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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白雪》江小媚

第一章 难以言状(1)
  做为住院部的大夫和护士,由于工作性质决定的,夜班绵延起伏,把人练得愈夜愈是来情绪。后来习惯成自然,我是一到晚上就贼精神,好象两个脑半球是早晚分别工作,白天则像一只醉猫。外四科都是些调皮的人物,大家畅所欲言无拦无遮的。到底是干外科的,平日里那些断臂残腿、血淋淋的内脏见多了,个个胆大包天,干脆泼辣,脑袋瓜子别提反应多快了。
  我们一块儿骂我们的主任老候,这人其实一点不老,才四十出头,可说话象被人捏住了鼻子,哼哼叽叽外加絮絮叨叨,走道儿外八字身子还直晃,活象个老太太。我们骂他排班不公平,长相不好的大夫、不漂亮的护士夜班少,像我们几位全是顶班挑大梁的,整天夜以继日。还骂他把女更衣室安排在库房隔壁,而且间断的墙壁还留着一道半个头的缝隙。舒蔓说:「他妈的,这种人应该先枪毙后审问。」
  林凤说:「敢情他是故意的,弄得我们更衣洗漱都提心吊胆的。」
  一到晚上她们全都活了,舒蔓晃悠着破拖鞋对着摆在桌上的小镜子拨眉毛,如果有瓜子,她的眼睛就能幸福地眯缝一晚上;她的身上有一股狐仙气。单眼皮,眼梢往上挑得厉害,稀稀淡淡的弯眉毛,更衬得双眸活泛、俏丽,一只周正的小尖鼻子,薄片子嘴,说起话来眼睛一翻一翻挺妖娆的。她高高的个子,两腿颀长,尤其小腿笔直、匀称。护士长林凤不厌其烦地选择着自己的相片,把自己在上面颠过来倒过去,一会儿斜一会儿歪;她丰腴圆脸,慈眉善眼的,一看是那种贤母良妻的女人。她是院里的模范人物,业务熟练,手快腿勤,而且抢救危重病人顶得上去,临危不乱,情况越紧张她动作越麻利。外科一个班顶下来谁不是腿肚子转筋脸发青,就她哼着小曲儿,没事人一样。
  而我有一个刚升上小学的女儿,老公顾杰在一个不大紧要的部门安于天命。
  生活无忧无虑,钱不是很多但足够我们平庸安稳过日子,偶尔还能很奢侈地开上小车到风光秀丽的旅游景地悠闲一把。三个女人一个墟就此形成,实在是蛮热闹的。所有的病房都熄了灯,病人进入了梦乡,整个病区寂静无声。院长带着医务处助理来询问科里重病号的情况,夜查病区完毕。我们打开了话盒,继续讨论如何把舒蔓嫁掉的问题,林凤说:「舒蔓,你总不能这么野了,也该嫁了。」
  她已二十八了,舒蔓不语,摸出一支薄荷烟点上,然后她说:「把男人和女人绑在一块,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很乏味地解决生理需求,把爱做得像嚼渣,这就是结婚。」
  我道,「舒蔓,我跟顾杰讲你的故事了!看他那里有没合适的。」
  舒蔓淡然道,「随便发挥。」
  甚至悠闲地吐出烟圈。
  「你们两个,别在我跟前摆出婚姻幸福,家庭温馨的虚情假意。我敢肯定,你们除了各自的老公,就没经历过别的男人。」
  舒蔓把烟挤灭一个消过毒的盒子里,让林凤拍打开了手。她把烟头拣了起来,走到门外的垃圾桶。回来时,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我吱吱唔唔地说:「那有什么?男人不都是那么一回事的。」
  林凤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她说:「别夸口说大话,我们疯颠的那些年,你还不知在那里。」
  「老实交代,你们多久没有高潮了?」
  舒蔓不依不饶地追问,弄得本来应该我们批判她的,倒反而像是她在审问我们了。「周末,我带你们两个开开眼界去,说好了,周末,先想想怎样支应老公。」
  「我不难,我们经常有些手术。」
  我脱口而出。林凤不言语,倒是默认了似的。
  尽管在心里早就预谋好了,到了周末我还是觉得心有余悸,眼皮跳得极为厉害。还好,老公顾杰听说我又要值班,领着女儿艺佳到了他父母那儿。洗了个澡我就尽快地装扮自己,那件低开领无袖的上衣,当时买它的时候,我有点不信任它,真想不出什么时候能穿上,现在派上用场了。它实在是引人注目且很有品味的。它紧紧地包住我尖挺高耸着的胸部。选了一件皮制的黑色裙子。我喜欢这件裙子,但却很少有适当的场合可以让我穿出去。它的长度超过膝盖两寸,而且是紧身的样式,紧紧地包裹住我高跷的臀部。
  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冲动地举起手来拿掉头发上的发夹,快速地破坏掉刚刚花了二十分钟时间精心梳理出来的发卷。我觉得发式很优雅、成熟、精妙,但是一点也不适合急于投进夜生活的的心境、情绪。我的手指在头发上乱抓着,一会儿弄乱它,一会儿又再重新梳理好,直到最后,还是让头发像触了电似的蓬乱披散着,野性十足。顽皮的头发,像消融的熔岩似的飞泻直下,散落在肩膀和后背上。这样很好,我打定了主意。
  八点钟,舒蔓的车准时到达楼下,她们两个都化了浓妆,舒蔓一头短发,性感的发饰,还有几束向两旁伸展的卷须。一件紧身的乳白色体恤,使她饱满的乳房原形毕露,就像两只性感的肉弹,与红唇玉腿配合着,有着夺命的诱惑。林凤的妆束则是点到即止,白色的衬衫长及脚踝的灰色裤子。却偷偷地画上了一层较鲜艳的口红,且穿上了一双三寸高的高跟鞋。车子快速地辗过她们熟悉的街道,马路的半空是一排霓虹灯和高大建筑群的影子,宛如藻类悬挂于水面。车窗都大开着,音乐激烈地奏响着,我们在狂风里随着音乐尖声厉叫,有种所有忧愁随风一扫而光的错觉。
  舒蔓将我们带到了郊外的一处夜总会,到了之后我才知道,尽管远离都市这里却保持了这个城市最一流的声光设施与最持久的上座率。里头永远是烟雾弥漫的,这股弥漫的烟雾使变幻的灯光有了梦一样幻影,有了飘浮与纤尘的颗粒状,笼罩在半空,游移在人与人之间的空隙之中。里面已是人头簇动,各人说各人的话。耳朵里嗡嗡的只是声音。而舞池里光怪陆离,美人的小腿宛如海底的藻类,密密匝匝又齐整又参差,随节奏摇曳,随光线变更颜色,成为温柔富贵乡里最经典的动态。空气中洋溢着贵重烟丝的气味、香水的气味、脂粉的气味、头发的气味、腋汗的气味,甚至拥抱与吻的气味。
  我从来都没有泡过夜总会,这种喧嚣与斑斓和我的生活离得很远,差不多完全在我生活的背面。这种醉生梦死的活法被称作夜生活。是我做为人妇做为母亲的生活里的空白地带。以前少女单身的时代没有这种生活,成了家之后老公看得紧,他从不让我到「那种地方」。然而夜生活是迷人的,温柔富贵乡里的气息有一种狂放之美、慵懒之美,乃至于有一种萎靡之美。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上夜总会了。林凤背靠在那把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舒蔓在桌子另一边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丝淘气。我则注视着远处,有一面墙大的电视屏幕上映着一个男人在弹钢琴的画面。他很年轻,不会超过二十岁,瘦长的个子,高高的颧骨,一络长长的头发很艺术化地搭在前额。他的双手优雅地在键盘上滑动着,轻盈、灵巧。
  四周都坐了些无所事事的男人,眼睛闪闪发亮。喝了好几支啤酒后,舒蔓的兴致高了很多,她变得眉飞色舞起来。不一会,舒蔓慢慢地用发嗲的颤音,和一个坐台的小伙泡上了。比起院内的男大夫,这里的年轻小伙清一色俊逸帅气、风流倜傥,跟穿着齐整的小伙人高马大样子,本已是很高挑的舒蔓显得小巧玲珑,舒蔓挺会调整自己的情绪转换着角色,她在有着公牛般粗壮脖子的小伙跟前,很快就变得娇憨要人,如同邻家可爱的小妹妹了。
  小伙子兴致勃勃,翻动厚厚的嘴唇,不时露出雪白的牙齿,和那条结实的舌头,还不断朝我和林凤挤眉弄眼耸肩。过了一会儿,舒蔓俯过身来,兴奋地说,哎,我看这家伙挺性感的,你们想不想缠绵缠绵?林凤赶紧地说,我不喜欢高大威猛的男人,要是斯文一点的,我愿意跟他聊聊天。舒蔓又和健壮的小伙说了几句,小伙点点头,朝某个角落挥了挥手,就有两具修长的躯体走过来了。林凤愣了,她以为舒蔓开玩笑,因而也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搞了两个家伙过来。两个家伙像职业杀手一样微笑,直笑得林凤心里发毛。我也窘迫得埋下了头。
  白雪,他想和你上,只要你付五百大洋。舒蔓指着健硕小伙,嘿嘿地笑,笑中带点醉意,显得邪恶。我摇摇头,装出瑟瑟发抖的样子。那具躯体像山一样踏实,朝自己压过来,倒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情。舒蔓朝小伙摊摊手,健硕小伙很遗憾地耸肩,重新对舒蔓激情饱满。林凤感觉很是新奇,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脸像春天经过了绵绵细雨的灼灼桃花。舒蔓是忽然间做出一个决定的,我正和那个杀看着瘦弱一些的小伙交谈,她说,我先给你们做个榜样,先上楼了,你们慢慢搞掂。林凤愣了一下,没想到舒蔓真的要干,我和舒蔓关系很特别,所以也就暧昧地一笑,说,慢慢操他,慢慢享用。小伙走后两分钟,舒蔓也消失了。
  舒蔓走了,给我们添了两具性感躯体的问题。这两个长得漂亮的男人极尽诌媚于能事,嘴巴像抹了蜜似的把我和林凤逗得团团转。但当他们提到了实质性的问题时,我和林凤面面相觑,都不敢做出更进一步的决定。为表达歉意,林凤请他们喝了一瓶啤酒,并简单地闲扯了几句,两具挺拔的躯体颇为失望地走开了。
  林凤喝了两瓶啤酒后,神色黯然。我觉得本来信誓旦旦的我们根本就不能附诸行动,至少现在是,我们像两只啤酒瓶,虽然还挺立在桌面上,里面却是空的,并且,被人遗忘。酒吧粉红色的灯光,透着肉欲色彩,有人穿来穿去,基本上是些长着妖娆的女人和衣着齐整的男人,她们喜欢这里小伙健康的皮肤,挺翘的屁股与胸脯。
  我打了一个嗝,又招手要了两瓶啤酒,嘴对着瓶子吹了起来。然后,借台上的蜡烛,点燃了烟,用两只关节很细长的手指夹着,吸毒一样狠抽了几口。林凤把外套从肩上半脱下来时,我尖叫了一声,但只看见林凤挺拔白皙的半边乳房。
  喝完最后一滴啤酒,舒蔓回来了。她本来就穿着极短的裙子,高跟鞋的鞋跟比一分钱的硬币还小,猛然把她支得很高,可能是这个缘故,让人觉得得,她那两条半裸的鸟腿一样的细腿有点打颤。她要了一杯喝冻可乐,埋首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半天不说一句话。健硕的小伙神采飞扬,开始做他的下一笔交易。
  「感觉不好吗?」
  林凤很担心。「不知道,那么巨大,像马一样。」
  舒蔓面色煞白好像撞了鬼。「怎么又嫌大了?可见做爱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讲究一点情调的。是吧?」
  我把脸向林凤。「有什么奇怪?白雪,那东西长在心里,女人就是可以操男人。」
  舒蔓狠狠地说。我笑笑,心里忽然有些想念起男人。但是我在男女这个问题上是高傲的,甚至是冷漠的。我从不马虎,不随便。尽管平时我处处显得很随和,然而什么样的人可以多说话,什么样的人不能说话,我心里头是有底的。有些男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注意着回避。该把头低下去的时候我一定会低下去的。有些人的目光天生就不能搭理。你一和他对视他就缠上你;目光炯炯,兼而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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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以言状 (2)
    凌晨四点多,我才回到了城东的公寓。城市的早晨带有一股雾朦朦的水气,环卫工人把它拾掇干净了,洒水车洒上了水,城市干干净净,以一种袒露和开敞的姿态迎接人们对它的糟踏。城东的这住宅小区以前一片池塘,周围满是湖柳、翠竹和芭蕉树,漫山遍野都青翠欲滴,大片的水域和湖畔的杨柳依旧在我的记忆中静静地流淌。那些绿色如今早就变成一幢幢用钢筋和水泥堆砌的怪物,往昔的湖光山色被风吹到了远处。
  将自己变裸着的身体放进花洒里,让微温的水喷射着,将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涂上了沐浴露,手掌在身体上四处滑动。然后,又拿着花洒将身上的泡沫冲掉。
  洗漱间里的污秽与身上的污垢一起,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起淌走。凉水一冲毛孔就收紧了,皮肤又绷又滑,身心又润爽,汗水收住了。我的心情因为沐浴而变得舒畅,镜子里反映出优美耐看的裸体,削肩,长腿,肌肉紧绷线条曲折而不显臃肿。怕惊动了酷睡的老公和女儿,我忘着了带上自己的睡袍。我忽然决定什么也不穿了,裸着身体朝卧室门口走去,赤身裸体地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顾杰,四肢摊开着,半个脸埋在枕头里,表情有点发呆。
