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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碧血剑(1-9卷10章)

本帖被 Diss 執行提前操作(2014-03-26)
第一卷女神欺身 第一章天妒英才
  残山之巅,有一块让所有游人都止步的苍劲古松;在掩映的树影下,有一座让所有华人都驻足膜拜的精致别墅。
  每天早上,松林中总会响起阵阵毂辘的充满节奏感的车轮声,还夹杂着飘扬而出的轻灵悦耳的笑声。可是,今天残山周围晨练之人,一直等到晌午,也没有听到那让自己迷醉的声音响起,都不禁失望地缓缓离去;在离开之时,她们还一步三回头,望着那座兼蓄道、释精髓的伟大设计,口中喃喃念道:“吴家今天肯定发生了重大变故?”
  在自言自语中,她们都神色虔诚地仰望苍天,帮助吴家向老天祈求,保佑他们迈过眼前这道关坎。
  “呵呵,哥哥,你今天没有出去散步,没有为她们演奏一段命运曲,她们都感到失落寂寞呢?”
  轻灵悦耳的妙音从松林中传了出来,就像黄鹂清鸣一般动听。
  从早晨出来,我就将坐下轮椅停在高挑门厅之前,一直等待所有游人离开别墅的外围。面对低头注视我的表妹,深深地沉醉在她的处女体香之中,留恋于她的苗条身段,我无奈地说道:“呵呵,命运交响曲,在这座残山上再无人演奏了,除非你愿意学音乐。”
  表妹宋灵水灵凤眼、琼鼻都挤到了一块,神情怕怕地说道:“哥哥就饶了灵儿吧,让我看那些乐谱,不是要了灵儿的命吗?就是打死灵儿,我也难以学懂乐理中分毫知识。”
  明白与母亲一般同样精于商业的表妹,根本不是搞艺术的料,我神色缅怀地望着出于自己手笔的美丽别墅,口中轻念道:“自笑如闲云野鹤,放鹤去寻三岛客,清风明月本无价。放怀在峻岭崇山,任人来看四时花,近水远山皆有情。多么令人向往的意境,可我却一生无福消受。老天真的好不公平,让我刚开始涉世,就剥夺了我赖以生存的元气。”
  两声沉重的叹息,立即在我身边响起。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微带哽咽说道:“殇儿……都怪……”
  而表妹柔顺秀发丝丝飘过我肩膀,抚在我脸上,垂落在我胸前,口中脆声悲切喊道:“表哥……”
  面上尽量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我费尽全身力气却微不可见地摆摆手,阻止住爷爷和表妹将心中愧疚完全表达出来,语气轻松地问道:“爷爷,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话声刚落,我不禁苦笑了起来,自己再次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了。天生具有敏锐灵觉,在娘亲驱车刚进入别墅内围,我就嗅到了她身上飘出来的那种木香味的夏奈尔香水味道,脑海中接着浮现出她将红色法拉利停在车库中的景象。最后,娘亲一边轻脚轻手地向着这边走来,一边竖耳倾听着我们的动静,观察着我今天的心情与表现。
  突然而至的问题,让同样坐在轮椅上、白发苍苍的爷爷魁梧身躯向前伸了伸,将那双与鬼子拼得满是伤痕的手掌放到我的头上,语气颤抖地说道:“世人肯定都有前世、今生与来世,而前世今生的爷爷都杀孽过重,所以上天才会降下灾难,惩罚我们吴家。爷爷行将就木,对于身体也早已没有佘冀了,只是苦了我的乖乖殇儿。”
  说着,两行泪水从他虎目中流淌而出。
  爷爷因为我身体上的怪病,居然放弃了他坚持一生的无神论,相信了每个人都有前世。我心中不禁一阵感动,对着他笑了笑。
  旁边的老管家吴宗,快速地将爷爷泪水擦掉,另一手轻轻地将爷爷所坐轮椅推动一下,神情萧索地说道:“哎!都怪老天不长眼,害得殇儿得了医术界从未出现过的怪病,比帕金森症更加……更加……”
  伴随着扑面而来的袅袅熏香,一个娇媚的声音飘了过来,嗔怪地埋怨道:“殇儿又在胡思乱想了。集团的医药公司,现在已汇聚了全世界所有精英,最迟三年就可研制出让你恢复力量的药剂。”
  这就是我娘亲、华夏乃至整个世界的当今首富宋丹的声音。
  爷爷那对苍白寿眉微皱一下,双手无力地放回大腿上,语带失望地说道:“丹丹,以我们吴宋两家近百年累积下来的雄厚军事政治资本,再加上殇儿最近八年帮助你们在商业上取得的成就、一跃而居世界首富的财力,你也还要殇儿再等三年时间;这八年时间,你们的成就真的太……太……”
  他不敢接着说下去,因为失败后果是所有人都难以接受的。
  娘亲那张成熟抚媚的绝色玉容,刻意绽放出来的柔美笑容,就像遇到了寒冰般瞬间凝固了,红艳薄唇微微翕合一下,颤抖地满脸凄然地闭上了樱桃小口,眸子中也升起两汪濛濛雾气。
  穿着一身永远不会落伍的chanel品牌优雅女装,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粉面含春,与娘亲七分相像的表妹宋灵,在我瘫痪的八年时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这个时刻,她丹唇轻启地惊喜问道:“姑姑,真的只需三年时间就足够了吗?”
  在她心中,三年也只是一个短暂的时间段。
  体态丰满,气质雍容华贵的娘亲,一双外露粉臂分别环绕住我和表妹,低头将那如冰雪融化的笑脸贴在我面上,纤细玉指轻刮灵儿挺翘琼鼻,口中肯定地说道:“当然比真金还要真,姑姑可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们的灵儿小美人。”
  眼神停留在儿子那张继承了自己夫妻所有优点的完美俊脸上,观察着宽额高颧,浓眉虎目,玉指抚摸那最吸引女人目光,如玉石雕刻、挺直无比的鼻梁,感受刀光刺破天穹后仍勾留不去的光芒;红唇亲吻一下那充满了澎湃张力的额鼻眉眼,微微遗憾地说道:“老天如果长了眼,不迫害殇儿的话,凭借殇儿这张脸,绝对会成为全世界闪光灯的焦点。”
  手掌也时而轻揉圆而不阔、肤色白皙如女子的脸庞,时而轻碰那血色饱满、薄如刀削的嘴唇。
  “哈哈,殇儿又夺走了一个属于我的香吻了。哎!为什么我当年只继承了父亲的威猛英勇,成为了一个鲁汉子呢?还是殇儿这张综合了天下最威武的男子与最娇媚的女子的奇魅俊脸,才真正吃香,让世界第一富婆也感叹万分。”
  身为军区司令员的父亲,一直笑盈盈地站在旁边,看着娘亲的分毫动作,脸上装着一副吃醋表情对我埋怨道。
  抬起头来的娘亲,手掌握成拳头,在站得笔直的父亲还身着军装的胸膛上擂了数下,眼神在父亲身旁不断寻找,口中疑惑地说道:“哎!第一猛男子虽然没有找到,可自吹自擂的臭蛤嫫还真发现了一只。哼,我在你这个鲁莽臭军人身上,就没有发现殇儿身上丝毫优点。”
  蓄着一撮浓密胡须的父亲,有着比娘亲高出二十公分的一米九的身高,而将近二百的体重,比起我这个身材单薄的儿子,确实是威猛到了极致,双手轻握娘亲的小手,口中笑着说道:“哈哈,难怪岳父母说你足足三年时间没有回去看过她们了,原来你最近几年凭借殇儿的指点,如同滚雪球似的将投资做到了全球之人都望尘莫及的境地,沾染上了太多的商人气息,反而看不起我们这些苦哈哈的臭军人了,虽然不愿意去看出身军旅的岳父和岳母了。哎哟……”
  难以遇到高兴的时刻,本想再发言几句,父亲却发现手中的玉手早已逃跑,变成了螃蟹脚夹上了腰部。
  结婚已经二十年的姑姑和姑父之间的甜蜜情意,看得灵儿双眼放光,顾盼流兮的双眸也不禁深情地望向我,双掌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将一生的幸福牢牢握住。
  父亲灼灼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口中洪声责问道:“殇儿,你刚才又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让我们华夏第一美人生气了。”
  面对从来没有责怪过问,更不要说打骂我的开明父亲,我笑着说道:“父亲,殇儿刚才与爷爷在探讨人类的前世之说,娘亲根本没有听得明白就呵斥了起来。”
  知道我除了眼睛和嘴巴可以做出一些微小动作,手脚身体早已失去了感觉的五人,都安静地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语。
  因为过于悲伤我的身体状况,娘亲在八年之前一夜白发,我心中阵阵惭愧,可语气坚定地说道:“殇儿自小就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任何东西都一学就会;八年前,更具有看透人间事物发展趋势的能力。可是,老天却嫉妒于我的完美,害怕我具有逆天之能,剥夺了我身体内的元气。为了寻找到我恢复的方法,所有亲人都奔波于世界各地。娘亲日夜操劳,一直忙于为殇儿研制恢复力气的药剂,最近三年连回去探望外公外婆的时间都没有了。爷爷希望从华夏武学中寻找到生机,搜集全了几乎所有门派的功夫,甚至与西域众派结下了生死大仇。哎,一切都是因为殇儿太好强争胜了,将异能力运用到私利中,得到了命运女神的诅咒,失去了常人的自由。”
  所有医师都难以说出一个名字的怪病,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吴宋两家人心口。今天,我第一次对自己怪病开口,却让五位至亲都有万念俱灰的预感。因为从八年前开始,伴随着身体内前世预测力量一天天恢复,一直沉迷于研究自己能力开发之中,为精于商战的母亲提供了无数有用商业情报,所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失误过。
  娘亲丰腴娇躯顷刻倒在了父亲的怀里,满面苍白地问道:“殇儿,难道我们真的无法找到救治你的办法吗?”
  最近数天思考,我终于隐约地探察到前世身份,自己竟然是二十年前神魔之战中焚身而亡的天枢宫贪狼星,也终于明白自己身体根本不是药剂可治好的,望着娘亲苍白发丝在风中飘动着,我对着她们解释道:“我前世本是北斗七星中的老大,欲望之神——杀星贪狼殇。”
  娘亲赶忙蹲在了我身前,双手抱住我的肩膀,急急问道:“殇儿,那么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浓烈的母子之情,笼罩着我的身体,让我心神阵阵颤动。前世根本不知父母亲何人的我,心中也一直有着隐隐的孤寂。
  听见娘亲生怕我不再认她的语气,我笑着说道:“娘亲、父亲、爷爷,灵儿,你们就放心吧,无论前世多么荣耀,我以后姓名都只会是吴殇。”
  我满意的回答,让众人都欢笑了起来,因为大家更关注我到底还是不是吴殇。


第一卷女神欺身 第二章女神诱惑
  身边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让我都不忍心打破这种情境;看着远方天际媲美夜晚的星空,我对着面前的娘亲苦笑道:“殇儿估计身上怪症,只有依靠神界众兄弟才有治愈希望;当然,主因必是我的不懈自救,寻找到曾经失去的东西。”
  明白我苦笑原因的娘亲,玉手抚摸在我面颊上,笑着说道:“咯咯,娘亲为了乖儿子早日恢复,哪怕倾家荡产,也是值得;几十亿华夏币,比起殇儿正常生活,根本不值一提。”
  爷爷也接着说道:“是啊!失之东隅,得之桑榆。最近八年时间,我们一刻也不间断地寻找医治良方,将很多濒临失传的古医术也带进了现代医院,拯救了中医术的再次中兴,让华夏医疗水平整体上了数个台阶,这样一举多得、利国利民的事情,我们每人办得很高兴。”
  灵儿凤目顺着我目光,看着星界中满天星辰,惊疑地问道:“为什么那么多星星啊?哥哥,难道是你那些兄弟来接你离开了吗?”
  话语中既有无边喜悦,也有挥之不去的哀伤,握住我手腕的玉掌也抓得紧紧的,似乎要再次感受我的体温。
  “唧唧,好一个真情真意的美少女!天枢殇,你用所有欲念呼唤我到来,到底所为何事?”
  这个时候,一个水做的流动的淡约人影,出现在别墅上空,随风打圈,说话的声音也像水一般柔软。
  根本没有思考,我就明白来人是命运女神,面色暧昧地说道:“哈哈,命运女神,你掌管人世间所有人的命运,难道还禁受不住我这个凡夫俗子欲念之力吗?嘿嘿,我应称呼你为夫人还是婆婆呢?”
  脑海中却根本回想不起这个神灵在我前世模样,也问出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咯……咯……殇,你还是喜欢勾引女人,连本姑娘模样都无法记起了,居然还想占本姑娘的便宜。”
  就像水流在平坦之处静谧下来似的,命运之神的神体也变成扁平的一层薄水,软软妙音驳斥着我的痛处。
  八年以来,我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对于目前境况的担忧,心中的愤怒也更甚,牙齿咯吱直响地对空中女神说道:“命运,殇只不过具有别人无法具有的能力,就受到了你的惩罚,你难道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命运,殇一生从未求过别人,今天希望你帮助殇找回元气,让殇恢复为常人。”
  命运之神用一双精光四射的水珠般的眸子紧盯着我,口中发出刺耳的笑声道:“嘎嘎,命运今天听到了数万年来最愚蠢的笑话,天枢殇一生中从未求过人。哼,你的兄弟们哪次出了问题,不是我们众位姐妹齐心协力帮助你一起解决?你哪一时刻不是让所有姐妹提心吊胆?你……哼……你……忘恩负义……”
  她那越来越愤懑凄婉的话语,就像被抛弃妻子在控诉负心汉子,仿佛告诉所有人:我前世曾辜负过她。仅仅明白前世身份的我,弄得一团雾水。
  旁边娘亲和表妹都是神色惊讶,这个男儿真不简单;最过分的却是父亲,居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对我曾经搞定过女神无限佩服,脸上还满是骄傲神色。
  三个大男人的暧昧目光,让我难堪地说道:“嘿嘿,我真记不起那个疯女人是谁。她可是我这八年中的第一仇人,一切苦难都是她所赐予的。”
  表妹的眼神在一丝疑惑消散后,就崇拜地望着别墅上空的命运女神,娇躯噗通跪了下去,接连磕头说道:“命运姐姐,灵儿知道你掌管世人命运,肯定有救助哥哥的办法,你就大发慈悲,救救哥哥的性命吧?”
