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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言两语得奇缘

  那知,任凭麻吉喊得喉咙快要沙哑,泪水也流了满面,‘平等王’,‘都市王’及‘转轮王’却仍然一致赐他‘笑杯’!

  三振出局。

  麻吉不由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李长寿叹道:“万般皆天定,强求不得也!”

  李福也同情的一直摇头。

  刘朗已经吃得半饱,只见他走到转轮王案前,道:“哇操!麻吉,起来跪好,拿着拜杯,我替你说情!”

  “大仔,我……我……”

  “哇操!起来,要有气魄一点!”

  麻吉深谙刘朗的脾气,立即拭去泪水,持杯跪好!

  刘朗瞪着阴气森森的‘转轮王’及判官朗声道:“哇操!秦广爷,麻吉快要饿死了,你赐他一个卤蛋吧!掷!”

  “拍!”

  一声,竟是‘允杯’哩!

  麻吉呜咽的唤声:“大仔,谢谢你!”

  说完,拾起拜杯,取了一个大卤蛋,整个塞入口中。

  “哇操!慢慢吃,呛死了可划不来!”

  李长寿及李福却瞧得暗诧不已。

  刘朗等麻吉吞下那个卤蛋之后,叫道:“哇操!麻吉,到‘都市王爷’这儿乞些香肠吧!”

  “拍!”

  一声,是‘怒杯’!

  四人不由一怔!

  刘朗立即叫道:“哇操!‘都市王爷’,你一向住‘都市’最慷慨的啦!是不是要请麻吉吃一只鸡呢?”

  “拍!”

  一声,竟是‘允杯’哩!

  麻吉不由怔住了!

  李长寿及李福也看傻眼了!

  刘朗哈哈一笑,拍了麻吉的肩膀,笑道:“哇操!麻吉,好好啃鸡吧,不过除了这只鸡以外,不准再要东西呢!”

  说完,走回‘秦广王’案前,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麻吉早已三两下吃光了半只鸡。

  李长寿瞧得一直微笑不语。

  李福则一直瞧着刘朗,神色充满着神秘。

  麻吉啃完那只鸡以后,立即叫道:“大仔!”

  “哇操!先跪下!”

  说着,含笑朝李长寿二人点点头。

  又起到‘平等王’面前,只听他朗声道:“哇操!‘平等王爷’,求你赐给麻吉一条鱼吧!”

  ‘拍!’一声,果然又是‘允杯’。

  麻吉欢天喜地的抓起那条鱼,津津有味的吃着。

  刘朗哈哈一笑,朝李长寿看了一眼后,道:“哇操!李大善人,让你们等这么久,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李长寿笑道:“呵呵,别客气,老夫并不饿,小兄弟,听你的口音似是南方人,怎么跑到这儿来呢?”

  刘朗原本笑容满面,闻言之后,立即神情一黯!

  李长寿瞧他长得一表人才,却衣衫褴褛,三餐不保,心知他必有一段难言的遭遇,立即道:“小兄弟,请恕老夫多嘴!”

  “哇操!大善人,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本来是福建泉州人氏,家中也颇为富有,可惜,先父先母却不幸在六年前离奇死亡……”

  “喔!怎么死的?”

  “哇操!先父及先母一向甚为健康,前一天夜晚也没有什么不适,等天一亮,却全身无丝毫伤痕的死在床上!”

  说完,双目一红,就欲掉泪!

  不过,他硬生生的吸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

  李长寿瞧得暗暗称许不已!

  刘朗续道:“在先父死后三天,堂伯刘虎却匆匆将先父先母埋葬,并开始替我接管家业了!”

  “从那天开始,每夜均匀有披头散发的人在我的窗外幌来幌去,我的耳边也时常听见阴森森的叫声!”

  “那些陪我壮胆的人,不是这儿疼痛,就是那儿难过,而且,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因此,人人立即认为府中闹鬼了!”

  “半年不到,所有的下人们走得只剩下自幼被先父母收留的孤儿麻吉,我们二人就在骇怕之中,又过了半年……”

  陡听麻吉喊道:“大仔,我把鱼吃光了……”

  “哇操!你自己向‘秦山王爷’求吧,只要不太贪心,一定会‘允杯’的啦!”

  说完,又道:“那知就在一个夜晚,突然来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哈哈!大仔!允杯啦!”

  三人一瞧,果然是允杯,不由相视一笑!

  只见麻吉拿着案上的那条香肠,吃得‘啧!啧!’直响。

  刘朗笑了一笑,道:“哇操!那个蒙面人一见到我们二人,一句话也不说的抽出长剑,朝我们二人一直砍着!”

  “我们拼命逃走之后,再也不敢回家,于是,就一直流浪下去,想不到今日会遇上你这个大善人……”

  说着,喉咙一咽,语不成声了!

  李长寿听得神情一耸,双目突然射出灼人的目光,不过旋即隐去,只听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狠毒的人!”

  李福道:“员外,此人留不得……”

  李长寿突然轻咳一声,李福倏然住口!

  刘朗点头道:“哇操!我和麻吉经过这些年来四处流浪,也见识不少的世面,我明白这些全是刘虎在暗中搞的鬼!”

  “哇操!我一定要寻得明师,好好的练会武功,好好的和他算算总帐!”

  说着,虎目圆睁,煞气透顶!

  李长寿瞧瞧暗凛:“此子好浓的杀机!”

  突见麻吉以袖拭嘴走了过来,道:“喔!有够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吃得这么爽快!”

  李长寿呵呵笑道:“小兄弟,只要你肯随我回府,保证你天天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任你挑选!”

  麻吉闻言,神色一喜,忙道:“好呀……”

  可是,当他一瞧见刘朗,却突然住口。

  刘朗却取出那张银票,感激的道:“老先生,我们二人已受你恩赐太多了,这张银票,请你收回吧!”

  说完,双手一伸,递补了过去!

  李长寿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太客气啦!这是阎王爷赐你的,老夫每年清明节必来此拜拜一次,今日偶然相遇,实属有缘,你们不妨随老夫回府,老夫府中聘有几位武师,老夫可以请他们指点你们几招!”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好啦!”

  刘朗自从见李长寿之后,虽见他一付慈祥模样,心中却觉得有点与他合不来,所以一直推拒他。

  此时,仍是难以出口答应。

  李福突然说道:“小兄弟,你向阎王爷请示一下吧!他如果允杯,你就答应;否则也别太勉强!”

  麻吉闻言,一想大仔随便一掷就是‘允杯’,立即问道:“大仔,有理喔!阎王爷能够知过去,卜未来,只要他答应,一定妥当啦!”

  李长寿含笑道:“小兄弟,十殿阎罗灵验无比,去年老夫还蒙他们在梦中指点避了一劫,所以今日仍为答谢及祈求哩!”

  刘朗心中不以为然的暗忖:“哇操!黑白讲,泥塑木雕的东西,岂会托梦,哇操!反正只有十分之一的机会,我就试试看!”

  于是,他点头道:“哇操!老先生,你先求你自己事情吧!”

  李长寿含笑一点,果然拿起拜杯,重新念了一阵子之后,双手捧杯高举过顶,躬身一礼双手一分!

  ‘拍!’一声,又是笑杯。

  四人不由怔住了!

  麻吉立即笑道:“秦广王爷,李先生这么好心,也请你们吃了这么多了,你们还不允杯,太不上路了吧!”

  李福忙道:“小兄弟,别无礼!”

  李长寿拾起拜杯,说道:“秦广王爷,你如果认为老夫必须请刘朗及麻吉这两侠小兄弟回府,才会长寿万年,就允杯吧!”

  ‘拍!’一声,果真允杯了!

  “哇操!这……这……”

  麻吉欣喜的道:“大仔,妥当啊!已经允杯啦!”

  刘朗立即取过拜杯,跪下道:“哇操!秦广王爷,你们如果没有打瞌睡的话,一定知道我的遭遇啦!”

  “哇操!你如果认为我到李老先生长寿大善人的府中去,会有助于我报仇的话,就允杯吧!”

  ‘拍!’一声,果真允杯。

  麻吉立即欢呼出声:“阎王爷万岁!”

  刘朗暗道:“哇操!这么巧!”

  他不信邪的又拿起拜杯,说道:“哇操!秦广王爷,你可不能乱允杯呀!否则我报不了仇,我会来骂你的!”

  ‘拍!’一声,又是允杯!

  “大仔!好啦!妥当啦!秦广王爷要睡午觉啦!别吵他啦!”

  “哇操!麻吉,你少黑白讲!”

  说着,拾起拜杯又道:“哇操!秦广王爷,你别喝了酒,头错错脑沌沌的乱允杯,算清楚再允杯吧!”