  刚一挨近他的身边,还是把他弄醒了。他懒懒的,睡意朦胧。发现正背对着他的我,屁股项在他的小腹上,光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右手搭在我的胸脯上。我慢慢地拿开他的手,尽量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他。躺到了床上,我一直醒着,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我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镶着梅花形的镜子,这是顾杰日本旅游回来独特的创举。还有塞得密密满满的陈列柜,一律都是裸体的各种女娃娃玩具。
  唉,今晚是怎么啦?体内怎么激流汹涌,情欲被撩拨得不能自恃,变得这么恐惧。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双腿分开,薄薄的被单绕在腰间,裸露的阴毛像一团燃着的火焰,饱满湿润的阴唇在暗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还有遮挡不严的乳房,奶头恬不知耻地发硬尖挺着,手指抚弄着不安份的奶头,我的手指又开始颤起来,有灼伤感,像被烧着了似的。
  我的嘴唇凑近他的头发,却发现他睁着眼睛。「你怎突然回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令我惊讶地用手指头碰了碰我的嘴唇。「累死了,偷着遛号。」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并往床的另一边挪去。「你喝酒了?」
  他问道,从床上起来进了卫生间。「老候他们硬是要我喝,然后我说我醉了,他们就让我先回来。」
  我索性把慌话撒到底。当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他的眼睁得大大的,变得火辣辣的燃烧起来,显然我赤裸躺着的身体令他惊诧。「老公。」
  我柔声地低语着,尽量把声音拖得绵长,里面饱含着甜蜜和耽于淫欲的兴奋。他被我细眯着的眼睛吸引住了,被我舌尖舔弄嘴唇的媚态吸引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但从我的表情里,他似乎读到了点什么。他脱下自己的睡袍,躺到我的身边,紧紧地搂住我。我微笑着向他伸出双臂,他已经不能自持,早就动心了。我立刻感到他的那东西又硬又粗,雄风大振,我微笑了,伸出舌头顺着嘴唇舔着自己绵软的红润的嘴巴。我们相拥着在那张大得没法作梦的床上翻滚,我拥抱着他,搂着他,让他迷失在我颤动的乳房、嘴巴和舌头里。我轻柔地舔着他,被我温暖的胴体包裹着,他的肉棒,硬梆梆的。这时我需要它,极想享有它。
  在他的面前,我毫不掩饰是个精力旺盛、骄奢淫逸的女人,一旦被情欲驱使,便会不顾一切;而顾杰在情欲面前开始会显得紧张不安,渐渐地就会被性游戏征服,直到完全迷失其中。我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我的被情欲折磨着的身体,但他还是挺动那根肉棒很狂野很鲁莽的插入。而且已经用狂热的亲吻和纵送控制了我,在性方面,我已经变成了顾杰的俘虏,而且我还煸风点火般地鼓励他这么做。当我尖叫着:「好爽。」
  的时候,他不知道我指的是接受了他的激情,还是接受了那即将降临的高潮,他的身体埋在我的两腿间。我在他的身下优美地蠕动着,跟着他的节奏,我们配合得是如此完美。
  我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此时我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炽热的欲流冲击着我,让我心神荡漾。我感到他的肉棒在粉红色的褶皱里进出驰骋,粗粗的,冰凉的,他冲撞着我的阴道深处,像是块燃烧的冰,使我有一种火热,狂乱的感觉。我的阴唇充血,颤动着,身体似乎要被销魂的热流融化。膨胀着,像是要胀开,那身体最稳秘处越来越开展,剧烈地跳动着。随着他肉棒的纵动,整个世界彷佛都收缩了,狂奔不羁的欲流吞噬着我的敏感的阴道,我变得疯狂,骚动不安,令人神弛的快感使我麻木,使我魂不守舍,我感觉到他的龟头刺探着我的阴蒂,让它鼓胀起来,沸腾起来,那个地方原是沉浸在冰凉的激流里,让我震颤不止,我的阴蒂、阴唇僵硬、充血,两腿之间的孔穴湿润了,贪婪地、热切地渴望着强暴别人和被人强暴。
  很快地他就一倾如注,他总是在我即要攀上顶峰的时候溃败了。那东西像蛇一般正滑出我的阴道,我拱起屁股,移动着想捕捉住他的肉棒,把它塞进自己的体内,以安抚那躁动不安的阴道,那里需要强有力的压迫,那里需要更猛烈地刺激,我要释放出久蓄的欲火,解开束缚我的欲望的情结。但是那肉棒游离开。我触摸着他不大厚实的胸脯上的奶头,并且让手在他两腿间内侧上游走,但他假装着很疲倦了。我愤怒地咬紧着嘴唇,滚离开他身边。
  他爬起床时显得忧心忡忡,很是温情地亲吻了我说:「不敢把你弄得太疲惫。」
  我滚到床的一角,睁大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洗漱完了自己,系着睡袍的带子因来了,他说:「明晚,我们一起去步行街吧。」
  他温情脉脉地搂着我的肩膀,我感到喉咙后头堆聚了将要发作的怒气,我摆脱了他的触摸,我的举止掩饰不了对他的话有股反感。我不耐烦地从床上起来,找了件浴袍披到身上,慢慢走到窗前,从那可以看到外面如画的风景,不过,现在夜幕笼罩了一切,只剩下单调的黑色。跟往常如出一辙,在他简短地办完事后,为了弥补我,他总是哄我说要送我什么礼物。待我清洁完自己,他就搂过我,手放在我温暖的后背上。
  我软软的臀部靠着他的大腿。彻底放松了。我同时决定尽快要想方设法地让他变得持久起来。尽管脑海里翻江倒海,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一夜无梦。
  读了四年医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排进了城市最大的中心医院。其中得益于老公顾杰,那时候为了让我如愿以偿,他真的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跑细了腿累断了腰。我们的日子是在一种平静安稳的基调中度过,顾杰在他的机关儒雅平淡波澜不惊,他的工作慨括起来主要是给领导誊抄讲话稿,再就是应付那些事无巨细的电话。我则在住院部名正言顺地当起了外科医生,女儿大部份的时间寄放在他们的父母那儿,我跟顾杰两个人轻松、浪漫,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别人羡慕不说,我也无法挑剔这样的生活。
  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顾杰的性能力越来越差劲了,往往就在我美滋滋地正要享受男人那凶狠的抽动时,他却心头一紧,那肉棒一下就疲软下去,他在就要崩溃的那一瞬间,把那根阴茎拨了出来,就抵在我的大腿内侧完成了发射,滚烫的精液喷射在我娇嫩的肌肤上,我还没来得及体会到欲仙欲死,他就这样不行了。我银牙紧咬说不出的懊恼。这使我们的婚姻也因此无可避免地带上一点乏味色彩。往后的这些日子里,我似乎已经变了,或者我的性欲也变了。我无法控制刚开始就被冷谈了的变化,但是我只知道现在需要有高潮的性,而且需求是大量的,我要很多的高潮。我需要刺激,主动,和所有随之而来的吵闹。我和老公上床的无趣,使我更加渴望这种大混乱。得不到性的满足,我的心情变得暴躁慌乱,我会无缘无故地发火,为了一件不经意的小事叨唠半天。
  住院部的大夫都比较清闭,逢到夜班那就闲得无聊。主任老候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要是按照他的学历、资历、技术、能力早就该提院长或教授了,可他还是一般主任。主要是因为他不时会冒出些风流韵事,曾在把一个实习的女医生弄大了肚子。这天夜里临下班时,我走到值班室的门口,停住脚步脱工作服的纽扣,听见老候的声音。本来我是决不理会那些男大夫值班喝酒时胡侃乱聊的对院里的女大夫护士品头论足,但隐约的听到他们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不禁在窗户停留了一会。「看看,看看她的胸部和臀部,多么浑圆,令人惊讶。她的腰围又那么地合适,承上启下,把胸和臀衬托得那么迷人,造物主真的太不公平了,对有的人那么地大方,对有的人又那么地小气。」
  这是胡大夫在说话。「酸,那里的书柜泄出风来。」
  老候打断他说,胡大夫还是不紧不慢地说:「她简直是在谋杀男人,像在阉割男人一样使他们丧失精力。」
  只听见老候说:「她的皮肤白,像剥去了壳的新鲜荔枝一样晶莹剔透地闪着光。」
  我的心头一颤,脊梁一阵发凉,检点着自己那时候让他偷窥到了。人小我就显得白,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小女孩时人叫我白骨精。我多么痛恨这些无聊的家伙。常在院子里脱了上衣狠狠的晒一顿,可是晒脱了皮还是比别人白。所以我总不爱穿袒胸露背的衣服,我怕男人那些赤裸裸的目光。
  「还有就是她的乳房,浑圆圆的饱满尖挺,这你们平日都到的。你看她走得急了时,胸前鼓荡鼓荡地扑扑乱跳。」
  老候像说书一样故意地停顿,有人问:「真的让你瞧到了,其它地方呢?」
  听出是实习来的刘旭光声音。这毛头小子跟着这帮人,早晚会学坏了的。刘旭光说:「我倒见到过,一次她对着风扇,每次风把她的裙摆掀起时,她的大腿就赤裸裸的一股脑儿露出来,又白嫩,又修长,显着许多一动一弹的大腿上的肉。还有,她那大腿顶处隆饱的一堆。」
  刘旭光再说,老候说:「你小子眼福不浅的,还看了什么?」
  「再就是她的内裤,火红的颜色,薄薄的蕾丝,而且小得包裹不住。」
  他说得似乎几欲流下口水。我可听得吃了个苍蝇似的一个劲儿地犯腻歪,不知这笔刁账该算在那两个小子谁头上。
  「就没见到她的阴毛?」
  老候说:「白大夫的那儿,阴毛茂盛油光晶亮,黑呼呼地的一大片把那肉唇掩盖得严严实实。那些毛就如了一束一束微细的黑色钢丝,卷曲着。」
  老候咂着舌头说,不知是嘴里品咂着酒还是品咂着我的那些阴毛形状来。我这才听出他是在信口雌黄胡编乱造的意淫,我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有旺盛的阴毛。另一个声音说:「我倒喜欢白大夫的屁股,看她走路的样子。撅起的屁股蛋一扭一摆的着实撩人,直恨不得朝它拍打一巴掌。」
  「这你不懂的了,那是她腰细柔软,才显得屁股高跷。」
  老候继续说,然后,又倚老卖老地:「像她那种长腿细腰丰胸隆臀的女人,最是男人眼中的绝妙尤物。怎么说呢,无论她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别人伸个腰、蹙一下眉,难看,但是白大夫做起来,却又别有一番妩媚。」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故意地弄出了响动,闷闷不乐地进了外四的办公室,并把手中的一些病案夹子朝面前的办公桌甩出去。我听着各种迥响,发现我喜欢一件硬东西砸在另一件硬东西上发出的脆响;不喜欢一件东西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那声音沉闷,却久久萦绕。「谁招惹你生气了?」
  老候醉眼惺忪地问,我非常厌恶地瞧着他的脸,这张瘦骨薄皮的脸上遍布着自私、贪婪和淫逸,每一条皱纹都记载着他的一个下流的故事。「没有,我生自己的气。」
  我说。随后的日子,我拘谨得厉害,很羡慕院内的那些长相一般的年轻大夫和小护士,她们敢穿小背心,穿无袖的衬衫,我不敢。大家和我合不来,以为我傲气,其实我自己知道的,我是因为脸皮薄,生怕别人瞧不起,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其实我心里直发虚。


第一章 难以言状 (3)
    舒蔓将我带进了一个精彩的世界,陡然刺激了我犯错的欲望。是的,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准备好犯错了吧。对于那种夜生活我有种激动不安的预感,充满了悸动而浮躁的迫切的心情,同时我又害怕着即将发生的一切可能。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东西,临到下班的时间了,过道上已有早退了的陆陆续续脚步声。我在外四办公室里面的卫生间换去那身雪白大褂,对着镜子将手从衬衫的领子伸了进去,理了理乳罩带子,胸前的饱满的乳房晃动了几下,从镜子瞥见自己的影子,脸是美丽的瓜子脸,眼睛弯弯的双眼皮的深痕,纤瘦的鼻子肥厚的小嘴。我的皮肤如同少女时期那样依然那么地白皙,我发觉院里或者周围大多男人都倾向我的白,加上更加丰盈欲滴的身姿,足以把里外的人都招惹得七颠八倒。
  我开着那辆红色的小排量汽车穿街过巷招摇过市,看着拥挤的店铺招牌和行人从身旁掠过,显得轻松和活跃。这是城市交通的高峰期,经过拓宽了的马路依然那般拥挤。各种车辆和行人交织在一起,像洪水来临时在狭隘的江面那样激流涌动,夹杂着看不见的欲望数不清的秘密,迤逦向前。小学门口更是人头簇拥,人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这里,对着紧闭的大门翘首以待。把车停靠在马路边,人也不下车,从车窗往后伸出脑袋,把黑色的眼镜摘下挂到了胸前,头发是新潮时尚的款式,一绺卷曲的刘海时不时地掩住我的一只眼睛,颇觉不习惯。从身边经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回头驻足,仿佛对着匪夷所思的天外来客,洋洋得意于我新颖时髦的打扮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冲击力。临近中小学生的暑假,各种各样的课外补习随至而来,有人向家长们分发着暑期辅导的广告,我的手中拿着的是一份儿童钢琴培训班的招生资料。看了一眼,除了有早晚两节的课程,还有以小时计价的家教。
