胞弟所为。”

  芮莲疑惑道,“您的弟弟?”

  杜精卫长叹了一口气,“胞弟承泽,为人英勇善战,冲动喜功,他上阵杀敌着实强过我,如今天下到手这一半,是由我出计策,他带兵打仗,亲密无间。”

  芮莲奇道,“恕我直言,眼下行军打仗,你二人自然毫无间隙,可是一山不容二虎,若是父子便算了,将来得了这天下,你二人又待如何?”

  杜精卫摇头,“胞弟虽说暴躁冲动,却极为敬爱我这个哥哥,他已说过,将来得了天下,他会辅佐我,做我的大将军。”

  他笑了笑,“其实这天下,给承泽也并无不可,只是他性子冲动,杀伐血腥,初开局面,百姓难免不喜。为了百姓安居,我自然会好生安抚,到时一切大定,若是他想要,给他倒也无妨。”

  芮莲赞叹,“精卫好福气,兄友弟恭,手足之情令人羡慕。”

  杜精卫又蹙眉,“可惜,我总难以面面俱到,干涉的太多,弟弟他也不喜,这次新城之事,想必是他又简单粗暴了,军费贴补百姓是次要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恐怕是担心张万山余孽,所以要屠城才肯放心。他这个性子啊……”

  正说着,只听帐外远远传来极为欢快惊奇的声音,“哥哥!听说有人给你献了一名绝色美女,你还收了?快让愚弟看看!”

  说着,走进来一个精神奕奕的少年,穿着一身银色盔甲,眼眸如墨,俊朗至极!不同於杜精卫的和煦,他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荣光。

  芮莲忙行了一礼。

  杜承泽默默注视了她一会,目光热辣。

  “哥哥?我记得你说过天下不立何以为家,你不要她,把她让给我吧?”

  他的眼神如狼一般,没有一寸离开过芮莲,即使他在与哥哥说话。

  杜精卫斥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名满天下的颜仙子,岂可与战俘舞姬相提并论!”

  杜承泽口中道,“冒犯仙子,还请见谅。”眼中有一丝失望,放肆却没有一丝收敛。

  芮莲有些不悦,只看向杜精卫。

  杜精卫道,“承泽,你做的好事!你要瞒着我将新城烧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百姓会如何看你?”

  杜承泽不在乎道,“那些愚民,先前帮着张万山伤了我多少兄弟!他们曾用病死死尸毒害水源,现下我们还要拿银子帮他们看病?”

  杜精卫摇头,“一国之君者,岂可跟百姓置气针锋相对?”

  杜承泽却是根本听不进去,“他们染病,烧城也有先例,并不过分。”

  芮莲却是看不下去了,静静看向杜承泽,“杜大王,将来你拿了天下,若是靠着此等胸怀,怎样叫百姓心甘情愿为你建设修缮?”

  顿了顿她又道,“天下百姓终归是一家,为人百姓者,难免要誓死扞卫自己家园,可是为人君王将相,若是如此针锋相对,如何开疆扩土?如何治下通达?”

  杜承泽跟她对视,轻笑了一声,“哦?颜仙子想要左右我?”

  他戏谑的看着她,“你这般心忧天下苍生,圣女现世,那便牺牲了自己,嫁与我,换得天下苍生安宁,今後你想给多少流民诊病,我都支持你,你想要那些战俘得到安置,我便放下屠刀,从此不再乱杀一人。如何?”

  他的目光从愤怒到戏谑,又从戏谑转到认真,认真的近乎偏执。

  弟弟身边正该有这样一人,杜精卫本该高兴的,可是他不知为何,就是无法放任他逼迫颜仙子,对,君子求爱,有所为有所不为,承泽这样逼迫之下,自然是不对的,他该当阻止。

  “住口!”杜精卫阻道,“颜仙子妙手丹心,救死扶伤,一片拳拳之心,岂可冒犯?”

