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 11.他的课代表
方淡月一路走回寝室还在想自己是否在梦中。
  苏迟迟看她差点撞上凳子，及时挪开，“月月，你怎么了？”
  “谢谢。”方淡月笑道。她没注意到。
  “我的天。月月你竟然笑了？”苏迟迟像发现了什么新事物。发生什么事了？
  简栀子和云宛白也侧过头来看。
  “今天天气很好。”方淡月说道。
  她的话让三个女生一脸疑惑，今天的天气……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多云，没有阳光。好在哪儿？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方淡月心里默念这句诗，有情还是无情？谁又说得明白呢。
  时岱想到抱着方淡月她身上的触感，他是不是该早点发觉她的感情……不是那次喝酒……以她的性格，到毕业他都不一定知道。
  晚上时岱刷朋友圈刷到方淡月发的一条。
  方同学：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样短短一句诗，时岱感受到了她的开心。他回复了一句：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他以前一直用这句话，是没有遇到她吗？
  夜晚十一点，时岱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觉得自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确定了关系还难以入眠，明天，会晴吧。
  方淡月看了明天他要讲的，没有高兴到冲昏头脑，她清楚自己要干什么。
  星期三早上，班上的同学看他们时老师今天有点高兴，上课时不时往一边看，眼神也比平时有温度。
  下课有男同学说道：“老师，您让月神帮您做太多事了。我们可以代劳吗？”
  方淡月在班上还是有一些粉丝的，他们这些喜欢她的男生算。
  时岱目光掠过方淡月，淡淡一笑，“我的课代表，当然与众不同，事会多一些。你们想代劳……等达到我的标准再说。”
  “什么标准？”
  “背完八级作文三十篇，我会考虑。”时岱对全班说道，“还有比四六级重要的对英专生来说专四专八，下学期就会开始，好好准备。”
  八级作文……还三十篇。时老师您……这么狠的吗？这么严厉……他们有点同情月神了。时老师比师太要求还高……
  专四专八……比四六级难度难了不是一点，唉。
  “课代表来我办公室，关于背诵任务。”时岱拿着书走了。
  “是我的错觉吗？时老师今天上课这么温柔为什么说话这么狠？专四，我不想考……”
  时岱没关办公室的门，几分钟后方淡月进来把门关了。
  他跟她说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顺便问道：“这周末想去我家看看吗？”
    方淡月眸子里有些自己都没看到的小雀跃，“可以吗？”
  “可以。”时岱揉了揉她的头。有什么不可以？
  周末方淡月跟室友们说自己去逛街，苏迟迟她们不以为然。月月有时周末一天都能不见人，可能在图书馆可能在街上。
  时岱家离学校有些远，郊区的一栋别墅。
  他的黑色路虎行驶在少有人在的小路上，别墅周围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
  竹？市郊还有这样的地方？
  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
  方淡月眼中，这一栋房是低调有内涵的。
  时岱带握住她的手带她进去，“我一个人住，不用想别的。”
  大厅，简单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却冷清的长长走廊。
  “老师，你家很大。”方淡月想来想去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时岱笑出声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书房，还有花园。”
  书房有方淡月外婆家三分之一那么大了，花园是她喜欢的，有桂花，有栀子，还有腊梅。好多她不认识的花也有。
“我们等会去超市买菜。”时岱说道，往日他可以叫人送来的，可今天他想和她去逛。
  这边超市人少，冷冷清清，方淡月和时岱买了些菜，在前台，她看了一眼放糖果的的货架，还有的这个是……
  时岱一脸坏笑在她耳边说道：“想买这个，嗯？”
  他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耳畔，方淡月有些不自在，清澈的眼神看向他，“那是糖吗？口香糖？”
  时岱：“……”她确定不是在勾引他？她的眼神说明她真的不知道。
  他不言不语拿了一盒上面是日本平假名的某物，他要给她上一门课。
  时岱厨艺很好，他没有告诉方淡月，回到家方淡月拿着食材问他怎么吃……
  “你决定，在家怎么做就怎么做。”时岱不挑。
  看她要有进厨房，时岱给她穿上围裙，方淡月低头时岱给她系上带子，看到她的脖颈……像什么呢，白玉。
  他摸了一把。
  “老师？”方淡月不知道他摸她的颈子干什么？
  “你去吧。需要帮忙就叫我。”
  时岱看了看布口袋里的那盒东西，今天会不会用到？就算不会用到他也要跟她说明那是什么。
  学习对方淡月来说是件容易的事，煮饭也容易，以前和外婆在家，她煮好饭等外婆回来吃。
  她的手艺……她不知道算不算好，外婆说好。
  几道小菜摆上了桌，青椒鸡蛋，清炒莴笋，黄瓜汤。
  时岱尝了一口莴笋，不油不咸很清淡，有蔬菜的清香味。
  “好吃吗？”方淡月问道。
  时岱给她夹了一块，“你吃吃就知道了。”
  下午时岱让方淡月在一个房间睡午觉，睡醒了四处转转，不要离开这里。
  晚上时岱做了牛排，还从地下酒窖里拿了一瓶伏特加上来，“还记得它吗？”
  包装变了名字没变，方淡月说道：“Vodka.”