  学校的大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踊出来的孩子与身边穿梭着的家长们相互融合,一时热闹非凡恍若人间爆炸的星河。女儿艺佳背着书包奔向了我,她熟悉地认出了自家的那辆车,并打开车门坐到了前排的座位上。刚巧她的手里也拿着一份少年宫钢琴辅导班的广告,她说,「妈妈,班里小朋友好多人都报了名。」
  「佳佳喜欢学琴吗?」
  我问,艺佳回答,「喜欢。」
  有人敲动她的车窗,我从里往外一瞧,是个陌生人。把窗开了一条缝儿,一张年轻的脸,他说,「你想让你的小孩学钢琴吗?我是不错的家庭教师。」
  他的脸上浮上热情洋溢的微笑,用手摸一摸喉结下的领口。「这个……」
  我不知如何是好,粗鲁地打发一个不算难看也不算危险的男人可能是需要厚脸皮的,他能把一身廉价的衬衫穿得这般整洁干净,就更能说明这个男人的健康人格。不能粗鲁地打击这种自尊。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印刷粗糙的传单,他是师大艺术系的学生,上面说他曾得到过少年钢琴大奖。我说,「我们考虑好了再找你。」
  「我叫陈文勇,你给我电话。」
  他说。
  快近家的时候,艺佳吵着说她肚子饿了,我问她想吃什么?艺佳点头,说,「炸鸡块。」
  「怎么又吃鸡块?」
  我有些不满,真弄不明白眼下这些孩子怎么特别钟情于那美国老头家的鸡。我向她解释道爸爸已经在家做好了饭,吃完饭一起逛商场,艺佳这才收敛了想吃鸡块的决心。打开家门,一股熟悉的气味让我感到了饥饿。我站在门口,想,这气味在许多次里都让我感到温暖和欣慰。从卧室换过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袍,大开领的,露出白亮亮的脖颈。出来时,顾杰正站在餐桌旁摆放筷子。餐桌是新买的,这以前我们一直都在茶几上吃饭,随着女儿逐渐地大了起来,才想起应该给她在餐桌上一个位置。顾杰朝我走过去,扳住我的肩头,他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转身看着他做的饭,胃口大开,伸手拣了一块肉扔进嘴里。
  「这就完了?我今天这么辛苦把饭桌买回来,你就这么轻地吻我一下?」
  他说,笑眯眯地看着我,他肯定发现我的睡袍下面没穿任何衣服,隔着布料能看见乳头突出的样子。咽下口中的肉,送上一个温情的吻。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好的男人,他为你做好佳肴,站在餐桌前等着你的自家男人。一家三口上了餐桌,他指指餐桌上的饭,要我趁热吃。我深深吸口气,然后说,这屋子里有股特别的味道。顾杰问,「红烧肉的味道?」
  「是股住家男人的味道。」
  我边吃边说。他替我挟着菜,问,「住家男人味儿是什么味儿?」
  「是让人在家庭中一嗅到就会感到幸福和满足的味道。」
  我手扶着椅背继续说,「饭菜的香味儿,被单干净的味儿,化妆品淡淡的香味儿,我说不好,很复杂的。」
  我看着他嚼东西时的神情,像个容易获得满足的大孩子。
  夏天晚上的大街上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家庭气氛,夫妻加上孩子是最常见的街景。他们手拉着手,或者是前后簇拥着,议论着所见所闻,神态无比放松,好像在家里一样。顾杰像许多已婚的男人那样略微发了福,头发整洁、领带熨帖,给人以健康、正常、理智的感觉。看得出他很享受着家给他一种婚姻上的幸福。大型的商场人头簇动挨肩擦背,不知不觉地我们便上了三楼,三楼是经营文体器材,我跟艺佳不约而同地就走到了摆放着的钢琴前,看着摆放着的庞然大物,艺佳欣喜地跑上前,她掀起了钢琴的盖子,用脑袋顶住,小手伸到缝隙里去,摁一下白键,「咚」的一下,又摁一个黑键,「咚」的又一下,比以前在幼儿园的脚踏风琴好玩多了,那东西不用脚踩可是摁不响的。距她们不远处的售货员侧目相视,一脸的警惕。艺佳又将小手在琴键一滑,一连串清脆的琴声飘荡而出。她的脑袋在琴盖底下歪过来,冲着我们笑,样子比吃了冰激凌还要开心。售货员忍不住的朝她们走来。
  顾杰也抚摸着晶亮光滑的钢琴盖板,艺佳走过来了,抱住了他的大腿,指了指钢琴,说,「要。」
  售货员这时候就到了他们跟前,她有些发恼地说,「这是贵重商品,请不要乱摸乱按,弄坏了怎么办?」
  艺佳让她吓住了,她恐慌地抱住了我的大腿,我弯下腰抚摸女儿的童花头。「弄坏了我们赔你就是了,干么对孩子凶神恶煞的。」
  我仰起脸来把披肩发甩到脑后去,我的声音又高又急,可一个字也不含糊,清楚而犀利地吐出。「把这个给我们拖家里。」
  老公顾杰很随意地发话,他的表现极具男子汉的气慨,这使我十分地欣然。我们很爽快地付了定金,填了单写明了地址,吩咐送货的时候要先打电话。
  然后,带着一脸幸福的女儿又转到其它的搂层,一路上热烈地讨论着即将搬进家中的钢琴该摆放到那个位置,并为了庆贺我们在冷店里吃了一顿冰琪淋,然后欢天喜地回到家中。一些基本的个人卫生艺佳已能够自理,她拿着换洗的衣物问我们,什么时候钢琴能够搬到家里。我对她说几天她就能上钢琴课了,并叮嘱她要好好地学习。卧室里似乎点着什么香,还有一股植物的香味。脚下的地毯厚厚的,软软的。这是我的私人的领地,也是他们的爱居蜜巢。四周的墙壁是由镂花的木刻隔断开的,上面漆上了金粉。许多灯光都是遮盖着灯罩的,使地毯的颜色显得更深了。对于这么一间极有品味富于情趣的卧室,此刻我竟有些不满这份华贵与孤寂,屋如其人啊,顾杰也正是这种性格。而我跟他不同,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何必呢?每个人都希望能自己寻欢作乐。
  我把柔软,深长、奶油色的裙子解开拉链,然后顺其自然地让它掉在地上。
  慢慢地,松开淡色格子丝织上衣的前排纽扣,享受那种慵懒的感觉。同样地,让上衣掉落在布满浓密细毛、狸红色的地毯上。我坐在张高背,铺着丝锦的椅子上:面对着穿衣镜。并且不慌不忙地脱掉黑棕色、细致的小羊皮鞋。最后是无拘无束的了。我是这个领地的女主人了。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已。也可以毫无拘束地来领受这种神仙般的快乐生活,可以放纵自己到荒唐的地步。
  我站了起来并且解开淡粉红色的蕾丝胸罩,徐徐地抚摸着丰满的乳房。我允许着自己的指尖在奶头上流连,并且挑逗它们:使得奶头因兴奋而变得尖挺。从梳妆台上拿起了一支唇膏,并且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深赭的火红:我不禁对自己微笑。然后脱掉了粉红色的内裤,站在镜子前面,我整个人全裸了。如果正从卫生间出来的顾杰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说些什么呢?在最近的这段日子里,他总是用工作压力这个虚伪的理由来躲避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知道我对他的内心造成了危险。他却从来不曾明确的指出是什么感觉。
  看来我需要施展出女人所有的魅力,我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弯曲,并做成各种猥亵的姿势。我赤身裸体,丧失了做为女人的一切矜持。这时的我一只手忱放在脑后,把胸前的双峰牵动得高耸,双膝也弯曲了,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把另一只手触碰到了自己柔软的草地,于是我变成了一个无耻的淫荡妓女,脸朝着天,把饱满的阴阜和两瓣润湿的阴唇呈现在整个世界的眼睛面前。顾杰冲完了澡从卫生间出来,与其说他是被我的这副样子吓着了,倒不如说是震动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我有这么丰腴的身体。而此时此刻的我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风骚。
  他的眼中升起一股具有韧性的欲火,他仿佛要走近眼前这从天边飘来的奇境。
  他朝我走过去,我也被他眼神中流露的炽热的欲望惊呆了。顾杰几乎有些粗暴地搂住了我赤裸的身子,然后把我抱进怀里。我在自己身体沸腾以前,清晰地感到他赤裸着的胸脯贴到皮肤上,旋即贴紧,这时我的身体开始发热,好像他的皮肤涂满了情欲的蜜汁,将我燃烧起来。我在他的宽松的睡袍下向上滑动着手掌,开始爱抚他的奶头。我注意到他乌黑的眼睛散着青色的幽幽的光,这只有在他感到特别紧张或兴奋时才会出现的。今晚,我猜想这是因为兴奋。早在我们结婚时,我曾特别觉得有趣,有时故意唤起他的性欲都只是为了看到这幽幽的青光,后来就慢慢失去了兴趣。此刻,看到这青光出现,使我产生了强烈的情欲,就像达到了高潮似的。
  他非常温柔地掰开我的阴唇,我相信那灼热的花瓣此刻早已淫液泛滥,阴蒂肿起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他把阴茎的龟头撑开我的花瓣,猛地戳了一下,就已经进入我的身子里去了。我从胸腔深处吐出一声悠远的呻吟,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我的阴道里面。我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刺激他显露某种猛烈的激情。我希望他把我看做一个动物,因此,当他的阴茎在我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我也想像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动物,被一只咆哮着的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阴茎插入我的阴道时已经发烫,而且插入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
  我自甘堕落般地放声淫叫着,像欢迎一个新的情人一样欢迎它;已经开始认识到,只有新的刺激才能彻底剪除他的萎靡不振,而这种萎靡不振正在不断地侵蚀我们的性生活,威胁着我们,要把我们永远密封在完全存在的单调之中。我试图用喊叫和有力的臀部的凑起来继续刺激他,但是他始终如是,而且确确实实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继续温柔地同我作爱,彷佛她裸露的脊背在他心中唤起的激情使他感到窘迫。我无法达到性高潮。他叹息了一声,就把他的激情散发出来了,然后脱离了我的身子,亲了亲我,一翻身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很显然,他完全不知道,他又没有使我得到满足。
  他让自己的情欲满足后静躺在温暖的床上,轻松自如地摊开四肢。我们一起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到懒洋洋的。他显然很满足,他躺在那里,用手臂搂着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乳房。但是我不舒服,我仍不满足。我还需要更多的温情或是某种更加狂热,更加粗暴刺激。我这是怎么了?是危险?心酸,还是恐惧?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我的阴蒂是硬的,又一次跳动起来。当他起床去清洁自己时,我扯起床罩,把手愉愉地放到床单下面。我合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开始抚摸自己身体的曲线。


第一章 难以言状 (4)
    午饭后的这段时间,整个病区都直入了一种松懈懒惰的昏昏欲睡状况,住院的病人、包括我们这些大夫护士都忙里偷闲地沉浸到了睡眠之中,与炎热作消极对抗。我在办公室无聊地整理着病案,舒蔓的出现令我吓了一大步。她走路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原以为当她的鞋跟敲击地板的时候,声音会突然加大起来,但是她走得很轻盈,你几乎不知道她一下子就在跟前。「白雪,白雪,我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
  她趴到我的耳根说,缘于我们平时间亲密无隙的友谊,我们都直呼各自的名字。
  舒蔓今天是刻意着装,尽管身着桃红色的护士服,但剪裁合体下摆好及膝,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头发全部塞帽子里,露出一截无限温柔的脖子,既清爽又利落。医院里的护士认为要收拾打扮一下,全是这种统一风格。「林凤,你知道她在那?」