  杜承泽嘴角泛上嘲讽的笑,看了哥哥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帐,这是双胞胎出生以来,第一次不欢而散。

  而後芮莲便留了下来,获得杜精卫的特许,出入新城,发放汤药。杜精卫虽则不算心慈手软,但也算是以民为本,想要收服民心,因此对消除疫病之事也是极为支持,再加上对芮莲的好感,总是伴随她左右视察新城,为百姓亲力亲为煎药派发。

  一时二人的知己无间传为美谈,极为得百姓拥戴。面对误解,芮莲只是红了红脸,却没解释。杜精卫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患得患失之间,二人发现原本很多想法就如出一辙,极为有缘,十分谈得来,而现在合作之间,更是默契形同夫妇,渐渐的,谁也没有表白,但二人之间已经俨然成为一对儿。

  这日芮莲满身疲惫,回到帐中,洗去浑身倦意,还未及披衣,就被一个人霸烈的搂进怀里。

  “嫁给我……好不好?我偷偷看你许多天了,我真的……喜欢你……”

  芮莲大怒,无奈光溜溜的,无处挣扎,“放开我!”她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杜承泽脸上顿时留下清晰的掌印。

  他看着她,目光疯狂,“叫什麽叫?当初新城是我打下来的,只是他帮我守着,我去替他打云城,本来你该是城守献给我的!若不是我去卖命,他哪有这样的机会!”

  芮莲目光鄙夷至极,“那又如何?我本来就不是战俘,你哥哥还要敬我几分,你何德何能敢碰我?”

  杜承泽猖狂笑道,“我若是收下你,管你是谁,让你做了我的人,你是谁有什麽重要?”

  芮莲听不下去,“简直一派胡言!你滚!”

  杜承泽收了笑容,“你真的不考虑?杜精卫能为你做的,毕竟有限,而你要是跟了我,我必定倾一生之力宠你爱你,奉你追求为圣旨。只要你交待,我就绝不乱杀一人!乱屠一城!你不是以仁慈自居?我不在乎你是被迫跟了我还是心甘情愿!只要你要求,我就听话!”

  “我不在乎那些贱民死活,但是只要你在乎,我就听你的。”

  “我不在乎女子的境况,但是只要你想她们更有地位,我就听你的。”

  他目光从灼热变得有些哀伤,急切,“你不是跟哥哥说,想要天下苍生男女平等吗?你跟着我,我一定会帮你的!帮你实现你所有的想法!”

  芮莲看着他认真虔诚的模样,也有些不忍,终究还是一字一顿道,“你怎麽还不明白?我同你哥哥相恋相知,心心相印,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杜承泽收了笑容,“你说谎,我日日跟着你偷看,你们明明以礼相待,不曾逾越。”

  芮莲摇头,“我们想法近似,引以为知己,你自然不懂。”

  杜承泽固执的掐着她的腰,隐忍道,“我不在乎,你同他不再碰面,我还肯的。”

  芮莲低头,“不,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已答应嫁给他。”

  杜承泽目光变得暴躁,一把把她推到床上,“那你就别怪我了,我必须改变你的心意。”

  他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她又裸着身子身无毒物无力反抗,将她双手敷在床头,以口封住她的唇。

  芮莲一再反抗,只换来他更为粗暴的对待,很快,她遍体都是他手掌厚茧留下的揉捏痕迹。

  她的双眼流出两行泪水,以前差点被郎卜黎强暴时,她并不担心,因为那时她心中无人,即使身体被玷污了,她也不会太难过,可是现在,她心中有了精卫,杜承泽的每一下抚摸揉捏都让她如同受凌迟之刑。

  不……

  她的眼睛绝望到底。

  他喘息着紧紧压住她,用舌头封住她所有的去路,在羞辱了她的全身之後,下身的粗大坚硬似乎终於找到了去处,就像他行军打仗时一般,粗暴而暴虐的,狠狠的贯穿而入,捅进了她的身体。

  随後,汹涌的血混合着白浊的子孙液,几乎是立刻就流泻了出来。

  像是为了弥补他的仓促,他再振雄风,极尽时间,在她身体里发泄了够本,直到泄了两三次,足足两个时辰,确定她身体里已经彻底染上他的味道,他才心满意足,在她额头亲了亲,为她擦干净身体,离开了疼昏过去的芮莲。而离开前,他还撕下那块沾染她初血的床单揣在袖中。


[ 此貼被武当山在2014-04-25 21:13重新編輯 ]
TOP Posted: 04-25 20:37 #267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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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回溯3

  芮莲醒来,为自己的失贞羞愧不已,她想过,把这件事告诉精卫,可是当此之际,又怕让他们兄弟反目,分成两拨军队内斗。她很快下了决心,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不告诉精卫,但是也已经决心不再嫁给他,待此间事了,她就远走离开。

  然而感情的事总是很难说。

  杜精卫发现了芮莲的疏远,在几次沟通未果之後,将她骑马带到了郊外,放眼看去,是城中劳碌奔波的流民。

  “你曾说过,想要用一双国手救治天下妇孺,精卫深以为知己,你曾说过,想要倾一生,追寻女子的新世界,精卫亦愿携手铸就。”

  “你曾答应过,愿做我的皇後,与我相知相伴,分担烦忧,没有人能比你更合适。”

  “……到底遇上了什麽阻碍?”

