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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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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田园时代的终结


2024年8月24日凌晨,一架私人飞机在巴黎的机场缓缓降落,飞机的主人名叫帕维尔·杜罗夫,是世界著名互联网企业VK和TG的创始人。


杜罗夫此番是为了赴宴而来的,就在几天前,法国总统马克龙给他发了封邀请函,内容大意是,老兄,我一直很欣赏你,咱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聊聊工作,谈谈人生,你看如何。


和总统共进晚宴?机会难得,杜罗夫没多想,兴高采烈地带着多位美女助理、坐上私人飞机就来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吃的是鸿门宴。


飞机刚停稳不久,一群法国执法人员便冲上了飞机,还没等杜罗夫和随从们反应过来,便已将其统统逮捕,杜罗夫本人还被拷上了手铐。


过了好一会儿,杜罗夫才回过神来,我是来和大总统吃饭的,你们要做什么?


这一定是误会,等大总统知道,你们就完了。


但杜罗夫很快就傻眼了,马克龙变脸了。法国政府回应说,总统啥时候邀请过你?


Fake News。


当然,经过这几天全球各路媒体的查证,马克龙大概率是发过邀请的,总统亲自钓鱼执法,杜罗夫的待遇够高了。


他的被捕不是个人问题,更不是简单的犯罪问题,而是意味着一个时代——互联网田园时代的正式终结。


1984年,杜罗夫出生于圣彼得堡,父母都是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教职工,父亲是主任,母亲是教师,家境相当殷实。


他4岁那年,父母要去意大利都灵的一所大学做学术交流,便把杜罗夫和哥哥尼古拉,带了过去。


一家人在意大利呆了很多年,直到1998年才回国,正是这段经历,打开了杜罗夫兄弟的眼界。


电脑那时还是个新鲜事物,个人电脑更新鲜,在俄罗斯几乎买不到,但在隔壁的西欧,电脑已经开始普及。出于好奇,父亲买了一台电脑回家里。


杜罗夫和哥哥尼古拉在意大利也不认识什么小伙伴,只能没事就玩电脑,玩着玩着,就迅速迷上了编程。


哥哥尼古拉的技术要更出众一些,他领导的团队,获得了各种编程大赛的冠军,2000年和2001年,其先后两次获得ACM国际大学生编程设计竞赛冠军,这是世界上最悠久、最有影响力的大学生编程比赛之一。


而弟弟杜罗夫的技术,相对没那么出色,能力更偏向于运营和管理。


但总的来说,两人都是技术狂人。


那时候的互联网还处在田园时代,充斥着传统的“互联网精神”,崇尚开放与共享,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互联网刚普及时,盈利模式还不明显,在商业化上就不深入。


对资本而言赚得并不多,他们的介入较少,政府也不怎么管,主要是不知道管理互联网的重要性,毕竟新事物嘛。


导致当时互联网的作用,还是以公益为主,并且往往想发啥就发啥,没人管。


杜罗夫和哥哥在这种环境中成长起来,身上充满了田园时代的气息,经常在网上跟别人分享各种技术问题,有问必答,毫无保留。


大学时期,杜罗夫和哥哥弄了个论坛,名叫spbgu.ru,反响颇为不错,算是小试牛刀,哥俩有了初步的经验。


时间来到2006年9月,某一天,杜罗夫和老同学维亚切斯拉夫喝酒吹牛,对方问他,你知不知道脸书?


脸书?那是啥?


脸书都不知道?out啦,那可是有几千万人使用的应用,老同学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杜罗夫渐渐听入迷了。


“要不我们也创立一个类似的?”杜罗夫说。


“可以呀。”


