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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傀儡 院子里放着四具兽人的尸体,熊、猪、猴、狗。剥去衣物后,看的更清楚,这些兽人的躯体、四肢像人,而头、体毛、尾巴则像野兽。总之,看了让人非常不舒服,是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畸形物。 法蒂玛皱着眉头问赵淳,“除了你们五人,没人知道这事了吧?” “还有刘廷玉知道,但我已经交代他不要声张了,对外就说是普通的匪徒。” 赵淳毕恭毕敬地回答,做足了下属的样子。 法蒂玛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其他四人说道:“兽人的事一律不得外传……帕尔旺娜,你把尸体放进冰窟,没有我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入内查看。” “是,掌印官。” “你们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刘家给了我一批财物作为谢礼,稍后我会让帕尔旺娜送到你们手里的。” 法蒂玛示意赵淳留一下,其他四人带着兽人的尸体下去了。 赵淳跟着圣女进了小楼,两人都没有嬉戏的心情。倒了两杯水,各自坐了下来。 “大蛇,你怎么看这事?” 赵淳把玩着茶杯,思考良久,才说道:“我觉得他们有点像‘式神上身’失败而产生的身体兽化。但那种兽化人是没法存活的,野兽和人类的灵魂会互相攻击、互相吞噬,最终发疯而亡……我不知道这四个兽人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他抬头看着法蒂玛缓缓说道:“这事的背后莫非真有黑萨满?” 法蒂玛反而摇了摇头,“黑萨满都是战士,他们不会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情的……蛇,你要不问问你师父?我可以用狼卫信隼以密函的形式发到虎牙思,保证信的内容不会外泄。” 赵淳想了想,“也行,我正好要给黑狱堡写信,顺便问一下。” 说完兽人的事,法蒂玛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赵淳,“这是小姐赏赐你的。” “是什么?”赵淳好奇地接过木盒打了开来,里面是一颗脑袋大小的银白色半透明晶体。晶体内满是一缕缕的金丝,在中央汇聚成了一个立体的金色符文。 “这是金系魔晶?这么大个!”赵淳吃了一惊,他腰包里可是还有一颗青狼魔晶呢,只有鸽子蛋大,和这颗根本不能比。 法蒂玛笑了,“罗斯人的地盘别看是个苦寒之地,却是残存魔兽们的庇护所…… 西征军扫荡了几个罗斯汗国,送了一部分战利品来大都,其中就有这颗金系魔晶。 据说是某个罗斯贵族的传家宝,历史悠久,取自于一头金系远古魔兽……现在可找不到这么大、品相这么好的魔晶了,可惜不是火系的。”她也是非常羡慕。 “小姐一看到它就想到你了,对你还真上心……可惜这符文是立体的,观想方式不好琢磨。” 法蒂玛刚遗憾地说完,就看到小八从戒指变成了白蛇,点着头好像在和赵淳交流。 “小八说什么?” “它说它吞噬了这晶体后,可以知道这个符文的观想方式。” “小八还有这本事,那赶紧喂它啊……相比这颗罕见的魔晶,掌握一个新法术才是关键。” 赵淳揉了揉小八的脑袋,把魔晶递到了它的嘴边。小八的嘴巴张开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一口就把巨大的魔晶吞了下去,然后就在桌子上盘成了一个蛇盘,不声不响地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赵淳只能把它搬到了二楼的练功房。 乃马真趴在按摩床上,赵淳围着毛巾正在给她按摩。白皙、丰腴,女人中的极品,不亏为一国之后。他不自觉地低下头,亲吻皇后的背部。 乃马真低低呻吟了一声,有点费力地翻过了身体。赵淳立刻给她盖上毛巾,遮住了两坨巨大的雪峰和茂密的森林。 威严又好看的丹凤眼盯着男人。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赵淳被她看的有点心虚。 “你很有意思,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人。”乃马真说着还不自觉地舔了下舌头,“说你是个正人君子吧,你还真的敢上我,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上我;说你是个好色之徒吧,你又一点不急色……你身上有很多的矛盾点,既有汉人的知书达理,又有草原人的豪迈、不拘小节……虽然是奴隶出身,身上却总有一种贵气;手上有很多人命,却又文质彬彬的。” “贵人谬赞了。”赵淳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浪荡子; 一个不守戒条的花和尚;一个奴隶、一个力士。” 眼睛一转,“谁说我文质彬彬的,只不过贵人身上有股贵气,我不敢肆意罢了。” 乃马真来了兴致,抛了个媚眼,“你倒肆意给我看看呢。” 赵淳盯着乃马真挑衅的目光,微微一笑,唰地解开了腰间的毛巾……狰狞的独眼怪兽直接怼到了皇后的嘴边。 乃马真有点呆住了,这人真这么大胆?眼睛瞪大,嘴巴不自觉地张开……而赵淳还不客气地塞了进去。 唔,唔……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直冲皇后的鼻子,但是她却并没有觉得恶心。 在乃马真的心里,小男人就是一个很爱干净、长相清秀、无害的小和尚。他的全身都是可以吃的。 皇后半是好奇,半是刺激地握着小和尚的小和尚,开始摸索着舔起了他的龟头。 ……看到小男人舒服地张开了嘴巴,手中的肉棒越发巨大,皇后突然起了作弄他的心思。 她握着巨根,以命令的语气说道:“现在,把我的面膜擦了吧。” “啊……好的,贵人。”太突然了,赵淳开始酝酿看到皇后面容后的反应。 黑色的植物精华被一点点擦去,等乃马真的面容露出大半时,赵淳大叫一声,“皇后!”就想跪下。 但是乃马真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老二,娇嗔道:“别动,这是你的罪证。竟敢冒犯本宫,我要叫人切了它,看你还硬不硬。” 赵淳当然知道这是情人间的情趣,嘴上配合着:“不要啊,皇后……失去这个事小,但不能再伺候皇后,那事情就大了。” 嘴上说着求饶的话,手却来到了皇后的腿心处开始挑逗那只肥美的鲍鱼。 乃马真很高兴,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情郎并没有畏畏缩缩,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普通女人,还是那么大胆。 她干脆嘟起了嘴撒娇,“我不管,你都把那脏东西塞我嘴里了……我,我也要!”她不敢把话说的太明,不知道情郎会不会肯……赵淳多明白女人的心思,但看了看按摩床,“皇后,这里太狭小了,施展不开,我们到床上去。” “嗯!”乃马真鼻音很重地答应了一声,松开了肉棒,两条白玉般丰腴的手臂伸了出来。 赵淳一把掀掉了皇后身上的五彩浴巾,一个公主抱把分量不轻的皇后抱了起来。 皇后假假地惊叫一声,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又吃吃地笑了起来。原来不老实的赵淳一边走一边咬住了她的乳头。皇后乳头的颜色并不深,也不大,看来没有亲自喂养过孩子,这下便宜赵淳了。 把丰满的乃马真放在床中间,赵淳爬了上去,双腿分开,肉棒垂落到皇后的嘴边。 皇后这次坦然地抓了过去,开始无师自通地舔弄、吮吸。 “很好……不要用牙齿,牙齿太硬。”赵淳指点着乃马真。皇后努力学习着。 “很好。”赵淳低下头,吻上了水淋淋的鲍鱼,舌头开始施展功夫。 皇后闷哼一声,双腿完全打开,同时嘴巴张到最大,努力把肉棒含了进去…… 两人都在努力取悦对方。 乃马真的鲍鱼很肥厚,毛发乌黑茂盛,蜜汁更是充沛,显然是个欲求旺盛的熟妇。 赵淳的舌功绝对不亚于他的老二,先是来回舔弄皇后的大阴唇,再是吮吸勃起的阴蒂……皇后的蜜汁汩汩地流个不停,两条肥腿更是紧紧夹住了他的脖子。 她拔出了肉棒,急急说了句,“里面,里面痒!”然后又把肉棒塞了回去,用力吮吸着,好像要把男人的精液吸出来。 情郎的舌头如她所愿伸进了一塌糊涂的肉穴里开始搅和。皇后的嘴里虽然不能说话,但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浑身像蛇一样开始扭动起来,显然快感很强烈。 那就让快感来的更猛烈些吧!赵淳坏坏地一笑,肌肉天赋发动,舌头开始变化。这次当然不用变细,而是开始变粗变长。舌头的表面甚至还长出了一粒粒的小颗粒……与其说他嘴里是根舌头,还不如说是根触手。 这样的触手在肉穴里翻江倒海,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乃马真吐出肉棒,叫道:“你的舌头,你的舌头……啊……太舒服了!” 