  他的眼里,有温柔,有难过,独独没有责备。

  芮莲不忍,“你我有缘无分……我只是不安於自己,以前被你吸引,引以为知己,现在却自省,一个失贞的女子,是腆为皇後的。”

  她的话让杜精卫如遭重击,苍白不语。芮莲也落下泪来。

  良久,杜精卫拥她入怀,“对不起,我的反映让你失望了,我确实,确实难过……”他温柔的抱着她,抚摸她的发,“但是想到要和你分开,失去你,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却足以抵挡所有的不甘。比起失去你,这一点又算什麽?”

  芮莲不敢置信,想要推开他,“不,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她脸色难看,“身为医者,我自己都觉得……”她闭了眼,“你值得更好的。”

  杜精卫这才觉得,她心中的苦远比他还多,不由慢慢抚摸她的後背,“我不在意,真的,你就是最好的。”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动作从温柔变得迫切,这个夜晚,终於灼烧起来。

  他解开她的衣衫,小心的扑在草地上,将她放了上去,她害羞的像他的新娘子。

  他用吻抚平她的不安和抗拒。他不厌烦的吻她,吻遍了她所有的肌肤,一遍又一遍,直到她习惯了,情缘将自己坦诚的裸露面对他,不再那般不安愧疚。

  直到吻遍了她的全部,他闭上双眼,紧紧抱着她粗重喘息,“我会等,等战事结束,我会风风光光迎娶你。”

  芮莲除了满心感动,再也没法自弃。

  两个人和好如初,而且,更加如胶似漆。

  杜承泽本来以为芮莲已经是他囊中之物,没想到他们更加出双入对,不由气恼的再次去找芮莲,“你是我的人了,还跟我哥勾搭,是什麽意思?”

  芮莲很是镇定,“我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精卫他亦不会介意。”

  “你!”杜承泽恳求道,“皇後真的那麽好吗?他会有後宫,做我武威大将军的夫人,不好吗?我永远只要你一个!”

  芮莲摇头,“精卫答应我,只有我,不会有别人。”

  杜承泽不甘道,“他是骗你的,骗你的!他狡猾多端,你可知他腹中多少阴谋诡计?”

  芮莲叹道,“不,我信他。”就冲他那般隐忍克制欲望礼待她,她便相信他不会对不起她。

  杜承泽痛苦至极,想要靠近故技重施,强迫她的身体唤起记忆,可是芮莲自从上次之後,满心都是防备,即使指甲里都是毒,就算是光着身子,也不可能再叫他暗算一次。

  杜承泽惊觉自己竟然无法动弹,惊恐道,“你对我做了什麽?”

  芮莲静静看了他一眼,“你若不再冒犯我,我便将解药给你。”

  杜承泽咬唇,终究不肯服输。

  芮莲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个时辰,估计他邪火也该下去了,便将解药喂给他。

  他突然威胁道,“如果你不跟我,我就将我们的事告诉我哥哥。”

  芮莲手一顿,终究如释重负,“随便你吧。”

  杜承泽手上青筋暴起,“你会後悔的。”

  他走了,他果然将一切都告诉了杜精卫。他甚至变态的将那方血巾炫耀给他看。

  杜精卫一气之下上去抢,杜承泽却将血巾宝贝样塞进胸口,杜精卫激怒交加,失手对准他的心窝一剑下去,只差一寸便伤了胞弟性命。

  他捂着胸口,眼神狠厉的像困兽,死盯着他的哥哥,他对他的伤口视而不见,只警告他不许再打芮莲的主意,从此无兄弟之情,只有君臣凤後。

  杜承泽口角含血,冷笑,他们之间果然已经无懈可击。

  他酗酒,他杀人,他纵马,他始终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一个新月之夜,月光单薄的有些苍凉,杜家军刚刚攻下云城,拿下龙霖胜利在望,庆功宴摆了许久。

  芮莲在帐中整理她的药材,突然发现身後好像有人,她如今分外警觉。

  杜承泽一身酒味,站在她的帐子门口,下巴都是胡茬子,目光忧伤又绝望。

  “小莲,跟我好不好?哥哥他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好的!他比我虚伪的多!”