  牛排一般配红酒，红酒大都比较涩，还是喝这个。她会喜欢一些。
  今天方淡月没有大口喝，她小口喝，再次喝到这种味道，两个人早已不是之前。
           

0012 12.亲身教她【初次微H】
两个人没喝多少，方淡想说时老师做的牛排很好吃，比她吃过的西餐厅的牛排还要好。
    吃饱喝足，方淡月要去洗碗，时岱说他去。方淡月看了看外面，天色暗了，糟糕……今晚她没跟宿管阿姨请假？回不去了？
  “时老师……”方淡月叫他。
  “怎么了？”时岱放下手里的盘子。
  “我……我今晚……能麻烦您……”
  “今晚住在我这，我帮你向宿管阿姨请过假了。”时岱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放在碗柜里。他说道。
  “谢谢你。”
  时岱擦干手上的水渍，两人饭后散步，他说道：“专四专八对你来说问题不大。还有速度要提起来。”
  “我会多刷几套题。”提升速度唯一的办法是加深题型在脑海中的印象，增加熟练度。
  “光刷题不够，还要总结题型模板还有考点，我那儿有资料，下周一你拿去看看。”时岱说道。
  “老师，英国好吗？”路灯下的白色灯光投出两个人的影子，方淡月问道，“您是在英国念的书？”
  时岱笑了，“你怎么会知道？”
  方淡月把手机截的图给他看，“早在你出现在班上后，就有人把你的资料找出来发在贴吧。”
  “这些人……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世界多姿多彩，人总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英国不同于这里。”
    有繁华，也有荒凉。
    回去方淡月准备看会书睡觉，时岱把布袋里的东西给她，“去我的房间等我。”
    方淡月不知道时老师要做什么，这个不是……买的那什么像糖果的吗？   
    木糖醇？益达？
    她去他的房间，里面是白墙，一张床，落地窗。她找了个椅子看这个包装。零零三？边上的是英文，下面的字是冈本……日本制造。
    时岱从书房出来，进了房间就看到方淡月脸色微红，脸色不自然。
  “看到了？”她的表情说明一切。
    时岱坐在她旁边问道：“知道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精子和卵子结合以后形成受精卵，受精卵进入到宫腔当中着床、生长、发育、形成胚胎，慢慢长大，形成胎儿……”这是生物书上的内容，方淡月说道。
  “对。”时岱摸了摸她的头，“知道精子和卵子是怎样结合的吗？”
    方淡月一噎，生物老师讲这一节只说了三个字，性行为。她去搜过，人体器官图她不想看。据说要脱衣服，男人下面插入女人下面。
  “性行为。”她小声地说了三个字。
  “具体的呢？老师教你，嗯？”时岱问道，方淡月看着他，总觉得现在的时老师为什么这么妖孽，他的眼神，让她看不明白。
  是一团雾，有什么东西被掩盖了。
  方淡月鬼使神差的点头。
  时岱是想跟她说理论的，一般精子进入阴道后就会逐渐通过子宫颈管……
  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吻她的唇，方淡月闭着眼手放在他的肩膀，以往的吻就是亲一亲嘴，今天时岱撬开了她的嘴……
  方淡月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只知道自己身体有些难受，哪里难受呢，说不上来。
    时岱松开她，她的唇很软，沐了一层水光。如雨中红梅。
  方淡月感觉自己坐到一个鼓起来的东西，她问道：“老师，这是什么？”这么像棒子？
  “等会你就知道了。”说罢继续亲吻她的脖子，他昨天摸了一把，莹润光滑。
  方淡月不知道怎么抵御这种感觉，心里酥酥麻麻，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发出轻微的呻吟。
  她的皮肤很嫩，时岱轻轻一吮，便现出一个红印，想到不能被别人看到，他的唇稍稍移了位置。
  “嗯……老师，不要。”方淡月从未有过的恐慌，到底是什么……可在恐慌中又有一丝丝的期待。
    时岱打开空调，把她的衣服脱了，里面是白色运动型内衣，方淡月有些冷，双手抱臂，眨眨有些湿润的眼。
    时岱亲了亲她的眼皮，说道：“别怕，我在。”
    他解开她的胸衣，两团绵软失去束缚弹出来，饱满浑圆，方淡月的胸算不上大，时岱一手刚好握住，两颗果实点缀其上。
  他脱下她的裤子，伸手摸了摸她下面，感觉到几分湿意，他一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方淡月双手捂着胸，第一次有人看到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那个人是老师，好羞耻……
  感觉到时岱的手指从她的下面划过，她出声说道，“老师……脏，不要。”声音娇得出水。
  “不脏。”时岱笑笑，不做扩张，初次一定会痛。
    时岱把自己裤子也脱了，方淡月这才看到他的下身，怎么说呢，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大，颜色稍淡，通体青筋，还有几分狰狞，跟他平时温柔的形象一点都扯不上关系。
  上面……她看到了腹肌。上面好看。
  “满意你看到的吗？”时岱问道。
  方淡月不知道怎么说，她躺在床上，看着时岱把冈本拆开拿出里面的东西套在自己的性器上。
    时岱：这个套……微微有点紧。
  方淡月：她看到了这个怎么用。
  他用手指撑开女孩阴户的左右肉瓣，粉红的嫩肉微微颤动，那条细细的甬道让他迷了眼。
  他用一根手指进去，里面温热紧致，要是他那处插进去还不知道是何等销魂……
  一边进去一边看方淡月的神色，“痛吗？”
  方淡月微微皱眉，“不痛。”就是异物入侵的感觉让她有点难受。
  时岱手指入了几分抽出，里面有些滑，进去又出来，试了一会儿时岱才深入第二根手指，再往前碰到一层阻挡……那是……
  那是……那层膜，他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她就会彻底变成他的。
  方淡月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流水，她……是不是尿了？
  她双手掩面……为什么会这样？
  发觉她的情绪低落，时岱停下手里动作，问道：“弄痛你了？”
  她只摇头不说话。
  时岱拉下她的手，亲了她的脸，“这是你喜欢的，身体自然反应，不丢人。”
 

 

0013 13.她不怕疼【H】
方淡月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晕晕乎乎的，老师的下面是要进来吗？
  她看着时岱，他额头上冒出汗珠。她问道：“老师……很难受吗？”
  时岱还没说话，方淡月伸手为他擦掉，说道：“进来吧，我不怕疼。”
  不知道他为什么难受，可她不想他露出隐忍的神色，是他，她怎样都没关系，她喜欢他，想把自己有的都给他。
  时岱听了这话不想再等了，用自己的性器沾了她肉瓣周围的水，朝着那道缝，慢慢挤进去。
  方淡月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滑滑的，有些温度。
  顶端碰到了那层薄膜，时岱看着方淡月说道：“玉镜，我爱你。”
  玉镜两个字让方淡月一阵恍惚，下一秒，身下传来钝痛，她浑身微僵，小口喘气让自己放松，去接受他。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突然有东西插入身体。跟划伤尖锐的疼痛不同就是痛。
  捅破那层膜真正进入的一瞬间，时岱觉得自己要被绞死了，里面的嫩肉像是吸盘吸吮着他的分身，跟用手指进去不同，他这一刻才感受到什么叫人间一大快事。
  他不敢动，知道她是疼的。
“疼就咬我。”他说道。方淡月怎么会咬他，她摇头，不知道是说不疼还是不咬。
  那滋味儿太难忘，时岱觉得停了那会儿便忍不住抽动，紧得……几乎动不了。
  他没动几下，浑身一阵快感袭来，方淡月感觉他的性器微软，结束了吗？
  时岱抽出自己的性器，他是……早泄了？从进去但现在……两分钟吧。
  不，他才不是。他怎么会早泄。他还能再来。
“老师？”方淡月看时岱表情有些不对劲，他……受到了什么打击？
  他给自己重新套上套子，含住她淡粉色的乳尖，慢慢进去。