  见我没有她预想的那种激动,她把口气放缓了,「午饭后她就让院长找去了,我敢打赌这时她一定在院长的办公室里。」
  「那又怎么啦?」
  我耷拉着眼皮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朋友。当她说这些令人莫名其妙的话时,没有注意自己的表情有多可笑,或者更多的严肃。
  「老头对林凤觑觎已久,据说早在林凤刚来时就多次追逐。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凤可一直不让他有机可乘。」
  我说,玩弄着手中的圆珠笔。她告诉我说,林凤跟李院长那老头有一腿,要不他们怎么能行迹如此诡秘,达到高度默契,平时在面儿上两个人连话都不说。那老头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技法高超,这种平常闷声不响的人什么都敢干,当然罗,苍蝇也不会叮无缝的蛋。舒蔓说,「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林凤,床上孤忱寡眠,难免会心生邪念的。」
  「他老公跟那女的还没断?」
  我问道,林凤年轻时也是院里的一朵花,当年追她的男人可以遍成一个病房。但她却死心塌地嫁给了那个跟她青梅竹马的邻居,那男人比她大了整整六岁。这几年发了小财,在外面找了一个陪酒女人,经常夜不归宿。舒蔓说,「换了我,早就离了。」
  「别多话,你道她这年龄了,离了容易吗?再说,还有个孩子呢?」
  我说。
  这时,实习医生刘旭光进来了,我跟舒蔓对视了一眼,我们便都缄口。在旁人的眼里,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亲昵关系。因为舒蔓是一个对漂亮男士有浪漫心理、甚至可以说是有入侵心理的女人,她有两个情人是公开的,也许背后还有几个「闪电」似的呢,准弄得清她?刘旭光见到我们闲着便往上凑,舒蔓嘲笑他黑,说他掉进煤堆里也找不着人。我被逗得哈哈地大笑,他一点也不腼腆,也跟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身材伟岸但不显得五大三粗,眉眼还是挺英俊的,就是皮肤过于黝黑。
  但我知道,舒蔓根本看不上他,刚来的时候好像跟他挺谈得来的,两人也曾偷偷摸摸地看了电影喝过咖啡,后来便不再往来了。舒蔓说他土得掉渣,浑身摆脱不了农村来的乡土气息。而我听林凤说,这家伙确立的志向就是寻找一个富婆,无论脖子上的皱纹和松弛的屁股让人多恶心,他愿意为万恶的金钱奉献自己的贞操。那些花哨的领带,考究的西服,还有他做梦都想去的地方。他一心一意想着这些,娶上一个富婆是梦想实现的关键。就算以后年老多病的凄凉岁月里,那些钱也能使他躺在洁白舒适的病房里,天天有鲜花围绕着他,护士的俊脸总向他微笑,腐烂的肉体也洒上最好的香水而从不长蛆。这是一个在农村长大的穷孩子最铭心刻骨的倔强的梦。
  刘旭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舒蔓逗乐,舒蔓要他请吃饭。刘旭光则说不能跟她单独地行动,免得招来些无聊闲话。他说着眼光却不时地瞟向我。我收拢住双腿紧紧地挟住,担心那刚及膝盖的白大褂春光乍泄。每到夏天,院里的女人都在只着乳罩内裤,把个空荡荡的身子套在大褂里,像我这些经常进手术室的,有时连乳罩也不戴。旁人不知道,手术过程中当身子汗流浃背的时,护士只给你拭擦额间上的汗水,总不能连你的身子都给擦了。
  我说你们去吧,我就不要了,我不能搅人兴致坏人好事了。我觉得这话是双关语,而舒蔓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并不是我拿腔做势,刘旭光并不是我抱有好感的那类男人。我喜欢浪漫而又体贴的,所谓浪漫,不是像舒蔓那样,总是和一些很古怪的男人一起,做一些有趣的稀奇古怪的冒险游戏,而且对自己猥亵的生活方式毫不羞愧。我只喜欢沉迷浪漫的幻想之中,当然,这就得看如何给浪漫去下定义了。
  不愿意和身强力壮的男人或者站得笔直地、色迷迷地盯着你看,面色苍白的蠢牛,一起去找寻那些矫揉造作的东西。但是我希望自己的情欲得到满足,即使是过分做作和矫饰。困扰就在于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喜欢鲜活的、长相漂亮的男人,他们能够善解人意,很知趣,不给你带来大多难题。经过激烈的论辩、争吵,还是刘旭光请客,但条件是我得参与。他们最后决定去对面新开的烧烤城。
  直到三点多了林凤才出现在护士站,隔着一扇玻璃窗我发现她的头发梳得很齐整,脸上也像是刚化完了妆。显然这个午间林凤把身上衣饰弄乱了重新打扮了,一想到这,我的身体涌起一股小小的热浪,它是如此势不可挡,令人昏昏欲睡。
  脑子里尽是林凤赤裸的倩影,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丰满圆滚的臀部。
  下班的时候,舒蔓早早就换了衣服来到办公室,她只着小背心短裙,清清爽爽利索悠闲,我让她稍等,脱去了白大褂,我的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衬衫,还有紧臀的窄裙,拿过了手袋,跟着舒蔓离开了办公室。
  在地下的停车场,我们上了车,我问舒蔓,「怎不叫上林凤?」
  「她儿子又窜祸了,让老师通知去了学校。」
  舒蔓说,摆弄着车里的毛绒公仔。将汽车驶到烧烤城,我在停车时看见刘旭光站在街口上盯着这辆车。他的脸上居然有一种欣喜。穿一件银色衬衫,系一条天蓝色领带,衬衣扎在一条深灰色裤头里。料子很挺的裤子笔直地垂落在一双黑皮鞋上,如此装束,使他本来粗壮的身材显得修长且好看。舒蔓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让人的情绪不知不觉受到感染,也跟着快活起来。刘旭光眼里却是天使与魔鬼混杂在一起的眼神。我们迈进了烧烤城,烧烤城里热热闹闹的,一对一对的情侣或一家一家的人,正喧喧嚷嚷地吃着烧烤。
  大厅里已没了位置,我们只能选择到包厢,一个服务小姐走进来,问我们喝什么。刘旭光望了我一眼说,「普洱加上菊花。」
  这是我喜欢的茶,难得他记着,显然,这个晚上我倒成了主角似的。舒蔓显得有些不快,她抬高声音问,「刘旭光,你是抠门还是为了讨好白雪,怎么连啤酒也舍不得叫。」
  「白大夫开车的,不能喝酒。」
  他说,我赶紧说,「没关系的,我陪你们喝,大不了把车放在这里。」
  很快地要来了冰镇的啤酒,不一会儿,他拿着碟子运来了肥牛肉、鸡蛋、舌子、大葱等等。舒蔓开了罐子,猛喝了一口,我不安地盯着她的嘴,她微微一笑,挑挑大拇指。「这热辣的烤肉就要冰冷的啤酒,真刺激。」
  我浅浅抿了一口,说,「做为医生,我给你们忠告,这冷热交替的侵蚀,简直就是在催残牙齿。」
  正说着,却觉到一只脚暗暗踢了踢我,我以为是刘旭光跟舒蔓调情,就狠狠把那只腿推掇到旁边舒蔓那方向。唉哟,舒蔓忍不住轻轻叫出声来,当下脸就红了。我一愣,问怎么了,舒蔓说牙齿让骨头硌着了。而又觉出了什么,看看刘旭光,刘旭光一本正经地拨弄着盘上的肥牛肉,可这一本正经相也很可疑。一张小桌底下的脚杂,踢偏了方向是难免的。刘旭光想踢舒蔓却找到我这儿,我想到这一层,不由大笑起来,对他们孩子气的举动和刘旭光的严肃表情颇觉有意思。
  回到了家中,将身上的衬衫和窄裙褪下来,躯体也得到了放松。顾杰出差了,据说是到一个边远山区的县里,女儿寄放在他父母那儿。剥除身体最后一块布料,高佻的丰满的肉体像条鱼在房间里游动。天花板上的镜子反映着饱满的屁股像是两个圆球,一剖两半的橙子,由于相互的拼挤,挤压成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像乳房一样耸立,呈现出饥饿的欲望。裸露使我感觉没有刚才的紧迫和拘束,成天套着的这些衣物或许也是令我心胸憋闷难受的原因。这种不适使我想起婚姻。有些婚姻像职业套装一样,看起来很体面合身,大方优雅,只有躯体在里面感觉紧张与疲惫。我套上睡裙,宽大的睡裙谢幕般猛然垂落,像一张网,罩住了游戈的鱼。鱼游进了深水,睡衣涌起了波浪,很快,就只看见圆润的屁股,在睡衣里面隐约地滚动。
  泡了一杯茶,我的拖鞋拍打地板,声音单调,百无聊赖,像一个人,在空旷的荒原上,独自唱歌,声音刚刚唱出口,就被风温柔地撕毁,七零八落,抛得很远。拖鞋声从卧室响到客厅,停住了,我把自己放进了靠放在墙边的单人沙发上。
  翻了个身,靠在沙发上斜坐起来,拿了遥控板打开电视。一个又一个的频道换过去,屏幕上似乎只剩下些不知所云的面孔,音乐的热浪一阵阵冲刷着房内的气流,令人的视网膜耳膜双重迷失。刚买的钢琴已经送来,就摆放在女儿的房间里,还配有一张软缎包裹的琴凳。该给女儿找个钢琴教师了。我找出了那张粗制的广告纸,只模糊地记得那个年轻的男人长得不错,有一张酷似西方人的脸,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拨通了纸上的那个电话,声音轻快使用权人如沐春风,且带有一种诡诈而沙哑的嗓音,很快地就谈妥了条件约定了时间。
  到了周六下午,我早早就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陈文勇准时到达。细致地一看,发觉他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身材高大修长,略显削瘦的脸上有双清澈见底眼角飞扬的眼睛。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的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我把艺佳叫到了他的跟前,问,「你教过钢琴吧?」
  他抬起头,怔了一下,脸却红了,慌忙说,「我刚读完音乐系的三年级,钢琴不是我主修的课。然而,给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示范几下练习曲是可以胜任的。」
  他一边比划一边从口袋里头掏出学生证,摊开来递到我的面前去,好让人家验明正身。我却不看,笑着说,「回头你给我弹一首「上海滩」。」
  他坐在琴凳上,神情开始肃穆了,脸上的样子似乎刚举行了一场仪式。窗明几净,客厅里收拾得齐齐整整,我就站在钢琴边,心里头似乎也举行了一场仪式。
  打开钢琴盖,双手半悬在琴键的上方,十只指头一起打开来了。他的指头细而长,打开的时候带了一股轻柔的风,舒缓的,神情丰富的,半圆形掌心里头像藏了一只鸡卵状的几何体。我的眼睛不停地眨巴,似乎很专注地聆听着那如水漫溢的琴声。只有我自己清楚,此时的我,并没有被他弹奏出来的音乐所感染,专注的东西是他的身体。他的演奏会让人兴奋、让人意乱情迷。这是琴键的诱惑,迷人心目、娱人心神、难以抗拒。轻柔的、温馨的鸣奏曲,似乎能触着你的肌肤,似甜蜜的、醉人的吻,它顺着你的嘴唇,慢慢吻遍你的全身。
  文勇给艺佳所安排的教学内容只是简单的熟悉音谱。那台钢琴翻盖在整个下午都开着,艺佳站在比她高的琴凳上,十分用心地跟着他照葫芦画瓢,他则守着另一个端,监工那样关注着女孩纤细的手指的每一个发音,艺佳一滑到不是他所要求的琴键时,他就会用欣长的指头敲击钢琴低音区域那琴键,整个屋子就会响起混浊的回环声了。
  这时候我就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温情脉脉的东西包围了。在我的颈后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溜进了我的视界。我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着我,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我的性感地带。每当文勇教授着艺佳的时候,我就安静地坐到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中,手里托着茶杯,过一会儿就是一口,过一会儿又是一口,也不说话,文勇在给女儿上课的时候我永远就那么坐在那只单人沙发中,既像一个永远做不上生意的吧台老板,又像一个永远不知道「天亮」的孤独酒客。文勇的指头像海藻遇着了浪头一样,摁在了一组白键上。他全神贯注,沉浸在音乐的旋律中,宛如一个助产师正在抚摸新生儿的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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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入戲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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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墙外的精彩 (1)
    每当到了周末,我总是有一种急切的盼望,我精心打扮浓妆粉抹地等待那个年轻的男人出现。一直以来我深谙自己的容貌出众气度不凡,而我五官的轮廓鲜明,身段曲线玲珑;加上肌肤纹理细腻,弹性十足,白皙沫上一层粉似的。与生俱来的外形与肤色足以使我挑战最刁钻的颜色。我穿着大街上没有第二个人敢穿的西服套裙,一头不长的头发烫得丝是丝,缕是缕,丰厚无比,全都往脑后梳去,只捋出一把发束别一只精致的小发卡,这种发型前面突出了我光洁的前额,后面波浪汹涌的是女性的妩媚。我走路目不斜视,神态安详而傲慢,是一个典型的时髦丽人。