  “我不在乎你喜欢过他……真的……虽然在乎,但是我可以装作不在乎……”

  “我说的话依然算数,我会努力实现你所有的心愿,哪怕是男女平等。哥哥他顶多是口头答应你,其实他很现实,他永远不会为你做这样的事!”

  芮莲也心知,精卫只是哄她,永远不会为她做那样的事,但她也知道,他会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好皇帝。

  她坚决的摇头,“对不起,承泽,别再坚持了,我已经决定了。”

  杜承泽忧伤的眼神终於变得凌厉而冷漠,决绝,“你会後悔的,一定会。”

  这年年底,杜氏兄弟大军终於攻破所有城池,成为天下所归。

  杜精卫在下属三位将领簇拥下黄袍加身,後世人称太祖皇帝。

  然而杜精卫的皇帝只当了三天,突然离奇毒发身亡於大帐之中。

  事发当场,什麽线索都没有,但是整个军营之中,精通毒术又有机会接近太祖皇帝的,只有颜芮莲,然而以颜仙子的声望,并无人敢对她质疑。

  而就在次日,芮莲被揭发出前朝公主身份,她曾经的妙手仁心成了“收买人心”“别有用心”,她终於犯了众怒,被处以死刑。

  芮莲双手双脚皆被锁链困於死囚所,眼中一片冷清。

  前朝公主?真是可笑她的愚钝,她竟然时至今日才知道,为何师父当初不肯告诉她……怪不得师父几次三番阻拦她下山。

  如果当初早一点知道……她也还是会出山吧,她学医术不就是为了救天下苍生於水火吗?修行又岂分朝代公私?

  她仰望黑洞的房顶,潸然泪下,只是可惜,精卫已经去了,罢了,她活着也没有意义,就让她去黄泉路上与他为伴吧。

  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一个黑影。

  杜承泽已经是黄袍加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我说过,你会後悔的。”

  她只木然流泪,丝毫不理会他。

  杜承泽向前迈了一步。

  “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

  “求我,服侍我,说你错了,你後悔了,我就放了你。否则,你就要被车裂而死。”

  芮莲看也不肯看他,“只求速死,与精卫为伴。”

  杜承泽脸色青了又青,突然猖狂大笑,“好一个只求速死,你可知道,女犯死前,是要犒赏给兄弟们的。尤其是你这种前朝余孽,你说,这些出身草莽揭竿而起的兄弟,有多少人想要干你呢?”

  芮莲嘴角突然沁出一丝血迹,杜承泽及时握住她的双颊,“我不许你死!”

  她惨笑,“早死晚死,有区别吗?”

  她的声音无比温柔,“好歹我也曾是你的女人,叫我死的有尊严一些吧。”

  杜承泽双目炯炯,因为她的话呆住了,“我不会叫你死的。”

  “你这会肯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他默默说道,将她放平在地,她的手脚随着他的挪动而带出镣铐哗哗响声,他越发激动,解开衣裤,再次侵入了她。

  她的身体,美好的让他忍不住沈沦。

  芮莲不再流泪,她知道,她再反抗,也不过让他在更多人面前将她制服,徒增难看,索性不挣不扎,任他粗鲁的进入她的身体,疯狂的发泄他的欲望和怒火,或许还有别的什麽。

  镣铐的哗啦声随着肉体的啪啪声不绝於耳,越来越频繁,带着种说不出的罪恶味道,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冲上顶峰之际,只听她声音微弱,恍然笑了两声,好像在说:“你听,精卫没有离开,他在看着你我……”

  芮莲再次醒来,是在新的皇宫之中,她也许曾经在这里出生,但她已经认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如今她到来,只是作为一只笼中鸟。