    进去过一次现在还是不好进去，方淡月再一次有被撑开的痛，比起第一次尖锐的痛，这一次还是有些疼。
  时岱这次动作可就一点都不算不上是温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早泄，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有关男性尊严的事。他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早泄男。
  时岱一点也不顾忌狠狠抽出又进去，带出粉红的媚肉。方淡月闭上眼，痛感渐渐散去，时老师的抽送，倒是让她生出几分舒服。
  她不想看这一幕，时岱偏要她看，看看自己如何进入她身体的。
  “玉镜，乖，你看看，老师是怎么进入你身体的？”时岱笑出了声，声音喑哑，他现在整个人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身为人师，说着与此格格不入的话。
  方淡月听了他的话，睁开眼看着下面，他的性器缓缓推进，她的阴唇被撑到极致，随着他一进一出，两只圆圆的囊袋拍打在阴唇下方。
  时岱爽的想骂脏话。
  这一次……好长啊，老师为什么还没完？
  她感觉老师的性器顶到自己一个地方，她身体又流水了……
  方淡月感觉下面有些麻木，二十分钟后，时岱才射出来。
  他抽出性器，套子上还有红血丝……
  把方淡月抱到浴室给她草草的清理了一下，方淡月困了，时岱又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换了床单抱着她睡觉了。
  周六早上，最先醒来的是时岱，方淡月闭着眼还在睡着。
  不是梦……昨晚发生的是真的。
  她脖颈上还留着自己留下的印记，不过想到昨晚……还是顺利的，他早泄什么的见鬼去吧。
  方淡月睁开眼，声音微哑喊道：“时老师。”
  “早安，玉镜。”他笑道，吻了吻她的唇，起床去给两个人做早餐。
  他走出房间方淡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全身赤裸，胸上还有些掐痕。
  昨晚没做完她就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的衣服…在地上…还能穿吗？
  时岱从冰箱里拿出速冻饺子。
  他把饺子煮好，方淡月还在床上她看着自己的衣服发呆，时岱暗说自己忘了，把自己的格子衫拿出来，“先穿我的。”
  方淡月想起身，脚没碰地就感觉到大腿根传来的痛意，摔回去了。
  “谁让你起来的？”时岱一把抱起她，去客厅，把饺子端出来，自己开车出去。
  方淡月拿着筷子，问他：“老师去哪里？”
  早上就出去。
  “给你买药。乖，先吃，不等我。”
  为什么做那种事下面会这么疼？
  小说里不是说风流快活吗？
  假的，可她不后悔。她愿意。
  时岱去临近的药店买消炎的药膏，赶回来，饺子还有余温。
  他把她抱到卧室，掰开她的腿。
  昨晚他才看到她的两条腿，长而白。
  花穴有些红肿，他轻轻一碰，方淡月皱眉。
  他用手指挖出一坨药膏，深入进去。
  投过窗外的阳光，两片花瓣还破皮了。
  药膏擦着冰冰凉凉，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舒服多了。
  擦完药，时岱抱着她，“对不起。”
  是他……没控制好力道。
  方淡月微笑看着他，“老师，下次温柔。”
  “好。”他要去恶补经验。
  上午时岱让人送了几套衣服，方淡月换上衣服……总算穿戴整齐了。
  她在时岱书房找了一本书，她现在知道时岱为什么送书给她了，这么一个大书柜，那么多书。
  找了一本《失乐园》，看了一半放下，方淡月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时岱问道：“喜欢看这个？”
  “爱会让人疯魔？”方淡月盯着他问道。
  “生活在一个压抑的社会，性从来不是救赎，爱才是。”时岱说道。
  过了一会儿简栀子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方淡月说道：“在一个朋友家。不用担心我。”
  寝室，简栀子放下电话，看向另外两人，“听到了吧？我就说淡月去了朋友家。”
  苏迟迟说道：“月月是不是去看帅哥了？晚上都不回来。”
  云宛白没好气说道：“你以为是你……见到帅哥都走不动路的吗？”
  苏迟迟：“……”白白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方淡月周六下午能走了，还是有一点疼。
  她以为时岱会让她回去，谁知道他一直没提。
  方淡月周末下午才回到学校，下面不疼了，就是……她晚上在时老师家浴室洗澡，在边上镜子里看到，她脖子上，大腿上，还有胸上的红痕青印一点要消退的意思都没有。
           


0014 14.玉镜空浮
方淡月回寝室三人都不在，苏迟迟提着炸鸡回来，问了她几道题。
  苏迟迟看着方淡月，总觉得月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别以前……更美了。在简栀子和云宛白眼中也是，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
  一定要说……就像是花骨朵和开过几瓣的荷随风摇曳。就算没什么表情也很漂亮，不是外表变化，是一种由内而外的。
  有那么几分妩媚，不再不可接近。出去两天变化这么大？
  到底是什么朋友。两天不见人，晚上还不回来。
  她还是不问了，看自己的题吧。
  “这次四级过了？”方淡月问她。 
  “卡在线上。”苏迟迟说道，这次是她运气好。英语为什么这么难学……
  方淡月翻开笔记本，这是她的笔记，上周四从时老师那里拿回来的。
  在最新的一页，有一句诗：星汉淡无色，玉镜独空浮。——宋代：范成大《水调歌头·细数十年事》
  时老师写的，他的字豪放不羁，比她的多了几分潇洒，他笑着对她说，“我看到这句诗很适合你。”
  迢迢银河暗淡无光，独见一轮皓月当空浮。
  也符合淡月这两个字。
  班上的学生还真有人每天早上会读一篇八级作文，有人问：“还真想给月神分担啊？”他们没有这样的能力。
  “我就想多读几遍，没准哪天就能背了。”
  周一，九月份的最后一周，这周三就会放国庆，方淡月走进教室，她找位置坐下。
  时岱过了会儿也来了，好多女生都在看他，时岱说道：“上课之前再跟同学们说一说关于专四的重要性。多练多记。”
  方淡月一直在勾自己书上的复合句，也不知道听见还是没听见。
花坛还是能看到她的影子，天气还没彻底冷下来多去几次……
  她在思考试卷上的一道题，这句话是什么时态呢？
  “淡月。”洛允城就知道会在这看到她，方淡月看他一眼，微微点头。
  “上次的事……对不起。”他后知后觉这样问很不礼貌，想找到她跟她说不知道人去哪儿了。
  “我没放在心上。”别人口无遮拦是别人，和他无关。
  “谢谢你，我们学校庆国庆有个录视频唱《我和我的祖国》活动，你要不要来？”洛允城很真诚的向方淡月发出邀请。
  “我……”方淡月在想要不要答应，她不是很不想去，“会不会有很多人？”
    “不会很多。”洛允城跟她说了活动流程，“唱几句录个视频，我们部门呢都很想你来。好多人都想见见月神你呢。”
  方淡月答应了，她不是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是集体活动总会有不一致的声音，你喜欢我不喜欢，很难达到一致。
  “淡月，我跟你说……我们这次安排……”他侧过身子靠近了些小声跟方淡月说话。
    这个……放在别人眼中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时岱在树下冷冷的看着两个人聊的开心，他来转一转，刚走到这棵桂花树下，就看到叫什么名字的小子来了。
  是什么校草来着……
  没想起名字……
  离她这么近……
  他眼神像要把洛允城盯出个洞来，洛允城正说着他国庆要出去玩无端感到后背凉凉的……是他衣服穿少了？
  这种感觉没多久又没了，是他感觉错了？
  方淡月午饭后给时岱发信息，她的昵称是春花秋月何时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老师，中午好。
  时老师：我不好。
  春花秋月何时了：？ 
  时老师：今天多练两套题，不练完不许睡。
  春花秋月何时了：……哦。