  说完,持着拜杯,瞪着‘秦广王’的塑像。

  只见它两眼暴睁相貌威武,令人不敢爷视,刘朗心中一凛,双手一松,‘拍!’一声,又是允是允杯。

  麻吉鼓掌叫道:“大仔!秦广王爷没有喝醉啦!好啦!”

  刘朗苦笑一声,拾起拜杯,放上案上,恭恭敬敬的朝李长寿一揖,道:“刘朗见过员外!”

  说完,跪伏在地!

  麻吉欣喜万分的跪伏在地,道:“麻吉见过员外,祝员外长寿万年,天天笑呵呵!”

  说着,叩了三个响头。

  李长寿呵呵连笑,道:“刘朗,麻吉,你们起来吧!”

  麻吉道过谢,慌忙爬起来。

  刘朗却一本正经的道:“员外,小的答应随你回府,日后如果另有机会的话,请让小的能够自由离去!”

  李长寿暗赞他年纪虽轻,却颇为老成,立即笑道:“呵呵!没问题,老夫从来不会限制下人的行动!”

  说完,瞧了李福一眼。

  李福忙道:“刘朗,员外一向慈祥,绝不会骗人的,就连府中的丫环要出嫁,员外还另外赠送嫁妆哩!”

  刘朗道过谢,立即站起身子。

  李长寿呵呵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刘朗二人闻言,立即开始帮忙收拾祭品。

  申时时分,祁都县城内李大善人府前,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后跟着半奔半行的刘朗及麻吉。

  马车一行,干惯下人工作的麻吉顾不得喘息,早已跑到车辕前,哈腰恭声道:“员外,请下车!”

  刘朗瞧得暗暗摇头道:“哇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

  李长寿呵呵一笑,掀开车帘!

  麻吉双手朝上一举,道:“员外,小心点!”

  李长寿右手握着他的双手,往下一跨,落地之后,呵呵一笑道:“麻吉,你挺乖巧的,咱们进去吧!”

  说完,缓步行去。

  刘朗暗暗一打量门口两丈余高的青石高墙,那两扇敞开的铜门,院内的奇花异木,暗暗佩服李长寿果然有几两银子。

  陡听:“爷爷,您回来啦!咦?爷爷,你怎么带两个小叫化回来吧?”

  “呵呵,宝贝,别胡说,他们两人是来咱们府中帮忙的!”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一位与自己的年纪相若,面貌虽然艳美,却骄气凌人的红衣少女自远处掠了过来。

  瞧她那轻灵的步法,分明有一身不弱的武功。

  他低头暗暗一凛道:“哇操!又是一位‘虎豹母’,看样子挺不好惹的哩!”

  麻吉却满脸装笑,上前哈腰行礼道:“麻吉见过小姐!”

  那名少女姓李,名叫瑶琴,正是李长寿的独子李尚鸣之女,自幼养尊处优,养成一付蛮横的性子。

  只见她斜睨麻吉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立即娇声道:“爷爷,你今天怎么去这么久呢,害人家一直找不到你哩!”

  说完,拉着李长寿的左手不依的直摇着。

  “呵呵,宝贝,又有什么事啦!”

  “爷爷,人家跟你说嘛!”

  说着,拉着他的手,朝前行去。

  刘朗瞧了面孔胀红,尴尬万分的麻吉,止步低声道:“哇操!拍马屁拍到马腿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这……还好,她还瞧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哩!”

  说完,嘿嘿干笑着。

  “哇操!麻吉,别自我安慰啦!她嗯了一声,说不定正在放屁哩!你还把嘴巴张得那么开!哇操!真是恶心喔!”

  “大仔!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哇操,你有吃到葡萄啦!小心吃到辣椒……”

  陡听:“刘朗,麻吉,你们怎么还在此地?”

  二人转头一瞧,只见李福自左侧车棚中走了出来,刘朗正欲开口,麻吉先说道:“李大叔,我们正在等你哩!”

  “喔!走吧!你带你们去见少奶奶!”

  三人入厅之后,只见一名妙龄婢女正在擦拭桌椅,只听李福说道:“小莲,请问少奶奶在不在?”

  那位名叫小莲的婢女连头也不抬的道:“李福,少奶奶吩咐你先带他们下去洗身换衫,同时将此地的规矩告诉他们二人!”

  李福连道:“是!是!谢谢你!”

  之后,带着他们二人走出大厅。

  刘朗瞧得暗诧不已:“哇操!怪胎,同样是下人,那个小孩的口气却挺神气的,李福怎么不会生气,反而对她挺尊敬的哩!”

  由于人生地不熟,刘朗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也不好发问。

  只听李福边走边说道:“大厅左侧乃是咱们员外及夫人起居之处,右侧则是少奶奶及孙少爷、孙小姐所在之处,非召唤不得擅入!”

  三人又穿过一处庭院,只见又是一栋美仑美奂的精舍。

  只见李福目眩异采,道:“此栋乃是小莲等十二名婢女之住处,未经准许也不准进入!”

  绕过那栋精舍,立见三栋独立宿舍呈现在眼前。

  李福指着左首那间房舍道:“那间是厨房及杂物间,由小朱等三名婢女负责,除了用膳之外,尽量少去!”

  “中间房子是咱们三人及兄弟,就是门口那名大汉所居住之所,至于右侧这间房屋,有是禁地,绝对不可以进入……”

  就在这时,突见右侧房屋红门一开,一们相貌清癯,神色冷肃,年约六旬的袍衫老者走了出来。

  李福忙躬身行礼道:“孟夫子,您老好!”

  孟姓老者颔首,道:“嗯,又新来两位啦!”

  “是的,是员外在森罗殿带回来的,刘朗,麻吉,快见过孟夫子!”

  二人慌忙躬身行礼问好。

  孟姓老者单名全,外号‘冲阎王’不但一身精湛的武功,更有一手神奇的医术,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中,立即变成‘小感冒’!

  因此,江湖人士称他为‘冲阎王’!

  只见他深深的打量刘朗一阵子道:“你是刘朗吗?”

  “是的!”

  “嗯!很好!”

  说完,迳自朝前厅行去。

  麻吉低声问道:“李大叔,孟夫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孟夫子一向不出大门槛,平常也难得听见他的声音,走吧!先回房里去清理一下身子吧!”

  三人进入中间房舍,只见迎面是一个布置雅致的客厅,李福说道:“左侧那两间房子是你们住的,去瞧瞧吧!”

  房门一推,窗明几净,榻,柜,桌椅俱全,麻吉不由叫道:“哇!太好啦!好久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啦!”

  说完,不住的在各处抚摸着。

  二人休息片刻,只见小春及小秋各拎着杯子和酒,袅袅走了过来,麻吉忙站起来道:“欢迎两位姐姐,请坐!”

  说完,走到墙角竹篓中取了两付碗筷走了回来。

  小春脆声道:“麻吉,你可真乖巧!”

  “谢谢小春姐的鼓励,员外下午也如此鼓励过小弟!”

  刘朗喝了数杯酒,实在有点看不惯麻吉那套‘拍功’,立即叫道:“哇操!麻吉,小春姐对你客气了一下,你就吹起牛啦!”

  “大仔,你怎么说我吹牛呢?大叔可以作证的呀!”

  李福却只是含笑不语。

  “哇操!麻吉,你少得意,你别忘,今天在森罗殿掉过泪之事!”

  麻吉脸色一红,立即无言以对。

  刘朗哈哈一笑,举杯敬过小春及小秋。

  小春诧道:“刘朗,麻吉是不是在森罗殿被吓哭啦?”

  “哇操!麻吉一向‘色胆包天’,他岂会被吓哭,这是被……”

  麻吉急忙叫道:“大仔,放我一马吧!”

  “哇操!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说完,挟起一块猪肝塞入口中。

  小春却含笑道:“麻吉,你自己说吧!”

  麻吉胀红着脸,呐呐的道:“小春姐,这种糗事,叫我怎么开口呢?”

  “格格,没关系啦!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吗!”

  “这……”

  李福含笑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今天我送员外去森罗殿还愿及祈求,那知,员外却一直掷不出允杯……”

  他接着照实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小春小秋听完之后,均圆睁双目,只听小春失声叫道:“竞有这种事!”

  说着,双目一直瞧着双目一直瞧着刘朗。

  小秋追问道:“刘朗,真的吗?”

  刘朗羞红着脸道:“哇操!当初我实在饿得手脚发软,不得已之下,才使出那一招,想不到阎王爷挺有同情心的哩!”

  小春突然正色道:“你初来此地,并不知道森罗殿上大阎王爷的灵验奇迹,所以才会有如此单纯的想法!”

  麻吉忙问道:“小春姐,真的灵验吗?”

  “我自幼在此长大,听了太多太多阎王爷的灵验奇迹啦!麻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阎王爷一开始都不赐你允杯呢?”