  泉水流动的轻灵声音,让空中的命运女神心中的忌恨更甚,一丝神力掀起宋灵和正准备跪下的众人,咯咯笑着说道:“你们人人都是北斗七星老大天枢的至亲,今天却对我这个小神灵行礼,殇一旦归位天枢,我这一生就再难过上清净日子了。”
  我连连翻动白眼,为什么灵儿给她跪下她就没有阻止呢?口中同时问道道:“命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直接称呼你为命运,真是感到好别扭。还有,人间有一条交际礼仪,说话的时候一定要与对方相对,不要总是装清高地背着别人。”
  娘亲与灵儿早已将我当成了一个地位无比崇高的神灵,因为我在她们二人心中占最重要的位置,所以对我的话没有丝毫怀疑;爷爷、老管家与父亲都出身军旅,心中本还难以相信这个世间真有神灵存在,可听见我对命运之神的亲密称呼,以及修炼了数十年的内家真气,在对方施放的一丝束缚之气下,自己十层功力都无法挣扎分毫,疑惑也瞬间消失殆尽。
  丝丝媚动的气息,不断地在前世的人儿身边拂过,可是却没有一丝反应,命运女神柔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殇,我也告诉你一条礼仪,你在人间呆了十数年时间,难道不知道问女孩姓名是一件不尊敬女士的事情吗?”
  将近一分钟眼神上瞟,让我双眼都酸痛了起来,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终于从惊讶中回神的五人,口中低声说道:“嘿嘿,都是成千上万年的老妖婆了,居然将自己说成……呜呜……”
  还没有说完,嘴巴被一块巨大无比的重物所塞满了,口腔里面也满是苦涩臭味。
  恢复自由的娘亲,看着儿子受到了惩罚,连忙焦急地对来到我身前的清影说道:“姑娘,你放过殇儿吧!他也是八年时间只与灵儿说话,心中太过寂寞;首次遇见可以谈心的朋友,所以忍不住与你打闹。”
  精光一瞬而过,命运女神心中的情绪完全得到了发泄,用那引诱得我忍不住犯罪的妙音说道:“殇,这种佳肴的味道如何啊?”
  亲密无间的称呼,让宋灵忍不住上去抚摸命运女神的身影;一直就笑得很是勉强的娘亲,玉容上也泛起动人心魄、早已将父亲变成了呆头鹅的完美笑容,一双美丽的深眸灼灼地看着命运女神,连连点动下颚,口中还娇声说道:“这个女神真的很不错!”
  臭得就像粪便、苦得就像黄连的东西终于消失了,我对胳膊外拐的娘亲埋怨道:“儿子今生十几年所有羞辱,都是这个老妖婆赐予的,娘亲居然还认为她不错。哼,这个见不得人的疯女人,等我归位之后,一定要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欲死欲仙。”
  众人都忽略了我的存在,让我心中对这个恶魔般的女神恨得牙齿痒痒的,这也是我所有能够表达的方式了。


第一卷女神欺身 第三章与神斗嘴
  我的埋怨刚结束,触摸那具柔软娇躯的灵儿,没有被衣袖掩盖住的粉臂上,突然出现了一颗飘散着热气的水滴,如同万年寒冰浸骨,连她体内真气都难以抵抗住。瞬息之间,水滴就凝聚成一颗指甲大小的冰莹珠子,在她手臂上挣扎滚动着,浸骨的寒气,让她被笼罩在一层白雾中。望着停滞不动的命运女神,灵儿艰难地喊道:“神女姐姐,帮……帮……”
  上下两排整齐皓齿格格打起颤,根本难以表达一句完整话语。
  呆滞的女神,也似乎与灵儿般剧烈疼痛着。这一刻,我感到心出现从未有过的烦躁感,眼神平望着白波荡漾的前方,脑袋轰然变得混沌,口中痛苦地反复念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出现心痛的感觉。”
  雍容玉脸如同刚刚露出苞蕾的娘亲,就像一朵玫瑰花般瞬间绽放了开来,眼神在疼痛渐渐消失的侄女面上收回,玉指连连点着我的额头,高兴地嗔怪道:“真是一个傻儿子,丹丹受到了伤害,你有心痛的感觉,证明你现在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啊!”
  握着手中晶莹珠子的表妹,一双饱含娇羞深情的眸子在命运女神与我身体上来回地观看了数番,才再次握住命运女神一双就像被挤平的手腕,口中问道:“女神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帮助哥哥恢复身体内力量的方法啊?”
  话语刚完,她手中的柔嫩就像一阵水纹飘动起来,将命运女神再次带到了空中。
  对视着那就像在我眼前注视由光所构成的眉眼,我心情再次恢复了过来,可是对着那种高高在上、以一种注视弱小的模样俯视自己的老妖精,心中的愤怒再次升腾了起来;可是受到头上娘亲的双手压迫,又不得不温声说道:“命运,你力有未逮,我也是理解的,你就……”
  听见我的话语,空中的那片网状的白光移动得更加快速,似乎在表达着心中的愤怒一般,而柔和的声音首次变为了奔腾的洪水:“哼,身为一代北斗七星的老大,三界中杀功卓绝的绝代星君,难道这样小小的一点磨难就让你丧失了斗志了吗?想当年……你可是与……我命运女神没有本事救你又怎么样啊?”
  小孩子般的吵闹,让旁边的三个大男人都微笑了起来,爷爷眼神狠厉地望了一下我,最后对着命运女神问道:“命运,殇儿恢复力量,需要具体做那些准备,到底如何做,你直接吩咐我们吧!”
  而旁边的父亲三人也都是一副放心的表情。
  扭动一下身躯,望了一下深深迷恋上自己表哥的小灵,命运女神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娘亲的身上,语气颤抖地说道:“殇当年在神魔战争之中,选择与敌同亡的方式,最后还是他的师傅赶到,收集到他身上两颗记忆种子,放到时空洪流之中准备孕育出了一个新生命,可是却最终一分为二,一个是具有完整思维的殇,而另外一人却是带有力量的载体。”
  似乎对于当年的大战还有几分惊栗,她沉默几秒之后,才接着说道:“所以我也只有汇聚一些朋友的神力,将殇送到另外一颗种子身边,让他们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从而在那里恢复他的星辰之力。”
  “啊——穿越时空——”
  父亲和爷爷同时惊呼道,两人身为一国要员,当然明白国家隐秘研制了十数年都没有成功的时空机器,所需要的巨大能量。
  而一边的娘亲和表妹灵儿却对神的力量没有过大的惊讶,反而是一脸担心地问道:“殇儿将来还认识我们吗?”
  终于得到了这个老妖精的帮助,我笑着说道:“娘亲,表妹,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命运既然到来了,肯定带了无数帮手,否则,凭借她这上界的一个二流小神,没有……哎哟!娘亲,我虽然感觉不灵,可却不要将我的脑袋打得不灵光了。”
  还没有将命运女神的实力完全说完来,脑袋上就被娘亲的玉掌拍打了一巴掌。
  噗嗤的一声娇笑,让四周都有一种阳光明媚的感觉,而我的心也突兀地颤抖了起来,头脑中股股记忆就像埋藏在袋子中的活物,不停地膨胀着,口中兴奋地喊道:“舒媚,你是舒媚。”
  眼神在那个就像鬼影般飘动的命运女神身上停留着,灵敏鼻子没有一丝的熟悉气息,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把握到这个老妖精的真实身份。
  英俊的面容上微不可见的失望表情,让自己的眼神都不敢望去,害怕自己十数年的努力得到这个英雄的拒绝。命运女神对着一脸忧色的娘亲和表妹说道:“今晚子时,群星拱月,星辰力量最为强大,也是我们二人穿越时空的最好时机。”
  半天时间,短暂而过,虽然无法感受到紧抱着我的***体温,可是她那皱纹满布的老脸上还是绽放着笑容,为我这即将分别的最后一程而欢笑送别。我笑着对不断嘱托自己的她笑道:“奶奶,你鼓舞爷爷当年参加抗日战争,最后残疾了一只腿,心中后悔过吗?”
  八十岁高龄的老人,面上的笑容凝固一下后,又接着说道:“奶奶当年一个十岁出头的童养媳,独自侍奉你的祖爷爷们承受了无数的苦难,可是你爷爷在小鬼子身上立下赫赫战功,最终将他们那些畜生驱逐出了华夏大地,时时刻刻都在鼓舞着奶奶一定要挺过当时的艰苦岁月,也一直等待着你爷爷从战场之上凯旋归来。”
  虽然自己奶奶面容上是无尽的幸福,可是我还是从她的眸子中看出了丝丝遗憾,那是遗憾爷爷在中印之战中让那条曾经受过伤害的右腿伤势恶化,最终不得不截肢。所以,一直以来,两个国家名字在家人的心中都是一个忌讳,就如同是我们这个家族的仇人一般,连带地连我与表妹心中都对于这两个国家也有一种抵触感。感叹地对着她老人家安慰道:“奶奶,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孙儿的身体恢复之后,一定会给予那两个国家一点颜色看看。”
  爷爷也风趣地说道:“殇儿,毕竟那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你以后只要如同当年的索罗斯一般,给予这两个国家适当的调整一下经济就好了。”
  想到经济战争的严重性,众人都笑逐颜开。


第一卷女神欺身 第三章鱼与熊掌
  六点刚过,我叫父亲打开卧室窗户,坐在升降自如的软椅上数着那些就像兄弟般的漫天星斗,觉得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还要明亮的连到一起的北斗众星,口中无限失落地叹气道:“天枢无主,七星缺一。”
  一道魅影般来到我身边的命运女神,语气微怒地说道:“那六个偷懒的坏东西,上千年时间不守岗位,早就应该受到惩罚;而最近十年他们不但要守护自己宫殿,更要承担起征伐星际的义务,做的事情超过了以前成千数万年的总和,所以他们现在期盼着你早日寻找到力量载体,早日恢复恢复身为,他们就可自此脱离苦海。”
  这个命运女神好像清除自己当年一言一行似的,我不禁疑惑地问道:“媚儿,你是我身边的书记官吗?居然如此熟悉我当年的事迹。”
  空气之中一阵波动,让我口腔中再次升起一股怪味,连忙对着命运女神说道:“呵呵,你将两种记忆载体相融合的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人是三界当中最聪慧的灵类,也是最复杂的灵类。而具有单独的两个记忆体,虽然凭借你的神力,能够将我们完美地合二为一,可是我们也只不过都多了对方的一段记忆罢了,要想真正恢复构建起我们生命的那两段记忆、更甚至于重新掌握住星辰之力,那是一个漫长而又复杂的过程。”
  旁边的三个女人都是满脸紧张表情,奶奶更是问道:“媚儿,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等到寒儿找到神力之时,人间应经是沧海桑田,世道变样了。”
  对于孙子的离开,最是疼爱我的奶奶,无比担心再也无法见到我了。
  一个时光易逝的问题,让命运女神口中哦了一声,将六道绿色光芒射到他们的身体上,口中同时说道:“你们身为殇的至亲,其实身体内早已吸收过他的一些星辰力量,所以爷爷在九十的年纪却还具有健康的身体,除了右腿,身体机能没有任何腐化。我分别在你们的脑海中留下了修行的方法,帮助你们延缓身体的衰老。”
  熟悉的带有强大力量光柱,让我心中有一种急切重获力量的冲动,眼眸也不断地旋转着,口中却反而对着命运女神说道:“有力量又怎么样?还不是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整日漫无目标地生存着。”
  就像触角般的光晕收回,命运仙子却娇笑着说道:“呵呵,我本不过是神界一个二流的女神,全靠你师傅的显赫地位,才坐上了今天命运女神的宝座,所以我真的应该好好地感谢你一番。”
  就像在水中挣扎的溺水者突然遇见了救命稻草,我急声对命运女神问道:“媚儿,我的师傅应该可以在各个时空任意穿梭,你去帮我将他请来,一切问题不久迎刃而解吗?”
  一声长长的叹气声之后,命运仙子才无奈地说道:“哼,早在十年之前,我们漫天神灵都向神君求情,希望他帮助你恢复星辰之力,可是不堪数百弟子骚扰的他干脆就紧闭死关,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修炼之上。”
  听着透露出无限失望与遗憾的柔美声音,我语气苦涩地说道:“呵呵,你们真是失策啊!你们早就应该齐聚力量,让我找到力量载体,然后再去寻找师傅。”
  旁边的爷爷也是点头说道:“是啊!没有一番经历,成功了也没有丝毫乐趣。而神君当年如果希望殇儿直接恢复力量,哪里还会任由两颗种子在不同时空中漂泊呢?”
  而娘亲也感叹万分地说道:“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这也是人间界运行的法则,哪怕是最高神,也不会愿意打破这条规则。”
  命运女神口中恍然“嗯”道:“我明白了,原来神君对于未来之事早有安排。呵呵,这漫天星辰力量,也似乎受到了最高神的祝福,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的强大。”
  望着就像笼子般笼罩从星空中飘扬而来的六色光柱,我心中的熟悉感立即升腾起来,眼神留恋地对身边众亲人说道:“殇儿一旦找到了运用星辰力量的方法,就会立即返回你们的身边。”
  话声刚落,屋子中就想起了一阵哭泣声,而表妹更是扑倒在我的胸前,将家中珍藏的那条天蚕丝系在我的手腕上,将那颗晶莹的冰珠挂在胸前,口中哽咽地说道:“哥哥,将这颗来自神界的冰珠戴上,将来一定会有用。”
  娇唇钻进我微微张开的大嘴中,妙舌在里面转动一圈,留下一道道甜蜜的香津,才松开我的肩膀,神情坚定地说道:“哥哥,不管你将来有了多少夫人,小路都会等待着做你的新娘。”


第一卷女神欺身 第五章时空绝恋
  坐在自己设计的椅子上,感受到久违力量终于再次出现再次,我眼中泪水情不自禁地下落,口中高兴地感叹道:“星辰力量!你真的没有抛弃殇!”