  一种深藏在我胸中由来已久的东西正在升腾,并非哗众取宠,但我需要这种虚荣和满足,或者,这就是女人要的优越感?看着年轻忧郁的他我感到很高兴,但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但这对我更有种吸引力,我很想知道他那无可挑剔的优雅外表下包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思想和本质。早早地和艺佳用过午饭,我在客厅对着挂钟,茶已泡好,是浓郁的普洱加上了菊花。我发现文勇也喜欢上这种茶。
  很准时地他揿响了门呤,没等我起身抢在我面前的是艺佳。艺佳兴冲冲地正准备下楼的样子。她对文勇说,「等我一下,楼下面有同学在等我。」
  文勇只好到了客厅坐在那里干等。我走到琴房的那边去了,坐到钢琴边上的座椅里去。我决定利用这个短暂的瞬间拿这个帅气的男人开开心,做一个小游戏,坐也是坐着。
  经过好几次的观察,我只能看出这是一个传统正直的男人,意识很开放而独立,高傲而神秘,其实对一个像我这样的,有着完美的家庭和孩子的女人来说,应当想到避开这种模糊混乱的男女情感。但对于任性的我,只感到自己被压抑麻木的太久了,急切而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强烈而刺激的兴奋。到我家上课的次数多了,我发觉他有些害怕我这位热情的学生家长。说不上他究竟怕什么,文勇就是怕面对着我,怕和我对视。好像一和我对视我的眼光能长出蜈蚣的爪子来,爬到他的瞳孔里去。一上课我就觉得他如同是在受罪,像判了什么刑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说什么也不能这样下去的。我想营造一个宽松的平和的氛围,让这年轻男人自在一些。
  在他的对面坐好了,拿起香烟、打火机,自己给自己点上,而后猛吸一口,把鼻孔对准文勇的方向,我歪着脑袋,目光是斜视的,就拿自己斜视的目光紧紧地盯住文勇。看出眼下的他和我独处有些不自在,正打量着窗外。我干咳了一声,他一回过脑袋目光就让我叉住了。我挂着下嘴唇,慢慢又把下嘴唇咬在了嘴里面,目光里头连一点退让的意思也没有,带了一股极圣洁的淫邪。这时我发现他的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动与荡漾的异彩。我心里头一紧,他则把脑袋偏过去了。但两秒钟后他就转回到原位了,我的目光依旧,而脑袋却侧得更厉害了,目光的度数也更大。
  他眼睛又没地方躲,只好傻乎乎地和我对视。在这个漫长的岁月里我的胸脯开始了起伏,有了风花与雪月,脑袋里春雷一声震天响。他的身上突然涌上了一股出奇的胆量,他居然有勇气坚持这种对视了,身体通了电似的全是火花和被击中的那种麻。两人的目光互不相让,空气澎湃起来,生出了无数的漩涡。直到艺佳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走近了。他和我才各自把自己的目光撕开去,尽力平衡自己,我们用一阵颤抖打发了刚才的慌乱举动。
  家中依旧是那样静,我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了。钢琴静静地横卧在吊灯底下,屋子里充盈了吊灯的柔和的反光。屋子里的色调是褐色的,在淡黄的灯光下面泛出一种温馨的焦虑与哀愁。而钢琴上有一把红玫瑰,很深的紫红色,欲开欲闭,处在矛盾的苦痛之中。文勇的手在琴键上漫无目的地弹动着,因为神不守舍显得越发笨拙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时地随意拨动,声音嘈杂而凌乱。有只黑猫蹲在他的脚下,一边眨眼一边舔嘴唇,神情专注地打量着他。它和他一样,一直在热切地渴望什么。
  我醉心于和这男人的游戏,特别是在没有其它让她更觉有兴致的排遣方式之时,我乐此不疲。慢慢地熟悉了,通过交谈我终于知道文勇的境况,他出身于一个文艺世家,父亲曾是很有名的乐队指挥,可惜英年早逝,而家里的母亲又体弱多病,所以,他要挣钱读书养活自己。除了时断时续地教导小学生之后,每个晚上他都在那些大宾馆夜总会弹钢琴。
  他娓娓道来,「真酷,你身上的那股艺术气质。」
  我赞叹道,他简单地道了谢,眼睛近乎粗野地在我的身体上游走。当他俩目光相接时,我被一股深沉而清纯的目光所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他的头发厚实黑亮,长长地直垂到耳际。那纯粹漆黑的光彩令我想起了海豹皮的大衣,但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认为我的比喻不恰当。海豹是可爱、好玩的、但这人绝对不是。他应该是鲨鱼或眼镜蛇王,蜷伏着准备要袭击或猎杀,含笑而致命的。突然间,我不知道应该害怕他躲避他。
  暑期开始了,文勇一如即往地悉心辅导着艺佳,女儿已初显倪端,能够弹奏完整的曲子,顾杰和我都很高兴。空闭的时我也坐到钢琴上,叮叮咚咚地弹着玩。
  我对文勇说,「你也收了我这学生吧?」
  文勇不置可否,「好了,今天就到这。」
  文勇说,又对艺佳道,「这段时间你进步很快的,但不准骄傲的。」
  「是。」
  艺佳高兴地应道,急着要离开,我说,「文勇,留下来吃饭吧,反正你也是一个人。」
  文勇答应,他说,「白大夫,老是在你这儿蹭饭,真不好意思。」
  「那就也教我弹琴,当作饭钱吧。」
  我开玩笑道。「好啊。说定了的。」
  文勇道。「老师在上,受小女子一拜。」
  我双手一抱屈膝行了拜师礼。
  把女儿哄到房间里做作业,自己就坐在钢琴上,刚冲完了热水澡总给人一种爽朗的印象。我坐在文勇的左侧,丝毫也看不出今天与往昔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或许不同的是浴后的我更加娇艳,那张吹弹欲破的粉脸红润鲜嫩,一头长发湿漉漉披散在肩上。文勇便笑笑,又低下头看着我的手指上在琴键中滑来滑去的,弹奏出来的声音却不成调,断断续续如同洗涮碟碗时瓷器碰撞所发出的零碎声。文勇从凳子中起身了,他说,「真笨。教过你多少遍了。」
  他走到我的身后去,手把手握住了我的手掌,示范给着给我看。文勇轻声说,「这样。」
  我忙乱地一滑,他又轻声说,「这样。」
  他的头发就碰在我的腮边,我一下子就闻到了他头发身上的致命气味,那种气味真是令人沉醉。而文勇却浑然不觉。他呢喃说,「这样。」
  耳语说话时轻拂的一阵风如同要了我的命。
  文勇从我的后面指点着,我们的身体挨得如此接近,我的情欲一下子被点燃,恍恍惚惚几乎没听到他说着什么话。他的手,轻拍着我裸露着的肩头。我敞露着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胳膊像雪一样的洁白,极具性的诱惑力。他身体倾向前,搂住我的肩膀。他轻轻地把嘴贴在我的颈子上,他的嘴唇湿润的,火热火热。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我皮肤痒痒的,能感受到椅子后面他身体的坚硬部分,我觉得有点述乱。他的双手从背后后把我搂进了怀里,我抽出手刚一侧身,一下就让他搂个结实,我就想呼唤他,可是文勇就是不让我嘴里能再发出声音。
  他完全沉浸在欲念之中,不容我再做出抵抗,力大无比地紧紧搂住我的身子。
  而后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把我从椅于上拉起来,他的身体抵着我,两只手不安定地、烦躁地在我的喉咙上、胳膊上、胸脯上滑动,然后伸到我的两腿之间。我的皮肤在他的触摸下变得火辣辣的,觉着自己已完全放松,柔弱地顺从着他。他的手让我发颤,让我发热,欲望的热流在我全身弥漫着、汹涌着。我的乳房也膨胀起来,奶头竖立,极其敏感。我使劲挣脱了他,那股出乎意料的劲儿使文勇差点摔倒,两个人的身体与金属的碰撞声弄得整个夜晚一片混乱。黑猫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夹住尾巴跑到厨房那边去了。
  我脱离了他,很是疲惫地一笑,抽开身走出了琴房。在女儿的房间门前停住了脚步,朝里面望见女儿正趴在写字桌上,玩弄着一件文具。端了一杯茶站到阳台上。我想像他应该还在放钢琴的房间,但没有,他跟着我站在一边,远远地眺望城市。城市的上空被巨大的橘黄色的蘑菇云笼罩了,看上去红尘滚滚。一幢大楼的顶部晶亮的霓虹灯正在明灭,看不清文字,但它忙于想让人注视自己的急切愿望却是一览无余的。现代都市无时无刻不在向人们显示,爱我吧,爱我吧,快点爱吧。月亮只是一个牙。
  一阵风吹过来,我的头发十分欢娱地跃动起来了,拂在文勇的胸前。他突然变得紧张了。一种危险宛如水一样从我的腿部向上弥漫,迅速而又汹涌。文勇从背后拥住我,我怔了一下,没有动。文勇低下头,说,「我快死了。」
  他说完这句话身体抑制不住地颤动。我转过身,反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文勇有些怕,却十分孟浪地吻下去,四处找,找到我的唇。我的整个身体都踮起来,接住了。文勇抱住我,身体贴上去,这时候楼下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文勇在慌乱之中打翻了我手中的茶杯,咣当就是一声,玻璃碴一阵颠跳。电话在响,但我的嘴唇在要。
  文勇再一次吻住。一段时间悬浮着的焦躁与渴望终于降落在嘴唇上了。一切都落实了。终于落实了。我大口地吮吸,这个年轻的男子的口腔清爽而又甘冽,整齐的牙又结实又顺滑。
  他们的头歪斜着,嘴唇贴合在一起时,立即两人激情的热吻起来,能感觉到各自的嘴唇兴奋贪婪的吸吮着对方,发出的声音很大。他挪了身体,我也移动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他,融化在他的怀抱中,我的双臂擎上他的脖颈,我把我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双臂环抱着我的纤腰,他从骨子深处为我实实在在的身子贴住他而陶醉,我们的脚趾互相触摸着,我的窈窕的曲线和他融合在一起,我感觉他的大腿挤压着我,他的腹部向着我挪动,他的前胸紧贴着我的乳房。我乳房的坚挺使他感到震颤,他的手摸索着我后腰狭窄的部位,在那里轻轻压着,促使我更加靠近他,我依偎着他,薄薄的睡袍难以掩藏我的情欲。
  他的手又抚摸着我身上丝质的睡袍,我的乳房在轻薄的丝绸下凸显著,两颗奶头微微突现,他的手慢慢地滑到我的肚子上,我的大腿上,还有大腿顶端那地方,然后又往上移,来来回回,惹得我血脉贲张,感到自己像充了气一样膨胀开,我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他的嘴巴温暖湿润,他的舌头柔软地舔着我的耳朵,探寻着,甚至将舌尖戳进我的耳朵里。
  这时,我张开双腿把自己的腹部贴紧他,挤压着他,恬不知耻地用我的温暖的赤裸的肉体寻找他裤裆间那隆起高耸的一堆。文勇把手伸进我紧绷绷的,光溜溜的屁股,他的手捧着我的屁股蛋,手指爱抚着我紧绷着的屁股沟,他把我抱得更近了。我喃喃对着他衬衫的翻领嘟哝着,我的手掠过他衬衣的领口抚摸着里面的肌肤,我的手解开他衬衣上的钮扣。他的衬衣散开了,我在衣服的褶皱里摸索着,我的手游移在他的胸脯上,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好奇和不安的游动着,首先用我的手掌在他的胸口平滑的爱抚着,然后环绕到他的后背,最后上升到他的肩膀,在那里她抓紧他,张大嘴巴对着他的乳头喘着粗气。他手指使劲地挤压着我乳头上的硬粒,一阵轻微疼痛把我拉回现实。他已把那肿挺尖硬的乳头捏在拇指与另一指间,并缓慢而粗暴地扭捏它。我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或者说,是我让其发生的,再或者,更糟的是,我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对其有所反应。


第二章 墙外的精彩 (2)
    接着发生的一幕让我始抖不及而又无法抗拒的,文勇力大无比地把我掳获到了卧室上,他把我轻盈的身子扔到了柔软而丰腴的席梦思上。我听到自己的身体与细微的气流摩擦着,然后发出轻而闷的「噗」一声,坠落的底层就垫着没完没了的、湿漉漉的欲望。这个看似尔雅温文的男人一双手宽大而有力,就像一对熊爪。当他那充满弹性的十指滑过我的身体时,一阵激动地颤栗,他激起了我的渴望。他的唇覆盖在我的唇上,舌头抵入我温软的口中。我热烈地回应着,期盼着。
  甚至伸出手抚摸了他,我慢慢地寻到了他裤子下面厚实挺直的尤物,那是充满着男性魅力的坚挺饱胀,我又一阵快意像浪潮袭来,觉得一阵销魂荡魄般的昏眩。