她完全没心思吮吸肉棒了,神智都集中到了肉穴里……双手紧抓着赵淳的大腿就是无意识地乱挠。还好赵淳的皮比较厚实,没有被挠破! 触手在肉穴里不断抽插、旋转、搅拌,每一个敏感点,每一层褶皱都被照顾到了。皇后爽的只会啊啊叫唤。 当触手一点点深入,开始触摸子宫口时,凶猛的高潮来了。皇后全身绷直,从头皮到脚尖都在颤抖……子宫口打开,汹涌的汁液冲了出来。 法蒂玛一直在改善着这间炮房,门窗紧闭,并挂上了厚厚帘子,楼下更是不许人靠近。即使这样,在一楼处理公务的法蒂玛还是听到了小姐闷闷的叫声。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步还真是走对了。 乃马真从昏厥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薄被里。边上俊秀的小男人正撑着头,含笑地看着她。 “不许看,你这个坏东西!”皇后不好意思了,脸埋在男人胸口撒起娇来。 赵淳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抚摸着皇后肉嘟嘟的屁股,“皇后殿下,小的服侍的还满意吗?” 乃马真露出泛红的脸庞,迷离的眼神看着小郎君,“我离不开你了,跟我进宫好不好?” 赵淳摇了摇头,“圣女和你说了没,我是要传教的。刚才我舌头的变化也算一种法术,都是一神的恩赐……圣女说,要想传教首先要获得权力,权势越高,传教就越方便。所以我现在就想好好做事,然后当大官。” “你和我上床就是为了当官?”乃马真的脸色阴了下来。 “一部分原因吧,主要是皇后的身体我非常满意,让我爱不释手……如果仅仅是为了当官,我不会这么卖力的,最起码刚刚的舌技您不会享受到的。”赵淳微笑着坦然说道。 乃马真扑哧笑了出来,点了一下赵淳的脑袋,“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厚颜无耻,不虚伪。天下有哪个男人不想当官?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你离不开我的……好吧,不勉强你,好好跟着法蒂玛做事。” 说完,起身想穿衣服。谁知,赵淳一把把她掀倒,“我可还没出来呢,别想跑。” “啊,有歹人要对本宫无礼啦……救命啊!” 赵淳把两条肥腿架到了肩上,愤怒的长枪刺了进去,“你叫破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谁知,门一下被推开,法蒂玛还真闯了进来,“小姐!”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一看乃马真媚眼如丝、主动求吻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还真的在玩情趣。脸红着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床上两位笑了起来,然后赵淳开始发力,房间里又响起皇后哼哼哈哈的叫声。 又一天,练功房,赵淳、法蒂玛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八,蜕了一次皮的小八已经大变样。身子还是那个银白色的身子,但变成了两个头、两条尾巴,就像两条蛇合用了一个身体,非常怪异。 虽然小八的样子变得很奇怪,但法蒂玛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小八有没有摸索出那个符文的观想法?” 赵淳点了点头,举起左手,慢慢握成拳……噌,三把锋利的刀刃从拳骨间冒了出来,皮肤被刺穿,一时鲜血淋淋。 “这个立体符文就这个效果?”法蒂玛对这个法术有点不太看好。 的确,这是个人人带刀的时代,拳爪看着很炫酷,但真实作用也就和一把匕首差不多。 赵淳抬高胳膊,噌,肘部又冒出一节利刃。 “每个关节末端都能冒出利刃,膝盖、脚部也可以……这个法术还只能我用,它的前提条件就是骨质金属化。” 噌,八节利刃被收回了体内。法蒂玛掏出金疮药给男人包扎伤口,“聊胜于无吧,每施展一次还要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她还是觉得这个法术不大实用。 骨质增生,金系法术,需骨质金属化。 每个关节末端都可形成金属刀刃,长度由施法者决定。 灵魂法术特效,附加灵魂穿刺效果。 气运法术特效,刀刃持续时间内,友方士气增加。 小八看出了女主人对“骨质增生”不大满意,两个头上下摇晃起来,吸引到两人的注意。 “小八说它也有了新技能……对啊,小八每次进化都有惊喜的!”赵淳向法蒂玛解释。 小八被赵淳表扬了一句,非常高兴,上半身高高抬起。 就见它身体一化为二,变成了两条一模一样的白蛇。然后其中一条开始水银化,水银急速变多,越来越高……几秒后,一尊和赵淳一模一样的金属雕像矗立在了两人面前,当然是裸体的。 法蒂玛好奇地上前摸了摸、敲了敲,就是一尊冰凉的雕像,“这法术有什么用?” 话音未落,雕像突然动了起来,两只手摸上了圣女的屁股。 “啊!”法蒂玛一声惊叫,一道红色的光环从身上冲了出来,把雕像远远地弹了出去。 火焰冲击,火系法术里不多的防御法术。 弹开雕像,法蒂玛下一秒就要发火球。 “宝贝,是我啦,别紧张!”雕像赶紧开口,却是赵淳的声音。 嗯?法蒂玛回头看向赵淳,发现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赶紧过去摸了摸,呼吸还在。 雕像爬了起来,“我在这里,我上了雕像的身。” 赵淳附在雕像身上,控制着它走过来,对法蒂玛解释道:“这叫金属傀儡,我的灵魂能附在上面控制它活动。” 在法蒂玛面前,傀儡打了一套拳……有意思!相当于多了一具身体。 赵淳低头看了看,胯下的那坨东西荡来荡去,非常有碍观瞻。于是一个念头,肉棒和睾丸完全缩进了身体里,这下干干净净不流氓了。 噌,噌,噌,骨质增生连续发动,手上、肘部、膝盖、脚后跟,一根根长长短短的锋利刀刃冒了出来。 法蒂玛看到傀儡这么神奇,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了某事。 熟悉了金属傀儡后,赵淳回到肉身。小八也召回傀儡重新变成了戒指。为了吸收龙气,更快地进化,它可是一刻也不愿离开宿主的。 赵淳和法蒂玛进入了对面的炮房庆祝,又是一番深入交流。法蒂玛来了两次,而赵淳也在她的肛门里射了个痛快。 趴在赵淳怀里,法蒂玛有点不好意思地开了口,“蛇,我想求你办件事。” “我们俩要这么客气?”赵淳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法蒂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娇嗔,肛门还是有点不堪鞭笞,屁股现在敏感着呢。 “我想让你帮我刺杀一个人……根据密报,剌合蛮还是说动了一位总教的长老前来大都。我不希望看到他出现在哈拉和林。” “没问题,交给我处理。”为自己的女人出力,义不容辞。 法蒂玛满意地吻了下情郎,“长老肯定是不好刺杀的,剌合蛮肯定安排了高手保护他。原本我是想雇佣阿萨辛的,但今天看到傀儡,我觉得你可以先试试……当然你的安全最重要,有机会就动手,太危险就不要动手。” “放心,我会小心的。”看着法蒂玛那张酷似母亲的脸,赵淳就无法拒绝她。 “杀了长老后,他随身带着一块‘圣火令’。你也帮我拿回来。” “遵命,掌印官……现在,我要先收点报酬。”相比美艳的皇后,还是圣女最让赵淳肏不够。 法蒂玛感到肚子那的那根凶器又顶了起来,看到情郎对自己这么着迷,她还是很骄傲的。于是,给了赵淳一个媚眼,头缩进了被子里。 几天后的晚上,赵淳的小屋子里。赵淳的肉身安静地躺在床上,灵魂附身上了傀儡。 法蒂玛认真地问他,“我给你的路线图都记住没?” 赵淳还没开口,满枝就插话了,“圣女姐姐,你放心,我哥哥过目不忘的。” 又对赵淳说道:“哥哥,你放心,这几天我会守好你的身体的。在这屋里寸步不移!” 赵淳的金属脸上露出了个笑容,“没事,有阿蟒帮忙,我来去的很快的……时间不早了,我出发了……阿蟒!” 赵淳叫了声,把傀儡的控制权交给了阿蟒。傀儡一阵变化,最后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风蛇……小青以为出现了同类,激动地绕着傀儡打转。 阿蟒在空中向两女点了点头,转头飞出了窗户,消失在了夜空中。 见赵淳走了,法蒂玛嘱咐了满枝几句也回了小楼。 满枝关好门窗,坐在床边,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哥哥,慢慢地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她脱掉鞋子,爬上了床,像小猫一样蠕动到了肉身的耳边,“哥,我想亲亲你……如果你反对,就说句话。” 一本正经等了一分钟,满枝脸红着说道,“好讨厌,原来哥也害羞啊!” 自说自话着,她的小嘴慢慢凑了过去,笨拙地和赵淳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第二十二章:林中血战 在高空飞行的感觉很奇妙,一开始赵淳很怂地让阿蟒贴着地面飞,感觉有点恐高……慢慢地习惯了,才越拉越高。 