  失而复得的极端喜悦,让被光柱笼罩的命运女神也感同身受,语气复杂说道:“殇,你现在终于知道力量的美妙了。想当年,你身怀三界中最浑厚神秘的星辰力量,却不懂得珍惜,最后走上了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一切又是何苦呢?”
  如同情人间嗔怪的埋怨,我今生将近十六岁,只在幼小表妹的口中听过;当然,美丽的娘亲也会以这种语气说话,也是她对父亲常用的撒娇手段。
  温暖的露珠,滴打在额头上,迅速地滑落到我戴在胸前冰珠上,旋转的一圈光泽之后,最后被珠子完全汲取了。我惊喜地喊道:“我又回来了,我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杀神了。”
  命运女神颤抖的神躯,我立即明白了自己得到力量的因果了。心中刚出现喜悦一扫而空,伸手拿出冰珠,情绪激动地问道:“女神的眼泪,真的是情人之泪吗?”
  左手伸向命运女神,抛弄着手中这颗带有情人之泪的冰珠,希望将它戴在伫立的女神白皙的颈脖上,以此挽救即将到来的悲剧。
  千万年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再次回到了自己身上,命运女神心中泛起阵阵波澜,口中却语气平淡地说道:“殇,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我是女神,并且是三界中独一无二的命运女神,明白自己与你的命运再也没有交集了。所以,媚儿不不得不放弃自己神格,换回与你相逢的机缘。”
  火热的深情话语,坚定的没有一丝后悔的眼神,让我心中阵阵感动,口中哽咽地喊道:“媚儿,你真的太傻了!”
  狂放不羁、温柔多情的表情,自己终于都一一看了;熟悉的感受,再次在身体上蔓延。命运女神仰头遥望星界,高声喊道:“兄长们、姐妹们,撤去星辰力量吧?你们还有守护三界的责任。姐妹们,舒媚也来找你们了。”
  脸上出现一种易水萧萧一去不复还的表情,更带有丝丝愿望达成的喜悦笑容。
  低头看去,我发现自己早已离开家中,离开残山之巅。抬眼望去,几米之前,一个个五颜六色、心脏大小的红色果子在跳动着;每个果子,由一层层薄薄的绿膜衔接起来;绿膜像荡漾波晕,美丽极了。
  脑海中似乎对这些东西无比熟悉,我脱口惊呼道:“时空之心,时空交叠。”
  每个时空,都有神界的时空之神守护着,而各个时空之间,由时空交叠相接起来(就是那层绿色薄膜)就像遇见久违亲人,我眼泪哗哗下掉;双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去,身体也随着美好心情飞向时空之心。
  再前进几厘米路程,我就可以触摸上眼前紧密衔接的时空之心;可身边的命运女神却一下倒在我的怀里,挡住了我继续前进的路途。
  我心中无比愤怒,正要低头呵斥命运女神,可面上神情立即呆滞了,手脚一阵冰冷。
  女神的神体,似乎正在经历寒冬,凝结为一个曲线动人的冰人;每一次颤抖之后,体温都会下降数分;苍白的神颜,是那么的动人心魄、却又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娘亲、表妹虽然被华夏人评为第一第二美人,可她们都难以比及这个绝世女神。我心中的柔情再次升起,无限愧疚地问道:“媚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放弃你的神格?”
  三界混乱,奸淫成风,神君独立守护神界安危,不得不提高女神地位,赋予了她们独立主权,天生具有所有神人都难以消灭的强悍神格,除非她们自己心甘情愿地放弃。
  几乎费劲全身的神力,伸手再次抚摸上我的俊脸,命运女神面上露出一个幸福而又凄美的笑容,红唇微张地说道:“殇,舒媚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今生无法结为夫妇,来生也与你化作比翼鸟。”
  紧握双手,不断将神力灌进命运女神的身体内,我哭泣问道:“为什么,舒媚,你为什么要燃烧自己生命,成全我寻找会一个真实的自己。”
  怀里这具柔美的神体,就像一个力量之泉,散发出一只只力量之鸟,漫漫地向倒数第二个时空之心飞去,每只鸟嘴都喊道:“殇,天枢宫中所有人都不想与你分开!所以姐妹们汇聚你赋予的星辰之力,将你送回明时空搜集另外一个记忆载体,进而唤醒姐妹们的记忆。”
  怀里再无一物,双手也空空如也,似乎命运女神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也急速地向媚儿力量散发的时空之心追去,穿过五光十色的时空外道,进入时空之心。
  直面飓风一样搅动的时光逆流,我悲愤地疑问道:“师傅,为什么徒儿回归,必须牺牲神女的性命呢?难道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吗?”
  一次次地反复提出这个问题,好像在时空逆流中穿越了千百年后,一个沧桑的声音才对我说道:“天枢星贪狼殇,明时欢迎你的光临。唤回你沉睡中的记忆,是神界所有星君的使命,也是天枢宫所有女神的命运,因为她们的神格太低下了,与神妃名不副实,必须依靠你的帮助,获得具有更强力量的神路。”
  明时、天枢宫女神,神妃,听得我脑中一团糊涂。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关于前世记忆,将问了数亿遍的问题再次追问道:“时空之神,殇真的没有第二条途径找回星辰力量吗?”
  时空之神的声音,刚中带柔地回答道:“当然还有第二条,就是找到你宿命中的师傅,让他带给你相应机缘。”
  一阵头痛,我疑惑地问道:“时空,宿命之中的师傅,是否就是世俗中的师傅呢?而殇身为神君,到达明时空,又有什么样的使命呢?”
  熟悉的声音,再次温和地响起:“你身为天枢星,使命从来都不会改变,那就是征杀四方。”
  听见自己终于可以完全释放杀气了,我兴奋地说道:“多谢时空之神,殇警告你:以后对殇说话,不要装着老人的音调,毕竟还是女神娇滴滴的声音更好听。小心屁股……哎哟……”
  本来还想调侃时空女神几句,却被她操纵的时空飓风吹了起来,甩进了时空隧道中。
  望着象形狼狈的天枢殇,时空女神将粉拳扬了扬,口中得意地说道:“居然又想占我的便宜,真的太想……哎哟,糟了,我忘记了告诉殇,他进入明时空后,根本不再具有丝毫神力,因为那些由天枢神妃转嫁给他的神力,在抵御时空逆流中就会消失殆尽。不行,我也要跟去玩玩儿了。”
  说完,也纵身跳进时空逆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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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一章秦淮舫娘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尤唱《后庭花》杜牧这首《夜泊秦淮》即景感怀,感叹曾是六朝都城,繁华一时的金陵。目睹唐朝国势日衰,当权者却昏庸荒淫,大唐王朝不免要重蹈六朝覆辙,让关心时政的才子感伤无限,也警醒世人不要沉迷于声色享乐之中。
  绝世名曲后庭花,绝代美人张丽华,也因此名扬天下,百世缅怀。
  可我们后人,还是从从诗句之中,对秦淮河的美丽夜景可见一斑。清淡素雅的水边夜色,夜泊河房酒家,五颜六色的画船,络绎不绝的才子佳人、过往寓居的江湖游客。
  秦淮河河房,最利于寓居、交际、淫冶,并且房价昂贵,而寓居之人也不会虚度时日。河上画船萧鼓,来来去去,周折于秦淮河,不断地引诱着文人士子、侠客豪杰观光。河房外面,家有露台的话,朱栏绮疏,竹帘纱幔,让人沉醉其间。更会有夏季月色沐浴,于露台之上呆坐,让人体会到自然的柔和。两岸水楼中,茉莉风起动,带来女儿馨香。水楼上的女子们,各个轻绔团扇,缓鬓倾髻,软媚着人。年年端午,士女填溢于河房,竞看灯船。
  好一处人间天堂,秦淮夜泊,不愧名扬六朝、传承七代。
  今晚,本应烟色迷蒙的秦淮河却灯火通明,照耀得犹如白昼一般,岸边重重叠叠的交错火把,映照出一个个健壮、伟岸的男人身影。
  一个粗狂高亢的浑厚声音喊道:“所有舫娘都将画舫推过来,安大人奉皇上谕旨,搜捕逃犯。刚有人举报,小杂种现在就隐藏到了你们画舫上。如果有人胆敢包庇的话,锦衣卫就会株他九族,所有女子统统卖到苗疆作妓。”
  吆喝声打破了秦淮河一贯的轻柔昵浓,所有画舫立即沸腾起来。所有画舫立即摇往岸堤方向,因为她们都太害怕了。锦衣卫走狗,是历朝历代中最毒辣的鹰眼;株连九族的罪行,犯了不忠不孝的大罪;将细皮嫩肉的自己卖到苗疆,让那群吃女人肉不吐骨头的男人糟蹋,人人都有一种犯呕感。
  一艘淡雅色的画舫,行走的速度稍显缓慢,仅是跟在别的画舫最后行走着。撑船的舫娘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似乎没有力量再将画舫加速了;在淡雅装束、风韵犹存的她身后,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两个美丽的麻花辫伴随画舫而跳跃着,柳条般的腰肢也显示出她动人曲线,有着成长为绝色美人的潜质。
  双眼愤恨地望着河堤上的锦衣卫,小女孩眼中满是愤恨,口中不解地问道:“妈妈,这些狗东西为什么真的是捉拿叛贼的吗?她们不会……”
  舫娘轻咳一声,阻止住小女儿接下来的话,自己却神情失落地感叹道:“哎!妈妈现在老了,难以继续给那些达官贵人、富豪少爷唱歌了,以后还需要隐儿为妈妈争气,让打败另外几家画舫。”
  小歌女撒娇地说道:“妈妈现在可还年亲着呢?真叔叔不是就很喜欢妈妈吗?”
  舫娘似乎被触及了不愿提起的伤痛一般,泪眼汪汪地说道:“唉,官家狠毒,崇祯昏庸多疑,将大明王朝的有功之臣都一一杀害,早几年的熊总兵、前几月的袁督师,都是含冤致死。”
  小歌女身体微微颤抖,眼泪之流地说道:“那些坏蛋真的太狠毒了。不但将袁督师千刀万剐、抄了家,还杀了他八十高龄的母亲、怀有身孕的妻子,现在更连一个七岁小孩都不肯放过。狗皇帝不用心抵抗关外鞑子,反而时时刻刻提防着臣民们,不断杀害大明栋梁。我看他将来也不得好死。”
  这一时刻,她只恨自己晚生二十年,能够如同击鼓抗金的华夏第一名妓梁红玉一般,跟随在那个没有武功的绝代书生身边,一起抵抗满清鞑子的进攻。
  数个时辰的搜捕,锦衣卫没有找到任何叛逆的踪迹,只是每人都将衣袋塞得鼓鼓的,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一艘停靠的深红色的画舫,等到母女二人快速驱使的画舫靠近后,从上面走下一个身着透明红衣、头戴宝气四溢的珠宝,丰腴腰肢扭摆不停的妇人,汹涌舒胸连连颤抖地媚声说道:“欣儿姐姐,隐儿,你们娘俩今天表现得有点反常?居然没有与珍珍与媚儿比试,不会是在画舫上隐藏了一个男人吧!妹妹今天可一定要看看啊?”
  熟美妇人的身后,走出一个与隐儿年纪差不多,却带有妇人身上媚气的小女孩,用她那娇嫩中带有魅惑的童音说道:“是啊,柳姨,你们今天到岸堤,可比所有人都缓慢,返回来却比所有人都划得快。”
  姐妹的疑问,让柳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立即镇定了下来,口中愤怒地说道:“骚狐狸,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经常将英俊男人隐藏在画舫中,干一些见不得姐妹的事情。你需要的话,直接搜捕我柳欣的画舫就是了。哼,找不出来的话,别怪姐姐不顾情面。”
  旁边乖巧的小歌女,连忙说道:“顾姨,媚儿妹妹,我们到岸堤之时,可是去见那些强盗,谁人愿意去送死啊?脱离出他们的骚扰,我们当然是高高兴兴地返回。”
  柳欣也笑着连连点头说道:“是啊,珍珍,就是隐儿所说的这个缘由。”
  一对母女急于辩解的表情,让顾珍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金莲在画舫上绕了一个圈子,每一次踏脚都会使劲地与船板升起一番。最后走到柳欣身边,挽住她的皓腕,用饱含着戏谑表情的双眼望着她躲闪的眼神,装着失望地说道:“在秦淮河上,谁人都知道我顾珍与柳欣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哎!没有想到姐姐今天却为了独吞一个臭男人,将我们的姐妹情谊抛到脑后;当然珍珍也不会责怪姐姐,再厚着脸皮打扰姐姐的良辰春宵了。媚儿,我们娘俩走吧!”
  牵着神情不舍,还在与柳隐说话的顾媚,回到了自己的画舫上。
  看着离去的二人,柳欣脸上浮现出朵朵朝霞一般的红晕,口中感叹说道:“这个顾珍,真是一个狡猾的狐狸,早就发现我们画舫上隐藏有男人。”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二章珍媚欣隐
  望着妈妈脸上娇羞的表情,柳隐疑惑地问道:“妈妈,如是觉得……觉得……”
  看着娇女欲言又止的表情,柳欣立即明白女儿想要说的话,连忙将女儿拉到身边,哀求似的说道:“隐儿,你以后绝对不可对你那骚狐狸顾姨提起我们画舫中的事情,否则,她就会将你真叔叔抢走。”
  照顾自己的妈妈,如此紧张的表情,柳隐虽然觉得无碍理解,却还是乖巧地连连点头,面色坚定地说道:“妈妈,你放心吧!隐儿一定不会让顾姨和媚儿知道真叔叔。”
  柳隐离开自己妈妈的怀里,跑到对面船边喊道:“真叔叔,上来吧,锦衣卫的人都离开了。啊——好多水啊!”