  杜承泽替换了女囚,将她囚禁在宫室之中,她的手腕脚腕被撞上解不开的镣铐,他对她日夜不离,想要时,更是随时进入她的身体,不顾任何人的侧目。

  这时龙霖的女子数目并不少,宫中亦有很多如花女侍,但是没有人能分担芮莲的“痛苦”。

  她被所有的宫女嫉妒,又被所有的宫女而鄙夷。

  这样日子没多久,她便怀下了孩子,十个月後,她诞下一个男婴,立刻被封为皇太子。

  这是世上第一个,也是最後一个,生母不祥的皇太子。

  生产之後,芮莲变得脆弱不堪,甚至时常疯疯癫癫,不认得人。杜承泽不敢再锁着她,也不敢再随便侵犯她。

  终於,给芮莲等到了机会,三个月之後,她从已经相信她疯了、像是对待初生婴儿一般宠溺着她的杜承泽手中逃了出去。

  最後一次遭遇杜承泽的追捕,他站在十二暗卫身前,诱哄她,“回来,小莲,我不计较你骗我装疯,真的,我还答应你,再不折磨你了,不锁着你了,不仅如此,以前我答应你的,通通还算数,好不好?我会颁布政令,帮你实现所有的梦想和抱负。”

  他又道,“你带着小太子,怎麽可能逃得出去?”

  芮莲抱着黄色的襁褓,冷笑,“我恨你命大,只恨几次杀你都杀不死你,既然带不走他,我便杀死这个孽种!”

  话如此说,她拿着那颗剧毒的“生死相随”,终究不忍心喂给婴儿,只将婴儿向天空狠狠抛去。

  或许,她也期待有人接住他。

  杜承泽惊魂甫定的接住婴儿,怒道,“小莲,你疯了!孩子是无辜的!”

  婴儿似乎感到了母亲的抛弃,哇哇大哭,令人心碎,芮莲却完全不察觉一般,突然拿着药丸痴痴道,“生死相随,吃了它,不久後我就能去见精卫了。”说罢,头一仰就服下了毒药。

  杜承泽疯了一般嘶吼道,“你做什麽?你吐出来!”

  芮莲用银针紧紧逼着自己脖颈,“别过来,我已经服毒了,没有几天好活了,求你,就让我再去看看曾经想看的地方吧。”

  “如果你不同意,几个时辰後,便会有人收到你收留该车裂的前朝公主、别有用心的传言。”

  杜承泽没想到自己会作茧自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回到朝中,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的占有欲已经疯狂,他为了逼她出来,不惜颁布一连串暴虐法令,将女子的地位一降再降,等同牲口。

  她那麽高傲的女人看到了,会气疯,会回来求他的吧?要知道,她最希望的莫过於男女平等。

  但是芮莲却不会看到了,在去拜祭了精卫的墓之後,为了彻底逃避,她一路往南,来到了鄂南,她曾经指给郎卜黎族人们的那块福地。

  没想到,他们真的在这里定居了,而且卜黎在她不在的这几年,将毒术发扬光大,钻研了蛊术。

  她产後装疯乱跑,没有得到休息,又日日为精卫的死忧郁,之前三番五次报仇皆以被变本加厉的折磨羞辱为结果,她又长途奔波,来到了那麽远的地方。

  因为中毒,她的身体已经虚弱的厉害。

  她拒绝在最後的日子里说话,此时的她,跟死人已经没什麽区别。

  郎卜黎接受了她所有的毒术,岂会不知她的情况。

  在一个夜晚,苦求她说话未果,他强行将她压在身下,占有了她。

  那一晚,灯烛一直在哭泣,他心情复杂,献祭般的肉欲下,他终於可以有理由放开怀抱拥有她一次,却也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尽情侵占着身下的身体,一时分不清,自己是想救她多一些,还是宁可付出这样的代价也要得到她。

  她并不知道,他已经为她创出牵引蛊将毒渡到了自己身上。她只知道,自己被自己视为衣钵传人的好徒弟强迫了……郎卜黎没想到芮莲反应那麽激烈,她仍然不开口说话,却一心求死,这样下去,就算已经不会毒发,也终会出事。他开始後悔,这样帮她,到底是对是错。

  无奈之中,或许苍天有眼,芮莲再次怀了身孕,为了孩子,身为医者的她不再抗拒,安安宁宁的生下了孩子,也是一个男婴。

  此时,她方才察觉到不对,自己已经多活了太多时日,这时才得知,郎卜黎已经死去三个月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我知道师父厌弃我逼你太甚,尽管我以为那都是为你好。若我有来世,我一定极尽温柔忠诚追随师父,只为追随你的心甘情愿。”