傀儡很奇妙,赵淳竟然还能感受到强劲的夜风。夜晚的草原一片黑蒙蒙的,根本看不到什么,但仰头向上,你就会看到最美丽的星空。 黑蓝色的天幕下,繁星点点,和前世一模一样……人会死去,事物会改变,只有这片星空恒古不变。 不知不觉中,赵淳越飞越高,彷佛想去触摸那近在眼前的星星,手可摘星辰……直到阿蟒发出警告,它有点累了。 对,灵魂也会累。就像运动会消耗肌肉的耐力,施法也会消耗灵魂相关的精神力。当一个法师感到头晕时,就说明他不能再施法了。通俗地讲,就是蓝条光了。 傀儡相当于一件法器,控制它行动、战斗需要消耗操作者的精神力。 于是改飞为滑翔,在空中飘了很长一段时间,阿蟒才落在了地上,傀儡化作人型由赵淳接管。 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赵淳做完祷告,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了。全身一坨硬疙瘩,也不怕野兽来咬。 据史书记载,窝阔台汗很得意自己上位后所做的四件大事。 “自坐我父亲大位之后,添了四件勾当:一件平了金国,一件立了站赤,一件无水处教穿井,一件城池内立探马赤镇守了。” 其中“站赤”就是指的驿站。为了运输军用物资和传递军事情报,窝阔台在建都哈拉和林后,正式确立了驿站制度。大规模地设置驿站和驿路,大有条条大路通和林的气势! 所以虽然草原辽阔,但只要沿着向西的驿路寻找,赵淳很容易就找到了规模颇大的拜火教使团。 与圣女派不同,传统派的使团都是男性,穿白袍戴白帽,高级教徒腰间扎着红色的腰带。马车上、旗帜上,金色的拜火教标志异常醒目——带翅膀的法拉瓦哈。 由于驿站过于简陋,只有两间土屋,所以只能让长老入住,其他人都在外面住帐篷。 队伍中除了着白衣的拜火教徒,还有一大群奇形怪状的江湖人士,穿着绣有金钱标志的黑色戎服。这些人便是臭名昭著的“金钱帮”——剌合蛮为了收税而招募的私军,都是一些没有人性的武林败类。 夜色渐深,除了外围的金钱帮还在喧哗,驿站大部分地方已经陷入了宁静。 一条白蛇从草丛里、帐篷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爬过,很快进入了驿站,来到了土屋的房顶上。 土屋的门前窗后都有拜火教徒在看守,而且点着火堆,视线很亮,蛇形态无法潜入室内。 赵淳从房顶上来到屋子侧面,这边没有窗户,所以没人把守……果然和料想中的一样,泥糊的墙,时间一长就龟裂了。他从屋顶上垂下身子找到了一条裂缝,贴了过去,有风,说明是通的。 白蛇贴在了墙面上融化成了一滩水银,水银沿着裂缝渗了进去。赵淳就这么进到了屋子里。 贴在墙上,赵淳打量屋内,就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连个柜都没有,非常简陋。 胡子垂到胸口的白衣长老安然地躺在床上,盛放圣火令的木匣就摆在他的枕边。 水银落地,向床边漫延过去……一个人影从水银里站了出来。 可能是杀气让长老感应到了,他的呼吸突然停了,眼皮抖了抖就要睁开。赵淳左手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右手弹出一根刀刃,毫不犹豫地刺进了长老的脖子里。 长老颤抖着,很快没了声息……确定目标死亡后,赵淳慢慢拔出刀刃,在被子上擦了擦,收回体内。 拿过枕边的木匣,捧在胸前看了看,锁着。也没找钥匙,手指搭在锁上,意念一动,金属锁扣就变成了水银被吸收了。 右手掀开盖子……叽,一声尖锐的哨音,一支响箭从盒内冲出直射赵淳胸口。 奶奶的,这就是古代的机关?这么巧妙? 来不及处理插在胸口的响箭,赵淳抓过匣子里温热的白玉令牌就塞进了嘴里,同时开始幻化……外面已经响起了守卫的询问声。 当门口的两位守卫踢开门闯进来时,就见屋内站着一位黑色缠头、蒙面,身穿大食短袍的男人——阿萨辛! 拜火教传统派在波斯高原长期受到阿萨辛的欺凌,对他们的着装很熟悉。 没错,赵淳就是按照浴室里碰到的那个阿萨辛刺客幻化的,他想甩锅……同时动作不停,一把举起桌子就向窗户冲了过去。 砰,窗户破碎,一团黑影冲了出来,守着窗户的白衣教徒就是两刀砍了过来。 啪啪,两记闷哑的撞击声,弯刀砍进了桌子里。 不好!但为时已晚,一个人影从桌后蹿了出来……两个守卫最后看到的景象,就是黑衣人手中冒出的三道利刃。 顺手划开守卫的咽喉,赵淳脚步不停直接冲上了低矮的院墙。他动手前,已经仔细观察过环境,翻过矮墙就见几匹马拴在一棵树上。 锋利的刀刃划断缰绳,翻身上马,赵淳飞快地冲上了大路。 有人会问,他为什么不变成风蛇直接飞走?这是他的一贯鸡贼,绝招总是要压箱底的,能跑就跑,实在跑不掉再飞。 动手时已经接近凌晨,这一跑,转眼天色就亮了。 赵淳在马上回头一看,追在后面的都是金钱帮的人。 剌合蛮非常冷酷无情,加入金钱帮成为他的手下,固然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但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被重罚,小则残废,大则丢命。 现在要保护的人被刺杀了,如果不能抓住刺客,回去肯定一条死路。所以金钱帮的二十个私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突然赵淳身下的马匹一声悲鸣就向下倒去,原来被后面的乱箭射中了。他落地一个前滚翻卸掉冲击力,爬起来舍了大道,就向旁边的山里冲去。 乱箭在他周围纷乱地落下,一支射中了他的背。赵淳丝毫没受到影响,脚下生风,唰唰几下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下马,进山!”金钱帮这次派出了两支十人队,下命令的正是其中一个十夫长,一个被逐出山门的和尚,花名“碎骨头陀”。 赵淳跑进的山林属于阿尔泰山的余脉,林密山广,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碎骨头陀和另一个十夫长商量了一下,还是要进山找一下,毕竟剌合蛮给的还是挺多的,如果真找不到再另想办法。 再说赵淳进入山林后,犹如鱼入大海反而不急了,现在猎人和猎物的位置应该换换了。他藏在树上,观察着这些追踪者。 十八个普通人,两个掌控者。一个是赤裸上身、披头散发的头陀,手拿一柄刺锤,肌肉虬结,力量应该不俗;另一个腰间的武装带上插着很多图腾,是个萨满。 具体什么萨满赵淳不知道,但他决定首先解决他……他化作白蛇快速地向选定的埋伏地点游去。金钱帮有人看到了这条白蛇,但也没放在心上。 二十个人要在山中找一个人,当然要分的很开。为了平均战力,碎骨头陀和萨满也分散到了队伍中,这就给了赵淳机会。 萨满一手持斧一手握着图腾,小心翼翼地跨进了小溪,还好虽然已是初秋,水还不算太冷。 他走了一半,回头发现手下磨磨蹭蹭地不太愿意下水。萨满火了,骂了起来,“你们他妈的还在磨蹭,就不想想如果找不到刺客,回去大人会怎么处置我们……” 刚骂道一半,萨满突然发现手下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同时身后的水里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有东西在蹿出来。 水里怎么会有埋伏?这么清澈的水,自己明明已经看了又看……这是萨满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他被水里蹿出的赵淳刺了个透心凉。 解决了萨满后,赵淳并没有再躲避,他向普通帮众举起了屠刀。岸上的两个帮众也是积年老匪,趁着赵淳还在水里,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张弓搭箭。 赵淳一边向岸边冲去,一边敷衍地挥动刀爪拨挡箭矢……要说明下,换了躯体后,赵淳原来的天赋已经没有了,所以使不出弹指神通了。但法术还能施展,磁场也在。 傀儡和肉身最大的区别,就是力量和速度不及肉身。但傀儡能变形、打不烂,除非能直接伤害到赵淳的灵魂,否则很难打死他。 其实赵淳不必这么小心,完全可以和金钱帮硬抗,但一个是他还不熟悉傀儡的特性,二是他生来鸡贼。明明是个战士,心态却像个盗贼。 两个帮众看到两支箭射中了对手,欢呼起来……但怎么回事?明明被射了个对穿,却还是在冲过来? 两人看了看,突然同时回头就跑,两人感觉对手不对劲,不是正常人。 这就麻烦了,现在赵淳的速度也就一般,何况还在水里。看到岸边的一颗大树,突然有了个想法。 唰,一条锁链突兀地出现,锁住了大树。然后赵淳试着一个念头,锁链开始快速缩短,把他从小溪里拖到了大树边上。 真能这么用!这不相当于蝙蝠侠的爪钩枪吗?赵淳感觉这法术有点牛逼。 唰,锁链捆住了一个逃跑的帮众。缩短!帮众的重量远不如大树,被锁链拖着向赵淳飞了过去……有点出乎预料,但手上没犹豫,一爪切开了他的大动脉。 另一个帮众正好跑到一颗树下,这次锁链没锁人而是选择了树……唰,赵淳在向大树飞过去时,另一只手的爪子张开,掠过敌人,也没用力,帮众的脑袋就飞了起来,非常丝滑。 