说干就干,两人各自拉来一个人,维亚切斯拉夫拉来的是以色列同学列维耶夫,杜罗夫则把哥哥拉了过来,四人小团队正式起航。


在团队中,杜罗夫担任CEO,哥哥尼古拉负责技术开发,维亚切斯拉夫和列维耶夫负责其他事务,2006年10月,著名的VK诞生了。


VK初期的产品策略很简单——模仿脸书,脸书有什么功能,VK就有什么功能,再做一些本地化改进。那时,俄罗斯还没有几个社交平台,


网民们的交流基本以论坛为主。


而VK无论界面还是功能,对传统的论坛都是降维打击,于是大获成功。


后来虽然有了竞争对手,但凭借更出色的功能优化,VK始终压制着对手,2008年4月,VK的注册用户破千万,2010年,破一亿,坐稳了俄语区头把社交媒体的交椅。


别看一亿注册用户不多,俄语区人口合计也就不到三亿,除去不上网的老人和中年人,VK占了半壁江山。


而且那年头的一亿用户,绝大部分是真实用户,说一亿就是一亿真人,不像今天,许多平台的数字生命,比物理生命还要多。


VK的成功,让兄弟俩晋升为富豪。尤其是弟弟杜罗夫的资产,早早地突破了一亿美元。然而,就在他们春风得意之时,世界开始变了。





2010年末,“阿拉伯之春”在突尼斯爆发,本·阿里政权仅仅撑了一个月,就被光速推翻,随后“阿拉伯之春”席卷整个阿拉伯世界。
引发的巨大动荡,直到今天仍未平息。

“阿拉伯之春”和传统的颜色革命不一样的是,传统的颜革要进行线下组织,比较麻烦。而在突尼斯,反对者首次通过互联网进行了集结和联系,就是推特、脸书这些平台,尤其是推特,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由于阿拉伯各国政府不知道怎么管理互联网,也拿不到推特的内部数据,因而对局势的发酵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恶化。

看到互联网的巨大威力后,美国政府立刻介入,要求各大互联网公司配合,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选择了暗地里配合,表面上扭扭捏捏,以显示自己的迫不得已。

唯有谷歌不要脸地公开配合,疯狂在搜索页面中给暴乱推波助澜。其创始人施密特,甚至成了希拉里的心腹之一,是“阿拉伯之春”的重要推手。

所以当中国政府要求谷歌在境内存储数据时,施密特不可能同意,否则怎么干活?

在俄罗斯,反对派看到社交媒体还能这么玩,也在VK上面搞起了串联。俄罗斯政府一看,不行,得加强管理,要求VK把反对派群组的数据交出来。

作为深受互联网田园时代影响的人,杜罗夫态度很坚决,不给,就是不给!

不仅不给,还嘲讽了一波普京,他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张竖中指的照片,并发起了一项活动——“向普京竖中指”,一时间,VK上跟风者为数不少。




这让杜罗夫收获了来自西方的广泛赞赏,但也让他和普京,以及梅德韦杰夫,结下了梁子。

紧接着,更大的麻烦来了。

2013年末,亚努科维奇决定,暂缓与欧盟签署自贸协定,这引爆了乌克兰反对派的不满,其实亚努科维奇不签才是正确的,乌克兰的产业是什么水平,大家都清楚。

和欧盟签自贸协定,纯粹是不想活了,这会造成无数人失业,必须缓缓。

但西方不管那么多,趁机发起新一轮颜革,乌克兰反对派串联的重要平台就是VK,普京再次要求杜罗夫交出乌克兰反对派的数据。

不给,杜罗夫还是不给。这下,不用普京出手,大部分俄罗斯人是真的怒了,你这不是帮乌克兰反对派么?抨击杜罗夫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杜罗夫压力山大。

紧接着是克里米亚事件,俄罗斯拿下克里米亚,遭到了西方的全方位制裁,这对杜罗夫严重不利,毕竟他不想VK局限于俄语区。

如果要全球化扩张,西方市场还是很关键的,继续留在俄罗斯,那就只能守着一亩三分地了。

于是2014年4月,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公司卖了,和哥哥一同离开俄罗斯,临走还撂下一句话,“俄罗斯不适合做互联网生意”。

当时,很多人调侃“普京真是心善,只是弄得杜罗夫没有了公司”,没想到后来的事实证明,和西方相比,普京确实是心善。

话说,杜罗夫离开后,先通过捐款25万美元,搞到了加勒比海岛国圣基茨和尼维斯的国籍,然后又弄到了法国和阿联酋的国籍,再加上并没有办理退出俄罗斯国籍的手续,以致于他竟然拥有四个国籍。

在居住地上,杜罗夫大部分时间呆在迪拜,很多人都疑惑,杜罗夫为啥不去美国呢?

因为杜罗夫虽然有些理想化,但终究不是傻子,美国已经收编了各大互联网公司,自己去了能避免吗?

不可能的。

美国政府的管控力,可比俄罗斯政府强多了。不和普京合作充其量是被迫离开,敢不和美国政府合作,搞不好要身中八枪自杀。

而且美国有一大堆互联网公司,自己去了,和他们是竞争关系,不被弄才怪。

欧洲他也不想去,原因是一样的,有完善国家体系的地方,不可能容忍杜罗夫这种人,以及他那种理念创办的公司,而阿联酋的政府管控力很弱。

去过阿联酋的都知道,当地繁华的另一面,是电诈等犯罪活动极为猖獗,根源就是当地政府管控力薄弱,也不怎么想管,反正只要不损害酋长们的利益,跟酋长们三七分成,爱咋整咋整。