  他终於肯唤她师父了,她也终於明白了他为她做的事。

  郎卜黎或许做了对的事,但是一个女人的心,远远没有那麽强大。

  尤其是一个妙手仁心的医女。

  芮莲终於还是在郎卜黎墓前,用他的佩刀自刎而死。

  又或许,她已经爱上了他,无颜再去见精卫了。

  所有的故事随着一道血光结束,媸妍在一片电光之中醒来。

  前世和现在的记忆糅合起来,让她五味杂陈,胸中情感如波涛堆积。

  他静静的看着她,“或许是上天的馈赠,不忍我不明不白死去,让我保留着记忆,重新活这一世,竟然还能记得──我们的故事。”

  媸妍在滂沱大雨中跟他紧紧相偎,泪流满面。

  没有比能再见到他更好的了。

  “我记得我说过了,我愿意的。”作家的话:关联章节22郎阿里确实是郎卜黎的转世,看遗言就知道了不好意思食言了,岳家师徒要下章才放出来
TOP Posted: 04-25 20:38 #26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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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解蛊

  仙侣城所有居民都知道,他们城主开始筹备婚礼了,他们城主和那位小姐的感情简直好的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所有跟外来者的生意中,城主都下调税率三个点,这让外来者也感受到同等的喜悦。而同时,乌兰与中原的生意往来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城主大人的婚礼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所以,这个漫长的筹备至少要进行三个月。媸妍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更加心甘情愿的当新娘了。

  然而这时节出了一件事。

  仙侣城张贴了一张布告,言明城主的未婚妻中了蛊,欲寻鄂南郎氏後人解蛊。

  这张布告随着生意人流向了南方。

  夜晚,精卫照样爱抚了媸妍一番,将她拥在怀里,克制自己的邪火,“再等等,等到他来了,你的心痛就不会再犯,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媸妍面色迟疑,“我,我只担心他们不愿……之前,我与几位公子有过夫妻之实,”她面色愧疚,“我担心……”

  精卫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两世为人,他也早已不是那个良善心怀天下之人,“他若是不肯,我便杀了他的全族。”

  媸妍怔住,脸色有些难看。

  “不用担心,是我没有早一些找到你,害你吃了苦,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不然我也不会曾在你的生死之际遇见你。”

  媸妍放弃了心中小小的不适,正要安慰他两句,却听佐云霏在门外道,“公子,有几个南边来的人,揭下了榜,但是他们要求面见主母。”

  媸妍心中突然跳的厉害,她也不知是忐忑,还是担忧,害怕去见那几个,又有些不明的想念。

  但不管怎麽说,她已经决定抛弃一切,嫁给精卫了。对别的几个,就唯有歉疚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那边城主府门口,岳洛水,岳小川,郎阿里,甘莫离都到了。

  甘莫离突然道,“这麽急急忙忙举行婚礼,小妍该不会已经奉子成婚吧……”这点他相当不满,小妍要生孩子也要先给他生。

  岳小川身影未动,手指却紧了紧。

  郎阿里急道,“不可能!情蛊若是发作无解,心痛如刀割,不能合卺。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着急寻我!”

  岳洛水却是沈思道,“只是这样就更麻烦了,若是妍儿的情蛊被勾到这个份上,可见她对这个仙侣城主,是真的放在心上了。”这才是他所担心的。

  岳小川这才失态的晃了晃,突然站起,揪住郎阿里的领子,“你骗我!怎麽会是情蛊?怎麽会?她明明当初答应过我,怎会转身就爱上了别人?她那麽难都没爱上我,怎会几天就爱上别人?”

  郎阿里一把推搡开他,满脸涨红,“你问我撒火有什麽用?情蛊就是情蛊,除了遇上爱的人,绝不会随意发作。”

  岳小川被他一推,失了心一般退後几步,摇摇欲坠。

  岳洛水慌忙上前扶他一把,“现在事情还早呢,婚礼不是还有几个月,何况没有阿里解蛊,他们就算成婚也不能怎样。”

  岳小川脸色白如纸,“师傅你不懂,我怕的不是这个。”

  几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诸位看来都是莲儿的朋友了?”

  进来的人一身气度难以形容,虽则一身朴素白纱袍,却有着高贵的帝王气度和岁月沈淀方有的稳妥,面容更是清雅温润,不似几人原本以为的妖邪狡诈之徒。

  岳洛水脸色难以平定,腾的站了起来,“你认得‘莲儿’?”