站在高高的树梢上,看着蜂拥而来的敌人,赵淳从未有过的自信,觉得对方就是一群蝼蚁。 锁链搭配傀儡非常好用,大大弥补了傀儡的速度。特别是在这种树林环境中,赵淳感觉自己就是人猿泰山。 但赵淳还是很小心,他找出了人群中的碎骨头陀,然后向远离他的方向冲了出去。今天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走出树林,先清小怪再开Boss,基本操作。 赵淳在锁链的帮助下,像只大蜘蛛在树林间跳来跳去。普通的凡人哪是他的对手,一个个倒在了利爪下。即使拼死砍中他一刀,射中他一箭,又有什么用? 当残存的帮众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时,已经太晚。他们就像是被蛛网困住的昆虫,一只只被蜘蛛杀死。 碎骨头陀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憋屈,对手完全不理他,就在树上荡来荡去,把他的手下一个个放倒,太卑鄙了! 林中最终一片安静,只剩下了碎骨头陀的咒骂声,他的手下全灭。 唰,赵淳从空中落在了头陀的面前,浑身血污、身上插着五六支箭。 碎骨头陀这时也不骂了,盯着眼前的怪人,双眼血红,“你是什么人?你不是阿萨辛。”边说边释放金身咒,赤裸的上半身开始变成黄铜色。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一阵蠕动,身上黑色的衣服退去,箭杆一支支落地……对手成了一个赤裸的银人,脸上没有五官,没有毛发,非常怪异、恐怖。 赵淳才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废话,他冲着对手钩了钩手指,示意对方进攻。 披头散发的头陀鼓足勇气,大吼一声,双手举着刺锤就冲了过来。 赵淳今天要彻底测试下傀儡的性能,所以站在原地也不躲,只是避开了头部……哐,在碎骨头陀的惊喜中,刺锤狠狠地击中了傀儡的左肩。 力量巨大,左肩完全塌陷了,刺锤砸进了傀儡的身体里。 碎骨头陀还在狂喜,然后就听到对方说了句:“就这?” 这时,他才发现不对,伤口处一滴血也没有。要知道他这全力一击,即使金身咒也扛不住啊! 头陀想拔出刺锤再来一下,可是发觉拔不出来了。银色的液体包裹住了刺锤,刺锤变成了怪人身体的一部分,而且他塌陷的左肩正在慢慢复原。 杀人无数的碎骨头陀奔溃了,松开刺锤往后退,“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他转身就想跑,可是他不能动了,就像陷进了一个泥潭里。 碎骨头陀大声求饶,赵淳嫌他聒噪,控制磁场,直接封了他的嘴。 赵淳明白了两件事情。 一,傀儡状态下,磁场比肉体状态下强多了,他甚至可以近距离控制一个人。 二,磁场还真的能控制金身咒状态下的人,以后他就是佛教徒的克星了。 赵淳控制着磁场慢慢施压,碎骨头陀感到了身体周围巨大的压力。其实他只要散去金身咒就行了,但他哪敢啊。金身咒已经成为佛教徒战斗时的本能了。 碎骨头陀拼命鼓动肌肉对抗周围莫名的压力,赵淳也一点点地加强磁力…… 终于,啵的一声,头陀就像只被压路机压过的西瓜,整个人爆了。全身的骨头被压成碎渣,鲜血四处飙散,成了名副其实的“碎骨头陀”。 赵淳化作风蛇离开后不久,白衣白帽的拜火教徒终于赶到了。 树林里一具具死相凄惨的尸体深深震撼了他们,特别是碎骨头陀被压成肉棍的尸体,使得拜火教徒纷纷呕吐起来。 这些白衣教徒已经隐居在波斯高原很多年了,血性早就不在了……最终,他们觉得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还是回波斯祖庭吧。 赵淳回到大都时已经是深夜,二楼卧室的窗户特意开着,他进到房间化作人形。楼下的法蒂玛听到动静,急冲冲地赶了上来。 “还顺利吗?” 赵淳银色的面容微微一笑,吐出圣火令,“幸不负命!” 法蒂玛随手接过白玉牌,摸了摸赵淳的脸,“辛苦了,快回去歇息吧。其他事我们明天再说。” “好的,你也早点睡啊。”赵淳亲了亲圣女的脸,跃出了窗外。 又从半开的窗户进到自己的小屋,满枝正和自己的肉身睡在一起,这丫头竟然还会打呼。 赵淳笑了笑没叫醒妹妹,灵魂从傀儡里回到肉身,然后他就发现有点不对了。 被子里的自己一丝不挂,而满枝也只穿了件肚兜,像个树赖一样紧紧抱着自己。最主要的是满枝的一只小手竟然毫不客气地握着他的肉棒。 天地良心,赵淳是真的把满枝当妹妹看的。他本来就喜爱熟女,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初中的小丫头?他又不恋童。 小满枝竟然对自己这个哥哥有想法!赵淳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怎么办?赵淳脑中急转,更要命的是他发现妹妹手中的肉棒有觉醒的迹象。 得马上离开! 赵淳的灵魂立刻重新附上了傀儡,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窗外。 赵淳在窗外待了一夜,直到早晨,听到屋内满枝起床的动静,才假模假样地敲响了大门。兄妹俩各自藏住秘密,表面上和以前一样。 回归肉身,收起傀儡。赵淳给妹妹煮了奶茶,分食了馕饼。别人都是一天两顿,只有赵淳一天三顿。 送走妹妹后,赵淳进了小楼,跟着法蒂玛进了练功房。 圣女笑嘻嘻地说道:“我已经收到了密报,传统派的人缩回波斯了……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一个人就灭了金钱帮的两支小队,估计剌合蛮这次要气死了!” “你也要小心点,虽然我装成了阿萨辛,但这事得利的是你,剌合蛮会猜出来的。” 法蒂玛点点头,从怀中拿出圣火令,“这支圣火令必须毁掉,里面的一缕圣火不能放在我这,要被有心人看出来的……猜归猜,证据还是不能让他拿到的,所以我决定把它封印在你的身体里。” 赵淳苦笑道:“随你了,反正我身体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够多了。” 法蒂玛白了他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这一缕圣火,你就可以使用火系法术了……如果我把它给剌合蛮,他肯定愿意给我做狗!” 赵淳嬉皮笑脸着去拉圣女的小手,“有了我这条舔狗还不够吗?是我舔的不舒服吗?”说完冲着她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法蒂玛的脸一下红了,啪啪啪对着赵淳乱打起来,“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无赖呢?” 赵淳把她拉过来搂住,“现在发现,晚了!”说完就狠狠地吻了过去。 圣女扭了几下腰就不反抗了,两人昏天黑地地亲上了。 良久,法蒂玛才阻止了赵淳的进一步骚扰,“好了好了,先做正事……我会把圣火封印在你的心脏里,过程会有点疼,你一定要忍住……现在脱掉上衣,盘腿坐好。” 赵淳也认真起来,以言脱去上衣坐在地上。法蒂玛脸色严肃,盘腿坐在他的对面。 圣火令从圣女的手中飘了起来,来到了两人的胸部。就在赵淳眼前,白色玉牌突然凭空燃烧起来,白玉的硬壳快速融化……没多久圣火令就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火焰,体积不大,给人的感觉却很危险。 “你一定要忍住啊!”法蒂玛再次警告了赵淳,双手张开虚托着白火就向赵淳的心脏部位冲去。 赵淳觉得自己就像喝了一大口烈性的烧酒,心脏又疼又麻,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忍一下,全身放松!想点其他的事。”法蒂玛娇喝道。 其他事?赵淳看着法蒂玛严肃的脸,不由地想起儿时被母亲训斥的场景,又想起了法蒂玛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法蒂玛控制着圣火在赵淳的心脏内安定下来,然后又控制火元素从心脏出发沿着血液流向在情郎的体内跑了一遍,形成了循环。 “好了!你感觉怎么样?”法蒂玛一边擦着汗一边问赵淳。 就见赵淳红着眼睛扑了过来,“我现在感觉浴火焚身!” “啊?还有这副作用?”圣女傻乎乎地被扑倒在地,很快被剥成了白羊,又被情郎翻了个面,自觉地撅起了屁股。 同一时刻,财政大臣官邸。 啪,一只昂贵的茶盏被摔在了地上。 “什么?长老被刺杀,圣火令被盗?拜火教使团退回波斯了?”剌合蛮只觉自己的嗓子口又开始发甜了。 还没等他发火,边上一个黑袍客就叫吓的浑身发抖的报信者退下去了。 黑袍客全身藏在黑色大氅下,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冰冷的声音对剌合蛮说道:“你控制下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剌合蛮深呼吸了下,努力平静下来,然后恭谨问黑袍客:“大祭司,现在怎么办?” “这不用说,肯定是法蒂玛动的手,想不到这丫头如此果断。” “我一定要报复回来,她灭了我两支小队,我必须让她的手下偿命……大祭司,能不能借我几个兽兵?” 