  见他松开了环绕着我的双臂,就伫立在床边熟练地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我紧张地张大了嘴巴,接着呼吸便急促起来了。我看到他柔软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阴茎。我快意地审视看他那根让我心迷神往的家伙,它不仅长,而很粗壮,很挺直。那么硕大的龟头我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接纳它,享受这个充满魅力的东西。他执住我的手让我抚弄它,我的手战战栗栗靠近着它,环绕着它,禁不住呻吟着,一把圈住它桀赘不驯的头,哆嗦地摩挲着它周围浓密卷曲的阴毛,嘴里发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梦呓。
  我的手顺着他粗硬的阴茎滑动,握到了他的一对浑圆的卵袋,它们紧绷着贴在他的大腿顶端。卵袋硬绷绷沉甸甸地躺在我的掌心,饱满、潮湿,就像是热带的佳果。这感觉使我骤然地兴奋起来,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液体从两腿间流出,我的花瓣伴随着对情欲的渴望也抽搐起来。他嘶哑地呻吟着,想再次捕捉住我的嘴唇,但是我却把他的嘴引导到胸脯上,我的手指急迫地擦弄着他的后颈,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他用力地把嘴贴在我的乳房上吮吸,舌头在尖挺起来的奶头四周来回卷动,牙齿的啃咬弄痛了我的奶头。他变得粗野起来,一遍遍猛烈地亲吻,他把奶头吸进了他的嘴巴里,奶头钻进他温润绵软的口腔在他上下两齿间,好像要从那儿吸出什么。
  我感到热血沸腾,奶头在他的舌头挤压下愈发鼓胀。那股热流从两股间奔泄而出,我感到兴奋不已。无意间我瞥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相框,那是我和顾杰新婚旅游时在海边的合影,画面上我们甜蜜幸福地依偎着,背后是浪花飞溅的大海。我伸直了左腿,我的小腿吃力缓慢地向床头柜伸去,脚的趾头张了开来,一点一点移那相框。我用大拇趾压住相框,把相框压倒覆盖了。我做这一切时他浑然不觉,他的手伸到了我腰际,拽起我身上的睡袍,露出了一条红色的蕾丝内裤,内裤窄小紧紧地包裹着我丰腴的屁股,胯下狭小的裤裆连那卷曲的阴毛都从蕾丝的边缘探出来了。他急切地拽拉着我的内裤,我抬高屁股蹬掉了它。并且狡黠地一笑,内裤从年轻男人的脸上擦边而过,那潮湿芬芳的阴户尽收眼底。那个年轻男人闭上了双眼,沉迷在眼前女人的体香里。
  他贪婪地,饥渴地、鲁莽地挺动着肉棒顶撞我的阴阜,那地方的温湿使他疯狂迷乱。他的那东西毫不安份,在探寻着那柔软粉红色的阴唇。我凑动腹部,迫使他的肉棒更深入地插进到我的阴道中,直到深处。我在他的身下扭动着,直到我的脖子和肩膀松脱出来。他挺动着粗大的肉棒紧抵在里面,一丝儿不适使我颤栗了一下。「宝贝,温柔一点儿。」
  我娇嗔着,但还是沉浸在他急逼无序冲刺的快乐中,我喜欢这个男人有点粗鲁的纵驰。
  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也许认为自己挺懂得取悦女人,但在我的眼里他根本就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新手。看起来以前并没有人教他如何去慢慢引导一个女人渐入佳境,他没有这种技巧。我竭尽所能地张开双腿,悬起腰际凑顶着屁股,迎接着他滑动的阴茎。他的龟头若隐若现地来回摩擦我的阴唇,那顿饱胀欲裂般的愉悦快感令我激动,一阵热流的涌动又在体内滚动、澎湃。而他双手把持在我的腰间,他的脸埋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地把那根阴茎送进我的阴道里;快感一直在持续着。我体内分泌出的湿湿的淫液随着它的进出而流渗在我的肉瓣,濡湿了我的阴毛和屁股。我把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间,迎合着他的每一忺强而有力的进攻。他如饥似渴地撞击着,像一只贪婪的野兽。我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这个年轻的情人真够棒,他是有魅力的,我很高兴他能持续得那么久。本以为技巧笨拙的他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不过,我也快不行了。我都有点头晕目眩了,高潮来得太突然,也消散得太快了。我感到震惊,让男人的阴茎这么一点点的接触,就会让我如痴如醉,心荡神摇。
  年轻就是本钱,文勇渐渐地摆脱了刚刚的青涩,在他愈加熟练的操纵下,我竟然配合着他做出许多的高难动作。当然连他也想不到平日里一脸贤淑的我干起性事来活像一头母豹子。我们换过了姿势,男女的位置颠倒了,我坐在他的肚皮上,我浑圆的臀部上下起落左右盘旋,自己掌控着快乐的方向。如同一根木桩杵在我柔弱的里面簌簌地颤抖着,湿淋淋的皮肤下面血管都膨胀起来,捎带着把那些黑森森的毛儿也微微颤抖,顶端那圆柱,缓慢地点戳着,一颗晶亮的液体从那只怪眼渗出,并且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眯着它的阴鸷的独眼,如同一条得道成仙了的莽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腾腾的带着腥荤气味刺激着我,这气味我还是第一次从它的身上嗅到。当我无法忍受那种如浪涌动般的高潮来袭时,我的脑袋像货郎鼓一样在他的上面摆动着,双手轮番插进了自己的头发,有时拍打着他结实的胸膛,我像优秀的骑师驾御着桀赘不驯的烈马,在烈马躁动不安的抛掀中发出了阵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喊叫间我翻着白眼,咧着嘴,龇着牙,丑态毕露,全然没有了窈窕淑女的风采。最后,我和他的身体几乎拧成了一条麻绳,汗水湿透了床单,房间里洋溢着那种凶猛动物交配之后的辛辣腥冷的气息。
  「我要射精了,天哪!」
  文勇无助狂乱地低语道。我感到他的阴茎在体内越来越胀挺。随之,一股暖暖的白色的精液射进了我的阴道,我又一次达到了高潮,我痉挛地抓住他。正当高潮慢慢消散,我考虑着我们下一步怎么继续时,伴随着「卟答」的一声,没闭严的卧室门外一个影子。我挣起着上半身,从文勇的腋下面见到艺佳那张粉妆玉琢的脸,还有一双充满惊愕的眼睛。「不好了,快起来!」
  我气急败坏地咕噜着,惊慌地跃起身整理衣服。把掀起的睡袍放下来,又从地面上拣起了我的内裤,手忙脚乱地穿了上去。又以极快的速度将一头的长发束成了一个马尾便夺门而出。客厅里艺佳眼眶红红的欲哭无泪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我狂奔上去,焦急地问道,「佳佳,你看见了什么了?」
  「妈妈,我看见老师在欺负你。」
  她说完,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我搂过女儿,我说,「没有的,老师很好,没有欺负妈妈。」
  「那他怎么骑在你的身上,一直在用劲地动。妈妈好难受吧,一直在大声地叫喊。」
  艺佳泪眼婆娑地对着我说,我的心里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向女儿解释。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佳佳,妈妈刚才突然肚子疼了,老师就帮忙着把妈妈的肚子医治好了,现在妈妈的肚子不疼了。」
  「真的吗?妈妈的肚子不疼了,老师真有本事。」
  艺佳破涕而笑,我又说,「佳佳,妈妈跟老师的事不要告诉爸爸好吗?」
  「为什么?」
  艺佳天真的发问,我说,「因为妈妈不想让爸爸知道,妈妈肚子疼了。」
  「好吧。」
  艺佳答应了。再到镜子前面整妆的时候我被沉重的沮丧感笼罩住了,激情和高潮已经过去,电影结束后观众纷纷离场听到的只是一片椅垫翻转的扑扑声和脚步声、咳嗽声,屏幕上的人物故事音乐统统消失了,老公顾杰的脸在我脑子里左移右晃怎么也不能静止下来。我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看着裹在直腴双腿上的黑色内裤,上面粘着一根短短的鬃发,是文勇的,它在灯光下闪着淡色的光,我想着他的脑袋沿着我的大腿慢慢移上去的情形。我那阴暗的一面微微一笑。好像又感受到他的颤动的硕长的肉棒,在犁着我那隐秘的股沟。
  把那根头发用用火烫化了,成为极小的一撮灰,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倦意像潮汐席卷过地球表面那样凶狠地席卷了我。
  年轻的陈文勇那绸缎般的皮肤和矫健的身姿可能是种类似争吵声、电话铃等可以惊扰我的梦的东西。当然就算没有遇见他,我可能也会遇见其他可以引诱我的人。我和顾杰的生活充满了太多小小的无法由我们自身来弥合的缝隙,一定会有外力会趁机介入。而我,可能真的不是好女人。下班时,发现顾杰已经回来了,他坐在那张单人的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我的脸。「你做了什么了?」
  顾杰心情烦躁地问,我的心头一凛,睁大眼睛,突然有种预感,几乎冲口而出想交代出跟文勇偷欢的事情。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顾杰又说,「艺佳死活不肯回来,说再也不学琴了。」
  「就是,让我说了几句,她就哭了。」
  我撒起慌说,为此我觉得一种异常的歉疚使我张张嘴,想说出发生过的一切。顾杰却用吻堵住了我的嘴。他的舌头微苦,迷醉如雨后植物般的气息弥漫了整整一房间,然后又是那双手,雪崩似的滑过我的每一寸皮肤,这种爱使让人精疲力尽,我觉得他已经知道发生的一切了,他的手指能从我的肌肤上检查得出来。那上面粘着陌生人的体液和微粒,而他的感觉一触即发,灵敏得像个疯子。
  半夜我从梦中惊醒了,心剧烈地跳动着,觉得头又湿又热,迷迷糊糊十分昏乱。怎么回事,我怎么感到如此紧张不安,是做了噩梦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声音?
  我努力使自己变得平静些,起身下床来到客厅,破例地喝了杯热茶,夜很黑很静,只有朦胧的街灯洒下微弱的光线,我没开厨房的灯,仅打开一个小壁灯。独自呆在客厅里,我的眼睛迷乱游移闪烁不定,好奇怪的表情,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在柔和的灯光辉映下,我的脸笼罩着一层专注的神情,那神态好像是深山密林里修行的道士在静思默想,又好像虔诚的教徒在祈祷。客厅里很安静,静得连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到,世界像睡熟了的孩子,夜里不该有这种声音的,有点像远处的潮汐声。
  静谧放大了我的听觉,似乎心脏紧贴着我的耳朵响起杂乱的轰响。脚步声是这样近,这是我猝不及防的全新感受。一阵恐怖的之后我渐渐平静了,我的眼睛和耳朵慢慢失去了作用,最后敏锐起来的是我的鼻子,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顾杰走过时只用眼睛瞄着我的脚尖。我低下头,他问我,「深夜了,你怎么坐到这里?」
  「我渴了。」
  我说。「我给你倒杯牛奶,喝了便容易入睡。」
  他说,我这才想起来补一个笑脸,笑得极快,极短暂,稍纵即逝,但顾杰已经走过去了。
  我点头一笑过后也没有再看他,目光中气不足,又陷入了先前的恍惚。
  让我惧怕的几天过去了,艺佳死活再也不回来上钢琴课,依然还在她的爷爷奶奶那里。顾杰好像也没察出什么来,还是那般殷勤地操持地家务,还是那么一如即往的宠爱着我。我也百般地讨好他,甚至在床上为他表演了裸体的舞蹈,我穿上他极为喜欢的那件薄如蝉翼睡衣把身体扭摆着、旋转着,散发着女性优雅但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他斜躺在床上目眩神迷地,半怀着悲哀,半怀着感激。而后便就是令人兴奋的、紧张的、狂野的、情迷的做爱,我让他神魂颠倒,我的玉臂、粉肩、樱唇,逗引得他狂躁不已欲罢不能,我拿出那些妓女才有的征服男人的技巧,一次次携着他冲向兴奋的顶点,他从来没和我这样疯狂过,沉迷过。当他精破疲力竭,酣然睡去的时候。我才悄悄地进了卫生间,在温暖的水流中我渐渐地放松了心情,明天又是一个炎阳高照灿烂的睛天。


第二章 墙外的精彩 (3)
    毫没有半点思想准备,我便发现了婚姻之外那个精彩的世界。这个发现让我充满激情。我调动了全身所有的智慧全情地投入去。把爱、激情、希望全部倾注到这个腼腆的年青人身上了。我身不由己地进入了另一个情欲世界,一个更荡魂摄魄、更激情丰富的世界。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选择,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世界已经把我吞没了。自从艺佳拒绝了再学琴之后,文勇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人和声音都没有了。刚刚是尝到了偷情甜头的我,一下子变成这样,我又有些不适应。
  我尽量地回忆那个夜晚的所有细节,检讨着自己但没那方面做得不妥。也许现在的年轻男人就这样子,遭遇激情、过眼烟云,只是生活中偶然的一场艳遇。
  他们无所谓的,而我则不是不希望这件事了结,但似乎应该比现在这样多一点韵味和美感,至少没有伤害到谁。好几次,我想打电话给他,可是说什么呢?