  麻吉想了一下,点头道:“嗯!有理哩!按理说我连掷十杯,反正有十分之一掷到允杯的机会,偏偏却一直是笑杯哩!”

  小秋接着道:“是呀!如果现在叫你再接连掷出十个笑杯,也不一定成哩!”

  麻吉点头道:“不错,我越想越邪门!”

  李福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门前清’,明天再聊吧!”

  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饮完酒之后,立即开始在收拾碗盘,他连忙拿着竹篓将筷、杯迅速收入篓中。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怎么好意思劳动你呢?”

  “小春姐,请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说完,嘿嘿傻笑着。

  二女格格连笑,迅即清理妥桌面上。

  麻吉随着二女走入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帮她们清洗碗盘。

  刘朗摇摇头,苦笑一声,立即回去房中休息。

  小春蹲在地上,边洗碗边脆声问道:“麻吉,你娶妻了没有?”

  “娶妻,爱说笑,我一个人都养不活了,那里敢娶妻!”

  “格格!麻吉,瞧你长得一表人才,一定有红粉知已了吧?”

  “咳!咳!小春姐,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我这一付瘦猴模样,可以说是爷爷不亲,奶奶不疼,又有谁公看上我呢?”

  小秋边冲洗碗盘边嗲声道:“麻吉,你看我及小秋够不够资格和你做朋友?”

  说完,双目灼灼的瞧着麻吉。

  麻吉面对这种露骨的表达方式,不由怔住了。

  一颗心儿却突然跳个不停。

  小春迫问道:“麻吉,你怎么不说话呢?”

  麻吉红着脸,道:“当然好,可是我自知不配哩!”

  小春格格笑道:“麻吉,只要你同意就好,事实上咱们都是员外的下人,还分什么配不配呢?是不是?”

  “可是,小春姐,小秋姐,你们让人家看来就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而我,天生的奴才命,怎么能相比呢?”

  小春及小秋听得双目一亮,喜不自胜。

  此时,餐具已经洗净,只听麻吉笑道:“小春姐,小秋姐,今晚这一餐是我有生以来最愉快的一餐,谢谢你们的招待!”

  小春目泛异采,道:“麻吉,只要你不嫌弃,只要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少女怀春,好这句话包含太多的意义了。

  麻吉一条肠子通到底,那里想到那么多,只听他拍手笑道:“真的吗?太好啦!小春姐,我先谢谢你啦!”

  说完,躬身行礼。

  小春却双颜飞霞垂首不语。

  小秋格格一笑,问道:“麻吉,你刚才说我们二人高贵的气质这是真是吗?你不会信口雌黄吧!”

  麻吉急道:“小秋姐,你别看我一向话说得很快,那是因为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实话实说,不像刘朗喜欢拐弯抹角!”

  小秋问道:“刘朗好似不大喜欢说话哩!”

  “小秋姐,刘朗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就存心气人,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一个人气死或气伤哩!”

  “唔,有这种事,说来听听!”

  小春却拿着一个盘子,装着自纸盒中取出的四色甜点,脆声道:“麻吉,咱们到你的房里去聊聊吧!”

  麻吉拿起一块桃酥,咬了一口,道:“哇!真好吃,这是要留给谁的啊?”

  “孙小姐!”

  “喔!就是被员外称为宝贝的那个红衣少女啊?”

  “不错,麻吉,你见过她们吗?”

  “是,见过了,碰了一个铁钉子!”

  “麻吉,孙小姐性子就是如此,别去惹她!”

  麻吉伸手自纸盒抓出一把饼干,道:“不吃白不吃!”

  “格格,麻吉,你是不是拿饼干出气啊?”

  “嘿嘿,小秋姐,别说得那么难听啊!就算是‘赔偿费’吧!”

  二女格格一笑,拉着他回到他的房内。

  小春朝四下一瞧,问道:“麻吉,你还少些什么东西?”

  “够了,我太满意啦!这些年来我不是睡在荒郊野外,就是睡在破庙或山洞里,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啦!”

  小春低声问道:“麻吉,你想不想永远住在此地?”

  “这……得问问刘朗的意思?”

  “咦!办什么呢?”

  “小春姐,刘朗本来是我的公子,他的福建老家本来也很富有哩!可惜,不但财产被人霸占,而且还被赶了出来!”

  “喔!怪不得他一直不想多说话,麻吉,说来听听!”

  说着,三人在桌旁坐了下来。

  麻吉一边取用饼干,一边将刘朗的遭遇说了一遍。

  麻吉说完之后,二女不由低声叹息着。

  麻吉接着道:“二位姐姐,这些年来,我们二人到处流浪,为的是要拜师练武,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却连一个蚊子也没有找到!”

  小春低声道:“麻吉,你告诉刘朗,叫他好好的干,只要老夫人看中他,他一定可以如愿以尝的!”

  麻吉欣喜的道:“小春姐,你说老夫人会开武功呀!”

  小春瞧了小秋一眼,一见她未置可否,立即低声道:“不错,不过,老夫人不大喜欢外人知道她会武功,你可别乱说话呀!”

  “我懂,小春姐,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

  小春低声道:“麻吉,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秋突然站起身道:“你们聊吧,我去提壶开水来!”

  麻吉说道:“对,对!喝了酒,又吃了饼干,挺口渴的,小秋姐,小秋姐,开水放在何处?我自己去拿!”

  小秋笑道:“没去拿就好!”

  小春忙低声道:“小秋,过些时候吧!”

  “小春,打铁趁热!”

  说着,拿着桌上的茶壶,袅袅离去。

  麻吉一听二人之对答,不由莫名其妙,忙问道:“小春姐,你们还要去打铁呀?我是不是可以帮你们的忙?”

  小春娇颜倏红,低声道:“不是啦!麻吉,员外有没有吩咐你们做什么啦!”

  “没有呀!李大叔本来向小莲提过要见少奶奶,小莲却冷冷的说少奶奶明天才会吩咐,小春姐,那个小莲挺不懂礼貌的哩!”

  “麻吉,咱们府中除了员外,孙少爷,孟夫子,老李兄弟及你们二人外,其余的十五人皆是女婢,可说是阴盛阳衰!”

  “可是,李大叔的年纪比小莲还要大,至少可以当她的叔叔伯伯了,她怎么可以用那种态度对待李大叔呢?”

  “这……麻吉,我方才还没有说完,你别问什么原因,以后,见了府中的女人尽量客气些,那就不会有错啦!”

  “这……这是办什么呢?”

  小春苦笑道:“麻吉,你别急,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

  躺在对面房内榻上偷听的刘朗听到此,暗诧道:“哇操!这儿莫非就是‘女人国’,否则一名婢女怎会如此神气!”

  却听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过后,小秋倒了一杯开茶,脆声道:“麻吉,这是新上市的‘春茶’,你喝喝看!”

  “哇!好香喔!嗯!又甘又甜,比我们那儿的‘孔夷茶’还好喝!”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对品茶挺内行的!”

  “不敢当,刘朗比我高明,上回咱们在杭州西湖一个凉亭内,刘朗他‘盖’了一篇‘茶经’,使我们加了一次菜哩!”

  刘朗听至此,面泛微笑。

  小春问道:“麻吉,说来听听吧!”

  “喔!我怎么突然全身热乎乎的!”

  小秋朝小春抛过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可能因为方才喝太多酒的缘故吧,来!再喝点茶解酒吧!”

  “谢谢!谢……咦?你们怎么不喝呢?”

  “我怕烫,待会儿再喝吧!”

  “哈哈,小秋姐由你的这句话证明你对喝茶还不怎么内行,喝松树要趁热喝,啧,一小口,再喝一大口,多爽!”

  “哈哈,麻吉,以后可要向你多请教哩!”

  “哈哈,没问题!咦?怎么这么热呢?”

  “格格,麻吉,把衣服脱了吧!”

  “这……不大妥吧!在你们的面前怎么可以……咦,小秋,你……”

  只见小秋笑嘻嘻的解宽衣边道:“麻吉,人家被你东一句热,西一句热,居然也热起来啦!”