大祭司没有立刻回答,转动胸前的一串骷髅项链,闭目沉思。 “现在兽兵正处于关键时刻,我不想让人盯上阎魔教……再说,你的身体很不好了,必须尽快调制出完美兽兵,才能给你续命……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但大祭司,你知道高原的习俗,如果这件事上我没有反应的话,那些蛮子都会认为我好欺负,都会欺上门来。” 剌合蛮说的很有道理,蒙古就是一个丛林法则,如果在这件事上他不报复的话,其他贵族都会上来咬他一口,都知道剌合蛮钱多。 大祭司想了又想,出了个主意:“当初我和湿婆教约定,符文互换、信息共享,我教研究‘兽兵’,湿婆教研究‘神躯’……但他们一直说进展缓慢,没取得什么成果。但最近我得到情报,湿婆教已经和花剌子模的人联系上,准备帮札兰丁换头。” 剌合蛮一惊一喜,“换头?这么说,湿婆教的神躯已经成了?” 大祭司眼睛眯了起来,“怎么?大人,你又想改投湿婆教?” 剌合蛮被他凶兽一样的眼神吓醒,赶紧恭谨地回答:“怎么会呢?神躯还不知是什么东西呢,兽兵我可是实实在在看见的。” 其实剌合蛮内心还是向往“神躯”的,他好歹也算相貌堂堂,这兽兵就像个野兽,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是不会和阎魔教合作的。而湿婆教的“神躯”他也听过几句,印度人是按最完满的躯体调制的,还可以保持本来的面貌。 “哼……我答应你,会给你调制出一具兽类特征最小的躯体让你更换的。” 剌合蛮赶紧站起来向大祭司行礼,表示感谢。 大祭司掏出一张小纸条,“这是我徒弟送来的地址。札兰丁竟然就躲在高原上……你把这地址想办法透露给法蒂玛,就说发现疑似札兰丁的行踪。她一定会派出自己的心腹……” “高,大祭司您这招高明,这不是驱狼吞虎吗?我们坐山观虎斗,顺便看一下那‘神躯’到底如何。” 第二十三章:娜仁归来 秋天的上午,阳光透过精美的雕窗洒在一楼的地砖上,微带凉意的秋风却吹不走室内温馨的暖意。 赵淳处理完了工作,正翻看着拜火教的秘籍。满枝百无聊赖地靠在哥哥的背上,低声背诵着《千字文》,这是赵淳给她布置的功课。 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赵淳抬头望去,正是越发明艳的法蒂玛,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工作间隙偷看自己的小情郎,显然是圣女新养成的习惯。 “对了,满枝,有没有和蛮牛约好吃饭的时间?”最近不是很忙,所以赵淳想约蛮牛吃饭。 “我正想和你说呢,蛮牛哥那个笨蛋说是回家娶媳妇,申请退役了。”满枝有点闷闷不乐,前阵子还在对她狂追不舍,转眼一声不吭就回去娶媳妇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赵淳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可能蛮牛比较急,他和满枝又在外面公干,于是安慰满枝:“可能事情比较急,他忙完会回来找我们的。” “哼,我才不在意他呢……哥哥,你可不能像蛮牛一样说走就走啊……这辈子,你到哪都得带着我。”满枝转过身子,抱着赵淳的脖子死命摇晃,也不管小胸胸紧贴哥哥的背部。 “知道,知道……我向一神发誓,这辈子到哪都带上满枝。”赵淳倒被她闹了个红脸,赶紧发誓。 这时帕尔旺娜脸上带着笑,从外面走了进来,“圣女、特使,黑狱堡来人了。” “哦,快请!”法蒂玛和赵淳一下站了起来,特别是后者很是激动。 一个高挑的黑衣女子走了进来,健美的身姿吸引住了诸人的目光。个子好高,足有五尺出头,也就是一米七左右,这身高绝对是女人的天花板了。一米五的小满枝尤其羡慕,偷偷地踮起了脚尖。 两条大长腿,质孙服的下裳硬是被她穿出了超短裙的味道。发型是这个时代不多见的短马尾,还绑了条发带,英姿飒爽。 一双蒙古特色的丹凤眼,但不像乃马真那么威严,眼神特别亮,明眸善睐。 鼻子高挺、嘴唇肉嘟嘟的。 “娜仁!”赵淳惊喜地叫了出来。 “师兄!”虽然大了赵淳两岁,但娜仁一直这么叫赵淳的。 娜仁想扑过来抱住师兄的,但周围三双眼睛盯着她,没好意思。还是赵淳主动走过来抱住了她。 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师兄妹。 满枝当时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小嘴嘟了起来。还好法蒂玛气量比较大,微笑着开口。 “大蛇,这位女英雄是谁啊?还不快给我们介绍下。” 娜仁连忙推开赵淳,脸红了。赵淳脸皮多厚,满不在乎,拉着她开始给法蒂玛、满枝、帕尔旺娜一一介绍。 得知满枝是赵淳的妹妹,娜仁立刻对小丫头亲切起来。满枝只能强装笑脸回应。 四人寒暄片刻后,谈论到了正事,娜仁的脸色严肃起来。她解开背上的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面陈旧的萨满鼓。 萨满鼓是萨满们跳灵舞、做法时常用的道具,很有特色,只有一面是鼓皮,另一面是用于抓手的十字花结,需要用鼓槌敲击。 四人不明白娜仁的意思,但还是仔细地传阅了萨满鼓……鼓面底部和鼓圈上有断断续续的银白色符文,说明这面萨满鼓曾经是个法器。 等四人看完神鼓,娜仁接过了它开始说明情况。 “这是面‘阿姐鼓’。”赵淳三人茫然不解,而法蒂玛皱起了眉头。 她又接过神鼓,仔细摸了摸泛黄的鼓面,还闻了闻,“这就是臭名昭著的‘阿姐鼓’?传说鼓面都是用少女的皮肤做的?” 萨满文化中有很多用死去的动物、人骨、毛发做成的法器,认为这些东西残存灵魂,更容易和神灵沟通。 但阿姐鼓还是超出了在场诸人的想象,因为它的鼓面是把活人的皮剥下来做成的。 “我师父说,很久之前,黑萨满原有两派。一派是式神派,请式神上身,辅助战斗;一派是怨灵派,奴役怨灵战斗。” “但天然形成的怨灵实在太少,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于是怨灵派偷偷走上了邪路——开始通过囚禁、折磨、虐待活人,使他们产生强烈的怨恨,从而人为形成怨灵。” “真是一群畜牲!”满枝骂道。萨满崇拜万物、追求自然平衡,怨灵派的行为在她眼里显然不可饶恕。 “这些恶徒发现,少女胆小、脆弱、感性,是最容易转化成怨灵的,于是阿姐鼓就出现了……他们把少女百般折磨后,活生生剥下了皮做成法器,把她们的灵魂囚禁在阿姐鼓里进行奴役……所以这些怨灵派的萨满又被叫作‘剥皮萨满’。” “这些剥皮萨满就该千刀万剐!就没人管他们吗?”帕尔旺娜也受不了了。 “当然有人管他们。”娜仁对她微微一笑,继续讲述,“剥皮萨满们的恶行终于惹得天怒人怨,遭到所有人的围剿……怨灵虽然很难对付,防不胜防,但人们很快发现,剥皮萨满的天敌就是黑萨满。因为黑萨满的灵魂强度很高,又有式神护身,怨灵根本伤害不了黑萨满。” “在黑萨满的带领下,剥皮萨满很快被赶出了草原……他们逃跑前在山门墙上留了行血字,宣称会研制出更强力的灵兵重返草原。” 法蒂玛明白了娜仁的意思,“所以你师父怀疑兽人是剥皮萨满的产物?” “嗯,虽然兽人看似和怨灵有很大区别,但我师父说要凭空开创一种新的物种肯定要涉及灵魂。既要掌握灵魂法术又要极度邪恶,只有剥皮萨满才做的出。” “其实,黑萨满被覆灭前,一直在寻找剥皮萨满的踪迹……师父说,最后的消息是剥皮萨满残部进入了印度次大陆,改信了死神,创建了一个新的教派。” “又是印度?”赵淳觉得有点太巧了。 法蒂玛为他解惑,“这很好理解。伟大的成吉思汗所向披靡,马蹄所到之处皆是国土。只有在进攻印度时失败了,原因是蒙古军队适应不了那里又湿又热的气候……所以,汗庭的敌人才纷纷躲进了印度。” “新教派的名字知道是什么吗?”法蒂玛又问娜仁。 “师父记不清了,就记的好像有个‘魔’字。” “魔?会不会是‘阎摩’?”法蒂玛想了想开口道,“印度语的死神就叫阎摩。” “阎摩教?”帕尔旺娜大吃一惊。 “怎么,听过这个教派?”几人都看向帕尔旺娜。 帕尔旺娜严肃地回复掌印官,“是的,圣女。近两年,有一个叫‘阎摩教’的小教派在大都传教……有人曾经指控它与几起失踪案有关,但最后被人压下来了……因为只是寻常的案子,所以狼卫没有插手。” “哦。”法蒂玛沉思起来,稍后对帕尔旺娜说道:“你派几个得力的,潜伏进阎魔教摸摸情况。” 又对满枝问道:“我记得风系萨满是不是有一个利用风力偷听的法术?” “是‘风之语’,俗称‘顺风耳’。”满枝吐了吐舌头,心虚地看了看赵淳。 她用这个法术时不时地偷听哥哥,知道他不少的秘密。 法蒂玛看到她的小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表面若无其事地吩咐道:“那你回去和你们组长说下,派几个人协助帕尔旺娜在外围监听下。” 晚上,赵淳的小屋,一直开着的后窗今天难得地闭着紧紧的。 一个和二楼同款的大木桶放在屋内,赵淳正舒服地泡在里面。 娜仁正背着他解裹胸,一圈又一圈。 “裹的这么紧,不难受啊?” 娜仁表面镇定,其实很紧张,声音有点颤抖:“我是弓箭手啊,胸太大、头发太长都会影响射箭的速度。” 原来是这样,所以裹胸这么长、头发这么短。 “怎么想到主练弓箭的?