  河水就像散开的花朵,快速向上碰地一声炸开了,水渍也溅得小歌女浑身被湿透了,秀发也粘贴上面容。
  在十几米外顾珍的红色画舫上,伫立在画舫边的二人,正好看见了从水中钻出的中年人。顾珍一脸失落地说道:“哎,媚儿,注意记住你柳姨男人怀中的那个小孩,因为他就是各门各派争夺的目标。”
  顾媚望着湿淋淋地从何种起来的小孩子,眼神注视在黝黑面容,眉头连连皱动着,口中不屑地说道:“妈妈,那样一个难看的小孩,为什么师叔们一定要让我们将他争抢过来啊!”
  脸上露出自傲的神色,手掌轻抚女儿的秀发,顾珍语气苦涩地说道:“师傅当年差点失身在一个大魔头手中,最后依靠一个江湖奇人的帮助才逃离了出来。所以,师傅欠了他一个人情,从今天开始,也是我们师门偿还他的时候了,一直保护到他到来才算完成使命。”
  话语中难以掩饰的失落,以及保护那个少年的坚决语气,说到那个人时候的颤音,让聪慧的顾媚暗暗明白了过来,仰头笑着问道:“妈妈,那个奇人应该是一位小孩的父亲吗?他为什么不自己保护儿子呢?”
  徒儿举一反三的本事,让顾珍在这一时刻觉得很烦,手掌轻拧玉脸嫩肤,口中苦笑着说道:“他算是吧!他一直对哦那样行踪飘忽,连丐帮都难以发现他的身影。”
  在柳家画舫之上,看见哗啦的水声,柳欣大声责骂道:“你这个冤家,难道没有看见隐儿在上面吗?”
  话声刚落,一个满脸浓密胡须、身体强壮的黑脸汉子,脚尖在舫栏上一点,就大踏步跨到了柳欣身边,满脸惶恐不安地焦急说道:“欣欣,不好了,小公子刚才受到上面敌人的攻击,被震晕了过去,现在连心跳都停歇了。”
  画舫上居然还有人攻击,柳隐也顾不得湿淋淋的身体,疾步奔到两人身边,伸手握住小男孩的手腕,另一手在臂膀上不断地摇晃起来,口中喊道:“醒来,袁公子,赶快醒来!”
  说着,将粉脸与那张黑脸越贴越近,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近距离地观察着。
  中年汉子面上全是愧疚、悔恨之色,双眼愤怒地望着柳欣,口中发狂地喊道:“哎!我如果不停你的话,早日离开这里,就不会被锦衣卫追赶上了。”
  想到因为自己难以舍得爱人离开,殷切挽留在酿成今天的过错,柳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疑惑地问道:“真哥,公子现在昏迷多长时间了啊!”
  中年汉子思索一下,才恍然大悟地说道:“欣欣,锦衣卫离开之后,你那个妹妹到来后,公子才昏迷过去的。啊!公子现在也死了,我真是有愧兄弟们的嘱托,愧对袁督师的教导,让袁家最后一滴血脉也丧生在我手上。”
  仰头看到柳欣脸上露出的笑容,袁真出离愤怒地说道:“你……你……”
  柳欣玉手握住袁真伸出的大手,昵声说道:“真哥,不要伤心了,都是我那个妹妹在作怪,将小公子穴道制住了,你只要使用给我治病的方法,将那些热气输进小公子的身体内,绝对能够将小公子救醒。”
  呢浓酥软的吴语,让粗莽袁真心中所有的怒火都消失了。而明白自己手到病除之能的他,兴奋地爬到柳隐身边,扶起自己小主人的身体,大掌贴在他湿淋淋的后背上,将身体内的所有可以爬动的“小老鼠”一股脑地输入到小孩身体内。
  远处的顾珍母女,看见袁真坐在小孩身后运功的境况,都是一阵惊讶。顾媚难以置信地说道:“妈妈,不是所有人都说那个傻大黑没有功夫吗?为什么他现在内力那样雄厚呢?”
  妇人叹了一口气,语气复杂地说道:“是啊!连妈妈都被他欺骗了,一直都没有发现他是一个身怀绝世功力之人;哦,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咯咯,你可不要称呼他为傻大黑,那可是你柳姨的宝贝。”
  那样丑陋的宝贝,让顾媚嗤嗤笑了起来,眼神灼灼地注视着那个傻小黑。
  猛烈无匹的真气,灌注进小孩的身体内,让他经脉瞬间就被滚烫火焰灼烧断裂,剧烈的疼痛感,更让一颗泪珠从右眼滑落而下。
  一直观察着小男孩的柳隐,惊喜地喊道:“妈妈,你快来看啊!小公子他真的没有死,刚才还对我掉了一颗眼泪。”
  对于这个袁督师的后裔,柳隐心中有一股天生的亲近,那张黑脸也显得无比好看。
  运功倾听的顾珍,听见这边的情况,脸上不禁露出苦笑,用长长的衫袖卷起徒儿顾媚,瞬间就落到柳隐身边,小嘴也对焦急地厉声命令道:“袁真,赶快停下来,你小公子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数秒时间,袁真都不理会自己,顾珍转脸对柳欣说道:“欣欣,赶快让你的好男人停下来,否则小公子就会有性命之忧。”
  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语气,让柳欣也明白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说道:“真哥,你不用在治疗了,因为小公子早已就清醒了。”
  袁真手掌刚撤离,顾珍就看见小孩衣服上有一个烧灼的印痕,暗暗乍舌说道:“好猛烈的真气,现在这小孩真是不死也脱一层皮了。”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三章小姐贵姓
  穿过滔滔逆流,我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蓝色光泽,那是自己另外的记忆体,因为只有另外一份记忆体,才会吸引我来到这个地方。找到组织的兴奋感,驱使我快速地接近了那六七岁的小孩。倏然一声,猛几乎超过时光逆流的记忆体,一股脑地涌向的脑袋。正要接收这些东西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两股烈火,迅速地在我体内灼烧起来,烧尽我那消耗得剩余无几的神力,接着又在身体内胡乱地捣鼓了起来,将我所有经脉毁得支离破碎。我心中不禁一阵哀叹:惨了,我再次失去了所有力量了,但愿不会像前世一般,还是一个瘫痪者。毁经灼脉的痛苦,让我难以自禁地流出了泪水。
  惨了,这个少年所有记忆,也被毁灭得丝毫不剩。渐渐地,我终于对外界有了感应,发现背后有双柔软的手掌,听见了舒媚的声音说道:“袁真,你身怀身后内力,却鲁莽地坐了坏事,让你公子以后再也无法修炼功夫了。”
  “啊——”
  两外四个惊讶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三个女子之声比较轻动听,而中年人的惊讶中带有一种隐隐的兴奋,惊讶之后,他还显得有些兴奋,口中说道:“不会习武好啊,公子以后再也不用给崇祯那个昏君卖命了,更不会像督师那般,被那些愚民当成叛臣;在金陵这样富庶的地方,购置一些地产,娶上几十房媳妇,过着富家翁无忧无虑的平静日子。”
  娇媚的小孩声音,疑惑地说道:“傻大黑,好像你的主人袁督师也不会功夫,可他还是在辽远一线,将鞑子打得屁滚尿流,让努尔哈赤也郁闷而死。”
  天啊,辽远战役、袁督师、努尔哈赤,那么我的父亲不就是明末三大将领之一的袁崇焕,可我到底又叫什么名字呢?
  靠,这个家将居然更愿我成为一个富家翁,真是狭隘的小农思想。我一旦没有武功护身,还不是一样会被贪官恶霸欺负,还不是照样间接被这个时代最大的CEO崇祯那个狗东西奴役。嗯,但是看样子,他的功力很高,有做打手的潜力,值得培养。
  缓缓睁开眼睛,注视身前,一个风韵犹存、三十有余的妇人,正弯腰蹲身、洁白玉手紧紧抓住身边黑脸汉子的手臂。妇人眼角虽有明显的鱼尾纹,可却被股股弥漫的春意抚平了大部分,我脑海中立即举起中指,对自己仆人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原来还是一对奸夫淫妇。再一看旁边被粗狂线条,忠厚的脸上露出欢心笑容的家将,身上散发出一种死人堆中走出来,经过数百次战斗才会具有的杀气,我立即发现自己这个家将真的很适合当我保镖。再一比较二人,还真有几分美女野兽配的味道。这样想着,我脸上也挤出了几丝笑容。
  家将立即将我抱了起来,顶在头上,口中激动地说道:“小主人,你终于醒来了,你如果出了事情的话,袁真连去见阎王爷都没有脸面,那样,我真的不敢想象柳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在袁真手中,我舒展一下手脚,发现自己终于变成了一个平常人,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起来。
  听见袁真的话,我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看着一对奸夫淫妇灼热的眼神,不禁为这样的家奴气愤了起来:不就是一个半老徐娘吗?督师府出来的将军,还真将她当成了心肝宝贝。我笑着对袁真说道:“真叔叔说笑了,你如果去见阎王爷包拯,他肯定会被你吓住,乖乖请你上坐;我死去了的话,就不同了,他会直接将我送到南天门,让我成为玉皇大帝的座上宾。”
  几人虽然不明白后半句话的意思,却还是被我逗笑了。一直观察着我的顾珍,看到七岁少年那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的面容,不知道什么原因,心跳也加快了数分;仔细观看两遍相同的笑容,发现那笑容显得邪异至极,似乎天生就能够吸引女人的眼光;淡淡哀愁的眸子中,带有一种看透世情,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从容神态。
  这还是一个丧家小孩、过着逃亡生活之人吗?顾珍心中立即浮现出那个自己连面也没有见过的恩人,暗自问道:他们到底是父子吗?
  柳欣心中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对着自己心上人责怪道:“好了好了,小主人刚清醒过来,穿着这套潮湿的衣服,让他着凉了怎么办啊?隐儿,你待小主人到里间去换一件衣服吧!”
  “啊——好的!妈妈。”
  这个时候,我才感到身体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一个喷嚏立即打了出来。我心中再次鄙视了一番柳欣,假公济私,还不是心疼她的老公。
  灵敏的鼻子嗅到另外三股美妙芬芳,娇嫩身影两个年纪相近,娇媚各异的少女,正站在一起,小声嘀咕着,纤细小指还时而对我指指点点,口中讨论的重心肯定是我。连忙将身子站直,摆弄了一个自我感觉最良好的姿势。
  上扬的眼神,我正好看到了另外那个正在走神的大美人。蜂腰翘臀、酥胸媚脸,在单薄绸沙下若隐若现,深深乳沟,带有无穷诱惑。乖乖的,原来明末女人还如此开放,我口中不禁嘀咕道:“小姐,多少钱一夜?”
  刚说完,我恨不得打上自己一记耳光,因为这些人都是具有深厚功力之人,绝对将我的话听到了。
  顾珍其实在柳欣说话的时候,就回过神了,看见小孩子贼溜溜的眼神,在女人身上的关键部位乱转,心中不禁哭笑不得。可自己每一个部位被那双可恶眼睛看过之后,心中的感觉都会复杂一分,芳心也会乱上一分。而那句最经典的问候,更是让她惊呆了,惊讶得双唇张得足以容下一个鸭蛋。
  走过来的柳隐,听见这样的话,心中虽然有两分气愤,可看到顾珍呆滞的表情,更多的是喜悦和兴奋,看到顾媚被气得红彤彤我,连忙拉着小孩飞进了自己房间中。
  师徒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顾珍粉脸微晕地说道:“这个小孩真的太有意思了。”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四章两小无猜
  画船上,只有两个卧室和一个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厅,所以袁承志每天晚上就不得不与柳隐居住在了一起。在开始的几天时间里,他还为自己的艳福窃喜不已,更是对真叔的那个红颜知己感激不已;自己虽然不能够真的销魂,却能够从这个性格温婉的侍女身上占到不少的便宜,因为她也一直顺从着自己。
  可是六、七天之后,袁承志才发现原来住在一起却是自己噩梦的开始。一直就有着很好的作息习惯,每天晚上子时(十一点到第二天的一点)睡觉、早晨辰时(七点)起床,却被柳隐笑话他那么大了还要懒床,大家一般都是在卯时就起床的。她没有记得的是,有人每天晚上很晚了都还要他讲新鲜的笑话和故事,并且她的记忆出奇的好,只要听过一遍的故事,也就能够同样地复述出来,而几天时间之后也不会忘记。
  每天早晨刚到卯时,柳隐就将袁承志从床上拉了起来,说什么早起对身体有好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让他很是郁闷,却一不得不禁受柳隐的折磨,谁叫自己寄居在她家里,也比她小呢?也很是佩服她精力充沛。
  看见袁承志性格温和、说话恭谦、更从不对自己发脾气,柳隐胆大就渐渐地了起来,也开始管教起了袁承志来。
  每天在早餐之前的一个时辰,她就要求袁承志将往天学过的四书、五经的内容背诵一遍,然后再教给他新的内容。上午至少要描写千字文上的正楷字。午休之后,下午才就自己誊写经书上的字。当然,要学习的这些东西是不能够难倒他的,因为在他还是吴含的时候,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的继承人,他在七岁以前就可以背诵古时四书五经的内容,并且精通二十四史,更是可以记忆从上古以来千万乃至上亿的诗词歌赋,自己更能够作诗填词。可惜的是,在那个时候,由于身体的原因,他很少利用罢了,因为也没有与人交际的机会、就让他这些知识使用不上。
  每天早早地就被柳隐吵醒,让袁承志很是受不了,虽然他朗诵那些经书不需要花费精力,可是每天的睡眠对于他来说,还是远远的不足,让他每天都是恹恹欲睡的,他好几次都希望真叔能够将自己救离苦海,可他却与自己的心上人打得火热,对自己的情况视而不见,袁承志和他的真叔到画船上来了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早晨,他还是按时地被柳隐从床上拖了起来,坐到一起要求他背诵昨天的经书内容,他今天也再也没有藏拙了,一遍就通过了,让柳隐很是惊奇,不断地追问他的原因。
  袁承志洋洋得意地说到:“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背诵这些经书了。并且我还精通《史记》呢?你要不要也考考我啊。如是姐姐,我可不是童养媳啊,你看你就像将我当成了童养媳一般。”
  说到后来,语气也是哀怨无比。
  听过他前半部分话,柳隐脸一下子就黑了,原来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对他将来一点用处也没有;更过分的是,他已经学习了那些经书,却也不告诉自己,自己却愚蠢地教导着他,更对自己没有用处伤感了起来,不断地抽泣。
  袁承志本来是希望能够得到夸奖,可现在反而将她弄得哭了起来,有着非凡知识的他虽然明白其中的缘故,可是他三生三世之中都没有过讨女孩子欢心的经历。当下袁承志就不断地责罚自己,并说自己是看见姐姐教得很好,以往经书之中很多一知半解的知识现在也豁然开朗了,自己真是温故而知新,收获不匪啊。
  这样拙劣的谎言,柳隐却是受用无比,可是女孩子的矜持却让她反而大哭了起来;看见她雨打梨花般纯洁、娇弱的形态,袁承志不由得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首咏柳如是的诗歌,就吟到:“才艺盖公侯,佳人乱世收。坠章台、处处堪忧。色绝秦淮身八艳,诗与画、说风流。
  容貌艳桃羞,风姿绰约优。任芳华、月缺如钩。彩蝶何由离故里?君有忆、再无求。
  吟完之后,他不由得黯然神伤。她还有着章台可以寄身,有着视她如己出的“妈妈”;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却是形单影孤,家破人亡,更没有任何可以说得上知心话的朋友。飘零四海也许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好归途吧;他也无比的怀念在未来世界关怀着自己的亲人,也瞬间明悟到他们才是自己可以归宿的根。他在心中第一次萌发了回到未来的愿望,也对自己以后的人生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
  柳隐看见袁承志久久地不理睬、不安慰自己,本来就不是真正哭泣,所以他的手指之间也一直留有缝隙,现在就张得更大了。看见公子双眼尽是迷蒙的雾气,眼角更有泪水划落下来,似在怀念远方的人儿一般。她感到心口很疼,很疼,原来自己是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将来的丈夫了,自己是千万般的不愿意看见他伤心,心中也疑惑不已:公子现在才仅仅七岁,可是他心中却藏有无数的秘密,也有着无限的哀伤。
  她更被他所吟唱的词震惊了。这首仿佛就是自己生活写真的词,出于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口中,更描绘出了自己将来的人生。哎呀!“彩蝶何由离故里?君有忆、再无求。”
  那不就是自己想对公子的心里话吗?他怎么知道啊!哼,原来他怎么小就不学好,一直想着大人们那些羞人的事情。她的脸色也变的绯红了。娇嗔地喊到:“公子,你好好坏啊?”