  说着,前襟一敞,隐约可见那件红色肚儿。

  麻吉心儿一跳,嘴巴一张,正欲说话。

  小春却一把搂着他,以樱唇封住他的嘴唇。

  房内立即静了下来。

  麻吉这个‘鲁小子’初尝香吻滋味,只觉全身好似被春雷劈中,不但全身燥热似焚,头脑更是昏沌沌的。

  就这半刻,小秋已脱光了身子。

  烛火下,只见她目异采连闪,双颊通红,那对雪白,丰满又高耸的奶子令麻吉吓得急忙闭上眼睛。

  眼睛虽已闭上,脑海中却更加清晰的浮现出那两粒花生米大,淡褐色的奶头,他不由神魂颠倒了。

  小春下身轻轻一顶,只见他那胯下之物已经‘勃起’,春心一荡之余,喘呼呼的松开口,退了开去。

  麻吉吐口气,刚叫一声:“你们……”

  立即双被小秋吻住了。

  小秋一面吻着他,一面将那对奶子在他的胸前磨来磨去,磨得麻吉全身一直发抖。

  半晌,麻吉即已被剥光了身子。

  小春及小秋瞧着麻吉那身结实的肌肉和那根勃起的“话儿”一阵子,不由相视一笑,春意更加盎然。

  麻吉难为情的捂着下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年来的流浪生涯,他也看过不少的男女风流把戏,一见二女的神情及举动,他知道自己将要‘破功’了。

  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

  想不到今日自己却轻易的得到了,而且是‘一箭双雕’哩!

  小秋朝小春一点头,立即走向烛台。

  小春则搂着麻吉,朝榻上移动。

  麻吉迷迷糊糊的任她摆面。

  他刚躺在榻沿,小秋即已吹熄烛火,蹲在榻前替他们二人脱去了布靴,同时也开始脱着自己的双靴。

  小春身子一移,两人立即上了榻。

  只见她双腿一分,往下一坐,‘滋!’一声,那个肥穴立即将麻吉的那根‘童子鸡’吞了进去,同时开始套动起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拍……’轻响。

  麻吉只觉自己那‘话儿’被一个双暖和,又滑腻的小穴儿来回磨擦,说多舒服有多舒服。

  他的心中不由暗忖:“哇!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想玩这种‘游戏’,原来真是如此的过瘾哩!”

  却听小秋吐气如兰,低声道:“麻吉,吮吸人家的奶子嘛!”

  说着,将右乳凑近他的嘴前。

  麻吉一张口,颤抖着双唇轻轻的含住了那个乳头吸吮着。

  “喔!好舒服喔,用力吸,对,好麻吉!真好,吸得真好嗯!”

  说完,那只右手在麻吉的胸脯抚摸着。

  “嗯,好麻吉,摸人家的奶子嘛,对,揉!用力揉,对揉用力揉,喔喔,好舒服啊!”

  呻吟之中,那个圆臀轻微的摇幌着。

  小春见状,立即改成前后挺动。

  只见她的左手按在小秋的臂上,右手食中二指在她的穴内不住的扣挖,抽插着,房中立即多了小秋的呻吟声。

  不!还多了小春穴内发出的‘滋……’异响。

  刘朗听到此时,摇摇头苦道:“哇操!麻吉这一进‘盘丝洞’,已经与少年期说再见了!”

  想到此,双手食指插进耳中,侧身而睡。

  麻吉被二女平攻,只觉全身爽歪歪,根本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啦!

  他只知忙着吸乳及摸乳,别的一概不知。

  小春挺动得喘呼呼之后,喘道:“小秋,该你啦!”

  说完,‘叭!’一声,站了起来。

  小秋低声道:“谢啦!”

  立即扶着那话儿,‘滋!’一声坐了下去,同时,开足马力,‘全能开工’。

  房内立即传出一阵急骤的‘滋!’声音。

  小春躺在麻吉的身边,一边轻摸着他的身子,一面嗲声道:“麻吉,你以前没有接触过女人吧?”

  “我……没有……小春姐……咱们还未成亲……怎可……”

  “格格,麻吉,别把事情看得太严重,咱们可以先‘试婚’呀!只要咱们‘合’得来,以后不是更好吗?”

  “这……还有‘试婚’的呀!”

  “格格……麻吉,想不到你这‘话儿’又硬又热的,根本太满意啦!”

  麻吉不由听得哭笑不得。

  “麻吉,替姐姐吸吸奶子,嗯!对!对!好舒服喔!揉揉奶,用力的揉,对对,用力的揉!”

  麻吉只觉小春奶子比小秋的奶子还要大,捏起来挺舒服的,尤其那个鼓起的奶头,更是好玩极了。

  他一边以牙齿轻咬着,一边手指轻捻着。

  “喔!好麻吉,你怎么会这招呢!喔,喔,酸死了,好酸!好,喔……”

  她的奶子摇得更厉害了。

  小秋一边尽情的挺动,一边伸出纤指在她的穴内扣挖着,口中也鼻息咻咻的呻吟不已。

  屋内立即充满迷人的呻吟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小秋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喔……’连叫,身子缓缓停下来,口中急剧的喘息着。

  她已经泄了。

  心满意足的泄了!

  小春见状,急忙仰躺在榻上,道:“麻吉你真行!”

  小秋闻言,立即爬起身子。

  只见他下身用力一挺,那知他戮进小春另外那个‘梨源洞’内,疼得她怪叫一声:“哎唷,弄错了……”

  麻吉一阵子难为情,急忙抽了出来。

  小春右掌握着麻吉的‘话儿’,引导到自己‘洞口’,嗲声道:“麻吉,进来吧!”

  说完,移开了右掌。

  ‘滋!’一声,长枪进入了‘基地’!

  “喔……好麻吉,冲呀!”

  说完,她也用力挺动下身。

  房内立即传出清脆的‘拍……’响声。

  刘朗被他们三人吵得辗转难眠,心中不知已经暗骂她们几百遍了。

  只见他双手一掀,立即将身子钻入被中。

  麻吉初次‘披挂上阵’,在‘媚药’激发之下,浑身是劲,只见他猛抽狠插,势如闪电,疾逾山岳。

  小春原已小泄一番,再被他这一轮猛攻,盏茶时间过后,她已呻吟连连,逐渐改采‘守势’了。

  “喔,小秋你到底给他喝了多少啦!”

  小秋低声道:“一样呀……”

  “喔,他怎么,怎么,我快要,快要不行了,小秋,你准备接着来吧!”

  刘朗闻言,暗骂道:“哇操!原来是小秋搞的鬼!哇操!麻吉,我看你明天一定要全身发软了!”

  “喔,好美,好爽喔!”

  小春呻吟连连,身子频颤,已无招架之力了。

  麻吉虽然喘息吁吁,却仍埋头苦干!

  “喔,小秋我泄了,喔!泄死我了,麻吉,我不行了,换小秋吧……”

  “不,不!我弄得正顺哩!”

  说着,更加用力的顶着。

  ‘拍……’声中,小春‘喔……’连叫。

  ‘滋……’声中,小春‘喔……’连叫。

  终于,她的四肢一摊,动弹不了啦!

  小秋见状,忙道:“麻吉,快过来,再弄下去,非弄出人命不可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搂过了麻吉。

  麻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春那‘基地’之后,匆匆的用力一顶。

  只听小秋杀猪般叫了声,立即将他推了出去。

  ‘砰!’一声,麻吉‘哎唷!’一叫,立即撞上了床柱。

  小秋捂着‘屁眼’,叱道:“死麻吉,你干嘛乱顶乱撞的,哎唷,疼死我,算啦!不玩啦!”

  说完,果真下榻,穿上靴,拿着衣衫,迳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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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森罗殿中现奇迹

  隐在窗外偷看的小朱,不由暗暗发笑不已。

  麻吉没来由的差点撞断腰脊,一见小秋怒气冲冲的离开,正在惴惴不安之际,却见着小春朝他招招手。

  “小春姐,我……”

  “麻吉……来……我帮你吸……”

  说着打起精神一边含着他那话儿吸吮着,一边伸出柔荑在他的‘话儿’附近轻柔的抚摸着。

  这招果然有效,盏茶时间之后麻吉急促的喘息着。

  小春心知他即将泄身,立即以双乳沟来回在那‘话儿’轻劝的挺动着,右掌则轻捏着那‘枪口’。

  半刻之后,只听麻吉‘嗯……’连哼。

  一股的阳精,立即射入她的掌中。

  小春轻轻的将那些阳精在自己胸前擦试着。

  麻吉哆嗦片刻之后,一见她的行动,不由发奇的低声道:“喔……好爽喔……咦!小春姐,你在干嘛?”

  “麻吉……听说这东西对美容甚有效哩!”

  “这……真的吗?”

  小春轻轻抚摸着他的‘话儿’,柔声道:“麻吉,去把身子洗一洗,早点休息吧!”

  说完,下了榻,开始着衣。

  却听房门‘呀!’的一声轻响,小秋端着一盏子汤走了进来。

  只听她低声道:“麻吉,待会别忘了喝!”

  麻吉站在榻前,低声问道:“小秋姐,你不怪我啦!”

  小秋白了他一眼,嗔道:“傻麻吉,下回可要看准一些,趁热喝吧!”

  说完,身子一转,迅即离去。

  此时,小春已穿好衣衫,只听她低声道:“麻吉,趁把参汤喝了吧!”