师父和老爹我记得都不擅长射箭啊。” 裹胸完全解开放在了桌上,背着赵淳,娜仁快速地脱去了裤子,健美的背影完全显露了出来。 可能是职业原因,黑山羊、赵淳和娜仁的个子都很高,身上的肌肉也都很明显。 赤裸的娜仁就像一头豹子,细腻紧致的皮肤、线条分明的肌肉,特别是两条大长腿滚圆有力。矫健的身姿不禁让赵淳想起了前世那些热爱健身的女友。 看到师兄眼睛里露出的爱意,娜仁高兴起来,几个大步进了木桶,被赵淳抱在了怀里就是一个长长的热吻。 “我射箭的本领本来就不错,式神的天赋又是‘鹰眼’……师父说不当弓箭手可惜了。”吻完后,娜仁躺在师兄怀里解释。 摸着娜仁背上的猎隼兽纹,赵淳这才知道娜仁的天赋是‘鹰眼’,一个加强视力的天赋。 “啊呀,云朵你和阿蟒出去玩玩,熟悉下环境。”娜仁这才想到屋内不止两人,面红耳赤地把两人的式神赶了出去。 赵淳呵呵笑了起来,释放出阿蟒,叫它带着云朵出去转转。 “阿蟒怎么有了翅膀?”看着阿蟒全然不同的身影,娜仁好奇地问了出来。 于是赵淳边给娜仁擦背,边讲起两人分别后的经历。 把擦干后的娜仁放在床上,赵淳微笑地看着她。 少女的眼睛紧闭着,表情很是紧张,身体在微微颤抖,两只手不自觉地抓着床单。 想起她早年的遭遇,赵淳明白娜仁对性爱有了心里阴影,心里顿时充满了怜悯。 他暂停了挺进的动作,开始慢慢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温柔的动作渐渐使娜仁放松起来,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喘息,而赵淳的头也越来越下。 “不要!”娜仁突然叫了起来,拒绝着,手捂着腿心开始哭泣。 “娜仁,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只有忘了过去,才能更幸福地生活!” 娜仁慢慢停止了哭泣,抱住了赵淳,“师兄,我是你的,好好爱我吧!” ……在赵淳高超的技术下,娜仁很快忘却了过去的阴影,完全放开了自己……她挺起身,发现师兄竟然利用天赋在舔她那里,所以感觉才那么奇怪,天哪! 发现了真相,娜仁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要是被师父知道你利用天赋干这些事,肯定要把你逐出师门的。” 赵淳抬起头抹了一把嘴上的水,调笑道:“我这是开发天赋的新功能,光宗耀祖……宝贝,好了吗?我要进去了。” 娜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丹凤眼里一片雾气。 赵淳慢慢插了进去,好紧啊!两人一起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他发现娜仁的肉穴不光紧致,里面还会蠕动,这也是职业的优势?一不小心差点给夹了出来,还好最后关头抑制住了,否则一世英名就要毁了。 即使万般小心,娜仁高潮时,肉穴里的肉壁更加狂乱起来,一顿搓揉就把赵淳给缴械了。他输的心服口服……也不能说输,是吧?就是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赵淳想拔出来射在体外,娜仁的大长腿却死死夹住了他,“师兄,射里面,没事的。” 再想拔出来已经来不及,赵淳颤抖着一泄千里。 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良久,赵淳起身看着女人美丽的眼睛,突然说道:“娜仁,嫁给我吧!我希望我的孩子有父有母,有个幸福的家庭。” 娜仁看着眼前认真的男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淳以为她是太高兴了,谁知娜仁边哭边摇头,“谢谢你,师兄。但是……但是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赵淳有点受打击了。 娜仁又摇头,一边哭一边笑,用手背擦着眼泪,“我说过,这辈子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但我不能嫁给你,最起码不能当你的正妻。”随后她告诉了赵淳原因。 原来,娜仁被救到黑狱堡后,过了两个月发现自己怀孕了,当然是那几个匪徒的。长辈们都劝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是娜仁不愿意。她偷偷来到虎牙思找了个土郎中,配了打胎药。 结果服用后大出血,多亏黑山羊精通医术才救了她一命……最后孩子是打掉了,但娜仁也丧失了生育能力。 娜仁紧紧抱着赵淳,“师兄,你能向我求婚我已经很满足了,但我不能嫁给你。你们汉家人有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淳没再说话,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他暗暗发誓一定会给这个女人幸福……凑过去,一个吻封住了娜仁的话语。 时间荏苒光阴如梭,转眼已是深秋,牧民们开始储存牧草、修建马圈,准备迎接又一个严酷的寒冬。 拜火教的收谷节也到了,这一天狼卫府休衙,法蒂玛、帕尔旺娜等拜火教徒都要去哈拉和林东门外的圣庙主持盛大的仪式。 赵淳三人闲得无聊,在满枝的建议下决定去观摩。 红色的圣庙在东门外的一座小山上,一个个信徒穿着红衣,举着火把、提着灯笼肃穆地向山上行进,嘴里齐声背诵着《阿维斯塔》。 山上红色的圣庙也是堂皇肃穆,气势非凡。巨大的金色法拉瓦哈在山脚就能看见。 “师兄,什么时候我们归一教也有这么大的声势就好了。”娜仁羡慕地说。 “不急,法蒂玛说的很有道理,与其在平民中一个个发展,不如先取得一定的权势再传教。刀剑下出政权,同样也出神权……而且法蒂玛说我们的《起源》有些内容过于激进,正在指点我修改。” 突然赵淳改变了话题,“哪里来的这么多乞丐?” 娜仁和满枝转头向山路望去,红衣教徒的队伍后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很多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 满枝的声音有点清冷,“这些都是破产牧民。” “破产牧民?”赵淳不解。 “来。”满枝带着赵淳和娜仁绕过圣庙所在的小山,眼前出现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蒙古包。 一般这种场景只会出现在军营里,但这里肯定不是某个军营,因为这些帐篷实在太破了。很多帐篷是由几个破帐篷拼接起来的,样子古怪,歪歪扭扭……整个帐篷区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垃圾堆。 一个个面黄肌瘦、面无表情的瘦弱身影正从帐篷区里走出来,向拜火教圣庙走去,他们等着领取圣餐。 “一场雪灾就会使很多牧民破产,汗庭不会救济他们。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来到这里,以乞讨、做苦力为生,或者干脆卖身为奴……大部分老人活不过这个冬天!”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此时,在帐篷区的另一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七拐八拐地驶了进来。 里面,剌合蛮虚弱地裹着厚棉袄,靠在车厢上,调开窗帘看了眼车外,眉头皱了起来。 “哈日八日,你们的调制基地在这里?” 对面是一个穿着整齐的白袍,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哈日八日,大祭司的弟子之一,阎摩教十三祭司之一,医术出众,时常过来查看剌合蛮的健康状况,两人比较熟悉。 哈日八日呵呵一笑,清瘦的脸上露出自得的表情,“这个地方是我选的,安全、隐蔽,最主要的是原材料丰富,随便失踪多少人,官府都不会管。” 看着像个学着,却也是个魔头。 他又对剌合蛮说道,“阎摩保佑。你的身体根本过不了这个冬天,还好前几天你的新躯体总算完成了,今天就帮你换上。” 剌合蛮很激动,但还有点疑虑,“换了身体后,我这个身份是不是不能用了? 那太可惜了。” 哈日八日摇摇头,“忘了我们的出身了?帮你做个人皮面具又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不久,车子停在了某一顶蒙古包前面。虚弱无力的剌合蛮被两个强壮的仆人搀扶下了马车。 他留意到,这片区域的乞丐很多,虽然衣服破烂,但都是身体强壮、气质彪悍的壮汉。显然是阎摩教的人。 在哈日八日的带领下,剌合蛮走进了大蒙古包,绕过散乱的杂物,一个向下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下到地底,是四通八达的甬道,隔一段距离就点着一盏油灯。 哈日八日得意地说,“这个地宫驻扎有一千个兽兵,如果有必要完全可以突击拿下哈拉和林。” “别胡说!”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哈日八日,来人正是大祭司。 