  两套题还是没让方淡月没法睡觉，就是晚了点，她做完对完答案都十一点了。她下午满课……
  时老师为什么会让她练题……他哪里不好了？
  时岱在家等着方淡月问他哪里不好，或给他打个电话，但等到十一点半都没动静，她发了两套试题的照片，上面都是笔记。
  春花秋月何时了：查收。【图片?jpg】【图片?jpg】
  时岱都要被气笑了，这小丫头以为他就是想看这个吗？不是啊不是。
  他破天荒没回复她，自己上床睡了。
  方淡月没等到回复以为他睡了，是上课太累？她自己也睡了。
  周二，时岱今天上课非常不温柔，同学们发现他像受了什么刺激，作业都多了好几倍，时老师……我们又没惹您……表酱紫。
  方淡月也不明白，他怎么了。
  她下午还要去录视频，明天放假，今天就要把这些事都做了。
  地点在操场，无人机摄影机什么准备好了。方淡月走到操场洛允城就过来了，给了她一根小红旗，等会可以挥舞的。
  “等会你和我站在前面，开始是合唱……昨天说的……”洛允城说道。
  方淡月知道了，操场边，苏迟迟说道：“他们在录视频，好好玩。”操场周围也有人在围观。
  操场上约莫有三十个人，开始一起合唱，后面是前面四个人分别唱。
  “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
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
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着海的欢乐……”
  清丽的女声传来，操场上的人都在看大屏幕，这声音还挺好听的，谁啊？
  简栀子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女生，“淡月？”
  “月月？她是什么时候去的？”苏迟迟也看到了。
  云宛白说道：“月月不是凡人啊。”月神的歌声也是一绝。
  “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我们英语系的女学神方淡月啊，人称月神。”
    录完视频，方淡月在操场外面见到了三个人，苏迟迟问道：“月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淡月：“帮一个朋友。”
    视频发上网，方淡月穿着白色体桖站在前面和穿着黑色运动装的洛允城被不少人说相配。
    时岱在办公室改完作业，在学校官微上看到这条，脸色铁青。
   
   
        时老师：小七岁女友不问我为什么生气，还把我布置给她的作业做完的图片发我，这种情况怎么办在线等回复挺急的。
     


0015 15.过去的不止时间
跟她们说完话方淡月去办公室找时岱，门没关，桌上还有未改完的作业，作业都没改完，时老师去哪儿了？ 
  时岱从另一个教师办公室出来，还是把唱歌那个视频保存下来了。
  视频里面的人能打马赛克吗？他想把那个什么小子的脸遮住……
  方淡月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时岱哼了一声，“还知道来？”
  方淡月：“……老师你怎么了？”
  “小鲜肉是不是让人蠢蠢欲动？”时岱又返回去把门反锁。
    时老师说的什么……听不懂。方淡月靠近他，被他一把拉着坐在自己腿上，“要去参加什么活动都不跟我说？”
  方淡月目光看向桌上一堆卷子，“你不是要改作业？”
  改作业……改作业他就不能去了？
  时岱的手放在方淡月的小腹前，“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不好吗？”
  方淡月：“记得。”
  “你为什么不问我？”把想问的问题问出来，时岱看着她的表情。
  “你不是太累了？”她想给他少发点信息，让他多休息会儿。
  时岱觉得这姑娘情商……还是做吧，把她的头转过来吻下去，方淡月的手插入时岱的头丝，她微微回应，去吻他的唇。
  方淡月的反应让时岱惊喜。
  她的唇还是这么软，时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他就有想要深入的欲望。
  这几天一人在家，总会想起上周五晚，有些食髓知味。
  得到了就更想了。
  这里……不行。
  两个人吻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两个人嘴间牵出一条银丝，方淡月气息不稳头靠在他身上直喘气，时岱笑道：“接吻要知道换气。”
  方淡月：为什么这个比肺活量还累人？
  时岱也没有和她做别的，“国庆陪你一起回家看外婆？”
  他是想她留下来的，也知道她舍不得外婆，就陪她去吧，他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
  方淡月抱着他的脖子说道：“谢谢。”
  “不要跟我说谢谢。”时岱笑道，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谢谢。是想让她开心。
    这年头，互联网的传播速度惊人，他们学校拍的视频很快破万赞，苏迟迟把网上的评论图片给其他两人看，“你们说月月和校草是不是……”
  方淡月回来被她们问了几个问题。
  苏迟迟让方淡月不忙看书，问道：“跟洛大帅哥在交往？”
  洛大帅哥……洛允城？！方淡月摇头：“没有。”
  “以后有没有可能？”
  方淡月说道：“没有。”她有时老师了。
  苏迟迟：“……”月月你为什么看不上呢，他真是个帅哥啊……
  最后一天，方淡月去上完所有的课。
  中午洛允城说有东西给她，方淡月在操场等了他十分钟人都没到，她接到他的电话，“抱歉啊淡月，我这有事忙，抽不出身来。”
  “没事，我先回去。”
  下午回家，这次时岱和她一起，她在校门口看到他的车。
  两人坐飞机回去，时岱说高铁太挤。
  晚上到家，今晚没有月亮，几点残星挂在夜空，整个乡村显得格外宁静。
  方淡月走到门外喊了声外婆，老人家就出来了。
  “这位是我的老师，您见过，这次来我们这里玩。”方淡月指着时岱说道。
  “外婆您好。”
  外婆记得这个年轻人，招呼两人进屋。
  方淡月家真的是老房子了，墙壁都有些掉色，屋内陈设也是像上世纪的，但很温馨。
  方淡月回来就抓着外婆的手问东问西，时岱微笑看着。
  外婆问她们吃饭没有，说去给他们做饭，方淡月说自己去煮面，让外婆好好休息。
  “老师，家里简陋，您别在意。”
  “外婆，不要这么见外，叫我时岱就可以。”
  “小时啊，谢谢你这么照顾囡囡。”外婆看了一眼厨房……
    “外婆，她在学校一直考第一名，把别人甩在后面。”时岱把方淡月作为月神的光荣事迹讲给外婆听。
    外婆听完眼眶里闪着泪。时岱以为是为方淡月骄傲，他细看却不是，里面的是心疼与悲伤。
  “囡囡真是长大了。”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方淡月做的阳春面，没有辣椒，她端着面出来，叫他吃面。
  阳春面汤清味鲜，清淡爽口。
  时岱吃完和方淡月一起去刷碗。
  晚上方淡月洗过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时岱坐在她床边问道：“回家，开心吗？”又想到外婆要眼眶的泪花，心里叹气。
  方淡月点头。“有你陪着也开心。”
  他揉揉她的头，“这几天带我去你喜欢的想去的地方吧。”
  方淡月：“好。”
  时岱想钻进她的被窝，又怕外婆上楼看到，“我回房间了。”
  时岱的房间在方淡月隔壁，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但很干净。
  他十一点接了个电话，是时妈妈打来的，让他去相亲。
  “您的儿媳，在路上了。”时岱说道。
  “什么什么在路上，你上次也是跟我说在路上。你都快三十的人，对自己的事能不能上点心。”时妈妈语重心长说道。
    时岱也没解释在路上是什么意思，“……不能。”
  “那你就等着以后孤独终老吧。”说完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亲妈说话就是这么不留情，孤独终老，时岱想笑，他不会的，想到方淡月，他们现在还早，才开始……
    国庆村里旅游的人挺多，阴天，方淡月带她穿过一片稻田，下面有条小溪。溪水很清，边上一些圆圆的鹅卵石。
  “喜欢捉鱼？”
  “不是。”方淡月指着那一棵大黄角树，“坐在这棵树上看她们玩。”