  说完,轻轻吻了他一下,迅即离去。

  麻吉打开盖,立闻一阵清香的参味,不由低声叫道:“哇!果然是参汤哩!我不会在做梦吧!”

  说完,果真趁热把它喝光。

  这一夜,刘朗破天荒失眠了。

  麻吉却在洗过身子之后,迅速入梦。

  卯初时分,刘朗突听院中有人在扫地声音,不由暗忖:“哇操!反正已经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帮忙吧!”

  主意一定,立即起来穿衣靴,朝外行去。

  朦胧的晨曦中,只见一位相貌与李福酷肖,却稍为瘦的大汉正在院中清扫地面上的落叶。

  刘朗心知他必是李福之弟,立即朝他道:“哇操!李大爷!你早,你这么早就在清扫庭院呀!我来帮帮忙吧!”

  那位大汉正是李福之弟李财,只听他欣喜的含笑道:“兄弟,你早,昨夜睡得还好吧?”

  刘朗接过他手中的竹扫帚,道:“哇操!睡得不太好,这可能与这些年来一直到处流浪,没有享福的命吧!”

  说完,开始清扫落叶。

  李财抬着竹筐里的落叶朝后行去,半晌之后,另外拿着一只竹扫帚,自另外一头扫了过来。

  两人扫完后院,中院,当行到前院之际,只见一道白影在晨曦之中纵跃如飞,带起一阵细微的衣袂破空声。

  刘朗瞄了一眼,暗赞道:“哇操!好快的动作,连人影也瞧不清楚!”

  顿时,心中一凛,边开始清扫落叶边偷瞄。

  半晌之后,他刚扫近那道白影二丈余远,眼光一瞥那道白影已经收停之势,他慌忙专心清扫。

  那道白影停身之后,睁着那对美目,默默的瞧着刘朗。

  瞧她虽然年约三十五、六岁,却仍然细皮嫩肉,体态婀娜,配上那付姣好的面孔,充满了引人遐转的气息。

  不过,如果仔细打量,可以发现她的双目之中,带有哀怨之神色,真仅人想不透,养尊处优的她,怎么会有这种神色。

  她正是李府的少奶奶童媛媛。

  她睁着那对凤目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仔细的打量着刘朗,心中暗暗赞着刘朗的那付绝佳的练武天赋。

  刘朗被瞧得全身不大对劲:“哇操!这个‘查某’挺厉害哩!好似在挑女婿,哇操!真难受!”

  思忖到此,将落叶倒入篓中就欲抬走。

  只听童媛媛脆声唤道:“刘朗!”

  刘朗心中一动,忙应道:“小的在!”

  话声一落,已跑到她的面前五尺远处躬身行礼。

  “刘朗,你挺勤快的哩!麻吉呢?”

  “麻吉可能昨晚睡迟些,目前尚在休息!”

  “喔!待会儿你去找孟夫子,你就在那儿帮忙吧!”

  说完,转身入内。

  刘朗应声:“是!”

  立即抱着篓子朝后门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刘朗随着刘财洗净颜面及手脚,朝厨房行去。

  两人走到桌旁,李财朝桌瞄了一眼,诧道:“咦?今天的早点怎么如此的丰富?”

  说着,朝厨房行去。

  刘朗一瞧,果见除了三盘鸡脚、香肠,炸排骨以外,尚有花生米,豆浆及排骨稀饭,不由心中有数。

  走入厨房,一见小春及小秋春风满面,眼角生春,哼着歌曲正在准备食盒。

  只听李财笑道:“两位美丽的姑娘在高兴什么呀?”

  二女闻言,娇颜倏红。

  刘朗笑道:“哇操!今天的天气真棒,令人心情跟着一样爽!”

  小春搭腔道:“对!对!今天的天气实在真好!”

  刘朗故意道:“哇操!这种天气如果能和心上人到郊外散散步,说说知心话,不知道有多棒!”

  小春及小秋心中有鬼,立即转过身子工作着。

  李财笑道:“刘朗,你别胡思乱想啦!你还是快点吃完饭去报到吧!”

  “哇操!李大叔,那个孟夫子看起来阴森森的,好似挺难相处的!”

  小春诧道:“刘朗,少奶奶派你去孟夫子那儿工作啦?”

  “对呀!这份工作好不好呢?”

  小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受不了那儿的药味,及孟夫子那付要死不活的模样!”

  小秋补充道:“刘朗,别想得太多,孟夫子那手医术堪称妙手回春,独步武林,你好好的跟他学,一定错不了的!”

  “哇操!似我这个猪脑袋,准是一天到晚挨骂的!”

  “哈哈,船到桥头自然直,吃饭吧!”

  说完,转身离去。

  刘朗却朝小秋低声道:“哇操!小秋姑娘,方才少奶奶曾经问起麻吉,你去请他起床吧!”

  说完,转身行向饭厅。

  小秋娇颜一红,朝小春低语数句,果真匆勿离去。

  刘朗刚坐下,立见李财已经替他盛了一碗稀饭,道声:“多谢!”

  之后,边坐下边低声道:“哇操!李大叔,孟夫子真的很古怪呀!”

  “哈哈,别紧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府中的怪事多得如牛手,日后,你自然会慢慢明了的,吃吧!”

  说完,埋头苦干起来。

  刘朗暗忖:“哇操!头砍掉,大不了一个碗疤,我姓刘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倒要看看孟夫子有多古怪!”

  说着,亦默默的吃了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李财站起身,道:“刘朗,你慢用!”

  “哇操!李大叔,你吃饱啦?”

  “嗯!刘朗,记住,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说完,挥挥手,迳自离去。

  刘朗望着他的背影,怔怔的思忖着李财刚才一再提起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究竟是什么含意。

  突听麻吉低声唤道:“大仔,你在想什么?”

  刘朗偏头一瞧麻吉,一见他不但一脸的困容,而且眼眶泛黑,心知必是昨晚‘加班’,‘劳累过度’所致。

  他急忙低声道:“哇操!麻吉,你以后最好自爱些!”

  “大仔,失礼啦!昨晚吵了你吧!”

  “哇操!你瞧瞧你自己,眼眶发黑,两眼无神,我一夜没睡,也没有这么严重,你呀!会死喔!”

  麻吉脸一红,垂头道:“大仔,你知道我是被逼的呀!”

  “哇操!被逼的?如果你不是自己先‘猪哥神’去和她们不三不四的,她们会来逼你呀!黑白讲!”

  说完,‘拍!’一声,放下筷子,就欲离去。

  麻吉慌忙双膝一跪,拉着刘朗的右手,求道:“大仔,我下次不敢了,你……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刘朗暗暗一叹,拉起他道:“哇操!麻吉,我并不是教训你,你和我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

  “哇操!麻吉,你自己得记住学堂李夫子所说的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请多保重啦!”

  麻吉双目一红,咽声道:“大仔,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唉!咱们不该到此地来的,这全是我一时贪吃所惹的!”

  “不,大仔,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决定要来此地的!”

  说着,泪水籁籁直落。

  “哇操!别掉泪,小春来啦!你吃饭吧!我去孟夫子那儿报到!”

  “大仔……你……”

  “哇操,别说啦!有空时再聊吧!”

  说完,迳自朝外行去。

  刘朗行约半刻,即已到达孟夫子所居住之处,他的红门上叩了三下,问道:“请问,孟夫子在不在?”

  立听一阵冷冰冰的声音道:“门没锁,进来!”

  刘郎轻轻一推,红门果然应手而开。

  他轻轻的带上红门,只见院内当中是一条青石道路,左右两侧各多了十余株不知名的小草。

  开着红,黄,白,紫……各色小花朵。

  他好奇的看了半晌,立即朝前行去。

  那知明明近在五丈余远的房子,他却绕来绕去,一直在原处打转,他心中一急,身子向前一跃。

  那知,一跃之后,仍然进不了那间木屋。

  “哇操!看样子他对我下马威啦!”

  双目朝左右一瞄,立即欲朝右侧花圃行去。

  倏听一阵冷冰冰的叱道:“站住!”

  刘朗稍稍一顿,暗忖道:“哇操!老鬼,你对我来这套,我偏不站住!”

  只见他右足一迈,朝花圃之中行去。

  “哼!不知死活的小鬼,毒死活该!”

  声音方落,孟夫子已出现在廊下。

  刘朗小心避过一些花草,走了十余步,立即走到孟夫子的面前。

  只见孟夫子双目神光炯炯,一直盯着刘朗,心中暗暗惊骇,他为何能够安然通过那十余株剧毒花草。

  刘朗一见到他的惊讶神色,心中暗暗冷笑道:“哇操!老鬼,你想不到你老头能够安然直行过来吧!哼!”

  表面上却躬身行礼道:“孟夫子,小的来向你报到啦!”

  “喔!进来吧!”