他穿着一件亚麻长袍,长袍上片片血渍,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面具后的眼睛木然地看了眼剌合蛮,“来吧。” 一行人来到一间密室,里面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空气中充满了古怪的药草味。 密室中央放着一张石质水槽,里面满是刺鼻的药水,其中浸泡着一个赤裸的男子。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彷佛正在沉睡。 “这就是我的新身体?”看着男子健壮的身躯,剌合蛮很是满意。这男人身上完全没有兽化的痕迹。 “嗯,经过多次实验,我总算弄清楚了,兽兵之所以会身体变异,是因为融入的兽类灵魂过于强大……我尝试用弱小的昆虫进行融合,果然造出了这种没有兽化痕迹的兽兵,我叫他们‘虫兵’。” “从战力上来讲,虫兵远不如兽兵,既不能增加力量,也不能增加速度,一点价值也没有。” 剌合蛮对新身体却是越看越满意,“可以了,我又不用自己去战斗,可以延长寿命就行……等等,这人的腿怎么了?”他注意到男子的一条小腿有点畸形,表面画着银白色的符文。 “他原来是个士兵,腿应该是在战场上受伤了。但我们已经用肢体符文修复了。”哈日八日解释道。 “就不能换个好的?”剌合蛮不满意了。 大祭司开口了,“是我决定的,因为这个人融合后得到了一个有趣的天赋,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我想大人会喜欢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听大祭司的,那就他吧……我们这就开始?”剌合蛮看了看大祭司,秒怂。 “嗯,喝了这碗药,到那边躺下……” 剌合蛮也很光棍,豪不犹豫,直接接过黑乎乎的药剂,一口喝了个干净,然后躺在了另一张木台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大祭司把接下来的移魂仪式交给了哈日八日,自己出了密室。来到门口,突然停了下,开口道:“古日伯乐,剌合蛮要在这里待一段日子,你不用在这里盯着。我有另外一件事交给你。” 空无一人的门口光影一阵波动,一个模糊的人影突兀地冒了出来,“是,大祭司,请吩咐!” 第二十四章:扎布哈朗特 法蒂玛从宫中回来,捧着一个卷轴。 满枝第一时间发现了,好奇地蹦了过来,“圣女姐姐,这是什么?” 爱屋及乌,法蒂玛对这个丫头很喜欢,当下把卷轴递给她,摸了摸她的脑袋,“新任务。” 一听新任务,屋内的赵淳、娜仁、帕尔旺娜都围了过来。 帕尔旺娜帮着满枝把卷轴小心翼翼地在案上摊开,这是一幅人物绢画。画上是一个穿着中亚式样盔甲的卷发青年,身披黄金甲、手握球形权杖,鹰鼻鹞眼,气势不凡。 看到赵淳等人都不认识图中之人,法蒂玛也没卖关子,开口道:“札兰丁·明布尔努,花剌子模的末代国王。此人以勇武著称,双臂可开强弓,骁勇善战。在花剌子模威望很高,曾在北印度打败过成吉思汗,是蒙古的心腹之患。” “圣女,汗庭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帕尔旺娜疑惑地问道。 “但一直没有找到尸体。这五六年来,时不时有花剌子模余孽打着他的旗号作乱……这不,又有消息说是在扎布哈朗特发现了札兰丁的身影,大汗让狼卫去核实下。” “扎布哈朗特?不可能吧。”赵淳当下就提出了疑问。 因为扎布哈朗特离哈拉和林并不远,不到500公里,且处于西行的商业要道上。 赵淳从虎牙思来哈拉和林时就在扎布哈朗特住了一晚,印象中很是热闹,商人很多。那里属于蒙古帝国的腹地,札兰丁会藏在这个地方? 扎布哈朗特就是后世的乌利雅苏台,也算高原上的一座重要城市。 法蒂玛笑了,“其实我也不大相信,估计又是谣传。但事关札兰丁,狼卫必须派人去确认一下。” 她看了看眼前四人,“阎摩教需要人监控,要不大蛇和娜仁去下吧。”看到边上的满枝嘟起了小嘴,马上接到,“满枝会‘顺风耳’,利于探查,也一起去吧。” “好!”满枝赶紧答应,几人都笑了。 法蒂玛又道,“你们下去准备吧,明天出发,早去早回……大蛇留一下。” 等三人出去后,法蒂玛温柔地笑了笑,对着情郎说道:“你也是个稳重的,我就不多说了,如果有情况你凭狼卫铜牌去调驻军便是。” 赵淳点了点头,握着法蒂玛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下。 圣女顺势靠了过来,“如果真是札兰丁,有件事你可以留意下。据说札兰丁随身带有一张藏宝图……” “是花剌子模的国库宝藏?”赵淳笑了,这种民间传说太多了,灭国必有宝藏,反正他是不信的。 法蒂玛笑着撒起了娇,“你就留意下呢,万一是真的呢?” “好好,我一定留意。”说着,凑过去狠狠吻了下那红嘟嘟的嘴唇。 “还有,下午跟我进宫,小姐想见你。” “嗯?不都是晚上在二楼见面的吗?这次怎么改了?” 法蒂玛意味深长地笑道,“现在娜仁住你屋了,你那个动静就不怕她听见啊? 还有,别忘了满枝会‘顺凤耳’,我怀疑她早知道我们的事了。所以我觉得以后还是在宫里见面比较稳妥。” 赵淳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记得把那把六弦琴带上,你进宫的身份是宫廷乐师。” 下午,偌大的昭慈宫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隐隐约约从宫殿的深处传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寻着声音找去,就来到了最深处的寝殿。这里的主色调是金色和红色,各处雕花刻凤,显示着主人的尊贵。 楠木做成的屋床在剧烈摇晃,红色的玛瑙床帘也在左右荡漾,发出唰唰唰的碰撞声。地上胡乱地掉落着几件衣物,有月白色的僧衣,也有大红色绣金的长袍。 玛瑙床帘的摇曳间,从缝隙间可以看到巨大的屋床上,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媾和。男的面容清秀岁数不大,女的丰满成熟年约四十,正是赵淳和乃马真。 估计鏖战的时间已经不短,皇后显得有点后续乏力,头埋在凌乱的被子里,黑色的长发半干不湿,一缕缕粘在脖子和背上……刚才因为声音过大,嘴里被塞进了一柄玉如意,现在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 天凉了,所以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丝绸小衣。领子被扯开了,两只肥腻的大奶露在外面,在小衣束缚下更显雪白和坚挺。 她已经泄了好几次,现在气力全无。上身完全趴在了床上,两坨肉球被压成了巨大的肉饼……下半身一丝不挂,肥硕的肉臀被小男人死死抱在怀里,还在遭受着猛烈的冲击。 屁股、大腿上的白肉激荡如波,蜜汁不断地被带出,沿着大腿而下,和汗水染湿了身下的锦缎。 突然皇后的嘴巴无声地张了开来,眼睛翻起了眼白,玉如意掉在了床上;身体有了明显的僵直,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更是死命抓住了被子……她又高潮了。 还想享受一下高潮的余韵,情郎的持续夯击却打扰了她,把她强制唤醒。 乃马真不禁又恨又爱,“你是种马啊,怎么还来?就不能让我休息下?”声音沙哑,身体拼命向前爬去,想逃脱持续的撞击。 身缠黑蛇、肌肉虬结却相貌清秀的光头小男人邪气地一笑,改跪为坐,伸手拉过瘫软的熟妇就往怀中一抱。 熟妇以为少年放过她了,还想撒个娇,谁知扑哧一声,肉棍又插入了泥泞微肿的肉穴里——观音坐莲。 于是娇嗔成了责骂,皇后大骂道:“你这个灰狗日的,还没够啊!”真急了,高贵的皇后竟然骂起了国骂。 赵淳根本不怕她,双手粗鲁地抓着两坨肥硕的肉球就是一顿搓揉,嘴巴咬着皇后的耳朵,“姐姐不能这样,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了,除非……” 看着小男人根本不怕她的凤威,只能开口求饶,“除非怎么样,你说。我都依你!” “除非你再找个女人帮忙了。”赵淳笑道。 皇后吃醋了,回头嗔道:“你还要找其他女人?” “谁叫你这么不禁肏的。”松开奶子,双手托着肉肉的腰身就是几下托举。 “啊啊,别弄了,我答应你,没良心的……我去帮你找个宫女。”皇后只觉粗长的东西又捅进了花心,又酸又疼,赶紧答应。 “不,我不要宫女,我要法蒂玛。” 赵淳的目的就在这,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怕和法蒂玛的事被乃马真发现,惹出意外,于是想干脆挑明了。 “法蒂玛?不行。”皇后严肃起来,“其他女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她是圣女,必须守节。” “我知道,我答应你不坏她的身子。” 皇后狐疑起来,“哪能弄的爽快?” “女人嘛,哪个能比得上你。”先给皇后一顶高帽子,“我找法蒂玛主要是为了出口气,我要她给我跪舔……”赵淳一顿忽悠。 