  也将手伸出去打袁承志。
  袁承志也从伤感之中恢复了神情,接触到那一汪深情的秋水,他知道这个女子将来不会再走上她本来应该的命运了,感到很有成就感,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女子就是这样子泡的啊。两人也在卧室之中追逐打闹了起来。
  其实,如果不是柳隐心中崇拜他的父亲,连带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并且两人都已经家破人亡,同命相连。凭现在还黑不溜秋的袁承志的本事,是难以在这个时候在幼小的柳隐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更不要说打动柳隐的心了。
  当他显露出自己还具有诗词方面的天赋之后,柳隐自己也不作诗填词了,每天就缠着他,要求他再作出新的诗词来,让他很是无奈,也很是惭愧,自己是不断地成为文学大盗,盗用了那些未出生之人的版权。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五章千古奇冤
  “啊,血,公子,血啊,一根带有血的手指。”
  柳隐带有哭音的声音呼喊着。
  她惊骇的声音打断了在旁边沉思的袁承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几天他也没有与柳隐一起玩耍,因为他也是太忙碌了。他一有空闲的时候,就安静地坐着整理头脑之中的所有武功秘籍。
  也许是现在具有了两人的记忆,哦,不,应该是三个人的记忆了,因为袁承志是具有三生三世记忆的人。在他还是吴含的时候,那些被他嗤之以鼻的武功秘籍,袁承志现在能够全部清晰记忆起来。
  可是记忆之中的秘籍太多了,有养生术、修心法、气功书籍、修道秘籍、武功秘籍,修仙秘籍、些微的修神秘籍,而其中又以武功秘籍最多。
  大多的武功秘籍,都是他在离开那个世界之前,从来不求人的爷爷拉下脸面,以身份向各个门派收集来的。据说这些绝顶武功大多是那些门派的不传之密、连本门中人也要则人而授,要经过很长时间考察天赋、品德之后,才会被传授。这些秘籍,都被爷爷强迫他记忆了下来,连自己离开的时候,爷爷对自己的嘱托也是“不要忘记了那些秘籍的内容,到了那里还可能运用得到。”
  当他恢复了作为天枢宫贪狼星君记忆之后,他就明白了,那些武功秘籍大多都是真实的,也是可以修炼的,也不由得对十几年时间里对这方面的浅薄认识而惭愧不已,原来自己就是井底之蛙啊。就是这种观念,促使以后的袁承志永远不满足于自己的修为,向着前方奋进,让他的修为永远地凌驾于别人之上,成为别人追赶的目标,成就了他在武林之中“不败神君”的神话,想想自己的原身不就是天界的一个大仙?修仙在当时被大家认为无稽之谈,可是,自己就见过无数人修仙大成;连自己的师傅也是如此,虽然修炼比自己还要晚,最后却成就一代大神,追寻父神的大道。
  依据现在的眼光,他也可以辨别出那些武功是可以修炼的了,所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也就一直想好好将那些秘籍整理出来,挑选其中的绝顶功法,让自己和朋友修炼。
  经过几千年的传承,很多秘籍也凌乱不堪、残缺不全了,当然其中也有保全很好的绝顶秘籍,就是金庸小说之中的那些绝顶武功。
  而内功心法方面,他头脑之中就有全本的《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小无相功》、《北冥神功》、《易筋经》、更有《蛤蟆功》、《九阳神功》轻功方面,原来的吴含很是喜欢逍遥派“天地之间、唯我最大”的那种气势和“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境界,所以,当时他恢复了原身的记忆之后,也仔细地研究过逍遥派的凌波微步;同时,他发现自己在投资方面的所作所为也如同天山折梅手一般,所以也将这种空手夺刃的招试在头脑之中练习了很多次。可惜的是,他受到身体的限制,并且由于妈妈的一票否决,更为了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没有人配合自己练习整理过的秘籍,不能够将研究成果运用到实践之中。况且,他恢复记忆也是在离开那世界之前的一小时之前,也没来得及将秘籍和心得留下。
  现在他想想就心痛不已,原来大家都有一座宝山,却没有利用起来,将那些绝顶的秘籍当成了废物。
  袁承志转头看了一下柳隐,原来她在打开自己带来的包,看见了里面的血参。和血梨,也明白了她被吓住的原因,自己第一次看见血参,也将他当成了一根手指呢?
  他拍打了一下头部,对着柳隐笑到:“姐姐,你的声音可不要太大了啊,否则官府就会将你当成杀人犯抓进大牢的。你再这些看看那是什么?”
  柳隐看见公子没有一丝担心和紧张的表情,知道了那肯定不是一截手指,在心中狠狠地责骂了自己几句,自己的胆量太小了,肯定会被公子当成一个胆小鬼。她伸出右手将血参拿了起来,仔细观看了起来。原来是一根血参,也不由得问公子它的用处。
  袁承志摇了摇头,语带哀伤地说:“这两个东西就是崇祯追杀我的原因,也是现在武林之中人人疯狂寻找的东西。真是怀壁其罪啊。”
  他也解说起了两样东西的巨大功用和来源。
  血参,补血灵药,产于北海之滨,玄冰之岛。其形如参,长寸余,枝生三叶,色如涂朱,以在阳光之下,能见参茎之内有汁流动者为上品。血梨,补药。皮色殷红如血,皮面光滑明亮,形似小苹果,味道芬芳甘美。四百年一开花,四百年一结果,常人服食一枚,能够脱胎换骨,武林人吃了功力可骤增三倍之多。
  这两样宝物,都是自己父亲在四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的部将所寻找来而赠送的礼物,父亲自己也舍不得使用,希望在找到明师之后,让自己服用,能够增加自己的内力修为。
  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让武林中人知道;更不知道是那个奸细,向崇祯告了密。可是,崇祯好几个月,也没有得到宝物的下落,恼羞大怒的他就将父亲以“叛国罪”而千刀万剐。
  袁承志将血梨推到了柳隐的面前,双眼期望和鼓励地说到:“姐姐,我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给你,你就将这个血梨吃下,然后我再传你一篇修炼的武功法决,你也就可以修炼绝顶武功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受到伤害。”
  朝野都在寻找的东西,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且自己也拥有了它,柳隐被吓得呆住了,楞楞地指着血梨,连连摆手,支吾道:“不可以,不可以的,它是用你父亲和家人性命换来的,不可以的。”
  袁承志潇洒地摇了摇肩膀,笑着说到:“其实,在今天以前,它对我还真是无价之宝,可是,现在它对于我来说,就犹如一颗米饭一般,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因为我有了好的提升身体潜力的更好办法,已经用不到这样的补药了。”
  柳隐不懂得这方面的知识,在经过三遍确认之后,发现公子是真的没有欺骗自己,也没有再三地推辞,听话地一口一口地咬着血梨。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六章六脉神剑
  “公子,你怎么一直这样奇怪地看着我啊?”
  柳隐看见袁承志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面上更是笑意盈盈的样子,神思却不是在关注着自己,以为是自己的吃相太难看了,引起了公子心中的不愉快,就小心地问到。
  明白自己的表情引起了误会,袁承志欲擒故纵地说到:“我是看见你吃血梨的样子,想起了一个故事来了,你想不想听啊?”
  在柳隐的意识之中,自己公子所讲的故事必定是精品。在前面半月时间之中,袁承志已经将曹雪芹的《红楼梦》原原本本地全部讲给了这个伶俐乖巧的侍女,她也为书中金陵十二钗的悲惨命运掉了不少同情的泪水,更对公子讲故事的本事佩服不已。
  “哼,你爱说不说,就是你说,我也不会听的。”
  柳隐虽然将脸转向了相反的发现,可是耳朵却竖了起来,生怕听掉了一字一句。
  袁承志看得心口直跳,面色泛红。心中想到,真不愧是秦淮八艳之首,才仅仅十二岁,就已如此的娇媚,将来不知道要迷惑多少的才子;并且现在自己更教导了她很多后世的诗词歌赋,才学更是惊人,也许她就是将来的大明第一才子了吧。
  袁承志稳定心神之后,像说书人一般,迈出他那短小的双腿,还将身子一摇一晃,说到:“今天,我接着上回‘万寿山大仙留故友’说,这一回是四十八回‘五庄观行者窃人参’中的一个小段,猪八戒吃人参果。
  话说那那八戒食肠超大,口更大,在开始听见童子吃人生果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肚中馋虫不断拱动。
  现在见了师兄孙悟空拿了来果子,迅速地拿了过来,张大嘴,毂辘地就囫囵吞咽下肚,却翻着白眼,胡赖地向行者、沙僧道:‘你两个吃的是什么啊?’老实的沙僧回答道:‘人参果。’猪八戒问:‘什么味道啊?’行者孙悟空阻止道:‘悟净师弟,不要理睬他!二师弟,你自己倒先吃了,现在又来问谁?’猪八戒急急地道:‘哥哥,我是吃的太忙了,不象你们一般地细嚼细咽,还尝出一些滋味。我也不知有核无核,就吞下去了。哥啊,送佛送上天,好人做到底。果子已经调动出了我的馋虫,你行行好,再去弄几个来,让俺老猪慢慢地吃,细细的品尝它是什么滋味啊。’行者孙悟空说道:‘兄弟,你好不知足啊!这个东西,比不得那那些米食面食,撞着就一顿尽饱。象这人参果,一万年才结得出三十个,我们吃下一个,也是大有缘法,非同小可。罢,罢,罢!彀了!’好了,今天小生就讲到这里,希望各位明天能够继续光顾小生的书摊”说完之后,他还对着柳隐弯腰鞠了一躬。
  他风趣的言语和搞怪的动作,早就将柳隐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也将她豆得咯咯直笑。
  柳隐听见天下还有这样囫囵吞枣之人,不由得开口问到:“这个人好是粗鲁啊,怎么可以这样的吃东西呢?哦,你是在那里看见这个人的呢?”
  袁承志疑惑地问到:“不是吧,你们现在还没有普及《西游记》吗?我们那里可是人人都要读他的呢?就是没有读的人,也会说自己读过它,以此来显示自己很有文学素养啊。”
  “这是一本什么书啊,难道每个人都必须读吗?普及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是文学素养啊?啊,我想起来了,我也听说过它的名字,但是很少有人读。听说辽东的士子之中读过那本书更少的啊,你这么好听的故事,难道就是那上面的吗?我以后一定也要好好的读一读《西游记》”
  柳隐虽然没有完全地听懂袁承志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他是对于自己没有读过那书的事情很是惊奇。
  她接着说到:“啊,公子,你真的好坏啊,原来你是在指桑骂槐。难道我吃血梨不比同猪八戒吃人参果好看吗?”
  “啊,你真的吃完了吗?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异常情况啊?身体是否充满了力量啊?”
  袁承志急忙地问到,他没有真正修炼过武功,所以,也将内力当成了力量。
  柳隐不断地点头,脸色绯红,只是不语。她感觉到有一团热气化成一条热绕,缓缓地流入了自己任脉的“会阴穴”可会阴穴处于自己的两个秘密的地方,怎么好意思开口!