杜罗夫到了迪拜后,立刻着手重新创业,从瑞士弄了三亿美元的贷款,开始运营TG,也就是“电报”,其实电报在2013年4月就创立了,只是那时候还局限在俄罗斯市场。

杜罗夫离开俄罗斯后,电报才开始全球化运营。

相比VK,电报的运行理念更加“自由化”,用户们爱发什么随便发,平台绝对不管,而且数据绝对不交给任何国家的政府。

这一理念让“电报”大受欢迎,涉及灰色产业的人群尤其喜欢通过“电报”进行联络,反正没人管,数据也不会交出去,就算从事违法活动,也不用担心被抓到。

2014年末,“电报”的活跃用户就突破了5000万,2016年突破一亿,2018年突破两亿。这是第一波流量暴涨,而第二波流量暴涨,则因为那个人——懂王。

2017年懂王上台时,面临一个很尴尬的局面,他主要通过推特和粉丝们联系,然而推特是白左掌握的。

懂王的账号固然没有被封,但红脖子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经常被推特封号,扎克伯格和谷歌旗下的平台,对红脖子的态度是类似的。

红脖子里有人灵机一动,咱们用“电报”如何,那地方不受管控,于是用“电报”的红脖子,出现了。

2021年1月6日,“国会山事件”爆发,许多美国人质疑民主党在大选中使用了阴兵(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便到国会山进行抗议。

结果深层政府炸了,国会山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

在坚决镇压下,多达数百人被捕,后续统统重判,另有数十人死伤,其中,进了佩洛西办公室那位大哥,被发现身中八枪死于家中。

警方判定他是自杀,拿着枪从背后朝自己开了八枪,不得不说,结论非常科学。

另一边,懂王被扣上了“煽动叛乱”的罪名,遭到全网封号,红脖子也被各大平台全面封杀,无处可去的他们只能涌入“电报”。

尽管美国各大应用商店随后对“电报”进行了下架,但想下载的人还是能找到办法的,在红脖子的助推下,“电报”的活跃用户数突破5亿。

杜罗夫又喜又忧,喜的是用户多了,钱也就多了,自己的资产暴涨,到2022年,便超过了150亿美元,忧的是,自己成了深层政府的眼中钉。

从2022年开始,美国政府不断地施压杜罗夫,让他把“电报”的数据交出来,CIA还试图收买“电报”的员工,想要悄悄植入“后门”。

这些劲爆的内容,是杜罗夫在2024年4月的一次采访中,亲口说的。

他的选择,依然是不交!除了他依旧秉持那套田园时代的互联网理念外,也因为只要交了,自己的财路就断了。

“电报”的核心竞争力,就是绝对的数据保密,哪怕是违法犯罪的数据,也保密,相关的用户群体,是“电报”的绝对基本盘。把数据交出去,将严重打击核心竞争力。

那就只能拖。

但很快,另一件事的发生,加速了杜罗夫的困境。



2023年10月7日,“阿克萨洪水”爆发,并一举冲垮了IDF的边境墙防线,随后,IDF进入加沙,开展巷战,所有人都以为,哈马斯扛不了多久。

不过后来的事实,却令无数人感到惊讶,哈马斯给IDF造成了重创,还用摄像机,记录下了无数个战场的精彩视频,击碎了IDF的“中东小霸王”形象。

只不过,视频拍得再精彩,也得有地方发,哈马斯选择的重点经营平台,就是“电报”,一时间,无数用户涌入“电报”,试图以最快速度,看到哈马斯发布的信息。

包括大量中国用户,许多军事和时政博主会在“电报”群里守着,等待搬运哈马斯的视频。

在“阿克萨洪水”的助推下,“电报”的流量再次暴涨,2023年末,活跃用户突破8亿,几个月后突破9亿,又过了几个月,突破9.5亿。

这是电报的第三波流量暴涨。



在大多数互联网平台都增长乏力的今天,“电报”的增长速度相当令人羡慕,可恰恰是这种增长,成了压垮杜罗夫的大麻烦。

我们早前说过,有三个世界性的社交媒体平台对以色列是不利的:X、Tiktok和电报。

X有大量的反犹言论,Tiktok则有很多的以色列残暴视频,严重冲击犹太人的受害者形象,而电报是哈马斯的视频发布主阵地,击碎了以色列的军事强国印象。

许多人从一个个源自电报群的视频里意识到,IDF菜得连步坦协同都不会,哪里有军事强国的样子。

对深层政府来说,三大平台是必须收拾的,于是马斯克被迫到奥斯维辛的遗址接受了教育,X开始删除批评犹太人和以色列的言论;

Tiktok也逃不掉,美国国会通过了封杀法案,拜登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签署;