    这棵树得有五六米，她怎么爬上去的？
    “后来才知道，过去的不止时间。”方淡月说道。
    “嗯？”时岱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师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理想读研读博？”方淡月问他。
    “大概是……你的眼界要和学识匹配吧。”时岱看着那棵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方淡月笑，潺潺的小溪一年四季都不停下脚步，人的一生大概也是吧。

0006 6.她的秘密
草帽遮光。
  方淡月带他们围绕千叶湖转了一圈，湖那边小山丘小树林，这里是个好地方。时岱还挺想去方淡月家里看看的，可要怎么说好。
  “老师，前面的路拐弯就到我家。”方淡月说道，“您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我……”时岱话没说完一个带着草帽的人走过来说道：“囡囡，这么热的天出来干什么？”
  “外婆。”方淡月叫她。
  外婆扛着一把锄头说道，“这两位是？”
  方淡月说道：“外婆，这位是我的老师和他的朋友。”
  “老师？那快请回家吧，喝水坐坐吃个饭。”听到是老师外婆热情邀请他们回家。
    时岱见到方淡月的外婆，身体微胖，带着草帽，他笑道：“谢谢您，外婆。”
  方淡月家是的古镇，看得出也有些年头了。
  方淡月给时岱风扬烧水泡茶。
  外婆开了风扇，家里比外面凉快。
  外婆放下锄头，“老师，囡囡在学校您多费心了。”
    时岱笑道：“她很优秀也很努力，不需要我做什么。”
  “是啊。”外婆笑了，可脸上有些悲戚，转瞬即逝，时岱还是看到了，他不会看错，看得不解，为什么会有这种眼神呢？
    时岱隐隐有种感觉，方淡月，是个有秘密的女孩。是什么他说不上来。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W镇的茗茶，在古时作为贡品，进献皇亲贵族，是特产之一。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
  外婆笑道：“粗茶，请别在意。”
  时岱对茶没什么研究，也不会品茶，但他还是要说茶很香，天然馥郁的兰花香。
  风扬也觉得不错。
  中午吃饭，外婆问道：“囡囡，你在学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有就带回来让外婆见见。”话里都是对她的担心。
  “没有。外婆，您吃饭。别操心我的事。”方淡月夹了一根豆芽说道。
  她做饭洗碗包了。
  下午风扬说什么也不想出去了，他在家吹空调不好吗，干嘛要说出来玩。
    时岱坐在门口和方淡月聊天，她是话少，不是不说话。熟了发现她和别的小姑娘一样，就是不爱笑。
  “我现在问可能有些早，毕业是打算出来工作还是读研？”时岱随便问问。
    方淡月手背放在额头挡光，“工作。”工作就可以赚钱让奶奶不这么辛苦。她自己，工作还是读研都没有关系。
    虽说现在她上学没用奶奶的钱。
    时岱风扬走后，方淡月又一个人，在家想要帮外婆种菜除草，外婆总是天亮就去，她说道：“你在家把饭做好，外婆回来吃就好了。”
    她怎么舍得囡囡做那些粗活呢。
    和时岱有了这一次相遇，方淡月觉得和老师的距离更近。
    她有不会不懂的在微信上问他，他也很快回复。
    时岱在家还是会想起在W镇的时候。
    时岱站在阳台，她的马尾……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可以查期末考试成绩了，方淡月查了自己的。基本是98，综和英语100。时老师给了她满分。
    时岱的微信名叫做小时先生，方淡月给他的备注是时老师。
    时岱给方淡月的备注是方同学。
    方淡月给他发微信，谢谢他给她讲题，时岱回复说自己想要一些茗茶。她回复好。
    茗茶，家里还有，不够她可以去采点自己制茶。
      八月底，方淡月接到时岱的电话正把晒好的茶叶包好，“老师，您打电话有什么事？”
    “今天，你是忘记要做什么了？”
    今天二十八号，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方淡月说道：“什么？”
    时岱说道：“六级查分。”傻姑娘。
    六级……方淡月想起来了，她考完就没管了，“我查了告诉您。”
    时岱突然语气严肃，“方同学，有个事我一直想跟你说，请你认真听好。”
    方淡月听着他说，“你今年多大？”
  “十九。”
    时岱说道：“我今年26，我的年纪不说跟你同龄，当你哥哥可以，不要说您您您的，搞得我很老。”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不需用敬称。
  “哦。我记住了。”
    时老师才二十六，年轻。
    时岱不知道这话有点像小孩说的，他不觉得自己老，听方淡月说您您您说多了真觉得自己是个老人了。
    方淡月考了七百零二。满分七百一的题。她截图给时岱发过去。
      时岱看了，不得不说她天生就是学英语的料。
    教师群里有老师发了学生成绩，六百八。
    教师A：考的不错，比我们班那群孩子好。
    教师B：看到他们的成绩想到自己六级，五六百就行了。
    教师C：我看到林老师班有个六百九的，是不是学校最高分了？
    教师A：我看多半是。
    教师B：我看不是，时老师班上那个小丫头去年不是四级第一吗？这次多少分@时岱
    时岱：【图片?jpg】是不是最高分不知道。
    教师A：！！！！这个分数……我有点嫉妒时老师，我怎么没有遇到这种学生……
    教师B：方淡月，这个小丫头真是不可小看啊……上七百就跟闹着玩似的。下学期开学，我去看看这个小丫头怎么学的，去偷学点方法传给我的学生们。时老师可不许阻止。
    时岱：【微笑】
  学校把六级考生做了个图表，最高的正是方淡月。
  方淡月在收拾这学期要穿的衣服，她又要走了。
  外婆把做好的腐乳给她，“带着吃。外婆等你回来过年。”
  “外婆，我不在家，您好好照顾自己。”方淡月拿出一个信封给她，“这是兼职赚的。”
  “外婆不要钱。”
    方淡月说道：“外婆，您就当我放在您这的，想我了就看看相片。”
    下次回来，就是国庆了。
    开学时岱收到了方淡月给他的茗茶，大概有一斤。装在一个铜罐子里。
    时岱问道：  “是买的吗？多少钱？”还是把钱给她，不能吃白食。
    方淡月摇头，“自己采的。”多少钱她不知道。
  “你？”还会采茶？
  “嗯。”老师喜欢就好。
         




0007 7.亲了怎样
九月，夏天留下一个尾巴，威力仍在，白天日光还是有些热。晚上多了几分凉意。
    班上大多对这次六级诸多怨念，对答案后，凉凉，看到分数，凉得话都不想说。
  时岱问他们什么题最难。他提一下。
  “老师，最高分是谁？”有学生问道。
  “你是不是傻，除了月神还能有谁……”
  “我就知道还是月神。”
  “和月神在一个班每天都要接受刺激。”
    班上有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小声讨论，时岱看了一眼方淡月，月神？他们为她取的外号？还挺贴切。
    方淡月则事不关己看书……
    下课后方淡月在办公室问时岱问题，几个老师敲门进来，“时老师，我们来了，是想问方同学有什么经验？”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老师。
  “多记多背多问。”方淡月说道。
  “……”学神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时岱也忍不住笑，她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啊。
    几个老师也笑，这话太有用了。有用到就像说我今天要吃饭……
    方淡月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她说的话很好笑吗？很正经的好吗。
  “我来说吧。”时岱敛去笑意，她的方法，他知道，“方同学的意思，六级词汇量多，句型，用法，多记多背。”