  袁承志正要细问,却见柳隐大汗淋漓如刚出蒸笼一般,便知她雪犁的功效已显。但柳隐呼吸争促,竟如风般从座椅跃起,在室内如闪电般急转起来。如是约有一刻种的光景,才渐渐放缓了步子。柳隐的这番行为却是本能所使,她隐约感到只有这样才能促进身体内热流周转、周转一个大周天后全部归于任脉。
  袁承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暗暗责怪自己糊涂,原来她身体里面一下子蕴涵了太多真气,身体不能够自己转化,让她很是难受。现在自己必须迅速找到适合她的神功,让她在那些真气还没有损耗的时候,储存到自己的气海穴,转化为与自己属性相同的功力。瞬间,他就发现了六脉神剑是一项速成、对真气的要求很高、更讲究机缘的神功,对于现在的柳隐是再合适不过的。他也对着柳隐喊到:“你现在身体之中有了过多的真气,必须按照功决加以引导。我现在就传给你一部能够将真气转化的秘籍,你听好了,也一定要按照我所念法决的方法去做,将真气转化为功力。
  第一步,凝神调气站桩无极式,垂帘守丹田。神凝真机动,调气至十宣。你要平心静气,两脚开立与肩等宽,沉肩坠肘全身放松,眼轻垂,回光内视下丹田,神凝气穴,气包神外,待至丹田内真气发动再沿三阴神剑或三阳神剑之运气路线由丹田调气至十宣。丹田乃气剑之根,十宣乃气剑之用,均不可有丝毫放松意守,不可等闲视之切记切记!
  第二步,剑气出鞘,左手迥环抚丹田右手挥剑出十宣。左手由下外展向上划一圆环,落于小腔腔之下丹田上,掌心向里抚住丹田,右手同时由下放起向上向内向左划弧变成阳学(手心向上)或阴学(手心向下)经胸由左横行向右,同时意念内气自十宣发出五道剑气,身体右转成含机桩。右足虚点在前,重心七成落于后面左足上。……
  第六步,神剑归鞘,剑气归鞘入丹田罡气迥环九重天。抚摩全身关穴窍轻舒鹤步出原地。
  此乃收功之法也,将弥漫于宇宙间之神剑罡气迥环收纳入丹田,继之行大周天九遍,谓之“九重天”然后按摩拍打全身之穴窍,使之关闭。收功完毕后,方可缓步离开练功的原地。”
  当柳隐依法呼纳运息,暖气果然顺着她秘籍之中所说的经脉,流入了膻中气海,就此更无异感。
  当她收功的时候,感觉天地的颜色更加清晰了,更是看到了公子还在紧张地看着自己,表情深深地映到了她的脑海之中。柳隐顾不上将身上的香汗,就投入了袁承志的怀抱之中,双手紧紧地扣在了他的背后。香唇不断地亲吻着他的面颊,口中呜咽地说到:“公子,你对我太好了,我以后就是一个武林高手了,可以保护你了。你让我练习的是什么功夫啊?那么的厉害。”
  袁承志引用后世一本专门论述这种神功之书的话说到:“大理国段姓皇家有绝技曰:六脉神剑,珍存天龙寺。唯其修习不易,学贯者寥寥。经百年,高僧枯荣毁真本,免落番邦,时大理世子誉,机善缘厚,得窥全豹,幸传不世奇功。世间千年,唯有世子,练成神功。”
  柳隐伸了伸舌头,惊讶地问到:“可是,我练成六脉神剑怎么这样轻松啊,不是那些人太笨了吧?”
  如此一句小孩子般话,让袁承志想起了两人的身份,都还是小孩子呢?袁承志也没有责怪她如此的态度对待武学,只是解释到:“当年大理国世子段誉虽然是一介书生,更是一个痴情之人,苦苦追求逍遥派后人王语艳,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他在与妻子结合以前的时间之中,仅仅学习过经书、佛法,不通武功,更厌恶杀伐争斗,连他的神功北冥、轻功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也是在机遇巧合之下(如同你一般)借助外力才练成功的。在世人眼睛之中,他反而是一个书生气很浓的人,那里能够说得上绝顶聪明呢?依我看啊,你能够如此轻松地将六脉神剑修炼成,原因就是只有那些愚笨之人才可以练成这天下第一剑法。”
  听见自己所练的神功是天下第一剑法,柳隐幸福得快要死了,也高兴得几乎连自己姓什么也忘记了。她更是舍不得反驳公子对自己的取笑,只是不依地撒着娇,胸部不断地磨撑着袁承志身前,让他感到身体阵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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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jianli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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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七章翩翩洛神
  “啊,公子,你不是说这个轻功很容易练的吗?我怎么总是不断摔交啊?”
  凌波微步步法左歪右斜,没一步笔直进退。几天练习下来,柳隐总是不断地出差错,刚走上几步,人就摔倒在地上了,让她本来膨胀到了及至的自信心降到了极点,现在也生起了小孩子脾气。
  一开始,总是袁承志念一步口诀,柳隐辨别出口诀之中方位的具体位置所在,就走一步,退一步,又停顿片刻,再走上一步,再退一步,如此般地熟悉走过的步法。后来,袁承志干脆在地上画出了伏羲先天六十四卦的方位图,让她记忆熟悉之后,再依据口诀练习起来。
  可是,凌波微步步法很是奇怪,走了上一步后,总是无法连接到下一步,柳隐必须停顿地很久才可以想到解决的办法,原来必须凭依靠一个转身,才自然巧妙的衔接接上;有时候,则必须跃前纵后、左窜右闪,方才符合步法的走势,一步步的继续试演下去。
  “呵呵,这可是怪不到我的,我不是嘱咐过你吗?在你试演的时候,一定要不断地参照‘洛神赋’中那些与‘凌波微步’有关的句子:‘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忽焉纵体,以遨以嬉’,‘神光离合,乍阴乍阳’,‘辣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尤其是这最后的十六字,‘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们更是你步法的要旨所在,在你练习的时候脚步一定要做到;否则,你就永远无法达到洛神那种翩翩于水面的飘逸境界了。”
  一边的柳隐发现自己真是没有体会那种翩翩若仙子般的意境,按部就班地按照公子所念过的口诀,全神贯注地踏走在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生怕哪一次走错了,自己就走的不好;原来自己这样的作为,反而在试演的时候落了下乘。
  她心中默默想着曹子建那些千古名句,在脑海中缓缓流过:“第禾农章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红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薜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柳隐悟性也很是了得,否则,仅仅依靠袁承志那种古今合一的解释,是无法悟得六脉神剑的。她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按照伏羲先天六十四卦步法,从‘明夷’起始,经‘贲’、‘小过’、‘小畜’‘未济’‘既济’、‘家人’,一共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个大圈而至‘无妄’结束,自知全套步法已然学会。自‘井’位斜行,踏到了‘讼’位,自‘谦’位斜行,踏‘临’位,再踏‘夬’位,自‘豫’位踏‘观’位,自‘比’位踏‘需’位。
  一朝得悟绝顶轻功,让柳隐感到很是有趣,也很有成就感,更是打破了原来按部就班的方法,翩翩起舞了起来。
  一边观看的袁承志也不由得吟起了曹子建洛神赋之中形容洛神的诗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柳隐一步步跳出,每踏一步,呼吸几下,待得六十四卦踏遍,脚步成圆,只感神清气爽,全身精力弥漫,也将原来身体之中蕴藏血梨药力完全地吸收了。
  当她听见‘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一句就开口说到:“公子,赶快将你的玉配拿来?你可是才说了要送给我玉配的啊,你是公子,可是不能够反悔的哦!”她的这句话,将正沉醉在洛神赋优美境界之中的神思袁承志拉了回来,也明白自己的话语很是暧昧,脸也红了起来。可是,自己的双眼之前中有那一双细手催促自己将玉配给他,让袁承志更加的尴尬,自己的家族、父亲虽然是一个‘军区’的‘司令员’,却没有留给自己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更不要说玉配只类的贵重东西了。
  看见柳隐的眼睛已经雾蒙蒙的了,知道自己如果没有礼物给她的话,她接下来还真会哭起来,也狠了狠心,将自己唯一可以纪念父亲往事和军功的项圈拿了出来,交到了柳隐的手里.接到项圈的柳隐也满意地笑了起来,仔细地观摩起项圈来。
  项圈是金的,上面镶嵌着八颗小珍珠,项圈锁片上刻着“富贵恒昌”四个大字,大字之下,还有两行小字,一行是“袁公子承志周岁之庆”一行是“小将赵率教敬赠”也让冰雪聪明的柳隐知道了项圈的来历。
  原来是袁承志周岁之时,他父亲部下大将赵率教所赠送的。而袁承志也很是喜欢它,也就一直戴在身上。
  赵率教是袁督师部下名将,天下知闻。他和祖大寿、何可纲、满桂三人是袁督师部下的四大名将。当年宁锦大捷,赵率教部杀伤清兵甚众,官封左都督、平辽将军。崇祯二年十月,清兵绕过山海关,由大安口入寇京师,袁崇焕率四将千里回援,反为崇祯见疑而下狱。赵率教和满桂出战。先后阵亡。祖大寿与何可纲愤而率部自行离去,后来还是袁督师在狱中写信去劝,祖何二将才再归朝。
  看见柳隐也很是满意自己的项圈,袁承志仿佛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开心地说到:“除了现在还剩下的血参,这也是我唯一能够怀念父亲的东西,我也希望能够交给别人为我保管,因为我一旦看见它,也就想起了父亲和各位叔叔们的惨死的事情,象他们这样的保护大明朝的举动,我也是感到很是不值得啊。我是不能够达到他们那样的境界,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朱家经历了三百年的时间,王朝、制度都太腐朽了,灭亡也是那么十几年的时间,我又何必走上父亲的道路呢?你不会怪我吧?”
  第一次听见袁承志这样表露心中的真实想法,柳隐既是高兴,也很是惊讶,这个见识不凡的小男孩就是将来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依靠了。她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指着袁承志的心口说:“公子,你心即是我心。”
  夕阳也照射到了两人的卧室之中,让沉醉的两人发现原来已经是傍晚了。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八章神功传承
  袁承志明白袁真虽然在自己面前一直以仆人自居,可是外面所有人却称呼他为将军,因为他在战场之上就如同父亲的影子一般,处处保护着父亲的安危,如果不是自己父亲的死忠,要以死志向明朝所有人表示自己是清白的;否则,早早就认识到自己如同走钢丝一般,抗击后金的大业必定容易受到皇帝的揣测和多疑,凭借父亲的聪明才智和部下的英勇善战,就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也可以保全自己,也保全家族的,自己和家族也不会被逼迫到这样的境地。
  他在与柳隐谈论武功的时候,很多时候给她讲述着神雕三步曲中的人物事迹、天龙八部之中的英雄红颜和笑傲江湖的潇洒自在,也给她描绘了一副副枭雄争霸江湖的那种荆戈铁马、剑气森森的宏伟画面,让她很是向往,更为那些绝顶神功的埋没惋惜不已,因为这样,江湖必定逊色不少,更不断叹息自己的绝顶神功没有用武之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在柳隐修炼凌波微步大约三个月的时候,袁真仅仅凭借她走路的姿势就看出了她身怀武功,也在两人之间引起了一场误会。
  将凌波微波修炼到了圆缳之境的柳隐在走路的时候也按照步法,尽挑斜线行走。
  一天,袁真发现了她行走之中的异常,还以为这个歌女一直就深藏不露,骗过了大家,也迅速地运气追赶她。没有防备的柳隐在几步之后就被一只手捏住了脖子,身子也被提了起来。袁真将她的功力制住,然后厉声喝问到:“你是哪个门派所派来的”看见这样的景况,很多小说中审问奸细的片段就浮现在了袁承志的脑海之中,急忙上前对袁真说明原委。
  明白柳隐功夫的来源之后,袁真立即跪下不断向她磕头,因为他知道自己公子的秉性,他既然舍得将用几十条性命才保住的血梨给这个小歌女吃下,那么她也必定是公子喜欢之人,以是自己日后的主母。
  虽然没有防备,可自己可是修炼的却天下第一轻功,如此就让人偷袭得手,让柳隐心中愤愤不平,脸色也是涨得红红的。现在看见袁真对自己跪下,将自己当成了未来少夫人,脸色变得更加的娇艳,也高兴地将袁真扶起,口中也不断地说着:“真叔叔也是关心公子啊,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当侄女的只会高兴无比,你还是赶快起来吧!否则,公子就会怪罪我不懂事了。”
  得到原谅的袁真站立起来之后,时而大笑,时而大哭,口中更是大声地喊到:“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啊!真是苍天有眼啊!”
  语气之中的愤懑和高兴让三人都是面面相觑,都用不解地表情看着袁真。
  高兴过头的袁真明白自己的表现让大家很是不解,跪到了袁承志的面前,然后愤愤地说:“公子,我是看见你身怀如此神功而高兴啊。两粒可以增加内力的药物就让六大门派丧失良心,与朝廷合力阻止我们兄弟们援救督师……”
  袁承志也揣测到了自己父亲丧命必定与江湖有关系,就打断了还跪着的袁真的话,将他拉了起来,说到:“真叔,你起来说话吧?我会将那些门派所做的事情牢牢记在心上的,几年之后,我也必定让他们血债血还的。”
  他的语气之中也是森森然,让袁真也受到了震撼,心中想到,难道这就是杀气,身子也听话地站了起来。
  袁真口中却高兴地说道:“公子,我看你传授给小隐的功夫,在现在的武林之中可以说得上是最厉害的了。我看六大门派之中的功夫也稀疏平常,上不了台面。你修炼成后,一定要到六大门派的老窝去闯上一闯,让他们明白当时阻止我们营救老爷的做法是多么的错误。唉,可惜的是,督师传给我的功夫我也才学得一点点皮毛,否则我就可以将老爷营救出来。同时,也怪我人太笨了,我将功夫练得乱七八糟的,没有能力将我所学习的神功传授给你;否则,你在五年之后,就可以去找六大门算帐了。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的双眼更是闪耀着狠厉的光芒,让大家明白六大门派给予了他们辽东军士太大的耻辱了,因为他们连自己的主帅也没有保护好。
  袁承志对打击六大门派的事情没有更多的放在心上,因为他明白:武林之中的各个门派,必定良莠不齐,自己要想在江湖之中有所作为,必定会与六大门派中人结怨,那么自己也只有利用拳头说话,让他们臣服于自己的武力之下,让他们仰视自己。只是自己现在理由更加的充分罢了。
  他却对袁真到底是修炼的什么武功很好奇,不由得问到:“真叔叔,你这么厉害,我父亲到底传授了你什么神功啊。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去找六大门派报仇啊?”