  解释什么呢?人家已经不纠缠了,再打电话去,岂不暧昧?可是,每次同事叫我听电话,或者说大门口有人找,我都第一个想到文勇,我真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在一个寂寞的夜里,我竟去了文勇弹琴的夜总会,刚恰巧还没轮到他上场,正坐在吧台的高凳上喝着一杯冰镇呆汁。松松的长发披在黑色的薄毛衣上,颀长而优雅的他在酒吧里显得新鲜无比,但又实实在在地透着一股松弛和淡漠。这时,他发现了我朝着他这方向走去,显得有些惊诧。而我穿着无袖的白色衫,紧身短裙,神情专注而友善,好像是随便过来似的,这样使我反而显得很随和。我们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他问我:「喝点什么?」
  「随便。」
  我简单地说,他要了两杯鸡尾酒,这表明他不能久呆在这里。
  开始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客气的话,聊到了女儿艺佳的近况。我已经按奈不住了,单刀直入地问他怎不给我电话。他对我道:「如果你不主动联络我,我一辈子都不会联络你。」
  我惊奇问:「为什么?」
  文勇道:「我怕你。」
  我大笑道:「这话我不爱听,我又不是老虎。」
  「确切一点说是敬畏,是高攀不上。」
  「不至于吧。」
  我笑笑说。接着又用倚老卖老的口气问是不是又有了女朋友。文勇说没有,也不喜欢青涩苹果,我说没问题,我给你介绍一个好的。他突然红着脸说,介绍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吧。
  从一进门时我就喜欢上这地方了。我似乎很快活,眼里闪烁着令他惶惑的光彩,轮到他上去了,他随意而矜持地拍拍我的肩膀。我眉飞眼舞地看着他走上场,那里是突起的一个台子,放着一台崭新锃亮的钢琴。他瘦削的身体颤抖着,带着一种神经质,令人心动、令人害怕,那种轻松自在、青春狂放的劲头。他乌黑的长发甩动起来,一连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席卷而来。我的眼睛润湿了,的确让那小男生刺激了芳心、神魂颠倒了,外面的嘈杂、烦心的事都离我远去,让我跌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有种瞬间的安静。
  文勇闭着眼睛甩动长发,钢琴清脆的声音返扑归真地渗入人的心灵深处,往事说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唤,在座的人都有些感动。一曲终了,他从钢琴的台上下来,就有一群人涌动着对他打起了招呼,看得出他算是个受人瞩目的角色,虽然这地方并不承认任何中心或权威之类的。
  我漫不经心瞟着他高瘦的身子,他的脸上显出超越年龄的老道,好像颇有城府,并且总是得到女人们的青睐。
  「谢谢你能来看我演出。」
  他的微笑变得欢欣而灿烂。一下子就正击中了我的腹部,以及其它更性感的地带。我觉得体内躁热了起来,被溶化了,被穿透了。
  「只要你高兴,我可以经常来。」
  我说,他执住了我的手。他很惊讶当我俩的手指相接时,我露出愉快的笑容,显然很享受这细微的抚摸。「你的手好温暖。」
  他说。使劲地把我的手拽过去,似乎把它当做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的指尖开始在我的手掌心抓挠,从手腕一直到裸露的肩膀。这段漫长的爱抚是如此的轻柔而温和、舒服。但我知道他已经感受到了我肌肤的灼热。
  我拿起酒杯,把它举到唇边,准备给自己降降温,也壮壮胆。「白雪,我还是喜欢直呼你的名字,你不介意吧?」
  他温柔地低语。他啜了一口我的酒,喉咙那凸起一块性感地呈波浪起伏。然后才把杯子举到我的唇边,用它冰凉的杯缘接触我的嘴,强行让我喝了它。「随便你了,只要你喜欢。」
  我说,我的胃似乎有东西在跳动。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我,通常他们都是有点畏惧我。但这个男子却就让我服服贴贴了。我服从地把酒喝干,便像个洋娃娃似的站在那儿,等他快速地把杯子放到桌面上又伸过身来,并以手指轻巧地抹了一下我的嘴唇。和我站在一起使他陶醉、惊奇。我感到他身上有一道光影罩住了我,彷佛这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个。他是如此的性感,使我感到有点不自在。
  「你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他说,我感到眩晕,几乎不明白他所说的话。
  一会他就回来了,他对我说:「走吧。」
  「你是向老板请假了吗?」
  我问,尽管我的口齿不是很清楚。他朝我微笑着。我那一双黑色椭圆形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天鹅绒一样眨着。我轻轻地伸出一只手臂,向他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间酒店,跟我一起开个房间休息休息吧。」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因为我的内心深处就希望他这样的。
  他重复了那句他认为听到的话,这句话听起来有一点冒犯我。「是和我一起吗?」
  我问道,这听起来相当暧昧。我在他的身旁向他妩媚地微笑着。我们走在人行道上。
  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了,他感到既轻松又有力。他一开始就相当自信,并且力扮成熟和老练,我挽着他,一边走,一边用我温暖的皮肤摩擦着他。一条街还没走完,就到了一间酒店,他在那里开了个房间。
  刚踏进房间,他就热烈地把我拥住并亲吻着我。我极温柔地投进他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搂着他,并且把我的舌头吸附到他的口中。我的吻很热切却很缓慢,很细心地品尝着、体验着。没有强夺、没有贪婪。每一个动作揉合浑然一体。
  他脱下我的衣服,我的那件衬衫裙子窸窸地落在我的脚踝上,我根本就没有戴胸罩,两颗丰硕的乳房完全露裸了出来,轻轻地抖动着充满着强烈的性欲。当我赤裸的时候我松开他,然后转过身,走向那张圆型的大床。他紧跟在我的后面,正对着床上的镜子里,我看着只着三角内裤,穿着高跟鞋婀娜自己的身姿,知道他完全被我吸引了,因为我有精致而优美的,充满成熟女人味的腰,圆滚滚的大腿,以及那纤细的腰和胯骨之间宽大、结实又十分性感的屁股。在我两片屁股上有两堆松软的肉,上面有一对离得很近的肉窝。
  他站在我的身后,用两个大姆指按压那两个小肉窝,这时我停了下来。任由他在我小山一样的屁股把玩揉搓,我充满暗示着向后靠到了他身上。他身上带着浓郁的体味冲进我的鼻孔。我的头发摩擦他的脸。他的目光掠过了我的胸前,我斜遛光滑的肩膀像奶油似的,长长的脖子两个肩胛骨峻峭,纤细而美丽。再往下渐渐丰盈了起来一直达到乳房顶端。我的两个乳房从上面看起来就像两座并排着的火山,两颗像火山口一样粉红的乳头。他几乎能从那尖硬而又火热的乳头感觉到它们所发出的热量,他的嘴含在那里燃烧、死去。在我乳房下面是一块被我成熟、丰满的乳房所掩盖的神密的阴影。但他能看到处于那宽宽的两腿之间的峡谷上面白晰的圆圆的腹部。我的肚脐像一颗黑色的珠宝,引导着他的眼光看向那白晰的腹部下面。一条优美的曲线延伸到那光滑、狂乱、卷曲的阴毛,像乳头一样隆起、饱满。他看不到我的腿,我的脚,也看不到那地板。除了我下面那块凸起的阴阜,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手在我的屁股高耸的那一地方滑动,使我感觉到和他已经亲密无间。并且他自己也似乎感觉到我已融入了他就是他的一部分,就像是他的手指一样。而现在他的手指已落在我两腿上端那处隆起的地方。他又重新感觉到那里温暖而又富有弹性的毛发摩擦着他的脸。我靠着他,轻轻地移动一下,把两腿分开来。他的手指在我两腿之间不停地移动着。我感觉到了他滑过我的大腿的冰凉,也感觉到了他滑过大腿顶端的湿热。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吻着我的脖颈。他的嘴唇可以感觉我脖颈的悸动,我闭起眼,开始让他的手指来认识我,了解我。如同有一只动物在我的两腿之间爬行。他手指下的阴唇变得湿漉漉的,很温暖。让他感觉到它在痉挛,让他更饶有兴致的继续拨弄。
  我的花瓣在他的手指触摸下变得肥厚、湿润。像一个蠕动的迷宫诱惑着他的手指,戏弄着它们。然后引诱它们接近、进入,透过那神秘,找到那迷宫的中心。
  他的身体绷紧着,靠在我的身体上,他一边吻着我脖颈跳动的脉博,而他的手指也被吮吸着,微启的花瓣似乎要将它吸纳着进入。他跪下来,吻着我屁股上的肉窝。然后又把他的脸紧紧压进我的股沟内,并且他的手指更深地插入我的体内。
  那湿热的花瓣包围着他的手指,诱惑着他,使他剧烈地颤抖。我阴道内的肌肉收缩着,痉挛着,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把他的手指拉进去,玩弄它们,欢笑着、戏弄着。他把脸更深地埋进我的股沟内,呼吸着我的气味。他似乎要把我的体味吸进他的肺部深处,感觉是多里的温暖、清新。我的阴道抖动着。此时他又在我的股沟里张开嘴,我绷紧我的臀部挤压他的脸,用我的股沟玩弄他的舌头。他的舌头扭动着,品尝我的体味,舐着我的屁股。
  我向前弯起了腰。我的大腿夹住他的腰,我的两瓣肉唇完全张开了,湿湿的,润湿着他的手指。他低头狂热地吻着那肉唇迷人的洞穴,肉唇欢迭地颤动好像回应地吻着他。他把脸挪下一点,用鼻子顶进我的阴道,他的嘴全湿了。他又把嘴对着我的洞穴,长满阴毛的花阜摩擦着他的脸,花瓣饥渴地迫切地期待他深入。
  他吻着我花阜闪闪发光的嫩肉,呻吟着。又腾出一只手盲目地伸向前去,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用手掌搓揉我凸突的那颗蓓蕾,那肉芽似乎很少让人触摸着羞羞怯怯躲躲闪闪地,在男人的手中变得尤其敏感、紧张。他吻着我的花阜,把舌尖伸进去,而我的阴道也回应吸着它,就这样甜蜜地吻着,快乐地呻吟着,呼唤着他深入,同时用我的阴毛摩擦着他。他的舌尖逗弄着我的肉蒂,直到它的根部也开始变硬。我扭动着,告诉他的舌尖我是多么喜欢这样被舔着。他继续品尝着我体内海水深处的咸味。他的手又捏住我两个奶头,并向下揉动着那成熟、丰满的乳房,那乳房就像装在薄薄皮肤里的海棉,很柔软,并开始由于兴奋而膨胀。他在搓揉我的乳头时,能感觉到那尖挺的乳头摩擦着他的手掌。
  他脱光了衣服翻身爬到我身上,他的嘴正好对着我的嘴唇,开始相互吻着。
  同时他坚实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柔软的身体,轻轻地摩擦着,我在他的身体下张开腿,他立即心领神会地向下伸出一只手,用手指不停地来回插进我的阴道,直到他的手指被完全弄湿了,他才开始微微侧着身,把他快要憋不住的阴茎慢慢地插入我的阴道。他大口喘息,我阴道四壁有一层饱实紧紧地缠绕着、挤压着他的阴茎,吸吮着阴茎,一直到龟头。他用力把他的阴茎完全插进去,但觉得还没有到头,我的阴道像一个无底洞似的。当他的阴茎慢慢地往外拔时,我的阴道就像那退潮中的瓦片一样,翻出一些红红的嫩肉来。他又深深地插进去,安静地停下几秒钟,再慢慢地拔出,然后又欢快地深深插入。同时他感觉到我在迎合着他,我的臀部怑随着他的插入不停地挺起、落下。他就要射精了。他完全兴奋起来。
  他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动作越来越快,似乎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润滑,一次比一次舒服。他的耻骨就像是燃烧起来。他的体内好像有一阵颱风在升起,旋转着,绕着一根轴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好像永远不会停止。当它到达他的阴茎上时,他的阴茎就好像一团火,开始向外爆发了,他躺在我软软的身体上兴奋地呻吟着,喘息着。
  他阴茎四周的让我里面柔软嫩肉收缩着、抽搐着。能感到阴道在颤动,吸吮着他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他的身体完全松驰下来,我也软下了腰,落在床上,我让他在我的身体上躺着休息了一下,然后把他推下来。他软软地侧躺在我身边,吻着我的脖颈,他的阴茎从我的阴道内滑出来,软绵绵地躺在我的大腿根处。从我的阴道内流出一些亮亮的,富有光泽的、半透明的、粘粘的汁液。那是女人性高潮的分泌物。他的阴茎仍然在我身体的黑暗处,我们俩在那灯床的光线下,紧紧搂在一起。他吻了我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开始抚摸她那美妙的身体,细细地体验着、探索着我身上每一块神奇的地方。他说在此之前,他在大学里也曾和两个女孩做过爱,但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一点也不满意。那两个女孩和他一样都是学生,她们太瘦,浑身都是骨,她们只是贪婪地吸取他的精液。