  “多问就是问你，你不说我也知道。”男老师说道。好多女学生喜欢时岱的颜，私下听到这种话次数不少。
    “时老师对方同学真是了解。”
    方淡月不知道说什么，她先出去吧。
    在门口遇到洛允，他从楼梯口下来，说道：“淡月，恭喜你啊，六级又是最高分。”
    “嗯。”她没什么感觉，最高分还是多少这样。
    女生寝室，云宛白看了自己的六级，想到方淡月的分数，唉了一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苏迟迟：“宛白，你过线了好吗？”要是她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
    月月……她们是追不上的。
    时岱去网上搜了茗茶的价格，各种价格都有，他选了一个图片有点像的，300g500，这么说一斤得一千多？
    他把方淡月叫到办公室，问她要不要喝，指指铜罐，方淡月说道：“老师，我不爱喝。”偶尔喝一喝，不是很喜欢。
  “我想问问你我今天讲的内容有什么想说的。”方淡月走过去正要说话脚踩到什么东西朝时岱倒去。
    时岱伸手把她拉向自己，不想力气过大，方淡月两只手扶着座椅两边，两人嘴唇相贴。
    唇上软软的触感让时岱惊讶，方淡月也睁大眼看着时岱……
    持续几秒，方淡月才说道：“对不起老师。”
    时岱轻咳一声，“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磕到哪？”
    “谢谢。没事。”方淡月说道，他不拉她她就要摔到地上了。
    时岱问她有什么要说的，方淡月草草说几句就走了。
    他看着她走，她的唇，好软……要是能再……时岱，你在想什么……为人师者怎可以想这些，方淡月，他在心里想道，是喜欢吗？
    他低低笑了，她走时耳垂泛着粉色，走的很快，他还是看到了，是害羞了？
    方淡月没回寝室去了花坛坐着，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又是……那种感觉……
    和时老师靠的近，她的心……又跳的跟以往不同，是为什么呢？
    她心里有一个想法，可她不愿去想。怎么可能呢？她……
    这天上课后方淡月不再看时岱，她盯着教材听他讲，在他不注意才看PPT。
    时岱也发现了方淡月的反常，把他叫到办公室想和她聊聊。
    等了十分钟……没来，她第一次不听他的话，时岱的心微微沉了下去，这丫头，有什么心事？
  方淡月没去，不知道怎么面对，洛允城说和她去走走，方淡月说好。
  “淡月，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吗？”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方淡月怎么可能是学习压力过大。
  “不是。”方淡月走了两步，她说不上是什么，心里无端烦躁，“别的事。”
  洛允城看她没说也不问，拍她的肩，“放宽心，相信总能解决的。”
    不能解决，永远不能。
    时岱想方淡月可能会去哪儿，会在这儿看到，正要问她，她和洛允城却在说说笑笑……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过去握住方淡月的手腕把她拖走了。
  方淡月没有挣脱，到了办公室时岱放开她问道：“你在干什么？”
  方淡月转身欲走，时岱先一步把门反锁，将她壁咚在墙上。
  “老师，放开我。”
    时岱叹息一声，“到底在气什么？”难不成还为了上次的事？
    气什么，气她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方淡月说道：“对不起，老师……我，唔……”话未说完，时岱就吻住了她的唇。
    她震惊万分看着他，上次是意外……这次……是什么？
  “因为这个？”时岱的声音微微低沉，“那我又亲了，怎样？”
    方淡月：“……”他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无赖？
    从她从办公室出来都两天了，她以为后面时岱会做些什么，但没有，她要走时岱扔出一句，“再对我冷漠，你试试看。”
    她……不会了。时老师太可怕了。
    方淡月又变成以前的方淡月，冷漠如常。
    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时岱自己也不知道那天还要去吻她，她的性格不说谁也没办法他才这么做的。
    私心……也是有的。
    时岱泡了一杯茗茶，还是熟悉的茶香，他喝了一口，脑中却浮现出一个人影。
    苏迟迟还是很爱打王者，方淡月呢，把那本《霍乱时期的爱情》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手写的名字。
  “淡月，这是你买的书吗？”简栀子问道。
  方淡月合上书说道：“时老师给的。”
    “你似乎有心事。”简栀子说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方淡月拿出课本，“是我自己自找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简栀子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有些事无法解决就去适应它。这是我们能做的。”
    方淡月内心做了个决定，她把它藏起来。藏的远远的，别人就不会知道了。

  方淡月：时老师可怕。
  时岱：还会有更可怕的。【微笑】
 

0008 8.秋游
  骤雨晴明快，初秋早晚凉。
  方淡月在时岱的朋友圈看到这句，配图是学校励志楼前一棵黄角树。
  秋游这个项目不知道是英语系谁想出来的，时岱接到通知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可他想让孩子们出去玩玩也好。
  在班上说了，学生们大都还挺开心，系里活动和比的专业相比本就少。
  “看来你们很想出去？”
  有人说：“时老师，他们考古专业，一学期就没多少时候在学校。”
  时岱笑道：“你们羡慕也可以去。我想考古应该比秋游有意思。”
  还是算了吧，据说考古专业都是跑深山里的。
  “时老师，有没有女朋友？会带女朋友一起去吗？”有女生问道。
  他笑道：“比起女朋友，更喜欢英语。”
  是……没有女朋友的意思？
  方淡月又一次在草稿纸上写了L字母又划掉。
  后天早上旅游巴士停在学校门口，方淡月上车找位置坐。
  班上的同学到了，说这话，时岱换了一身运动装，坐到方淡月旁边。
  方淡月神色有些不自然，时老师怎么坐她边上。“怎么了？”时岱问她。
  方淡月问道：“老师，我们要去哪儿？”
  “墨枫山。”时岱说道，昨天同事让他关注学校的微信公众号，说有个学校最美风景栏目，他却看到一张图，上面的人……偏头看书，阳光在她周围打下一层。像误入凡尘的精灵。
  是方淡月上次在花坛看书。
  看时岱有想说什么，方淡月偏头看他。
  “没什么。”时岱点开那张图，长按保存。
  墨枫山是S市著名景点，天气还好，没有热烈的阳光。
  方淡月位置靠后，不和他们抢着下去，车上的同学都下去了方淡月才下，车门到地上距离有些高，时岱下去向她伸出手：“下来吧。”
  方淡月愣了，时岱直接握上她的手把她带下来。
  下车就往山上爬，系里不到一百人三三两两分散在山脚。
  方淡月和时岱走着，这里的树比城市里路边的树高，时岱问道：“这里比起家里周围的山呢？”
  方淡月说道：“这里会高一点。”方淡月喝了口水，呼吸着山里新鲜的空气。
  越往上走，空气越清新，气温降低，人却是很热。
  山梯围栏旁边有两棵桂花树，有几条枝桠伸到外面来。散发浓郁的芳香。
  方淡月不用靠的很近都能闻到，她背着小包偷偷看时岱，他今天穿的蓝色衬衫，内搭白色T恤。下半身一条卡其色长裤。 
  时岱看着前方，哪能没发现她的小动作，为什么要偷看他？光明正大的看也可以。
  半个小时一些学生们就不行了，在凉亭里歇着。
  方淡月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他们都累了吗？
  “休息会儿？”时岱问道。
  “老师累吗？”她反问道，“我们走吧。”
  这才一小会儿，有什么累的，方淡月身体里的因子开始跳动，有挑战性的事会让她想做。
  时岱看着她笑，“走吧。”