皇后笑了起来,她想了想答应了,“你也不能太过,还是要给她点面子的。” “我明白,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乃马真用力拍了下赵淳的大腿,“那还不放我下来。” 两人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乃马真撩开玛瑙床帘,大声叫道:“法蒂玛,来一下!” “是,小姐。”殿门口远远传来了法蒂玛的答应声。 法蒂玛低头站在床边。乃马真狠狠瞪了小情郎一眼,开口道:“法蒂玛有件小事需要你的帮忙。” “小姐,请吩咐。” “咳咳。”乃马真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帮大蛇去洗个澡吧……一定要让他高兴。” “小姐?”法蒂玛高叫一声,故作惊讶。眼神和坐在乃马真背后的赵淳沟通了一下,才放下心来。 “好了,不要多说了,你们去吧。我要休息下。”皇后不好意思看忠仆委屈的眼神,朝里面躺下了。又朝小男人做了个凶狠的眼神,警告他不要过分。 等赵淳拉着法蒂玛去了隔壁浴室后,闭目养神的乃马真一不小心睡了过去,太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乃马真突然惊醒,头脑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个多么荒谬的决定。美色害人啊! 赶紧下床,赤着脚就向隔壁跑去。 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和法蒂玛痛苦而欢愉的叫声。 她心里咯噔一声,两人真的在做了?这灰狗日的大蛇。 乃马真怒气冲冲地进了浴室,就见大蛇光着一身腱子肉正把剥成白条的圣女死死压在大理石台上死命地肏弄。而往日威风凌凌的圣女现在只会在他身下哀嚎、求饶。 “灰狗日的大蛇,你在干嘛?”皇后是真的生气了,法蒂玛一旦破了身就做不了圣女了,她就要重新找人掌控拜火教。 法蒂玛一听皇后的声音就哭喊道:“小姐,救我!”开始装模做样地挣扎。 乃马真扑到赵淳身后,又打又挠,“你快放开她,我真的生气了。” “等等,我要到了……”这灰狗日的一身蛮肉,根本拉不动,还说了这番气死人的话。 就见小男人急促地哼叫起来,身体僵硬,脸色狰狞,身体不自然地抖动。 乃马真这时倒不敢打扰他了,万一受惊吓留下什么毛病呢。 等赵淳喷完,乃马真才拉开了他,对着那张妖孽的脸就是一个巴掌,大吼道:“大蛇,你怎么答应我的?” 赵淳坐在地板上,双手一摊,“殿下,你仔细看下,我没坏圣女的身子啊。” “哦?”皇后不解地看向瘫在那的法蒂玛。 “小姐,不要看!”圣女哀求着,双腿却分的更加开了。 于是皇后就看到自己忠仆的后门成了一个红艳艳的圆洞,白色的浊液正在一滴一滴地渗出。 “还能这样?”皇后瞪大了眼睛,今天算开了眼界。 “还不过来把法蒂玛扶起来?”拉了一把法蒂玛,没拉动,乃马真冲赵淳吼道。 赵淳起身过来扶起了法蒂玛。圣女却把他一推,扑到了皇后的怀里,凄凄惨惨地哭道,“小姐!” “好了,好了,不哭了。大蛇不是没有坏你的身子嘛……”乃马真安慰着法蒂玛,瞪了眼嬉皮笑脸的赵淳,突然有了个主意。 她冲赵淳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同时对法蒂玛说道:“这也不算坏事,你也算享受到了男女之欢,总比你一辈子守着身子孤老终身好吧?” 赵淳也不难为皇后费心劝解了,主动走了过来,把两具各具特色的美艳胴体拥入怀中。 “好了,都是我的错,谁叫我天赋异禀呢。这下你们姐妹一起上,不正好?” 乃马真给了他一个白眼,她其实独断惯了,从来没有和别人分享情郎的想法。 但谁叫这事是自己同意的呢?法蒂玛完全是被拉下水的。算了,自己一个人真吃不下这条大蛇,就让法蒂玛帮着推屁股吧。 皇后总算想开了,拉着法蒂玛投入到了情郎的怀里。 蒙古的雪说下就下,冬天说来就来,一夜之间天地就全白了。 扎布哈朗特也到了一年之间最忙乱的时节,街上驮马、骆驼、篷车乱七八糟,各族行商大声叫骂着、推搡着,甚至互相斗殴,仅仅是为了在大雪封路前能尽快上路。 满枝穿着黑色的貂皮大氅,戴着貂皮毡帽,蹦蹦跳跳地走进了城主府的厢房。 厢房内炉火很旺,桌上堆满了借过来的户籍资料,赵淳一手端着奶茶,一手在墙上的地图上标注着。 满枝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一边解开大氅,一边看着长身玉立的哥哥,眼睛里开始出现小星星。 赵淳披着狼王皮做成的白色斗篷,兜帽垂落在身后,露出锃亮的光头。由于富集风元素,狼王斗篷不显皮毛的笨重,反而有一种飘逸感,更显得他气质非凡。 满枝唯一不满的就是哥哥的光头。她从哥哥那得知一个噩耗,由于头骨的金属化,哥哥竟然长不出头发和胡子了!胡子没有不要紧,头发怎么能没有呢? 更气人的是,周围还找不到人一起吐槽。法蒂玛和娜仁说喜欢哥哥这个光头形象,哥哥则胡乱地说什么“变秃了也就变强了”,莫名其妙。 小姑娘嘟起了嘴,气呼呼地过去给自己沏茶。动作大了点惊醒了沉思中的赵淳。 “满枝回来了啊?今天有什么收获没?” 三人已经在扎布哈朗特查了三天,但还是没有发现札兰丁的任何线索。 “没有收获……走了一天,累死我了。”满枝的任务就是逛街,把所有城区都走一遍,用“风之语”监听百姓们的谈话,以图发现有用的线索。 满枝一边抱怨一边喝茶,突然发现哥哥蹲在了她的脚下,在脱她的鞋子。 “哥,干嘛?”由于相信赵淳,倒也没有拒绝。 “知道你和娜仁辛苦了,我弄了点活血的草药给你们泡泡脚。” 说话间,一只嫩菱似的小脚丫已经被剥了出来。满枝脸红了,因为她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哥,我自己来吧。” “别动,你坐着就行……水烫吗?”把满枝的两只脚放到木盆里,边洗边问。 “正好。”小丫头低着头弱弱地说了一句。 这时娜仁进来了,穿着和满枝同样的貂皮大氅。这些貂皮是远征军从罗斯掠夺回来的,法蒂玛给满枝和娜仁一人搞了一件。赵淳是不需要了,因为体内有了火元素,抗寒能力大大提高,披件狼王斗篷也就够了。 就看他现在为了给妹妹洗脚,干脆把斗篷脱了,就穿着平时常穿的黑色无袖质孙服,裸着两条胳膊一点也不怕冷。 “哎哟,有哥哥就是好,还有人帮着洗脚。”娜仁脱下大氅打趣兄妹两人。 赵淳站了起来,拿出另一个木盆,笑道:“你的也准备好了,快来吧。” 娜仁这下倒红了脸,忸忸怩怩地被赵淳按在椅子上,脱了鞋袜也帮她按摩起来。 赵淳蹲在两人的脚盆前,一边帮两人按摩活血,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趁这机会,我们开个短会啊……” 看男人干着荒谬的事情,却说着严肃的话语,娜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随后满枝也笑了。 只有赵淳莫名其妙,“我脸上有脏东西?” 满枝眼睛一转,调皮捣蛋了,“哥,是有一个黑点。” “那可能是草药的碎末沾脸上了。我手上有水,丫头帮我擦下。”说完赵淳仰起了脸。 也不知调皮的丫头怎么想的,满枝翘起一只水淋淋的小脚就放到了赵淳的脸上,还蹭了两下。 空气一时凝结,反应过来的满枝赶紧收回小脚,低头做鹌鹑状。 赵淳咳了两声,“你这个丫头就知道戏弄我……不说闲话,开会了。” 旁边的娜仁微笑不语,看着兄妹俩,似乎发觉了一点新东西。 “我们这三天差不多把扎布哈朗特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你们说下自己的看法。” “要不我们让官府协助,把城里的每个人过一遍?”娜仁建议道。 赵淳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认为我们三个找不到,官府就能找到,札兰丁手下肯定有掌控者。而且如果他真的藏在这里,反而会打草惊蛇。” “会不会札兰丁当初只是路过这里,或者这情报本身就有问题?”这是满枝的想法。 “有这个可能……这样,这两天城里比较乱,等商人们走了后我们再找下。 如果还找不到那就没有办法了……札兰丁如果真在城里,他周围肯定会有异族人。 等商人走后,异族人会少很多,我们的目标会更清晰。” “那哥,这两天我们是不是没什么事?”满枝突然问道。 “可以休息下,你们想玩点什么?” “我有个建议,听说城外有个温泉,要不我们明天去泡温泉?”满枝的表情充满期待。 “你是说东面山里的温泉?我也听说了,叫什么奥特贡格尔温泉。”赵淳把满枝的脚丫从盆里捧起来开始擦干。 “嗯,就是那。”满枝只觉脚上痒痒的。五个如去了皮的蚕豆一样的白嫩脚趾头不由自主地张开、收缩、夹紧,吸引住了赵淳的目光。 娜仁在边上看的有趣,这呆头鹅怕是不知道女人的脚是极其私密的,不能乱摸;又看到满枝虽然十分害羞,却是一点也没退缩,反而有点得意地看着哥哥迷恋地抚摸着自己的脚丫。 娜仁突然对明天的温泉之行有了某种特殊的期待,也赞同道:“好啊,我们去泡泡,好好放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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