第二章 墙外的精彩(4)
    整个暑假我沉溺于跟文勇的欢嬉纵欲之中。为了让我们能够更多理由的见面,我说服了女儿继续学琴。艺佳也被我丰厚的回报收买了,言听计从地接受我的差遣。一旦我跟文勇超越了那种相诱相戏而有了肉体上的关系。其余剩下的事就发生着就再自然不过了。这是一种游戏。他的年轻和强健掉进我的聪明和成熟的陷阱。虽然我很富有、也有地位,而他贫穷、一无所有,但他拿手的本能和年轻的资本使他清楚该做什么。我给他的经济资助源源不断,这使他有种唤然一新看起来阳光帅气充满活力。
  文勇的母亲体弱多病,经常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我让他带到医院做全面的检查,文勇拒绝了,我知道他他是担心那一笔庞大的费用,我让他放心。第二天文勇高高兴兴地带着母亲来到了医院,我已在大楼前面等待他们,那老妇人穿了一件飞满了紫蝴蝶的绸子连衫裙子,瘦瘦小小的身子裹在里面,前面仍露出一大片白白的胸脯来。从前文勇母亲大概是个很有风情的女人,她那双泡泡眼,虽然拖了两抹鱼尾纹,可是一笑,却仍旧眯眯地泛满了桃花。文勇那双眼睛,就是从他母亲那里借来的。我手里拿着一大叠表格,也就是所需要检查的科目,而且我把费用缴纳了。文勇难以掩饰内心的感激,又当着他母亲的面不敢表露,只是接过表格时在我的手中捏了捏。他的手掌很湿,我感到他的兴奋并且很快地感染着我,我拍打着他宽厚的肩膀,让他带母亲进去。
  「你在这等着,我回去上班了。」
  我说,文勇两眼直勾勾的,那眼神再明显不过的,他是不肯放我走的。我心头融融一暖。也许是我穿着白色大褂的模样他从没见过,我的头上盘着一个乌黑发亮的髻,上面别着一颗红宝石别针。戴上的白帽子使我光滑的额头看着更加饱满;白大褂肥大宽敞,把我曲折的身段掩蔽了些,下面是光裸着的一双小腿,蹬着一双镂空的黑色高跟鞋。我穿这白大褂的风姿跟裸露时都一样的性感。即使他一直盯着我看。我的长长脖颈,从大褂的白领出来,是一道长而高雅的弧线,让他恨不得能马上上前去亲吻它。我的屁股依在后面整幅的玻璃幕墙上,一条大腿屈起来,鞋跟往后蹬在墙上。白大褂让我撩起了一角,从掀起的那一处往我大腿的深处瞧,能见到黑色的三角裤,包裹着一个饱满的阴阜。他就跟我对面站着,后面的过道来来往往地过去了不少的人。他的手放到了我屈起的大腿上,我放下了那只脚,并且用膝盖将它夹住了,脱不得身,我感到他的一只手沿着我的大腿摸了进去,正在逗弄我大腿根部的柔软部位,并在那蠕动着,有节奏的冲进和抽出,直到我不自觉地把屁股迎上前去,把饥渴的身体迎向那可能产生愉悦的源泉。「嘿,注意影响,我可是这里的外科医生。」
  我警告他,他反唇相讥道:「小心别弄伤我的手,那只手正等着通过钢琴八级考试呐!」
  我伴做怒视着他。他收起了手,我研究着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光滑,非常标致、漂亮,我几乎能想像这双手在我身上的感觉,触摸着我的敏感部位。
  我的面庞微微发热。他很下流地把手指放到了鼻子底嗅嗅,然后放入口中,并且用他那白白的、整齐的牙齿咬着、舌头在嘴里闪动,我的腹部突然收缩起来,就好像他在用嘴吻着我似的。
  他看着这个高挑丰满的女人的胸脯在大褂里起伏,感觉我正在尽量地逃离他。
  两人并排站着,只是挨得更近,他慢慢地展开手指,挽着我的腰,把大拇指伸向我宽大的大褂里面屁股,我一阵悸动,但我的脸上看起来毫无表情。这时他的母亲已完成了一项检查,他们又一齐往另一科室。我不得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整一下情绪,见那里排着很长的队伍,我要过检查单,挤进了人堆里去,不一会,便有一护士领着文勇母亲从另一个门进去,我喘了一口气,文勇说:「白雪,真不知该怎么谢你?」
  我朝他一笑,也不说话。而在我冰冷的外表下面,我的身体在悸动,我的胸脯在发烧,尤其是衣服碰触到我的乳房时。「真的,我无法忘了你。」
  他说,我直直的看着他,突然感到喉咙发干。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臀部,然而,真正引起我欣喜的却是他的脸,这是一张有着光滑的、白皙皮肤的脸,轮廓清晰,高高的颧骨和笔挺的鼻子,嘴抿得紧紧的,鼻唇分得很清楚,所有这些使他看起来很英俊,他的眼睛似乎有催眠的能力,这使他具有让女人不可抗拒的魅力。他的眼睛黑幽幽的,让人不可捉摸,他还有长长的眼睫毛,眉毛扬得高高的,使眼睛看起来很大。我叹了口气,声音小得如蚊子般:「我对你是有欲望的。」
  陪着他们母子一个个项目一个个科室转,最后,开了一些药才送他们母子离去。
  回到了科里,林凤把我叫到一边,她说:「你野到那里了?刚才主任满世界找你。」
  我吐吐舌头。寻到了主任老候,老候不悦地说:「你怎么搞的,丢三拉四的,你负责的病床记录也乱七八糟,找你人也找不到。」
  「我刚才有点事。」
  我说,老候说:「赶紧的,把你的病人病案写清楚了。」
  正说着,兜里的手机响了,老候极为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背过身去,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是文勇发来的,他告诉了我一个酒店房间的号。我厚着脸皮说:「主任,我得再请假了。」
  「白雪,你最近可有点反常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主任,我走了。」
  也不等他答应,就转身就离开。跑回到了科室,见到了实习医生刘旭光正对着我发呆,我灵机一动,便让他把病案替我眷写,小刘说:「我替你写了,你得好好请我吃一顿。」
  「美得你。」
  我换过了衣服,扭着身子走了。把车开得东歪西斜,赶到了酒店,进了电梯里觉得四周昏黑一片,才记着墨镜没有摘下。在亮锃锃的壁上,我见自己一张飞红的脸,真的是光彩照人,脸上白白粉粉,淡茶色的大墨镜,闰朱色的至膝外套,配短短的同色一步裙,脖上系着小方丝巾,栗皮色的碎花,图案精美,至少是女人人见人爱的那种。推开了约定房间的门,卫生间里蒸汽弥蔓。
  我手搭门槛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另一只手撩高了垂幔在下身的裙子。文勇就躺在浴池里,我问道:「亲爱的,再进来个人是不是觉得拥挤了?」
  「一点也不。」
  他摊开双手做出欢迎的样子。
  我的手掌拨开满是泡沫的水面,拿起了他已经坚硬了的阴茎。小心地,让手指抓紧它,然后上下移动,同时还一松一紧的捏着,他的臀部分开了,因为兴奋,他让自己的头尽力往后倾。当他的阴茎已经让我抚弄得坚挺发硬了后,他要我停了下来:「快来,脱了衣服。」
  我背转身去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当我赤裸地面对着他时,看到了他忘情地疑视着,似乎脑子一片空白。我的脸上荡着洋洋的笑容,嘴唇微启,白皙的双颊有一点微红,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着微光。踮着脚尖走进浴池的动作就像在跳舞,透过浓浓的蒸汽,我看到当我沉入水里时他的沉醉忘情。我们往对方的身上互相泼水,互相给对方揉搓着身子。谁的劲用大了发出声响,那是皮肤摩擦的声音和轻微的呻吟,充满了情欲。我在他膝上转过身来,更清楚的感觉到了温暖的泡沫在自己双腿中波动着。「把身子放低,让奶头泡在水里。」
  文勇说。我照做后,我的阴阜贴在他的大腿上面,他将自己的龟头在我的肉唇摩擦着,体会着我对自己的运动所产生的紧张和反抗。
  飞沫溅在我黑色的头发上,如黑色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银色亮光。我的脸转到一边去了,侧面勾勒出直而挺的鼻子轮廓。嘴巴丰满,嘴唇微启,说不出来的千种风情。嘴角有一条红棕色的线划过我白晰的皮肤,那是口红留下的痕迹。咬住了下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已经口干舌燥了。只要我一集中精力,我就无法抗拒文勇在我身上抚摸的舒适感觉。我的乳房胀起来,奶头又硬又尖。厚厚的水蒸气包裹着我们,使我们隔绝在整个世界之外。在他的手掌下我的奶头变得尖硬。由于全身涂满了香脂,它们看上去像在牛奶里泡着的樱桃一样。我微微鼓着可爱的嘴巴,凑近他期待着他的亲吻。一滴水从他胸脯上滴下,滴落在我的手里。
  把身子微微地向他靠过来,略带羞涩地把头仰在他身上,他的喉咙下面出现一个小小的浅窝。使我有种冲动想俯下身去舔那个浅窝。水珠顺着他的脸滑下,打湿了他的眉毛,又顺着脸滑到唇上。一缕缕的黑头发垂在他的前额上。他的手滑过我的胸脯,停了一会儿,滑到我的大腿中间。我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涂满了滑腻香波的手指滑到我的下体,拨开阴毛,轻柔地蹭着,不一会就深入到阴道里去了,温柔地撩拨着。我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不……不要!」
  我低声说着,可是我的背蜷曲起来,双腿张得更开了。我情不自禁地配合起文勇的手来。
  他的另一只手伸过去搂住我,尽量温柔的握住了我浮现在水面上的乳房,我的乳头和乳晕因情欲而胀挺的些隐隐作痛,当他的手再次来碰着我的这些部位时,我几乎因这尖锐的感觉而大声叫出来了,正在这时,他放松了我,他的阴茎离开了我的臀,把我推开了。
  他离开浴池特地取来大毛巾,用它包裹了我的身子,拍打着柔软的纤维去吸干我那光滑皮肤上的水。我站着,直到他擦净了我肉体上的每一寸皮肤之后,我又分开双腿,让他擦干我的大腿和我的阴阜。他又把毛巾移到了我双腿的膝弯,顺着我的大腿内侧来回擦拭着,我发现毛巾的轻触很深入阴唇,但离阴阜敏感的神经区域还远,已经引起我的焦渴,盼望能更接近那个位置并得以抚摸。我为自己这急不可耐的想法而羞愧。当他尽可能延长时间地擦干了我的腿和脚后跟,他又移动毛巾在我的两腿之间,摩擦着我绷紧的皮肤,我安静的屏住呼吸,等待着人他下一步要做的动作,他用毛巾拍打我乌黑的阴毛和阴唇。然后把毛巾铺在地板上,让我仰躺,我一阵高兴,照着他说的做了,躺下来,并分开腿。然后又取来另一条毛巾,盖在我的身上,开始轻搓它们,我赞叹似地喊了一声,依然不说话,他把手伸进一个小罐里醮了一下,然后直插入我的阴唇里,我顿时感到一阵扑鼻的芳香,并随之抖动起来,瑟瑟如风中的树叶。文勇的眼睛闪着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裹着毛巾的手指让我疯狂了。手指很用力,夹带着毛巾棉质的粗粝有些狂野的意味,而却是我此时所需要的,我体内慢慢溢出了湿漉漉的东西。我的阴唇有节奏地收缩着,一阵阵快意掠过我的全身,我快活得闭上了眼睛。再过不久,我的高潮就会到来了。文勇的手指仍在撩弄着我,那股浓烈的香味也如此沁人心脾。我简直如鱼得水般地欢畅,快乐的浪潮涌过全身,绕住了我,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了,只觉得这样的欢乐已是人间极致。「哦,哦,」
  我的阴唇收缩得厉害,我不禁喘息起来。我的大腿夹住了文勇,凑起阴阜毫不羞耻地在他手指上摩擦。他的手挑逗似地玩弄着我,欲进不进,似退不退。我主动地把身子靠近了他,完全失去了控制。过了一会儿,我才恢复常态了,慢慢松懈下来,四肢倦怠。
  他擦干我的脚和脚趾,直到没有一滴水留在她身上。我看着他,湿淋淋的在我面前,他的阴茎仍然坚挺着的,但慢慢的垂了下去。面对着一个可爱的年轻裸着身体的男人,像牛一样健壮的肩膀上,全身发达的肌肉,他的头发披散在上面。
  他的腰细而有力,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坚实的臀部支撑着他的躯干和腹部,更令我神魂颠倒的是,他有一个结实很好的屁股。对我来说,他有一个十分诱人的屁股,一个能引诱任何女人的屁股,使女人想在他紧紧的股沟里插进某样东西,他的屁股十分有挑战性,并且它能唤起我淫荡的幻想,使我充满希望地淫笑起来。
  我去拿另一条毛巾去了。「现在我来帮你!」
  「等我擦干了你的手,就把它们举到头上去,把腿分开。」
  我像哄对孩子一样指示着。「我要让你的每个细胞都干爽,至少不能让水留在你身上。」
  我开始慢慢吞吞的擦他身上的水渍,轻揉着毛巾,我把它再铺到他的脖子和肩膀上,然后帮他把手举过头顶,我的毛巾已拭擦到了他的小腹,这样使他的阴茎一下子就朝我挺了起来,我更加用力的擦着它们,阴茎举起来了,那些浓黑的阴毛在它们周围也竖了起来,我把他的阴毛也擦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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