  “那是不是时老师和月神吗？”别的班上学生认识他们两的，“他们俩不累吗？”
  “你以为像你一样是个胖子？”
  “你说我，你看看你这肚子……”
    爬到半山腰方淡月轻轻吐了口气，一半了。
    她手机响了，方淡月看到来电显示眯了眯眼，走到一边接电话，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她冷漠说道：“我不会去。”
  时岱看着她，这时她就像一只小刺猬刺露在外面。
  方淡月看着山下的农田，“老师，我以为你会有问题想问我。”
  “我不是究微探秘的人，有些事，是你的事，说不说没什么要紧。”时岱说道，“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秘密。”
  方淡月突然就想把她的事告诉她，包括自己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脑海里又响起另一个声音，她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手掌，告诉自己不能。
  爬到山顶是一个小时后了，系里少数人爬山来，方淡月喝着水，喘着气。
  找到他们住的酒店，时岱的房间就在方淡月对面。
  中午在这吃饭，吃完方淡月去了山顶的望天石，就是山顶的一块大石头。
  时不时有风吹来，方淡月的发丝吹得往一边偏，她看向山脚，田地村庄还有城市都变成小小的一块。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便是这样的感觉吗？
  “身在高处，万人之上。”一道声音传来，时岱在她身后说道。
  “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方淡月说道，她哪想要什么高处，常人最幸福。
  时岱给她披上一件黑色外套，“别吹凉了。”秋天感冒很难好。
  学校的方淡月冷漠不与人接近，今天的她倒像是再说自己的心声。
  方淡月转过头披着衣服对他微微笑，“老师，你喝酒吗？”
  方淡月很少笑，她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但时岱知道，不是大幅度的微笑，她就是嘴角微弯，像是……
  时岱见过大漠中的满天繁星，但他觉得和方淡月的笑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女孩子不能喝酒。”时岱想起这句话。
  “那就不要把我当成女孩子，把我当成朋友吧。”方淡月把头发撩到耳后，“时老师？”
  时岱去酒店拿了一瓶伏特加，把方淡月带到自己房间，在外面，用他的话说，被班上的学生看到影响不好。
  酒味浓烈，为什么古代诗人会喜欢喝酒吟诗作对呢？一醉解千愁。
  时岱给她倒了一点，方淡月喝了一小口，酒有些辣，还有香气。比汽水还冲。
  “尝到味道了？酒没有你想的这么好喝。”时岱以为她尝一口就不会喝了，哪知方淡月喝完那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老师，你骗人，这酒明明就好喝。”方淡月喝了一大口，她有点喜欢这种味道了。
  时岱：“……”好喝也不是你喝饮料的喝法啊…


0009 9.强吻
方淡月越喝越想喝，时岱还没喝几口她就喝了三分之一了，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不许喝了。”
  “为什么？”她眨眨眼，一脸迷糊，脸色酡红。
  时岱说道：“你醉了。”
  “我没醉……我还认得你，你是时老师。”方淡月看着她说道。
  ……这不能说明没醉。
  见他不给，方淡月把头枕在自己手臂上，不说话了。
  时岱把酒瓶放在柜台上，方淡月没动，是趴着睡着了？！
  时岱过去看，她没睡，眼睛亮的惊人。
“时老师，有喜欢的人吗？”她盯着他问道。
  时岱觉得喝醉酒的方淡月可爱，说话终于有了女孩子该有的软糯，是江南女子特有的。
  这才是她么？
  时岱的心像被羽毛擦过，痒痒的。他说道：“没有。”
  方淡月笑着笑起来，时岱扶住她，“是不是起要去床上？想睡了？”
  方淡月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老师……我……”
  女孩的心跳投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扑通扑通，时岱不知自己的心为何也会紧张，听她要说什么又没有说。
  方淡月双手抱住时岱的脖子，把他拉下来突然吻住他的唇，时岱错愕的看着她。
  唇上一痛，方淡月放开他，时岱伸出舌头舔了舔，咸腥味传来，出血了。
  她咬了他一口。
  “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方淡月脸一皱，嘴里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老师……”
  时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不是老师？他不是老师是谁？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方淡月嘴唇颤抖的说出这两个话，泪水无声滑落。
  她脑中还有一份清明，罢了，就如此吧。
  时岱的表情一霎那的呆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说什么了。
  方淡月坐在地上背靠沙发，她累了，让她睡吧，这是个梦。
  良久时岱笑了一声，说道：“傻。”
  把方淡月横抱起来放在自己床上盖上被子，手拭去她眼角泪痕，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他的唇印上她的，她的嘴唇很软，还带有一点伏特加的味道，他吻着舍不得离开。
  方淡月醒来时岱不在，天还亮着看来没到晚上，她喝了酒后所作所为自己记得一点，后面的似是断片。
  不是说喝了酒忘却烦恼吗，她喝了酒是忘却了烦恼。酒醒还是要面对的，举杯消愁愁更愁，她喝酒前忘了这句。
  “醒了？”时岱端了一杯蜂蜜水进来，“喝吧。还以为你会睡到晚上。”
  方淡月喝了，“谢谢老师。老师，我喝了酒有什么对您不尊重或别的什么行为，您多包涵。”看到他唇上伤口，问道：“老师你嘴唇怎么了？”
  时岱神色淡定，“不小心磕到了。”不尊重别的……都做了，他要不要包涵呢？
  他把她手中的杯子拿走，“好好休息。”
  下午吃晚饭的时间方淡月才从时岱的房间出去。出去没走几步就看到洛允城，他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他见到她问道：“淡月，你去找时老师做什么？”
  方淡月还没回答，他身边的女生就挽着他的手臂，“允城，你问这些干什么……”
  洛允城掰开她的手。
  方淡月高冷，不代表她傻，这个女孩对他虽没有明显的敌意，可眼里还是有着不喜。
  “问题。”方淡月往前走，留下两个字。
  喝酒没和其他人说。她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她以后……离洛允城远一点。
  爬山吃饭喝酒一个人不够，一个系的人在同一个地方就很热闹。
  方淡月喝了一口饮料，没有伏特加好喝。
  晚上时岱睡不着，想着方淡月喝醉酒后说的话，那么自己呢？
  他单身了二十多年，对感情不愿触碰，单纯打炮或者和随便的人做爱会让他觉得恶心，追求肉体的刺激只为了繁衍？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精神洁癖，连家里人都暗示他去看心理医生，他想着一直单身也挺好，但……方淡月，他想了想，他对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有些不同？
  时岱去阳台，看了天空中那轮月亮，就像是……
  方淡月是喝了酒晚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起来下楼吃早饭，时岱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那儿吃了。
  时岱向她招招手，方淡月自己拿了白粥咸菜包子。
  “老师你嘴唇好些了吗？”方淡月问道。怎么会磕到嘴……