  杜精卫淡笑,点点头,“不错,她就是我的莲儿,”见岳洛水不可置信,其他三人也是不甘,又道,“你们只和她露水姻缘,相处了短短时日而已,但她上辈子便是属於我的,所以,还请诸位放手。”

  “你做梦!”岳小川怒气冲冲。

  杜精卫不慌不忙,“你们所仰仗的,不过是为她解蛊罢了。只是诸位也都是江湖成名的人物,真的要屈尊降贵,沦落到用区区解药为难心爱之人吗?未免流於下乘。她现在既然已经明确心意,爱的是我,你们又何必不肯罢手?到底是爱她挽留她?还是报复她呢?”

  无疑,他的话句句戳中在座人的软肋。

  他成功激怒了在座几位,又轻飘飘道,“我也不同你们多说,不过是一些对莲儿无足轻重的人,”他转向郎阿里,“这位是郎氏後人吧?”

  “还请随我来,为莲儿解蛊。”

  郎阿里正要跟上,却被岳洛水伸手拦住,“要去一起去,否则,这蛊,我们不解了。”

  换了旁人,郎阿里或许可以不听,但是岳洛水的话,他还是要听一二,这杜精卫明显是个独霸妍儿的主,只有跟着岳洛水,才会有那麽一丝可能。

  甘莫离也站起,“不错,”杜精卫那目中无人的姿态早已让高傲的他更为不满。论武功,他一眼看穿,这杜精卫就算积累了不少,根骨天资绝无法和他相提并论,论风姿,又及不上岳洛水,看似温润,实则咄咄逼人,“除非叫小妍和我们当面做个了断,否则,我们就此天涯海角,我敢说,除了阿里,你再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解蛊之人。”

  武功最强的两位发话,郎阿里再无法迈出一步。

  杜精卫思忖片刻,突然笑了,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却依然让甘莫离觉得他眼中无人,“也好,本来我也是好意,我这就叫她出来罢,只不过,你们可别怕伤心绝望。”

  连好脾气的阿里听了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岳小川自始至终面色铁青,不发一言,不知在想些什麽。

  又过去一个时辰,媸妍终於出来,她穿着乌兰服饰,活泼俏丽,小蛮腰露在外面,叮叮咚咚一片金银流苏悬挂在外,迷迷蒙蒙,看得人干渴不已。

  一时心头火都化作了埋怨和想念。

  她一出来便走向岳洛水,“洛水,我已经去过回溯之阵。”岳洛水自然应该对此十分并不陌生。

  说完,她将阵中所见避开敏感讲了一遍。

  岳洛水心中越是伤神,面上越是不显,“回溯之阵只是他一家之言,你又怎知不是拿幻阵骗你呢?”

  媸妍摇摇头,“我能感觉得到,那清晰的一切,当我回溯之後,那些影像便被唤起了,他并不是骗我。”

  “你也说在宫中翻找出那副画像,原来是我……”她放下心结,微微一笑,“真是巧合。”原来过去都是吃自己的醋,不过,现下……似乎也没什麽干系了。

  岳洛水勉强笑了笑,原本与她的危机解除,他该高兴才对,可却是这种分离的场合,“就算如此,也说不得什麽。那只是一些零零碎碎作古的过去,我们才是和你今生休戚相关的爱人,你不是一向不肯向男人低头?放弃我们好几个,去屈就独独一个,你真的肯?”听起来可不划算呢。

  “我也曾说过,尽管我是从一副画像开启了心愿,但我现在实际喜欢的却是鲜活的你。前尘旧事已不过是一个影子。妍儿,你要明白,他喜欢的到底是什麽。”诱导……总管些用吧?

  媸妍难过的闭了眼,似乎不知该怎麽说,又似乎听进去了,但一开口却让几人失望至极,“我知道,对不住你们,可是看过了过去那一切,我的执念实在太深,我跟他不该有那样的结局,他太苦了,一直在等我,我必须偿还他一生。”

  甘莫离见岳洛水败下阵来,认真的看着媸妍,插道,“小妍,你还欠我一个孩子,你若是跟了他,他是不会允许你践约的,不若还是岳逍遥当家,我还能找你。”

  媸妍被他气得笑了,“这件事不许再提,前些时日还有医官说过,我的体质无法受孕或许就是因为情蛊,蛊没解,哪里来的孩子。”

  “可是……”甘莫离正待再说些什麽,岳小川一把拉住媸妍,“我要单独和你谈谈。”

  媸妍心中一下变得忐忑不宁,默默跟随他走到一边。

  岳小川把她堵在墙角,双手支在墙上,将她环在中间,定定的看着她,媸妍无路可去,只能咬唇低头。除了他,她对谁都能拿出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有他,是她先招惹的。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般训斥她,责怪她,不给她好脸色,可是他意外的和软,就像不是岳小川了,“妍儿,我不会闹了,也不和他们打了,上次害你受伤左右为难,是我不对。你跟甘泉宫主也好,跟杜皓然也好,跟郎阿里也好,我不怪你左拥右抱,你只答应我,别跟这个杜精卫好不好?”