  刘朗一踏入厅内,只见厅子当中一张小木桌及桌上有一本厚册子以外,四周壁间皆是木柜。

  每个木柜隔着一排排的小格,每个小格上面各刻有蝇体黑字,密密麻麻的一片,令他瞧得头昏脑胀。

  “刘朗,从现在起,你就住在此地,三天之内必须记住每一味药名及位置!”

  说完,身子一转,朝内行去。

  “哇操!那我睡那边呢?”

  “你还有睡觉的时间吗?”

  “哇操!大小便呢?”

  “院右小房内!”

  “哇操!我会迷路呀!”

  “哼!就照你方才那一套走吧!”

  说完,迳自离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老古怪,这么多的药名及药柜叫我怎么认呢?哇操!我怎么这么爽呢?”

  心中虽暗骂,却好奇的朝右边那排木柜行去。

  目光落在头顶的右侧最上格,喃喃念道:“一枝香?哇操!香也能做药呀?”

  拉过椅子,拉开小抽屉一看,却见是一堆带枯叶的茎状物,心中好奇,立即拿起那本厚册一翻。

  “哇操!原来这‘一枝香’是药名哩!具有镇咳,化痰,平喘的作用,哇操,加四季青,佛耳草,效果更佳哩!”

  他随又打开另外一个小抽屉一看,只见抽屉中只有一个褐瓶,外头写的是‘人中白’,他立即打开一闻。

  他只觉一股骚味直冲向自己,慌忙盖上瓶盖,低声骂道:“哇操!明明是‘尿’还写‘人中白’,白个鸟!”

  恨恨的推上那个小抽屉之后,立即走到对面的那排木柜。

  “哇操!白头翁,又名野大人,奈何草,主治大便脓血,脓肿齿痛,裹急腹痛,明明是一条干树,却还以为有一个老人哩!”

  “哇操!鸟不宿,又名双面刺,白马尿,好怪的名字,可治风湿骨痛,跌打损伤,花柳病,哇操!可以留给麻吉用!”

  “哇操!黄莲,这个我懂,良药苦口找黄莲,哇操!可治口知生疮,麻吉最喜欢大嘴巴,有机会使用到的!”

  “哇操!无名异,黑石子,土子,这石块嘛,可治跌打损伤,哇操!真不知如何个治法?”

  “哇操!笔仔草,红毛草,可治膀胱炎,尿道炎,小便黄,哇操!这个麻吉有郊哩!”

  “哇操!当归,这个我懂!”

  “哇操!煮饭花头,胭脂花,紫蒜莉,可治淋病,急性关节炎,这个好,可以替麻吉准备一些!”

  “哇操!路路通,枫果,枫了呆治腰痛,四肢痛,小便不利,月经不调,这个小春及麻吉皆用得上!”

  “哇操!莲子,我懂,哇操!可治白浊及遗精哩!”

  “哇操!槟榔,好怪的名字,可治感冒头痛,哇操!一定是将感冒头痛传染给别人,然后自己‘独自快活’!”

  “哇操!牲不食草、蝶仔划,满天星,这不是在插花用的吗?哇操!可治头痛鼻塞,慢性鼻火及痔痛哩!”

  “哇操!鸡藤,这明明是鸡屎藤嘛,还取的这么好听,哇操!可治感冒,咳嗽,月内风关节炎哩!”

  “哇操!川断,又名六汗,川断可治遗精,腰酸膝痛,这个好,可以留给麻吉使用,可是会不会‘续续断断’呢?”

  “万一断掉了,麻吉还能混吗?小春及小秋不笑死才好,哇操!还是少用为妙!”

  刘朗就这样边开抽屉看样品,边对照那本厚册,脑瓜子里一直联想着可以给麻吉,小春,小秋及自己服用。

  他津津有味的瞧着。

  时间也悄悄的流逝着。

  陡听一直播:“吃饭吧!”

  刘朗循声一瞧,只见孟夫子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之后。

  迳自朝内行去,他连忙道声:“哇操!孟夫子,歹势啦!让你提饭盒!”

  孟夫子却半声不吭的离去。

  刘朗暗骂一声:“哇操!怪胎!”

  打开盒盖,只见内盛四菜一汤及两碗米饭,不由暗赞好菜不已!

  他边吃饭边翻阅那本厚册,偶而也爬起身,打开抽屉瞧着药品,口中频濒哇操一个不止!

  看样子,他已经入迷啦!

  隐在暗处观察的孟夫子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那张冷冰冰的脸孔不禁也露出一丝丝的笑容。

  刘朗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他,这餐他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吃完,只见他毫不停顿的立即开始翻阅厚册及药品!

  厅中除了‘沙沙!’的翻书声音及开启抽屉的声音以外,就是刘朗偶而发出的‘哇操!’声音以及嘻笑声音。

  他是完全沉醉在新奇的求知领域之中。

  孟夫子脸上的惊诧也越来越浓了。

  夜色悄悄的来临了。

  孟夫子默默的将食盒放在桌上,点亮烛火之后,迳自离去。

  刘朗突觉一亮,失声叫道:“哇操!天黑啦!时间过得好快喔!哇操!蹩了一泡尿,该去放一放了!”

  说完,跑了出去。

  突见孟夫子身子一闪,打开食盒,将一撮蒙汗药粉放入汤中。

  他刚离去,刘朗又跑了回来。

  只见他打开食盒之后,立即一边取用一边翻阅厚册。

  半个时辰之后,他虽了一碗汤,将食盒移到桌下,道:“哇操!光吃饭不做事,胃口差多了!”

  说完,继续翻阅着那本册子。

  亥初时分,他看完那本厚册了。

  只见他关上那本厚册,喃喃自语道:“哇操!天生万物必有用,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当药哩!”

  突听他叫道:“孟夫子,请问有没有纸和笔墨呀?”

  孟夫子原本打算用‘蒙汗药’将刘朗迷倒,再仔细察察他的脉象,那知,刘朗仍是好端端的在看书。

  他不由惊骇交加。

  一听他冷冷的道:“在桌子抽屉!”

  刘朗抽开一瞧,果见内有一只狼毫小楷,墨,砚,纸俱全,暗骂一声猪脑之后,忙道:“找到了,失礼!”

  孟夫子低哼了一声,没有答腔。

  刘朗耸耸肩,咋咋舌,立即拿着砚台走了出去。

  只见他以手掌自木桶中舀出一小撮水,注于砚中之后。

  回到桌旁边研墨边暗道:“哇操!先找出补血气之药吧!”

  墨一磨好,纸一摊,边翻厚册,边振腕疾书:“当归,……人参……琉璃……朱砂……庆香……洋参……”

  突见他停下笔,自言自语道:“哇操!这些药好似摆在一块儿哩!哇操,待我瞧它一瞧再说!”

  凑近一瞧,他不由欣喜的道:“哇操!果然完全放在一块,这下我可以省下不少时间,有够赞!”

  有了这一个‘伟大’的‘突破’,他拿着烛火仔细的比对半个时辰之后,不由叫道:“哇操!果然已经按类排好了!”

  只见他一边缓缓走,一边按顺序背诵着药名。

  以他的‘鬼头鬼脑’,不到半个时辰,已把千余种药名及药品所在倒背如流了,他哈哈一笑之后,重又坐了下来。

  他打开厚册又从‘一枝香’看起。

  这次,他发现孟夫子将每味药的形状,省地,药性,主治功能记得十分的清楚,他瞧得心花朵朵开。

  雄鸡陡啼,天将破晓。

  刘朗伸个懒腰,道:“哇操!天又要亮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他匆匆上过一次茅坑之后,双手舀起桶中冷水往脸上部洗一下,只觉精神一振,立即又开始回来看书。

  孟夫子从入定之中醒转之后,暗忖:“此子心性纯真,做事执着,思维细密,反应过人,倒不失为‘猎狐’之最佳人选!”

  他又沉思半刻之后,朝屋后走去。

  只见后院当中搭着一个茅棚,棚中架着一个三尺高,一足圆的铜鼎,底下有柴火缓缓燃烧着。

  鼎盖边缘隐隐透出白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道。

  孟夫子瞧着那个铜鼎,含着冷笑,暗道:“李长寿,任你多么的老奸巨滑,老夫也要叫你落得一场空!”

  只见他双目连转数下,朝房内行去。

  孟夫子回房之后,将床榻朝上一掀,榻下立即现出一条斜道,他掠入斜道将床榻放下,立即朝下行去。

  地下秘室之中,只见四周柜摆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当中方形台桌上,摆了刀,锉,锯……各式器具。

  在当中柱旁以粗铁练圈着一头相貌威猛的雄犬,它好似吃过孟夫子的苦头,一见他走近,立即伏坐在地。

  孟夫子阴阴一笑,屈指一弹,一粒小药丸立即射中它的头部。

  一蓬白烟立即散了开来。

  那头雄犬低吼一声,立即昏倒。

  孟夫子阴阴一笑,打开柜子,取出一个褐瓶。

  他蹲在雄犬的身旁,伸手在它的胯下连点数下之后,立见它的那根‘话儿’迅速的膨胀起来。

  那截又红又尖的‘枪头’更是充满了‘杀气’!