  “有点疼，比昨天好。”时岱摸摸嘴唇说道，某人还有这一面，还好没咬下一块肉，“回去以后国庆是要回老家？”
  “我不在外婆身边没别人，不回去不知道去哪儿。”方淡月喝了口白粥说道，有外婆才有家。
  时岱想问她父母呢，又怕触到她的伤处和心里的秘密，还是没有说。
  “昨天还记得哪些东西？”
  昨天……喝酒是吗？
  “我说认得你是时老师，后面的事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方淡月说道。
  “不想了，你没做别的什么。”时岱说道，就是说了一句诗害他一晚睡不着觉而已。 
  “以后心情不好或者不开心来找我，vodka。”说到后面时岱冒出了一个英文，是伏特加。
  他又说道：“不要压制你的情绪，这样下去，有一天你会崩坏。至少在我面前不要。”林黛玉多愁善感早亡。
  说完摸了摸她的头，方淡月听着他的话，心里头次有了一种名为悸动的情绪，她说道：“谢谢。”
  方淡月总觉得喝过酒这天后，她和时老师，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
  是什么她说不出来，但是他看她的眼里，多了点什么呢？
  吃了早饭他们回学校，方淡月还是跟着时岱一起坐，方淡月这才看见他没什么精神。
  她问道：“老师昨晚睡得不好？”
  “嗯。”时岱打了个哈欠，车走了几分钟。车窗开了个缝，方淡月吹着风，她还是想记起自己喝了酒说了什么，直觉告诉她没有时老师说的那么简单。
  她很怕说出她的秘密。

  作者（无语）：……你才发现对她有不同啊。
  时岱（面无表情）：肉呢？
  作者：你感情都没搞清楚，我怎么敢让你吃。
  时岱：（看智障的眼神）谁把我写成这样的？
 

0010 10.道是无晴却有晴
女孩头发披散，不着寸缕，优雅的脖子、精致的锁骨、挺翘的乳尖、平坦的小腹……
  时岱看着她亲吻自己的唇，女孩看着他眼里满是爱恋，“老师，我好…喜欢你。”
  “帮我把裤子脱了。”时岱眼神暗沉，仿佛打翻的墨汁，黑的看不清。
  他引导她的手握住自己鼓起来那处。
  ……车上，方淡月感觉肩头一重，她侧头看，时岱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把头侧过去，身体不动，时老师昨晚做了什么今天这么困。
  时岱醒来也发现自己靠在方淡月肩膀上，轻咳一声，“没有压坏你吧？”
  “没有。老师睡着了吗？”方淡月保持一个姿势有点累了，动了动肩膀。
“睡了一会儿。”时岱脸色有些红，他怎么又做了昨晚那个梦。
  说到昨晚是他活这么多年做的最旖旎的一个梦了，他梦到那种事，第二天醒来，身下的白渍让他第一次不知该作何反应。
  梦中女孩……正是坐在他身旁的。
  他真的喜欢她吗？
  回到学校，方淡月的生活回归正常，时岱却有些心神不宁。
  那夜的梦过几天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发现，他竟然挺喜欢那种……他是变态吗？还是说他确实要一个女人？
  方淡月等着国庆，外人眼里，她还是那个高冷不问世事的月神，喝酒，不存在。
  时岱上完课在走廊遇到同专业的女老师，跟他一起进入学校，女老师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说出的话也是对时岱的赞扬，“时老师的课真的很精彩。”
  “李老师过奖了。”时岱笑道。
  “那晚上时老师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李老师笑得温柔。
  “抱歉，我晚上还有事。”时岱对她的心思有点了解，系主任还跟他说过，在教师食堂几次在自己身边，脸上有着礼貌的笑。
  他对她是普通朋友。没有深交的意思。
  李老师脸上的笑淡了几分，“我的想法，时老师不会看不出来吧？”
  方淡月的脸浮上时岱心头，他说道：“谢谢李老师喜欢。我已心有所属。”
  李老师失魂落魄的走了。
  时岱转身朝前走了几步，对着楼梯说道：“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他知道，她在这里，她身上有昨天去花坛沾上的桂花香。
  方淡月出来跟他道歉，“对不起老师。”老师心有所属，那她也就该放弃了。
“去哪儿？来办公室，有话跟你说。”时岱说道。
  方淡月不想去，还是去了。
  时岱让方淡月把门关上，方淡月站着不知所措。时老师会怪她吗？
  “方同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时岱说道。
  “老师你说。”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是什么意思？”时岱看向窗外，问她。
  “这是王国维一首词当中的两句，意思是在人世间最留不住的是那在镜中，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和离树飘零的落花。表明岁月蹉跎催人老的感慨和无奈。”方淡月学霸属性出现，像做高中语文诗歌赏析说了这句话。
  “人间留不住，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眼前不是吗？”时岱在自己的教参上写下这句话。
  “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了。”方淡月想时老师是想让她好好学习。
  “不，你不明白。”时岱拨高声音，“你看着我，方同学，我说另一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明白？”
“老师要跟喜欢的人表白？”方淡月听到那个无情有情。
  时岱：“……”小丫头是智商太高导致情商不行？这么说都不明白。
  他听到她咬牙的声音，说道：“方同学，你想知道你那天喝了酒对我说了什么吗？”
  “酒后胡言，不能当真。”方淡月直觉她一定说了不好的话，还是不要知道了。
  “你说你喜欢我，想和我睡觉。”时岱说道。
  方淡月：“……”她会说这样的话？不能吧。她不信。
  “这是事实。”时岱说道，“你觉得我会骗你？”
  心中的秘密被人揭穿，还是被喜欢的人。方淡月脸色苍白，她的不堪心思暴露在阳光下。她感觉自己像不穿衣服站在灯光下，她一时脚软几乎站立不稳。
  一开始就是她犯规，她咬着嘴唇，“对不起，老师……”是她错了。
  时岱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吗？我觉得我也挺需要一个女朋友，你觉得呢？”
  “老师……什么意思？”方淡月越来越不明白了。
  “你话不多，还聪明，符合我的喜好，做我女朋友？”时岱用的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张开双臂，“我想告诉你，喜欢没有错，也没有身份的界限，在我们之间没有。你的喜欢很干净。让我抱抱。”干净到就像他在花坛看到栀子盛开的洁白。
  方淡月听着时岱的话，这是梦吗？不，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梦，在她心里，时老师是那么好，他和她，如云与泥，自己只要默默喜欢就够了。
  她从没奢望过这份感情会有什么回应，她不信爱情，但她喜欢他。
  方淡月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抱住他，这不是梦，她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如果是梦，她宁愿长睡不醒。
  时岱把她抱在怀里，他不知道自己心里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但抱着她，心里有一种近似于满足的感觉。
  他今天说她喜欢自己，她的紧张失态他都看到了，他也心疼想告诉她没关系，再不想让她这样，可他这句话一定要说，不说，或许两个人之间再无可能。
  他所说的一切都不后悔，他想着，如果早该这样多好……
  时岱笑着问她：“喜欢我什么呢？”
“很多。讲课，性格，为人。”方淡月脸色有些红，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这些。
  时岱亲了她右脸一口，说话都这么可爱，“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