  他恳求的看着她,目光挣扎中带着殷切,让她无法拒绝。他越是挣扎就越让她内疚。

  骄傲的岳小川何曾有过这麽低声下气的时候,媸妍眼眶一热,突然想哭。

  她的念头没有一刻改变,但她犹豫了许久,在想如何拒绝才能不伤他的心。

  想到头来,竟是没有一种办法可以做到。

  “对不起……”她睫毛低垂,终於是说出了口,“你们忘了我吧。”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额头和她相抵,“忘……你现在才叫我忘……你叫我如何忘……”

  她无颜面对他,推开他的手臂,走回了大厅。

  岳小川呆呆的站着,对着空落落的墙壁,保持着双臂僵直的状态,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她的离开。

  媸妍走回中间,对岳洛水点点头,“洛水,麻烦你了,再帮我劝劝小川,我……”

  “你怎麽不担心我?”甘莫离不满的看向媸妍,“除了你,我也是不会找别人生孩子的。”

  媸妍微笑,“多谢莫离厚爱,从此,也请你忘了我罢。”

  她第一次对甘莫离如此亲切和蔼,倒叫甘莫离受宠若惊,一时无语。

  媸妍拉起阿里的手,“还请阿里为我解蛊吧,我知道这会让你受些反噬,只是……可以吗?”

  郎阿里四顾,见几位郎君都无话,也不知怎麽拒绝媸妍,“你真的决定了?皓然他还在忠义侯府为你谋划呢,他已拘了他弟弟,拿到了那另一半虎符,我们来时他怕你骂他不好好办事,没敢跟来,急的火烧火燎,还说等几日後找到替身快马前来,你不等他说个清楚吗?”

  媸妍静了静,才道,“你替我谢谢他,我此时……真的顾不得了,你知道,人生总有那麽一两件,虽知或许是错,但非做不可的事。”

  郎阿里点点头,语气有些难过,“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的心愿,我会帮你。我种蛊时就早说过的,就算有一天,姐姐有了真爱的人,我也会成全。果然到了这应验的一天了。”

  他不知愁的声音也有些落寞。

  岳洛水有些疲惫,又深深的看了媸妍一眼,对阿里道,“罢了,你们去吧。”

  过了两个时辰,郎阿里出来,虚弱许多,脸上失了些血色,看样子要养上些日子,媸妍也留他住下,但他不肯亲眼见她出嫁,便坚决要走。

  媸妍怕再见他们几个会伤心伤身,不肯再出来。

  岳洛水拉着茫然失神的徒弟回到马背,却不敢放他这样骑马,一边牵着缰绳,一边看向另外几个,“如今事已成定局,你们有什麽打算?”

  郎阿里被甘莫离搀扶上了马背,垂头道,“阁主在哪,我就在哪,她虽然出嫁,却总要回去照管莲华阁,不管她喜欢谁也好,我是不会背叛她的。”

  甘莫离自己也上了一匹马,慢慢悠悠,“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婚礼且还好几个月呢,再说人也总是会变的,谁能担保那经了两代王朝,又被胞弟杀死的人,心里不会扭曲呢?小妍涉世不深,一时被他蒙蔽也是可能的,我还要再观望观望。”

  岳洛水沈吟道,“你说的是,不过,不管怎样,他们有着前世纠葛,都很难割舍了,而且,阿里的情蛊一解,恐怕他们的婚礼并不会太久了……”

  岳小川初听到甘莫离说话还眼神闪了一下,及至後来,又比先时还要沈寂。

  郎阿里叹道,“阁主姐姐向来并不厚爱我,我也算早有准备,只是不知回去皓然那暴脾气要发多大火呢。”

  他的话苍凉,让几人都沈默了下来,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作家的话:哈哈哈其实我很喜欢这样斗嘴争风吃醋的戏码,写这个是为了让甘草的几个老公快速团结,快速进入NP模式啊,你们不要觉得虐!要不然岳小川甘莫离那种,哪容易跟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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