  袁真看见又有人询问自己的功夫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本来就是很黑的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了,说到:“我也不知道神功的名字,他是督师当年在经书之中读到的一卷残本,然后就要我硬生生地记住上面的内容。我可是读了三年也没有将书中的内容完全记住;后来督师一生气,每天有时间,就反复地在我耳边背诵残本的内容。这样又花费了三年时间,当我记住书中内容的时候,也就有了这一身奇怪无比的内力了,在那几年的战争之中,我也不断地摸索出了适合自己的招试。哦,老爷吩咐过,我不可以过问他的仇恨,也不允许我给他报仇,他说我的功夫太差了,现在的任务就是隐藏起来,等公子长大了才可以现身。”
  三人听了袁真的话,心中不断地埋怨老天不公平,古往今来,仅仅依靠六年时间背诵神功的内容,就可以修炼成绝顶内功,并且是达到了他这样境地的人,可以说得上了绝无仅有的了。袁承志心中也感动不已,这个父亲年轻时候的书童,一直就将父亲的话当成金口玉言,连父亲话中的真伪也从不分辨。
  “真叔,你将神功的内容告诉公子吧,我看肯定是厉害无比。公子现在就缺少一门绝顶内功和一柄神兵利器了。”
  一边的柳隐看见袁真久久也不将内功的秘诀说出来,人也急了起来。
  袁真更是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的内力大乘之后,秘籍的内容就被忘记了。”
  看见他那委屈的样子,两个女子不断地埋怨他太笨;袁承志心中想到,原来是一个到了明朝的觉远啊,不同的是他拥有一个花枝招展半的红颜知己,在情欲方面也是孜孜不倦地求索着,否则,两个多月的时间之中几乎就将自己忘记了,也很少管自己的事情。对他追求武道的毅力也是佩服不已,更明白他忘记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的修为已经到忘物的境界了。因为达到了那样境界之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想秘籍上那死东西了。
  从此,袁真也对袁承志加紧了照看,让他想到江湖上溜达的愿望一直无法实现。
  春去冬又来,因为袁真在秦淮乐不思蜀,一直也没有辽东将士来寻找他们。所以,袁承志在画船上一待就是一年多时间。他也曾经多次想到江湖之中去好好逛逛,看看自己所处的世界是否如同那一世小说中所写一般,有温清清、何铁手、阿九那般妙人的存在。可是才一向三人提出来的时候,就被大家一致否决了,袁真的理由是心累了,不想再到外面流浪,也对外面的世界厌倦了;柳隐一听到他的请求就不断地掉眼泪,让他的计划无法实施。而柳欣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妇人,也对袁承志的请求置之不理。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九章蓟辽安国
  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龟水中游,慢慢的爬在沙滩上,数著浪花一朵朵。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寂寞,我会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让你乐悠悠;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们会慢慢长大,我不管你懂不懂我在唱什么,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不错,时光匆匆匆匆流走,再也不回头。
  正在唱着那一世歌曲的袁承志,突然感觉自己耳朵被蛰了一下。转头一看,原来是柳隐右手也拧住了自己的右耳,正用一副哀怨地表情看着他。他惊讶地说:“你听懂得我所唱的内容吗?”
  柳隐一边搽着眼睛,一边回答到:“虽然你说话的速度很快,可我却能够懂你话中大部分意思。你在对你哪个情妹妹说悄悄话啊?”
  袁承志大喊到:“OH,MYGOD!姐姐,你也太有才了吧!你的音乐天赋也太高了吧?我唱的可是流行歌曲啊。”
  说完这一句话,他发现柳隐脸上是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也明白了原委,迅速转换一种方式解释到:“哦,我就是说,我所唱的如同你们平时所唱的辞赋、诗歌和小曲一般,仅仅是为了找乐子,那里面的内容是当不得真的,仅仅是词而已。我绝对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的况且我的面前就有如此漂亮的姐姐啊!”
  一年多时间的相处,吃住都与柳隐一起。袁承志终于明白了很多古代女子在十三、四岁就可出嫁的原因了,原来她们从思想到身体都已经完全成熟了。比如现在的柳隐就基本发育完全了,身体该大的都大,该凸的也凸起了;更是懂得了女子所有事情,在起居生活之中也开始管自己了,自己的很多秘密都被这个妖精挖去了。当然自己是一个具有三生三世意识的秘密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因为他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啊!
  柳隐也发现了袁承志所唱歌曲的调子很新颖,也兴趣盎然,缠着他不断地学习各种他能够回忆起来的流行歌曲。袁承志教她一年时间之后,明白了天才与凡人的差距,因为自己所涉猎过的绘画、书法、武功等很多方面的知识,柳隐都在一年半的时间学会了,现在更开始学习起了歌曲,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可以教她啊。
  傍晚,画船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哈哈哈——”
  的洪亮笑声,打断了两人的话;袁承志听见也里面夹杂了袁真的声音,相互间更是“朱将军——”
  “应将军——”
  地称呼着,他意识到肯定是自己父亲部下找到这里来了,也迅速地跑出了画船。
  “公子,大家都看你来了。你过来看看都有那些人啊,你看左辅、朱梅将军、孙祖寿将军的弟弟孙仲寿先生、还有倪、罗、应三位将军,连祖大寿和何可纲两位总兵也给我们送来了信件和礼物,并带来了他们的问候呢?”
  说着,不识字的他迅速将信笺交到袁承志手中。
  五人看见出来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孩,并且袁真称呼他为公子,也都迅速地走到袁承志面前,恭身向他行礼。
  而这也让袁承志第一次仔细地对这些将领观看起来,因为原来都是远远地看见过倪、罗、应三位将军,所以袁真也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站在右边的是朱梅和倪浩两人,两人年纪相仿,都四十左右,长得威猛不凡,虽然是一副普通农民着装,却还是遮掩不住在战场杀伐之中培养出来的冷厉之气。左边是和应两人,罗将军,一个典型的东北汉子,有着高大结实的身板;姓应的将军,面目清癯、五十来岁,气度高雅,仿佛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士人。最中间的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书生,袁承志明白书生必定是孙仲寿。
  袁承志虽然对这些人不是很熟悉,却周到地对五人还礼,当他看见后面三人的时候头脑之中灵光一现,也记起了明史上对他们三人的记载,明白了他们在以往十年时间之中的成就和名留青史的事件。应松,是父亲帐下的重要谋士,当年宁远筑城的时候,也曾经出过不少力量。姓罗的将军名大千,是著名的炮手,宁远一战,他点燃红夷大炮,轰死清兵无数,因军功而升到参将。
  他的目光反复地看着孙仲寿身,脑海之中不断地想着那一世小说《碧血剑》之中对他的描述。孙仲寿文武全才,一向就是他兄长孙祖寿抗清的左右手。可是,在父亲下狱之后,孙祖寿将军愤而出战,在北京永定门外和大将满桂同时战死,也让他名扬天下。就是在此役中,孙仲寿力战得脱,愤恨崇祯冤杀忠臣,和父亲的旧部散在江湖,称为“山宗”抚育幼主,密谋复仇。他精明多智,隐为山宗之首。
  小说之中描写过的五位父亲旧部现在已经出现了四位,让袁承志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时空和碧血剑之中所描述的是相同的,他不由得疑惑地问到:“孙先生,我怎么没有看见蓟镇副总兵朱安国将军啊,不是说他也与你们在一起吗?”
  五人对袁承志更是尊敬了几分,因为在私下的时候,袁督师就将朱梅称为朱安国,也明白了袁督师在离开之前,肯定对他的遗志要求公子继承。
  朱梅上前半步,语气激动地回答到:“小公子,小将就是袁督师口中的蓟镇副总兵朱安国,请问督师有什么任务吩咐给我吗?”
  看见全神贯注地倾听自己以下话语的六人,袁承志心中感叹到,父亲,这就是你所带领的部下,有了如此忠心于你的将领,难怪你们辽东军能够成为大明最精锐的一支队伍,与满洲抗击将近三十年的时间。
  袁承志喃喃地到:“朱大叔,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你这号人啊。”
  朱安国身份的确认,让他明白小说碧血剑中所有事情都将成为自己的有用佐证,自己以后也可以读档一般的生活。只是父亲惨死的真相,将自己牵涉到了与六大门派的争斗当中,这是原著之中所没有记述过的;自己一开始是与父亲书童袁真在一起,而不是与四位将军一起罢了,他笑了笑,也想起了原书之中没有完全描写自己十岁之前的具体情况。
  一边的袁真内力深厚,一里之内的鸟虫鸣叫他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家公子失了礼数,说了不知所云的事情,就迅速地拉了拉袁承志的衣襟。袁承志掩饰地笑了笑,看见五人都是屈膝而听自己以下的话,也不得不说到:“父亲是留下了东西,让我将它们教给五位叔叔。父亲说过那也是他唯一可以报答你们追随这么多年的东西。哦,我们还是到里面再商量吧”所有的人口中更是不断地说“应该感谢的是督师对我们的知遇之恩”也都将袁承志所说的“教”听成了“交”以为袁承志必须到里面给大家拿东西,所以也一起与袁承志回到了画船之上。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十章将士使命
  “哈哈,原来公子已经身怀绝世神功了,以后我们也不用再对六大门派处处忍让了;等公子成人之后,大家就一起去找六派的那帮混蛋,让他们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血债血还。我看见这些人的嘴脸就不爽,表面满口仁义道德、为了汉室江山社稷,要将叛国贼捉拿归案;私心之中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人人都想获得能够将功力提高三倍的血梨和血参。真是一群伪君子。”
  听袁真述说了袁承志这一年多的作为之后,大家也是高兴不已。而孙大寿却对六大门派的作为是耿耿于怀,也满脸义愤地责骂着他们,可是因为是一个书生,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也骂不出什么难听的东西来。
  “孙叔叔,当年阻拦你们营救父亲的事情是由谁带头的啊?现在的六大门派不是已经衰落了吗?还能够将你们数百个高手组成的救援队伍挡住吗?”
  袁承志疑惑地问到。
  “***,那一群该死的混蛋。当年嵩山、昆仑、衡山、青城、崆峒五派在铁剑门当代掌门玉真子的带领下,以袁督师为诱饵,将大家引诱到牢房之中,使用瓮中捉鳖的诡计,而崇祯在牢房之外利用禁军将接引我们的当场杀害,而那些混蛋也埋伏了好几百人在牢房之中,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让大家伤亡惨重,我们进去的时候是三百人,仅仅活着出来了十三人,而我们这十三人也是依靠真兄弟拼命才保护出来的。其余所有兄弟都战死在了那一座大牢之中,我们连将他们尸骨带出来的机会也没有。他们死得太冤枉了,不是在沙场之上与后金战斗而死,却是死在了自己那些混蛋同胞的手中。”
  孙大寿一边回忆当年的战斗,一边述说着当年牢房之中战斗的具体情况。他的声音凄厉无比,就如同在控诉着刽子手一般。
  袁承志从孙大寿口中清楚地知道了当年的情况,感叹地说到:“六大门派真是糊涂啊,受到了别人的利用还不知道;六大门派真是作孽啊,将抵抗后金的主力军都杀死了,那么以后还有谁能够抵抗后金;崇祯更是糊涂,他将我父亲杀害,也寒了天下抗金志士的心,以后还有谁为他真心抵抗后金、守护这大明江山呢?我看祖叔叔也即将反叛大明了。”
  “什么,公子,你怎么可以说祖兄弟反叛明朝,他怎么会做汉奸的呢?我是绝对不相信他会出卖自己兄弟和同胞的?”
  性格直爽的朱安国第一个就不相信他的话,站起来反驳到。
  大家都很不明白袁承志为什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都用惊讶和不解的表情看着他。祖大寿现在正与后金于大凌河城激战正酣,并且将后金硬生生地阻止在了大凌河城城外,几个月也不能够逾越半步,保护住了锦州城的门户。祖大寿是辽东军之中除了已经逝世的袁督师外,最厉害的将领,也忠心地守护着大明江山。
  看见孙大寿一脸神秘的笑意,袁承志揣测到他肯定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可是,他却没有说任何的话,解开大家的疑惑,心中感叹到,怎么古代的谋士都是如此相同的一副表情呢?总是将自己的想法在最后时刻、在大家最急于知道的时机才说出来呢?
  袁承志笑着说到:“其实,孙叔叔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了,大家可以听听他的想法。”
  也迅速地将所有的眼光转到了孙大寿的身上。
  孙大寿也没有客气,接着袁承志的话说到:“在崇祯四年,祖兄弟奉孙承宗将军之命防守大凌河城。八月,大凌河城的防御才修建了一半,皇太极就以倾国之师,把大凌河城团团包围住。祖兄弟突围不得,孙将军派去的援军又被金军击退了,他也只能闭城坚守。皇太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中不断地送信劝他投降,他都不予理睬。坚守三个月之后,城里粮食吃完了,就开始杀马吃。马杀完了,开始吃平民百姓。平民百姓吃光了,开始吃军中的老弱病残。军中的老弱病残也吃光了,接下去就该是健壮将士的互相残杀了。无论如何,城是没法再守下去了,所有的将领,除了副将何可纲,都认为只剩下投降一条路了。这也是我前天所接收到的关于祖兄弟的消息,大家认为他们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大家听见辽东军的条件那样的艰苦,自己也仿佛是大凌河城明军的一员一般,心中很不是滋味。罗大千语气不足地问到:“可是他们也不能够投降啊!这样子我们怎么面对袁督师呢?怎么面对抗击后金所死去的兄弟呢?”
  “哎呀!我看何叔叔危险了。祖叔叔要投降的话,第一个要杀的人必定是他,否则与后金的谈判就无法进行下去。”
  袁承志听见现在已经到了八月份,明白祖大寿是在八月中旬的时候第一次投降大清,而何可纲也是在那个时候所杀害的,对大家提醒到。
  六个从辽东战场走出了爱的六人都哽咽地哭泣了起来。
  “孙军师,你说话啊,祖兄弟是不可能那么凶狠的,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杀害一直就在一起战斗的兄弟,你说这不是真的?”
  明白事情即将变为现实的应松脸色苍白地对着孙大寿哭泣到。
  “应兄弟,其实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祖兄弟也是不得已才为之啊,他也有自己的苦衷的啊?”