那就只剩下电报了。

对西方各国而言,能抓住杜罗夫当然是最好的,但杜罗夫不是傻子,长期呆在阿联酋的窝里不出来,阿联酋在名义上又和西方是盟友,不好下手。

阿联酋对自身的定位,就是多头捞好处,所以也不用指望它会帮忙抓捕。

必须想办法,把杜罗夫引出来。

这时候,马克龙亲自上场了。马克龙本人是电报的忠诚用户,他和杜罗夫的关系表面上还不错。

早在2018年,马克龙就曾经“建议”杜罗夫,把电报的总部迁到巴黎,想要啥优惠政策都可以。马克龙确实是真心的,因为欧洲一直缺个社交媒体巨头。

马克龙看着脸书推特垄断欧洲舆论场,就来气,要是能吸引电报过来,绝对能打破美国互联网巨头的垄断。

对杜罗夫来说,如果去了巴黎,好处是有了马克龙这个靠山,一时半会是不会挨整了,坏处是,到了巴黎,手里的数据肯定保不住。

数据保不住,电报的核心竞争力就没了,用户数可能会锐减,到时候,说不定资产价值、也就是手里的股份估值,得断崖式下跌,还是算了。

马克龙不死心,后面几年,一直在劝杜罗夫,把公司总部迁到巴黎来吧,杜罗夫一概已读不回。

2024年3月,劝得口干舌燥的马克龙,决定给杜罗夫一点颜色瞧瞧,法国警方对杜罗夫发出了通缉令,理由是电报群里存在大量的儿童犯罪内容。

虽然是找的理由,但说实话,电报上确实有很多这类内容,电报官方确实不怎么管,马克龙还真没冤枉杜罗夫。

而杜罗夫的回应是,在一个月后接受了塔克·卡尔森的专访,把一堆烂事给爆了出来,包括但不限于前面说的CIA试图植入后门,西方各国政府的施压等等。

为了维持生意,他死活就是不交数据。

眼看硬的不行,马克龙决定来软的,利用双方“良好的私人关系”,邀请杜罗夫来巴黎共进晚宴,杜罗夫觉得,马克龙不会亲自坑自己吧,那也太掉价了。

毕竟自己和马克龙关系这么好,法国又是法治社会,没理由不去呀。当然,基本的风险意识还是要有的。

在去见马克龙之前,他坐着私人飞机,跑到了阿塞拜疆的首都巴库,去那干嘛呢?

原来,8月18日,普京到阿塞拜疆访问,杜罗夫找了关系,想和普京见上一面,如果能见到普京,巴黎就可以大胆去了,马克龙不敢动自己。

然而,普京拒绝了,具体不得而知,反正不想见他。

这让法国政府下定了决心,反正你没靠山,就一个阿联酋,能保得住你么?

接着,就有了文章开头那一幕。对普京竖中指啥事都没有,反而是得罪了西方,是真要进局子的,事实证明,普京还真是心善。

在交了500万欧的保释金后,杜罗夫被准许自由活动,只是不能离开法国。

对于杜罗夫这颗重要的棋子,各方有自己的小算盘,阿联酋不会轻易让杜罗夫把电报的总部迁走,无论成不成,都会保一下;

马克龙的算盘,上策是迫使电报把总部迁过来,中策是让他把数据交出来,弄进去是下策;

对美国政府而言,他们肯定希望法国将杜罗夫送过来,只是马克龙不会轻易给;

另外,俄罗斯也不会完全不救,从杜罗夫试图求见普京可以看出,他有点回头是岸的意思,如果能营救成功,价值是很大的。

当年一个因为反普京而离开的人,今天却被普京救了,想想看,对俄罗斯的自由派将是多么大的打击。

各方的利益诉求南辕北辙,决定了事情没那么简单,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杜罗夫的那套理念,坚持不下去了,互联网的田园时代,一去不复返,这与精神不精神的,没有多大关系,而是利益之争。

互联网刚诞生时,产生的收益还不多,涉及的利益还不够广泛,身处互联网行业的人,自然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互相不争。

但随着互联网的产业化进程深入,涉及的利益不是几十亿,而是动辄几百上千亿,就不可能不争了。

对各个国家来说,要是在互联网问题上不争,轻则丧失税收,重则被颜革,于是对互联网进行严管;

对各个互联网企业来说,要是在互联网问题上不争,轻则被对手超越,重则自身被淘汰出局,便纷纷将数据视为私产,连爬虫都日益排斥。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互联网的巨大改变,就好比西周早期,种田的收益还不高,公田,也就是井田制是绝对的主流,大家会互相帮助。

等到技术进步,种田的收益足够高了,谁不想把收益独占一份呢,私有田产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井田制瓦解,而互联网同理。

当技术进步,收益多了后,大家都想跑马圈地,把尽可能多的收益放进口袋里,这就是现实。

在日益严峻的现实面前,杜罗夫那一套田园时代的理念,早已不合时宜,但偏偏电报的核心竞争力,又决定了杜罗夫没法轻易改变。

对此,他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拖延,只是拖得了一时,终究拖不了一世,正如井田制终会瓦解,互联网的田园时代,也将一去不复返。




[ 此貼被风花雪月天在2024-09-04 17:0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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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CA / ABUSE REPORT | TOP Posted: 09-04 16:10 發表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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