  孟夫子自架上取出一把薄刀,斜里一削,立即削下那截‘话儿’。

  “嘿嘿,你这畜牲别喊冤,你这话儿不知可以享用多少的‘美穴’哩!”

  只见孟夫子自怀中取出一个褐瓶,将一小撮黄粉倒在那雄犬之伤口,屋中立即冒起一股黄色的烟雾。

  那只雄犬却迅速的化为黄水。

  孟夫子倒出一小撮淡红色的药粉,在那截‘狗鞭’上面抹匀之后,将它置于架上,含着冷笑向上面行去。

  他悄悄的掠回大厅,一见刘朗尚在专心阅读那本厚册,右掌倏出,立即制住他的‘黑甜穴’。

  刘朗‘嗯!’了一声,立即昏倒。

  孟夫子挟起他,迅即重入密室。

  他将刘朗放在架上之后,立即开始按摩着刘朗的全身穴道以及骨胳,神色越来越显得欣喜及激动。

  半个时辰,只见他放下双手,喃喃自语道:“好小子,原来是有着如此的好本钱,怪不得会浑身是劲,又不惧毒!”

  说完,轻轻的褪下刘朗的衣裳。

  只见稀疏的‘杂草’上面,躺着一截三寸长,半寸粗的‘话儿’,孟夫子颔首,立即在刘朗的下身连点数下。

  那截‘话儿’受此刺激,立即站了起来。

  刹那间,它立即膨胀一倍。

  孟夫子打量它一阵子之后,点头道:“好一门‘小钢炮’,童媛媛,李瑶琴,老夫等着听你们的‘叫床’!”

  只见他倒了一小撮粉红色粉末在掌心,轻柔的抹于刘朗那门‘小钢炮’之后,拿起了那把薄刀。

  寒光连闪,孟夫子已削下两粒薄薄的‘狗鞭’。

  寒光再闪,已在刘朗‘话儿’下方输精管的两侧划了两条血槽。

  孟夫子仔细的将那两条‘狗鞭’贴在那两条血糟之后,另外取出一个小瓶,将粉轻轻的涂在创口上。

  孟夫子阴阴一笑之后,挥动薄刀,又在刘朗那门小钢炮的炮口两侧各挥开两个浅浅的小圆洞。

  只见他自狗鞭下挖下两小块肉,略一修饰之后,轻轻的填补上那两个小圆洞,立即补得丝毫不漏。

  立见炮口两侧各鼓起两粒黄豆大小的大肉瘤,若非仔细瞧,还以为是天生的‘小肉瘤’哩!

  孟夫子仔细的上好药,将那截狗鞭挑入地上的那滩黄水,喃喃自语道:“小子,你该好好的感谢老夫才对!”

  说完,拭净双手,倒出两粒药丸送入他的口中,悄然离去。

  三日之后,一大早,孟夫子仔细的看过刘朗的‘话儿’之后,得意的解了他的穴道之后,穿妥他的下裳,挟着他回到大厅。

  孟夫子将他扶坐在椅上,将他的头伏在桌上,一见外面天色已大亮,轻轻的在他的身上拍了几下之后,立即走了出去。

  当他自门外提着食盒回来之时,只见刘朗的双肩轻轻的动了一下,他暗暗的一笑,立即将食盒放在桌上。

  ‘砰!’一声轻响,刘朗却好似遭到雷劈一般,倏然坐起身子,他一见到孟夫子默默的瞧着自己,内心不由一震。

  他连忙站起来,惶声道:“哇操!夫子,我……”

  孟夫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吃饭吧!”

  立即离去。

  刘朗暗暗松了一口气,打开食盒,一闻到香味。

  腹中立即一阵雷鸣,他不由诧道:“哇操!怎么睡个觉,就如此饿呢?”

  他抓起一把见风使舵丝塞入口中之后,走到外面一瞧,暗暗道:“哇操!已是早上啦!难道我已经伏在桌上睡了一天啦!”

  思忖到此,只觉有点儿腰酸背疼,他刚举起手,正欲活动一下筋骨。

  倏听孟夫子冷冰冰的道:“你不吃饭,在干什么?”

  “哇操!我……”

  “快点吃,吃完马上要干活啦!”

  “是!是!”

  一来心情紧张,二来肚子实在饿了,盏茶时间过后,刘朗即已把那小锅稀饭及四碟小菜吃得一干二净。

  他刚欲开口,倏听孟夫冷冰冰的道:“到后院来!”

  “哇操!看样子老怪盯得很紧哩!”

  刘朗暗暗咋舌,走过孟夫子那门户紧锁的房间及盥洗室之后,倏见孟夫子站立在茅棚下。

  “孟夫子,有事吗?”

  孟夫子一指着那个铜炉,问道:“刘朗,你认识这个吗?”

  “鼎炉,夫子,你在炼药呀?”

  “不错,已经炼了六年半,再过半年,即可大功告成!”

  “哇操!六年半啊?吓死人,夫子,你到底在炼什么药?”

  “你猜呢?”

  “哇操!我才看了一天药经,怎么懂得那么多呢?不过,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何首乌、人参,对不对?”

  孟夫子双眼一亮,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小时候常吃这两种药粉哩!”

  “喔!原来如此,看来,你以前是富有人家的子弟哩!”

  “不错,可惜,财产全被别人占走了!”

  说着,神色黯淡的将自己身世说了一遍。

  孟夫子沉吟半晌,问道:“事出之后,官方有没有派人来验尸?”

  “哇操!当然有啦!可是,那批人平常和我那位堂伯来往甚密,即使发现异状,也不会说出来的!”

  “嗯!这必然是一件夺财命案,你想不想复仇?”

  “哇操!父母血仇,不共戴天,为人子女者,若不复仇,岂非禽兽不如,可异,我找了六年余,也一直未遇明师!”

  “嘿嘿,巧得很,我等了六年余,一直未遇高徒!”

  刘朗闻言心知他有意收自己,不由大喜。

  可是他旋又迟疑的问道:“哇操!夫子,你是不是想将医术传给在下?”

  说着,凝视着孟夫子。

  孟夫子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哇操!夫子在下只是想报仇,并想救人呀!”

  “嘿嘿,小子浅见,舟能载人,学医能救人,亦能杀人,你瞧院中那三只小鸟吧!”

  说完,朝左侧地面弹出一粒药丸。

  药丸一落在那三只小鸟的身前,‘波!’一声,立即将它们吓得飞了起来。

  那知,翅膀抖了数下,立即掉了下来。

  落地之后,立即不动。

  “嘿嘿,方才那颗药丸叫做‘迷魂散’,别说是那三只小鸟,就是三个大人,也会立即昏迷不醒!”

  “哇操!这么厉害呀!不对呀!我们怎么没有昏倒呢?”

  孟夫子暗赞他反应敏捷,口中阴阴一笑,道:“老夫已经预先服下解药,至于你可能也吃过避毒东西吧!”

  刘朗立即想起胡集威在以神鹰血灌入自己及麻吉的口中之时,曾说过自己可以避百毒,看样子果真不假。

  他会意的点了点头,立即道:“哇操!这招倒是挺有用的,只要把对手迷倒,就可以好好的修理一番了!”

  “嘿嘿,不错,你想学吗?”

  “哇操!我是想学,不过,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报仇!”

  “嗯!有骨气,事实,那种方式只能对付一般之人,若遇上高手,根本无效,只有靠个人的武功及修为!”

  “哇操!夫子,你会不会武功?”

  “嘿嘿……”

  只见孟夫子在阴笑之中,右手将地上那三只小鸟一招,‘呼!’一声,那三只小鸟已经飞进他的手中。

  刘朗不由瞧得目瞪口呆。

  此时正有五只小鸟停在围墙,孟夫子随手一扔,喝道:“着!”

  ‘吱!’一声,立见三只小鸟被击落墙外。

  “哇操!有够厉害!”

  “嘿嘿,想不想学?”

  “想!想!”

  说完,就欲下跪。

  “嘿嘿!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刘朗怔了一下,问道:“哇操!什么叫先小人后君子?”

  “嘿嘿!咱们条件交换,我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以及医术,你在日后替我办三件事情,彼此扯平!”

  “哇操!这……这我考虑一下!”

  “嘿嘿,你放心,我不会叫你杀人放火的!”

  “哇操!真的吗?”