  孙大寿看见应松哭泣得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无助,拍拍他的肩膀,头却狠狠地摇着,他明白大家现在的感受都是一样的,大家在战场之上受伤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现在听见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却很是受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这样拼命地保护大明王朝、汉室江山却得到这样的下场,不但得不到同胞的帮助,反而受到他们的打击。最后还落得兄弟相残的结局。”
  朱安国喃喃地问到,仿佛是在问自己、也问身边的每一个人,更象是在拷问苍天一般。
  袁承志看见大家的悲伤,心中也很过意不去,因为他将大家抗金的美梦打碎了,那已经变成了他们一个梦想了。让他们认识到没有一个如同父亲一般的统帅,是不能够抗起抗金的大旗,他也不明白自己做地到底是对的,还是错了。
  在那一世之中见惯了失败事例的袁承志狠了狠心,说到:“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大明王朝的弊病太多了,已经达到了积重难返的境地,它是真的没有救了;如果有人还去挽救它的话,熊将军和父亲就是大家的榜样,是不能够得到好下场的。因为崇祯的性格太多疑了,崇祯杀害功臣的所有原因都仅仅是一个借口,他心中是不会让文治武工都强于他的人存在。这也是历代皇帝的本性,帝王无情啊。”
  他更对大家下了一剂猛药,让大家认识到目前的现状,不要再苦苦地追寻抗金的渺茫目标了。
  所有人听了袁承志的话,心口都狠狠地被撞了一下,如同胡提灌脑一般,也清楚地认识到明朝是真的要完蛋了。作为将士,他们既感到前途的迷茫,也感到自己的重担在这一刻被丢掉了,心中感情复杂莫名。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十一章九阳传人
  听过袁承志之话的五人都是一副悲痛的表情,因为他们都对大明王朝倾注了太多的感情,可是朱家也伤透了他们的心,他们也很想杀掉崇祯为自己袁督师报仇,他们本来将希望寄托在了袁真的身上,可是他只听袁家之人的话,虽然也很不忿崇祯的作为,却总是不同意去杀死皇帝,也将袁督师说他武功低微当成了真实之话,很多次都以自己武功不行而推辞掉了。
  五人想到崇祯即将成为亡国之君,心中也很高兴,也不急于杀害他了,反而希望他能够好好地活着,让他看看朱家江山是怎么断送在他的手里的。
  朱安国看见大家也没有更多的关心辽东明军的情况,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也记起了公子现在还有东西要交于自己,也起身在袁承志的身前跪下问到:“公子,督师在生前有什么事情要交于小将去办,请公子吩咐,小将赴汤蹈火一定万死不辞,将任务办好。”
  袁承志将朱安国扶了起来,开心地说到:“父亲在生前没有将他得到的一卷武功传授给你们,让各位叔叔受到了伤害心下很是过意不去,他就委托一个朋友要求我在遇见了几位叔叔之后,一定要将他要传授给你们的秘籍传授给你们,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啸傲于山水之间,做一个逍遥自在之人。”
  几人听见主帅在逝世之前还想着自己的安危,都激动得掉小了眼泪;袁真听见了武功秘籍,也急急地问到:“公子,老爷说我还可以听的吗?他可是一直就嫌我的记忆太差了,不能够将他传授给我东西记好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将秘籍记住。”
  真是一个心地质朴、天赋奇高的武痴啊!袁承志在心中对袁真感叹到。也高兴地说到:“父亲还一直担心你不听他所留下的武功秘籍呢?并且告诉了我你几件年轻时候的趣事,如果你不听的话,就要我将那些有趣的故事讲给大家也听听。”
  袁真脸迅速地变成了红彤彤的,也急忙地连连摆手阻止到:“我一定好好地听的,绝对不会这像原来一般的粗心了。公子就不要将故事了吧?”
  其余的人看见袁真的表情和公子语带威胁的袁真,都明白肯定是这傻汉子的黏事,都闹了起来,也要求袁承志将故事讲给大家一起乐和乐和。
  袁真在一边不断地闹起了别扭,将所有人都逗乐了,也暂时地放过了他这一次。他们更大的兴趣是学得督师留给他们秘籍之上的神功,因为仅仅是力气比自己稍大的袁真练习了督师的秘籍之后就成为了高手;在营救督师的时候,更是将六大门派的混蛋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他们也在事情之后求奶奶、告爷爷地希望他能够将自己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大家,遗憾的是,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心法的内容。
  “公子,你还是赶快将秘籍中给大家,让我们赶快练习吧!我现在是等不及了,我要早些时候将神功联成,然后就去六大门派的那些卑鄙小人,为督师和兄弟们报仇。”
  一直就不怎么说话的倪浩也等不急了,催促袁承志到。
  “哦,欣姨和如是也可以一起听听,你们能够理解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我现在要传授给大家的是《九阴真经》中的内功部分,真经于南宋末年由奇人黄裳所创,而被一代大侠郭靖和神雕大侠杨过发扬光大。可惜的是,父亲当年为了保险起见,没有留下关于真经的任何书面文字,他仅仅要求我将书中的内容记忆了下来,将来自己慢慢地理解,父亲虽然传授了我很多武功秘籍中的内容,遗憾的是,我一直就不明白怎么修炼上面的内容,真是可惜了那些绝顶神功啊!”
  袁承志语带遗憾地感叹到。
  听见他的话,袁真的黑脸伸到了袁承志的面前,眼睛也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口中也不断地问到:“公子,可以读给我听听吗?我也一定会记住的。”
  看见这个武痴的样子,后面的朱安国将他的身子向后拉了几步,然后将他的身子按到了椅子之中,发现自己被心上人狠狠地盯住了,袁真也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之中,等待着公子即将传授给大家的神功。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假若天机迅发,妙识玄通,成谋虽属乎生知,标格亦资于治训,未尝有行不由送,出不由产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隐,或识契真要,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阴极在六,何以言九。太极生两仪,天地初刨判。六阴已极,逢七归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阴之清纯,寒之渊源。
  一段长达三百六十四字的九阴内功修炼总决由袁承志的口中缓缓地念了出来,大家都若有所思,而他也没有打扰大家的思考,可是却有人让大家不得不停下了思绪。
  “不对,真的不对,我明明听见老爷说的是‘务使气敛入脊骨,呼吸通灵,周身罔间。欲要神气收敛入骨,先要两股前节有力,两肩松开,气向下沉.牵动往来气贴背,而敛入脊骨。行气如九曲珠,无往不利。能呼吸,然后能灵活。吸为合为蓄,呼为开为发。盖吸则自然提得起,亦拏得人起。呼则自然沉得下,亦放得人出。此是以意气,非以力使气。全身意在精神,不在气,在气则滞。有气则无力,无气则纯刚。’公子说的话是不通顺的。”
  袁真怀疑地大声叫到。
  而被从那种境界之中回过神思的柳欣狠狠地拧了袁真一把,大家都是一副哀怨的表情看着他。
  袁承志高兴地说到:“原来真叔修炼的是另一神功《九阳真经》之上的内功秘诀,真是太好。大家以后修炼之中的具体问题就可以问真叔了,而真叔也可以继续修炼《九阳真经》上的内功,达到阴阳合一的境界。”
  大家也继续地听袁承志讲述关于《九阳真经》的历史故事,也同时理解着《九阴真经》的内功总诀。


第二卷明末承志 第十二章销魂离别
  “好了,大家只要将真经的内容记住就可以了,以后于每日子、午两个时辰修炼,我相信几年之后,各位叔叔也必定将成为江湖之中的高手。我也看过了祖叔叔的信了,也明白他的苦衷。其实大家的所作所为只要无愧于良心,也就不用在意世人的看法,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几位叔叔,你们这一次来到秦淮寻找我,肯定还有重要的事情吧?”
  看见大家都沉迷于《九阴真经》的绝世内功之中,也急不可耐地试验着,袁承志因为有吴含一世的知识,明白修炼绝世内功更多的是依靠悟性和机缘,像大家这样是难以修炼成功的,也将修炼之中的一些要决告诉了他们。
  “是啊!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我们是希望公子与我们一起回到广东,将散落于江湖之中的兄弟们集合起来,大家力量强大以后,就找上六大门派报仇。”
  生性梗直的朱安国立即回答到。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自己父亲的这些部下是将士,他们也只适合与战场上拼杀,是不能够融入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中的,他们一旦到了江湖之上,也就永远过不上安宁的日子了。
  袁承志对着大家摇了摇头,说到:“父亲在生前就对真叔叔有过交代,他的仇恨必须我自己处理,任何人都不能插手,这也是我身为人子所应该尽到的最后义务了。杀父之仇不供戴天,我也会好好地惩罚那些卑鄙的伪君子。”
  说到后来,他的眼睛也红了起来,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森森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孙大寿五人心中震撼不已,公子才如此幼小,就能够发出这样强大的气息,将大家压得难以喘气,从而不得不遵照公子所说的话。
  其实,他们都不明白,而袁承志也没有仔细地想过自己的气质。正是由袁承志另外两世所养成的身为高位者威严,让大家对他为命是从,也将他的作为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公子是督师的血脉,都是不同寻常之人。
  所有人都点头答应,想到自己中年才开始练习高深内功,更缺少练武的资质天赋,如果武艺大乘也必定是老年了,那个时候六大门派之中很多人已经命归黄泉、不在人世了。
  “好了,我们今天就离开这里、回到广东吧!我也想到外面世界好好看看。这里虽然好,可却也容易让人骨头酥软,思想腐朽的,就如同真叔叔一般,我看他如果不是今天练习了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忘记了他自己还身怀绝世神功了!”
  看见夕阳照射在江面之上,袁承志打趣地将离开的时间决定了下来。
  朱安国几人都是男人,听过自己公子的话之后,都哄然大笑了起来。
  而孙大寿却疑惑地说到:“公子,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就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吧!”
  而袁真和柳隐也不断地附和着。
  袁承志却摇了摇头,不由得想到了父亲交代过刻不容缓的任务,就洒脱地笑了笑,就迈开双脚往画船外走去。朱安国本以为公子现在舍不得与自己一起离开呢?现在看见公子反而是最急于离开之人,也高兴地紧紧地跟上了袁承志;而后孙大寿四人也紧紧地跟上,后面再是袁真和柳欣,而柳隐踟躇地跟在了最后。
  而柳隐的眼睛也红了,她没有想到公子离开的如此突然,并且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给自己说上。
  走在路途之上,除了袁真和他的心上人说着临别的悄悄话,其余却没有说什么。在走了将近一公里的路程,柳隐终于忍受不了空气之中的压抑和公子对自己的冷淡,就加快了步伐跑到袁承志身前,然后一纵身子扑到了他怀里,不断地哭泣了起来,同时伤心地说到:“公子,我不想与你分开,你身边不是缺少一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吗?就让我与你一起走吧!”
  听见柳隐如同杜鹃般的凄厉声音,所有人难以拒绝她的请求。袁承志连劝慰她的话也难以启口,就将目光投向了柳欣,可是她早早地将头转到了另一边,而当他的目光转到另外五人身上之时,他们也同样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袁承志想起了一个人来,在小说之中‘本来’就没有出现过的袁真,反正自己也不会遇上危及生命的情况,并且自己在这一年的时间之中也配制出了好几样保命的毒药,也就对他说到:“真叔叔,你也留在这里,好保护她们的安全。而我们以后会尽挑小路走,也不会遇上官府之人,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好了,如是,你就不要再伤心了。最迟明年,我就会来看你的。”
  看见在自己怀中不断哭泣的柳隐,不会安慰人的袁承志不得不说出下次见面的大概时间。也让柳隐听话地停止了哭泣。
  袁真听见自己以后将离开,就急了起来:“公子,老爷吩咐过我,以后不能够离开公子你的啊。”
  袁承志看见站在下风口的袁真根本不听自己的建议,更是将自己父亲的‘鸡毛掸子当成了令箭’,虽然喜欢他的忠心,却又不得不想法将他留下,因为他更担忧离开之后姐姐的安危。心中想到,这是你自己不听我的话,我就只有将你当成白老鼠了,让你试验一下我新配制成的十香软筋散,如果连你也被毒倒的话,你以后必然就会更加的听我的话,而江湖中人也没有办法将我捉住。他迅速将手伸到了衣袖之中,拨开了瓶塞,让瓶中刚好对着下风的方向。
  “公子,小心,有……”
  袁真腿向袁承志的身前跨出了半步,口中也提醒着袁承志。可是连最后的“毒”字也还没有说出来,他粗壮解释的身体就“咚——”
  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狠狠地砸起了一个大坑。看见这样奇怪、突然的事情发生,其余人都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袁真,想明白他到底是演的那一出戏。
  袁真在袁承志一打开瓶塞的时候,就闻到了空气之中的异味,本来还想提醒和保护自己公子。可是药性发作得太快了,一瞬间,他就全身筋骨酸软,内力也半点发挥不出,因为跨出了半步,人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袁承志对袁真更是喜欢,口中却不得说到:“就凭你这样的反应,还想行走江湖保护我?连我这第一次使用毒药的人也可以将你放倒,你如果遇上邪教之人,必定被他们炼成专门杀人的毒人。你还是在这美丽的秦淮河上保护好欣姨和日是吧!这也是我对你下的第一个命令。等我炼成了绝世神功再来找你,你再与我一起闯荡江湖吧。”
  说完,从衣袋之中拿出了一个小瓶交到了柳欣的手中,另一只手同时将柳隐交到了她。然后就与孙祖寿五人一起离开了。
  其实,修炼到大乘境界的话,身怀九阳神功之人是不会畏惧毒药的,在几百年前,张无忌也没有被十香软筋散所毒倒。可袁真本来就是糊涂地修炼成神功,而对内力的运用也是一知半解的,也就不能够完全抵御十香软筋散,仅仅头脑还是保持了清醒。听过自己公子的话,虽然自己是他手下的第一个不幸者,袁真心中却是高兴无比,因为公子以后就可以凭借毒药来防身,自己也可以安心地在秦淮等待公子。
  当闻了闻丑气熏天的解药,袁真一式‘鸽子翻身’就起来了,口中高兴地说到:“公子真是太厉害了,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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