  “嘿嘿,小子你还年轻,你根本不知老夫一向信守诺言,哼!若非如此,老夫岂肯在此一蹲就是六七年!”

  “哇操!好吧!不过,总该有个期限吧!”

  “嘿嘿!一年吧!”

  刘朗听得暗喜道:“哇操!一年时间,眨眼即过,他万一反悔叫我去杀人,我也可以七拖八拖把它拖过去!”

  于是,颔首道:“哇操!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孟夫子阴阴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本掌心大小的手册,道,“这是一代武学大师含恨子的‘恨女心法’,你先瞧瞧吧!”

  刘朗打开一瞧,只见册内共有两张纸,第一面写着:“恨天恨地恨自己,恨吾为何非童身,恨妻恨女人,恨遍扬花水性女!”

  刘朗瞧得打了一个寒颤,暗忖:“哇操!这个‘含恨子’果然名符其实的含恨,不知他为何如此的恨女人!”

  他不由悄悄的望着孟夫子。

  却见他的脸孔铁青,双唇紧闭,双目冷森森的望向远处,那双手也紧紧的握着,似乎想起什么恨事。

  “哇操!他莫非与这个含恨子有关?”

  他朝第二面一瞧,却见上方画着一个男从赤裸图,身上以朱笔圈出重要穴道,以及运功之途径。

  底下则是运功之窍门。

  第三,四面完全是逐句解释那些窍门,字意浅显,就是不懂武功之人只要多看数遍,也可明白。

  看样子‘含恨子’已经存心将这个内功心法传给不懂武功的童男。

  刘朗思忖至此,立即要开始阅读。

  却听孟夫子长透一口气,神色一舒,沉声道:“我先把人体穴道向你解说一遍,日后学习医术也用得着,你可要牢记!”

  说完,按照‘恨女心法’的运功路线,一边解说,一边轻按着刘朗的穴道,令刘朗心领神会,进步神速。

  解说一遍之后,孟夫子沉声道:“我去办点事情,你自己练习吧!”

  说完,拿起一截木柴,塞入灶中。

  刘朗道过谢,立即仔细研读起来。

  以他的智慧,读两遍之后,稍一回忆孟夫子指教所提示的重点立即了然于胸,心中不由大喜。

  他朝四处瞧了一阵子,又在灶中添了一块木柴之后,一见孟夫仍未返回,他立即盘坐在地上,双目微瞑。

  眼观鼻,鼻观心,意守丹田。

  半晌之后,果觉丹田好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劲升起,心中不由一阵狂喜,那知,那股气劲又突然散掉了。

  “哇操!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即睁开双目,仔细的研读一遍:“哇操!好险,运功之时最忌外力干扰及心神分散,差点走火入魔!”

  就在这时,突听孟夫子沉声道:“刘朗,你练过啦?”

  “哇操!不错!”

  “怎么停下来啦?”

  刘朗脸一红,道:“哇操!本来丹田已经觉得有了反应,可是心中一高兴,却让它马上跑掉了!”

  “嘿嘿,这就是初习其之通病,下回可别这样!”

  说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道:“瓶内之药可增进功力及止饥,从现在起,你就在此地练功,同时添加柴火!”

  刘朗打开瓶塞,一见内贮百余粒,约有黄豆大小,清香扑鼻的绿色药丸,立即问道:“哇操!一次吃几粒呀?”

  “二粒,现在就开始吧!”

  刘朗朝四处望了一下,问道:“哇操!这张张上有记载,练功之时,最忌有外物打扰,此地会不会有蛇虫或是外人来呢?”

  “嘿嘿,你放心,老夫即将在四周布下毒物,不但飞禽走兽无法侵入,就是武林高手也无法擅入!”

  刘朗不信邪的道:“哇操!如果员外或少奶奶要来此地呢?”

  “嘿嘿,他们不敢来此的,开始吧!我先替你舒筋活血一周天吧!”

  说完,盘坐在刘朗的背后。

  刘朗吞下三粒药丸,吸入一口气,暗暗的宁神静气。

  他刚觉得丹田又有一团气劲出现之际,突觉自背心‘命门穴’传入一股暖洋洋的气团,迅即流至丹田。

  好似大人带小孩,孟夫子那股真气迅将刘朗的那团气劲带动起来,缓缓的在刘朗的体内绕行着。

  绕行一周之后,只听孟夫子沉声道:“绕行十二周天!”

  那股真气立即撤了回去。

  刘朗好似幼儿举步般,缓缓的按照方才之路径前进。

  孟夫子亦一脸肃穆的打量着他。

  运行一周天之后,刘朗的印堂倏地一亮。

  孟夫子不由微微一笑。

  只见他松了一口气之后,自怀中一口气掏出三个绿色小瓷瓶,三个瓶塞一拔开,立即弥漫着沁人的香气。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三瓶黄、红、绿小药丸,磨成粉末之后,全都自鼎盖缝中倒入鼎中。

  盏茶时间之后,炉中立即溢了一缕红烟。

  孟夫子单掌一竖,朝炉盖上方轻轻一按!

  这一按,即未见他有丝毫的移动。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他浑身汗水如雨,那缕红烟即转成绿烟,怪的是那些香味反而逐渐的消失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那些绿烟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原来那种淡淡香味的白烟。

  孟夫子满意的收回功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又朝刘朗瞧了一眼,呛见他神色莹然,气机和匀,分明已经入定,不由暗喜道:“嘿嘿,老夫的计划又顺利推进一步了!”

  只听他阴阴一笑,迅即朝屋内行去。

  刘朗睁双目,只觉全身舒畅,低呼一声:“哇操!”

  一见四周黑黝,只有鼎下犹在冒着火光。

  他又添了一块木柴之后,陡听孟夫子沉声道:“吃饭吧!饭后出去走一走,在子时以前回来运功!”

  “是!”

  刘朗走回厅中,一见桌上摆着一个食盒,立即走了过去。

  打开盒盖,一瞧是一只炖鸡,欢呼一声之后,立即大快朵颐,盏茶时间之后,即已干得清洁溜溜了。

  “哇操,夫了,我走啦!”

  “嗯,别忘了时间!”

  “是!”

  刘朗提着食盒,走出厅外,朝那通道瞧了一眼,试探性的走出数步,谁知仍然在原处打转。

  “哇操!真邪门,夫子的鬼名堂挺多的哩!”

  刘朗摇摇头,苦笑一声之后,朝右侧花圃一跃。

  这一跃,竟直接跃出四,五尺远,心中狂喜之下,落地之后身子一个踉呛,差点踩上一株花草,不由令他吓了一大跳。

  他思忖半刻,立即悟出必是修练‘恨女心法’之故。

  “哇操!看样子那个老怪并不是‘瞎子砌砖,在胡吹乱盖’的哩!”

  他欣喜的绕过三株花草,立即来到那扇红木门。

  轻轻一拉,立见门口摆着一个食盒,心知必是孟夫子所置,伸手一提,迈着轻快的步子朝麻吉的房中走去。

  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日不见,即会有如隔三秋的感觉,刘朗突然觉得渴望能够早一点见到麻吉。

  他似一阵风般跑入麻吉那个门户大开的房间,刚张口叫道:“哇操!麻吉……”

  底下的话,却被榻上的那一幕骇住了。

  原来麻吉正和小春在榻上热吻及爱抚着。

  二人闻声,吓得急忙分开身子。

  刘朗想不到麻吉居然如此‘色’,刚向自己跪求悔过不久,立即又犯了老毛病,心中一怒,立即转身朝房外行去。

  麻吉唤声:“大仔!”

  慌忙下榻,边整衣衫边追了出来。

  刘朗怒气冲冲的提着食盒,直接冲向厨房,那知他刚踏入厨房大门,却迎面撞上了自厨房内走出的人。

  ‘砰!’一声,立听一声娇呼:“哎唷!是那个不长眼……”

  刘朗一见一位婢女打扮的少女被自己撞得摔退在地,手中的食盒亦摔倒在地,慌忙上前欲扶起她。

  ‘拍!’一声,那少女左掌又挥了过来。

  刘朗右手一伸,立即打在她的左掌。

  那位少女叱喝一声:“大胆奴才,还不松手!”

  喝声未落,右掌又挥了过来。

  刘朗冷哼一声,右掌用力一甩。

  ‘砰!’一声,那位婢女立即被甩飞出去。

  ‘砰!’一声,那位婢女立即撞在壁上。

  只听她‘啊!’的惨叫一声,立即晕倒过去。

  刘朗不由一怔。

  麻吉一见那位婢女额头鲜血直流,骇呼一声:“糟糕!”

  立即叫道:“大仔,她流血啦!怎么办?”

  刘朗闻言,神色一凛,道:“哇操!麻吉,你看好她,我去找孟夫子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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